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藕片文学网 > 现代都市 >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精选全文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精选全文

安曲怀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安曲怀柔”的小说。内容精选: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主角:柳颜崔衍尘   更新:2024-08-22 18:4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颜崔衍尘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是“安曲怀柔”的小说。内容精选: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学长你这是……”

看着温为笙一件件拿下来的礼品,柳颜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叫他来吃顿早餐,他就带这么多东西,当然柳颜知道温为笙这是礼节,没有做错,但这礼节未免太过隆重了些。

温为笙两手提着东西,一点都不是意思意思的意思。

温为笙把东西都拿下来,见柳颜神色,意识到自己目的性似乎太强了,他赶忙说:“我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我就随便买了一点,不知道合不合适。”

柳颜没遇见过温为笙这样因为吃一顿早餐就这么郑重的朋友,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只得说:“学长太客气了。”

“呵呵,没有,最主要我也是请你帮忙,我也不好意思。”

柳颜知道温为笙的为人,再说下去便不好了:“走吧,我带你上楼。”

“好。”

两人上楼。

楼上,阳台前,何昸乐和常东随看着下面的人,二老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

尤其是何昸乐,抑制不住的高兴:“果真。”

常东随也压不住喜悦,面上有了笑。

但他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道:“孩子快上来了,我们快准备吧。”

“好。”

柳颜带着温为笙进门,常东随和何昸乐在厨房,听见动静,两人立刻出了来。

温为笙当即叫人,而柳颜也为双方做介绍,很快,和乐融融的气氛在家里漫开。

“小温啊,你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太生分了。”

“应该的。”

“哪里应该?你是宁宁的朋友就把这里当自家,下次来可不许这样了。”

“呵呵,没事,就是一点小东西,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你们年轻人买的东西我们都喜欢。”

“……”

不知道是不是柳颜的错觉,隐隐觉得二老对温为笙比对旁人格外的热情了些,亲切了些。

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看着时间,温为笙和柳颜出了门。

而柳颜提行李的时候,温为笙说:“我来吧。”

“没事的,不重。”

“柳颜,不要客气,后面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很多。”

“好吧。”

看着温为笙从柳颜手中提过行李箱,二老那个笑都快在脸上开花了。

“叔叔阿姨,我和柳颜就先走了,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呵呵,放心,我们放心。”

柳颜没什么要说的,叮嘱二老不要太累,让他们放心便和温为笙下了楼。

何昸乐和常东随站在阳台,看下面两人上车,车子缓缓驶出小区,何昸乐一下就捂住嘴笑起来:“老常,你看这孩子好吧。”

常东随满意点头:“好。”

“这孩子细心,也知道我们的心思,特意带的东西都是有讲究的。”

“他在告诉我们,他喜欢宁宁。”

“呵呵,对,这孩子好,我看着比之前那孩子好,细心,体贴,最主要是喜欢咱们宁宁,咱们宁宁要嫁给他,日子肯定会比之前好过。”

常东随眉头却皱了起来。

“怎么了?”

“这孩子也是青州的。”

“也是青州?这……”

“先看看情况吧。”

“也好,又是青州,真的太远了。”

车子很快上高速,柳颜拿着手机订酒店。

渠县是旅游县,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尤其山水多,很多来渠县的人都是为着渠县的山水风景。

旅游发达,自然的许多设施设备也都齐全,酒店那些更是不在少数。

温为笙开着车,目光不时看身旁的人。

她拿着手机,指尖在手机上滑动,眉眼认真,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今早他特别紧张,尤其是进她家门的那一刻,可当真的看见她的家人,她家人热情真切的态度,他逐渐的不紧张了。

她爸妈很随和,说话招待他都非常的亲和,他能感觉到他们对他的喜欢和满意。

他的心放下了。

平城到渠县需要开两个小时,柳颜订好酒店便对温为笙说:“学长,你早上应该起的很早吧,待会下个服务区可以我来开,你休息一下。”

