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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芊芊萧知桁

谢芊芊萧知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芊芊萧知桁》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谢芊芊萧知桁》主要讲述了谢芊芊萧知桁的故事,同时,谢芊芊萧知桁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谢芊芊萧知桁   更新:2022-11-15 0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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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芊芊萧知桁的其他类型小说《谢芊芊萧知桁》,由网络作家“谢芊芊萧知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芊芊萧知桁》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谢芊芊萧知桁》主要讲述了谢芊芊萧知桁的故事,同时,谢芊芊萧知桁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谢芊芊萧知桁》精彩片段

谢芊芊颤着手,默默地将绢帕收了起来。

见此,萧知桁蹙眉:“不喜欢吗?”

“喜欢。”谢芊芊低应了声。

许是她的态度太过敷衍,萧知桁也没了哄人的心思。

他放开手,起身脱下外衣:“以后你若有什么喜欢的,直接去和管家说吧。”

闻言,谢芊芊神色一黯:“以后……我还有以后吗。”

可她这声呢喃太轻,刚出口就消散在寂静。

长夜如水。

次日。

风穿过窗隙吹动着淡青色的床幔,炭盆中点点星火残留着余温。

谢芊芊摸着冰凉的另一半床榻,心尖微颤。

以往只要萧知桁在家,她醒来时总会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听他在耳边缱绻地叫自己“芊芊”。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敛起无用的落寞,谢芊芊起身梳洗。

一切结束后,她看着收拾东西的兰儿问:“将军呢?”

兰儿动作一顿:“在后园练剑。”

谢芊芊点了点头,走出了房。

虽值初冬,园里的三角梅却开的正好。

一片朱红与豆青的交融美景中,谢芊芊却因其中那对璧人挪不动脚。

身着玄色暗纹袍的萧知桁刚舞完剑,静立在廊下。

一旁烟儿正踮着脚,拿着绢帕替他擦汗。

好一副恩爱美景,却刺的谢芊芊眼眶泛酸。

这时,烟儿目光一转,瞧见她连忙收回了手,匆匆走来行了个礼:“姐姐。”

这一称呼让谢芊芊皱起了眉:“我没有妹妹,担不起姑娘这声姐姐。”

听了这话,烟儿面色一僵。

萧知桁走到烟儿身旁,看像谢芊芊的目光里带着不悦。

谢芊芊被他的目光刺得心狠狠一疼。

不待她开口,就听萧知桁说:“一会儿烟儿要挪去梨香院,你吩咐人打扫一下。”

谢芊芊愣了,梨香院?那可是妾室居住之地。

她刚想说不合适,可萧知桁却已经带着烟儿与自己擦肩而过!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谢芊芊渐渐红了眼。

然后慢慢转身朝来时路归去,孤身一人……

才用过午膳,阴沉的天便下起了雨。

屋内炭火正旺,谢芊芊看着手中的绢帕,目光黯淡。

其上萦绕的那股脂粉味不断地告诉她,有些东西即便不肯承认,但就是变了。

谢芊芊闭眼,直接将绢帕丢进了炭盆里。

不一会儿,火苗伴随着青烟变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炭盆被“嘭”的一脚踹翻。

“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芊芊抬头,就撞上萧知桁那含着愠色的墨眸。

她眼底划过丝痛色,刚要出声,喉间却涌上一股咸腥。

谢芊芊捂着嘴,白着脸闷咳了几声。

见她这样,萧知桁的怒火一下被浇灭了。

他抿抿唇:“娘和烟儿很合得来,所以逼我纳她为妾。”

谢芊芊一怔,霎时红了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逼他?

她忍不住想究竟是萧母喜欢,还是他自己动心?

谢芊芊持着沾血帕子的手慢慢落下,她不知道如果萧知桁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会不会生出些许愧疚。

可他却分毫没察觉,将人揽在怀里:“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正妻。”

唇畔血腥萦绕,有些呛人。

谢芊芊不敢相信他离自己这么近,是怎么做到对自己唇上的血视而不见的!

