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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欢鹤辞小说免费阅读全文

江意欢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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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辞看了江意欢两眼,道:“那是周意父亲。”“猜出来了,眉眼间那种感觉,他们父女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她觉得鹤辞热情的原因,恐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了。

主角:江意欢鹤辞   更新:2022-11-15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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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意欢鹤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意欢鹤辞小说免费阅读全文》,由网络作家“江意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鹤辞看了江意欢两眼,道:“那是周意父亲。”“猜出来了,眉眼间那种感觉,他们父女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她觉得鹤辞热情的原因,恐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了。

《江意欢鹤辞小说免费阅读全文》精彩片段

鹤辞看了江意欢两眼,道:“那是周意父亲。”

“猜出来了,眉眼间那种感觉,他们父女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她觉得鹤辞热情的原因,恐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突然之间有些沉默,在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一旦过分安静,就会显得有些奇怪。

江意欢盯着电梯墙壁,透过墙面,鹤辞的轮廓能透出个大概,他侧颜姑且可以称之为神颜,至于为什么是姑且,毕竟江意欢天天看他,很难再生出惊艳感。

江意欢对他产生过“惊艳”这一类情绪,那是在大学的时候了。刚进学校无意中在教学楼撞见过他,人群之中鹤立鸡群。擦肩而过时,她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然后室友说:“别看了,那是个高富帅,平常几乎不在学校,眼光很高,轮不到咱们的。”

另外一个室友说,“是医学院的鹤辞。”

这份惊艳一直维持到,鹤辞因为她问的一句,他喜欢什么样的,而他避嫌,再也没来给她补过六级。

……

江意欢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鹤辞的视线没有聚焦点,似乎是在走神。

怕是见到了旧人,又开始思念起另一位旧人来了。

一直到一楼了,江意欢撇撇嘴,晃了下两个人牵着的那只手,说:“鹤辞,到了。”

电梯门口的人很多,鹤辞往外扫了一眼,伸手虚搂着江意欢,带着她走出去。

刚刚走出医院,江意欢就觉得这外头的空气可是太清新了。

医院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公园,大部分住院的人出来逛都是来这。

只不过初春,还不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公园里的生机还是缺了那么点味道。

“我的六级,过了。”两个人正走着,江意欢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鹤辞偏头道:“学校里有几个六级不过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当时给我找方法技巧。”江意欢说,“我文科不太好,其实你走了我挺怕后面复习不到位没过,不过还好后面重新找到一个帮我补习的学长,才没出什么意外。”

鹤辞后面没去,自然是因为看出了江意欢那点小心思,懒得跟小女生纠缠而已。但帮扶六级这种事情,大部分都是六级超个几十分,算不上高分段,要找一个真能帮上忙的不容易。

不过江意欢长得不错,自然不缺愿意帮助她的人。

鹤辞随口问道:“那个男的追了你多久?”

江意欢服了他的猜测水平,想了想,说:“一个多月吧,后来学校周年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见到我就躲。”

那天晚上,她喝多了,醒来之后有时断片,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那学长才突然不搭理她的。

鹤辞脚步一顿,意味深长说:“怎么,你还有跟人家试一试的打算?”

江意欢道:“那个学长成绩很好,我正好单身,也挺欣赏他的,其实处一处也不是不可以。当时要跟了他也挺好的,听说他仕途走得很好,也挺稳重踏实的,跟他过日子应该挺舒服。他也快要结婚了,老婆也长得很好看。”

她到时候还得去参加婚礼呢。

鹤辞道:“你对这种铁饭碗的男人倒是真挺有执念。”

“很稳定啊。”他这种男人是不会懂的,那种工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男人,才是最能过稳定婚姻的。

“我这要不是个医生,你是不是还不愿意跟我试了?”鹤辞捏了捏她的手心,侧目问她。

江意欢这才想起,鹤辞是个医生,也算是铁饭碗。

不过鹤辞在那种家庭条件的浸淫下,品德作风其实不太行。当然,她自己也不怎么样。

“还是会跟你试的,你有钱。”江意欢抬头看他,“那你合同,什么时候跟我签啊?”

“你自己先把条款立好。”鹤辞见她走路衣服散了,伸手替她理了理,又心不在焉的说,“只因为我有钱?”

江意欢说:“倒也不是。”

鹤辞道:“说说看。”

她四处看了看,放低声音说:“跟你一起,那个生活也挺幸福的。”

鹤辞不易察觉抬了下嘴角,故意问:“什么生活?”

江意欢看了看他的眼睛,知道他这是逗自己玩儿呢,用眼神往他下边扫了眼,再抬头看着他。

鹤辞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所以这么多天,你想没想我,嗯?”

大庭广众之下,江意欢还是不好意思聊这些的,轻轻咳了一声,就带着他往旁边的路走去,前边就是食堂,走过去也正好吃个晚饭。

鹤辞看着江意欢又泛红的耳尖,眉梢微挑,她在床上偶尔挺放得开,私底下却很容易害羞。这会儿放开了他的手,也不看他,也没有回头跟他说话。

他在她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她,偶尔有路过的医生,会跟他打声招呼,然后视线在江意欢身上溜一圈,笑说:“鹤医生,陪女朋友遛弯呢?”

鹤辞心不在焉“嗯”一声。

那医生笑着看向江意欢,说:“那天你太勇敢了,鹤医生被你感动得不行,当天整个人频频出神,脸色也冷冰冰的,很紧张呢。鹤医生的心都要被你抓走了。”

鹤辞皱了皱眉,他当时只是想不明白江意欢这么做的理由,说紧张倒是算不上,但他也没有开口解释。

江意欢也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医生又说:“当时所有的人都在猜,说你们肯定要在一起了。结果果然是这样。”

鹤辞听得厌烦,快步走到江意欢旁边,朝医生点了点头:“我们先去吃饭了。”

江意欢一到食堂,就想喝冰的西瓜汁,只不过大冬天的,鹤辞无论如何也不肯给她刷卡,最后他只替她拿了一碗骨头汤。

江意欢恹恹的看着,没胃口:“这我还不如喝粥。”

鹤辞顿一顿,“我让奶奶给你送?”

她可不想这么麻烦长辈,赶紧给拒绝了,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喝汤。这汤着实一般,鹤辞一份炒面都快要吃完了,她才喝了几口。

江意欢看着鹤辞碗里的炒面咽口水,喝了几天清淡的粥,现在看到炒面都觉得很香,果然什么都是对比出来的。

鹤辞见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说:“吃一口?”

