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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卿长安宁大结局全文免费

萧景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凑巧那日,有个过路的富商,敲开门讨碗茶喝,对佳人惊鸿一瞥,一见难忘。嗯,那个富商,是萧景承他爹,微服私访下江南的先皇。没人再见过那个书生,听说是去私塾的路上遇到马贼了,谁知道呢,反正马贼都是流窜的,刚巧流窜到这一片也不奇怪。过两天,他家走水,火灭之后,里面有一大一小两具焦尸,移花接木,瞒天过海。宫里从此多了一位丽嫔。

主角:萧景承祝永宁   更新:2022-11-15 1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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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承祝永宁的其他类型小说《愿卿长安宁大结局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萧景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凑巧那日,有个过路的富商,敲开门讨碗茶喝,对佳人惊鸿一瞥,一见难忘。嗯,那个富商,是萧景承他爹,微服私访下江南的先皇。没人再见过那个书生,听说是去私塾的路上遇到马贼了,谁知道呢,反正马贼都是流窜的,刚巧流窜到这一片也不奇怪。过两天,他家走水,火灭之后,里面有一大一小两具焦尸,移花接木,瞒天过海。宫里从此多了一位丽嫔。

《愿卿长安宁大结局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皇上?您睡了吗?」


「半夜三更,发生何事?」


「奴才斗胆来请皇上,皇后娘娘诊出了喜脉。」


「赏!」


萧景承陡然睁开双眼,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戾气散尽,整个人被浓重的喜悦笼罩,他一边起身穿衣,一边笑道:「怎的大半夜诊出来?」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梦见苍龙闪电,一时心慌睡不着觉,故招了太医请脉。奴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萧景承风风火火地走了,我静静躺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肚子。


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我能感受到它心脉与我相连,它是我一个人的。


我自幼在宫里孤零,亲人尽逝,无依无靠,算计了萧景承,想有一个孩子陪我。


嘉云皇后有孕,自然又有无尽赏赐。她上头有五个兄长,李相老来得女,相府整整摆了五天宴席。她众星拱月般的长大,又得萧景承以国为聘。


好像有的人,生来就拥有无限宠爱。


不对,我也有赏赐,我有龙七。


「宋骁,你在吗?」


「在。」


有泪水慢慢浸湿枕巾,我忍着酸楚,尽量不暴露哭泣时颤抖的鼻音。


「本宫来这里的时候,路过了一家包子铺,排队买的人很多,想来味道极好的。本宫拜托你一件事,明天早上,你能帮我出去买一个回来吗?」


这天晚上我睡得极不安分,梦中有故人相见。


母妃身着华服,懒懒地倚在美人榻上。她手中握着一册泛黄的书,书皮都卷了,想来时常翻阅,很难想象一代妖妃会猫在行宫里研读四书,那是我爹留下来的。


我娘原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官家小姐,因父获罪,沦落青楼,凭借美貌和清雅的气质,成了那里的头牌。世道艰难,哪里容得她一个小女子反抗,原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偏偏她遇到了一个视她为神女的书生。


他们历经种种终成眷属,青楼女脱籍从良,书生一边准备考科举一边在私塾教书,于泥沼中窥得一线天光。日子虽说清贫,但有情饮水饱嘛,比从前玉臂千人枕的生活好多了,他们还生了个女儿,总算有盼头。


凑巧那日,有个过路的富商,敲开门讨碗茶喝,对佳人惊鸿一瞥,一见难忘。


嗯,那个富商,是萧景承他爹,微服私访下江南的先皇。


没人再见过那个书生,听说是去私塾的路上遇到马贼了,谁知道呢,反正马贼都是流窜的,刚巧流窜到这一片也不奇怪。


过两天,他家走水,火灭之后,里面有一大一小两具焦尸,移花接木,瞒天过海。


宫里从此多了一位丽嫔。


我还记得我娘叩首接旨的时候,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她紧紧咬着牙,声音都在颤抖。


她说:「谢皇上隆恩。」


谢皇上隆恩,家破人亡。



谢皇上隆恩,家破人亡。


至于我为什么活下来,我娘砸碎了碗,用瓷片比在自己脸上,威胁来接她进宫的人。丽嫔嘛,最重要最美丽的就是这张脸了,就是人死了也不能脸花了,我就这样被当成小尾巴,一同进了宫。


