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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孟舟贺萳小说全文

祁孟舟贺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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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萳脚步一顿,低头瞥了眼他手里的桃花糕,嘴唇微微一动,却到底没说什么。寒江也就不再吭声,跟着他一路回了侯府,又一路去了溪兰苑,这才在门口站定,也不说话,只将其中一包桃花糕往前一递。贺萳扫了一眼,眼底露出几分不自在来,可脸色却仍旧威严:“以后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寒江低下头敷衍的应了一声,没为自己解释,手里的纸包却很快就不见了。

主角:祁孟舟贺萳   更新:2022-11-15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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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孟舟贺萳的其他类型小说《祁孟舟贺萳小说全文》,由网络作家“祁孟舟贺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萳脚步一顿,低头瞥了眼他手里的桃花糕,嘴唇微微一动,却到底没说什么。寒江也就不再吭声,跟着他一路回了侯府,又一路去了溪兰苑,这才在门口站定,也不说话,只将其中一包桃花糕往前一递。贺萳扫了一眼,眼底露出几分不自在来,可脸色却仍旧威严:“以后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寒江低下头敷衍的应了一声,没为自己解释,手里的纸包却很快就不见了。

《祁孟舟贺萳小说全文》精彩片段

祁孟舟仍旧在溪兰苑住着,只是其他姨娘们对她态度有些诡异。

所有人都知道她要抬良妾了,虽然也带着个妾字,可到底是不一样的,算起来也真的是个主子了。

至少在贺萳的后院里,是独一份的。

如果是以往,少不了人来巴结奉承,可赶在这时候实在是尴尬,因为贺萳用不了多久就要成亲了,娶的还是堂堂公主。

这时候的良妾,就变得十分尴尬,而祁孟舟还是那种出身。

所以就算绑匪的事没有传出去,却仍旧传出了别的闲话,大都是说祁孟舟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迷惑了贺萳,说不得这桩婚事要危险。

连长公主听见这些话都忍不住皱眉,将贺萳喊去仔细盘问了一遍,听说只是以为她救了人,才给的奖赏,这才松了口气。

“不是因为旁的就好,只是眼下皇兄还没松口给你赐婚,这当口不宜将事情闹大,府里人可以先喊着,月例银子也先涨上去,这良妾的礼,还是等一等再说。”

贺萳没吭声,长公主看过来这才瞧见他在出神:“想什么呢?”

贺萳一愣,回过神来:“母亲恕罪,儿子刚才有些走神了。”

“打从把人带回来,你便有些不对劲,怎么,山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也不对母亲说?”

那些事自然是不能说的,若是被长公主知道,说不定要将祁孟舟……

不成。

他摇摇头:“是这绑匪,似乎和……颇有关系。”

他虽然含糊了过去,可长公主毕竟不是普通人,仍旧听明白了,脸色顿时有些难堪:“真是嚣张,他们都当你是什么人?!”

她冷冷一笑:“你且放心,这件事母亲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并不是贺萳说这话的目的,他摇摇头:“儿子既然已经入朝,就没有再躲在母亲后面的道理,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母亲不必忧心。”

长公主打量他两眼,见他说的认真,只好不再强求:“如此,就随你吧……晚上在这里用膳吧。”

虽然贺萳看着十分孝顺,对她也很是恭敬,还从来没有人性的时候,即便是绑人的事,也处理的没有任何失去分寸的地方,任谁来看,都要觉得是完美无缺的。

可长公主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遗憾,这孩子太自持,打从懂事起,就没怎么让人抱过,成年后对她更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

恰好清明刚过,她想起亡夫,对儿子自然就多了几分亲近,这才想让人留下来用饭。

然而贺萳并没有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很干脆的拒绝了:“儿子晚上还有人要见,怕是不能陪伴母亲了。”

既然是公务,长公主也不好强求,只能挥挥手,让他走了。

等贺萳的影子消失在门后,长公主忍不住谈起:“这孩子啊……什么时候能和本宫亲近一些……”

孙嬷嬷知道她的心结,连忙宽慰:“等咱们侯爷成了亲,有了孩子,体会了为人父母的不容易,自然会待长公主更好。”

她见长公主不说话,连忙又道:“便是侯爷性子如此,也还有安宁公主呢,她素来八面玲珑,定然会开导侯爷的。”

长公主这才点点头,心里却想起来之前那些关于白郁宁救了贺萳的流言蜚语来,事情还是得查啊。

“本宫记得她身边有个贴身长大的丫头,叫小桃对吧?”

孙嬷嬷目光一闪:“您是想?”

