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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初邬危免费阅读

苏稚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邬危当然没当真,脸上也没有半分表情,依旧冷冷淡淡。苏稚初好说歹说把张喻给送走了,然后把门关上。“上锁。”他言简意赅道。苏稚初老老实实的把门给锁了,看见他扯了领带坐在沙发上,估计是有功夫听她耐心解释了。扯领带的那双手,实在是太好看了。

主角:苏稚初邬危   更新:2022-11-14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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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稚初邬危的其他类型小说《苏稚初邬危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苏稚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邬危当然没当真,脸上也没有半分表情,依旧冷冷淡淡。苏稚初好说歹说把张喻给送走了,然后把门关上。“上锁。”他言简意赅道。苏稚初老老实实的把门给锁了,看见他扯了领带坐在沙发上,估计是有功夫听她耐心解释了。扯领带的那双手,实在是太好看了。

《苏稚初邬危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邬危扯了扯嘴角,心不在焉的说:“也就那样。”

“怎么着,你试过?”然后在邬危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又说,“问了也是白问,你被周意管得紧。”

邬危语调微冷,几分淡然:“周意算什么?”

“算不了什么,当时还跟我一起抢她抢了那么多年。”洛之鹤冷哼了一声。

邬危抬脚就走。

……

苏稚初在休息室里,几乎是立刻找到了大冒险写信的那位同学,问他当时在给邬危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同学记不住,但说拍了照,存在百度云里,得去找找。

苏稚初等了有一会儿,才听见消息进来。

点进去看,宛如晴天霹雳。

上面也只有一句话。

“傅同学,那天看见你上厕所了,你看起来真的,不怎么中用。”

就,离谱。

苏稚初:“……”

张喻进来的时候,苏稚初就惨白着脸说:“我说,邬危,不中用。”

“苏稚初,这你都敢说?”张喻惊讶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邬危那么高的一个男人,居然中看不中用?”

休息室旁边就是洗手间。

以至于被邬危听得清清楚楚。

他整张脸,几乎是立刻沉了下来。

苏稚初眼疾手快的上去捂住了张喻的嘴,说:“你嗓门能不能不要那么大。”

“我只是太震惊了。”张喻拨开她的手,蹙眉说,“不应该呀,之前他在学校游泳比赛穿紧身泳裤……”

那会儿他才高中,当时就有女生打趣说,谁要跟了邬危,恐怕会很幸福。

但毕竟苏稚初跟邬危实践过,张喻不可能比她还了解邬危的状况。

“岁岁,你确定看仔细了?”张喻的语气有些复杂,不敢想象男神会毁在这点上。

苏稚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解释呢,就看见邬危站在几米开外,阴沉着脸看她。

张喻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回头一看,这一看,尴尬至极。

邬危瞥了张喻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先走。”

张喻听出来了,这并不是在跟她商量。

比起洛之鹤,她其实更怕邬危。

跟邬危不太熟的人,对他的评价或许是,人有点冷,也有距离感,但是谦逊有礼很有教养。

张喻可不会这么认为。

当初有人强迫周意,邬危真的像是疯了一样,不顾肋骨折断扎进肺里,也依旧狠戾的只往那人脸上挥拳,那人失去知觉,他也没停。

后来还是傅父傅母拦下他。

傅家父母因为邬危这冒失的行为,对周意相当不满。

邬危当时风轻云淡的说:“你们要么多她一个媳妇,要么少我一个儿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生死随她。”

张喻自此知道,邬危才是最不好惹的那个。

可他对苏稚初似乎不太友善,她不敢把朋友留在这。

“邬危,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还两回呢。”张喻在旁边企图劝服他。

“你想多了。”邬危淡淡说,“我不为难她。”

张喻不太信,他往常什么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可这会儿脸色冷得明明想揍人。

邬危睨了眼苏稚初。

苏稚初想着刚刚的聊天记录,她是有证据解释清楚的,也不想张喻因为自己得罪他,便让她先走:“张喻,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先走吧。”

张喻道:“邬危,岁岁她只是喜欢你罢了。”

喜欢他转头就去追洛之鹤?

邬危当然没当真,脸上也没有半分表情,依旧冷冷淡淡。

苏稚初好说歹说把张喻给送走了,然后把门关上。

“上锁。”他言简意赅道。

苏稚初老老实实的把门给锁了,看见他扯了领带坐在沙发上,估计是有功夫听她耐心解释了。

扯领带的那双手,实在是太好看了。

她理了一下裙子,坐在他身边,把聊天内容翻出来给他看,心有余悸的说:“傅医生,当时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我只是当时大冒险输了,成了送信的那个。我不可能偷看你上厕所,也不可能这么说你啊。”

她顿一顿,迟疑的道,“刚刚也是我想给张喻解释,不是在说你坏话。你什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

邬危漫不经心的反问道:“我什么样?”

她愣了愣,然后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比划,待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脸上顿时涌上股热潮。

他不动声色的盯着她微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儿。

“洛之鹤跟姜泽的关系很铁,两家关系也绑的紧,你去钓他,没什么用。”邬危道。

苏稚初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钓洛之鹤了。

诚然她很吃洛之鹤那款的颜。

当然,邬危她也吃,只不过她知道他这款以自己的实力,是拿不下的,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越矩的想法,当时也只是想对付姜泽不得已为之。

“傅医生,我跟你解释清楚了,希望你不要记恨我。”苏稚初这会儿也依旧跟往常温和的态度差不多,说,“我也没有钓洛之鹤,姜泽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只希望您不要从中插我一刀,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邬危扫了她一眼,“你裙子拉链开了。”

苏稚初脸色微变,伸手去后背够,只是手短实在是够不着。

这时门外又有声音响起:“今天洛之鹤旁边那个穿黑礼裙的女人是谁?”

“不认识,长得倒是白净,就是一看洛之鹤就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很骚。”

苏稚初心道,水汪汪的眼神害人,看谁都像在调-情。

“唉,你看看,这门怎么锁了,谁在里面?”外头的人用力的拍了拍门。

“走,去找张先生拿钥匙。”外头两个人走了。

苏稚初转头去看邬危,他并没有理会。

她也只好不说话,但手还是慌忙的在拉拉链。

“过来。”邬危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苏稚初连忙走过去,她得尽快走了,不然回来撞上那两女人就尴尬了,毕竟人家说她坏话被她给听见了。

她可以不记仇,可说她坏话的人可不一定这样想,苏稚初并不想跟这些名媛们当对头。

只不过,下一刻,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裙子在往下坠,很快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邬危没给她拉拉链,反而把她的裙子拉链全部给拉开了。

她回头看着他,没了领带,他显得就没有那么一丝不苟了,眉目虽然清冷,整体看上去却流里流气。

“傅医生……”

邬危扫了眼自己的腿,不容置喙道:“过来。”

苏稚初皱起眉,咬唇说:“她们很快就会来开门,我也不能再跟你这样。”

“张总不在,她们拿不到钥匙。”邬危道,“不想对付姜泽了?”

苏稚初心动了,说:“你肯定不会帮我对付他。”

邬危有点不耐烦道:“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自己选择。”

她内心挣扎极了,可是还是不太相信他会帮自己,她还是想拒绝,邬危却直接伸手把她给拉进了怀里。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

她想起刚刚应酬,他确实喝了很多杯酒,几乎是敬他的他都没拒绝。

邬危这显然是被酒精给刺激了。

“邬危,别……”

邬危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垂眸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她,淡然嘲道:“我让你锁门,什么意思,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

张喻不放心苏稚初,走到门口时,就听见里头隐隐约约的细微声音。

“傅医生……”

张喻听了,都觉得头皮发麻。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看见姜泽火气冲冲的走了过来,他说:“苏稚初呢?”

张喻没敢说话,只看着他脸上浅浅的疤,上次苏稚初砸的。

姜泽见她不说话,讽刺的说:“你敢护着她试试?这贱人,居然还撩我兄弟,他妈的看我弄不弄死她!”

不仅撩你兄弟,你表弟这会儿还跟她在一起呢。

张喻想着,琢磨了一会儿,回过味来,姜泽哪回在意过洛之鹤的私生活。

又想起他这张脸被苏稚初那一板砖拍得进了医院,也没有找过苏稚初麻烦。

这恐怕,是醋意翻了天了。

休息室里,苏稚初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软的。

邬危是瞥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就突然起身了。

苏稚初看着他脸色有点冷,死死的盯着手机,最后接起来,冷冷的说:“你打电话来干什么?”

她在旁边听到以后,愣了愣。

不知道是不是她理解错,他的语气除了冷,还有一丝不太能察觉出来的埋怨。

苏稚初一瞬间就想起了他追了很多年,那个让他半死不活的前女友。

邬危很快就把电话给挂了,然后坐在另一侧沙发上,有些出神。

一直到苏稚初一言不发的起身穿礼服,他才抬手给她拉了拉链。

她什么也没有多问,只道:“你说在姜泽的事情上会帮我一把,不会反悔吧?”

