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蔡襄儿杜鹃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妻万福完整文本》,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娇妻万福》,是作者“蔷薇晓晓”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蔡襄儿杜鹃,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今日四姐犯的错与我前日无异,自然是该禁足的禁足,该罚抄的罚抄,以免她将来记不住,丢的还是咱们长兴侯府的脸。”这也是当日石太夫人训斥她时所说过的话,此刻被她生搬过来,竟一点也不显违和。......
《娇妻万福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这是什么情况?
石锦绣就看了眼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的暗云。
而暗云也只是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情。
既然活阎罗都开了口,不敢反驳的石锦绣便只好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穿过一间内堂,又在七拐八拐之后进入了一间满是药香的小院。
小院里停着一辆黑漆平头马车。
“上车吧!”宇文炎接过了马夫手里的马鞭,竟是要亲自替她们赶车。
受宠若惊的石锦绣不敢多说什么,也就赶紧和杜鹃爬上了车。
听着嘚嘚的马蹄声,石锦绣这才发现马车竟是从一家叫做“陈记医馆”的院子里出来的。
难道这陈记医馆竟是镇抚司的后门?
只是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只得将疑问默默地放在心底。
宇文炎的车驾得又快又稳,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长兴侯府外,可只看一眼,他便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他给暗云使了个眼色。
暗云便在马车上双足一点,像鸟一样纵身飞进了长兴侯府。
马车突然停住不走,石锦绣就忍不住探出头问:“怎么了?”
“别出来!”宇文炎很是警觉地看了看四周,利落地将马车赶进了一旁的小巷里。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暗云就翻过院墙跳了回来,在看了眼躲在车厢里的石锦绣后,同宇文炎道:“好奇怪,府里发现石姑娘不见了,有人正在借此闹事!”
有人闹事?
石锦绣立刻想到的人就只有石珊瑚。
石珊瑚自小就以欺负她为乐,更喜欢看到她受到长辈的责罚,因此在坑她这件事上,一直都是不遗余力。
这让以往屡屡吃亏的石锦绣不得不心生警惕。
“能请您悄悄地带我们进去吗?”石锦绣就向宇文炎求救。
因为眼下除了他,她也找不到其他可求助的人了。
一旁的暗云却瞪大了眼睛,敢求他们冷若冰霜的大统领办事,这位石姑娘怕是第一个!
“可以。”宇文炎不带丝毫感情的回答更是让暗云出乎意料,让他忍不住多打量了石锦绣两眼。
他们大统领对这位石姑娘……好似真的与常人不一般……
而更让他傻眼的是,他们那位从来都是生人勿近的大统领竟是二话不说,拎起那位石姑娘就翻了墙,他只得赶紧带着杜鹃追了上去。
梨香院外,果然是石珊瑚带着人闹事。
石锦绣的妹妹,在石家排行老七的石嫣却是将院门一关,霸气地将她们挡在了门外。
“嘿你个小妮子!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我都敢挡?”石珊瑚就气急败坏地捶门,“非逼得我去请祖母吗?”
“你爱请不请!反正我知道你不安好心!”今年才十二岁的石嫣就同她隔着门杠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来害我姐!”
“我害她?她自己不偷溜出府,我能害到她?”早就得到消息知道石锦绣不在家的石珊瑚就冷笑着,“她敢忤逆祖母,我怎么就不能戳穿她?”
听着这话,石嫣就急得直跳脚。
不是说好了只出门半个时辰么?太阳都要落山了,怎么还不见她回来?
而且石珊瑚那人做事又狠又绝,真要把太夫人给引来了怎么办?
可往往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没多久,门外真的出现了石太夫人的声音:“七丫头,你给我把门打开!五丫头真的出了府?要不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关了院门?”
怎么办怎么办?
石嫣就急得原地打转转。
“这里交给我吧!”突然出现的石锦绣,让石嫣觉得又惊又喜。
“姐,你怎么回来的?”