长公主淡淡笑了一声:“不过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罢了。”

孙嬷嬷连忙点头:“奴婢明白了,这就安排她来见您。”

贺萳对自己母亲的打算一无所知,他急匆匆出了门去见了人,对方不过是刑部的一个小吏,却极擅长刑讯,虽然冯不印看起来不像是忠心的人,可有些事,得以防万一。

小官难得有机会能和侯府搭上线,几乎是将刑讯的本事倾囊相授,寒江和云水边听边记,听的几乎头大。

贺萳却很是心不在焉。

那天祁孟舟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或者是从他开口,让逃出来的祁孟舟回去的时候,祁孟舟的脸色就没好看过,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应该不会生气了吧……

其实就算她生气,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的,她甚至连发脾气都不敢,最多只是背地里骂两句。

可这次……

贺萳觉得脑仁疼,理智告诉他,自己给的补偿足够丰厚,莫说祁孟舟那样的出身,就算是那些各府里选送出来的美人,也不该有什么怨言才对。

可他心里仍旧觉得不舒服,尤其是想起祁孟舟低着头看都不肯看他的样子的时候。

女人真是……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彻底没有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耐心了,连招呼都没打,就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两个亲随都吓了一跳,抬脚就要追,寒江连忙摁住云水:“我去,你好好听人家大人讲。”

云水要反驳,却不等开口,寒江就跟着从窗里跳了出去。

“爷,可是要回府?”

贺萳没开口,寒江察觉到他心情不好,也没再问,只抬头看了眼前面的方向,的确是回府的路。

他隐约猜到了贺萳这副样子是因为什么,却不太敢确定,犹豫了一下才小跑着快走了两步,在糕点铺子里买了两斤桃花糕:“爷,听说这家铺子的糕点,很受姑娘们喜欢。”

贺萳脚步一顿,低头瞥了眼他手里的桃花糕,嘴唇微微一动,却到底没说什么。

寒江也就不再吭声,跟着他一路回了侯府,又一路去了溪兰苑,这才在门口站定,也不说话,只将其中一包桃花糕往前一递。

贺萳扫了一眼,眼底露出几分不自在来,可脸色却仍旧威严:“以后不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寒江低下头敷衍的应了一声,没为自己解释,手里的纸包却很快就不见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刚要走,就发现贺萳还站在自己跟前,他抬头一看,就见对方正盯着自己。

寒江:“???”

他顺着贺萳的目光一瞧,这才发现他看的是自己另一只手里的桃花糕,他沉默片刻,默默地将另一包桃花糕塞进了怀里。

他也是要送人的,主子要也不给。



贺萳一进溪兰苑,就瞧见了祁孟舟的屋子。

倒不是他对这个地方记忆多么深刻,而是偌大一个院子,只有她的屋子是黑的,她没点灯。

贺萳一时间有些犹豫,祁孟舟难道已经睡了?

他抓紧了手里的桃花糕,站在门口许久都没动弹。

直到屋子里忽然有了动静,没多久一点烛光亮起来,贺萳心里一松,祁孟舟果然没睡。

也或者是察觉到他来了,所以才醒了?

贺萳扭开头,因为刚才那个想法而有些不自在,他轻轻咳了一声,琢磨着待会祁孟舟要是问他怎么会来,他要怎么说。

然而屋子里的人却迟迟没有来开门,反倒是不断响起细微的动静,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她难道没发现自己?

贺萳嘴角微微一垂,可到底不是矫情的人,里面的人没发现,他索性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祁孟舟大概是真的没想到他会来,第一眼竟然没认出来,又回头看了一眼才从地上站起来,慢吞吞行了个礼:“侯爷。”

贺萳张了张嘴,想问问她在做什么,可看她连头都不太,一幅并不想见自己的样子,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以他的脾气,旁人不待见他,他自然不会上赶着,都是摔袖就走的,可眼下他却没能胜出这股气性来,纠结半晌,还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不尴不尬的咳了一声:“你……伤好些了?”

祁孟舟抬手摸了摸脖子:“都是皮肉伤,好了。”

贺萳琢磨着明天进宫找皇上要几瓶好药膏回来,祁孟舟平日里那么爱惜自己的容貌,应该是不喜欢留疤的,到时候东西拿回来,她应该是要高兴的。

他手指微微一弹,想把祁孟舟拉过来,好看看她的伤。

可不等他伸手,祁孟舟就又蹲了下去,从床头的矮柜里拿出一个小木箱子来,然后放到了桌子上。

贺萳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那箱子看起来有些旧了,还有些眼熟,仿佛是当初祁孟舟进侯府的时候就带着的。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可贺萳现在想起来,竟然仍旧能很清楚的想起来她进府那天的样子,那天她穿着鹅黄的夹袄,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怀里抱着个小箱子,除此之外,再没了别的东西。

他当时以为祁孟舟是因为要进侯府,所以瞧不上青楼里用的东西了,索性都扔了,眼下看她一个破箱子留到现在,这才觉得自己当初大约是误会了。

“这是什么?”