邬危有点心神不宁,“嗯”了一声,道:“我今天,喝了点酒,做事有点冲动。”

最主要,她穿黑礼服的模样,跟某人有几分相似。

另外,苏稚初的诋毁,让他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也生出了教训他的念头。

所以邬危冲动了。

他原本第二次就没打算再跟她发生什么,可眼下又这样,这让他皱起眉。

邬危不太喜欢脱离他掌控的事情发生。

他有点厌烦起她。

“哦。”苏稚初看着他的表情,了然的说,“留个电话号码吧,我看出来了,你以后不打算再接近我了。但姜泽的事情,你答应了帮我,我们以后肯定会联系的。”

不能见面,就电话联系。

邬危揉着眉心,给她报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秘书的号码。”

这可真防着她,连他自己的电话号码都不肯给。

苏稚初希望他扪心自问一下,今天到底是谁主动的,她可没有勾-引他。

“嗯。”她点点头,温和的说,“傅医生,希望你说到做到。我是个老实孩子,你说什么我相信什么,你要是骗我,我可能会因为太无助,跑去你办公室自刎也说不定。”

邬危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着她。

被他挂断的手机又在不停的响。

他不接,也不挂断。

她在这一刻又觉得自己挺了解男人的,邬危这看似烦那位,可实际上却是在等着那位,不然拉黑就完事了。

邬危这种男人,是最懂得怎么一刀两断的。

比如他刚才一个没遮掩的厌烦表情,就让苏稚初自己主动识趣的不再靠近他了。

邬危走了以后,苏稚初就发微信让张喻过来了,让她带着化妆品来给自己补妆。

张喻见到她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道:“刚才姜泽就站在门口,这要被他知道了,还不晓得得闹成什么样。”

“我跟谁睡都不关他的事。”苏稚初说,“哪怕我现在跟了他爸,他一个劈腿男也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姜泽他爹……那不是一般的丑啊,你下得去手啊?”张喻迟疑道。

苏稚初被她逗笑了,笑了一下,表情又变得有点难过。

“岁岁,你怎么了?”张喻皱起眉,“邬危……”

苏稚初其实是感慨,为什么她就遇不到一个,能跟邬危喜欢他前女友那样,被甩了却依旧放不下对方的男人。



但她没跟张喻说这个,只说:“邬危好混蛋。”

“我那会儿觉得他不会放过你,还真没想到他会又对你那样……”

苏稚初哈哈笑了两声,脸上难过的情绪不见了,只是很认真的对着镜子补着妆。

张喻凑到她身边说:“你别是装不难过的吧?”

苏稚初说了声没有,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她为了躲开姜泽,选择了从后门离开。

苏稚初本来要打车的,却看见面前有车停下来,车窗摇下,她看见了洛之鹤。

“送你一程?”他挑眉反问她。

苏稚初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坐上了副驾驶,又郑重的为那次大冒险跟他道了歉。

洛之鹤似笑非笑道:“逗你而已,怎么这么放在心上?一个学校的校友,咱们也算是朋友。”

他对她的态度看似轻浮,其实一直都保持在一个适当的距离,不叫人反感。

同时,苏稚初也确定他对自己没什么男女方面的想法。

车子很快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下。

“你刚刚跟邬危见面了?”他突然随口问了一句。

她也没有否认:“你怎么知道?”

“他刚刚离开的时候,身上一股子跟你一样的桔子香。”洛之鹤道,“你们应该,当时的距离比较近,他沾上了。”

苏稚初没吭声。

她觉得,他应该什么都知道。

洛之鹤看了她一眼,委婉道:“大胸妹子,你今天这一身的风格,跟周意可太像了。周意就爱纯黑色的礼服。”

“我叫苏稚初。”她郑重的强调。

大胸妹子,成何体统。

洛之鹤一愣,然后笑得白牙都露出来了,他说:“我是想劝你,别喜欢邬危,虽然你也算是难得可以接近他的女生,但他这人心已经给出去了。”

“我有自知之明,不会有那种心思的。”

苏稚初说。

“邬危这人,挺渣的,就对周意死缠烂打。”洛之鹤评价道,“他们俩天生一对,适合相爱相杀。其他人搅和进去,那就是炮灰。”

        天生一对,相爱相杀。

这八个字足够苏稚初在脑子里想象出邬危和周意在一起的画面了。

她还以为,只有在电视里才有爱到这种程度的情侣。

“周意很漂亮吧?”

“漂亮,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洛之鹤想了想,说,“那种高高在上的冷冰冰的感觉,很能激起人的征服欲。”

“所以邬危是想征服她?”

洛之鹤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是她先追的邬危的,追到手就不要了。邬危放不下她了,追了她好多年。在一起也是什么都顺着她。这次是,她又把邬危给甩了。”

他顿一顿,道,“邬危完全就是被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苏稚初沉默的坐在副驾驶上,身体还有几分不适感,因为方才在休息室的事。

她有点想象不到邬危这么卑微的模样。

她甚至感觉他们办事的时候,他都是冷冰冰的。

“你这么了解邬危,你跟他关系很好吧?”

洛之鹤扯了扯嘴角,“我跟邬危啊,不怎么样。”

苏稚初顿了顿,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周意当时跟我示好过,所以……”

哪怕他的话没有继续往下说,苏稚初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邬危占有欲强,嫉妒心重,敌视所有跟周意走得近的男生。

……

二十分钟以后,苏稚初到了家。

她跟洛之鹤道了谢,她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回到家时,她才注意到无数的来电,全部是陌生的号码。

苏稚初没在意,接起来以后,才发现是姜泽,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冲她骂道:“贱人!你以为你算得上个什么东西,居然去碰我兄弟?”

“我单身,没什么碰不得的,我就爱钓你兄弟。”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气急败坏道。

她是不知道姜泽哪来的脸的。

“巧了,我就是敢这么跟你说话,麻烦滚远点,少来碍我的眼。”

苏稚初一边冷漠的说着,随手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临近期末,学校里的事情着实不少,往后几天她一直都在学校待着,忙着学生的事情。

只有周五的时候,张喻给她发了条消息,说邬危去她学校做演讲了,然后发了一张偷拍邬危的照片。

那天他抽身得急,苏稚初还以为他是去找前女友了,没想到没有。

张喻又发了一张女人的照片:“周意在他门口堵着他,邬危一直没有给她一个好脸色,冷得很。”

苏稚初这是第一次看见周意的照片。

很高,身材也很好,一头漂亮的黑长直,白到几乎要发光,照片里的她正似笑非笑的盯着站在演讲台上的邬危。

周意太美了,像是一只黑天鹅。

过了一会儿,张喻又偷偷给她录了一段视频,邬危应该是演讲结束了,往台子下走,周意伸手去拉他,他避开了。

避开了好几回。

周意也不恼,只勾着嘴角笑着,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邬危脸色还是冷。冷到掉渣。

但周意去拉他,他就没有再拒绝了。

张喻点评道:我就知道,周意稍微主动点,邬危就坚持不了多久。

苏稚初:所以你发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张喻:给你看看让邬危下神坛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呗。

苏稚初道:他们俩是和好了?

张喻回:据说是邬危前两天忍不住叫她回来,她没答应,今天临时出现的,邬危是给她甩脸色了,但其实眼底也还是有惊喜的。

这么说,也就是,和好了的意思。

苏稚初心里,对于邬危跟周意和好的消息,其实并不喜闻乐见。

她挺怕邬危会因为心思全在这个女人身上,从而把答应过自己要对付姜泽的消息放在脑后。

苏稚初想过了,姜泽就算有背景,可违法的证据要是足够多足够轰动,他家里肯定也是保不住他的,所以她现在想的,就是怎么收集到他干过的缺德事的证据。

她想倚仗邬危的,只有这点了,给她指一条明路就成,后续的她自己做。

张喻也就跟苏稚初说了这么一次,后续到底算不算彻底和好,她也不知道。毕竟张喻跟邬危他们也没有熟到那种地步。

苏稚初也在跟她约饭的时候无意中问过一次。

张喻道:“你可别邬危邬危了,周意这个以前就是个小太妹,她要是知道你跟邬危那点事,估计你得够呛。”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她俩刚提到邬危,逛街的时候,就和他撞上了。

周意跟他一起,两个人手牵着手,在逛奢侈品店,邬危手上已经拎了无数大包小包了。

苏稚初觉得邬危自己当医生的腰包,估计负担不起这些奢侈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主动给人提东西。

“你说这两双高跟鞋哪个好看?”