整个梨香院只有一扇院门进出。
石锦绣就冲她打个了噤声的手势,然后不动声色地去开门。
石珊瑚一直在外面用力擂门,因此当石锦绣将院门打开时,石珊瑚便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五丫头你在家?”见着亲自来开门的石锦绣,石太夫人也是大感意外,她可是听闻了石锦绣擅自出府的消息后,才特意赶过来的。
“祖母罚锦绣在家禁足,锦绣又岂会不在家?”说话间,石锦绣就神态恭谦地让到一旁,将院门让了出来。
石太夫人却犹豫了。
因不喜第四子石岗和四儿媳简氏,石太夫人平常很少来梨香院走动,也不喜欢老四这一家子在自己面前晃悠。
因此,她像是找茬似的打量了眼石锦绣:“怎么打扮得这么素净?”
刚回来的石锦绣只来得及换了一身居家的常服,头发也只随意在脑后挽成个髻,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饰品,素净得就像个居士。
见石锦绣一直低着头,没有要回话的意思,石太夫人便冷哼着,转身要走。
“祖母,今日的事,您就没想替锦绣主持一个公道吗?”虽然依旧是低着头,可石锦绣的语气中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倔强。
“什么?”石太夫人就诧异地回头,看向了这个从小就只会逆来顺受的孙女。
“祖母教诲我们,姐妹之间应该互相友爱,倘若对方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应该帮着遮掩,私下里提醒,而不是闹得阖府皆知……”石锦绣低垂着眼,一句一顿地说着。
石太夫人的脚步一滞。
这是她前两日训斥石锦绣时所说过的话,没想这丫头竟一字不漏的全都记了下来。
“石锦绣!你什么意思!”石珊瑚听着,就忍不住跳了起来。
“没什么意思,只是祖母她老人家常说她素来都是一碗水端平,锦绣只希望不要厚此薄彼而已。”石锦绣不卑不亢地答着。
可对三房的人,太夫人的心早就偏到了胳肢窝,这是整个长兴侯府都知道的事。
在场的不少人都在等着看石锦绣的好戏。
“你希望我怎样端平这一碗水?”石太夫人就皱了眉头,看向石锦绣的目光变得不善。
“今日四姐犯的错与我前日无异,自然是该禁足的禁足,该罚抄的罚抄,以免她将来记不住,丢的还是咱们长兴侯府的脸。”这也是当日石太夫人训斥她时所说过的话,此刻被她生搬过来,竟一点也不显违和。
自己愿意相信他吗?
被问到的石锦绣也在心里问起了自己。
好似自从认识他起,自己就一直在无条件地相信他!相信他会带着自己走出每一次的困境。
“我信你!”石锦绣便没有犹豫地回答。
“你们石家也算是公侯世家,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不可能置之不理。”宇文炎就凝色道,“做这种事,最怕的就是多方同时发力,倘若办成了还好,大家抢的不过是一份功劳,倘若办不成……”
宇文炎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可石锦绣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倘若办不成,那自是互相推卸责任……可最终受害的却是她的父亲!
“我该怎么做?”石锦绣就眼神灼灼地看向了宇文炎。
相比家中的祖母和叔伯婶婶,她更愿意宇文炎。
“如果你信我,我希望长兴侯府不要插手此事!”宇文炎就慎重地同石锦绣道。
“我明白了。”石锦绣就重重地点了头,然后从腰间取出了宇文炎之前给她的玄铁令,“这个……之前一直忘了还给你了……”
宇文炎却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你还是先收着吧,这段时间可以方便你进出镇抚司……”
石锦绣一想,也是,为了爹爹的事,她少不了要来找他,也就将那玄铁令再次收了起来。
在镇抚司盘查了小半日后,石锦绣回了长兴侯府,人还没到梨香院,就遇着了大伯母身边的大丫鬟香橼。
“四太太在家吗?”香橼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杏眼桃腮很是漂亮,她一见着石锦绣就不太客气地问。
对此,石锦绣早就习以为常。
“我娘今日不太舒服,已经歇下了。”石锦绣就拦在了香橼的前头,不想她去打扰母亲。
香橼就皱了眉:“怎么这么不凑巧?大老爷和大夫人找四太太有要事相商,恐怕还是得请她亲自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我去也是一样的。”石锦绣就想到了宇文炎同她交代的事。
“你?”香橼就一脸的似笑非笑,“恐怕是做不了这个主吧?”