江意欢有点迟疑,想再叫一份,那肯定吃不下都得浪费了,吃了鹤辞的,指不定他等会儿又嫌弃她的口水什么的。

不过她还没有说话,鹤辞就重新拿了一双筷子,然后拿了个小碗,给她分了一点。分给她鹤辞自己就没有剩多少了,三两口就结束。江意欢细嚼慢咽,鹤辞等了她好一会儿。

冬天天黑的早,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

江意欢回到病房时,鹤辞给她检查了下伤口,说:“今天可以去洗澡了。”

江意欢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亮了,她几乎是冲进洗手间,只不过在企图伸手够浴霸时,发现自己受影响的那只手还是抬不起来。只用一只手的话,去够沐浴露拿毛巾不太方便。

江意欢琢磨了一会儿,喊:“鹤辞。”

外头的人闻声走了进来,看了一会儿说:“我给你洗。”

这大概就是经常看对方身体的好处了,因为太过习惯,要紧事就不会扭捏。

鹤辞给她开了水,很小心的避开伤口,只不过他替她搓沐浴露的时候,她有些尴尬的说:“别乱摸呀。”

他顿一顿,低头时看见她紧紧抓着地面的脚趾。

鹤辞低声问:“摸出感觉来了?”

“不是,有点痒。”江意欢说,“你赶紧给我把泡泡冲干净就好了。”

鹤辞点点头,给她冲了个两分钟就把浴巾给她了,这会儿她还不能自己穿衣服,他得重新给她换药。

江意欢躺在床上的时候,鹤辞又给她检查了一遍伤口,没有化脓的迹象,洗澡时这一块他也很小心的没有碰到。

检查完才去拿了药跟绷带。

江意欢说:“这个是不是会留疤?”

鹤辞看了看她,道:“估计挺难消。”

江意欢抿了下唇,刀伤有点粗糙,留疤其实不太好看,而且她长得白,伤口只会显得更加狰狞。

“要不然纹个什么?”鹤辞凑下来,咬了咬她的鼻尖。

“现在很多纹身师水平都不行,指不定纹了更加丑。”

鹤辞漫不经心道,“可以我动手。”

江意欢看着他这张近在眼前的脸,撇嘴道:“你不就是那些水平不怎么样的业余选手么?”



鹤辞低声笑了笑,拖鞋上床,整个人半压着她,当然,很小心的避开了她受伤的那侧,说:“我跟专业的学过,比大部分正规的还要纹得好。”

他这个人有个习惯,做一件事情,肯定要做到最好,哪怕是纹身这种业余爱好也一样。

江意欢想了想他腰腹那只鹰,让他给自己看看。鹤辞略微犹豫,就翻身靠在墙头,随便她看了。

她伸手摸了摸,摸不出什么触感,只不过也能感受到精细,一点晕染都没有,鹰那种阴鸷的神态也栩栩如生。

江意欢看不见鹰的尾巴,那还在下面一点,示意鹤辞自己扒裤子。

鹤辞道:“自己来。”

江意欢想起这鹰的尾巴差不多跟毛的地方持平了,要看全部肯定也得看见某些东西,最后还是没有看。

她说:“那我伤口这么小,得纹什么好看?”

鹤辞沉思片刻,说:“鹰的图纸还在,要不然你也纹这个?”

江意欢想起周意跟这大同小异的燕子,没有兴趣,说:“女生纹这个,不是很好看。”

只不过一想起纹身是周意纹的,她又是个很有水平的纹身师,她就猜到鹤辞那会儿纹的时候,应该什么都没有穿。

在那种刺痛下,那肯定不会平静。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纹完以后,是不是立刻办事了。

鹤辞的纹身水平,也很有可能是跟着周意学的。

她说:“你怎么想着去学纹身?”

鹤辞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说:“年轻时,看到别人在学,也就一起学了。”

这下江意欢不说什么坦白不坦白的问题了,这谁都猜得出来他说的是谁,她想了想,问:“周意那只燕子,是你纹的?”

鹤辞坐着,她半趴在他身上,他曲起一条腿,另外一条腿被她坐着暂时没动,他手下去搂她的腰,说:“那是我的第一个作品。“

他俩的纹身原来是互相纹的,而两张图纸都是出于鹤辞之手,怪不得相似感会那么重。而且一只充满保护欲,一直弱小,cp感简直不要太足。

也不知道爱当时爱到什么地步,才会去刺情侣纹身。

江意欢心虚的问:“为什么不给周意纹老鹰?”

鹤辞却没有回答,而是把曲起的腿放直了,让她可以把腿放在他两侧。

男女之间最能表达热情的地儿那么就可以相互接近。

江意欢感觉到了,微微脸红。

鹤辞道:“再问一遍,这么多天到底想没想我?”

江意欢说:“那想的也不是你啊。”

鹤辞道:“医院隔音效果不太好,你自己收着点。”

但坐着吧,江意欢觉得更累。

鹤辞最后亲了亲她,说:“你躺着容易碰到伤口,只能这样了,下回不让你累。”

他最后还是去了沙发睡,但也没有睡觉,江意欢看见他那边手机一直亮着,第二天不工作,他也挺晚睡的。

江意欢听见他手机响的一直都是微信,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跟外头那些妹子聊天。

但第二天江意欢下楼去逛的时候,就看见鹤辞跟一个女生站在一块儿,那个女生不知道说着什么,鹤辞听得蛮认真。

江意欢正好想探探女朋友这个身份的底,到底有没有平等的待遇,所以她也就笑着喊了一声:“鹤辞。”

鹤辞偏过头来看她。

女生看到她,微微一愣,说:“江意欢么?”

“你认识我?”她也愣了下。

女生说:“我叫谢佳怡,跟你一个学校的,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之前梁乐追过你,我跟他一个班。”

梁乐就是鹤辞之后,给她辅导六级的学长。

江意欢说:“原来是校友。”

谢佳怡说:“你住院了?那正好鹤辞在,有他这个校友在,你应该能方便许多。”

她又看着鹤辞说,“你考虑一下吧,反正婚礼你也要去,正好我们都在a市,一起过去。”

江意欢说:“我应该也要过去,我跟你一起吧。”

谢佳怡看了看鹤辞,开口跟她说:“我跟鹤辞大学就认识,我们当时一个部门的,他是部长我是副部,你们不熟的话,跟着会不会不太好。”

鹤辞微微挑眉。

江意欢看了看他,又看着谢佳怡,说:“这样啊。”

“对的。”她笑了笑,跟鹤辞说,“听说梁乐并没有邀请什么老同学,也就一桌。还都是些混得好的,跟他们我都不熟,就跟你熟,还麻烦你带带我了。”

谢佳怡说完话就走了。

鹤辞是一个字都没有开口说过,问她说:“下楼晒太阳?”

