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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的思念

林水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实在好奇,但司年没回答,他背对着我呜咽出声,后背抖得厉害,像是下一秒钟就要晕过去一样哭了很久。晚上,他握着我的输液管摸我的脸颊说:「小婳一直好看,最好看。」骗子,那为什么爱别人。

主角:司年林水婳   更新:2022-12-07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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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年林水婳的其他类型小说《折磨的思念》,由网络作家“林水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实在好奇,但司年没回答,他背对着我呜咽出声,后背抖得厉害,像是下一秒钟就要晕过去一样哭了很久。晚上,他握着我的输液管摸我的脸颊说:「小婳一直好看,最好看。」骗子,那为什么爱别人。

《折磨的思念》精彩片段

我实在好奇,但司年没回答,他背对着我呜咽出声,后背抖得厉害,像是下一秒钟就要晕过去一样哭了很久。


晚上,他握着我的输液管摸我的脸颊说:「小婳一直好看,最好看。」


骗子,那为什么爱别人。


我不再理他,翻了个身睡着了。


在第 n 次求小周护士多给一点止痛药之后,天气终于短暂的暖了一会。


在一场大雪之后。


童念拎着水果进来看我,我问她:「能不能带我出去走走,外面天气很好的样子。」


她四处去望,「司年呢?」


我说:「去买花了。」


童念笑了笑,还是给我盖上了厚衣服推着我出了门。


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我看见了小周护士,我笑着跟她摆手,她却低下头流了眼泪。


我叫童念去给我拿另一件外套,自己在原地等她。


「电视剧还没看完呢!」小周护士红着眼睛说。


我笑,「300 集!已经陪你看了 298 集了!」


「那还有两集呢!」


她在跟我说,想要我回来。


「剩下两集,你自己看吧,一定要看完哦。」


我在跟她说,我要去新世界。


我大概知道,我这是俗称的……回光返照。


小周护士还要说什么,我对着她摆手说:「小周护士,一定要开心哦。」



那么善良的孩子,要好好的过剩下的生活。


童念推着我走下楼,我让她停在一块温暖的阳光地。


初春的阳光暖,我懒洋洋地问:「童念,你告诉司年我在这里的?」


童念顿了一下,弯下腰来问我:「要不要喝点水?」


我笑,「没关系啦,没关系。」


「徐望要结婚了吧。」


她这次没沉默,「嗯。」


「你怎么想?」


她的视线移得很远,声音像是被风吹过来一般,「我不知道。」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阿宝」,我突然开口,叫她的小名。


童念身子狠狠一僵,红了眼圈。


「阿宝,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有什么心愿?」


童念扯扯嘴角想了一下说:「想做烘焙师,那时候我们最爱吃甜品,希望能做出最好吃的甜品让每一个吃到的人都开心。」


多简单的愿望啊。


童念是被妈妈一个人拉扯大的,相似的人总爱相互取暖,我们努力靠近彼此。


寒夜的雪会被温暖的阳光融化,司年就是我生命中最火热的那束光。


「小婳!小婳!小婳!」


我转过头,看见司年抱着一束粉玫瑰在窗口叫我的名字,他很是急切,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我远远的看着他想,这样就好,只这一眼,就好了。


「我们回去吧?」童念动手要推我走。



我伸出手挡住她,坏笑着说:「阿宝,这是对你偷偷告诉司年的惩罚。」


就要你一个人送我走。


童念的泪水涌了出来,我抬起手给她擦眼泪。


「阿宝,你看,要说我最想看到的是什么,就是现在这个场景。」


我偷偷指着司年说:「他关心我,照顾我,担忧我,因为找不到我就急得满头大汗。」


「从第一次遇到司年开始一直到今天,正好是我人生的一半。」我向后靠着想让自己舒服一点。


一半啊,多漫长的岁月。


「好的、坏的,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最真挚的情感,最恶毒的话语,最难以放下的感情。」


我闭了闭眼,声音哽咽地说:「阿宝,我们怎么就……栽在一个男人身上呢?」


最开始的梦想,最简单的愿望,最容易的快乐,怎么就都忘了呢?