“做不做得了主,也得去过才知道。”石锦绣就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香橼就白了石锦绣一眼,想着自己只是来传话的,既然她的话已经传到了,四房派了什么人去梅海园,又与她何干?
“行吧,你就自己看着办吧!”香橼扯出了掖在腋下的绢丝帕子,随手那么一舞,就转身离开了。
心里还记挂着母亲的石锦绣还是先回了梨香院的正屋,告诉母亲自己找了贵人相帮,让她不要着急。
简氏一想,石锦绣认识的贵人,恐怕就只有郑国公府了。
这京城里的事,只要他们郑国公府愿意相帮,倒也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你是空着手去求人的吗?”半躺在床上的简氏就问起了石锦绣。
石锦绣这才想起自己好像真的是空着手去找的宇文炎。
可是,自己该送他什么?
一想到宇文炎,石锦绣就觉得他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又冷冰冰的印象,可实际上,他又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
想到他特意嘱咐自己的事,石锦绣就同母亲报备了一声,匆匆赶往了梅海园。
梅海园是历任长兴侯所居住的院子,自从石老侯爷去了世,长子石崇承了爵后,石太夫人便搬出了梅海园,将院子让给了长子和长媳。
待石锦绣赶去时,梅海园的正屋里已经坐满了大房和三房的人。
三太太鲁氏在瞧见石锦绣时,就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嗤笑:“这四房的人也太搞笑了吧,这么大的事,竟派了个孩子过来?”
虽然石锦绣很不待见这一屋子的人,可作为晚辈,该有的礼却不能少。
她规规矩矩地给大伯父、大伯母,三伯父、三伯母行了礼,随后道:“母亲身怀有孕,在得知父亲被捕的消息后就已经晕厥过去一次,因为担心母亲的身体承受不了更大的刺激,因此锦绣自作主张地过来了,还望伯父伯母们原谅则个。”
今年四十有二的石崇已微微发福,他坐在正厅的主座上,冲着石锦绣微微挥了挥手。
四弟妹的个性他也知晓,真要过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有可能像石锦绣说的那样随时晕倒添乱。
“那你就在一旁听着吧。”石崇就揉了揉头,觉得自己就没遇着过这么棘手的事。
他们之前显然是先讨论过一轮了。
见四房来的是石锦绣,几个大人便都没将她放在眼里,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为今之计,只能先把人捞出来,再想办法遮掩一二……”石锦绣就听得大伯敲着桌子凿凿地道。
紧接着大伯母李氏也开了口:“事情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四叔牵扯的可是一桩命案……恐怕不是光使银子就能办到的事。”
“哎,要我说啊,就是这四房太穷了!”三伯母鲁氏却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石锦绣,“所以四叔才会见钱眼开,犯下这样的糊涂事……”
“老四也是,缺钱的话同我说呀!如今犯下这样的事,还不是得让我们帮着他擦屁股!”三伯却是痛心疾首地摇着头。
石锦绣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虽然一开始就没对这些所谓的亲人抱有希望,但没想到在官府还没定论的情况下,他们便都认为爹爹就是那个杀人越货之人!想着的也不是怎么才能救爹爹,而是坐到一起大发牢骚。
这些年所受的憋屈,就在石锦绣的胸膛里激荡着。
他们果然从未将爹爹当兄弟!
“爹爹是无辜的!”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抱怨,石锦绣就噙着泪道,“你们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可因为一屋子人都在自说自话,并没有人听清她在说什么。
忍无可忍之下,她只得握紧双拳将刚才说过的话又大喊了一遍。
这一次,大家终于都安静了下来。
可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李氏更是假装关怀地问:“绣姐儿,你在说什么呢?要不为了帮你爹爹,我们这些人坐在这里干什么?”
“就是!你当我们都在这儿玩吗?”鲁氏更是冲着石锦绣翻了个白眼。
“不需要!”眼角含泪的石锦绣,就憋着一口气道,“我自会找人救我爹爹!”