江意欢说:“原来你也跟部门里的人很熟啊?”

鹤辞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熟。之前教过她几道题,后来她约我吃饭,我就没再搭理过。”

江意欢微囧,这跟她当时的待遇如出一辙。

“她倒是一副跟你很熟的模样,挺自来熟的。”江意欢说,“跟我一起有什么不好呢,我反正也要去,加个我也是一样的。”

江意欢想了想,很快搞懂了谢佳怡的心理,跟鹤辞一起,别人就以为他们很熟,自然会高看谢佳怡一眼,怎么说呢,就挺有面子。

自己一个大专老师,跟她好就没啥意义。

江意欢不得不感慨,现在的人可是太现实了。

“怎么你也收到喜帖了,没想到你跟他也熟。”江意欢道。

这会儿正好下楼,鹤辞就打算带着江意欢去医院附近一家早餐店吃早餐,一边走一边跟她闲扯:“学校里的人跟我打过照面的,有好事都会通知我。”

有的见过几面,就以为算熟识,其实对鹤辞而言,只不过是礼貌交流两句。

江意欢说:“那你别跟谢佳怡一起去吧,婚礼我肯定伤没好,一个人提不动行李的。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总得站在我这边吧。”

鹤辞道:“我没说要跟她一起。”



昨天她的微信,鹤辞就没有回,他甚至起不清楚当时什么时候加的微信,不过懒得删,也没有动,谁知道她今天找到医院来了。

去婚礼的那天是在半个月后了,江意欢的线已经拆了很久了,就是没有好彻底,大问题也没有了。

鹤辞买的是头等舱,两个人在登机口候机的时候,又看到了谢佳怡。

鹤辞没同意她,她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笑眯眯的上来说:“鹤辞,好巧。”

鹤辞只朝她微微颔首。

江意欢这会儿正坐在鹤辞对面,看着不像是一起的,谢佳怡自顾自的在鹤辞旁边坐下来,看见她后只笑了笑,说:“江同学也坐头等舱啊?”

这话说的跟她坐不起似的。

江意欢笑着点点头:“不用自己花钱的,有报销。”

给她报销的那位,闻言瞥了她一眼。

江意欢其实这会儿其实觉得鹤辞这男朋友不太称职。换个人,这会儿估计已经站起来护短了。

试想一下,鹤辞要是这会儿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那就是妥妥的爽文了。

但他显然不会。

他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淡淡的把视线给收回去了。

这样她就不太好开口了,如果她主动说鹤辞,这是我男朋友,而他冷冷淡淡,那可真的就显得太倒贴了。

谢佳怡做得是销售,人还蛮健谈,哪怕鹤辞人很冷淡,她也能找话题让气氛不那么冷。

鹤辞偶尔淡淡的应几句。

江意欢一个人被忽视在一边,只偶尔刷一下手机,谢佳怡没来还好,鹤辞会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上几句,她一来,她就插不上话了。

一直到登机了,江意欢怕他俩聊着聊着就走了,才开口说:“鹤辞,行李箱。”

男人站起来时,顺手把她的小箱子给提了过去。

谢佳怡看看她,笑道:“江同学箱子应该不重吧?”

江意欢说:“受伤了,没恢复好,提重的东西疼。”

谢佳怡点点头,回头看看鹤辞,说:“我记得当时你就很热心的教我做题,没想到现在你对同学还这么热心。”

鹤辞没理她,而是跟着江意欢上了飞机。

飞机上,谢佳怡也一直在跟鹤辞聊公司的事情,后来聊到合作,又说,“我跟我老板说我有你微信,他最近有个项目想跟你家合作,居然让我负责。鹤辞,咱们老同学,要不然你找你爸通融通融?”

鹤辞道:“公司的事情不归我管。”

谢佳怡也不气馁,做销售的脸皮总要厚些,依旧笑着:“那你改天给我引荐下你父亲吧,我请你吃饭。”

鹤辞敷衍道:“改天再看。”

江意欢说:“鹤辞,你耳机有没有带,我想听歌。”

“耳机共享也有细菌。”鹤辞回道。

江意欢这几天也算摸准他的心理了,他说归说,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要用,他也不会强硬阻拦。鹤辞的东西就放在她随身背的包里,她也就自己伸手拿了。

他的耳机也是某奢侈品牌的,但质量其实也就一般。

反正她自己是不会花钱买这种性价比不高的东西的。

鹤辞看了一眼,果然没阻止。

谢佳怡的视线才再次注意到江意欢,然后看见她手头十几万的包,略显惊讶道:“江同学,你这个包是某个牌子的经典款吧?是正品?”

说起这个包,还是谢希觉得鹤辞对她抠,才送了一个给江意欢。

而江父的事情现在有了保证,江意欢就不太在意钱不钱的了,不肯要。但谢希跟她说,有钱不要是傻子。这是她愿意给的,大大方方收着就是了,以后万一在鹤辞这受委屈了,拿到点东西,总不吃亏。

“是正品。”江意欢说。

谢佳怡突然之间又跟她攀谈起来,疑惑道:“江同学,梁乐追过你,你为什么还来参加他的婚礼啊?”

江意欢道:“他是追过我,我们也不过是一起吃了几顿饭,看了两场电影而已,没有谁对不起谁。说清楚了也就过去了,我们也是一起参加过很多比赛的战友,毕业后也还是朋友。另外婚礼是他太太邀我来的,我不觉得我来见证昔日朋友的婚礼有什么不对。”

参加过婚礼的都知道,新人会很忙,跟新人说不上几句话的,其实也就是吃一顿饭的事情。



谢佳怡笑了笑,却没有再跟她说话,只是跟鹤辞说:“你是不知道,当时江意欢的行情有多好,除开梁乐,围在她身边打转的还有六七个男生。”

江意欢皱眉道:“我怎么不知道?”

谢佳怡说:“江同学,你就别谦虚了,你行情好大家都知道的。我又不是说你品行不行,我是在说你有魅力呢。”

江意欢只觉得自己有一股子气憋着,不上不下的,她的语气也冷了点:“我是当事人,不比你清楚?大学里追过我的是有,但没这么夸张,我也没一次性钓着好多个。”

谢佳怡耸耸肩,不再回话,像是在说: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就觉得你一次性吊着好几个。

江意欢只觉得自己那股子气烧得更旺了。

她侧目去瞪鹤辞,可瞪到眼睛都起火了,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甚至回了谢佳怡两句话。

这算什么男朋友啊!

