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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苑雪萧洵小说

容苑雪萧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洵看向静候的净心师太,启唇:“说。”曾经不屑一顾,现如今却求之不得。净心师太跪下来:“陛下,皇后娘娘来到孤山寺那一日,便被安排在了破旧的柴房,孤山寺在山顶,天气凉寒潮湿,娘娘身子骨一直不爽。”“斋饭也用不上几口,还要被指派多去干活,即使生病了,也要干活。”

主角:容苑雪萧洵   更新:2022-11-29 18: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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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苑雪萧洵的其他类型小说《容苑雪萧洵小说》,由网络作家“容苑雪萧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洵看向静候的净心师太,启唇:“说。”曾经不屑一顾,现如今却求之不得。净心师太跪下来:“陛下,皇后娘娘来到孤山寺那一日,便被安排在了破旧的柴房,孤山寺在山顶,天气凉寒潮湿,娘娘身子骨一直不爽。”“斋饭也用不上几口,还要被指派多去干活,即使生病了,也要干活。”

《容苑雪萧洵小说》精彩片段

萧洵看向静候的净心师太,启唇:“说。”
曾经不屑一顾,现如今却求之不得。
净心师太跪下来:“陛下,皇后娘娘来到孤山寺那一日,便被安排在了破旧的柴房,孤山寺在山顶,天气凉寒潮湿,娘娘身子骨一直不爽。”
“斋饭也用不上几口,还要被指派多去干活,即使生病了,也要干活。”
萧洵听了这些,几乎能想象到容苑雪在孤山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被一群尼姑肆意欺萧的画面了。
他无比震怒:“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么对皇后的?!”
净心师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在娘娘来之前,宫中便有贵人前来传达陛下的意思,皇后娘娘是来受苦的,因此寺中无人敢对皇后娘娘生出援手。”
“是谁?”萧洵满脸厉色,“周全,去查!”
周全其实听到贵人两字心底就有所猜测,听到萧洵的吩咐,立马应道:“是。”
容苑雪一愣,想起曾经在孤山寺听到有尼姑在她面前说:“出了宫,别以为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这是陛下的吩咐,要是有怨言,便去找陛下说。”
她以为,是萧洵小心眼到了那种地步。
原来不是。
净心师太又道:“再则,贫尼在皇后娘娘的饭菜里,发现了毒药,皇后娘娘的死,或许有蹊跷。”
她递上一包东西:“此乃砒霜,是下在皇后娘娘饭菜中的,贫尼在院子里搜到,应是有人怕东窗事发,将砒霜扔了。”
容苑雪也是一震。
她难道不是病死的,而是有人在她饮食中下毒?
有人想要她死!
萧洵怔愣着看着那包药。
陆轻尘接过药看了看,点了点头。
萧洵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是谁要害皇后,一定要查出来。”
“是。”
陆轻尘领命后便拱手退下。
寝殿内只剩下萧洵一人,以及容苑雪。
容苑雪目光跟随着萧洵的一举一动,她以为他会吩咐宫人把她安葬,却没想到见到萧洵竟然躺在了床上,将她的身躯牢牢的抱在怀中。
容苑雪见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萧洵疯了吗?
就在这时,他还听见萧洵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瑟儿,你已经回宫了,你以后就住在朕的乾阳宫,以后哪也不去。”
可看到这一切,容苑雪心底却毫无波澜。
她已经死了,他如今这幅样子又有何用。
接下来的日子,容苑雪就这样看着萧洵每日抱着她的尸体,对着她说话。
“瑟儿,是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赌气,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
“你能不能起来和我说句话……我知道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可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能不能醒过来……”
期间,太后和后宫妃嫔都来过,可无一例外,就连他的面都未曾见着。
寝殿的门永远紧紧的关着。
这日,周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陛下,皇贵妃求见。”
萧洵看着容苑雪,便想起沈芃芃对容苑雪不敬,当即便道:“不见。”
说完,他充满歉意的看着容苑雪:“抱歉,你不喜欢皇贵妃,朕以后不再见她了。”
殿外。
沈芃芃被告知萧洵不见她,她当即便沉下脸来。
离开后,沈芃芃问丫鬟:“ɓuᴉx陛下从来不会这么久不见我?陛下是不是在殿里藏了别的女人?”
春茯小心翼翼道:“奴婢最近听到一则传闻。”
“什么传闻?”
春茯看了看四周后,才凑到沈芃芃耳边,低声道:“前段时间不是宫中传言闹鬼吗?听说是个美艳的女鬼,是不是女鬼把陛下迷住了?”
