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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苑雪萧洵小说名字

容苑雪萧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三人寻了间客栈稍作休整后向幽山殡宫而去。抵达殡宫之时,天色已黄昏。容苑雪先萧洵一步跳下马车,四处走动活动筋骨。太史令的人闻声而来,毕恭毕敬的将萧洵迎进殡宫,容苑雪低垂着头跟在后面。长留殿。先帝的龙棺仍停在正中,灵堂布置一眼望去没有任何异样,唯独尸身不翼而飞。

主角:容苑雪萧洵   更新:2022-11-29 18: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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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苑雪萧洵的其他类型小说《容苑雪萧洵小说名字》,由网络作家“容苑雪萧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人寻了间客栈稍作休整后向幽山殡宫而去。抵达殡宫之时,天色已黄昏。容苑雪先萧洵一步跳下马车,四处走动活动筋骨。太史令的人闻声而来,毕恭毕敬的将萧洵迎进殡宫,容苑雪低垂着头跟在后面。长留殿。先帝的龙棺仍停在正中,灵堂布置一眼望去没有任何异样,唯独尸身不翼而飞。

《容苑雪萧洵小说名字》精彩片段

房梁上忽然倒吊下一人:“哇!”


容苑雪甚至没看清那鬼的面容,撕心裂肺的惊叫出声:“哇啊!”


萧洵面色一沉:“什么人装神弄鬼?铭竹!”


随着他一声令下,铭竹身形一闪,眨眼间已将那鬼擒在手下。


“大爷饶命,小人无心吓唬你们,只是害怕地盘被抢了去!”小鬼自知碰上了练家子,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铭竹警惕的打量着少年:“你是何人?”


“小人贱名大白,是表演杂耍的,我们戏班子在此歇脚,不过是采个果子的功夫,班主他们就不见了踪影,我一人无处可去,干脆就在此落脚了。”


容苑雪打量着大白的神情,见他并不像是在说谎,惊魂未定的顺着气:“我们只在此歇一晚,你不生事,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见容苑雪不计前嫌,大白羞赫的点点头,主动为三人铺了干草垛做床。


破庙里燃起了火堆,温暖的光亮映照下,连破败的神像都慈蔼了起来。


睡到半夜,容苑雪被小腹充盈感憋醒,迷蒙中坐起身来,却见已经换了萧洵守夜。


火光中,萧洵面上是难得一见的温柔静好:“怎么了?”


容苑雪憋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回道:“我,我出去一趟。”


匆忙起身,脚步踉跄了几下,不慎踩到了睡在神像下的大白,只听得他“哎哟”一声:“兄弟,你内急啊?我陪你去吧,你胆子小,不知荒郊野外多得是鬼火呢。”


鬼火?


一边是内心的恐惧,一边是小腹汹涌的催促,容苑雪僵在原地,内心倍感煎熬。


萧洵起身拉过容苑雪:“你接着睡,我陪她去。”


蹲在破庙外的大树后,容苑雪凝着月光下长身而立的萧洵,憋红了脸,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他似是有所察觉,伸手捻了一片竹叶作笛,悠扬的乐曲自他唇畔溢出。


容苑雪微微一怔,如释重负。


解决完人生大事,容苑雪低声同萧洵道了声谢,逃也似的回了破庙,用外衫从头到脚将自己盖住。


外衫下,她呼吸急促,脑海中满是萧洵吹笛的身影,皎若明月。


翌日,三人顶着灰蒙蒙的天色准备动身。


大白尾随其后相送,扭捏半晌终于开口:“几位兄弟能否将我带进城?我想过了,若他们不回来寻我,我总不能独自在破庙里过一辈子。”


出乎容苑雪意料的,萧洵沉吟片刻:“可。”


睢城。


马车进城后,大白与他们分道扬镳,自寻营生去了。


三人寻了间客栈稍作休整后向幽山殡宫而去。


抵达殡宫之时,天色已黄昏。


容苑雪先萧洵一步跳下马车,四处走动活动筋骨。


太史令的人闻声而来,毕恭毕敬的将萧洵迎进殡宫,容苑雪低垂着头跟在后面。


长留殿。


先帝的龙棺仍停在正中,灵堂布置一眼望去没有任何异样,唯独尸身不翼而飞。


负责先帝殡葬事宜的是裘监事,此刻正汗涔涔的站在萧洵跟前,详尽汇报先帝遗体失踪那日的情况。


“侯爷,事发当日子时初,刘官正为先帝添长明灯灯油,彼时先帝的尸身安在,殿中也安排了八名侍卫值守。”