「阿宝」,我伸出手去拉她的手腕,小声地说:「阿宝,我也希望我们生活在童话世界里,要是遇到挫折,就会有人来拯救我们。」


「但是不能啊,阿宝,不能啊……」


我的眼泪落下来砸在掌心激起一片水花,「阿宝,谁能拯救我们?」


「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拯救自己啊……」


「阿宝,我希望你幸福,你本来……本来就应该是最值得幸福的啊!」


我们本来,应该得到幸福的。


童念的唇颤抖着,泪珠止不住地砸在我的手上,她连声说着:「小婳……别走……小婳……别走!」


我们都做惯了大人,已经很少说出这种话了,成长的路上最不该的,就是说着孩童话。



但是生死之间,一切都可以被原谅。


我看着她流眼泪,却没有力气帮她拭去。


「阿宝,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无论什么,我希望你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哪怕是依旧留在徐望身边守着一段没结果的爱情也行。


「你要……快乐。」


替我快乐。


「小婳,小婳醒醒,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司年说啊……」童念在我身边呜咽着说。


我的意识开始恍惚,灵魂好像被抽空,我只能僵硬地摇头。


说什么呢?


相爱的时候说够了甜蜜的话语,不被爱的时候说够了挽留的话语,心死的时候又说了那样多冷酷的话语。


我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呢?


我这一生,能对他说的,早都说过了。


原来走到终点,我们无话可说。


「阿宝」,我还是勾起嘴角对她笑。


「是晴天呢。」


是我最喜欢的,温暖的晴天。


黄泉路上,也不会冷了。


「小婳!」有人声嘶力竭地跑向我,我抬眼去看,像是怀里抱着粉玫瑰的司年。


他踉踉跄跄的向我跑过来,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恍惚之间,我仿佛又看见了那年春季,有穿着白蓝校服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捧着路边匆忙捡到的野花花束。


他羞得红了脸,却还是直视着我说:「小婳,能不能……做我女朋友?我保证!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只是笑,笑着接过花对他说:「好吧,那说好了,你可不准食言哦!」



司年,你可不准……食言呢。


是你食言。


那颗说好永不落下的泪,还是顺着眼窝滴落下来。


春回大地,我长眠不醒。


「你不想见我,是不是?」


墓碑不讲话,照片上的人只是笑,我却有点怀念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骂我的样子。


哪怕……就只是拎着棍子把家里砸个稀巴烂也好。


可惜不能。


「你多心狠啊,一句话也不留给我。」


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只留下一块自己早就买好的墓地。


「小周护士哭得可惨,她说她永远也不看那最后两集电视剧了,她答应你,要一起看的。」


孩子哭得凶,把眼睛都哭肿了。



我摆弄着那一大束玫瑰花说:「你给她的钱,她都捐出去了,你的眼光一贯比较好,小周护士是好孩子,她说她本来就是治病救人,这些钱要去更有意义,更需要帮助的人手里。」


除了爱我,你都认准了人。


「童念跟徐望分了手,徐望婚也没结就每天守在她买的那一小家店铺面前,童念也不见他。」


我想,肯定是小婳跟童念说了什么,她也不会告诉我。


「小婳,你怎么一次也不到我梦里来?」


我还是伸手摸上她冰冷的照片,「也是,你应该怪我。」


我给自己开了一瓶酒,「小婳,我也怪自己。」


「一开始只是新鲜,新鲜嘛,怎么后来走着走着,就回不去了呢?」


「小婳,我从来不想跟你离婚,你肯定不信,但我不想跟你离婚,我以为……」


以为你永远不会走。


你一直在我身后,只要我回过头你就在我身后的啊,怎么会走呢?