“而且,是自从罪后薨逝的消息传来,陛下才变成这样的。”
“荒谬!”沈芃芃呵斥一声,随后黑眸一闪,“你觉得那把陛下迷住的女鬼是容苑雪?”
春茯只觉背脊冷汗涔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容苑雪还活着时斗不过她,死了也别想。
沈芃芃眼底闪过一抹狠厉:“那我就让她飞灰湮灭!”


周全候在一旁。
看着萧洵面无表情的面容,心中也是为这位新晋位的昭仪娘娘捏了一把汗。
陛下最不喜的便是恃宠而骄之人,若是今日昭仪娘娘收了颜才人的礼,陛下怕是……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那位昭仪娘娘的声音:“秦香收起来吧。”
这一收,便是打算原谅的意思。
容苑雪不是圣母,只是她的仇人是沈芃芃,这些人她不打算理会。
横竖现在也搬离了桐曦宫,往后少来往便是。
秦香却迟迟没有动:“娘娘,她不为您请太医,分明是巴不得您死,她就送一颗夜明珠,您便原谅她了吗?”
容苑雪还未说什么,外面便忽地传来萧洵的声音:“说得对。”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往外看去,便见英俊倜傥的君王走了进来。
颜才人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好似明白了一见倾心是什么滋味。
这就是她的夫君!
她面色羞红跪下行礼:“陛下万福金安。”
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君王走到了容苑雪身边,然后冷冷盯着她。
“颜才人心思恶毒,后宫容不下你这样的人,收拾东西回家吧。”
颜才人脸色唰的白了。
她仰头,求情:“陛下,不是的!我是别污蔑的——”
容苑雪并不会求情,只是觉得讽刺。
心思恶毒,真正心思恶毒的人,他却舍不得动呢!
“怎么了?”萧洵注意到身旁之人的情绪低落,低头温柔问道。
容苑雪摇摇头:“无事,陛下怎么来了?”
萧洵扶着她进殿,温润的薄唇落在她额头上:“受了委屈怎么不告诉我?”
容苑雪浑身一僵。
她还是不习惯两人之间的亲昵。
“陛下日理万机,何必为这种小事打扰陛下。”
萧洵看着她,眸光深邃:“只要是你,不管何事,我都会重视。”
这是他做出的承诺。
曾经,他忽略了她,现在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容苑雪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可再抬眸,那双眸子便是亮晶晶的,完全是一副情情窦初开的模样,对他,满满都是信赖。
“陛下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
容苑雪想起自己曾见过的沈芃芃和萧洵单独相处时的场景。
便娇娇的依偎进他怀中:“陛下这样宠我,会把妾身宠坏的。”
萧洵搂住她的腰,炙热的手臂在腰间摩擦,气氛越来越炙热。
他声音暗哑开口:“不怕,朕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到你面前。”
容苑雪听着他的话,心底毫无波动,只觉得,他果然吃这一套。
“陛下,听说皇贵妃宠冠后宫,若是知道您这样对我,怕是要吃醋了?”


萧洵联想到离木说的,瑟儿已经回到了身边。
那时刚好是容双双入宫不久。
而这次一招魂,容双双便不舒服。
漠北的首饰……
还有刚才她迷迷糊糊间说的那些话……
这一桩桩一件件,令萧洵心底在叫嚣,容双双就是容苑雪!
想到这,萧洵再也恩耐不住,转身又朝寝殿内走去。
风吹过,鼓动着衣袍。
屋内,喝过药容苑雪好多了,迷迷糊糊中醒过来,撑着从床上坐起。
她好似梦到以前和萧洵的事情了。
容苑雪一手揉着脑袋,也不知道为何会想起过去和萧洵的事情。
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甩甩头,容苑雪就将这些记忆都甩出脑海,正要下床,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寝殿的门被一脚踢开。
容苑雪抬头看去,便见萧洵气势汹汹走来。
她脚一软,便摔倒了,便要摔倒,可下一刻,她便落入萧洵的怀抱。
“陛下?!”容苑雪心中有一种不安,萧洵不是生气了吗,为何会在这里?
可这个问题显然不在萧洵的考虑之类,将她打横抱起,放倒床上,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你还病着,下床做什么?想要什么,跟朕说。”
容苑雪一怔一怔的开口:“想要水。”
萧洵连忙转头就去桌上倒了水,亲自喂到她唇边。
容苑雪那双黑黢黢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她。
萧洵勾唇道:“看着朕做什么?”
容苑雪看着他这反常的模样,不由开口问:“陛下是把妾身当成明德皇后了吗?”
