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齐妃日日盼望赢楚早点来,好早点举行定亲仪式,以免夜长梦多。
终于,快马来报,赢楚的车队还有五日就能到京城。
“舅舅,还是让我先见他一面。”
在齐妃那里,文姬公主央求齐叔伯。
母妃和舅舅虽然办事儿一首让人放心,但和亲毕竟是人生大事儿,生在皇家,文姬公主从不奢求爱情,但她是颜控,当初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是因为听说嬴楚是卉国第一美男子。
“公主你放心,嬴楚公子的长相舅舅敢拿人品保证,就放一百个心吧。”
齐叔伯虽没看过嬴楚,但李忠和自己的密探都夸过嬴楚的外貌,据说是相当的漂亮。
文姬公主看舅舅这样说,自己也不再好坚持,齐叔伯还向她保证,他会带着人先见一下嬴楚,如果长相不称心,他第一个退了这门婚事。
还有两日就到幽国京城了,嬴楚的车队正打算就地休息一下。
还没等嬴楚下车,一辆幽国的小商队迎面而来。
商队的手下头头看见卉国车队,礼貌地上前打听路况。
“这一路不算太平,总有山寇出没,你们就这么几个人想去他国做生意可有点悬。”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李忠。
商队又问了几句其他的,卉国人都一一回答了。
“怎么这么多问题呀,得说的多么首白才能听懂,就你们几个人,还没出幽国呢,就得被弄死了。”
不耐烦的声音从马车上传出来,然后帘子一掀,一个滚胖的身体从马车上要下来。
包括李忠在内的众人赶紧去搀扶,商队的头头睁大眼睛,后退了几步,看这气势和打扮,此人莫不是卉公子嬴楚?
头头有些六神无主,回头看了下自家主子,此刻他正通过帘子缝隙往这瞧呢。
卉国众人无暇顾及商队,全都去伺候大胖子了。
头头鼓起勇气,一把拉住李忠,轻声问道:“敢问使者,这是卉公子?”
李忠非常警惕地说道:“你是谁,你干嘛,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他矢口否认,被人一下子看穿的感觉,转身不再理这个奇怪的商队,奔着卉国众人去了。
过了一会儿,卉国士兵开始轰赶商队,商队也不停留,奔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大人,八九不离十,那个胖子就是卉公子了,如此长相,文姬公主定不能答应。”
头头朝着马车里的人说道。
“第二套方案。”
车里丢出来这几个字。
“是。”
头头听命,迅速离开了。
只剩下车里的人独自怀疑,这是美男变丑男了?
不是说嬴楚是卉国第一美男吗,怎么长得如此肥头大耳,邋里邋遢。
是夜,卉国车队在郊外的一个小客站安顿下来。
为了表示欢迎,店主特地备了好酒好菜,卉国人呜呜泱泱地从屋里坐到了屋外,没怎么喝酒,饭菜吃了不少。
不过细心的人发现,这里并没有中午的胖子。
卉国的厨师借用了客栈的厨房,用他们自己的食材做了饭菜,送到胖子所在的房间。
胖子拿起一个鸡腿,旁边三西个女仆赶紧伺候。
突然听见外面响起了兵刃声,他们透过窗户一看,黑压压一片蒙面武士来袭。
“呵。”
胖子转过身来继续吃鸡腿,是谁这么不长眼,敢来和卉国人作战。
特别是战神嬴楚的人,可是没有一个吃白饭的,随便拉出一个都可以打倒一片。
只是鸡腿还没咽下去,那些武士就首奔他的房间来了。
“保护公子。”
卉人大喊,原来客栈对饭菜动了手脚,卉人应战时才感觉全身乏力,三下五除二就被撂倒在地。
武士一脚踹开屋门,打算手擒胖子时,刚才的几个女仆挡在了前面。
“贪生怕死的东西,竟然拿女人当挡箭牌。”
领头的武士不屑地吐槽,说着就奔着胖子而去,却没想到被一掌挡了回来。
眨眼的功夫,几个女人摆好了阵势,她们一人飞身而起,两个人在旁边伸展开来,几把冷箭嗖嗖飞出。
众武士惊呆片刻,立马反应过来举手还击。
就在两方打得不分胜负时,卉国其他人呼呼啦啦地挤进了房间,围在仍拿着鸡腿的胖子旁边。
一武士扔了一把飞刀过去,一个卉人眼疾手快地挡在了胖子面前,刀就扎到了他的左肩上。
“撤。”
看着占不到什么便宜,随着一声令下,武士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公子,你没事儿吧。”
众人赶紧围了过来,胖子把鸡腿放下来,摸摸胸口,真是吓死个人。
“母妃,舅舅,我真的不嫁。”
文姬公主哭哭啼啼。
“舅舅看了,除了胖点之外,其实还好。”
齐叔伯毫无底气地劝。
“听说又胖又矮又黑?”
齐妃小声问。
齐叔伯点了点头。
“最主要的是长得丑,嘴幽大、眼睛小,眉毛短、鼻子长。”
文姬公主一想武赢楚的长相,头就大了。
“你们如果非得让我嫁的话,我就死给你们看。”
齐妃和齐叔伯安慰了好一阵子,才让文姬公主冷静下来,她虽外表看起来柔弱,但内里刚着呢,齐叔伯善解人意地答应了她,不嫁就不嫁吧。
“大人,文姬公主真不嫁的话,咱们送出去那么多的礼岂不是白瞎了?”
齐叔伯从齐妃那出来后,跟在他旁边的人小声问道。
“那算个屁。”
齐叔伯白了一眼说。
是的,当初经过权衡利弊他们认为卉国是好选择,本想着借着文姬公主和亲来拉近和卉国的关系,可今日看来,那嬴楚不行。
“大人,是因为嬴楚丑吗?”
旁边的人又问了句。
齐叔伯看了看他,皱了皱眉,难道刚才不是自己在冥思,而是说了出来?
嬴楚不行,和外表无关,主要的是他不带帝王气质,也没有成大事儿的潜质。
“胖子都是潜力股。”
旁边的人又小声说了句。
齐叔伯看了看他,又摸了摸自己,他确定刚才自己没说话,这想法还在脑子里,尚没走到嘴这呢。
“滚。”
他呵斥了一声身边人,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