两个小时,时间算不得长,但也不短。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不用,我昨晚睡的早,现在精神很好,倒是你,是不是起的比往常早,你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柳颜摇头:“没有,我和平常差不多。”

“呵呵,那你陪我说说话,你跟我说说渠县的……嗯,风土人情吧。”

一个人开车无聊,她和他说说话应该会好些。

柳颜点头:“好。”

两人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来,而看到路口柳颜也会给温为笙指路,两个小时倒也不知不觉过去。

十点多,到达柳颜订的酒店。

柳颜老家是渠县农村的,后面发展旅游被占了,恰好一家人又都在平城,也就没在渠县置办房产。

温为笙把身份证给柳颜,柳颜一起递给前台,对于柳颜订酒店的事他没阻止。

她还不知道他喜欢她,只把他当朋友,他如果太直接的表现出他的喜欢,她怕是会远离他。

所以,他们就像朋友一样相处,有来有往。

把东西放了,一切收拾妥帖,时间也到十一点,柳颜带着温为笙去吃了午餐,随之前往杜鹃山。

在确定时间后,温为笙便和柳颜沟通他需要什么植物,大概哪些地方有,一些大致的情况。

于是两人沟通下来的结果就是杜鹃山。

杜鹃山是渠县有名的景点,以杜鹃花闻名,而因为地壳的关系,杜鹃山的气候,植被都与其它地方不同。

所以每年都会有不少专业人士到这里来研究植物。

门票是温为笙早就买好的,两人背着包上山。

只是,两人刚上山没多久,蒋束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爸知道,都知道。”

终于,这通电话结束。

温为笙说:“对不起,我带着你出来,却没有保护好你。”

他很清楚程言家人的担心,也知道如不是没有办法,她不会当着他的面跟家人打电话。

程言知道温为笙会说这样的话,她心中思忖,然后说:“学长,今天如果没有我,你会救那个女孩子吗?”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温为笙神色微顿,然后认真回答:“会。”

程言笑了:“所以,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呢?”

因为受伤,她面色微白,但她的眉眼,笑容,却是没有一点褪色,依旧那般清如玉兰。

这一刻,温为笙亦笑了。

常东随和何昸乐很快来,两人先是看程言的情况,确定程言真的只是手受伤,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何昸乐在病房里照顾程言,常东随出了来,温为笙同他一起。

两人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温为笙说:“叔叔,真的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程言。”

有些事大家都明白,道理也都懂,但话必须要说。

而且温为笙是真的对二老感到抱歉。

论前后因果,是他的错。

常东随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摆手:“小温,这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怪自己。”

“那样的情况,你和宁宁都是好样的,你们没有做错,你也没有对不起叔叔。”

“这件事不要再说,你若再说,叔叔就真的生气了。”

那个时候,程言救那女孩子,如果没有温为笙,程言不止是这么点伤。

要真的说的话,还得感谢温为笙。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是早已料到的答案,有无奈,也有感激,更有心暖。

她是如何,她的家人便是如何。

“您放心,程言的手我会让人医治的完好无缺。”

“等明天一早,我们便去平城,医院那边都联系好了。”

常东随也不想程言的手因为救人而落下一辈子的病根,温为笙的话让他点头,手落在他肩上,轻拍:“辛苦你了小温。”

“这是我应该做的。”

夜逐渐来,黄昏跟着落在这个纯朴的小县城,一幅美丽的画卷由天而落。

此时,一辆黑色奔驰平稳停在医院门口。

早便在医院大门等候的人看见停下的车,立刻上前,打开后座车门。

穿着衬衫西裤,手腕搭着西装外套,一身笔挺的人下车。

而另一边,周妤锦也跟着下车。

她看医院,然后落在那高挺的人身上,朝他走过去。

傅骁寒抬手看腕表,随之抬步走进医院。

周妤锦同他一起。

“人一个小时前醒过一次,但意识不是很清醒,醒来后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到现在,人没再醒过。”

领着傅骁寒进去的人边走边说。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目前看状况良好,但具体的要等人下次醒来后检查了再说。”

