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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孟舟贺萳在线阅读

祁孟舟贺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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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孟舟心里叹气,虽然自己是被迁怒了,可到底能单独和贺萳说两句话了,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贺萳的衣角。”爷,有件事想求你。“贺萳不轻不重的嗤了一声:”那三百两银子?“

主角:祁孟舟贺萳   更新:2022-11-15 1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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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孟舟贺萳的其他类型小说《祁孟舟贺萳在线阅读》,由网络作家“祁孟舟贺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孟舟心里叹气,虽然自己是被迁怒了,可到底能单独和贺萳说两句话了,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贺萳的衣角。”爷,有件事想求你。“贺萳不轻不重的嗤了一声:”那三百两银子?“

《祁孟舟贺萳在线阅读》精彩片段

祁孟舟捂着头看过去,见他眼底还带着没散去的戾气,心里有些打怵:“爷……”


贺萳打量她一眼,语调冷冷淡淡的:”都学会偷听了?“


祁孟舟觉得自己很冤枉,但解释起来不是很有底气:”那么多人都在……不算偷听吧?“


”还狡辩?“


祁孟舟有些无奈,她看出来了,贺萳是被白郁宁气到了,但又舍不得朝人发作,所以才拉了她这个替罪羊出来。


她正愁苦这事该怎么揭过去,额头上就又挨了一下,她敢怒不敢言,只好抬手揉了揉。


贺萳扫了她一眼,眉头一拧,看着有点凶:”可见是上回跪的不够,还敢到处乱跑。“


祁孟舟心里叹气,虽然自己是被迁怒了,可到底能单独和贺萳说两句话了,她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贺萳的衣角。


”爷,有件事想求你。“


贺萳不轻不重的嗤了一声:”那三百两银子?“


祁孟舟一噎,心想你还知道该给我三百两银子啊,可随即她眼睛就亮起来:“要是这个的话,那能给我吗?”


“想得美。”


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冷酷无情,祁孟舟心里忍不住嘁了一声,然而却并不意外。


算了算了,反正她来也不是为了银子,孩子的事可比银子重要多了。


只是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贺萳对旁人素来没怎么有耐心,见她不吭声,就有些不耐烦:”哑巴了?“


祁孟舟鼓了鼓勇气:”爷,我想……有个孩子。“


贺萳一愣,片刻后锋利如刀的视线霍的刺了过来,他紧紧盯着祁孟舟:”你说什么?“


祁孟舟有些愣,心道这么近的距离怎么还能听不见?


她张了张嘴,刚想重复一遍,就被贺萳一推,撞到了身后的假山上,然后一只手附上来,按住了她。


假山凹凸不平,祁孟舟被硌得后腰生疼,正想喊一声疼,可一抬眼,就对上了贺萳的目光,男人眼底半是嘲讽半是冷漠,看的人心里发凉。


她忽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贺萳嗤了一声:”正妻还没过门,庶长子先降世,传出去,我贺家的脸还要不要?“


祁孟舟有些迟钝的摇了摇头,她没想过这些,只是单纯的想要个孩子而已。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有些承受不住贺萳这么冷厉的眼神,微微垂下了头,”我就是想要个孩子……没有名分也没关系,爷把我送到庄子上去也行……“


贺萳冷笑了一声:”庄子上?听起来倒像是懂事的,可……你真以为什么人都配生下我的孩子?“


祁孟舟呼吸一滞,有些难堪的垂下了眼睛,贺萳果然是很嫌弃她的出身。


男人并不在意她的心情,说完转身就走,几步后却又转头看过来,目光冷沉沉的警告她:”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滚回你的院子里去,没事别再出来。“


祁孟舟听着脚步声走远,半晌才抬起头来,神情竟然仍旧算得上平静,虽然贺萳的话十分难听,可混迹青楼那么些年,什么委屈没受过?


何况这个结果,她其实也猜到了。


“算了算了,这次不行就下此吧……不生气,不难过,更不好听的话不是也听过吗,没什么好往心里去的……”


她扯了扯嘴角,本来想笑一笑的,却到底没能笑出来。


”还矫情起来了了……”


她骂了自己一句,却不自觉弯下腰扶住了假山,外头站了这一会儿,膝盖又疼了起来,而且腰上被硌得也有些疼,好在她能忍,从懂事那天起,她就学会忍了……


等回到溪兰苑的时候,天又黑了,冬天日头短,还冷,她手脚都有些僵,然而进了屋子也没比外头暖和多少。


”彩雀?去哪了?都这个时辰了,还吃不吃饭了?“


她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也就没再吭声,摸索着爬上了床,钻进被子里暖和手脚,脑子里却还是贺萳冷眉冷眼的样子。