“当夜丑时初,下官被一阵凄厉的猫叫惊醒,唯恐猫惊了先帝圣躯,急忙前来查看,彼时殿内一片鬼雾,先帝蓦的自棺内坐起,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容苑雪蹙眉,“侯爷,借一步说话。”


银杏树下。


容苑雪仰头望着萧洵,眸光亮得惊人:“我曾在街头见过大变活人,贼人用的应当是戏法。”


萧洵眼中满是赞赏:“我让铭竹去寻大白,让他协助我们一同查案。”


大白来后,萧洵遣退了一干人等,只余他们四人在殿内查探。


容苑雪在房梁下的一处角落寻到些许绿色粉末:“这是何物?”


“别闻!那是莹粉!”见容苑雪作势要嗅,大白连忙出声喝止。


“莹粉?”容苑雪不解。


“这是杂耍惯用的手段,利用光或烟的掩护迷惑他人,莹粉烧出来是绿色,且有致幻功效,街头卖艺时一般都是放白烟。”


萧洵眸色清明:“想来这便是他们所说的鬼雾了。”


自先帝之躯遗失后,棺下并未再添冰,大白瞬时钻了进去,在棺材底部一阵敲敲打打。


眨眼的功夫,他凭空自棺内钻了出来,平白吓了容苑雪一跳。


大白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暗格,大变活人的把戏,这个棺材做了两层,底下可以藏人。”


容苑雪盯着暗格开的位置:“所以,贼人推开暗格时,将先帝推坐起来,紧接着将其拖进了底下那层,再趁着兵荒马乱之际把尸体运走。”


“若如此,龙棺早在皇宫之时便被动了手脚!”容苑雪神情肃厉,“我立刻传信给陛下,让他彻查负责此事的工匠们。”


仅是还原经过还不够,她们必须要找到先帝的遗体,让他早日长眠于皇陵,否则对新帝不利的流言绝不会轻易平息。


殡宫里里外外早就被太史令带人翻了个遍,就是贼人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也几乎被他们抹干净了。


“大白,你们做杂耍的藏人,有没有什么特殊习惯啊?”


容苑雪不经意的一句话,无意点醒了大白,他脑中灵光乍现:“做我们这个行当的,都善长障眼法,讲究个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萧洵细细品味着这四个字,瞳孔猛然一震,“去找找,殡宫内可有能藏人的暗室或地窖。”


一阵翻天覆地的寻找过后,众人终于在冰窖内的隐秘处找到了先帝遗体。


“时下正值倒春寒,自先帝遗体失踪后,我们都未曾涉足过冰窖,没成想贼人将先帝藏在了此处,当真是出其不意啊。”裘监事连日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下,因为脑袋保住了。


先帝遗体已经找回,且加强了守卫,此案经过也已经查明。


容苑雪与萧洵的任务只在平息流言,至于揪出幕后主使及贼人,便是大理寺的职责所在了。


回京的途中多了一人,萧洵不知怎么将大白看顺眼了,决定带他回京放在身边留用。


“未曾想我三教九流出身,也有在侯爷手下办事的殊荣!”大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一路上兴奋的在铭竹耳边叽叽喳喳。


临近京都的官道上,马车不知轧到了什么,趔趄一下后猛地停住。


“侯爷当心,有埋伏!”伴随着铭竹的低吼,剑出鞘的声音格外刺耳。


破空声由远及近,萧洵抱住容苑雪跳下马车。


落地的瞬间,马车上落下数只飞虎爪。


“轰隆”一声巨响,马车顿时四分五裂。



萧洵牵起她的手:“铭竹,分头跑,你带大白从东边林子突围离开!”


十指相扣的瞬间,萧洵掌心灼热的温度传递到容苑雪身上。


他拉着她钻进林子一路狂奔,时不时挥剑打落身后的暗箭。


刺客穷追不舍,直至将容苑雪与萧洵逼到崖边。


“躲在我身后,小心脚下!”萧洵将容苑雪护在后方,提剑以一当十。


容苑雪是随外祖母学了些剑招的,只是手中没有武器,不敢与刺客肉搏。


眼看萧洵有被逼退之势,容苑雪忍不住开口喊道:“萧洵,缴把剑给我!”