明明从前,她哪怕有半点不舒服,他都能立马察觉!

谢芊芊心像沉进了冰窖,她哑着嗓音一字字道:“你说过,这辈子只要我一个。”

萧知桁眉目一拧:“难不成你要我违背娘的话?”

谢芊芊心头一窒,明明昨日才说过的话,转眼就成了过眼烟云。

可笑也可悲。

她攥紧了手,抑着胸口的钝痛:“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亲自替你迎烟儿入府。”

萧知桁有些烦,不明白为何非要等三个月。

敛眉看她,忽然瞧见她唇瓣上的血色:“你的嘴怎么了?”

谢芊芊静默了瞬,慢慢抹去唇上的血:“没什么,唇脂罢了。


当日,烟儿还是住进了梨香院。

落玉斋。

谢芊芊站在窗前,听着外面热闹的声响,慢慢合上了窗。

之后的日子,好像没有改变。

萧知桁依旧日日回来陪她同榻而眠。

可谢芊芊心里明白,萧知桁的人虽在,心却已经飞远了。

这日早膳。

桌上静默无声,唯有碗筷的碰撞声。

谢芊芊给萧知桁布着菜,尽足了为人妻的本分。

这时,萧母放下了筷子,摘下腕处的佛珠纂动着:“芊芊,自打四年前你小产后,肚子就再没动静,知桁常年征战在外,膝下不能一直这么无子无女。”

听到这话,谢芊芊手一紧。

“娘,您说这些干什么?”萧知桁皱起眉。

当年他带着谢芊芊去看驯马,没想到她被受惊的马撞倒,肚子里那个四月大的孩子也因此夭折!

萧母被顶撞,拨着珠串的手指一凝:“她自己作下的孽,我还不能提?”

谢芊芊眸光一黯,这些年因为这事,萧母明里暗里不知骂过她多少次。

随着母家的式微,萧母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谢芊芊每听一次都被迫忆起那时的痛,只是幸好还有萧知桁在,会为她辩驳。

她也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可这一次,他只是吐出一句:“她也是无意。”

无意,却有错。

所以在萧知桁心里,当年那件事也是她的错了!

谢芊芊再吃不下饭,就连待下去都觉得窒息。

回房的路上,谢芊芊一言不发。

萧知桁只当她是被娘的话伤了心,放缓了脚步和她并肩:“娘说话直,你别在意。”

谢芊芊停下脚步:“那你的话,我要在意吗?”

闻言,萧知桁神色一怔,显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

谢芊芊直直望着他:“你觉得我小产的事,错在我吗?”

萧知桁抿唇沉默,眼里的温柔也慢慢褪去。

“我会和娘说以后不再提此事,你也不必一直抱有愧疚。”

谢芊芊心一窒,失去孩子,最痛心的莫过于她。

可当年若不是他执意带自己去驯马场,她又怎么会小产?

一瞬间,腥味涌上喉咙,谢芊芊紧攥着手,生生咽下。

见她双肩微颤,萧知桁刚要开口问。

一个丫鬟匆匆走来:“将军,烟儿姑娘被花刺伤了手,您快过去瞧瞧吧。”

萧知桁甚至连句话都来不及说,快步离去。

谢芊芊站在原地,将他的焦急担忧尽收眼底。

胸腔叫嚣的血气再也压不住,她猛地吐出口鲜血,整个人无力地跌靠在兰儿身上。

兰儿搀扶着她在旁坐下,红着眼帮她顺气:“夫人,您为何不告诉将军您的病啊?”

谢芊芊想告诉的,可有些话一旦错过了说的机会,就再难出口了。

兰儿知晓她的性子,也不再劝:“奴婢再去请大夫给您瞧瞧吧?”

谢芊芊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

再瞧,也瞧不回命。

再医,也医不回心。

当夜,谢芊芊一人等了整整一晚,却没能等来萧知桁。

成婚七年,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房!