邬危也没有敷衍,看得很认真,最后给她选了黑色:“适合你。”

“可惜我都要,去付钱吧,傅医生。”她这声傅医生叫得很禁欲,却性感得要人命,那种性冷淡式的性感。

邬危付钱,眼睛也不眨。

付完款的时候,漫不经心的往外扫了一眼,视线就这么正好和苏稚初的对上了。

邬危微微一顿。

苏稚初率先垂下眼皮,然后被张喻拉走了。

“邬危真有钱,周意这一晚上六十来万了吧,光那个包就三十几万”张喻羡慕嫉妒恨。

苏稚初没吭声,又被她拉进了化妆品店。

苏稚初也有个喜好,就是搜集口红,而她这个人挺百搭,什么颜色都能hold住。

她在试色的时候,透过镜子,有看见周意跟邬危走了过来。

“张喻?”周意随口喊了一句。

“周意姐,真巧。”张喻这下是不得不打招呼了,她把苏稚初拉到身前,道,“这个是我朋友。”

周意只用余光在苏稚初身上扫了一眼,然后看了看邬危:“张喻这朋友长得怪好看的,是不是?”

邬危甚至都没有看苏稚初,就淡淡的点评说:“你能接受我夸人家?”

周意笑了:“不能。”

苏稚初没做声,邬危在这位面前,可真真是妻管严了。

“不过,我是真的觉得还行,有没有男朋友?”周意的视线开始打量她,“我有几个有钱的朋友,都单身。”

“我刚分手,没心思再找。”

这会儿苏稚初离得近,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臂上的纹身,跟邬危腰腹那只老鹰很像,但是是一副寻求保护的弱小之态。

很好看。

邬危那只很野,凶狠阴鸷。

苏稚初见过几次,都觉得把邬危一个斯文的人衬托成了一个狠角色。

不过两只纹身一看,就是情侣的。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周意这“我男人”三个字,带着赤裸裸的调.戏,以及几分缱绻的味道。

苏稚初觉得她撩邬危很有一手。

不过但凡她没一手,当年也没有办法让邬危死心塌地。

当苏稚初在看到她的手搂在邬危腰侧,轻轻的不怀好意的捏了一下时,就转头继续挑口红去了。

她的工资其实不是很高,但也没打算让邬危付钱,所以她也没有打算多买,挑了两支口红就打算付钱了。

只是结账的时候,她看见邬危周意的旁边还站了姜泽,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姜泽在看到她之后,脸色都变了变,很快就甩开了旁边那个牵着他的女人的手。

苏稚初无视他,去了柜台。

周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手里的两支口红,跟柜姐说:“再拿一套当季护肤给乔小姐,钱我这边付。”

“不用了周小姐,我花你男朋友的钱,不太合适。”苏稚初摆摆手道。

“邬危,你不愿意?”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眼,淡淡的说:“算不上什么钱,没事。”

苏稚初还没来得及说话,姜泽就从后边绕了过来,道:“不用,我付。”

邬危扫了姜泽一眼。

姜泽的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尴尬:“你怎么也来这边逛街?”

苏稚初四处张望,原本跟姜泽一起的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原来我连逛街也不能逛了吗?”苏稚初跟他说话的语气都是疏离的,眼疾手快的自己扫了码付款。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那天为什么挂我电话,我打一个号码,你拉黑一个?”姜泽逐渐不耐烦,“苏稚初,我有的是整死你的办法,你最好别惹毛我。”

她都懒得搭理他了,直接转身就走。

“苏稚初,你以为你上次板砖把我拍进医院,我没有找你麻烦,你就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了是吧?”姜泽拽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

“你是不是有病?”她气的直接拿出电话要报警。

姜泽一把把她的手机给抢了过去:“找个地方我们谈一谈,你要是敢犯贱勾引洛之鹤,我绝对弄死你!”

苏稚初的余光下意识看了眼邬危,她还以为他不会在意她这边,结果看见他眉心似乎拧了一下。

“姜泽,你放心,我跟你身边其他人睡了,不会勾引洛之鹤的。”她直接开口道。

姜泽先是愣了愣,有几分茫然,然后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他拽着苏稚初的手用力的几乎浮起青筋:“你他妈跟谁睡了?苏稚初,你敢在这个事情上骗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稚初感觉自己的手臂大概率已经紫了。

“我为什么要骗你?”她直直的看着他,“你只是一个我眼瞎才跟了的前男友,哪个男人不比你好?”

姜泽被说的火气更甚,正想动手,苏稚初却眼疾手快的甩开了他,往后撤两步,一个没注意,撞进了邬危怀里。

她抬眼看了眼邬危,他的视线往下看着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过多的表情。

苏稚初的手在他大腿上抠了抠,希望他不要忘记答应过自己会在姜泽的事情上帮助自己的事。

姜泽再追上来的时候,邬危把苏稚初往身后带了带,皱眉道:“商场里闹事,想被拍了放网上?”

“邬危,给我让开。”

“别忘了你上回车祸的舆论,不怕被翻出来?”

姜泽顿了顿,咬咬牙,到底是没有再追苏稚初,而后者跟邬危说了一声谢谢,很快就走了。

“一起回去吧。”周意看了眼姜泽道。

“邬危,你从来不管我的事情的,你这么护着苏稚初,该不会她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吧?”姜泽语气里头依旧有几分火气,道,“你心疼她跟她睡了?”

邬危挑了挑眉,只看着周意道:“走吧。”

几分钟后,周意在上车了以后,也意味不明道:“你对张喻那个朋友,似乎有点不一样。”

邬危没有说一个字,只发动了车子。

“你跟她之间,发生过什么?”周意嘴角带笑,眼底带着探究看他,有些许冷冰冰。

邬危感觉到了她的醋意,淡淡道:“你之前不是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不在意?”

周意轻飘飘的笑:“我后悔了,你要再敢跟她有什么,我弄死她。”

邬危道:“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想要我守着你一个,你也只能有我一个。”

周意放松下来:“所以你亲近苏稚初,故意来气我?”

他不答,却惹得她笑出声,周意伸手钻进了他的衬衫里,脚也勾勾他的小腿,说:“邬危,你这人占有欲强的离谱。”

邬危挑眉道:“你今天才知道?”

周意懒洋洋的坐在副驾驶上,道:“以后不准再见她。”

“你不走,我自然不会见她。”

……

周意跟邬危复合的事情,很快就在圈子里传了个遍。

能把邬危变成舔狗的女人,在他们圈子里自然有地位。她的接风局,能来的几乎都来了。

洛之鹤看到周意了,但碍于邬危的敌意,并没有上去打招呼,只在姜泽旁边坐着。

姜泽有些闷闷不乐,很快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洛之鹤道:“这是受情伤了?”

姜泽咬牙道:“你们他妈哪个人把苏稚初那个贱货给睡了,嗯?”

大家都说没有没有。

洛之鹤微微一顿,抬头看了眼邬危,男人的视线却只在周意身上。

“鹤哥,是不是你?”姜泽拽着他的衣领道。

洛之鹤心不在焉道:“她好看归好看,但你前女友,我真没那个心思动。我这个人,从来不爱碰窝边草。”

姜泽冷笑了声:“你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一旦对她有点心思,你以为你还能逃的掉?苏稚初这女人有毒,跟她有点关系的,放不下她的。”

洛之鹤并不觉得自己有可能喜欢苏稚初,逗归逗,她却不符合他找另一半的标准。

“我不会,而你醉了。”洛之鹤让人送他去休息。

他路过走廊,偶遇周意,跟她打了声招呼。

一旁的邬危脸色明显不悦,被周意牵着手离开了。

洛之鹤回到酒局,却没有人发现姜泽不在了。

苏稚初是在下班开车回家,停完车以后,看见了姜泽。

他醉的不像话,拽住了她的头发,把她往自己面前拖。

“你个贱货,敢跟别人睡,我弄死你!”他捂着她的嘴,拳头狠狠的往她肚子上挥。

苏稚初脑子里霎时间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抓起随身带的剪子往他身上刺去。

姜泽喝了酒,反应迟钝。

她的举动也正好被邻居看见,报了警。

半个小时以后,苏稚初被带到警察局,她想起来,停车场的监控是坏了的。

“受害者已经被送到医院了,希望你接下来能够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警察道,“有什么想说的?”

苏稚初想起邬危,他说过会在姜泽的事情上帮自己忙的,“我想打个电话。”

邬危没想到是她的电话,接到的时候皱眉道:“你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邬危,你救救我,我捅了姜泽。”苏稚初道。

开了免提,周意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没法过来。”邬危说。

苏稚初怔了怔,哽咽道,“你说过在姜泽的事情上会帮我的。”

邬危直接挂了电话。



苏稚初这会儿的心理压力真的很大,她不知道姜泽伤成什么样了,报复姜泽是一回事,可是苏稚初从来没想过要搭上自己。

唯一的救命稻草断了,苏稚初浑身发抖。

旁边的警-官只看见眼前这个小姑娘自己突然紧紧抱住自己,红着眼睛,怪可怜的。

可他也只能公事公办的审问她:“你跟被害人什么关系?”