这个人呐,真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终于响起脚步声,彩雀推门进来,瞧见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愣了愣:”姨娘?回来了吗?“


祁孟舟回过神来:”回来了,你干嘛去了?外头那么冷,乱跑什么?“


知道祁孟舟没睡,彩雀摸出火折子点了灯,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几块素帕子来。


”我去外头揽活了,姨娘你看,绣好这一方帕子就是十文钱,姨娘你女红那么好,说不定还能涨价。“


祁孟舟接过帕子看了看,脸上的神情已经瞧不出一丁点不对了,她和彩雀絮絮叨叨说了几句话,困意就涌了上来,连彩雀给她的膝盖上药的时候,她都没怎么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但半夜外头忽然吵闹起来,她被惊醒,看着窗户里透进来的火把的光有些茫然:”大半夜的,怎么了?“


彩雀披着衣服进来,祁孟舟连忙撩开被子让她上去暖和着。


但不等彩雀脱鞋,房门就被敲响了,砰砰砰的几下,十分不客气,听的人胆战心惊的。


祁孟舟下意识抱紧了被子:”谁呀?“


”我。“


虽然有些低哑,但这声音的确是贺萳的,彩雀连忙去开了门,祁孟舟有些纳闷,以往也有这个时辰过来的时候,但这个月已经来过了啊,何况,之前才说了不想让她生孩子,那现在人过来也没什么用啊。


不太想见他呢……


她故意放缓了动作,慢吞吞撩开被子下地,还没等穿上鞋就被冻得一哆嗦,连忙扯着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爷怎么有空过来?”


贺萳脱了外袍,边往屋里走边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的:“怎么,我不能来?”


看起来像是白天的事儿气还没消。


这个男人真的就是个小心眼……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没什么含义的笑来:“怎么会……就是有点意外,彩雀,去泡茶……”


“不用了。”


贺萳倒是十分自在,大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这才看向祁孟舟,瞧见她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一个头来,有些不耐的蹙起眉头:“你像什么样子,赶紧把衣服穿上。”


他这么一说,祁孟舟就不太想去穿衣服了,心里有那么点想和他拧着的意思。


再说这深更半夜的,正是该睡觉的时候,穿了衣服又要脱,麻烦不说,一冷一热的说不定要生病。


她虽然没说话,但心思太好猜,贺萳一眼就看了出来,音调不自觉一高,听着有些凶:“还不快去!”


祁孟舟被他喊的脖子一缩,却还是犹豫着没动弹:“爷你这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吗……”


贺萳脸一黑,祁孟舟这是在撵他?


眼见他要发火,彩雀连忙拉着祁孟舟去了耳房,忍不住叹气:“姨娘唉,你真是,爷让你穿衣裳你就穿呗,有什么好犟的?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说一不二的。”


是啊,这样的人,昨天大庭广众的向白郁宁妥协了……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祁孟舟连忙摇了摇头:“……没犟没犟,就是懒劲儿上来了不想动弹,我琢磨着他说几句话就走,才不想折腾的……”


好吧,她就是想气一下贺萳,毕竟她后背还疼着呢,今天的话又那么不好听。


彩雀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话不能这么说,万一爷留下过夜呢?”


祁孟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心里是知道的,贺萳过来,肯定不是为了睡觉……她甚至宁愿怀疑贺萳是来特意来找茬的。


“绝不可能,要不要打赌?”


彩雀一噎:“您可消停会吧。”


祁孟舟有些失望,彩雀忽然托着她的脸端详起来:“姨娘,你这额头怎么了?奴婢瞧着怎么好像有些红?”


她之前回来的晚,天又黑了,一直也没仔细瞧祁孟舟,现在才看见,她抬手摸了摸:”好像还肿了,怎么弄的?“


还能怎么弄得,被人看不顺眼,敲得呗……


祁孟舟叹了口气,也没解释,随手裹了件厚棉袄就出去了,外头越来越吵,很快响起了女人的惊叫声,祁孟舟正想问问是怎么了,门板就砰的一声被撞开了,管家带着侍卫冲了进来。


“给我搜……爷?”