祁孟舟摩挲了一下箱子,这才伸手将小铜锁打开,将里头的东西一点点拿出来。

有几样东西贺萳看着眼熟,一幅翡翠镯子,是去年他让珍宝斋的人送去给白郁宁的,当时送了不少东西过去,他只扫了一眼,别的没记住,只看见了这副镯子,但白郁宁大约不喜欢,一次也没瞧见她戴。

原来是送给了祁孟舟。

一幅金簪就更熟悉了,那是她母亲挑出来赏赐给祁孟舟的,眼下被好好的放在锦盒里,看起来也不像是戴过的样子。

除此之外只有一个荷包,和两件别的首饰,有一件他见祁孟舟戴过,仿佛去年元宵之后……这大约是年底下,府里赏赐的东西。

贺萳有些明白了,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是祁孟舟全部的私财。

可这大晚上的,她找这些做什么?

贺萳有些不解,略带困惑的看过去,祁孟舟将荷包里的银子倒出来:“侯爷看看,这是三十两银子,都是府里的月例银子攒下来的,账目都对的上,这些首饰,折算起来怎么也得一千两……”

这个价格应该是算低了,若是真要卖,至少得翻一番才对。

“你缺银子?”

贺萳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

祁孟舟抓紧了衣袖,轻轻摇了摇头:“当初管家去赎我的时候,一共就花了一千两……侯爷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百花阁查,如果你当初多给了银子,应该是被管家私吞了……”

这话头听着有些不太对,贺萳莫名的有些心惊肉跳,他有些粗暴的打断了祁孟舟的话:“你说这些做什么?!”

祁孟舟终于肯抬起头来直视他:“侯爷,我想给自己赎身。”

贺萳的脸色刷的阴沉下去,祁孟舟果然还是想走。

他腾的站起来,转身就走,却刚到门口就被祁孟舟抓住了胳膊:“侯爷,就当当初给我赎身的银子是我借的,现在我把钱还给你,你把身契给我吧,好不好?”

贺萳心口堵得厉害,他知道这些天祁孟舟不痛快,并不想再和她起矛盾,可祁孟舟这口口声声要走,却真的是让他忍无可忍。

“当初是你要来侯府的!”

他极力克制着心口的暴躁,可话一出口,却仍旧像是嘶吼。

祁孟舟微微一颤,声音低哑下去:“我知道,所以我才说当初赎身的银子就当是我借的……侯爷,你这里这么多人,也不少我一个,你很快还要娶亲……”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贺萳将祁孟舟抓着自己的胳膊的手拽了下去:“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关于离开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他抬脚要走,眼看着要出门——

“侯爷,冯不印碰我了。”

贺萳一颤,只觉心口猛地窜起来一股火,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理智一瞬间分崩离析,他转身盯着祁孟舟,低吼道:“我说过了,这件事谁都不许提!”

祁孟舟身体微微一颤,似乎被他这副狰狞的样子吓到了,然而没多久,她就笑了起来,贺萳,信了。

他竟然连追问都没有,连抗拒都没有,就信了……

一瞬间,祁孟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从他开口让自己去勾引冯不印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是不在乎的。

可眼下被再次这么赤裸裸的印证了一遭,她竟然还是感觉到了火辣辣的难堪。

她仰起头,努力深呼吸:“侯爷,你是不是觉得挺恶心的?”

贺萳目光阴沉沉的看着她,半晌忽然冷笑出生:“祁孟舟,你当你是什么?想走就走?你是我买回来的,除非我玩腻了,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彩雀端着热水推门进来,打算伺候祁孟舟洗漱,却一进屋子就看见了桌子上散落着的银两和首饰,顿时一愣:“姨娘你就这些家底,怎么都放在这了?”

她喊了一声,随手将热水放下,走过去收拾,可直到她把东西都小心翼翼的收进箱子里,也没听见祁孟舟说话。

“姨娘?睡着了吗?”

她抬眼朝床榻上看过去,随即一愣,祁孟舟不在。

“大晚上的去哪里了?”