“嗯。”

一行人走进电梯,上楼,直接来到脑外科住院楼层,进到任双双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有护工,还有护士。

傅骁寒走进来,护工和护士都站起来。

“这是病人的家属。”

领着傅骁寒和周妤锦进来的人对护工和护士说。

护工护士对傅骁寒和周妤锦点头,傅骁寒看床上的人。

头上缠着纱布,面色苍白,以前那任性的人现在因为受伤看着乖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周妤锦蹙眉:“这孩子,怎么弄成这样了。”

护工和护士出了去,领着傅骁寒和周妤锦进来的人也出了去,病房里就只剩下傅骁寒和周妤锦,以及躺在床上的任双双。


三月草长莺飞,二月一过,寒意便消散的一干二净,街道上的树开始抽枝发芽,绿油油的显露出来。

别墅里的花草也都变得生机勃勃,在春日里快意滋长。

夏寻辞了职,在昨天结束了她的工作,她只等着傅引寒回来,他们签署离婚协议,去民政局一趟便结束这段三年的婚姻。

而就在昨日,她接到了许为的电话,说傅引寒今天一早回来。

说起来,傅引寒这一出差便是大半月。

但对于夏寻来说,不稀奇。

有时候他出差能一个月,甚至两个月不回来,她早已习惯。

离婚协议她已经以邮箱的方式提前发给了他,他应该看到了,而她另备了文件形式的离婚协议,在她那一栏已签了字,只等着他回来签上他的名字。

她一切都准备好了,无一点错漏。

“太太,洛总已经到机场,应该一个小时后便到家。”

夏寻在给花草浇水时,许为的电话打了过来,从电话里能听见机场里嘈杂的声音。

“好。”

挂了电话,把花草的水浇好,修剪多余的花枝,然后松土,上肥,她有条不紊的做着每一个步骤。

做好,把东西安稳放好,这才去到楼上把行李提下来。

行李在昨日便收拾好了,待他回来,签署离婚协议,他们领了离婚证她便去机场,回老家。

呲。

车子平稳停在别墅门口。

十点整。

夏寻听见了声音,看出去,对电话里的人说:“他回来了,我们晚点说。”

“回来了?”

“傅引寒终于回来了?那赶紧的,现在刚好十点,民政局还没下班,你们赶紧把婚离了,你好无缝衔接下一位!”

没有错,电话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给夏寻拟离婚协议的饶嘉佳。

她在这半月里已经为夏寻物色好了无数新的人选,让夏寻赶紧离婚相亲,尽快进入到全新的一段感情里。

夏寻无奈:“先不说了,就这样。”

她挂了电话,看那从车里下来的人。

春日好,满目皆绿,冬日的凋零已然不见。

别墅里的迎春花开放,金灿灿的一片垂下,似那落下来的金瀑,明亮了这立于山水间的别墅。

也明亮了,那下车的人。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手腕搭着西装外套从车里走出,身姿挺拔,隽如山水。