祁孟舟被冲进来的人惊住了,管家也被坐在椅子上的贺萳吓了一跳:“您怎么在这?那我们去别地儿搜……”


贺萳冷着脸一摆手:“搜你们的。”


管家看了眼衣衫整齐的祁孟舟,心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还以为贺萳在这,是相信祁孟舟的,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也是,一个青楼出身的娼妓,哪有什么资格被他家侯爷另眼相待,大约就是累了,恰巧寻了这么个地方休息。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客气,随手一挥:“给我仔细搜。”


彩雀下意识想去拦,被祁孟舟抓住了胳膊:”别去,拦不住的,让他们搜吧。“


彩雀有些急:“可是他们这么莽撞,东西弄坏了……”


祁孟舟压低声音和她说话:“正好啊,府里给换新的。”


彩雀又被噎住了,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可心里其实明白,贺萳在这里坐着,依然让人进去搜了,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任何人的,这时候去拦着,不是摆明了和他作对?


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忍不住看了眼祁孟舟,她家姨娘看着傻乎乎的,其实是个很能看清楚形势的人。


外头逐渐嘈杂起来,哭喊的,求饶的,呵斥的。


但侍卫们好像聋了瞎了,根本不管不顾,很快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扔了一院子,连带着几个强行阻拦的妾侍丫头们,都被赶到了院子里。


整座溪兰苑都充斥着恐慌和混乱,只有贺萳,他冷冷淡淡的看着,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那天跪了一院子人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样子,冷漠的让人心里发怵。


祁孟舟瞄了一眼,迅速收回了目光,心里有些庆幸,幸好她只是想靠着这个男人平稳过活下半辈子,没有别的企图,否则……


外头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找到了,贺萳脸色骤变,腾的站起来抬脚走了出去,祁孟舟屋子里搜查的人呼啦啦也都跟着走了,只剩了一地狼藉。


然而这还算是好的,大概是忌惮着贺萳在这里,侍卫们下手都留了情,至少家具摆设都是完整的,其他屋子就没这么幸运了,连贴身的衣物都散了一地。


彩雀连忙去看了她们的钱匣子,见东西没少才松了口气,可又有些难受:”这叫怎么回事……姨娘,你说自从这白姑娘来了,府里怎么三天两头的出事?她就是个煞星。“


她愤愤不平的嘟哝了一句,等着和祁孟舟同仇敌忾,然而她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祁孟舟开口。


“姨娘?”


祁孟舟连忙把视线从外头收回来,答应着看过来:“嗯?什么?”


彩雀看她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姨娘唉,你看看别人,遇见这种事儿,哪个不吓得楚楚可怜,你听外头现在哭的,都等着爷心软了去哄呢,就你没事儿人一样还在这看热闹。”


祁孟舟平白被教训了一顿,有些无奈:“我还能有什么法子?”


热闹都凑到跟前来了,不看不就白瞎了?


再说,贺萳也根本就不吃哭的这一套,外面那些等着装可怜的,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呢。


但这种话说出来,彩雀肯定觉得她不思进取,所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催着彩雀走人。


“算了算了,明天再收拾吧,赶紧去睡了。”


彩雀还想劝劝她对贺萳多上心,就被祁孟舟抓着胳膊从地上拉了起来:“去吧去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她有些无奈:“好好好,睡就睡……您先上床去吧,奴婢熄了灯再走。”


祁孟舟爬上床,拍了拍身边:“来这一起睡吧,没炭盆两个人挤着睡还暖和点。”


“……万一爷……”


“这个月都来过好几回了,怎么可能还来,快上来。”


彩雀犹豫了一下还是关了门爬了上去,两人窝在被子里却都睡不着,外头还灯火通明,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透过门板传进来,可却又无论如何都听不清楚。


“姨娘?你睡了吗?”


“没,你说他们这是在找什么呢?闹了这么大动静。”


她其实不好奇,但一时半会睡不着,就随便扯着话头聊一聊。


彩雀摇摇头,她心里生出点难过来,有些为以后的日子担心,贺萳看起来是真的没把妾侍们当成自己的女人,深更半夜竟然都由着旁人进屋子搜查,一点体面都不给人留。


还好祁孟舟穿了衣裳,不然要是身子哪里被人看了去……


她忍不住叹气:“姨娘,以后咱们可怎么办呀……”


这话也问到了祁孟舟心坎上,可她不知道答案,只好沉默,彩雀没得到回应,只当她是睡了,也没再追问,心里叹了口气也闭上了眼睛。


然而不等她睡过去,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和之前一样,砰砰砰的一点都不客气。


祁孟舟一个激灵坐起来:“又是谁呀?”


“你还想是谁?”


贺萳的声音里透着不耐,隐约还有几分火气,祁孟舟心里一咯噔,难道是自己刚才气他的心思太明显,被他发现了,所以特意来找自己算账?