就凭着三伯母那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他们不趁机黑四房一把就不错了。
还说帮忙?从梦境中醒来的石锦绣早就不抱这种幻想了。
因为有了同杜鹃的“约定”,蔡襄儿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
杜鹃却扭着脖子同她道:“最近好是奇怪,睡觉总是容易落枕,上一次是左边,这一次是右边,像被人打了一样疼。”
蔡襄儿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的枕头太高了?要不要再做个矮点的?”她只得安慰杜鹃,“而且,你今天哪里都别去了,就留在府里休息吧。”
“咦?姑娘今日又要出门么?”正反手捏着脖子的杜鹃就奇道,“姑娘这段时间怎么总是往外跑?这要是被太夫人知道了,恐怕不好吧?”
“就算被太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今日可是要去郑国公府,我就不信她会拦着我。”蔡襄儿就同杜鹃皱鼻。
自从出过蔡襄儿落水的事后,石太夫人也渐渐明白过来,若想继续维持同郑国公府的关系,恐怕只能靠她这个一直不怎么受待见的孙女了。
因此,蔡襄儿在陪母亲和妹妹用过了早饭后,就一个人踩着巳初的点出了府。
可她并未瞧见杜鹃。
蔡襄儿东张西望了会,心下开始踌躇:自己是等,还是不等呢?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辆黑漆平头车却停到了她的身边,一个戴着斗笠的车夫压低了声音同她道:“上车。”
是杜鹃的声音!
蔡襄儿就惊愕地抬头。
除了那熟悉的狭长眼眸,她看到的是张完全陌生的脸。
是乔装打扮么?蔡襄儿没有多话,踩着小凳就上了车。
杜鹃的车驾得很稳,听着马铃儿叮叮当当的声音,车厢里的蔡襄儿就忍不住卷了帘子往外看。
街市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路上熙熙攘攘的也全是人。
去郑国公府明明可以不从这街市里过,可他为何偏偏要往这人多的地方走呢?
蔡襄儿就充满不解。
“下去买点东西吧!”扮作车夫的杜鹃突然停下了马车。
“可我不要买东西呀?”蔡襄儿就皱眉。
没想杜鹃却指了前方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人:“那就去买串冰糖葫芦。”
拗不过杜鹃的蔡襄儿只得跳下车,买了两串冰糖葫芦。
杜鹃这才肯驾着马车继续往前走。
很快,马车就嗒嗒嗒地停在了郑国公府的门外。
临下车时,杜鹃就给了蔡襄儿两粒黄色的烟丸以备不时之需:“记住,你只有一个时辰!”
“好。”蔡襄儿应下后,却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到底想让自己帮个什么忙?
得知蔡襄儿来了,蔡襄儿就像只欢快的小鸟飞奔了出来:“绣姐儿,你是来给我送香的么?”
“对啊!”为了方便让蔡襄儿佩戴,蔡襄儿还特意让杜鹃绣了个蝴蝶香囊。
“戴着这个香囊,我就不会想肉吃了么?”蔡襄儿迫不及待地向蔡襄儿求证。
“也不是不想,就是如果多吃得几片就会觉得发腻……还有……想吐……”蔡襄儿就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那太好了!”蔡襄儿就拍着手笑,“这正是我想要的!”
说着,蔡襄儿就冲着身边的人道:“去给我弄碗红烧肉来,我倒要看看有没有这么神奇。”
蔡襄儿身边的丫鬟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人敢动。
在府里,夫人给大小姐下了死命令。
没有夫人的首肯,谁敢擅自给大小姐端肉吃呀!不怕屁股被打开花么?
蔡襄儿见自己喊了两嗓子后,竟无人肯动,就气鼓鼓地拉了蔡襄儿:“平日里真是白对她们好了!走,找我娘去!”
一众丫鬟婆子听着这话,也是欲哭无泪,谁叫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呢!