她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没能瞧见人影,也不能乱喊,只好坐在椅子上等着,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仍旧安安静静的。

彩雀莫名心慌起来:“这都半夜了,怎么还没回来……别是出事了吧?”

她不敢再等,也没有别人敢求,只好去找寒江,好在贺萳回来后一直有很多事要处理,现在仍旧在书房,寒江就在院子里守着。

下人们平时是不许来书房的,彩雀只能小心翼翼的露了个头:“寒江,寒江……”

虽然她声音小,可寒江耳力好,还是听见了,立刻抬头看了过来:“什么人……彩雀?你怎么来了?”

他抬脚走过来,借着门口吊着的灯笼,看见了彩雀脸上焦急的神情,顿时一愣:“怎么了?”

彩雀既怕人真的出事,又怕只是一个误会,自己小题大做了,因而又急又纠结,一时竟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在寒江善解人意:“是祁姨娘出事了?怎么了?”

他开了个话头,彩雀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姨娘不见了,我还以为临时有事出去了,结果等到半夜也没看见人,她这几天看着不太对,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里有些慌……”

找人那天,寒江在城里守着,并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可他是知道刚才贺萳才从溪兰苑出来,以他的性子,说不定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把人伤了。

“你别着急,我这就让人去找找,以往祁姨娘常去哪儿?”

彩雀摇摇头:“姨娘不是旁人,府里风言风语多,我们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门走动……没地方可去啊。”

寒江闻言不由皱眉,没地方可去,可人又不见了,这就难办了。

“我想想……”

“封了门,满府里一寸一寸的给我找!”

贺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还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冷不丁一开口,将两人都唬了一跳。

好在寒江一直跟着他,很快回过神来,一拱手:“奴才这就去。”

他转身走了,彩雀很想跟着,可寒江跑的太快,她追不上只好站在原地,忐忑不安的看着贺萳。

贺萳却是抬脚就走,彩雀犹豫了一下,抬脚跟了上去。

“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话里听不出喜怒来,可彩雀听着却仍旧觉得胆战心惊,一开口就有些结巴:“就,就是吃了晚饭没多久……”

她咬了下舌头,因为这点疼痛脑袋冷静下来:“奴婢伺候姨娘吃了晚饭,她胃口不好,没吃多少,还说要睡觉,奴婢就把灯熄了,然后去大厨房送食盒,回来的时候带了热水,想着给姨娘擦洗一下再让她睡,然后就没瞧见人。”

贺萳手指微微一蜷,祁孟舟这是和他吵完就不见了,偷跑了吗?连身契都不要了?

他蓦地想起吵架的时候,祁孟舟看自己的眼神……

他心里一揪,有些懊恼,他只是气头上,想让祁孟舟打消离开的念头罢了,并不是真的把她当成……

然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压下心里的懊恼,一张口嗓音却有些发哑,他不得不咳了一声:“屋子里可有少什么东西?”

彩雀被问得愣了一下,她出来的太急,哪还顾得上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但有一点还是能确定的:“奴婢别的不知道,但首饰和银两都在……”

话说到这里,她忽然反应过来贺萳这话里含着的意思,他是觉得祁孟舟偷跑了吗?

可为什么呢?眼看着要抬良妾,以后的日子要好起来了,这时候跑,图什么?

可这话她不敢问出来,只好低着头当哑巴。

府里很快热闹起来,只是都很克制的没有惊扰到慈安堂。

但侯府虽大,可找了一遍竟完全没有祁孟舟的影子,彩雀有些不解,这怎么可能呢?

她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找不到?

又不能是长了翅膀飞走了。

她怕贺萳没了耐性不肯再找,看过去的目光有些忐忑,却很快就不敢再看了,因为她这位主子的脸色实在是吓人。

简直比知道白郁宁坠湖那天还要阴沉。

就连寒江心里都有些打怵,却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爷,府里没有,您看是不是告诉官府一声?”

彩雀听见这话吓了一跳,什么意思?她家姨娘真的出事了?

她鼓起勇气看过去:“爷,祁姨娘她……”

贺萳根本没在意她说话,语气沉沉道:“再找!”

他不信祁孟舟胆子这么大,身契在他手里,就敢偷跑……她就不怕自己真的让官府发海捕文书?

“再给我仔仔细细的找!”

寒江不敢多言,带着人又走了,彩雀也不敢留在这里,跟在人群后面往前面走,心里虽然急切愁苦,却又隐约觉得贺萳有些奇怪,他怎么看起来,像是知道祁孟舟为什么不见了的一样?