她望着几乎燃尽的炭火,心底除了空荡便是悲凉。

窗外晨光微熹,密布的阴云像块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

谢芊芊刚要唤人,这时门却被一把推开。

紧接着,烟儿扑跪在她身前,梨花带雨:“妹妹已是将军的人了,还请姐姐开恩,允我入府为将军开枝散叶!”


谢芊芊僵在原地,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人。

“妹妹自知身份卑贱,不求像姐姐一般与将军白首,只求能为妾室,好好的服侍将军和姐姐。”

烟儿一口一个姐姐妹妹,谢芊芊听得几乎窒息。

而昨日萧知桁的彻夜未归也都有了缘由!

他碰了烟儿,连三个月都等不了!

谢芊芊掩于袖中的手紧紧攥起:“你既已是将军的人,又何须来求我。”

闻言,烟儿眸底划过丝诡谲:“我来,自然是想名正言顺。”

莫名其妙的话让谢芊芊一怔。

还未等她反应,就见烟儿突然起身朝桌角撞去。

随着一声痛喊,烟儿捂着小腹倒在地上,而她身下的水蓝色锦织裙上,渐渐洇出一片血红!

一旁兰儿见状有些慌神:“夫人,这……”

谢芊芊望着那抹血色,仿佛看到了四年前小产的自己。

“快去叫大夫!”

一时间,落玉斋乱作一团,直至大夫来才稍稍平息。

大夫收回探脉的手,叹了口气:“夫人,人无大碍,只是孩子保不住了。”

谢芊芊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烟儿:“那孩子几个月了?”

大夫回道:“不足三月。”

谢芊芊微愣,萧知桁与烟儿昨日才有肌肤之亲,又何来不足三月的胎儿?

这时,萧知桁从外跨了进来,径直走到床边:“烟儿。”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谢芊芊一眼。

谢芊芊抑着心头被忽视的怔闷,告知自己的发现:“她遇见你之前便有了身孕,怕是心术不正,有意接近,万不能留在府内。”

然而萧知桁看向她,字字锥心:“孩子是我的。”

谢芊芊眼眸一震,脑子突然陷入了一片空白。

她嗓子发干:“你不是说,她是你回京前一天救下的吗?”

萧知桁却不答,根本不打算解释。

这时,烟儿悠悠转醒,她愣了愣后含泪朝萧知桁伸出手:“将军,孩子……”

萧知桁立刻握住:“别哭,孩子……以后会有的。”

闻言,烟儿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萧知桁将人搂在怀里,温声安抚着。

这一幕如同烈火烧着谢芊芊的双眼,灼痛至极。

却听烟儿哭诉的声音响起:“将军,是烟儿错了,我以为告诉姐姐我有了身孕她会开心,可不想她竟说我低贱,不配生下将军的孩子,还动手……推了烟儿!”

这话一出,整个落玉斋寂静无声。

萧知桁求证地看了眼一旁大夫。

大夫也如实道:“姑娘小腹的确有遭重创的痕迹。”

如此的颠倒黑白让谢芊芊白了脸.

一旁兰儿闻言立刻跪了下来:“将军,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您再清楚不过了,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

萧知桁没理会,看向谢芊芊的眼里都是怀疑:“你的心已经狠毒到这种地步了吗?”

听到这话,谢芊芊心底狠狠一抽:“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萧知桁眼神冷了下来:“人心难测。”

四字犹如利剑贯穿了谢芊芊的胸膛,痛的她几乎站不住。

七年夫妻和情爱,换来的竟然只有一句人心难测。

“烟儿!”

门外传来萧母的声音,打破紧张的气氛。

她急切地走进来,当听大夫说孩子已经没了时,如遭雷击。

又得知这孩子是因谢芊芊才出事,萧母气极,扬手打了她一巴掌。

“夫人!”

踉跄了几步的谢芊芊被兰儿扶住。

而一旁,曾将她视若珍宝的萧知桁怀抱着烟儿,神情冷漠,犹如看客。

谢芊芊窒息到手脚都在发颤。

与此同时,萧母的怒骂袭来:“谢芊芊,亏你出身名门,想不到竟是这么个毒妇!来人,去把谢家人叫来,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好女儿都做了些什么!”