“是他前女友,他今天……突然出现,不让我走,我感觉自己受到威胁了,不得已才捅了他的,你们可以调监控。”苏稚初如洗了洗鼻子,如实说,“我行的端做得正,你们也不会冤枉好人的,对么?”

“当然。”

“警-官,我还是怕他家里人会来找我麻烦,他们家,很有背景。”

“我们依法办事,不看背景。”她态度端正,积极配合调查,警-官怕她精神压力过大,给她倒了杯水。

他看见她捧着水,然后有一滴眼泪默默的掉进了水杯里。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小姑娘哭的这么安静的,有些于心不忍,给她抽了张纸:“不要担心,如果真的跟你说的一样,不会有事。”

苏稚初摇了摇头,擦了擦脸颊的泪,说:“警-官,我只是心寒,有个人又言而无信了一次。”

她怎么样也没有想到,邬危会冷漠成这样。

她还以为他们那么亲密过,多少会有点不一样。

苏稚初这一晚在局里待到了半夜,快要睡着的时候,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抬头的时候,看见了周意。

“我来带你走。”她穿着高跟鞋,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她一眼。

苏稚初这会儿落魄得很,头发很乱,衣服也被姜泽撕碎了一部分。

“姜泽醒了,说不追究你,让我们带你回去。”周意疏离道,“以后要帮忙,你可以找我,但别找邬危,没有我的同意,他是不会再理你的。”

苏稚初没有说话,只一言不发的跟着她往外走。

然后她在门口看见了邬危,一身西装革履,站在车边,应该是在等她们。

苏稚初在感觉到他视线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就把头偏到了一侧。

她这会儿跟他的对比太明显了,她简直像是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

周意有意无意的看了她一眼,跟邬危道:“送她回去吧。”

邬危“嗯”了一声,把视线从苏稚初身上移开,上了车。

周意坐进了副驾驶。

苏稚初放松下来,才肚子有点疼,没来得及爬上车,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片刻才接,发现那边是洛之鹤。

“你已经走了?”

苏稚初看了眼车子里面,邬危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收回视线,说:“没有。”

“姜泽让我过来接你,他喝多了。”洛之鹤道,“邬危身边有周意,你跟他走不太方便。”

苏稚初说好,她走到车窗敲了敲,跟周意说:“我不跟你们走了,洛之鹤过来接我了。”

周意顿了顿,意味不明道:“看来你们也挺熟。”

邬危又看了她一眼,开口道:“他那边过来要挺久,跟我们走吧。”

“不用了。”她疏离的笑了笑,“就不打扰你们了。”

邬危没再说话,只看着她。

周意盯着他,似笑非笑道:“她既然有其他人接了,你怎么非要送人家?让洛之鹤送她吧,我们走。”

邬危到底是没有再犹豫。

苏稚初在他们走后,就觉得肚子疼得受不了了,她蹲在地上蹲了很久,洛之鹤来的时候见她这副状态,几乎是立刻皱了皱眉。

“大胸妹子,你还好吧?”

苏稚初冷汗直冒,话都说不出来了。

洛之鹤顿了顿,原本想公主抱她,结果腹部蜷缩她更疼,只好像抱一个孩子一样抱着她。

他长得很高,她被他抱着确实也像个孩子。

苏稚初这会儿终于有了点安全感,她跟他不太熟,不肯把头放在他肩膀上。

“没事,靠吧。”洛之鹤摸了摸她的头,“哪里不舒服?”

苏稚初顿了一下,双手上去环住他的脖子,轻轻的说:“洛之鹤,我好疼。”

“哪疼?”

她疼得眼泪直掉,全部从他脖子滑进他的衣领,他僵硬了一下,还是哄道:“没事了。”

“肚子,姜泽用力捶了好几拳。”

洛之鹤原本是打算送她回家的,这会儿却只能送她去医院。

她要做b超,可是不敢一个人待着,只好拽着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说:“洛学长,你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

如果他要拒绝,苏稚初也觉得没什么,毕竟他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碍于姜泽那货清醒了意识到自己犯错了,他来帮帮忙。

洛之鹤把手递给她,笑道:“要是害怕,牵着没关系。当然,以后要有女朋友了,就不能给你牵了。”

苏稚初感动的一塌糊涂。

“洛学长,你真是个好人。”

洛之鹤捏了捏她的手心,她的手在他手掌里也是小小的一只,他心不在焉的说:“真不算什么事。”

……

周意那边,淡淡的跟邬危说:“苏稚初今天那副状态,像不像个小丑?”

邬危道:“没注意。”

“洛之鹤倒是对她挺好。”

邬危扫了她一眼,语气偏冷:“你在意了?”

周意眼含笑意,说:“又吃醋了?”

邬危侧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我又没有喜欢过他,不过约他去玩了两次。”周意的腿懒懒的搭在他身上,“邬危,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只有你。很多时候,不过故意气你而已,就跟你和苏稚初那样气我。”

邬危没开口。

“这次我回来,有一个目的。”她心不在焉说,“邬危,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

……

苏稚初检查出来以后,是腹壁软组织肿胀挫伤,不算很严重。

可她太疼了,洛之鹤见状,还是决定让她在医院住上两天。

医生给她看肚子的时候,她的衣服被高高撩起。苏稚初的身材很好,腹部雪白,疼的起起伏伏。撩起的衣服正好至于上半部分的敏感部位。

洛之鹤的目光触到看不见的地方,便收了回去。

苏稚初在上药的时候脸色惨白,洛之鹤便上前去,手给他握着。

“你过来看,下次就这么给她上。”

医生说的是上药手法,可这句话说的太有歧义了,苏稚初脸色不由得红了红。

洛之鹤看见她的变化先是一愣,随后很快的反应过来,难免有点好笑。

等医生一走,他就慢悠悠的开口道:“大胸妹子,你挺污啊。”

苏稚初的脸色更红了,不敢看他,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

“医生要我给你上。”他一副为难的模样,“我是不是应该谨遵医嘱,乖乖的不反抗?”

“洛之鹤,我……”

“但你这小身板,估计也不怎么顶事,还不如我来。”

苏稚初:“……”

她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洛之鹤弯着眼角忍不住笑出声,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好逗的女人,明明自己思想不干净,别人挑明了,又要不好意思。

几分钟后,他把苏稚初从枕头底下拽了出来,“还疼不疼?”

疼。但是她还是摇了摇头:“还好。”

“姜泽这喝醉动手的毛病还是没改过来。”洛之鹤道,“你跟他分手是对的,他这个人挺偏激。你最好换个地方住。”

一提到姜泽,苏稚初的表情就变了变,心有余悸。

洛之鹤道:“你今天肯定累了,休息吧,我不走。”

苏稚初乖乖的躺在床上,天气热,她一双大长腿露在外面,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洛之鹤看了两眼,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头玩手机去了。

苏稚初是在快天亮的迷迷糊糊听到洛之鹤接电话的声音,在听见他说“走不开”这三个字时,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洛之鹤,你走吧,天快亮了,我没有那么怕了。”她是在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他的工作。

“没事。”他说,“总不能把你一个女孩子留在这里。”

“我们加个微信,有需要我联系你。”说完话又反应过来,邬危就不太喜欢被加微信,他们一个圈子里大抵一样,又改口说,“留个电话就行。”

洛之鹤道:“就微信,没事。”

他走的时候,又叮嘱值班护士多照看她一下。

苏稚初没有再睡着,她还是有点阴影,第二天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她想下楼走走,走出去没几步,就看见姜泽大步朝她这边走来。

其实她昨天想提醒洛之鹤别送她来这家医院的,她对这家医院着实没有好印象,可是没来得及。

苏稚初什么也顾不得,连忙躲进了旁边的病房。

邬危回头看到她的时候,顿了顿,很快收回视线,询问病患的情况。

苏稚初这几下运动剧烈了,肚子又是一阵翻山倒海,支撑不住的蹲了下去,听见邬危的声音,就窝在角落里不动了。

她也不想见邬危。

苏稚初现在可太恶心他了,什么社会精英,医学行业佼佼者,也就是个为了女朋友就能言而无信的人罢了。

她觉得邬危大概没有注意到她,外头有姜泽,她也就没动。

苏稚初捂着肚子,低头看着地面。

没过几分钟,她看到一双皮鞋出现在她面前。

“躲这里做什么?”邬危低头看着她,淡淡问,“肚子疼?”

“跟你没关系。”她冷着脸说。

邬危眉毛微挑,蹲下来自然的把手伸向她的肚子,由于苏稚初是蹲着的,他的手最开始一瞬碰到了她的胸,顿了一下,才下移摸上她的肚子。

“你干什么?”

“我是医生,你在医院我才管你,不然你以为我有时间浪费在一个闲杂人等身上?”邬危道,“昨天检查医生怎么说?”