我至今都记得,随娘亲第一次去拜见皇后的场景。皇上那些温柔贤淑的后妃,捏着帕子捂在鼻子上,好像闻见了什么脏东西。


「听说以前是在青楼呢。」


「也不知道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一个野种也敢带进宫来。」


「跟哪个野男人要紧吗?见了龙床还不是照样爬,人家会的花样可多了。」


她们的嘲讽看似小声却又刚好能一句不落听进耳中,娘亲握我的手太用力,有指甲刺进肉里,疼得我一阵阵冒冷汗。


她冷了眼一一扫过去,把这些人的嘴脸刻在心头,唇边挂起不死不休的笑。


「诸位姐姐说得对极,能以色侍君,真是臣妾的福分呢。」


回去的路上我满手都是血,我有些害怕,小声拽住娘的衣服,说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想爹爹了,爹爹会陪我放风筝。


娘把头高高仰着,她说爹爹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我也把头高高仰着,发现用这个姿势,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半梦半醒间我睁开了眼,想看看爹爹,不想却对上一双温柔明亮的眸子。


是小暗卫,他难得没戴面具,正坐在房梁上歪着头看我。萧景承走时没有熄灯,宋骁略苍白的脸被暖黄色烛火一照,倒显得柔和。对视一会,他叹了口气,对我比了个睡觉的手势。


「别哭了,明天给公主买包子。」


我呆呆望着他,脑子有些迷糊,记忆中,他是十分寡言的人。


「那你买个甜口的。」


他嗯了一声,再无动静。


我闭上眼,却再睡不着,看着那片垂下来的衣角,问道:「宋骁,你不睡觉吗?」


「睡。」


「你睡在上面,冷不冷?」


他怔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高高束起的马尾被风吹动。


我挣扎着爬起来,打开柜子找了床薄被给他丢过去。


我扔得不高,所幸宋骁武功好,天女散花的一团,被他倒挂着接住。


「本宫没有用过,干净的。」


「公主不脏。」


「什么?」


他倒挂着,把那团被子拢在怀中,用掌风熄掉灯。沉寂夜色中,我听得他缓慢又低沉地重新说了一遍。


「公主金枝玉叶,不脏。」


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临近夏至,日出一日比一日更早。这正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阳光还未沾上暑热,从窗棱缝隙照射进来,四处敞亮清爽。


桌上放着一只食盒,启开来,里头是四个摆放整齐的包子,雪白滚圆,我用手背轻触,尚且温凉,倒还可以吃,不用再热。


可等我洗漱一番再回来时,食盒盖上竟挂着细密的小水珠。


包子……自己变热了。


就离开了这么一会儿,总不能是太阳晒烫的,心上突然好像也被什么人温温柔柔地烫了一下,我让哑奴都退下,而后轻轻唤道:「宋骁。」


「在。」


是你刚刚用内力热的吗?


真的好谢谢你呀。


「都有些什么味道?」


「红糖,豆沙,花生,枣泥。」



我用手指缠着发尾,故作苦恼,「本宫想吃豆沙的,可是它们都长得一模一样,我实在分辨不出,你过来帮我认认。」


想见的那个人终于从暗处现身,先是一只收得紧紧的黑靴,而后是笔直修长的腿,越过纹着烈焰的护腕,最后露出一张清俊的脸。他在我一旁微微俯身,伸出手去,想要挑出那个豆沙的给我。