两炷香后,正厅。

听下人叙述完了发生的事后,谢母面色复杂。

而谢芊芊望着谢母,心中的委屈伴随着泪水几乎快要溢出眼眶。

“娘,我没有。”

可谢母看都没看她,只问萧母:“亲家母,那你想要怎么做?”

萧母面色如凛:“我要你们谢家必须给将军府一个满意的交代!”

闻言,谢母沉默了会儿,对坐在主位的萧知桁说:“谢芊芊既犯七出,那便请将军休妻。”


谢芊芊惊诧了瞬,只当是她怕自己在将军府受委屈。

但她也明白,自己一旦被休,谢家也会颜面扫地,被人耻笑。

岂料谢母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遭雷击。

“将军放心,谢家定会选一贤良淑德的女子送来,还请老夫人息怒。”

谢芊芊只觉心中那抹暖意如烟消散,连同辩解的话都噎在喉咙。

萧母嗤笑:“上梁不正下梁歪,谢芊芊真是对的起自己的出身。”

谢芊芊望向眸色冷凝萧知桁,攥紧了手。

他真的……会休了自己吗?

萧母和谢母,一个要休,一个要休却不断亲。

一句句惹得萧知桁心烦不已,他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谢芊芊:“此事等烟儿身体好些了再说。”

言罢,他转身离去。

谢芊芊怔怔看着那再次远去的背影,心如跌落深渊。

隐隐的,二人的情谊似乎也渐渐远了。

萧母余怒未消,让谢芊芊禁足思过。

待正厅只剩谢家母女两人,谢芊芊才收回目光:“娘,您为什么……”

“如今萧家位高权重,你也应当自检,别连累了谢家同你一起遭殃。”

谢母劈头盖脸的指责让她心猛的一紧。

萧母和萧知桁不信也罢,为何连她亲娘都不信自己?

谢母也不再多言,绷着一张脸离开了。

因着下人的趋炎附势,一连三日,落玉斋的炭和饭菜都比平时少了许多。

夜阑。

灯火跳耀,窗上剪影勾勒出一个单薄的身影。

“咳咳咳……”

谢芊芊掩面扭过头,生怕自己的血沾污了已经抄好的经文。

“夫人,药好了。”兰儿将药端了来,看着她饮下才道,“烟儿故意诬陷您,您为什么还替她孩子抄经书?”

谢芊芊轻喘着气,重新握住笔:“孩子无辜。”

她痛自己无缘为人母,却更怜无缘人世的生命。

“再去拿些纸来吧。”

兰儿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没多久,几日都不曾回来的萧知桁踏进来。

比起之前,屋子里寒意更甚,还弥漫着一股苦涩的气息。

他凝着脸,瞥了眼桌上抄好的经文:“抄再多,也抵消不了你的罪孽。”

久违的声音让谢芊芊一愣,手却因这讽语颤了颤。

墨点晕染了纸,整张的经文也只能作废。

她抑着心窒,慢慢放下笔:“我有罪,你呢?”

带着些许质问的语气让萧知桁眉目一拧。

谢芊芊望向他,声音逐渐沙哑:“你骗了我。”

闻言,萧知桁眸色渐沉:“若不是顾忌你的身子,我又何必瞒你。”

一个“瞒”字听得谢芊芊心如刀割。

她站起身,羸弱的身子似是随时都要倒下:“你是顾忌我,还是顾忌你的面子?”

这话好像戳中了萧知桁的痛楚,他眼中掠过丝恼意:“你扪心自问,天下有几个男人像我这般,在你无所出后依旧全心全意对你这么多年。”

谢芊芊眼眶一热,痛意在胸口炸开。

她紧攥着手,指甲深嵌掌心:“在你眼里,我的情意始终没有你的子嗣重要对吧?”

萧知桁想否认,可看着那双过分平静的眼睛,他收紧了拳:“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即便没有烟儿,也会有她人。”

刀子般锋利的话刺的谢芊芊痛彻心扉,蓄满了泪水的眼中满是悲凉。

而心中的那点光亮,也渐渐熄灭。

她深吸了口气:“那……你可要休了我?”