“反正死不了就是了。”苏稚初道,“你昨天不愿意施援手,迟来的帮助什么也不是,现在怎么样都算做样子,不需要了。”

反正姜泽他也不帮她,她不想给他好脸色了。

邬危自讨没趣,很快起身,不再看她,跟病患心不在焉的交流着。

病患道:“傅医生,我刚刚听见护士说,你要结婚了?”

邬危顿了顿,看了眼角落里的苏稚初,“嗯”了一声。



苏稚初蹲在角落里,又听见那个病患继续开口说着恭喜的话:“傅医生,你跟你另一半在一起多久了?”

“六年。”

“天,傅医生,别告诉我,还是你追得她。”

邬危淡淡随意道,“只要在一起,谁追的谁没有区别。”

病患低低惊呼了一声。

苏稚初其实心底有那么一丝失望,也不是喜欢邬危,大概只是女人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总是带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她其实有预感,周意这次回来,占有欲这么强的邬危肯定不会让她走,而把她绑在他身边的方式,自然只有婚姻。

说不定,邬危还会设计周意,让她给他生一个孩子。

苏稚初其实不太喜欢周意,她总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一副看不上她的姿态。可她也知道,自己确实是不够格当周意情敌的。

邬危太喜欢她了。

其实苏稚初清楚,昨天要是周意不在,他未必不会伸手帮自己一把,可是周意不乐意,他就挂了她的电话。

他为了能让心上人开心,就不在意对无足轻重的她的承诺了。

邬危很快查完房,离开时从她身边路过,并没有再看她一眼。

苏稚初一直等到门口的姜泽走了,才从病房里出去。

走廊上,所有的护士都在讨论邬危结婚的事情。她才知道,原来是周意求的婚。昨天晚上她拿出钻戒,邬危今天就一直戴着。

苏稚初叹了口气,也没有兴致下楼了,她回到病房里躺着。

她本来是没有什么困意,这会儿倒是想睡觉了。苏稚初很快睡着了,再次醒来是傍晚,她很快感觉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了个人。

苏稚初心下一沉,这怕不是姜泽。她几乎是翻身下面就往外逃,那人却更快一步,从她身后拦住她。

苏稚初甚至都来不及开门。

她崩溃得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洛之鹤没开灯只是担心会影响到她的睡眠,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也顾不得礼仪,双手就移下去抱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揽,道:“是我。”

苏稚初缓了缓,就转过身抱住了他的脖子:“我还以为你是姜泽。”

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她就是对姜泽应激了,有心理阴影了。那一瞬间的想法是逃命。

她这个动作突然,他轻而易举的感觉到大胸妹子这个词,不是白叫的。

洛之鹤能感觉到自己有点燥热了,男人都这样,对于投怀送抱的事,控制不住。不过好在思想上没有不可控。

“我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个饭。姜泽说没看见你,我还以为你走了。”抱人这事是一回神两回熟,他打算抱着她到床边,抽纸给她擦眼泪。

只是刚刚抱起,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邬危看到他俩抱着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就往某些地方看去,看到衣物完好无损以后,才把视线移到苏稚初的脸上。

苏稚初头搭在洛之鹤肩膀上,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眼睛红红的。

洛之鹤的视线,倒是跟邬危对上了。后者视线寡淡,而前者把苏稚初放在了床上。

跟在邬危身后的周意似笑非笑道:“洛之鹤,什么时候见你对一个女生这样好了?真是又抱又哄的,跟养了一个女儿似的。苏稚初长得这么美,不如带回家当女伴算了。”

苏稚初只觉得“女伴”两个字刺耳。

她解释说:“我配不上洛之鹤同学,他只是在帮我。”

“你俩刚才那个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周意意有所指道。

洛之鹤脸色微变,不确定刚才苏稚初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

而苏稚初更是整张脸惨白,她真的害了他的名声,她看向他:“我……”

邬危看着苏稚初的表情,打断她:“答应过你的,来跟你谈谈姜泽的事情。”

洛之鹤便自动退了出去。

苏稚初连忙说:“让周意也走,她跟姜泽关系也好。”

邬危不开口。

苏稚初觉得周意要是不走,他应该是不想拂了她的意。

好在周意没什么情绪的看了她一眼,勾着嘴角道:“我出去抽根烟。”

病房里这会儿只剩下邬危跟苏稚初了。

男人一时半会儿并没有开口,只是居高临下的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她。

苏稚初有点头皮发麻。

“故意勾-引洛之鹤的?”许久后,邬危开口道,“方便他给你办事?”

她只说:“姜泽的事情你打算怎么样?”

邬危淡淡道:“你要真有本事拿下洛之鹤,从他身上动手也行。前提是你得让他喜欢你喜欢到非你不可。那时候兄弟就不重要了。”

苏稚初沉默了一会儿:“姜泽对周意动手动脚,你会怎么样?”

“他不会有敢对周意动手动脚的一天。”邬危道。

语气里面多少有些胸有成竹了。

“你要想钓洛之鹤,我能帮你一把。”邬危又说,“帮你追到他,姜泽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咱们两清。”

苏稚初觉得洛之鹤的品行十分端正,不太想因为姜泽的事情利用他,但她还是问了一句:“我要追洛之鹤,你能帮我什么?”

邬危身上的白大褂将他衬托得格外清冷,他看着她,“怎么样钓男人,我比你清楚。”

苏稚初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利用他的,洛之鹤是个好人,他跟姜泽是朋友,不该把他卷进来。”

“我跟姜泽还是亲戚,你卷我的时候倒是卷的挺积极的。”邬危淡淡道。

苏稚初心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当时表现得很渣么。如果她早知道他跟周意关系这么好,那她也绝对不会打他的主意。

她这辈子最忌讳的,破坏人感情这种损阴德的事情。

“姜泽的事情,我也不算特别乐意帮,你告诉我他几个把柄吧,你给我就成,后续不管我是把他弄下来,还是姜家保下他,那都是我的事情,绝对不会牵扯你。我也不会再来要你帮我。”苏稚初说。

邬危挑眉道:“有姜泽把柄的人多的是,你见姜泽出过事?”

“我说了,那是我的事,成不成功,都不需要你管。”

邬危觉得苏稚初有些愚蠢,她一个普通人怎么跟姜泽斗?最后无非她成为头破血流的那一个。

有必要这么珍惜洛之鹤么?

但她自己既然愿意走这条路,他也无话可说。毕竟对他而言,给几个姜泽无足轻重的把柄,反而更加容易。

“我去收集证据,周一给你。”邬危瞥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苏稚初看着他离开的门口,不一会儿,周意就搂着他的手腕,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洛之鹤进来时,似乎有点出神,被她轻轻喊了一声,才开口道:“邬危同意周意结婚的事了,他的意思是尽快。估计最近,就能喝到他们的喜酒了。”

刚刚他在门口,跟周意聊了两句,听说邬危已经开始找人准备婚纱了,给的婚纱定金,就已经小几百万了。

苏稚初皱了皱眉,道:“你想告诉我,别再惦记邬危?”

洛之鹤笑了笑:“大胸妹子,你真聪明。”

“我不惦记他。”她平静的看着他,“最开始确实见到他会脸红,也觉得他很帅,不论是从学历、智商、职业方面,他都很吸引人。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他在一起,也没觉得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之间的差距过大,对方还冷漠,没有人还会幻想能跟对方成为恋人。

洛之鹤替她打开餐盒,道:“邬危母亲,对这段婚姻,依旧不支持。但她也管不住邬危。”

她已经表态了,可他还在深入这个话题,显然话里有话。

苏稚初道:“洛同学,你是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

洛之鹤笑着说:“大胸妹子,还有我,你也不能喜欢。”

“嗯,我知道。”她勉强笑了笑,很快低下头去,安安静静的吃饭。

“喜欢我的女人也挺多,我跟邬危有一样的困扰,就是家里人比较挑剔。”洛之鹤漫不经心的说,“而我跟邬危不一样,我不太违背家里人。”

苏稚初慢条斯理的咬着一块红烧肉,酱汁染上了她的嘴角。

洛之鹤心下微动,摸了摸她的头,道:“大胸妹子,是不是觉得我说话挺狠。”

苏稚初放下筷子,摇头道:“你事先说明,那是因为你是个负责的人,不想到时候我陷得太深受委屈。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的。跟你当朋友,就挺不错的了。”

洛之鹤抬了抬嘴角。

他就不知道眼前这姑娘,怎么净是把他往好的方面想。

这也导致他对她也更加热心了点,最后亲自送了她出院。

出院那天,苏稚初还看见苏乐琪红着眼睛从邬危身边跑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结婚的事情给伤到了。