她还不如去垃圾堆里捡一个,垃圾都要比他贴心!

鹤辞分明就是占着男朋友的身份不干事!所以说试一试也就根本不是在谈恋爱。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就是跟鹤辞换一种合作的方式,才好过了一些。

江意欢一个人在位置上自闭了,飞机一降落她就自顾自往外走,让鹤辞跟谢佳怡聊去吧。

她是真的太生气了,谢佳怡的话问题不大,但就是让她有些憋屈。

憋屈到她去婚礼现场的时候,也没有等鹤辞,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现场。

他打了两次电话过来,她都挂了。

好在有不少老同学,大多跟江意欢认识,好不容易见一回面,聊的也就还算愉快。

聊了没多久,她就看见鹤辞跟谢佳怡也到了,正从门口那边走过来。

谢佳怡跟老同学打招呼的时候,直接把江意欢给忽略了过去。

旁边一个人安慰江意欢说:“你别介意,谢佳怡以前喜欢梁乐,但梁乐一直不搭理她,所以她就是嫉妒你。”

江意欢经他这么一说,突然就想起很早之前,有个女生说她是梁乐的第三者,后来被梁乐骂哭,大概就是她了。

梁乐之前还说,那个女生,一直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

她就搞不明白了,谢佳怡有什么脸质问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跟梁乐也就尝试过一个月,后来他回避她,他俩也就大大方方的散了。而谢佳怡单方面宣布是人家女朋友的,怎么着也更加不合时宜吧?

江意欢看着她没一会儿就上去跟梁乐打招呼了。

梁乐对她很冷淡,只是点了点头。

谢佳怡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调整了情绪走到鹤辞旁边,跟着一群大学男同学嘻嘻哈哈,大家都坐在一桌鹤辞入座的时候,她就坐在了鹤辞的身侧。

江意欢抿了下唇,她真的烦,最后坐在了离鹤辞最远的位置。

“谢佳怡,你跟鹤辞今天一起过来的?”有同学问道。

“是啊。”

“那你跟鹤辞还蛮熟。”

谢佳怡笑道:“鹤辞大忙人,我见他一面也不容易的。也是在飞机上恰好碰上,才正好一起过来。”

顿了顿,又说,“鹤辞,我老板想跟你爸合作的事情,记得给我回去提一嘴啊。我今年的奖金可就全靠你这个项目了。”

鹤辞没做声,抬眼看着自己正对面的江意欢,看她脸色就没有好看起来过,挑了挑眉。

江意欢很快也朝他看过来,但眼神写得明明白白,拒绝跟他交流。

“你哪个公司?”鹤辞收回视线,淡淡问。

“露邻。”

鹤辞道:“没听说过,鹤氏从不跟小公司合作。”

“我当然知道,但我们这不是认识嘛,所以希望你通融通融。”谢佳怡道。

鹤辞道:“你应该知道,能够互相提供帮助的,才叫做人脉。帮助你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没必要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谢佳怡的笑容有点僵,在场其他人的脸色就有些意味深长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也差不多明白了,无非就是一方上赶子装熟,装过头了,鹤辞懒得再配合。

毕竟是梁乐的婚礼,江意欢还是四两拨千斤的把这个话题给带过去了:“大家尝尝,这个水果慕斯是真的好吃。工作上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聊。”

谢佳怡怎么听,都觉得江意欢这是在故意讽刺自己。

她这会儿本来就在气头上,就忍不住把火气往江意欢头上撒,似笑非笑道:“江同学,你们学校老师待遇挺好啊,能随随便便买得起一个十几万的包,这在其他学校得是老师一年的工资了吧?”

江意欢顿一下,淡淡说:“不是我买的。”

“男朋友送的?”谢佳怡说,“买得起这个包的,普通年收入百来万的家庭可舍不得,甚至购买资格都没有,那得是个小富二代,a市正巧我认识的富二代挺多的,你说说看,指不定我认识。”

江意欢说:“你的确认识。”

谢佳怡道:“你倒是说说名字啊。”

鹤辞暼了正前方的女人一眼,终于跟江意欢旁边的同学说:“我跟你换个位置。”

同学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起了身把位置让给了鹤辞。

这个举动其实显得不是那么的合理,毕竟不熟的人突然要坐在一起太奇怪了。换句话说,就是鹤辞跟江意欢是熟的。

鹤辞在坐下的一刻,就看向江意欢面前的酒杯,说:“你伤口情况,暂时还不能喝酒。”

“我没喝呢。”江意欢故意指使他说,“你去给我要杯水吧。”

鹤辞看了看她,把她的酒杯倒了个干净,然后起身去找服务员,给她要了杯白开水。

江意欢趁着鹤辞没在,装逼的说:“我在跟鹤辞谈恋爱,包是他妈妈送的呢,有什么问题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不过你想知道,我也就不隐瞒你,如你所愿了。”

谢佳怡的脸色很是难看,僵硬的举起身边的酒杯喝了杯水。

旁边的人也神态迥异,唏嘘万分。

她表情难看,江意欢就爽了,浑身舒畅。



鹤辞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一桌的状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神态自若的在她身边坐下,旁若无人的问:“水果慕斯要不要再拿一份?”

江意欢偷看一眼鹤辞,见他眼底没什么不赞同的意思,就继续指使他,说:“我胳膊有点疼,你给我剥一只虾吧。”

“嗯。”鹤辞也照做了。

江意欢抬头看了眼谢佳怡,什么都没有说,就是朝她笑了笑。

这个笑容表达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谢佳怡没脸继续在这一桌坐着了,悄悄退了场。

江意欢很解气。

旁边的同学感慨的说:“真是没想到,你俩会走在一块。”

鹤辞道:“很多事情都会超出意料之外不是吗?”