难道是他又做了什么事?

彩雀脚步一顿,忽然想起来当初孙姨娘来找茬的时候,贺萳说的那番话,他是真的不把溪兰苑的人当人的……

她家姨娘不会做傻事吧?

完了完了,彩雀急得要哭,抬脚就朝着湖边去,还没到跟前,就听见噗通一声响,她顿时一惊:“姨娘!”

她抬脚就朝河边冲,眼看着就要跳下去,被人一把搂住了腰。

寒江:“你干什么?!”

彩雀急得推了他两把,却没能推开,情急之下给了他几巴掌:“放开,你放开我,姨娘,姨娘跳下去了……肯定是她跳下去了!”

寒江一愣,顿时顾不上别的,他将彩雀一拽:“老实在这呆着,我去救人!”

他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明明速度极快,身边却还是有人先他一步跳进了湖里。



因为这个变故,所有人都被引了过来,彩雀认定了那是祁孟舟,还没看见人,已经哭的不成样子。

寒江抓着袖子给她擦了一下脸:“你别哭了,要真是祁姨娘,你这时候就该去拿件斗篷来,免得让旁人看了不该看的去。”

彩雀一激灵,这句话的确是给她提了醒,祁孟舟在府里的处境本来就不好,要是再招惹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她转身就跑,也顾不得自己累不累,等她喘着粗气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围在了岸边,贺萳刚好把人从水里救起来,正湿淋淋的抱着往岸上走。

众人连忙让开一条路,为了避免看见不该看的被主子记恨,都纷纷退远了一些,扭开头连看都没敢看。

夹袄浸了水,沉得厉害,贺萳下水也急,连大氅都没来得及脱,这一番折腾本就费力,他前些日子受的伤还没有修养好,因此等他脚下踩到地面的时候,竟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抖。

“祁孟舟……”

他咬着牙将人放下来,伸手去按压她的胸腔:“你怎么敢做这种事……你不是还想要孩子吗……”

我那句话,真的只是气头上的无心之言,你怎么能生这么大气,连湖都敢投……

他一下一下按压,身上的水不停的淌下来,砸在面前人的身上,对方却毫无反应,半分回应都不肯给贺萳。

“祁孟舟,你给我醒过来!”

彩雀上前两步,却不敢开口,只能抓紧了手里的斗篷,好在寒江领着大夫来了:“爷,让大夫看看吧。”

他喊了几声,贺萳毫无反应,寒江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爷,大夫来了,让大夫看看吧。”

贺萳这才像是听见了一样,猛地抬头看过来:“大夫?快来看看,她灌了不少水,可是不肯吐出来。”

大夫连忙上前,贺萳本想给他让个位置,却没想到竟然没能站起来,寒江连忙扶了他一把,将顺手带过来的大氅披在了他身上。

贺萳随手扯下来,盖住了地上的人。

彩雀张了张嘴,只好将手里的斗篷递给寒江,寒江这才重新披到了贺萳身上。

大夫:“劳烦小哥给照个亮,这溺水得看一看才行。”

寒江连忙将灯笼提过来,随即一愣,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这才确定自己没眼花。

他惊讶的看向贺萳:“爷,这不是祁姨娘。”

众人一愣,贺萳猛地抬头看过来:“你说什么?”

寒江晃了晃手里的灯笼:“爷,奴才没眼花,您看看,这是不是小桃?”

贺萳垂眼看过去,大概是水滴迷了眼,他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地上躺着的人,真的不是祁孟舟。

他心口砰砰跳了两下,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一晃,寒江连忙扶住他:“爷?”

贺萳摆摆手:“没事。”

他确认似的蹲下去,盯着小桃看了好几眼,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不是祁孟舟,真的不是。

他抬手抹了把脸,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在微微颤抖,他一怔,脸色顿时有些复杂,他好像被这场误会,吓到了……

大夫很快让小桃吐出了胸腔里的积水:“眼下这天气,应该会得风寒,我回头开两副药……”

既然不是祁孟舟,寒江就没了耐心,虽然答应着却是一伸手就将大夫拉到了旁边:“快给我们爷看看。”

大夫察觉到他态度变化,又知道贺萳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连忙给贺萳诊脉,却不想对方一挥手:“我没事……都别愣着,去找人。”

这个既然不是,那祁孟舟肯定还躲着。

寒江看着他欲言又止,经历了刚才那一糟乌龙,贺萳的耐心直线下降:“有话就说。”

寒江这才开口:“奴才是觉得,小桃出现在这里有些蹊跷,会不会是公主她……天也快亮了,奴才去给您备马?”