因想着还要将制好的香送去给国公夫人,蔡襄儿自是从善如流。
而郑国公夫人也正惦记着蔡襄儿。
随着天气渐渐转暖,她夜里睡得越发不安稳了,安神汤一碗一碗的喝,也不见有多大的用处。
“所以,你上次所说的香,制出来了么?”久受失眠折磨的郑国公夫人,现在不管是什么都愿意试上一试。
蔡襄儿就笑着点了头。
她拿出一包已制好的香,就冲着屋里垂手立着的那些丫鬟道:“也不知哪位姐姐可以帮帮忙,将这香薰上一盘来。”
“我来吧!”就有人主动上前来,接走了蔡襄儿手里的香。
不一会的功夫,她便端了个只有手掌大小的紫金香炉过来,放在了郑国公夫人身边的案几上。
“这香味……倒还清新宜人……”郑国公夫人就同蔡襄儿说笑着。
蔡襄儿趁机就将腰上的香囊显摆给母亲看:“绣姐儿说戴上这个,就不会想吃肉了,娘,我想试试是不是真的!”
“那就给大小姐去厨房端一碗肉来试试。”郑国公夫人也同样好奇。
屋里的下人唱了个喏,不多时就端了一碗烧得晶莹剔透的红烧肉上来。
蔡襄儿一见,就忍不住流口水。
这都多少天了,天天吃着青菜白饭的她,早就馋肉了。
因此,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抓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见着蔡襄儿一块又一块地往嘴里送着红烧肉,郑国公夫人就忍不住皱眉看向了蔡襄儿,仿佛在用眼神询问:“这香囊为何没有效?”
蔡襄儿却回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果然不多时,蔡襄儿突然就停下了筷子,在微微迟疑之后,就捂着嘴,飞快地跑了出去。
“夫人……大小姐她吐了……”站在廊下服侍的丫鬟们就急急地进来禀报。
“这就是那香囊的功效?”郑国公夫人就看向了蔡襄儿。
蔡襄儿就有些心慌地点头,因为她也不知道郑国公夫人的心里能不能接受。
“是每次都会吐么?”听着蔡襄儿还在外面哇哇大吐的声音,郑国公夫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是吃多了就会。”蔡襄儿选择实话实说。
“所以,只要控制好了食量就没事?”郑国公夫人小心地求证。
“嗯。”
屋外的丫鬟在一阵好忙之后,才将吐得七荤八素的蔡襄儿给扶了进来。
蔡襄儿一见到蔡襄儿就有些虚弱地道:“绣姐儿,你的这个香囊也太霸道了些!”
“听听,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就没想着帮四房的鲁氏,一听这话就拍着手冷笑,“既然她说不需要,我们也就散了吧,不用劳这个神了。”
说话间,她就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服上的褶子准备离开。
“三弟妹!她还是个孩子,你同她计较什么?”作为一家之主的石崇只得站出来阻拦,“不管怎么说,老四总是咱们长兴侯府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咱们府里每一个人脸上都无光!”
“还有你!”石崇转头瞪向了蔡襄儿,“不是让你在一旁听着就好么?大人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既然是商量怎么救我爹爹,那商量便是,为何要说那些有的没的?”蔡襄儿也是不服气,“难道光凭在这抱怨几句,就能把我爹爹救出来吗?”
被她这么一说,几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不怎么好看。
“呵呵,你爹他犯了事,难道我们连说都说不得了?”鲁氏也不甘示弱,“还是这如今你攀了高枝,变得有能耐了?有本事你去求蔡襄儿看看郑国公府会不会管你!”
“行了,行了,都给我闭嘴!”眼看着又要争吵起来,石崇就开口训道,“你们当这是儿戏?老四要是捞不回来,咱们长兴侯府就会沦为京城的笑柄!”
“事情哪里会这么严重!谁家还没出过一两个不肖子?”鲁氏却是冷哼着,并没给石崇面子,“我还就同这孩子过不去了,既然她说不需要,我也没了相帮的兴致,不如就这样散了吧。”
原来,鲁氏的心里一直还记着石珊瑚在郑国公府落水的事,顺便也将蔡襄儿恨上了。
今日这事,蔡襄儿若没有出现还好,可她一见着蔡襄儿就想到了之前的种种不开心,就更别说还要她出钱出力了。
说完,她就撂了脸子,瞥了眼还坐在那的石岩:“怎么?你还想在大伯这蹭饭么?”
石岩一瞧,也跟着道:“既是这样,那咱们下回再商量吧!”