她心虚的摇头:“没没没,这就开门,等会儿。”


彩雀已经下了地,趿拉着鞋跑了过去:“侯爷。”


贺萳看了她一眼:“下去。”


彩雀连看都没敢看祁孟舟,就灰溜溜走了,出去之后还带上了门。


祁孟舟抱着被子戳在床边:“又要搜吗?”


贺萳不客气的走了过来,坐在了床沿上:“倒杯茶。”


祁孟舟有些无奈,刚才让彩雀去给你倒茶你又不要,现在人下去了,又来使唤她。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发现了自己故意气他的事儿。


祁孟舟松了口气,在心里念叨了几句衣食父母,心情平复了许多:“爷稍等,我这就去。”


但溪兰苑没有小厨房,大厨房里的人也不是她能使唤的动的,她绕了一圈,只提了一壶冷茶回来。


”爷,这个……“


贺萳看她期期艾艾的样子,伸手接过了茶盏,一入口就被冰的皱起了眉头,然而他不但没有嫌弃,还一仰头,将冷茶都灌了进去。


”哎,喝慢点……要不我生火温一温吧,冷茶不能多喝……”


贺萳抬眼看着她,眼底还带着几分轻嘲:“现在看着,倒懂事了。”


祁孟舟愣了愣才听明白,他这是接的之前的话题,这男人果然还在因为她想要孩子的事生气。


这话没法接,也不想接,她只好垂下头当作没听明白,贺萳将茶盏搁在矮几上,站起来朝着祁孟舟张开胳膊:“更衣。”


祁孟舟惊讶起来:”爷要在这里过夜?“


她下意识想扭头看窗户,外头是不是下红雨了?


不对不对,应该是抽风了,今天才那么凶的骂过人,现在就要来过夜……


贺萳这人自持的让人发指,从祁孟舟进府开始,每个月只来一回,虽说回回都闹腾她腰酸腿软,活像是憋狠了一样,但这个例却从来没破过,今天是怎么了?


眼见祁孟舟傻了似的不动弹,贺萳有些手痒,食指都已经曲了起来,可瞧见她还红着的额头,手指就又松开了。


但想起之前她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脸色就有些黑:“我想来就来,你还想把我撵出去不成?”


祁孟舟这姓氏十分贴切,性子向来软和,也或者说是没心没肺,往日就算说了什么重话,下回再来的时候,她也还是傻里傻气的,从来不见她记仇。


果然,他话音一落,祁孟舟就摇了摇头:”没没没,怎么会。“


看起来真的是完全不在意贺萳的找茬。


但贺萳还是不太满意,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满,只能轻哂一声,催促道:”还不快更衣?“


祁孟舟犹豫了一下才放下茶壶凑过来,欲言又止的瞄了他两眼,最后还是没开口。


贺萳眉头拧的更厉害:这是还在想孩子的事?


他有些不高兴,还以为祁孟舟是个本分的,原来也会有这些小心思,不过话说回来,她毕竟是个女人,想做母亲也情有可原,只是……不合时宜。


他被服侍着换了衣裳,正要躺下又忽然想起来,刚才那丫头似乎是在这屋子里出去的。


”换套被褥。“


”啊?现在?“


贺萳看不得她这副有些傻的样子,看见就想敲,恨不能让她聪明一些,哪怕只有白郁宁的十分之一也好。


然而他克制住了,只是加重了语气:”现在,快去。“


祁孟舟叹了口气,这果然是发现自己之前故意气他了吧,把丫头撵下去了,才又要茶又要换被褥的折腾……


好在她也是干着伺候人的活长大的,虽然心里觉得贺萳事儿多,但还是手脚利落的取了新的被褥换上了,这一顿忙碌,竟然让她冰冷的手脚生出些暖意来。


她搓了搓手,看了看门神一样戳在旁边的贺萳:”爷,好了。“


贺萳这才翻身躺下,挺拔的身体,直接挡住了床边,祁孟舟呆了呆:”爷,我还没上去……“


贺萳凉凉地瞥她一眼:”没手没脚吗?不会爬?“


祁孟舟:”……“


这人的嘴怎么这么毒呢,要是有得选,她当初一定不会来侯府。


可谁让她当初捡到的就是受伤的贺萳呢,谁让这个人,真的答应了替她赎身呢。


祁孟舟认命的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从贺萳腿上爬了过去,好在这人虽然嘴毒,性格却还不至于恶劣到暗中使坏,不让她上去。


但祁孟舟还是有些累了,等头靠在枕头上的时候,不自觉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等松完,贺萳就忽然翻了个身压在了她身上。


祁孟舟浑身一抖:”爷?!“


贺萳对她的反应十分不满:”你怎么回事?“


他来都来了,难道能什么都不做吗?这副被吓到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祁孟舟偷偷瞄了他一眼,那股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出来了。


贺萳有些烦躁:”你又想说孩子的事儿?我告诉你,不可能。“


祁孟舟眼睛暗了一下,却还是摇了摇头:”不是这个……爷,要不你去别人那吧,我今天……“


贺萳动作一顿,脸色彻底黑了:“祁孟舟,你很好,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


他冷笑一声,虽然气的几乎要发抖,可声音听起来却平静的近乎冷漠:”你以为这种事,你能做主?”