贺萳一时没说出话来,彩雀暗地里瞪了寒江好几眼,鼓足勇气开了口:“爷,您进宫也不耽误找人,人手能不能先不撤……”

贺萳的脸色慢慢黑沉下去:“我何时说过要进宫?!”

两人都有些意外,这有可能出事的,可是白郁宁啊,他怎么会不管?

寒江犹豫片刻,再次开口:“爷,这可是白姑娘……”

贺萳冷冷看他一眼:“你这么着急,不如你去?”

寒江知道他这是恼了,连忙摇头:“奴才绝没有这个意思。”

贺萳懒得听他解释,留下一句继续找,摔袖走了。

路上却越想越气,他是看重白郁宁,那是公主,是日后要做他妻子的人,可就算这样,就说明他会丢下祁孟舟不管吗?

会在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时候,丢开她不管吗?

寒江这个蠢货!

他心里憋着气,可也清楚,这件事怪不得旁人,他的确是偏心,他自己都清楚,对上祁孟舟,从来都说不上一个好字。

明明是不想让人走的,明明是想补偿她的,可却……

他叹了口气,还想再去找人,却是一抬眼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溪兰苑。

彩雀说她什么都没拿,会不会并没有走?

可府里到处都找不到。

贺萳又叹了口气,还是抬脚走了进去,和他之前来的那一趟不一样,当时满院子都亮着灯,只有祁孟舟的屋子黑着。

现在满院子都黑着,只有祁孟舟的屋子亮着,大约是彩雀走的时候没顾得上熄灯。

贺萳就抬脚走了过去,慢慢推开了门。

这屋子,晚上的时候一向不怎么明亮,照的人也模糊不清,但却不让人觉得憋闷,甚至是舒服的。

是的,舒服,虽然贺萳嘴硬,从来没称赞过祁孟舟,对她也丝毫说不上好,甚至还由着府里的人传那些闲言碎语欺辱她……可他不能否认,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确觉得舒服。

但现在,人不见了。

他又想叹气,可不等这口气出来,他就愣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人影还在,他却有些不敢相信,只能直愣愣的看着,直到对方扭过头来,目光平和的和他四目相对。



贺萳忽然之间就觉得嗓子干哑起来,他扭开头咳了一声,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没走……”

祁孟舟微微一愣:“侯爷肯让我走了吗?”

贺萳下意识摇头,片刻后又顿住,他搓了搓冰凉的手指,声音低哑的开了口:“我之前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祁孟舟这才看见他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然而她目光只是颤了颤,就扭开了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侯爷那些话没说错,是我以前没看清自己的身份……侯爷什么时候玩腻了,告诉我一声……”

“住口!”

贺萳有些暴躁的打断了她的话,他听不得祁孟舟说这种话,想让她闭嘴,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不想吼她的。

他语调有些艰涩:“……我不是那个意思。”

祁孟舟沉默片刻,静静的嗯了一声。

她知道的,贺萳那句话,就是那个意思,只是没必要和他吵,反正总是赢不了的,既然走不了,她就等一等吧。

她总能找到法子让贺萳松口的。

外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彩雀的声音跟着响起来:“爷,你在这里吗?还是没有,姨娘她会不会是……”

彩雀慌乱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愣愣的看着祁孟舟,片刻后,猛地扑了过来:“姨娘,你没事啊,你吓死我了,大半夜不见人……”

祁孟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去找自己了。

“我就是睡不着,出去溜达溜达,吓到你了?好好的在府里,能出什么事儿?”

“都有人落水了,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你……”

祁孟舟恍然,怪不得贺萳也露面了,原来是以为她想不开投湖了,可她怎么会轻易就去死呢?

“姨娘,你去哪了呀?满府里找了好几遍都没看见你。”

“就是在园子里走了走,没去别的地方。”

彩雀叹气:“那还真是不巧,都没发现,肯定是他们不上心……”

她忽然想起贺萳来,一肚子的牢骚顿时止住了,她扭头朝男人看过去,却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只在门口留下了一滩水迹。

“哎呀,爷身上还湿着呢,也没顾得上换衣服……”

彩雀又要絮叨,见祁孟舟朝着床榻走过去,有些意外:“姨娘,虽然是误会,可爷好歹也找你找了大半宿呢,你怎么……”

祁孟舟吹灭了灯:“很晚了,回去睡吧。”

彩雀愣了愣,她还以为祁孟舟会很感动呢,可这反应怎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她直觉哪里不太对,可又莫名的不敢问,只好点点头,摸着黑将门关上了。

她一走,溪兰苑就彻底安静了下来,贺萳站在阴影里看着这座他来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院子,明知道已经无话可说,却又不愿意走。

直到寒江找过来:“爷,听说祁姨娘找着了?”