不过跟周意比,她这肯定只有被伤害的份。

苏稚初又想到自己,自己可比苏乐琪还惨,毕竟当时她跟苏乐琪一起时,邬危可是护着苏乐琪的。

洛之鹤倒是随口解释道:“邬危之前因为周意拒绝过的女生,更多。还有威胁他跳楼的,他眼皮都不眨一下,说起来他在面对人命时能这么理智,确实适合当医生。”

苏稚初半个字都没有回答。

……

自从出院以后,她跟洛之鹤也就不经常见面了。

姜泽伤没有养好,倒是没来找她,一直到她搬完家都没有出现过,只用一个陌生号码给她道了歉。

苏稚初听到他的声音自然是恶心的不行,没听就挂了。

她也没有再见过邬危,唯独有一次,他带着周意开车从她学校路过,她透过车窗,看到了一眼他的侧脸。

就一眼,他车子就开走了。

  苏稚初也是在看到邬危的那天晚上才知道,他路过她任职的学校,那是因为带着周意回了趟傅家。

只不过傅母到底是不肯见周意,他才带着她原路返回。在红灯口逗留的几秒,正好被她撞上了。

这些都是根据张喻的话推测出来的,她还说邬危结婚的消息准确放出去时,她们圈子里不少女人都在骂周意。

其实何止是他们富二代圈子,就连苏稚初的大学群里,也都热闹得狠。其实大学里面,知道邬危有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很多,但见过周意的,着实没几个。

【不是,邬危现在不是跟苏稚初在一起吗?】

苏稚初突然看见群里出现了这么一句。

【我跟苏稚初住一个小区的,看见过一次邬危跟她在电梯里亲得难舍难分的场面。他俩不是在一起很多年了么,当年苏稚初毕业,听说邬危还来学校找她了。】

这前半句,应该是不小心撞见了他们第一回。后半句那就是捕风捉影胡言乱语了。

那会儿她跟姜泽暧昧,已经很久没见过邬危了。

见班群里的人纷纷点名道姓要她出来回话,苏稚初不得不出来做解释,说那个同学认错了。

班长说:【苏稚初,其实你也算是唯二跟邬危有关联的女同学了,当年六级辅导,邬危可是指名道姓要教你的。】

苏稚初就退出了聊天群,要是哪个不长心的截出去,按照周意的性格,又要给她穿小鞋了。

几天之后,邬危按照约定让助理把一些姜泽做过的畜生事给送了过来。

苏稚初一看,简直气炸了。

里头每一件,都让苏稚初有撕了姜泽的冲动。

里头也有姜泽对乔父公司动了手脚的证据。

苏稚初在认真看完文件以后,冷静下来,决定起诉姜泽。

谁知道第二天姜泽就找到了她。



谢希去邬危住处的时候,周意也在,她的脚正搭在她儿子身上,一副女王姿态。

看得谢希心底起火。

一直到周意转头看到她,才收敛了几分,想上来打招呼。谢希却冷漠的说:“我找邬危。”

邬危心不在焉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起了身,两个人来到外间,他才开口:“有事?”

谢希道:“你欺负了苏稚初,不想负责?”

他顿了顿,随后很快猜到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无非就是姜泽母亲那边传出来的。

邬危平静道:“各取所需而已。”

谢希道:“是不是各取所需,当然是你说了算,她敢得罪你么?要真是各取所需,她会一看见你就躲?我要去找她问问,如果人家想要你负责,你就得把我给人娶了。”

他眼底微冷。

明白她不过就是不想让周意进门。

“苏稚初不会愿意的。”邬危到底是不想临近结婚生出事端来,道:“你要不信,我陪你去问问。”

苏稚初在张家再次看到邬危的时候,就挺后悔自己搬来张家的。

只不过此刻她不得不走到谢希身边,喊一句:“阿姨好。”

谢希含笑看她:“宁宁,你跟邬危那点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听说你跟姜泽在一起一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显然是家教严的孩子。你要是想,我们傅家会负责。”

苏稚初看到邬危看似在喝茶,视线却有意无意朝她射来,警告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我家教不严。”苏稚初配合说,“也没有想嫁给邬危。他跟周意挺配的,阿姨要不然成全他们吧。”

谢希皱了皱眉,“你当真不愿意?”

苏稚初摇了摇头:“不愿意。”

邬危也随意的补充了一句:“她心有所属了。”

苏稚初先是看了眼邬危,然后对谢希点了点头。

谢希多少有点失望,越到邬危跟周意的婚期,她就越急,很是希望能找到个人,能毁了婚礼。但她也不能强迫人家姑娘。

最后她离开的时候,脸色不算太好。反观邬危一脸自在坦然。

往后几天,苏稚初在张家过得还算相安无事。张喻是个爱玩的性子,平常出门也会拉着她一起,于是苏稚初再次见到了洛之鹤。

那是在一家台球室里,洛之鹤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她,愣了片刻,就笑了:“大胸妹子。”

苏稚初看看四周看过来的人,总觉得他们视线因为他的话停留在不太好描述的地方,她红着脸恳求道:“洛之鹤,你能不能别这么叫了。”

“不挺好?”他悠悠道。

“那我要叫你大雕男孩,你乐意么?”

洛之鹤似笑非笑道:“我挺乐意啊。”

苏稚初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又喊一声他的名字:“洛之鹤。”

这声音一放轻,尾音上翘,简直就像是在撒娇。

洛之鹤挑了挑眉,很快偏开了视线:“逗你玩的,别放在心上。你不想我叫,我就不叫了。”

苏稚初不会玩台球,很快坐到不远处,看着张喻那一桌。

洛之鹤正瞄球呢,旁边的男生撞了撞他,说:“鹤哥,那个美女估计喜欢你。”

洛之鹤漫不经心道:“那个是姜泽前女友。”

旁边的人就不说话了,洛之鹤这人是分的门清,也可以说是怪癖了。窝边草他是不论怎么样,都不会去碰,美女再美,也跟他无缘了。

几分钟后,那人又道:“鹤哥,邬危结婚,你打算随多少礼?”

洛之鹤道:“周意追过我,邬危有多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没给我请柬。”

一局球很快结束,他往苏稚初所在的休息区走去,喝了一口水。

苏稚初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心跳快了几秒,然后收回了视线。

洛之鹤身上的阳光气息很足,这一款男生太容易吸引到她了。只不过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敢奢求能有什么发展。

“你跟张喻一起,她手里资源挺多的,要是想找对象,可以让她帮忙介绍介绍。”洛之鹤随口道。

苏稚初心底微沉,知道他这又是警告她别打她的主意。可她虽然欣赏他,可没想过跟他在一起呀。

苏稚初多少有点难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哎…张喻,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洛之鹤皱了皱眉,伸手拉了她一下,苏稚初却躲了一下,说:“洛之鹤,我要是敢招惹你,就天打雷劈。”

他微怔。

她礼貌的笑了笑,“那我走了哦。”

洛之鹤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起了身,也抬脚走了出去。

邬危倒是没想到,在台球室门口,会看到的苏稚初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脑袋叹气。

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邬危刚刚动完手术下班,路过这里时正好看见她,就顺道停了下来,想着她帮自己打发了谢希,要不要送她一程。

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就看见洛之鹤走了出来,蹲在了她旁边,然后摸了摸她的头,说:“对不起。”

邬危从洛之鹤的声音里,听出了几分怜惜。

“那番话,是我说的重了。我送你回去。”洛之鹤起身,带着苏稚初往停车场走。

邬危眼看着不远处的男女,心底直觉,苏稚初跟洛之鹤之间大概会出点事。

只不过他没想到洛之鹤居然心思会动摇。

他收回视线,驱车离开了。

而苏稚初在几天以后,接到了乔母的电话,说是一个傅姓老板,帮乔父换了大医院。

她明白了,这是她帮忙打发谢希,邬危给她的“报酬”。

苏稚初就请假回了一趟家。乔父现在住的那家医院,是苏稚初赚一辈子,也去不起的。

这大概是她跟邬危之间的交易,最划算的一次。

苏稚初跟邬危说了一声谢谢,那边没回。

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回来一趟,得帮乔母减轻负担,所有时间都花在了照顾乔父身上。

差不多是一个星期以后,张喻神秘兮兮的跟她说:“邬危跟周意结不成婚了。”

苏稚初顿一顿,说:“周意又把邬危给甩了?”

“邬危甩的周意。”张喻说,“原因不知道,但是我猜,能让邬危走到这一步,大概是周意又跟哪个男的有一腿,彻底伤了他的心。周意真的太不珍惜了,邬危为了结婚做了那么多……”

谁也没想到,这一回分手,邬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短短几个月,苏稚初无数次撞见陌生女人坐上他的副驾驶。

有网红、明星、模特,也有各类名媛。每一个,长相都是拔尖的。

邬危长得好,身材气质也绝佳,再加上家庭背景显赫,以前是他难撩动,一旦主动,撩女人那是易如反掌。

他的变化她略有耳闻,来源都是张喻,她说邬危三个月时间里,好了十来个。

而苏稚初这三个月跟邬危的交集,就是他在一个星期前回她的消息:你谁?