他垂眼盯着祁孟舟,眼底带着几分狠厉,像一只野兽在打量猎物,该从哪里下嘴。


祁孟舟被他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总觉得他下一瞬就要咬过来。


“我不是要做主,是今天不方便……”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祁孟舟有些憋屈,贺萳这人还真是不讲理,但她还是鼓足勇气挣扎道:”爷,我真的是…………“


”闭嘴!“


他这两个字几乎是喊出来的,然而话音落下,他竟然看见祁孟舟的嘴唇还在动——这个女人!


他干脆一伸手捂住了祁孟舟的嘴,一边瞪着她,一边扯开了她的腰带,然后一路往下,随即手上一湿,他微微一愣,趁着这档口,祁孟舟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缩到了床脚,小声辩解:”我说了不方便……“


贺萳看着自己的手指呆了呆:”你……你来了小日子,之前怎么不说?“


他忽然想起祁孟舟之前的欲言又止来,就是为了这个?


“我,我以为这个时辰了,就是睡一觉……”


祁孟舟多少有些尴尬,虽然贺萳的确惹她不高兴了,可她也绝对没想过用这种法子把人撵走。


前天贺萳闹她闹得很厉害,今天又很晚了,她哪能想到他还有这个精力做什么,她是真的以为就是盖被纯睡觉。


虽然有些侥幸的心思,但如果自作多情解释了,少不得又得被贺萳挤兑,她也是没办法。


她偷偷瞄了贺萳一眼:“我去给你打水洗手……”


贺萳又瞪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说,就自己站起来走了。


祁孟舟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想这回大概是真走了,她抱着被子叹了口气:“早知道就提前说一声了……摸了脏东西怕不是要把手洗掉一层皮……”


她靠在床头,后半宿也没能好好睡,时不时就要醒一醒,然而门口始终是安静的,贺萳真的没有回来,兴许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


其实也好,反正他来了也没孩子,还得喝很苦的避子汤……


祁孟舟长长地打了个呵欠,缩进了被子里,这才真的睡了过去,却没多久,就被彩雀喊醒了。


小丫头眼睛亮亮的:“姨娘,爷是不是又留下过夜了?这个月可是来好几回了,你说他是不是觉得姨娘你好了?”


祁孟舟黑着眼圈,无奈地看着她:“你想多了,他喝了杯茶就走了……别吵我,我还想再睡会儿。”


彩雀面露失望:“姨娘你真是,怎么不把人留下……要是爷肯多来几回,咱们的日子可好过多了。”


祁孟舟只当没听见,拉起被子蒙住了头,彩雀叹了口气,也没有再烦她,挽起袖子去收拾东西了。


大概是知道昨天贺萳没做什么,今天没人来送避子汤,溪兰苑难得清静,祁孟舟本以为能多睡一会儿,却没想这清净只持续了短短几刻,她这小屋子,就来了不速之客。


几个姨娘都来了这里,轮番在外头敲门,祁孟舟扯着被子捂住耳朵也没什么用处,只好起来。


“姐姐们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虽然都是妾,可这些人要么是达官贵人送的,要么是长公主赏的,出身都比祁孟舟高上一大截,难免看不上她。


再加上她是贺萳自己带回来的,虽然对方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还是被人当成了眼中钉,见面不啐口唾沫都算客气的了,更别说打招呼。


今天这些人竟然登门了……这是抽了什么风?


“祁妹妹这是什么话,咱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合该相互照应……来来来,咱们进去说。”


一群人呼啦啦挤进了祁孟舟的屋子,祁孟舟没来得及拦,这群人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不知道还以为她们才是这屋子的主人。


然而来都来了,祁孟舟也不好把人往外头赶,有句话说的好,和气生财。


“……彩雀,泡点茶。”


彩雀不情不愿的去了,祁孟舟不知道和这些人说什么,但却敏锐的发现少了几个人。


都在一个院子里,就算不说话,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都能混个脸熟,何况她做皮肉生意的,记人脸是打小就要学的。


太子赏的那个昨天泡了几回冷水,爬不起来正常,可侍郎府将军府送的几个也不见了。


”不喝茶,别麻烦了,我听说昨天爷是在这里过的夜?“


开口的是长公主赏的薛姨娘,长公主赏了不少丫头,但似乎都很听她的话。


她话音一落,几个人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祁孟舟下意识关了门:”孙嬷嬷可不让打听爷的行踪。”


旁人家没有这么多规矩,可谁让她们都来历不明,侯府里还有个宫里出身的长公主呢?