然后他就跟在鲁氏身后,也走了。
石崇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三房是鲁氏当家,鲁氏要不点头,他那个三弟定是帮不了忙的。
可要去官府捞人这事,却是要花钱的!
倘若最有钱的三房不肯出力,光靠他们这个房头又出钱又出力,肯定是不上算的。
他就为难地看向了妻子李氏,没想李氏却也偏过头去不看他。
石崇也知道今日不再适合讨论此事了,于是迁怒于蔡襄儿:“这下你高兴了?要知道被抓进去的那个可是你爹爹!”
蔡襄儿就垂了眼,不说话。
石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是她刚才也是这副乖巧模样,哪里会生出这么些事来!
早知是这样,就不该叫四房的人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石崇一怒之下,就将蔡襄儿轰出了梅海园。
蔡襄儿反倒因此松了一口气,可回了梨香院后,却告诉母亲父亲只是牵扯进了一场买卖官司里,伯父们都在积极想办法救人,让她不要担心。
简氏也知道这个女儿从小就乖巧懂事,也就信了她的,不疑有他。
而蔡襄儿的心里却没有这么笃定,在母亲的面前她不得不强装镇定,可入夜后一个人睡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
她回想着自己的那个梦境:蔡襄儿出事后,爹爹只用了半个月就从山东赶了回来,根本不曾遇到这些糟心事。
若是能见上爹爹一面就好了。
蔡襄儿就拽着锦被,瞪着帐顶的承尘发呆。
可忽然间,她好似听得有人将外间的窗户敲得硁硁地响。
见炕上的杜鹃睡得正熟,蔡襄儿便趿了鞋子披了件薄衫,开门去一探究竟。
只是刚一开门,她就感觉迎面劈来一阵掌风,正不知该如何躲时,那掌风却在她面前生生停住了。
“我以为来应门的是你的丫鬟。”蔡襄儿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想到了之前杜鹃被人一掌劈晕的事。
杜鹃不复白天的打扮,而是穿了一身夜行衣,就连头发,都用黑色的头巾扎了起来:“你方便出去么?我刚接到消息,你父亲已经被连夜押送进京了。”
一听到这,蔡襄儿还有什么不方便的?
“方便!”蔡襄儿就有些难掩激动。
不料杜鹃却是扔过来一个黑布包袱:“换上这衣服,我带你去。”
杜鹃带来的是另外一套夜行衣,蔡襄儿三下五除二的穿好后,又看了眼在大炕上睡得正熟的杜鹃。
要是她突然醒来,发现自己不在屋里就不好了。
于是,蔡襄儿特意点了一根安神香,这才同杜鹃一道出了门。
因为宵禁,京城的夜晚是不准随意出门走动的,更何况杜鹃还骑了一匹马,很快就引起了巡城士兵的注意。
坐在杜鹃身后的蔡襄儿就很是紧张,情不自禁地就扶住了杜鹃的腰。
“镇抚司办案!”岂料杜鹃只吼了这么一声,那些巡城的士兵就纷纷退下,并没有人敢上来盘问。
“我刚才打听过了,你父亲进城后并未被押送至京兆府大牢,至于被送往了何处,还要等暗云来报。”像是在安抚有些焦灼的蔡襄儿,杜鹃就与她轻声细道。
“哦……”蔡襄儿喃喃地应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恰在此时,二人突然听到一声响哨,再抬头,便看见漆黑的夜空中亮起了一粒闪着红光的烟丸。
这烟丸蔡襄儿曾在小树林里见杜鹃用过,是镇抚司用来相互报信的利器。
杜鹃便一拽马头,对身后的蔡襄儿道:“坐稳了!”
不待蔡襄儿做出反应,他就狠抽了两鞭。
马儿吃痛自然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却差点让蔡襄儿跌落下来。
惊魂未定的蔡襄儿只好紧紧拽住了杜鹃腰上的衣襟,不敢再开一点儿小差。
马蹄将石板路敲得“嗒嗒”地响,四周的景物更是化成了恐怖的影子张牙舞爪地向他们袭来……
觉得有些眩晕的蔡襄儿就把脸埋进了杜鹃身后的衣袍里,任凭风声在耳畔呼呼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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