我已抢先一步,趁他弯下身,踮着脚二话不说往他嘴里塞了一个。


一身冷峻的暗卫嘴上咬着个包子,他偏过头,两簇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神情疑惑。


「甜吗?」我望着他眉开眼笑,「一起吃吧,你买这么多,我自己也吃不完。」


话毕,也不管他如何,从他手里接过那个原本该递给我的豆沙包,轻轻一撑跳到桌角上坐下。


包子被咬开一个小口,甜蜜的豆沙流淌至舌尖,心情也随之咕咚咕咚冒泡。我晃着腿,戳了旁边的宋骁,「你那个是什么味?」


他细嚼慢咽,吃的缓慢又安静。


「红糖。」


「那岂不是最甜那个?」


我惊怒地瞪着他,蛮横无比伸出手,「还给我!」


那些明亮的光线争先恐后朝他身上落下,明明是黑色冰冷的衣服,此刻莫名显得温暖。他不紧不慢吃掉最后一口,才一拱手道:「公主恕罪。」


小暗卫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话音里却含着一闪而过的笑意。


反正也没有真的生气,我吹了口哨,半坐在桌上,悬在半空的脚重新晃荡起来,地上的光影拉长又缩短,宋骁的影子也斜斜映在地上。当我把腿踢起来的时候,两个人的影子会有一块重叠在一起,勾勒出个颜色更深些的形状。


他吃完了东西,转身又要走。我正踩他影子玩呢,骤然失了目标,下意识就踢直了腿去够,这下好了,重心前移,我变成个大扑棱蛾子,直直地往下掉。


好在火焰一闪而过,宋骁又接住了我。


眼前一片眼花缭乱,他动作比风还快,我被抱住、扶稳、站定、再安置到椅子上坐下,只在须臾瞬间。


后腰上还残留着他留下来的温度,我仰起头,看挡在面前那个身影,他逆着光,影子盖下来,将我拢在里头。这下不用我伸长了腿去够,两个人的影子也完完全全重叠在一起了。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嫔妃愿意让他们的孩子同我玩,只有宋骁,会接住我,一次又一次。


小暗卫啊小暗卫。


有你在身边,原来这样好。


我无所事事,差人找了红绸出来,想给芊芊做一件虎头肚兜。


我刺绣的手艺不过尔尔,好在于绘画一事上十分有天赋。虎镇五毒,小老虎圆头圆脑,周身腾着一圈祥云,祥云多配龙凤,我觉得不喜,翻来覆去,想到那夜黑暗中惊鸿一瞥,烈焰夺目。这下改成小虎踏火而生,顿觉心满意足。


这偏居小院,初来觉得不过牢笼,如今有了宋骁说话,整日晒太阳刺绣,想着等天热了可以在井里冻西瓜,岁月一派静好,心中竟隐隐生出对来日的期盼来。


照顾我起居的哑奴是个老妪,头发已经半花了,人很好,她做菜不像宫里那样惯用小碟,看着精致却永远吃不饱。我见她用排骨熬汤,先用油炸一遍,整整齐齐铺在锅底上,再盖一层葱姜蒜末,快熟的时候又将新鲜金黄的玉米加进去,盖上锅盖慢慢地熬,香气飘满整间小院。


有时候我想学,她会打着手势告诉我:「公主不必学。」


不必学,那我以后想吃怎么办?


她又打着手势告诉我:「想吃,随时来,她给我做。」


嬷嬷大概不知道,出宫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深宫里最不缺红颜白骨,可能我这辈子也不会有第二回出宫。


晚些时候她煲了老鸭粉丝,里头特意加了晒干的酸木瓜,醇香爽口,很是合我如今的胃口,一碗汤喝到见底,我请她再添一碗。


嬷嬷把东西收走,比着手势,大意是没有了。


或许是我眼花,总觉得她今日眼睛有些红,转念一想,老人家,不都这样?


那一天的记忆实在是很混乱。


约莫过了一刻钟……还是两刻钟,小腹开始一阵一阵的疼,像里面有块大石,压着我往下坠。


我哑着声唤「宋骁」,没有人回答。



龙卫。


原来这个院子里,还藏着另外一个活人。


我情不自禁有些后悔,早知如此,来这第一晚我就该寻死觅活的。


这个小暗卫小气得紧。


他油盐不进,我用尽了办法找他,他也绝不现身。


不是上吊的白绫刚悬上房梁就断了,就是捅向肚子的剪刀被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石子打飞出去。


我逼不得已在半夜三更又爬了一回树,真是隔壁村头的张寡妇偷情都没我累。


这一回我爬得很高,高到足以越过院墙,看到外面的小道,周围院落的瓦当上长满荒草,如水的月光静静流淌在青石板路上,在很远的地方,墙根上斜靠着一把油纸伞,不知是谁留下来的。