“也是,不过你们郎才女貌,在一起也般配。”那同学又祝福道,“希望你们百年好合。”

对方最后这句祝福的话说完,江意欢敏感的发现,鹤辞的目光闪了闪。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初了,但还是被她给看见了。

显然鹤辞是没打算,走到百年好合这一步的。

江意欢当然也没有。

谈个恋爱,最后肯定要散的。

这顿饭总的下来,江意欢吃的挺舒爽,婚礼丢捧花时,梁乐在看到鹤辞时,目光有些复杂。

鹤辞淡淡看他。

江意欢说:“梁学长,希望你和嫂子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梁乐勉强笑了笑,说:“你跟鹤辞也好好过日子。”

江意欢撇撇嘴,最后新娘丢捧花的时候,她可以避开了。对她来说,被起哄和鹤辞结婚,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鹤辞也表现得很冷淡,以至于新娘看见他那张脸,也不敢把捧花都给江意欢了。

宴席结束,江意欢跟鹤辞都不算跟梁乐很亲近,并没有去闹洞房啊这些,而是一起回了酒店。

鹤辞跟江意欢这半个月,几乎没有办过事,这一出来,气氛倒是不错,鹤辞进了房间就扒了她的衣服,两个人大起大落弄了半晌。

江意欢都觉得他是真的被饿得狠了,今天的动作格外的折磨人,她累的都不想说话了。

不过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的没有碰到她的伤口。

江意欢在被鹤辞抱着洗完澡以后,才开口说:“你在飞机上怎么一直在和谢佳怡聊天,还把我一个人晾着。她怼我你还一直跟她聊天。”

她自认为比不过他身边很多人,但这个陌生人,也应该不至于吧?

何况她这个刀伤,鹤辞不是一直觉得愧疚么?

他说是这么说,但江意欢可没感觉到他有愧疚的时候。

“你自己不也没开口?”鹤辞道,“难不成你说咱俩是一对,我还跳出来否认说不是?”

江意欢说:“你说出口跟我说出口,那还是不一样的。你来承认我有面子一点。”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她不清楚鹤辞愿不愿意在外承认他俩这关系。如果他不愿意,那她开口,不就是违背了他的意愿了么。

鹤辞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背往下,其实江意欢也没有想错,鹤辞并不愿意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

做给鹤奶奶看是一回事,他打心底是觉得他俩不会好多久,而且江意欢跟姜淮那一层关系,他也不愿意承认江意欢。

如果今天谢佳怡但凡换成,他圈子里的人。鹤辞未必会跳出来换位置,提示江意欢可以闹。

愿意让她在谢佳怡的事情上出一口恶气,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谢佳怡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再怎么比,江意欢也是他养在身边的,暂时也是他女朋友,比起谢佳怡来说,还是要重要许多。

这么看来,鹤辞其实也挺薄情寡义的,毕竟站在他的角度,江意欢还是一个不顾危险救了自己的人,而他能给她的,也就只有这些。

鹤辞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这会儿她头发全是湿漉漉的,都是汗渍。刚才她无数遍求着他稍微慢一点,但鹤辞都不肯。

最后她也只能是很无助的配合他,偶尔讨好的喊他一句鹤辞。

说实话,如果江意欢这会儿要离开他,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情情爱爱,最现实的男女之间的羁绊,还是床上原因。

鹤辞想着想着,又朝她压过去。

江意欢躲了躲,说:“鹤辞,别来了吧。”

“今天我给你剥虾倒水,不总得给我点报酬?”鹤辞从她的额头一路往下吻,见她还在有意无意的无声拒绝,皱了皱眉。

“鹤辞,让我休息一会儿,我体力真的吃不消了。”江意欢无力的说。

鹤辞就又上来跟她接吻,最后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强势开始。

明明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架势,嘴上却耐心的说:“给我吧乖乖?”

鹤辞一下又一下的亲她,说:“好不好?”

江意欢最后也没有那个力气拒绝他,脑子里唯一想的是,这个澡恐怕是白洗了。

本来做了一天的飞机,这会儿已经很累了。江意欢没过多久就倒下睡了,鹤辞这段时间都任由江意欢粘着他,毕竟怎么样他也不能对一个病患下手。

他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突然感觉到手机响了。

鹤辞翻身拿起手机一看,是周意的短信,她问他借钱。

他皱着眉没有回。

下一刻,周意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铃声把旁边的江意欢都给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问是谁。

鹤辞冷淡的说:“没谁。”

江意欢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之间又这么冷淡下来,想了想,翻身睡觉了。

鹤辞却突然开口说:“你知道是我跟周意提的分手吧?其实她那会儿没出轨,我误会她出轨了。当时我气头上,我为了报复她,让她嫁给了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是弯的,周意跟他不可能发生什么。”



江意欢本来很困,但还是又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鹤辞为什么会跟她提到周意。

但他显然是给他自己和周意留了一条后路的,说是报复周意,也不见得,更像是让她长个记性。

那谢希提到的周意怀孕的事情,应该也不是真的。

江意欢当时就觉得周意嫁给一个老头很是奇怪。毕竟有鹤辞这样的前任在前,犯不着去找一个年纪大的。而且她应该也不缺钱,鹤辞对她那么大方,她应该捞到不少钱了。

“她今天找你做什么?”江意欢坐起来。

鹤辞道:“借钱。”

江意欢想,借钱恐怕不是真正的目的,估计是为了试探鹤辞,现在对她是何种心态,如果愿意借,那说明还是愿意藕断丝连着。

但鹤辞跟周意怎么样,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借跟不借,她都没资格评论什么。

江意欢打了个哈欠说:“等她回来,我会走的。”

鹤辞顿一顿,眯着眼睛看了她两眼,语气不明说:“你想的倒是挺开。”

江意欢重新躺下了,说:“应该的,君子有成人之美嘛。你们真心相爱,我搅和着就不像话了。”

鹤辞听了,却不打算让她睡了,他侧身躺下去,凑在她耳边说:“江意欢,要说起来,现在你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你走什么?”

江意欢这可就有话说了,她再度推开搂着她的鹤辞翻身起来,“我要名正言顺,怎么也不见你给我撕那个谢佳怡。我跟你说,但凡是我认真打算好的男人,这种事情不护着我,我早就分手了。”

本来这事情都翻篇了,现在一想,她还是气不过。

鹤辞道:“所以你跟我不是认真好?”

这男人的心思也同样奇怪,自己不认真没关系,江意欢一不认真,他就不乐意了。

“咱俩这叫凑活着好。”江意欢说,“你也别叫我乖乖了,我觉得谁都比我像你的乖乖。叫我小草吧,一株最无关紧要的野草。”

鹤辞难得低笑了声,往她身上扫两眼,说:“那怎么着也得是朵野花,长得还怪别致,前凸后翘。”

江意欢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低俗。”

鹤辞淡淡道:“哪个男人不低俗?”

江意欢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洛之鹤,人家就从来不随便跟女生搞暧昧,但想了想鹤辞不太喜欢她提他,最后也就没有开口。

鹤辞看她一副明明有话说,最后却把话给咽回去的表情,意味深长道:“你心里有人选?”