是我贪心。


「小婳,我说什么你也不信,没关系,你不来见我我就去见你,我都忘了,我的愿望……」


「是跟你有个家。」


「小婳,你走之后,我真的没有别人了。」


「你肯定觉得我可笑,我也觉得自己可笑,怎么走到今天,才又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


「你肯定以为是童念告诉我你在哪里的对不对?不是,是我在找你。」


「小婳,是我在找你。」


「我找了你很久,家里不在公司不在,我好慌啊,我找不到你。」


「后来我找到你了,你却躺在医院里。」


「我宁愿你是骗我,骂我,打我,也不想你是真的病了。」


我抹掉泪水,「你估计又要骂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想了想说:「咱们的房子,我又买回来啦。」


「那是拥有我们记忆的房子,怎么能卖给别人呢?」


「那家学校后街的店,我盘下来啦。」


「那是你最喜欢的,以后……就由我来做啦。」


「你肯定要骂我,没事,我做梦都想被你骂。」


猛地想起包里还带着童念做的糕点,我赶紧拿出来摆好。



「小婳,我好想你,也入我的梦,好不好?」


我捂着眼睛想,你肯定不愿意。


好吧,那就我来找你。


童念想了很久,还是将司年的骨灰葬在了林水婳身边。


「天气凉,早点回去吧。」徐望站在她身边打着伞小声说。


「我以为……司年会自己好好下去的。」


徐望眼眸暗了暗,「记忆太重,他割舍不下。」


「那为什么……一开始要那样做呢?」


徐望低下头,「因为看不清。」


童念拢了拢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我送你回店里吧。」


童念指着在树下站着的人影说:「不用啦,我丈夫在等我呢,你早点回去,天气凉。」


记忆太重,谁又能割舍的下呢?


都看不清,那就合该错过。



「你肯定以为是童念告诉我你在哪里的对不对?不是,是我在找你。」


「小婳,是我在找你。」


「我找了你很久,家里不在公司不在,我好慌啊,我找不到你。」


「后来我找到你了,你却躺在医院里。」


「我宁愿你是骗我,骂我,打我,也不想你是真的病了。」


我抹掉泪水,「你估计又要骂我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想了想说:「咱们的房子,我又买回来啦。」


「那是拥有我们记忆的房子,怎么能卖给别人呢?」


「那家学校后街的店,我盘下来啦。」


「那是你最喜欢的,以后……就由我来做啦。」


「你肯定要骂我,没事,我做梦都想被你骂。」


猛地想起包里还带着童念做的糕点,我赶紧拿出来摆好。


「童念一定要我把这个给你,我差点忘了,她说这是她做的第一份,讲好了要给你的,你尝尝,做的不好吃的话,就去她梦里骂她。」


「小婳,我好想你,也入我的梦,好不好?」


我捂着眼睛想,你肯定不愿意。


好吧,那就我来找你。



家中暖意在怀,公司蒸蒸日上,我这只有冷言冷语,司年那么为自己考虑的人才不会呆太久。


「他找我们调你的病历……」


我撇撇嘴没说话。


「我没给他,但是其他人可能会给,他说他是你丈夫。」


我一下子就急了,「这可是误会,这得澄清!我们是前任!前任夫妻!」


「我都不知道他来找我是关心我还是觊觎我分他的那点财产。」


小周护士立刻警惕起来,防备地看着我身后,「你干什么!」


我一转头差点被吓出心肌梗塞,「你干什么啊一直跟着我!」


司年阴沉着脸说:「不是为了钱。」


我长叹一声望向天花板,「不是为了钱,还能为什么呢?」


我只能拉着他回病房,盘腿坐在床上跟他讲话。


「算你赢,行了吧?」


「到底需要我做什么?给你多少钱?你需要多少钱?」


司年沉默着将我的手放进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了输液管,对着我笑,「睡一会吧?」


「你别这样」,我对着他摆手,「这样吧,你直接把转让合同写好我签字,然后你滚蛋,行吗?」


司年咬着牙瞪我,「林水婳,你这张嘴早晚把我气死。」


我冷哼一声,「不好意思,那可能是要死在您前面了。」


天上下刀子,司年流眼泪。


「我还没死呢你这么快就猫哭耗子假慈悲上了?」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心更堵了。


「小婳,我后悔了,你别吓我好不好?」司年通红着眼睛伸出手来勾我的手指。


这么多年,他还是知道怎么哄我我最心软。


上学的时候但凡他惹我生气,只要坐在我面前低着头勾我的手指放缓了声音说:「小婳小婳,小婳小婳别生气嘛,小婳最好了,我最喜欢小婳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嘛?」