萧洵蹙了蹙眉。
现在瑟儿只当自己容双双,关于明德皇后的事情都忘记了,所以才把自己当成自己的替身。
还有痕儿……
他心中有一丝侥幸。
不记得也好,以后,他会很宠爱她,为她创造新的回忆。
“皇贵妃的话不可信,你别信她。”
“前段时间是朕对不起你,今日我便解除你的禁足,再封你为昭仪。”说完,又环顾四周,蹙眉不满道,“这里小了些,往后就住在景仁宫如何?”
容苑雪愣愣的看着他,心中有大堆疑问。
可她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自己此刻是容双双。
只能乖乖承受皇帝的恩宠。
容苑雪苍白的脸颊泛着潮红:“多谢陛下。”
萧洵一时间感慨万千,开口,嗓音低沉极点:“往后我会对你更好。”
哄着容苑雪睡着,萧洵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弯下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瑟儿,我想你,想得太久了。
久到我都以为我快疯了。
幸好你终于回到了我身边!


乾阳殿。
容苑雪看着萧洵发疯。
此刻正值炎热夏季,即使放了冰,屋内温度也很高。
不出三日,萧洵发现容苑雪身上出现了大块的腐烂。
他一脸惊慌:“来人,立刻准备冰水。”
不一会,太监们就准备好了冰水。
萧洵将容苑雪的衣物剥开,将她放入冰水中浸泡,一举一动,小心翼翼。
曾经玲珑的身躯瘦骨嶙峋,摸起来只有骨头。
身上更是斑斑点点。
萧洵一寸寸的吻遍她的身体,直到吻到她胸口的伤疤,他心如刀割。
无论他如何否认,都改变不了她已经死去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一点点腐烂。
泪水就这样从他眼底滑落。
一滴,两滴……
容苑雪没想到萧洵竟然哭了。
她不敢置信。
与此同时。
嘉兴宫,宫门紧闭。
殿内,沈芃芃朝一个道士模样的男子问道:“道长,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驱散宫中的恶鬼?”
道长正开坛做法,胸有成竹道:“贵妃娘娘放心,本道长修行五十年,功力深厚,定能解贵妃娘娘心中烦扰。”
沈芃芃蹙着眉头,朝一旁的春茯示意:“开始吧!”
春茯拿出一件凤袍,递给道长。
如若容苑雪在这里,便能认出,这是她的凤袍。
道长接过,开始做法。
乾阳殿。
萧洵抬头,模糊的视线中,似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容苑雪。
而且是活生生的容苑雪。
萧洵不由抬手摸了摸眼前的人,手却从中穿过。
他有些失落,只能看着面前拿到身影呢喃道:“瑟儿,是幻觉吗?”
容苑雪觉得有些奇怪。
他看得见她?
她试探性开口:“萧洵?”
萧洵自嘲一笑:“我真的太想你了,都出现幻觉了。”
这一刻,容苑雪终于确定,萧洵能看到她,能听到她说话。
也顾不上是因为什么原因,容苑雪开口:“不是幻觉。”
萧洵心底涌起一股激动,好似忘了不能触碰她,伸手就要抱她,却直直穿过。
容苑雪转身看着他:“你摸不到我,这些日子,我都在你身边,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萧洵嘴角勾起:“瑟儿,原来你早就陪在我身边了,只要你呆在我身边就好,我以后也只陪着你一个人好不好?”