前边是她发的谢谢,感谢他帮她爸换了医院。

苏稚初猜他没有给她备注,老老实实报了名字。这之后联系就又断了。

不过a市就这么大,总有偶遇的时候。

苏稚初再次见到邬危,是在一个雨天。

她下班回家,默默的看着窗外,突然看到邬危的身影,他似乎跟旁边的车主起了点小摩擦,整个人淋在雨中,眼神冰冷,一言不发。

旁边还站了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面前的车主骂骂咧咧。

毕竟是帮了乔父的,苏稚初还是决定下车看看情况。刚走近,三米远,都能闻到邬危身上的酒味。

她这会儿还不知道,今天是周意订婚。她跟邬危分手以后,火速跟了个有钱的老头,短短几月,定了终身,衬托得跟邬危一起的几年如同玩笑。

“你好,发生什么了?”苏稚初撑着高价从出租车司机那儿买来的伞。

那人指着邬危道:“他故意追我的尾。”

女人说:“你看错了,开车的是我。”

苏稚初也知道酒驾的严重性,跟车主说:“私了吧。”

邬危高他半头,冷眼看他,依旧不开口。

车主说:“你看他这态度……你愿意私了,那五万块。”

苏稚初实在拿不出这笔钱,最后问了张喻借,想着等邬危明天清醒了问他要。

车主拿到钱,也不闹事了,开着车走了。

苏稚初转头看着女人,说:“你是他朋友么?”

女人强调:“女朋友。”

邬危冷道:“女朋友?”

女人脸色惨白,尴尬不已,拦了辆出租车就走了。

苏稚初也没有办法,只得把邬危哄上车,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冷淡道:“滚。”

“是周意渣了你,又不是我。”苏稚初可真委屈,果然好心会被当成驴肝肺。要不是他帮了她爸,她也恨不得他赶紧进去。

邬危被周意两个字刺激,直接伸手用力掐住她的下巴,阴冷道:“你再说一遍?”

苏稚初不做声,不跟醉鬼计较,几分钟后,他松开了手。

她送他进了他的别墅,屋子里面也是一团乱,邬危脱了湿透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疏离冷淡。

苏稚初找了几张纸巾给他擦脸,说:“五万块,记得还……”

邬危一手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扯到自己面前,张嘴咬上了她的喉咙,很用力,苏稚初几乎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咬穿气管,鲜血崩出而亡。

她心里一咯噔,眼泪因为恐惧那是本能的往下掉。抬手胡乱抓到东西就往他头上砸。

邬危顿了顿,冷冷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看的苏稚初毛骨悚然,她有种感觉,他比姜泽要疯多了。

车主那句“他故意追尾”忽然闪过,这会儿想起,她心里拔凉。

苏稚初在心里骂自己圣母婊,管他一个疯狗干什么?

“人血是什么味道的?”她听到他稍微松开她,轻笑了一声,似魔怔的变态,“死亡是什么感觉?”

苏稚初惊得动弹不得,心里直打哆嗦,感觉到他的牙齿又贴着她的皮肤,颤着声音说:“邬危,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邬危置若罔闻,下一刻苏稚初浑身僵硬。

他没咬她了。



苏稚初跟姜延分手的第一天晚上,就去钓凯子了。


喝醉了以后,搂着个帅哥不肯放。


被搂的男人没阻止,反而是有些漫不经心的说:“你挺大胆。”


苏稚初彻底贴在了男人身上,扬起这会儿水光潋滟的眼睛,“我们上楼?”


男人这才稍微将她推开了一点,说:“我是姜延表弟。”


苏稚初一顿,认真的抬起头来看着男人,那张五官分明并且有几分眼熟的脸,让她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位是她前男友的那位高材生表弟。


邬危。


学医的,年纪轻轻就在a市最牛逼的医院混得风生水起。是乳腺方面的专家。


上回她胸疼,他就是她的主治医生。


只不过他给她检查的那天,戴着口罩,整个人显得异常冷漠。替她检查时,眼神半分波动都没有。


检查完,也没有跟她多浪费半个字的口舌,只碍于姜延的情面,朝她点了点头。


他像是一尊大佛,无欲无求,让人只可远观。


苏稚初本着对医生的敬畏之心,瞬间清醒了,站直身子说:“哦,你好。”


邬危扯扯领带,说:“我给姜延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


苏稚初如实道:“分手了。”


邬危的眉毛又几不可查的挑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才慢条斯理说:“那我送你回去。”


苏稚初觉得他这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但一开始也没有多想。


直到车子停在她家楼下,他没有立刻开车门,让她回过味来。


但凡想避嫌的男人,送完人早就走了。


不走,就说明有点想法。


她余光打量了男人片刻,不得不承认,精英男跟普通富二代还是很有差别的,尤其是气质,邬危实在是太突出了,简直鹤立鸡群。


“邬医生。”苏稚初突然开口道,“要上我家坐坐么?”


邬危闻声侧目看了她一眼,扯了扯领带,没说话。


苏稚初笑了:“我看出来了,你对我有兴趣。”


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难得的笑了一声:“对,我有,你给不给?”


……


在苏稚初输密码的时候,邬危就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他衣服上带进来的寒意让她有一瞬间的后悔,总觉得跟他沾上关系并非什么好事,可帅哥有一种魔力,能在一瞬间把人点燃,后悔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邬危倒是非常有耐心,两个人其实也还算愉快。


苏稚初在结束休息的时候想,邬危看着斯斯文文,但是很有可能比浪荡公子哥姜延放得开多了。对着一个陌生人,居然都能这么游刃有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邬危起身穿好了衣服。


才几分钟,她就已经想象不出他热情的模样了。


“邬医生?”


邬危说:“医院有事,走了。”


从她的角度看去,他背影显得有些疏离。


苏稚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了口:“我没这样过,今天喝多了。”


“嗯。他应了声,“不过女人还是得爱惜自己,光靠美貌吸引人不是长久之计。”


苏稚初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美,邬危是有感觉,但也仅限于此了,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关系。


他这样的男人眼界高,身边围绕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不可能随便折在一个人身上。


……


邬危赶去医院做了一台小手术。


换下白大褂的时候,同事蒋楠铎凑过来说:“我刚刚在酒吧看见你了。”


邬危充耳不闻。


“看见你和苏小姐亲热的抱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里。”准确是苏稚初亲他的下巴,邬危让她抱着没反抗。


他手上动作这才顿了顿,淡淡:“她喝醉了,没认出我,才对着我撒酒疯。”


“你们一起离开以后,对着那么个大美女,什么都没做么?”蒋楠铎又一拍脑袋,“也对,除了国外那位,你还能对谁生出心思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专一……”


邬危道:“我没拒绝。”


蒋楠铎愣住了。


“倒贴送上门的,不用负责,何乐不为。”邬危没什么语气说,“而且,姜延对她什么心思,谁都清楚。”


苏稚初在他们一票公子哥眼里就是玩具,也就她自己认为,她跟姜延,是在认真恋爱。



第二天苏稚初起来的时候,难受得要命。


她没有过经验,但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好几回不舒服,她都没有阻止邬危。


苏稚初觉得自己没办法忍下去,跟学校请了假,去了趟医院。


她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巧合,居然会跟邬危撞上。


他和几个同事跟她进了同一趟电梯,对她熟视无睹。


苏稚初站在角落不动,听他们口中时不时吐出的专业术语,邬危偶尔应两句,寡淡的很。


蒋楠铎是真没看见苏稚初,问邬危说:“所以你跟你女朋友怎么回事?”


“分手了。”


“那么优秀的女孩你也舍得分。”蒋楠铎咋舌,“你当初为了追她可是费尽心思,因为她在国外,你不喜欢异地?”


苏稚初竖起耳朵,可邬危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结果正好看见他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


只看了一眼,就没什么情绪的移开了。


苏稚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邬医生。”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视线在她和邬危身上逡巡。


邬危清冷的说:“来看病?”


“昨天……”苏稚初脸蛋有些红了,“就是有点小伤。”


邬危了然,看上去似乎在走正常询问病人流程:“被什么弄伤的?”


……


苏稚初无言以对,脑子空白,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她。


邬危道:“去我办公室,小问题我趁着没上班的功夫能给你解决。”


她点点头,来医院看这种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邬危自己造的孽,就该让他自己负责。


只不过上药的时候,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苏稚初放不开,邬危倒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许是觉得有些尴尬,她连忙找话题说:“邬医生,这医药费怎么结?”


“不用。”他侧身站了起来,疏离的说,“处理完了。”


“哦。”本来走流程看病,得一个下午,现在一个下午时间都省出来了,她可以回去好好睡个觉。


苏稚初还没有走出门,又想起什么,说:“邬医生,我能不能要下你的微信?”