一股和煦的春风吹来,从他脸上拂过,带着浅浅花香,他深邃立体的五官似也不再那般淡漠,遥远。

夏寻眉眼微弯,点点笑意在眼中弥漫,她没有如以往一般走过去,而是站在那等着他走进来。

第一次,她等着她。

而不是,他等着她。

傅引寒脚步站定,看着里面的人。

她站在客厅之中,穿着素色毛衣,米蓝色长裙,长发顺直垂下,耳鬓碎发别在耳后。

两边是三年如一日的家居陈设,但在她身后不远处靠近旋梯的旁边,是一个半人高的花瓶,里面种着一株春兰。

兰草的叶子柔软垂下,花枝亭亭而立,一朵朵花苞随春浅开。

她看着他,眉眼温软,浅浅含笑。


程言有微信,但她不玩微信。

她的微信仅用于联系,所以她从不看朋友圈,也从不发朋友圈,也就不知道饶嘉佳把她的离婚证发到了朋友圈,甚至把离婚证设置成了背景的事。

回到平城,简单的跟二老说了下她和傅骁寒离婚的事。

二老是开明的,听了后沉默许久,问她老太太知道吗。

她说没说,但傅骁寒会说。

就像离婚这事,是她跟自己的父母说,傅骁寒不会跟他们说。

也就这一个问题后,二老便没问了,只说也好。

当初知道洛家的家世后,二老都有些不大愿意,因为两家关系实在悬殊太大。

门不当户不对,总有一方要吃亏。

程言是独生女,二老对她很是宠爱,可以说程言是在极好的家庭氛围里长大,几乎没吃过什么苦。

二老从没有想过她要嫁的多好,只希望她嫁的人能真心疼爱她。

当初婚事定下前,父亲还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如果不愿意他就拒了这门亲事。

程言说愿意。

她对傅骁寒,一见钟情。

嫁给他,不在乎他家世,不在乎门第,只在乎他那个人。

所以即便嫁去两千多公里外的青州,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家乡,舍弃了自己喜爱的工作,在他身边做一个为他,为家付出的贤妻良母,她也无怨无悔。

原本父母担心她因为离婚而神伤,打算带她出去旅游旅游,开解一下心情,但没想到,程言全然没有这些情绪,她依旧如以往,始终淡然,甚至更通透,全无一丝伤怀。

初时,二老还不大相信她会这么的看开,只以为她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但这么过了大半月,程言依旧如此,他们这才相信程言是真的对这段婚姻放下了。

既然女儿都已经放下了,他们做父母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们放心了。

程言的爷爷是当地有名的木雕师,曾经还在宫里当过差,后面时代变迁,爷爷的手艺便传给了她父亲,而她父亲传给了她。

当然,这手艺倒也不是必须要传下去,或者一定要一代又一代,全然看自己喜欢。

程言的父亲喜欢这门手艺,程言也喜欢这门手艺。

虽然女孩子做这个伤手,但她喜欢,二老也都支持。

嫁给傅骁寒后,程言便舍弃了这门工作,做了幼儿园老师,可以更好的照顾家里。

而现在,程言不再被婚姻所缚,她也就再次做回了自己喜欢的工作,木雕师。

在当地金丝楠木博物馆里工作。

本来家里就有开店,也是专门的木雕店,但她不想在家里,想去不同的地方。

结婚前,她就在馆里工作,回来后,也在馆里。

因为提前便联系好,程言回家后第二天便去馆里报道,第三天正式开始工作。

转眼间,大半月过去,一切安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可以在这上面帮我刻一个一吗?”

玻璃窗口外,清润温和的声音传进来,伴着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他掌心摊开,露出一个乌木小方牌,隐约可见他掌心的纹络。

极长,极深,如山川流水,清隽斐然。


常宁直接去了机场,而在去机场的路上,饶嘉佳连环call,逼着常宁把离婚证照片发给她。

常宁无奈,发了过去。

饶嘉佳很快收到,她当即点开朋友圈,在离婚证上把重要信息打码,立刻输入文字:【对方性无能,三年无性婚姻结束,暗恋的,明恋的,一见钟情的,赶紧来!】

手指点发送,一瞬,最新出炉的消息出现在朋友圈最醒目的位置。

温为笙刚结束一场学术研讨会,有些疲惫的从会场里走出。

为了准备这次研讨会的内容,他连着几天都没怎么休息。

现在松懈下来,坐到车里便靠在椅背,眼睛闭上。

他想休息会再回去。

此时,爱尔兰正值黑夜,天上繁星落满,地上山峦微起,草木安宁,银河的序幕无声拉开……

“呜呜……呜呜……”

手机强烈振动,把即要进入睡梦中的温为笙吵醒。

他迷蒙的睁开眼睛,拿出手机。

“喂。”

稍稍看了眼来电他便接了。

他知道来电人是谁。

而他刚出声,手机里便传来激动的声音:“我艹!还真让你小子等到了!”