望着那黯淡无光的双眼,萧知桁心底分外烦闷。

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安分守己便罢。”

说完,转身漠然离去。

谢芊芊胸膛伴随着脚步的踉跄一颤,险险扶住桌角才不至于瘫倒。

忽然间,腹部传来似曾相识的绞痛,紧接着一股湿粘的热流自大腿缓缓而下。


“兰儿!兰儿!”

兰儿闻声跑进来,却被地上的粼粼血光吓得手足无措:“夫人……”

“快去请张大夫!”谢芊芊满脸痛色。

兰儿应了声后赶紧跑了出去。

谢芊芊大口喘着气,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保住孩子!

半个时辰后,落玉斋的喧嚣传到萧知桁耳朵里。

听见丫鬟去请了大夫,他心一顿,忙放下手中的兵书赶了过去。

屋内灯火通明,张大夫目带怜悯,兰儿站在一旁哭泣。

而床上的谢芊芊一手覆在小腹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床幔。

萧知桁心一紧:“怎么回事?”

张大夫叹了口气:“夫人小产了,胎儿刚足一月。”

闻言,萧知桁眼眸一震,惊愕地望着谢芊芊。

半晌,他才哑声道:“你们先下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二人,萧知桁才上前坐下,轻轻握住那只手,掌心的冰凉让他心微微一窒。

不过几天,连失两个孩子让他心里也难受万分,眼底不由多了几丝责意:“你自己有孕了都不知道?”

这话听得谢芊芊心底一涩。

她再次痛失骨肉,可他第一句话不是安慰,而是责怪。

看着谢芊芊泛红的眼角,萧知桁也只能说:“以后还会有的。”

谢芊芊目光黯淡地抽出了手。

以后,她不会再有以后了。

炭火将熄,无言的氛围压得萧知桁胸口分外沉闷。

他看了眼始终不愿开口的人,终是紧抿着唇起身离去。

脚步声渐远,谢芊芊转过头望着敞开的房门,泪水从眼角滑落。

没一会儿,兰儿端着药走了进来。

看着满是泪水的脸,她嘴里劝慰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夫人……。”

苦涩四溢,谢芊芊嘶声道:“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兰儿虽不放心,但也只能放下药出去。

蜡油垂落,谢芊芊强忍着疼痛起身,从柜中拿出一雕花木匣。

里头是一个长命锁,一双虎头鞋。

她拿起小小的鞋子,放在胸口悲痛低泣。

这是四年前为第一个孩子备着的,留着是个念想,想着自己还会有孩子的。

风从窗隙中灌进,将桌上抄好的经书吹到炭盆中。

缕缕白烟像是抹孤魂随风而散,谢芊芊看着,更觉心窒。

原本是抄给烟儿孩子的,想不到最后成了自己孩子的祭奠。

除了自责自己的疏忽,便是无尽的悲戚,老天爷,难道她命里注定无儿无女吗?

一夜未眠,初雪悄然而至。

谢芊芊站在檐下,听着外头熟悉却不曾停留的脚步声,目光怔怔。

好一会儿,正当她准备回房时,兰儿的声音忽然响起:“夫人,您看谁来了。”

谢芊芊朝院门望去,眸色一亮:“哥?”

“芊芊。”

谢延风快步上前,见那张原本红润的脸此刻苍白憔悴,止不住的心疼。

“哥,我又没保护好我的孩子……”谢芊芊鼻尖一酸。

“你没事便是最好。”谢延风也红了眼,他像小时候一样摸着她的头,“我知道娘来这儿说了些难听的话,你也不要一昧听她的话,万事还是要以自己身体为重。”

几句话如同暖阳照进谢芊芊的心底,她不由苦笑:“哥总是比娘多疼我些。”

她不明白,同是谢家儿女,为何谢母从小就不亲近自己。

望着谢芊芊眼底的惆怅,谢延风陷入了挣扎。

思来想去,为了她的未来,他还是将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芊芊,其实你并非谢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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