话音刚落,护士提着东西进来,“邬医生,我来给你送点水果。”


邬危一边跟护士道谢,一边冷淡的回复她:“我们一来不是朋友,二来也不是亲戚,医患关系而已,没有加微信的必要。”


正走出去的护士听到这回头看了苏稚初一眼,从上到下,最后鄙夷的收回视线,才继续往外走。


苏稚初理解,她要他微信也只不过是为了把药钱转他而已,她也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人情牵扯。昨晚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尴尬的了。


他俩之间隔了个姜延,发生这种事情简直荒唐。


苏稚初清醒以后,后悔得不行。



苏稚初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等了她很久的张喻。


“邬危在这儿上班。”这是张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苏稚初说:“这么关注他?”


“别说我了,就问有几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多看两眼的?”张喻说,“除了难hold住眼光高,他这个人就完美了。”


苏稚初表示赞同,在医院的护士,以及她跟他进办公室时女人们有意无意打量过来的眼神,他确实很惹眼,很讨女人喜欢,自己昨天也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才缠上他的么。


换个丑的,哪怕她醉糊涂了,按照她这么乖的个性,也绝对不会任由昨天的事情发生的。


“不过,男人这玩意儿都是成长过来的,你别看他现在多百毒不侵,曾经也绝对无可救药过。”张喻笃定道。


苏稚初想起刚刚在电梯里,邬危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平静背后,是翻腾着波涛汹涌的。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


张喻却神神秘秘凑近她,“我觉得邬危应该很喜欢你这款。”


苏稚初没吭声。


“有一次,你跟姜延一起参加聚会,穿了条很性感很短的裙子,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你腿一直打量到了脸。”张喻揶揄道,“这么看兄弟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失礼?”


这平平无奇一句话,却让苏稚初脑子瞬间炸了。


张喻的话乍一听,是邬危一开始就没把她当表嫂。可这问题归根结底,是姜延不重视她,所以身边的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苏稚初心跳很快,突然有种念头窜出来:分手虽然是她提的,但是她被渣了。


本来她应该回去休息的,可她忍不住,折回了邬危的办公室。


她大概是打扰到他了,他脸上有几分明显的不悦,碍于教养,倒是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


苏稚初说:“邬医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姜延是不是外头还有人?”



邬危兴致缺缺的收回视线。


苏稚初要是知道邬危内心的想法,估计会觉得自己冤枉的紧。


她这一身确实是为他穿的,可这个笑容可没有半点撩拨的意思,她真的只是礼貌的朝他笑了笑。


苏稚初乖乖的在外边等着邬危下班。


到点了,她才抬脚朝他走去,喊他:“邬医生。”


邬危没看她,抬手看了眼腕表,冷淡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有会。”


开会倒是不假,只不过,也没有那么急。主要还是她让他扫了兴。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苏稚初咬着唇说。


他挺敷衍:“再看。”


苏稚初察觉到他的疏离,抿了抿唇,抬眼看着他没说话。


邬危却没管她就抬脚往外走,男人的翻脸就是这样快,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多看她一眼都懒得。


苏稚初心下一咯噔,没了邬危这个大腿,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把姜延拉下来,慌忙之中,她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又趁他没注意,快速的伸手下去跟他十指相扣,小拇指讨好一般的蹭了蹭他大出一截的手。


“邬医生。”苏稚初眼神总是湿漉漉的,显得无辜可怜。


邬危偏头,极快的风轻云淡的瞥了他俩交握的手一眼。


苏稚初不知道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直觉他似乎不是很喜欢,而且他今天半句调情的话都没有,她握着他的手更紧了。


“邬医生,你忙你的,不管多晚,今天我都等你。”


邬危抽回手,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整个下午,他又是进行了一场手术。出来时,整个人疲惫的抽了支烟。


“邬医生,一起下楼?”


邬危点点头,跟他一起下楼的医生揉着眉心道:“今天做手术的这位身体状况太差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又是麻烦事一堆。你看他那个儿子,平时说话就不讲理。咱们医生就是难,救死扶伤,还有可能面临医患矛盾。”


邬危把手上的烟头灭了,丢进了烟灰缸,言简意赅:“走吧。”


……


邬危跟医生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苏稚初正蹲着,短短的裙子,怎么看,都有走光的风险。


因为旁边有人在,她看见他了,却没有走向他。


邬危对同事道:“你先走吧。”


“行。”同事道,“回去好好休息,后面还有几场大手术呢。”


同事撑着伞走了,邬危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并没有停下脚步等她,苏稚初自己倒是主动抬脚跟了上去。


“邬医生。”


邬危直接道:“不会撩拨男人?”


苏稚初脸色微红,她确实不怎么会,但也没想到在他眼里会有这么差劲。


“一次两次我可以配合你逗逗趣,但次数一多,挺没有意思的。”邬危心不在焉道,“你对你的样貌应该相当自信,但我说过,光有样貌,一无是处。以后,别来找我了。”


苏稚初被说的面红耳赤。


“邬医生,我知道了。”她想了想,朝他走过去,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挽住了他,“大胆一点的女人,比较有吸引力是吗?”


苏稚初带着求知欲看他。


他们的正对面,还有个监控。还好苏稚初做什么,被她的身体挡住了。


邬危挑了下眉。


很快她就感觉到,邬危的眼神变了。


下一刻,他不动声色的偏开了身子。苏稚初以为他是拒绝,没想到他轻佻的捏了一下她,疲倦的揉了下眉心,道:“去开车。”


.


苏稚初觉得,邬危这个人就是喜欢刺激。


就比如这会儿明明在他家楼下,他却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揽过她。


谁也没想到,会有人敲车窗。


下一刻姜延的声音响起:“哟,邬危,我还以为你从来不偷吃呢。”


车窗没关死,一眼就能看见里面,苏稚初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苏稚初这会儿要是被姜延看见了,他或多或少会猜到点她的意图,肯定会阻止自己的。


邬危却半点紧张的神色都没有,似乎完全不在意被外头的人看见。


“邬医生。”她不得不恳求他。


邬危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发白的脸色。


苏稚初受不了这种情况,被迫低下头,将脸埋了起来。


他凑到她耳边跟她咬耳朵,语气清冷:“害怕他看见?”


她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跟前男友的表弟好,是什么感觉?”邬危在心里思索该怎么形容这种情况,“刺激?”


确实。


那种感觉难以形容。


“你说他要是看见了,该怎么办?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还来招惹他的表弟……”邬危恰到好处的欲言又止。


苏稚初觉得他就是使坏,明明他伸手就能关上车窗,可是他就是不关,非逼得她手足无措的开口恳求。


外头的姜延隐隐约约觉得声音有点熟悉,而后脸色微微一变。


下一刻,车窗彻底关上了。


“邬危,那女人我是不是认识?”姜延开口问道,“听着有点耳熟。”


“嗯。”里头的人应了一句,却再也无话。


姜延有些纳闷,却也没有偷窥的爱好,耸了耸肩,转身先进了邬危的住处。


车里,邬危的嘴被苏稚初那双白嫩的手捂得死死的,她生怕他在刚刚就出卖了她。


男人的双眼清醒的很,半点欲望都看不见。


对邬危而言,苏稚初给他的感觉并没有多诱人,也不会有足够浓烈的吸引让他惦记着下一次见面。


他顺了她的意,让她上车,不过是做完手术之后疲惫,想解解闷。


苏稚初则是很累,整个人像是没骨头,靠在他胸膛一动不动。


“邬医生,这次我可不可以加你的微信?”她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邬危琢磨了一会儿,这次倒是没有拒绝,随手翻开二维码给她扫。


随即又觉得麻烦,到头来他还得把人给送回去。本来是为了解乏,为了送她开车来回,或许会让他更累,着实不划算。


邬危不太想再有下一次。


不过这回,他还是主动送她回了家,又很体贴的把准备好的避.孕药给她。


苏稚初说:“谢谢。”


邬危颔首,很快就开着车走了。


苏稚初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起点,有了微信,联系邬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她没有想到,邬危会立刻去国外进行一个为期三个月的培训。


苏稚初有些焦急,三个月的时间一过,什么暧.昧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邬危身边那种不缺女人的,绝对早就把她抛在脑后了。


事实证明,苏稚初也没有想错。


邬危真的完全没有想起过她,她就像是待在他脑子的一个废弃角落里,他没再问津。


他这样的男人太吃香了,哪怕是在国外,也有不少女人爱约他。


给他培训的一个华人教授的女儿,天天下课,就会来找他,同为医学生,不懂的问题,都会来问他。


问到最后,尺度越来越大,最后穿着性感问他生物相关的问题。


“邬医生,你觉得我这具身体怎么样?”


邬危倒是从容淡定,客观的分析道:“还不错。”


“那你有没有兴趣?”她笑了笑,说,“我房间正好有红酒,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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