“不好。”容苑雪直接拒绝,她便见到萧洵的笑僵在了嘴角。
她继续说道:“萧洵,我从年少时嫁给你,到最后,一无所有,死后还要变成孤魂野鬼,我对你,已经死心了。”
“甚至我们死去的孩儿,还要挖起他的尸骨,哄她开心……”
“不是的,你听我说……”
萧洵嘴角苍白,想要解释,却无从说起。
容苑雪想起自己可怜的痕儿,心便钻心的痛,她攥紧了手,用尽力气吼出来。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
“不管你心里如何想,亦或者现在这一切是装出来的,我都不在意了。”
萧洵心底升起一股慌乱:“不!瑟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容苑雪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彻彻底底的远离你,死了对我来说,更是一种解脱,让我可以永远的离开你——”
最后一句,她加重了语气。
听着她的话,萧洵只觉得心如刀割。
他暗哑着声音,却霸道到了极点:“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止这辈子,下辈子,我都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谁料话音刚落,他便看到眼前的身影一闪一闪。
容苑雪只感觉一股热意从她身体起涌起,好像要将她烧尽。


容苑雪死了。
她这些年忧思过重,早就病入骨髓,药石罔医。
被萧洵罚入孤山寺后更是连药都断了,最后吐血而亡也是自然而然。
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死后灵魂竟没入地府,而是回到了皇宫。
甚至一直飘在萧洵周围,不能离他三丈。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已对他没了一丝留恋,却又为何被绑在他身边。
容苑雪看着御案前的英俊男人,皱紧了眉头。
萧洵正认真的批阅奏折,浑身散发着君临天下的气息。
她能看见他,他却瞧不见她。
她死去的消息还未传来。
此时,他连她死了都不知道。
容苑雪百无聊赖的绕着萧洵转圈圈。
她和这个男人做夫妻整整十载,从嫁给他做王妃,到成为皇后。
从只她一个人,到后宫越来越多的妃嫔。
她对他的爱也被一点点磨平。
而她孩子的死,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跪在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求萧洵废后,却被他打入冷宫。
可就算到了冷宫,还是不得安宁。
柔贵人小产,萧洵怪到她头上,将她罚入孤山寺,不闻不问。
只容苑雪没想到的是。
在孤山寺的那三月,是她嫁给他以后过得最平静的日子。
突然,一旁的西洋钟响起。
容苑雪瞥了一眼时间,指向十一点。
萧洵又废寝忘食批奏折了。
他是一个好皇帝,恩威并施,为国殚精竭力,可他却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收回视线,容苑雪习惯性开口劝诫:“陛下,该休息了。”
可萧洵没有反应。
容苑雪才反应过来,他已听不见她说话了。
她自嘲一笑。
就算她还活着,他也不会听她的话。
这时,萧洵贴身太监周全端着一碗羹汤进来,提醒道:“陛下,夜深了。”
他弯着腰将羹汤呈到萧洵面前:“陛下喝了吧,不然您又该胃疼了。”
萧洵时常会废寝忘食处理公务,落了胃疼的毛病。
这汤是容苑雪当年专门翻阅医书,为他调理的养胃汤。
萧洵只瞥了一眼,脑海中一瞬闪过容苑雪的身影,便厌恶地说:“往后不必再给朕了。”
周全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将汤又端了回去。
殿内寂静片刻,又一个小太监通传道:“陛下,皇贵妃娘娘身边的春茯来报,说皇贵妃娘娘心口痛。”
萧洵笔一顿,随即大手一挥:“摆驾嘉兴宫。”
容苑雪又跟着萧洵,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嘉兴宫。
嘉兴宫是后宫离养心殿最近的宫殿,一草一木皆贵重。
殿门前,皇贵妃沈芃芃一袭胭脂色的石榴裙,姿容妩媚。
沈芃芃是两年前萧洵下江南体察民情时带回来的女子,短短两年,便晋为皇贵妃。
容苑雪看到萧洵温柔的将沈芃芃扶起,握着她的手走向殿内。
沈芃芃媚眼如丝:“陛下,臣妾特意为您准备了一首新曲,可要听听?”
萧洵揶揄道:“爱妃不是心口痛吗?”
沈芃芃嘴角含笑,拉着他的手覆上她的心口:“陛下给妾身揉揉……”
容苑雪第一次见到两人私下相处的画面,不由自嘲。
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腔调。
她再也看不下去,飘到殿外。
便听周全叹了一口气:“唉,那汤陛下一口都没动……”
另一个公公凑上前,面色隐晦:“周公公,三个月了,陛下都没再提起一句皇后娘娘……”
周全望着孤山寺的方向,摇了摇头:“看来陛下是彻底忘了皇后娘娘了。”


萧洵挥手,侍卫们才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他走到秦香面前,居高临下问:“你家小姐怎么了?”
秦香仿佛看到了希望,哽咽着道:“小姐发烧了,可是皇贵妃娘娘吩咐让太医给各宫娘娘请平安脉,奴婢找不到太医给小姐看病。”
萧洵蹙眉:“去瞧瞧!”
说完迈步向桐曦宫走去。
容苑雪感觉自己置身火海,仿佛要烧起来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五年前一样。
整个灵魂都被燃烧起来。
她是不是又要死了?