贺萳抬手揉揉眉心:“嗯,只是刚好没遇见而已……让人都散了吧。”

寒江应了一声,见他身上还穿着之前的湿衣裳,顿时有些急:“爷怎么还没换衣裳?祁姨娘也不劝劝,这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好,眼下的天气还这么冷……”

贺萳有些头疼,连忙摆了摆手:“啰嗦。”

他抬脚往前,寒江亦步亦趋的跟着,眼见他进了院子,换好了衣裳才叹了口气,琢磨着喊个大夫来看看。

贺萳大约是猜到了他的想法,在他要出门的时候,语气严厉的开了口:“别带闲杂人等来烦我。”

寒江一噎,不情不愿的走了。

贺萳自持身强体健,不过是穿了一阵子湿衣服,应该是没事的,哪料到一觉醒来,竟然真的有些头晕。

“……功夫得赶紧捡起来了,这样都能生病。”

他有些不满,但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办法?只好忍着。

丫头来伺候他换衣裳,这些人是翡烟走后,长公主给他重新挑的,别的不说,倒是很规矩。

贺萳一摆手,人就退了下去,并没敢凑上来动手动脚。

贺萳自己收拾妥当,抬脚去给长公主请安,到了地方却发现有娇客,连忙止住了脚步,待要回转的时候,里头传来了说话声,原来是白郁宁来了。

他这才想起来,昨天落水的人是小桃,是白郁宁的丫头,她的人莫名出现在侯府里,自然是要来给个说法的。

但他不打算进去,这种小事,长公主自己能处理的很好。

然而不等他走,孙嬷嬷就开门走了出来,瞧见贺萳连忙喊了一声:“长公主,侯爷来了。”

贺萳眉头一皱,刚要说走,门口就出现了白郁宁的脸。

“贺大哥……”

美人粉面含春,眉眼娇羞,眼底还带着压抑不住的想念,极容易让人动容。

然而贺萳只注意到了贺大哥那三个字:“……公主如今是金枝玉叶,这称呼,还是要谨慎些好。”

白郁宁一愣,她没想到和贺萳的别后重逢,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即便是她素来沉稳,一时也没能端住脸上的神色。

长公主抓着帕子摁了摁嘴角:“萳儿这性子……不过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你眼下刚回宫,自然是谨言慎行的好。”

白郁宁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姑母说的是,我明白了……贺侯进来吧。”

贺萳张了张嘴,还不等开口,长公主就堵住了他的话头:“既是表兄妹,也不必如此忌讳,何况本宫也在,你便进来吧……母亲也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贺萳只好抬脚进去,在末尾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离着两人都远远的。

白郁宁从他身上看出了疏离,心里不由一跳,既有些急切又十分困惑,这是怎么了?

但当着长公主的面,她也不好问,只能沉默。

长公主:“听说夜里你救了个人?还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贺萳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长公主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做事如此不经心,公主身边的人你都搂搂抱抱……这像什么样子?”

贺萳一愣,他不自觉站起来:“母亲,事急从权,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

白郁宁也有些意外,她身边的丫头?小桃?怎么会半夜出现在侯府还落了水?

她想不通,可右眼皮却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长公主叹了口气:“话虽然这么说,可毕竟清白也是毁了,人要是再留在安宁身边,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白郁宁愣住了,长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要小桃?可小桃知道她那么多事情……

“姑母说笑了,小桃一个丫头,不必讲究这许多,我清者自清,也不会在意旁人的言论。”

长公主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倒的确是大气,可惜我侯府不是这么不讲究的人家,一个丫头也不是养不起。”

白郁宁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大早上的长公主就把她接了过来,她还以为是贺萳想见她,现在看来,好像就是为了小桃的事,只是一个丫头而已。

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让小桃留下,那个丫头就是个蠢货,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把她的底给套走。

她有些急切,下意识抬眼看向贺萳。

好在他似乎也很不赞同:“母亲,我说了,事急从权,我不要这个丫头。”

白郁宁连忙帮腔:“是啊姑母,我和贺侯之间……若是小桃留在侯府,怕是传出去才是真的不好听……不如等日后婚事成了,我再将她开脸做个通房丫头可好?”