外面没有人家。


我突然觉得孤寂,松开放在树干上的手,闭上眼睛直直往下跳。


至少这里有一个人一定会接住我。


快要落地的时候,那一簇火焰终于现身了。这一回我眼疾手快,趁他不备,一把摘掉了他带着的面具。


「抓到你了。」


我志得意满。


他终于没有跟阵风一样匆匆消失,而是一屈膝在我身侧跪了下去。


我叫他抬起头来。


我原以为,干暗卫这个行当的,应当都长着一副丢进人海里再也捡不出来的普通面貌,没想到他却长得很漂亮。扎着高马尾,睫毛纤长,眼神明亮,就是肤色苍白,唇色很浅,让他看起来有些中气不足。


「白天总是见不到你,你该好好晒晒太阳了」,我对他说道,「是皇上派你来保护我的吗?」


「是。」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龙七。」


「本宫是问你姓名,不是问你在龙卫里排第几。」


他没有回答。


我突然反应过来,龙卫哪里有名字,按照惯例,他们都是没有过去没有牵挂的孤儿。家人是软肋,龙卫没有软肋。


我咬了咬唇,重新与他道:「既是来保护本宫的,本宫生有怪病,不同人讲话就会发心疾,往后我寻你,你不准不答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道:「宋骁。」


我莫名其妙,「什么?」



哦,这是在答上一个问题。


这个暗卫反应够慢的。


我噗嗤笑出声来,把面具抛还给他,「送我回去吧,本宫想睡觉了。你真是好大的面子,想见你一面,还得爬树。」


闻言他系面具的动作有一瞬间停顿,我噘着嘴吹了声口哨,只当没看见。


宋骁来去无踪,我虽看不见他,却知晓他时时都在。如果不是我主动和他说话,他是决计不会发出一点声响的,但总算事事有回应。


有时候,我会问问他,戴哪个钗环好看。


他的嗓音从很高的房梁上传来。


「右边。」


「为什么?」


「小,方面藏匿。」


「……本宫又不做贼,要藏匿干什么?我偏要戴个大的。」


我一阵挑拣,簪了最夸张的那支步摇,鬓边垂珠晶莹辉耀,我照了铜镜,觉得妆容寡淡,又用朱砂在额间绘上红梅花钿。


可惜貌美不过须臾,哑奴端了鸡汤过来,平心而论,这汤炖得十分入味,色泽金黄,醇香扑鼻。但我看着飘在上面的一层油水,胃里猛然一阵翻江倒海,再忍不住,匆匆放下碗冲到外面院墙边吐。


一道黑影如椋鸟般掠过,纵身几个起落,瞬间赶到我身边。


「大夫。」


他语气冰冷,一剑横到追出来的哑奴颈上,把老妇人吓得面如土色,腿一软颤抖着下跪在地。


我蹲在花墙边吐得昏天黑地,感受着充满压迫的杀气,艰难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没事……本宫没有大碍。」


也不知宋骁做了什么,一股暖流顺着我后背涌进来,流到四肢百骸,浑身暖洋洋的,我慢慢觉得好受些,同他淡淡道:「孕吐而已,不用担心。」


我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他既是龙卫,自然知晓我和萧景承的那档子破事,堂堂公主不顾廉耻,和自己的皇兄睡到一处,我不知他用怎样的眼光看我。


我盯着地上那团脏污,自嘲地一哂:「看不出来吧,本宫也觉得自己腰身纤细,半点看不出来……本宫虽然没有驸马,但你应该听过那种有感而孕吧,就是走着路不小心踩了一个大脚印……」


身体蓦然腾空,我整个人被他抱起,他收了剑,依旧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吩咐哑奴:「重新换两个菜过来。」