「滚蛋!」我气得狠了猛地起身踹了他一脚。


我最厌烦他装作 18 岁的样子来讨我欢心,每每在我原谅他之后就带着那双 18 岁时的眼睛做伤害我的事。


我更厌烦自己,总是心软。


司年像是伤透心了似的站起来,「我就在门外,你要是……想我,就叫我好不好?」


「滚!」多一秒钟,我都能流下眼泪。


怎么不想他呢?但是再想,也见不到 18 岁的司年了。


·28 岁的司年,我想也不敢想。


小周护士要回家过年了,她贴心的叮嘱我:「好好吃药,好好输液!不准拔针,不准乱跑。」


我乖乖跟着她背诵,「好好吃药,好好输液!不会拔针,不会乱跑。」


小周护士很满意,我趴在台子上问她:「能多开点止痛药嘛,晚上好痛好痛呢。」


小周护士摇头,凑近了说:「你要不就让那人进去,让他陪陪你,也是过年嘛。」


我努努嘴说不,就是因为他在门口,想想就难受。


心里痛,身上就更痛。



年三十这一天,司年不在我的病房外守着了,我也不在乎,自己溜达了一圈就跑回房间看电视机去了。


外面的鞭炮声「噼啪」作响,我站在窗户边上蹭了个喜气。


「梆梆。」


「小婳,新年快乐。」司年眨着眼看我,嘴角带着笑意手中捧着蛋糕,夜色里只有蛋糕上的烛火闪耀在他的眼里。


「小婳,许个愿吧。」他兴冲冲地将蛋糕往我面前推。


我手扶着门没动,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司年,你真没意思。」


我「呼」地吹灭了那根蜡烛说:「两年前的大年夜,我说一个人过年孤单想让你陪陪我,你回来了,然后晚上 11 点的时候你说要走,说有什么大项目,合作伙伴的老总不过新年!你得去加班。」


「什么加班?我都听到了,乔心说她好害怕,她想让你陪陪她。」


我双手交叉在胸前靠在门框上说:「你走的那天夜里,我一个人过年,觉得那年冬天太冷了,新年也没什么意思,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再期待新年了。」


你忘了,我没忘,我早就不再期待新年了。


我也……不再有新年了。


司年的手在抖,像是想要找什么借口来掩盖,我懒得听。


「我知道,她不是那时候怀孕了吗,你去陪陪她应该的,我最后悔的就是那时候没看明白,还想着你能回心转意,要是那时候幡然醒悟,没准现在就能许新年愿望了。」


「我想活到一百岁,你能替我实现吗?」


我反手关上了门,不知道门有没有砸在他脸上,砸毁了容才好。


童念来看我,小心的指着门外问:「在外面的……是司年吗?」


我义正言辞的纠正她,「不是,那是烦人精。」


童念无奈地笑,「真的要剪吗?」


「剪吧,小周护士太忙了,别占用她时间,你替我吧,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童念沉默的动手,替我告别了我的一头秀发。


我看着镜子想,真是个病人了,晚期病人。


我开始不太能四处溜达了,因为身上痛。


我拜托小周护士为我找了个护工,我说:「要手脚麻利的,干活爽快的,我有钱呢。」


小周护士说话算话,第二天就给我找了个护工来,没等进门就被司年拦下了。


「我来照顾你。」他动作很轻,语气却很是强硬。


我痛的不想讲话,还是挤出个字来说:「滚!」


「我听太多遍了,免疫了呢。」


我心里更堵,怎么忘了,司年就是我天生的冤家,总是跟我对着干。


等到稍微缓了缓,我就摔了所有的东西让他滚。


他半蹲在我面前说:「小婳,我们回 C 市治疗好不好?」


我歪着脑袋问他:「司年,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晚期,我的治疗都是拖延生命,我不想治!」


而且,我也不想回 C 市,那里有那么多我厌恶的记忆。


「怎么会呢?肯定会有好转的啊。」


我甩开他的手说:「有好转有什么用?我的家人都在地下,我正好去跟他们团聚,你为什么总是拦着我阖家团圆?」


「小婳,我们也是……一家人啊,你不记得了吗?」


「司年,明儿也拍个片子吧,我看是你该治治病,我们离婚了!给你打个横幅出来挂头上你才能记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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