她恍惚记起,有一次,她与萧洵还在王府时便生病了。
从小她身子便康健无比,那一次却病来如山倒,可把两人折腾坏了。
她身子舒服,便一直缠着萧洵,哪里都不愿让他去。
而萧洵也用尽了所有的耐心哄着她。
她也是头一次喝那又苦又涩的药汁,便耍赖不喝。
而萧洵会温柔的哄着她:“只要你多喝药,明日便陪你去郊外骑马。”
那时正是萧洵忙着对付其他的皇子的重要时期,每日都很忙,而她又要学着中原的规矩,自是高兴的。
……
桐曦宫。
太医刚好替容苑雪把完脉,向萧洵回禀:“陛下,只要用湿帕子替娘娘擦拭,娘娘今夜便可退烧了。”
萧洵点头,随后便屏退左右,屋内只剩下他和容苑雪两人。
他走到床榻边坐下,看着她的面容。
他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不多时,秦香便熬了药端进来,喂给容苑雪。
岂料只喝了一口,在昏睡中的容苑雪便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只是一个小表情,萧洵一瞬又在她身上看到了容苑雪的影子,不由开口:“朕来吧。”
为何在别人身上都找不到容苑雪的影子,偏偏在她身上见到,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秦香犹豫了一瞬,还是将药给了萧洵,然后便退了下去。
萧洵将容苑雪扶起来。
容苑雪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下意识便往他身上靠去。
萧洵淡淡道:“喝药吧,殊婕妤。”
一口药喂到容苑雪嘴里,她便不再喝,晕晕乎乎地开口:“王爷,我不想喝药。”
容苑雪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倒是萧洵愣住了。
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试探道:“只要你乖乖喝了药,明日我带你去马场骑马如何?”
萧洵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可等了半晌,却没有回应。
他心底隐隐散发着失望。
喂她喝完药,萧洵便打算离开,可走至门口,却遇见秦香。
秦香停下向他行礼时,忽地被他瞥见一个簪子,上面是一朵漠北的格桑花。


“啊!”
容苑雪痛苦的叫出了声。
萧洵能看得到她非常痛苦,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他就连想要扶住她都无能为力。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容苑雪痛苦的挣扎,直至消失不见。
“瑟儿——!”
萧洵朝着方才容苑雪站过的地方呼唤一声,却只有一片宁静。
嘉兴宫。
离木道长做完法,沈芃芃从暗处出来:“道长,这样就好了。”
他转身,朝她点头。
这时,春茯端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来到沈芃芃身边。
沈芃芃掀开红布,露出里面的一叠金子:“这些都是你的,拿了走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离木道长看着金子,两眼放光,捏着山羊胡,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放心。”
沈芃芃自始至终高高上:“春茯,送他出去。”
送走离木后,沈芃芃眼底闪过得意一笑。
乾阳宫。
萧洵眼睁睁看着容苑雪消失,再加上连日来的疲惫,竟然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身边找不到了容苑雪的身影。
他急忙起身四顾,却发现连容苑雪的身体都不见了。
“皇后呢?”他冷声问。
周全颤颤巍巍回答:“皇后娘娘被太后带走了,太后娘ḺZ娘说您若是要找皇后,便去祠堂找她。”
皇家祠堂在西宫,很远。
萧洵迫不及待赶了过去。
“嘭!”
萧洵抵达祠堂,直接将大门打开:“母后,将瑟儿还给我!”
风灌进了祠堂,吹得供奉的烛火一闪一闪。
屋内供奉的是萧氏列祖列宗,发展至今,大周已有五百年历史,祠堂里供奉的牌位超过五百。
萧洵进殿,便见到太后跪在列祖列宗面前,身边放着一把宝刀。
他环顾四周,并未见到容苑雪的身影。
他蹙起眉头。
太后起身,将宝刀双手举起,面对着萧洵,面容威肃。
“这把宝剑,是当年你祖父临终前嘱托给我,可先斩后奏,斩奸臣佞臣,还可斩昏君!”
最后一句话出来时,萧洵浑身一震。
“母后,您就算搬出祖父的宝剑,也休想阻止我。”
太后盯着他,黑眸闪过一抹坚决,拔掉剑鞘,便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皇儿变成一个昏君,今日我只能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血溅三尺!”
“希望你能醒悟!”
说完,手腕一动,寒光乍现。
“母后!”萧洵兴中一紧,连忙阻止。
太后停下动作,双眸哀愁的看着他。
萧洵攥紧了手,手上青筋暴起,最终,声音低沉启唇:“她的尸体呢?”