江意欢摇摇头,这会儿是真的不跟他瞎扯了,大冬天的冷冰冰,开了空调也不是很顶用,她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鹤辞道:“你觉得正经的男人,只不过是没在你面前表现出来而已。男人最懂男人,不可能有真不食人间烟火的。”

江意欢想着再不睡,明天就不一定起得来了,所以没有再回他。第二天醒来时,她正缩在鹤辞怀里,手还横在他的腰上,一个不小心碰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猛的就把手给缩回来了。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这种随时随地都能起来的状态,应该是经验很少才会发生的事,鹤辞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样。除非是新手,但他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新手。

江意欢最后只能归结为鹤辞这人,非比寻常天赋异禀。

再然后,想起自己抱着他睡觉又得被他说细菌了,又飞快的滚到了一边。

鹤辞还没醒,她也不能吵醒他,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看小说。

看了没一会儿,鹤辞就朝她贴了过来。江意欢怕他到时候倒打一耙,说她故意粘着他的,就打算从床上爬起来。

“动什么?”鹤辞沙哑道。

原来他已经醒了。

江意欢也就没能起来,说:“梁乐今天中午还要请老同学们聚一聚,好起床了。”

“嗯。”鹤辞应了一声,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微微一翻,她侧着的身体就躺直了,他覆身上来,咬她的脖子,显然又挺有兴致。

江意欢想起很早之前,来他家里的医生,开口问:“你是得了什么病啊?”

鹤辞顿一顿,道:“一点心理上的问题,没什么大碍。”

只不过这一句话,似乎扫了他的兴致,他很快翻身下去。

气氛有点安静。

不过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

江意欢看见又是周意的,只不过鹤辞直接挂断了。

周意一共打了四五个,他全部在三秒内挂断。

气氛更安静了。

江意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过了片刻,鹤辞捏了一把她的腰,说:“起床了。”

他翻身起来换换衣服,系领带时,一丝不苟。

江意欢想了想,道:“鹤医生,你要是舍不得,就别为难自己了,喜欢一个人也不容易。”

鹤辞回头瞥她一眼,语气极淡:“我没打算跟她和好,你要是再劝,那就是真的欠教育了。”

江意欢也就没有再说话,也起身换衣服了,她化妆一般都化得淡,几分钟就能完事。

两个人上了出租车,江意欢路上就没玩手机了,车上看手机容易头晕。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抬头往外看,却不是跟梁乐约定好的地点,而是一家银行。

江意欢顿了顿,说:“你来银行干什么?”

“转钱。”鹤辞打开车门,随口道,“你在车上等着就行。”

江意欢想起周意借钱的事情,估计鹤辞就是来给她转的。他肯定也清楚,周意不可能没钱,但还是来转钱了,所以鹤辞什么心理,还真不好说。

鹤辞回来是在十分钟以后,两个人这才往梁乐约定的地点出发。

梁乐在看到鹤辞和江意欢的时候,眼神又是带了点复杂,不过热情的招呼他俩进包厢入座。

江意欢说:“你先进去吧,我去趟洗手间。”



女生大胆热烈,整个身子几乎都要贴到他身上来。

鹤辞倒是没主动挥开她,也没有主动,视线在她的起伏处扫过,淡淡道:“我不喜欢喝酒。”

“你这拒绝的态度可算不上强硬。”女生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了然的笑,“只有狠狠的把我推开,才算是拒绝。”

“像这样?”他伸手慢条斯理把她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女生的脸色难看,脸上隐隐有几分被拒绝的羞恼:“鹤辞,送上门的你也不要?”

鹤辞道:“你也得替你父亲的名声考虑考虑,没必要跟那些轻贱自己的女人一样。”

再者,像江意欢那样的,能偶尔图个乐,可眼前这位,一旦发生关系了,十有八九得结婚。

鹤辞可不打算就这么葬送自己的婚姻。

女生最后红着眼睛跑了。

只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女人倒是很快想通了,再次见面,她就是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鹤辞,你说的对,我不该替我父亲抹黑,我想过了,既然我对你有好感,就该好好追求你。”

鹤辞挑了挑眉。

女生信誓旦旦:“我一定会追到你。”

这辈子追鹤辞的人很多,但没有人敢这么笃定的说一定会追到他,这让他还真来了几分兴趣,想知道她能坚持多久,又有什么本事。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反问:是么?”

细细听去,他这两个字的语调其实带着几分引.诱和鼓励的意思。

玩弄美人计,女人们再厉害,又哪里比得过鹤辞呢。他是接受是拒绝,全看他自己有没有兴致。

女生热烈的像是一朵看得正盛的花,娇俏而又充满活力自信:“总有一天,你会求着睡我,求着我嫁给你。”

跟鹤辞一样,她也是学医出身,很快就做好了决定要跟他一起回国,教授听完女儿的决定以后,很是赞成。

“乐琪就交给你照顾了。”教授嘱咐道,又说,“不过,她在专业上也算有点水平,指不定能让你刮目相看。”

语气之中毫不掩饰自豪感。

鹤辞当下就明白了几分,苏乐琪恐怕在工作上,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有本事的女人,当然能让人高看一眼。鹤辞也欣赏这种女人。

等到培训期结束,苏乐琪就跟着他一块飞回了国内。

……

江意欢知道鹤辞回国的事情,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

还是通过张喻,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她无意中提了一句:“那天出差回国,我在机场碰到鹤辞了。”

江意欢自己也是给鹤辞发过微信的,但她发的是一句“在不在”,并没有得到回复。

据说他们这类人,一般有事直接说事,是不会回答这些无聊的话题的。

江意欢其实不是舔狗,可是她太想让姜淮付出代价了,只要一想到自己父亲因为破产差点自杀成功,她就恨不得让姜淮去死。

她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到了周一,江意欢还是主动去找了鹤辞。

她在去鹤辞办公室的路上,碰到了蒋楠铎。

“来找鹤辞?”他直接说,“鹤辞这会儿在手术室里。”

“好的。”她感激的笑了笑。

“你怎么想着跟鹤辞的?你应该知道,光凭你跟姜淮处过,鹤辞就绝对不会给你女朋友的身份,他们两家不可能弄出兄弟抢一个女人的丑闻的。”蒋楠铎给她剖析现实问题,“鹤辞这人,很现实的,他就是玩玩你。”

江意欢没有吭声。

“他回来就没有去找过你吧?说明他现在连玩玩你都不想玩了。”蒋楠铎道。

江意欢刚想说话,就听见一道女声响起:“鹤辞,你做手术的模样也太帅了,真想把你据为己有。”

江意欢抬眼望去,就看见鹤辞身边站着个女人,长得高挑且身材火辣,两个人站的近,垂在身侧的手几乎要握在一起。

苏乐琪说:“那我给你打下手的模样呢,好看吗?”