几个女人对视一眼,大概是觉得祁孟舟在假正经,薛姨娘笑了一声:“怎么算打听呢?都在一个院里还能不知道?你就别摆架子了,昨天爷有没有说过在找什么?”


祁孟舟有些无语,这些姐姐们还真是看得起她,贺萳连话都不肯和她多说几句,怎么会告诉她这种事?


见她不说话,几个女人对视一眼,孙姨娘忍不住开口:“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有人偷了侯爷的东西吗?偷的什么?”


祁孟舟是真的不知道,她也没打听过,昨天本来想看个热闹的,还被彩雀教训了一顿。


见她无动于衷,妾侍们对视一眼,都有些不高兴,另一位长公主赏的妾侍,孙姨娘瘪瘪嘴:“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早晚还不得知道?”


祁孟舟正想解释一句,外头就响起彩雀的声音:“你谁呀,怎么在这里偷听?”


小桃:“什么叫偷听?我刚到这里,正想敲门呢……一群小妾,有什么值得偷听的?”


姨娘们都站了起来,这话说的太过刺耳了。


孙姨娘脾气最急,上前一步拉开了门,然后就瞧见个丫头打扮的女孩子叉着腰站在门边,门就算开了,她脸上也没有丝毫慌张,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冷笑,瞧着有些傲气。


孙姨娘眼神不善的打量着她:“你谁屋里的?”


小桃扫了眼众人,眼底带着几分鄙夷的嘁了一声:“我可不是你们溪兰苑的人,我主子是白姑娘。”


这话一出,妾侍们的脸色越发不好看,看着她的目光像是淬着毒一样,在这里的人,可都吃过白郁宁的亏。


就上回冰天雪地里挨罚的事儿,谁心里没个疙瘩?


但显然小桃不觉得这些人有资格,有胆子记恨白郁宁,仍旧仰着下巴,趾高气昂的样子,她扫了眼祁孟舟:”祁姨娘,我家姑娘觉得你比旁人顺眼些,让你过去陪着吃早饭。“


妾侍们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朝祁孟舟射了过来,孙姨娘阴阳怪气道:“哟,真看不出来啊,不声不响的扒上白姑娘了?”


祁孟舟:……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就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而已……


而且她也并不待见这位白姑娘好吧?


尤其是这个丫头,她是没本事,要是有本事,早就去给她套个麻袋,打成住头了。


所以她也只能摇头拒绝:“不巧,我刚吃过了,就不去打扰白姑娘了。”


小桃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我家姑娘请你,你敢不去?”


彩雀看不下去了,伸手拽了小桃一把:“你家姑娘怎么了?又不是这侯府的正经主子,凭什么说让姨娘去,姨娘就得去?”


孙姨娘也嗤笑出声:“就是,没见过谁家的黄花大姑娘就敢住进男人家里的……以后说不定也是和咱们一样的命,到时候你也得恭恭敬敬的喊我们这些人一声姨娘。”


小桃气的脸色哆嗦:“你,你们……”


孙姨娘还想说什么,祁孟舟连忙拉了她一把,她是长公主赏的,贺萳不看僧面看佛面,出了事也不会真把她怎么样,可自己是没有后台的,要是被牵连了,哭都没地方哭。


孙姨娘甩开她的手,不高兴的嘁了一声,仰着头走了,路过的时候还狠狠推了小桃一把。


小桃一屁股摔在地上,她愣了愣,随即气红了脸,瞪着孙姨娘的背影恨恨地跺了跺脚:“你给我等着!”


她看了看别人,还想着有人来扶自己一把,然而并没有人肯搭理她,恨恨咬了咬牙:“你们给我等着!”


她放完狠话,转身跑了,其他人眼看没了热闹,也都散了。


祁孟舟有些心累,世道这么艰难,能有一个容身之地是多么不容易,为什么还要为了这么点事儿吵架……


她捂着肚子弯下腰:“彩雀,快关门,谁都别让进来了。”


她说着就趴在了床上,脸色有些发白,每月这个时候,她都难受的厉害,彩雀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了,连忙灌了个汤婆子给她:“姨娘,快拿着暖一暖。”


祁孟舟哼哼了两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原本是打算睡个回笼觉的,却又被折腾的睡不着,只好坐起来,拿着彩雀揽回来的活慢慢的打发时间。


没多久彩雀也凑了过来:“姨娘这个花样真好看……要不你给侯爷绣个荷包吧?”