太后开口,声音苍老了许多:“哀家已经命人将她下葬了,她已经耽搁得太久了。”
萧洵手攥得更紧。
她已经下葬了,他还能如何。
最终,他一言不发的回了乾阳宫。
第二日,萧洵便去上朝了。
永熙八年,明德皇后薨逝,举国哀悼。
史书记载,永熙帝皇后,漠北公主,朝臣敬重。
永熙帝特封谥号“明德皇后”,明理贤德,特葬于皇陵,与永熙帝百年后合棺。
永熙九年,永熙帝鲜少进后宫,张贴皇榜,寻找能人异士,沉迷寻仙问道,封离木道长为国师。
永熙十年,永熙帝御驾亲征漠北,漠北向大周永远称臣。
永熙帝从全国各地挑选秀女,大多与先皇后相似。
……
永熙十二年,百官以“国不可一日无后”为由,劝解皇帝立后。
永熙十三年,八月十五。
秋虫喃浓,天清气朗。
“小姐,醒醒……”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容苑雪的耳畔响起。
她缓缓睁开双眼,一阵刺眼的光刺激得眼睛冒出眼泪。
她环顾四周,便见到一个粉色长裙的丫鬟:“我这是在哪?你是谁?”


“小姐!”
秦香惊呼一声,却没有将容苑雪叫醒。
她转身就跑出去要请太医。
嘉兴宫。
“病了?”沈芃芃得到容苑雪病了的消息,正在做指甲,“怎地如此想不开?”
她一副怜悯的语气,可嘴角却是得意的笑。
随后又吩咐道:“传令下去,如今正是入秋时节,后宫妃嫔易生病,让太医们去给各宫妃嫔把个平安脉,也好让本宫安心。”
春茯福身:“是。”
然后便退了下去。
等秦香到了太医院时,便只见到太医们都拎着医药箱正准备出门。
秦香情急之下,随便抓住一个太医:“跟我走,殊婕妤病了。”
一听是殊婕妤,众太医都避之不及:“皇贵妃有令,我们不得不从。”
秦香揪住他:“可我家小姐烧得很重,要是你不能帮我的话,我家小姐会烧糊涂的。”
可还是无人应答。
秦香看着众太医走远,心底生出一股绝望,眼泪就这样冒出来了。
她只得跌跌撞撞回宫。
来到床边,只听自家小姐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痕儿……”
她有些听不清。
这时,外面传来颜才人的声音。
秦香脑海里灵光一闪,便走了出去,刚好遇见颜才人正在送来桐曦宫请平安脉的太医离开。
她跑出屋子,追上去:“太医!”
可刚追上去就被颜才人拦住:“要去哪?”
秦香红着眼瞪了她们一眼:“你们明知道我家小姐生病了,还不让我家小姐看太医。”
颜才人嗤笑道:“谁不知道你家小姐惹得皇上厌弃了,这阖宫上下,哪个太医会给她看。”
“从前你家小姐得宠时,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现在失宠,还想怎样?”
“不是得宠吗?有本事你就去求陛下呀!”
“不过说不定陛下厌恶你家主子,巴不得她死呢?”
秦香看着她们嘲讽的嘴脸,心中气愤却又无能为力。
不过听着她们的话,心一横,决定去找陛下。
陛下那么宠爱主子,自然不会让她有事。
国师殿。
殿内狂风大作,阴森非常。
还传来离木道长振振有词的念叨。
而萧洵就在一旁盯着。
离木忽地像被电了一样,身子一抽,便停了下来,转身朝萧洵躬身道:“陛下。”
萧洵往空中望了望,空无一人:“离木,你的招魂术,到底有没有用?”
离木忙道:“自然有用,按理来说,这么多次招魂,不可能没有动静,唯一能解释的便是皇后娘娘已经投胎转世。”
萧洵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狠狠的瞪着他。


殿内万籁俱寂!
皇后竟然……薨了!
在场众妃嫔皆心思各异。
萧洵脑袋似是“轰”的炸开。
怎么可能,容苑雪怎么会死呢?
他居高临下,威严森寒的目光看着乌兰:“你可知,欺君是死罪!”
容苑雪嘲讽的看着萧洵。
事到如今,他还觉得自己在欺骗他?拿自己生死告诉他,期待他会后悔吗?
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乌兰匍匐在冰冷的玉石板上,一字一句道:“当初娘娘在冷宫时便忧思成疾,药石无医,在孤山寺上,更是山高路远,断了药,娘娘很快便撑不住……去了。”
“奴婢知道,公主就算死,也不想再回皇宫里了吧,便将公主葬在了孤山寺。”
萧洵心中一震,神情恍惚,身子微微摇晃两下。
半晌,他怒声吩咐道:“来人,胡说八道,拉下去斩了!”