萧洵挑落刺客手中长剑踢至容苑雪身前。


容苑雪身形如风如鹤,拾剑跃起一个横扫,破了他们的围困杀阵。


有她相助,刺客很快节节败退。


待到最后一名刺客吞毒自尽,萧洵忍不住抬眼去看容苑雪。


纵然她面上沾血发髻凌乱,却有一种别样凌厉与洒脱的绝美。


“功夫不错。”萧洵回忆起她的身形,眼中满是情动。


容苑雪微微一怔,淡淡笑道:“是我外祖母教的剑招,实则我拳脚功夫并不行,方才若手中无剑,便好比瞎子丢棍,自身难保,更帮不了你。”


听得她那句瞎子丢棍,萧洵忍不住闷笑,岂料笑着笑着唇上一片猩红。


“你受伤了?”容苑雪心中一紧。


萧洵毫不在意的“嗯”了声:“许是方才逃跑的时候被暗箭射中了吧。”


“让我看看,若箭上有毒可麻烦了!”


容苑雪满头密汗,摸索着褪去萧洵的衣裳。


少女清浅的呼吸扑在胸膛,萧洵苍白的面上浮出两团可疑的红晕。


而她此刻关心的只有他后背上那支暗箭,位置稍再偏移些,只怕会贯穿后心!


凝视着伤口处鲜红的血液,容苑雪暗暗松了口气:“还好,箭上无毒。”


萧洵似是毫不意外:“他们是军中人而非死士,没有箭上涂毒的惯性。”


容苑雪诧异抬眸:“你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他们一出手便知道了。”萧洵神情淡淡,眸中满是肃杀,“飞虎爪,机关弩,一招一式,都是怒北军的手笔啊。”


“怎么会?!”容苑雪难以置信的睁圆了眸子。


缘由无他,怒北军是她外祖父一手建立的,如今掌舵人是她嫡亲的三舅舅!


萧洵眸中却闪过厉色:“我亲手建立的驭关军早有崛起之势,也不知他是卖了谁的人情,顺手除掉我,再将我的心血收入囊中。”


“或许不是他呢?我三舅舅不会蠢到用自己的刀杀你!且他定然知晓我也随行……”


三舅舅常来探望她与外祖母,在容苑雪眼里,那是亲人啊。


静默良久,萧洵终究不忍心再与她争论此事:“既敢将怒北军暴露在我们面前,想来是做足了准备让我们回不了京都,是与不是,且看事实吧。”


容苑雪眼睫微颤:“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你的伤口要尽快处理。”


一处被藤蔓遮掩住入口的山洞,成了他们暂时的避难所。


拳头大的石缝成了唯一的光源。


暗箭被拔下的瞬间,萧洵的伤口血流如注。


撕下裙摆为他堵住伤口,容苑雪将一路采摘的草药拿了出来。


“你会医术?”萧洵意味不明的盯着她。


容苑雪摇头:“我不会,只是和外祖母学着认了些草药,这是大赢草,止血消毒的。”


“难怪。”他失笑,“你手上那株是要命的阎王草,与大赢草长得相似,区别只在叶片边上,你仔细瞧瞧,是不是呈锯齿状。”



容苑雪愣愣盯着手中的阎王草,已然憋红了一张脸:“对不住。”


萧洵听了只是笑:“你扔在脚边的那株是仙鹤草,可收敛止血。”


“侯爷懂的可真多。”容苑雪讪笑,将药草凿碎了覆在萧洵伤处。


他痛得面色发白,却忍着一声不吭,还云淡风轻的与容苑雪调笑:“过奖,在战场上哪有不受伤的,都是经验之谈。”


替萧洵包扎好伤口,容苑雪去外头打水,沿途采了些果子和药回来。


这一顿折腾,便到了黄昏时候。


未免火光自缝隙透出暴露了位置,容苑雪不敢燃起篝火。


待双眼适应了黑暗后,借着微弱稀薄的月光,勉强也能视物。


萧洵伤重需要休息,她不敢睡熟了去,眯着眼听着四周的动静。


听得身侧越发粗重的呼吸声,容苑雪心中大惊,连忙伸手去探萧洵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十分烫手!


“糟了。”她暗道不好,伤后的高热是会要命的!


来不及思索,容苑雪迅速褪去萧洵的上衣,用冰凉的泉水为他一遍遍擦拭身子降温。


记不得如此反复了多少回,直到她的双手已经酸软无力,才感觉到他的体温降了下去。


春夜寒凉,她却累出了一身汗。


整日的奔跑逃窜,整夜的照顾萧洵,容苑雪倍感疲惫。


阖上眼还未来及休憩片刻,又听得萧洵颤巍巍的呓语:“冷,好冷……”


伸手一探,他体温低的吓人,还发了一身的冷汗。


容苑雪无声轻叹:“萧洵啊,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她褪下三层外衫,尽数给了他保暖,自己则身着单薄里衣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不知不觉中,容苑雪昏昏沉沉睡去。


晨光微熹。


再睁眼时,容苑雪感觉身侧似乎贴了块温暖的热源。


抬眸望去,正对上萧洵病中苍白而脆弱的睡颜。


感受着温暖的禁锢,容苑雪心脏停顿了下。


昨日她分明是背靠着石墙睡的,怎会睡到了萧洵的怀中?