认真的女人也很有吸引力,他漫不经心说:“很性感。”



江意欢在听到鹤辞的话以后,脸色不由得白了白。

她的视线不由得往女人再次看去,她确实很性感,自己这身材跟她一比,就显得朴素了。

江意欢这会儿是远远比不如人家,难免心里一咯噔,勾搭鹤辞这条路,怕是要行不通了。

她正满脸复杂的看着他,以至于鹤辞一偏头,正好看见她一副哀怨的表情,好不可怜。

但鹤辞是谁,铁石心肠的半分心理波动都没有,只是淡淡的把视线给移开了,然后任由那个女人揽着他的胳膊离开。

过程就像是随意看了一个陌生人一眼。

“这是鹤辞老师的女儿,也是研究乳腺方面问题的,为了追鹤辞才回的国。你看看人家家庭背景也相当,这种才叫郎才女貌。”蒋楠铎等鹤辞一走,就开口道。

江意欢没吭声。

离开医院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才给鹤辞发了条微信。

【鹤医生,我们这是断了吗?】

这下鹤辞倒是回了,官方而又客套了一句:希望你早日找到幸福。

【可是鹤医生,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放弃你。】

这句话算石沉大海了。

.

苏乐琪这会儿跟鹤辞坐在一起,他的手机就放在旁边,也就正好看见江意欢发进来的消息。

她笑着抬头看他:“行情真好。”

鹤辞习以为常,看着手上的报告没有做声。

苏乐琪想听更多他对发信息的女人的评价,直接的问:“要是女人死缠烂打,你会不会同意?”

“如果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那只会显得很廉价。”鹤辞道。

苏乐琪想了想,道:“那说明你对我有点好感,对吧?”

鹤辞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苏乐琪看出这是默认的意思,嘴角的笑意就藏不住了,她调情一般的咬咬嘴唇,说:“鹤医生,那是我好看点,还是她好看?”

鹤辞淡淡道:“比不上你。”

苏乐心满意足,一个跟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的情敌,她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我还有其他优点,更是没女人能比得过呢。”她意有所指的,大胆的逗他。

鹤辞看着手上的文件,心不在焉的反问:“是吗?”

.

江意欢那边,真的是焦头烂额。

鹤辞这个人太容易翻脸了,简直就是拔那啥无情的代表。

偏偏他又是江意欢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要她这么放弃,她又舍不得。

江意欢因为这件事情失眠了,第二天起来时,身体有些不对劲,她干呕不止,抱着垃圾桶吐得眼睛都红了。

张喻被她的声音吵醒,连忙从房间出来看她,皱着眉道:“欢欢,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江意欢捂着肚子,难受得不说话,只隐隐约约记起,她好几个月亲戚都没有来了。江意欢日子一直不太准,有的时候两三个月也不来,所以也就没有注意过。

“我可能,怀孕了。”

张喻一愣,江意欢跟姜淮这么久,都没有发生过关系:“你要有了,孩子爹是谁?”

江意欢抿着唇不说话。

张喻也不好太过问她的隐私,还是先得解决眼下的正事,道:“先去医院检查。”

去医院,都喜欢找熟人,也不知道张喻哪里来的本事,在医院门口看见鹤辞的时候,江意欢的脸色都变了变。

“鹤医生。”她没什么劲儿的喊。

鹤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道:“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张喻察觉到他俩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说不上来。

一直到鹤辞开口问江意欢:“要真有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江意欢低着头小声的说:“我能不能生下来?”

鹤辞凉薄的挑了挑嘴角,一针见血道:“这招母凭子贵,着实可以。”

张喻霎时间瞪大了眼睛。

江意欢跟鹤辞居然有一腿?



江意欢也是被鹤辞的话,说得满脸通红。

其实鹤辞说的很对,江意欢确实有点“母凭子贵”的想法。她在来的路上就想过了,鹤辞的孩子,鹤家不会不要。就算鹤辞不帮自己,她也可以靠孩子来压姜淮一头。

哪怕那得在很久以后才能实现也没有关系,她等得起。

但江意欢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张喻居然有朋友认识鹤辞。在鹤辞眼皮子底下,孩子肯定留不下来。

“鹤医生,要真有了,我也有孩子一半的处置权不是吗?”江意欢道。

鹤辞的眼神锐利的看着她,淡然道:“要是你能保证以后孩子不会争鹤家的财产,我自然不会干涉你。”

江意欢生孩子,要的可不就是财产么,不然拿什么跟姜淮斗。她答应不了,只能装出一副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而鹤辞只是无动于衷的凉凉的带着压迫感的看着她。

他当时只是想睡她,可没有要给她名分的打算。

江意欢勉强淡定说:“鹤医生,我没想要你的财产。”

鹤辞也就不再转弯抹角,道:“你是真可怜,还是装可怜,亦或是出于喜欢还是利益接近我,我还是分的出的。”

江意欢身体有点僵硬,只能服软的喊一句他的名字:“鹤辞。”

他挑眉说:“你装小白兔的手段真不太行,不如先去找其他人练练。”

“我没有。”她否认。

“前段时间,姜淮直接被你一板砖拍进医院,脸上也被你挠得见不得人,小白兔能干出这个?”

江意欢是真的被他看的透透的,咬了咬唇,没吭声。

鹤辞风轻云淡的说:“跟你那两次,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很好的感觉。对付姜淮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值得我费这个心思。”

他连她接近他的意图都猜到了。

这意味着她原本的计划胎死腹中。

江意欢的脸色有点难看,她却还是笑了笑,一副茫然模样:“鹤医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嗯。”鹤辞的声音越发淡然,也懒得跟她纠结她这拙劣的演技,“去检查吧。”

江意欢其实并没有觉得自己怀孕的几率有那么大,她的生理期十分不准,本身就是难孕体质,所以在看到未怀孕的报告时,也没有多惊讶。

鹤辞看完报告,扫了她一眼,说:“回去休息吧。”

他话音刚落,江意欢就看见那天跟他一起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女人一眼就看到了鹤辞手里的检查结果,说:“鹤辞,你这朋友可得注意保养身体啊,不然想找个有钱人不容易。”

她在前不久,刚刚听说鹤辞有一个暧昧过的对象,心里不太舒服。这会儿看见鹤辞陪一个女生产检,她还不明白这女人是谁么。

苏乐琪对她不可能没有敌意。

江意欢这会儿敏感的很,苏乐琪的话在她听来,简直就像是在讽刺她是一只下不了蛋的母鸡,还一心想要揣着蛋嫁入豪门。

她可没想到苏乐琪说话能这么毒。

鹤辞听完苏乐琪的话,也琢磨出了江意欢理解的那点意思,他扯了一下嘴角,心不在焉的说:“可不是?”