可乌兰却面无表情,丝毫不畏惧。
“陛下息怒!”众人都跪下来,劝他消气。
萧洵看着底下乌泱乌泱跪下的宫人,心中气闷到了极点,可却只能克制着怒火。
只是他心中,好像有什么失去一样,空空的。
沈芃芃忍不住勾了勾唇,可是碍于眼前的场面,还是将嘴角的笑压了下去。
容苑雪终于死了,皇后的宝座还不是她的。
这时,一名宫女的惊呼传来:“太后娘娘?!”
宫人连忙惊慌搀扶着太后去了偏殿。
容苑雪见太后昏迷,不由也有些担忧,不由跟了上去。
幸好萧洵吩咐一句:“把乌兰先关起来。”
便跟上了太后。
太医诊断说,太后是受到惊吓导致,只要好好修养便好了。
太后何时醒她就不知道了,因为萧洵已经回了乾阳殿。
萧洵又叫了周全回殿内伺候。
他问:“你来说,这是不是容苑雪的阴谋?”
周全恭身,一脸不忍:“陛下节哀。”
此话无疑是认为容苑雪已经死了。
更是在萧洵头顶火上浇油,他红着眼看着周全:“她不可能会死。”
“朕要亲自去孤山寺……”说到一半,萧洵便顿了顿,话锋一转,“宣大理寺少卿。”
他不能亲自去孤山寺,他若是亲自去,便中了容苑雪的计策了。
成亲十余载,容苑雪发现自己已然十分了解萧洵。
他还在怀疑她的死,便要派信任的人去查清楚。
果不其然,萧洵吩咐大理寺少卿陆轻尘秘密查探她的消息,并且还将此事封锁,除了那天在场的人,谁也不知道。
一来一回,便是五日。
容苑雪见萧洵就像无事发生一样处理政务。
期间沈芃芃来找过他,却被拒绝。
五日后,容苑雪再度见到了陆轻尘,身后还跟着净心师太。
萧洵虽面上装作不在意,可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她是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容苑雪看着萧洵。
她实在很想知道萧洵知道自己死去的那一刻是什么表情?
陆轻尘目露隐晦:“回陛下,臣将皇后娘娘迎回来了。”
说完,侧了侧身。
容苑雪一震,翘首以盼望向门口。
萧洵冷笑一声。
他就知道得知自己要娶新后的消息,容苑雪便恩耐不住要回宫了。
就在这时,一副黑色的棺木映入萧洵眼帘。
萧洵暴怒,指着陆轻尘:“连你也骗朕,信不信朕治你的罪!”
陆轻尘无奈摇摇头。
那些抬棺的人早已吓坏,“嘭”的一声巨响,棺木摔在地上。
棺木的盖子因碰撞打开了一角。
萧洵一眼便瞥见了静静的躺在里面的容苑雪,面色惨白,毫无声息。



第十二章
萧洵浑身血液恍若凝固。
容苑雪飘上前,看着自己就这样躺在那里,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萧洵大步走下来,停在棺木前。
就在容苑雪以为萧洵听到她的死讯会开心时,却见他将棺盖打来。
“陛下!”
此举就连陆轻尘都惊呼出声,想要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萧洵没有理会,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容苑雪的面容,似乎要将她的脸盯穿。
没想到容苑雪做戏还挺全套。
他想着,随即抬手摸上她的脸。
萧洵认为她脸上只是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
可没想到,一触碰到她的脸,就一僵。
一股冰凉的寒意透过指尖传来,平时软腻的肌肤好像变成了石头一样坚硬。
“不可能。”萧洵声音暗哑颤抖。
他用大拇指擦着她脸上,脸色却依旧那样白。
萧洵像是发疯一般擦着她的脸,却一点用也没有。
周全虽也怜悯皇后的死,可更担忧的却是萧洵,他不由出声:“陛下,皇后娘娘已经去了,您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就让她安宁的去了吧。”
萧洵厉声呵止:“不可能,没有朕的允许,朕不许她死!”
“宣太医!”
萧洵的举动让人无可奈何。
容苑雪也逐渐品出一些不对劲来。
对她的死,萧洵好像并不开心。
她眼睁睁看着萧洵将她从棺材里抱出来,放在寝殿的床榻上。
接着,一个个太医被召了进来。
太医们向萧洵见礼后,抬头便见到她,皆愣了一下。
萧洵不悦催促道:“赶紧给皇后看病。”
太医们惊了片刻,皇后不是该在孤山寺吗?
院正最先反应过来,一触碰到容苑雪的脉搏,脸色便变了,随后一脸惊恐的跪下:“这……”
话还没说完,萧洵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脚将他踢开:“滚!”