近距离看,萧洵的五官更显精致,且多了股脆弱易碎的美感。


他长长的睫毛颤呀颤,容苑雪的心也跟着颤。


她轻轻去抬那条搭在自己腰肢上的长臂,一边向外挪动,一边打量着是否惊了萧洵。


就在她支着右肘要退离他身旁时,耳畔忽然传来一声极具磁性的低喃:“早啊。”


容苑雪登时僵在原地,木然抬眸。


却见萧洵眸色幽暗,深深凝视着她的右肩。


顺着视线看去,单薄的里衣早在她挪动之时褪下不少。


半露的香肩向下,是优美的锁骨,再向下,是束胸上方饱满的弧度。


春光正好,引人遐想。


片刻的怔愣过后,容苑雪迅速起身理好衣襟:“抱歉,我也不知为何会……”


“无妨。”萧洵嗓音沙哑,愈发诱人,“你将衣裳给了我取暖,睡熟后觉得冷了,自然会本能的往热源靠。”


听得他如此理性分析,容苑雪的尴尬消去不少,瞬时松了口气,却忽略了萧洵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分明是萧洵半夜醒来发现容苑雪靠着石壁皱眉入睡,浑身冻得瑟瑟发抖。


他心疼不已,这才将她揽入怀中同寝。


察觉到面颊上的滚烫,容苑雪忙不迭开口:“我去给你拿果子吃。”


她起身之际,手腕猛地被萧洵钳住,他嗓音淡淡:“虽是无意,却也毁了我的清誉,容御侍不打算对我负责么?”



容苑雪干笑两声,故作镇定道:“侯爷病急,事出有因,顾不得男女大防,谈及什么清誉负责的,未免言重了。”


“听容御侍这意思,便是要白白轻薄我了?”


听得萧洵语气中的冷意与机锋,容苑雪眉心一跳:“我绝无轻薄侯爷之意,昨夜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损害侯爷半分清誉。”


萧洵抓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可我是个男人,与你一夜相拥而眠,又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我该对你负责。”


此刻容苑雪总算听懂了他矛盾的言外之意。


“侯爷。”她目光沉静如水,“我最后再与您清楚明白的说一回,容苑雪此生并不打算辞官嫁人,而您,是先帝亲选的乘龙快婿。”


“你我皆非彼此良人,请侯爷,往后莫要再消遣我。”


说罢,不顾萧洵的面色如何,容苑雪咬牙用力挣脱了他,径直向外走去。


凝视着她决绝的背影,萧洵眸光汹涌,忍不住又咳出几点猩红。


难道一次错过,便是一生错过?


他不信,亦不甘!


容苑雪心中好似压了块巨石,纵使山中一片绿意清新,她仍感觉沉重的喘不过气。


挡在她与萧洵之间的,是新帝,是长公主,是先帝赐婚,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六公主。


更是永远跨不过的鸿沟。


再者,年少的记忆于她而言又是什么?


是众人嘲讽她痴心妄想的羞辱,是萧洵对她的忽近忽远。


更是那夜她豁出一切表明心意,却得知他心系旁人而遭受的拒绝。


飒飒冷风中,容苑雪默然阖眼,心底一片清明。


她已经无力逐光,更有山海般的皇权无法跨越。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容苑雪睁眼迅速返回山洞:“他们来势汹汹,并未呼唤寻人,只怕是追兵,此处不能留了。”


萧洵情绪低沉:“我重伤在身,提不起力气,你独自逃命去吧。”


她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生死关头,你在说什么浑话?!”


由不得他矫情,容苑雪将他扶在肩上一路朝山腰而去。


走到半途,萧洵忽然顿下脚步:“若我没记错的话,那边应是悬崖。”


“我知道。”她语气别样的沉着冷静,“昨日黄昏前我趁着雾散打探过地形,底下是京河支流,根据石子落地的时长,高度应在六丈左右,跳入水中死不了。”


容苑雪搀着萧洵藏身在参天古木后:“我们在此等候,看看来者何人,若行踪暴露,我们身后便是退路。”


低下头,萧洵深深望着容苑雪面若桃李的容颜。


分明是娇美绝艳的女子,却有着更甚男子的冷静与坚毅。


他眸光柔软:“都听你的。”


盏茶的功夫过后,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朝着悬崖方向而来。


待瞧见领头之人,容苑雪瞳孔猛地一震。


那是三舅舅容柏的心腹,何善伟!