贺萳眉头一拧,下意识要反对,他实在是受够了一个个的往他房里塞人。

然而不等他开口,长公主先笑了:“开脸?你想到哪里去了?她那样的小丫头,若是做了萳儿的通房丫头,岂不是委屈了我儿子?不过是留下来做点粗活罢了。”

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不管怎么说,小桃也是白郁宁的贴身丫头,伺候她的人,到了长公主嘴里,却连个通房丫头都不配……

可她心里却又不自觉松了口气,长公主没有这个意思就好。

“姑母说的是,人还是让我带回去吧……”

“都是做丫头,不如让她自己选吧。”长公主说完也没给白郁宁反应的时间,抬手轻轻一击掌。

小桃裹着明显不是她的衣服走进来,目光迅速扫过贺萳,然后落在白郁宁身上,却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了回去。

白郁宁没注意,倒是觉得她身上的衣服,越看越眼熟……那是贺萳的!这个贱人!

她不信长公主连件体面衣裳都没给她,可她却还是裹着这件衣服来了……这是在和她示威?

她扭开头,尽量不去看她,免得情绪失控,在这母子两人面前丢人。

可心里却有些发凉,她已经猜到了小桃会怎么选,但……她这是为什么?背叛?

她难道以为贺萳会护着她?会在她和自己之间选择她?

这个贱人!

她脸色平静,手里的帕子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可满屋子的人却像是谁都没察觉。

小桃果然选了留在侯府,开口的时候甚至还看了眼贺萳,一幅痴情模样,白郁宁忍无可忍,站起来走了。

等她不见了影子,长公主才冷笑一声,收了脸上的和善,看着小桃的目光像在看一只野狗:“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算计我儿子,不给她点教训,还真以为自己多能耐。”

贺萳拧眉看着,既没去追白郁宁,也没问长公主这是在干什么。

长公主对这个态度表示满意:“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对,你向来在这种事情上粗心。”

她将流言的事情说了一遍,话音落下却没等来贺萳的回应,便抬眼看了过去,却瞧见他一幅神游天外的样子。

“想什么呢?”

贺萳这才回神,虽然刚才只听了一耳朵,却也能猜到:“母亲,这种小事既然敲打过,那就算了,以后也不要再提。”

长公主有些不痛快:“本宫自然知道,好歹也要顾及皇家的脸面,只是本以为是个好的,却原来这般不省心,这丫头你要如何?”

贺萳没心思能分给小桃:“随母亲处置吧。”

他转身就走,却没多远就被白郁宁拦下了。

“贺大哥。”

贺萳停下脚步,和她隔着一丈远站着,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奇怪,这么久不见,他竟然一次都没思念过白郁宁。

甚至眼下这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听见她开口,第一反应是让她不要喊得这么亲昵。

然而这毕竟是侯府。

“怎么了?”

白郁宁抬眼看过来,眼底带着审视和探究,似乎在分析他一样,这让贺萳觉得很不舒服:“……有话就说。”

白郁宁柔柔的笑起来:“没什么,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父皇已经同意了我们的婚事,我亲自去找他说的,这两天圣旨应该就要下来了……”

贺萳一愣,他和白郁宁的婚事,要定下了吗?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祁孟舟的脸,心里却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只是原本就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祁孟舟,眼下就更困惑了。

白郁宁眼看着他的脸色变化,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贺大哥,你不高兴吗?”

贺萳回过神来,被这句话问住了。

不高兴吗?

他好像,的确是没有高兴这种情绪的。

“这件事迟早会成,我知道的……没什么好高兴的。”

白郁宁的脸色暗淡了下去,没再开口,转身走了,显然是被贺萳的回答惹恼了。

然而贺萳并没有察觉,只是眼看着人走了,心里竟还轻轻松了口气。

他现在脑子不太清楚,慢慢的都是怎么和祁孟舟解释清楚,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理会白郁宁。

可白郁宁却并没有真的就此离开,虽然不知道她进宫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却有一种直觉,贺萳态度的变化,一定和祁孟舟有关。

所以在离开贺萳视野之后,她立刻抬脚去了溪兰苑。

那地方还是老样子,一群庸脂俗粉,叽叽喳喳的吵得人心烦。

她冷冷扫了众人一眼,九文立刻会意,上前逼着女人们跪下请安,然后一顿训斥。

白郁宁心里的憋闷这才好了些,抬脚朝祁孟舟的屋子走去。

对方大概已经听见了动静,并没有丝毫的意外。

白郁宁冷笑:“看不出来,你还真有本事。”

祁孟舟和她算是撕破了脸,也懒得装:“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可以帮你,要不要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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