接着第二个太医上前,第三个太医上前,皆是如此。
萧洵胸口升起一股戾气,气急拔起一旁的剑,就指在院正脖子上:“今日你们不能让皇后醒来,朕就诛你们九族!”
院正觉得自己横竖是一死,索性闭了眼,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就算奴才等医术再高,也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陛下,皇后娘娘已经薨了。”
这句话就像魔咒一般飘进他的耳朵。
让萧洵心头好像有千万根针在扎,撕心裂肺的疼。
容苑雪不由开口说道:“萧洵,就这样接受事实吧。”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萧洵手中的剑掉在地上。
他好像听到容苑雪说话了。
可是一转头,却发现,容苑雪依旧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
“你们听到容苑雪说话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劝诫道:“陛下保重龙体。”


两年前宫宴上,她被人算计中药,被人与一男子关在暖春阁内,被萧洵抓个正着。
萧洵怕有损颜面,封锁了消息。
但自此后,萧洵便再也没有碰过她。
萧洵攥紧了酒杯,面色寒沉如水:“她水性杨花,平日里就会摆着张脸给朕看,却和那个奸夫有说有笑。”
“那日若不是朕及时赶到,还不知会发生何等苟且之事。”
“住口!”
就在这时,门被“嘭”的打开。
接着,一名男子冲到萧洵面前,愤怒大喊:“你可知你口中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即使伤害自己也不愿背叛你!”
容苑雪看着来人,有些惊讶。
这人便是那所谓的‘奸夫’!
司徒昼双手攥拳,一字一句解释道:“那日在宫宴上,一宫女斟酒时弄湿了我的衣物,带我去暖春阁换,然后便将门落了锁。”
“而后我才发现屋内早已昏迷的皇后娘娘,可屋内却燃起了催情香!”
“皇后娘娘醒来后,发现自己中了药,宁愿用簪子刺伤自己保持清醒,也不曾靠近我!”
“我和她清清白白!”
司徒昼的话掷地有声。
萧洵却是一字不信:“没有人证,随你怎么说。”
司徒昼更加气愤:“你真的信她会谋害皇嗣?皇后娘娘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
“她甚至爱到愿意接纳你那么多的妃子和孩子,你为什么不信她?!”
萧洵心一颤,却还是冷声道:“身为皇后,她本就理应大度。”
司徒昼再忍不住,一把揪住萧洵衣领:“你不配做她的丈夫!”
萧洵目光一沉:“来人!司徒将军以下犯上,抓起来!”
随后司徒昼便被挣扎着带了下去。
萧洵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容苑雪看到这一幕,又忍不住在他身边骂:“你不信我就算了,又为何连司徒将军都不放过,你这样如何向司徒家交代,如何向南境战士交代?!”
“难道你要当个昏君吗?”
萧洵自是置若罔闻,径直回了宫。
一路上,萧洵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等他停下来,容苑雪才发现眼前竟是凤阳宫。
——她被打入冷宫前的居所,历代皇后的宫殿。
但此刻,凤阳宫宫门紧闭,一片萧条。
自容苑雪被打入冷宫后,凤阳宫便被封了起来。
容苑雪一怔。
萧洵应当只是路过吧?
可谁曾想,萧洵竟推开了凤阳宫的大门,走了进去。
殿内一片漆黑。
远远的似乎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飘在廊下。
飘着的容苑雪都是一个激灵。
萧洵厉喝一声:“是谁在装神弄鬼?”
白色的身影似乎想逃,被他追上去一脚踢了上去。
“啊!”一声尖叫,一个宫女倒在地上,一脸惊慌。
容苑雪一诧,这里竟然还有宫人死守在这里?
也不知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宫女看清萧洵的面容后,立马跪在他面前。
但她出乎意料的没有请罪。
而是磕头哭喊道:“陛下,求您饶过娘娘吧,她活不长了!”
萧洵蹙眉追问:“活不长是什么意思?”
宫女瑟缩着答:“娘娘还在时,便积郁成疾,太医说只能再活五年。”
“去年,贵妃在除夕家宴顶撞皇后娘娘,您却反过来罚娘娘跪在雪地里,那一次之后,娘娘就熬坏了身子骨,更是药石无医。”
说着,宫女便哭了。
萧洵冷冷的看着她,嗓音低沉:“你是在怪朕?”
宫女连忙磕头谢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求您饶过娘娘吧……”
萧洵转动着大拇指的玉扳指,眯着眼看她:“满宫人都走了,你为何还留在这?”
宫女哽咽着说道:“皇后娘娘救过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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