斥候细细观察过地上的脚印:“何副将,他们二人的足印在附近消失。”


何善伟沉声喝道:“给我仔细搜!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听闻将军外甥女容御侍随萧洵同行,请何副将示下。”


听得此问,何善伟眸光阴冷:“将军有令,参与殡宫一案者是敌非友,一个不留!”



容苑雪心中一震,为着她自以为的幼时温情,无尽悲怆蔓上心头。


将士们手持长矛,细细探过每一寸草丛。


眼看他们步步逼近,容苑雪与萧洵对视一眼,当即起身助跑,在何善伟难以置信的目光下纵身跃下悬崖。


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心脏似乎跳到了嗓子眼。


二人一头扎进了河水之中。


冲击感使得容苑雪大脑有片刻空白,旋即小腿一阵痉挛抽痛。


糟了,腿抽筋了!


身子下沉的瞬间,容苑雪倍感窒息。


意识模糊之际,身子似乎被人拽住,唇上忽然传来柔软的触感。


容苑雪缓缓睁眼,对上萧洵近在咫尺的双眸。


他缓缓为她渡气,而后揽着她向岸边游去。


上岸的瞬间,小腿的痛感令容苑雪倒吸一口凉气。


萧洵急忙开口:“伤着哪了?!”


“不是。”容苑雪咬牙回道,“左腿,抽筋了。”


他当即褪去她的小靴,左手托着她的小腿按捏,右手将那只不及他巴掌大的玉足抵在掌中轻轻摇动。


萧洵掌心温度灼热,透过打湿的裤袜传入她的肌肤。


容苑雪耳廓通红,猛地缩回脚:“好了,我已经好了,多谢侯爷。”


见她面上有了少女的羞怯,萧洵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伸手将她的左脚拉了过来,温柔的为她套上黑色小靴。


他单膝跪地为她穿鞋,亲见这一幕,容苑雪脑中似有烟火炸开。


“快走吧。”容苑雪忙不迭起身,一颗心跳得厉害,“他们很快便会找来的。”


二人沿着支流前行,总算在日落前寻到了座偏僻的小村落暂做休整。


若是这般狼狈的回京,只怕连城门都进不去。


简单填饱肚子后,萧洵向农家妇人买了两套新衣裳。


待萧洵换好衣裳,容苑雪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都道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可这身布衣丝毫遮不住他通身的矜贵与霸道。


见她发愣,萧洵低声嘱咐:“换了衣裳就走,我们不能在此处久留。”


容苑雪换好衣裳出来后,只见萧洵牵了两头驴子站在小道上。


而妇人与一老妪各自捧着银锭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毛驴一路“哒哒”小跑。


萧洵清冷如玉,骑着驴子的画面却意外和谐。


“噗嗤。”容苑雪憋不住笑意。


他侧眸望向她,嘴角愉悦的勾起。


若非是在逃命的路上,此情此景当是岁月静好。


京都官道。


大道右侧的树林中,萧洵与容苑雪在绿丛密布的小路中穿梭。


京都城中的万家灯火近在眼前。


萧洵勒停驴子:“城门下钥了,我们明日晌午进城,先找个隐蔽之处修整一夜。”


容苑雪也跟着停下:“贼人不会让我们进城的,城门外应当设了埋伏。”


“明日的确有一场恶战。”萧洵面上平静无波,抬眸深深凝视着她,“你害怕吗?”


“害怕有用吗?”容苑雪目光悠远,“从选择走上这条路起,我便无所畏惧了。”


萧洵面容一滞:“你为何……会选择当女官?”


她轻笑一声:“你赴边关不久,我便听闻母亲在为我相看婚事,我记着那句等你,却等来长公主为你求娶六公主。”


“我母亲想用我的婚事为容锦绣铺路,丝毫不管我要嫁的是六旬老者还是京都纨绔,人总要为自己做打算的不是吗?”


“那时我只想脱离将军府,掌控自己的命运,至于别的,都不重要了。”


听得容苑雪如此云淡风轻的说起那段艰难的日子,萧洵心中一痛。


是他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在漫长的等待中绝望。


喉头好似堵了万斤棉,萧洵艰难开口:“容苑雪,我们还回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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