祁孟舟下意识摇头:“侯爷的东西都是宫里出来的,我的手艺哪能比得了……要是被扔出来多丢人呐。”


彩雀一噎:“可……万一爷戴了呢?”


祁孟舟被她逗笑了:“怎么可能,他哪有那么好伺候……”


“你倒是只知道在背后编排我。”


贺萳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主仆二人都被唬了一跳,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悄无声息的就过来?


贺萳绕过屏风进了内室,扫了眼坐在床上的主仆二人,眉头微微皱起,瞧着有些不耐烦。


祁孟舟觉得他每回看见自己,似乎都是这副样子,心里有些无奈,不想来不来就是,何必甩脸子给人看,看得人胆战心惊的,连说话都不太敢讲。


可还是得硬着头皮接茬:“没没没,这怎么能算编排呢,爷金尊玉贵的,我是怕自己手艺粗糙,配不上爷……彩雀,快去……”


贺萳一摆手:“不必了。”


她扫了眼祁孟舟手里还没放下的帕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有时间绣这些东西,没时间去见白姑娘?”


祁孟舟一愣,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时候过来,原来是有人去告状了。


上回来也是担心有人糟蹋白郁宁的心意……次次都是因为她。


祁孟舟紧了紧手里的帕子,一时间竟然不想开口解释,她的确是不想去见白郁宁,她们的身份,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交际的。


然而贺萳从来也不管她想不想,他自顾自地抬了抬下巴:“走吧,她既然肯见你,你就该多去陪陪她。”


祁孟舟戳着没动,她不想去,但不能直说:“……爷,昨天屋子里一团糟,今天还要收拾……就不去打扰白姑娘了吧?”


贺萳一眼看出来她的言不由衷,眼神冷淡下去:”怎么?你对她有不满?“


”……我怎么敢?就是身上不太舒服……这白姑娘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和我也说不到一处去……“


贺萳不再说话,只垂眼看着她,眼神很有压迫力,祁孟舟僵持了一会儿,很快就扛不住了,往地上一躺,抬眼真诚的看着贺萳:“爷,我腿忽然折了。”


贺萳:”……“


他没想到祁孟舟还能睁眼说瞎话,气的一抖,抬手指着祁孟舟,半晌才开口:“都学会撒谎了是吧?!”


他大踏步走过去,抬手捏住了她的脚腕,咬牙切齿道:“哪折了?指给我看。”


祁孟舟一时没敢说话,总觉得要是随便指个地方,说不定贺萳真的会让她随口胡扯的话变成现实。


她有点怂了,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觉得为了一口气堵上身体不合算,她摇了摇头:“又忽然好了。”


贺萳的脸色十分精彩,抓着祁孟舟脚腕的手却迟迟没松开,像是在犹豫要不要给她点教训。


祁孟舟连忙坐起来:“爷,我去换衣服了。”


贺萳哼了一声,黑着脸松了手,转身走了。


他一走,彩雀就难受起来:”爷怎么这样?!她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护着,这以后要是真成了侯夫人……“


祁孟舟捂着肚子爬起来:“想那么多干什么?他要是真不来着溪兰苑,还能太平很多。”


反正来了,她也是没有孩子的,所以,都一样。


她今天原本是不打算出门的,现在却不得不出去,腿疼,肚子也疼,还真是多灾多难,今天这一天,看起来不会太好过了。


临出门的时候,彩雀把一个汤婆子塞进了她怀里,她舒了口气,沿着近路慢吞吞往惜荷院去,还不等到跟前,她就听见了一阵陌生又熟悉的笑声,她微微一愣,抬头看过去,这才发现那笑声,竟然是属于贺萳的。


原来这个男人,也会这么笑。


她心里嘁了一声,心想笑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好听。


可她的脚步却迟迟没能迈开,就这么远远的看着。


两人好像是在下棋,白郁宁显然是输了,她不高兴的丢开棋子:“贺大哥太过咄咄逼人了。”


贺萳被指责了也不生气,仍旧笑吟吟的:“对弈自然以胜为目的,何来咄咄逼人之说?”