他冰凉如铁的护腕卡在我膝弯,其实是不大舒服的,但他抱得非常稳当,步摇的坠子随着步履摇晃,并没有缠在一起。


小暗卫还挺可靠。


宋骁把我放到榻上,我注意到他的下摆有一处脱线,或许是刚刚他来的急,在房梁钉子上挂的。


「给你补一下?」


他立马往后退了一步。


同宫里面大多数人一样,避我如蛇蝎。


「你嫌我脏吗?我只是好心想给你补一下而已。」


他摇摇头,「公主千金之躯。」


「以前也有个人这么说,后来……他差一点就去岭南做书吏了。跟我有关系的人,大多没什么好下场。你要是足够聪明,这份差事就不要当的太认真。」


他不置可否,把一碗清水放到我枕边,单膝着地行了个礼,重新跃回梁上,我看不见他的地方。



这天晚上我睡得极不安分,梦中有故人相见。

母妃身着华服,懒懒地倚在美人榻上。她手中握着一册泛黄的书,书皮都卷了,想来时常翻阅,很难想象一代妖妃会猫在行宫里研读四书,那是我爹留下来的。

我娘原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官家小姐,因父获罪,沦落青楼,凭借美貌和清雅的气质,成了那里的头牌。世道艰难,哪里容得她一个小女子反抗,原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偏偏她遇到了一个视她为神女的书生。

他们历经种种终成眷属,青楼女脱籍从良,书生一边准备考科举一边在私塾教书,于泥沼中窥得一线天光。日子虽说清贫,但有情饮水饱嘛,比从前玉臂千人枕的生活好多了,他们还生了个女儿,总算有盼头。

凑巧那日,有个过路的富商,敲开门讨碗茶喝,对佳人惊鸿一瞥,一见难忘。

嗯,那个富商,是萧景承他爹,微服私访下江南的先皇。

没人再见过那个书生,听说是去私塾的路上遇到马贼了,谁知道呢,反正马贼都是流窜的,刚巧流窜到这一片也不奇怪。

过两天,他家走水,火灭之后,里面有一大一小两具焦尸,移花接木,瞒天过海。

宫里从此多了一位丽嫔。

我还记得我娘叩首接旨的时候,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她紧紧咬着牙,声音都在颤抖。

她说:「谢皇上隆恩。」

谢皇上隆恩,家破人亡。

至于我为什么活下来,我娘砸碎了碗,用瓷片比在自己脸上,威胁来接她进宫的人。丽嫔嘛,最重要最美丽的就是这张脸了,就是人死了也不能脸花了,我就这样被当成小尾巴,一同进了宫。

我至今都记得,随娘亲第一次去拜见皇后的场景。皇上那些温柔贤淑的后妃,捏着帕子捂在鼻子上,好像闻见了什么脏东西。

「听说以前是在青楼呢。」

「也不知道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一个野种也敢带进宫来。」

「跟哪个野男人要紧吗?见了龙床还不是照样爬,人家会的花样可多了。」

她们的嘲讽看似小声却又刚好能一句不落听进耳中,娘亲握我的手太用力,有指甲刺进肉里,疼得我一阵阵冒冷汗。

她冷了眼一一扫过去,把这些人的嘴脸刻在心头,唇边挂起不死不休的笑。

「诸位姐姐说得对极,能以色侍君,真是臣妾的福分呢。」

回去的路上我满手都是血,我有些害怕,小声拽住娘的衣服,说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想爹爹了,爹爹会陪我放风筝。

娘把头高高仰着,她说爹爹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我也把头高高仰着,发现用这个姿势,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半梦半醒间我睁开了眼,想看看爹爹,不想却对上一双温柔明亮的眸子。

是小暗卫,他难得没戴面具,正坐在房梁上歪着头看我。萧景承走时没有熄灯,宋骁略苍白的脸被暖黄色烛火一照,倒显得柔和。对视一会,他叹了口气,对我比了个睡觉的手势。

「别哭了,明天给公主买包子。」

我呆呆望着他,脑子有些迷糊,记忆中,他是十分寡言的人。

「那你买个甜口的。」

他嗯了一声,再无动静。

我闭上眼,却再睡不着,看着那片垂下来的衣角,问道:「宋骁,你不睡觉吗?」

「睡。」

「你睡在上面,冷不冷?」

他怔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高高束起的马尾被风吹动。

我挣扎着爬起来,打开柜子找了床薄被给他丢过去。

我扔得不高,所幸宋骁武功好,天女散花的一团,被他倒挂着接住。

「本宫没有用过,干净的。」

「公主不脏。」

「什么?」

他倒挂着,把那团被子拢在怀中,用掌风熄掉灯。沉寂夜色中,我听得他缓慢又低沉地重新说了一遍。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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