江意欢听着他这一附和,心里可真是太气了,眼眶不由自主的泛红,说:“鹤医生,我怎么样也是一个女生,你也不需要这样吧?”



“鹤医生,我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她吸吸鼻子说,“你就算觉得我有什么心思,也不该这么说吧。”

江意欢倒是不委屈。怀不了孕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她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她单纯就是觉得苏乐琪这张嘴气人。

江意欢是个斯文人,她娇娇柔柔的当然撕不也吵不过别人,为了避免自己吃亏,也就只好装弱。

鹤辞淡淡道:“无意冒犯,抱歉。”

苏乐琪不想给鹤辞留下不好的印象,便也跟着道歉:“我在国内待得不多,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注意身体。可能表达得不是很到位,不好意思。”

江意欢心道,你都能阴阳怪气了,中文还不好么?

她有点迟疑,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茶言茶语几句,可鹤辞似乎是洞悉般的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她不是故意的。”

啧。

真护短。

装弱遇上这种双标的,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江意欢挺心酸,她跟鹤辞都这样那样了,也不见他给自己半分好脸色,是她经历得少了,现在的毒打让她知道了,送上门的都是不被珍惜的。

她倒是也想顺带着刺鹤辞两句,可他跟姜淮不一样,姜淮阴,鹤辞这人,一般看不顺眼的就明着解决了。

江意欢还是不太敢得罪他。

“没关系。”她温和的笑了笑,说,“都是误会那就没什么事了,鹤医生再见。”

这次再见,那可是真的得放弃这块肥肉,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苏乐琪盯着江意欢的背影道:“鹤辞,这女人很普通,你看上她什么了?”

“没看上。”鹤辞不太在意的收起江意欢的检查单,放进了口袋里。

那就是玩玩了。

“我不是什么好男人,一般人hold不住我。”鹤辞心不在焉道,“你要是害怕受伤,最好离我远点。”

苏乐琪笑道:“鹤辞,你太小瞧我了,我最擅长让渣男从良。你才是别到时候,非我不可。”

……

江意欢刚坐回车上,张喻就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千万别去招惹鹤辞?”

“那我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你说姜淮怕他,我真看不惯姜淮天天还过着好日子。”江意欢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你还敢在他面前提留孩子呢。”张喻道,“你不知道鹤辞答应过他那个前女友,这辈子只会跟她生孩子?”

江意欢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前女友真牛,能把他吃得这么死死的。”

张喻道:“你跟鹤辞这也算亲近过了,有没有看见他腰腹的那个老鹰纹身?”

江意欢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来了,那个纹身刻在左下腹,她一度觉得这个纹身很性感,带来那种斯文跟野蛮碰撞的落差感,“纹身怎么了?”

张喻意味深长道:“那可是人家前女友亲手给他纹的,他前女友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纹身师。野得很,鹤辞都管不住她。”

“行了,别再我面前提他前女友了,我听了心里堵的慌。”鹤辞好歹也是江意欢的第一个男人,对她来说多少是不一样的。

结果这破了她处的男人,对所有人都是渣,就忠心于一个人,她听了着实嫉妒。

张喻耸耸肩,说:“你在他面前挺娇滴滴,怪不得能让他有兴趣。”

那又怎么样?

鹤辞还不是现实得很。

她一连在家里躺了两天,才觉得鹤辞给她的打击没有那么难受了。

江意欢刷了会儿视频,就看见好友卡上提醒张喻的生日快要到了。

她私聊了她,问她今年生日姜淮还来不来。

张喻很现实的回:你也知道我们家倚仗他,不可能跟他撕破脸的。别说你是我闺蜜,你是我祖宗都不能阻止我舔他。

张喻:不过我背地里,还是偏心你。

江意欢想了想,打电话过去,“那我是不是不方便来?”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二十岁生日大办的,给你安排在角落里就行。你要是觉得丢人,我还可以给你安排个还算看得过去的男伴。”张喻道,“给你安排一个讨厌姜淮的。”

“你不是说姜淮在a市无敌么?”

“你们可以一起说说姜淮坏话,不也挺爽。”

“……”江意欢倒是没有说姜淮坏话的时间,可一个人去那种大场子,就算张喻给她安排到见不到姜淮的地方,也不代表她就不会遇到姜淮之前的老朋友。

遇到了她一个人尴尬,有个伴总会好一点。

所以她答应了。

生日那天江意欢去的很早,几乎是最早的,给张喻打电话时,后者忙忙碌碌道:“我让那男人在休息室等你。”

江意欢去休息室的时候,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她走近看到那张侧脸时,微微有点脸红。男人长得很帅,帅到那种让人不敢接近的地步。

男人听到动静,扫了她一眼。

江意欢礼貌的说:“你好。”

“我的女伴?”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反问道。

“对。”

男人说:“先坐那吧。”

江意欢觉得这号人似乎不太好相处,坐在一旁给张喻发消息:你找的这人好像有点冷漠。

张喻这会儿应该忙去了,没有回消息。

江意欢有点如坐针毡,在男人看过来时,只能无辜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男人在打量了她一阵之后,终于开口问。

“江意欢。”

“身材不错。”

江意欢脸色有些挂不住,羞的要死,含了含胸。

男人站起身子,高高瘦瘦的,西装穿在他身上也依旧带着几分痞气,他说:“走了。”

江意欢挽着他的胳膊,跟他到大厅时,却看见他往最中间的位置走。

这让她一眼就看到了姜淮,连忙往他身后靠了靠。

他注意到了:“你躲谁呢?”

“姜淮。”江意欢道,“你别过去了吧,我们坐在边上就是了。你跟他关系也不好,到时候他要针对你怎么办?”

她说完话,一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张喻整张脸都是白的。

男人眼底倒是闪过一分兴趣,说:“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

江意欢摇摇头。

“我叫洛之鹤。”他悠悠道,“姜淮发小。”

张喻在旁边急得快哭。

江意欢认错人了,这个跟姜淮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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