白郁宁扭开头,似乎有些生气,贺萳将棋子捡起来:“一局棋而已,若是不服,我们再来。”


小桃忍不住插嘴:“侯爷也不说让一让我家姑娘。”


贺萳的笑容淡下去,随意瞥她一眼,话却是对着白郁宁说的:”你可要我让你?“


白郁宁不悦的皱起脸:”贺大哥这么问,我就是赢了又有什么意思?罢了,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这次输了,下次赢就是。“


贺萳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最欣赏白郁宁这一点,从不因为自己是女子而示弱,与他后院的女人都不一样。


他正想感慨一句,一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的祁孟舟,虽然有帘子挡着,看不清脸,但那一件俗艳的桃粉色斗篷,满府里除了她再没有人穿了,简直活像是刚从窑子里接出来的。


贺萳不自觉皱起眉头,也不知道祁孟舟这穿衣打扮的习性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他沉下脸:”来了就进来,在外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祁孟舟愣了一下,心道还真是说变脸就变脸,要不是你跑去威胁我,谁愿意来这里……


但贺萳显然是没有求人的自觉的,而且他也不觉得这是在求祁孟舟,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在帮她。


两人各有心思,贺萳不理会祁孟舟的心思,祁孟舟也探究不到他的,只是这并不影响祁孟舟摆出一幅笑脸来。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总不好对着恩客冷脸。


“爷,白姑娘。”


白郁宁看她一眼,慢吞吞站起来:”祁姨娘来了,快请进。“


小桃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可真难得,奴婢刚才去了一趟都没请动,还以为今天见不着人了。“


祁孟舟:“……”


白郁宁脸一沉:“小桃!”


不知是因为贺萳也在,她觉得失礼,还是这话的确有些刻薄难听,她有些听不下去了,反正这一声名字里,带了几分警告。


小桃讪讪闭了嘴,没再吭声。


贺萳倒是没说别的,只点了点头:“来捡棋。”


祁孟舟认命的叹了口气,在溪兰苑使唤她也就算了,到了别人的地方,还是这副态度……


衣食父母,衣食父母,祁孟舟默念了几遍,总算心平气和了。


她抬脚进了屋子,被热气熏得一哆嗦,立刻有些惊喜,要是知道惜荷院这么暖和,她早就过来了,哪用那么为难。


她脱了斗篷,贺萳不自觉看过来,只瞧见她里面是一套艳粉色的棉衣。


贺萳:“……”


他在期待什么?难道能指望祁孟舟能有白郁宁的品味吗?


白郁宁撩起月白色的衣裳坐下来:”有劳祁姨娘了……小桃,送些点心茶水上来。“


小桃不太情愿伺候祁孟舟,但当着主子的面也不敢反驳,偷偷瞪了祁孟舟一眼才出去。


但惜荷院不是溪兰苑,她这个大丫头还是有体面的,外头好些个小丫头让她使唤,因而她只是站在门口吩咐了一句,就打算回屋子里去。


可她刚抬起脚,身后就有人喊了一声。


”小桃姑娘,侯爷可在这里?“


她回头一看,脸不自觉一红,有些扭捏的行了一礼:”原来是谢先生,侯爷和我家姑娘在下棋呢。“


来人微微一笑,比起贺萳的冷厉威严,谢润称得上是谦谦君子,性情也温润如玉,府里的丫头有不少喜欢他。


只是旁人没机会,最多也就是远远的看一眼,小桃却因为白郁宁的缘故,经常能和他说得上话,那点心思就有些遮掩不住。


她紧紧握着帕子,一改刚才的颐指气使,态度殷切起来:“在呢在呢,先生进来吧。”


谢润点了点头,这才抬脚上了台阶,门口垂着半截竹帘,能看见有人在下棋,他没进去,在门边止住了脚步。


“侯爷,越国使臣到了,皇上宣您进宫。”


贺萳一怔:“这么快?”


越国是大昌的友邦,当今太后就是越国公主,虽然并不是皇帝的生母,却备受敬重。


他丢下手里的棋子站了起来,白郁宁神情有些古怪:“贺大哥要进宫去见皇上吗?”


贺萳习惯性的冷硬微微收敛了一些:“嗯,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的,眼下越国使臣已到,按照惯例,皇上会巡视江南,这正好是个机会。”


白郁宁神情更加复杂,半晌才叹了口气:“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都有劳贺大哥了。”


贺萳见她有些失魂落魄,本想摸摸她的头,可想着男女有别,到底还是没有动手,反倒垂眼看了看坐在地上发呆的祁孟舟。


一屋子人都站着,她倒是自己坐的舒服,既没规矩仪态,也不懂察言观色。


贺萳越看越不满,然而眼下不是教训她的时候。


他声音沉下来:“好生陪着白姑娘,不准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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