这熟悉的开场白,温为笙眉头皱了下,困意消散。

他捏了捏眉心,身子坐起来:“喝多了?”

声音微哑,是疲惫后的无力。

“没喝多!爷我清醒的很!”

声音依旧激动,甚至还带着兴奋,似有什么极好的事发生。

温为笙被这声音感染,笑道:“要结婚了?”

“……”

电话里的人顿时没声了。

温为笙笑意更浓。

“说吧,什么事,能让你这么高兴。”

“你这么问,我突然就不想说了。”

“不过……作为兄弟,看你这么多年独身一人,孤零零的,怪可怜的,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有不用继续打光棍的机会,我也就不折腾你了,给你个提示。”

“现在!马上!去看饶嘉佳那女人的朋友圈,有你喜欢的消息等着你!”

“一定要马上去!”

啪!

电话挂断。

温为笙的心跳了下,然后,沉寂三年的心就这么剧烈跳动起来。

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消息,但蒋束的话让他心里生出一个可能。

尽管他觉得这可能是假,却也依旧控制不住的按照蒋束说的做。

拿下手机,点开微信。

手极不稳,甚至因为紧张点了好几次才点进去。

而点进去后,他便无法再继续了。

因为,他的心跳的极其遽烈,快到他不敢。

不敢去看。

怕看到的和心中想的不一样,怕一切都是他的一场幻境。

握紧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当手终于安稳,他指腹在屏幕上滑动,找出饶嘉佳的微信。

饶嘉佳的头像是她抱着猫亲的照片。

而找饶嘉佳的微信他并没有花多长的时间,因为,他经常看饶嘉佳朋友圈,从里面得到她哪怕一丁点的消息。

温为笙看着这个头像,手指停顿,然后,收紧。

他点进去……

这一刻,周遭寂了。

所有的声息安静。

红色的离婚证放大在首页,上面的名字清晰落入眼中,如刀刻,一笔一划。

常宁。

常宁。

常宁。

手指收紧,眼眸由凝滞到微动,再到颤。

他看着这个名字,看着离婚证,不断的看,反复的看。

逐渐的,他笑了。

人生三十载,他第一次这般高兴。

笑了许久,他看下面的配文,目光灼灼。

常宁,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

拨通一个电话,他抬眸:“葛瑞丝,帮我整理下所有工作,我要回国。”

“现在吗?你要回去多久?”

“无归期。”

“你……”

“我要去追我的女孩了。”


正在常宁拿着包离开时,洛忆箖接完电话过来。

老太太说:“是啊,你要走?倒是可以和你三嫂一起。”

“行啊!我有开车,我和三嫂一起回去,宋伯就不用再送了。”

“呵呵,那正好了。”

在大家的笑声中,洛忆箖挽着常宁出了老宅,上车离开。

虽是一大家子人,关系亲近,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平日里接触的并不多,可以说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

就比如说,和洛忆箖。

常宁跟洛忆箖不熟,也就一年里必要之时大家在一起吃饭见见,说几句话,除此之外,两人再无交集。

坐上车,洛忆箖往城里开,一路上她电话一个接一个,很忙。

常宁坐在副驾驶,看窗外早已熟悉于心的景物。

离婚的事她在想要不要先瞒着家里,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尤其两家关系,这件事不好开口。

说起来,常宁能嫁给洛商司全靠的是老一辈的关系,也可能还有着缘分。

她爷爷早年间帮助过洛商司的爷爷,也就是那一帮,让洛商司的爷爷保住了命,洛家是感恩的人,虽然后面因为时局动荡,各种缘由,大家断了联系,但这个恩情洛家是一直记得的。

常宁第一次见老太太,是在爷爷生病住院的医院里,那时她工作地点正好在爷爷住院的附近,所以每天一有时间就去照顾爷爷。

一天,她如常去照顾爷爷,看见一个陌生老太太和爷爷说话。

而这个老太太正是洛商司的奶奶。

她这才知道两家的渊源。

后面过了大概半年,爷爷跟她说,老太太有一个很优秀的孙子,想介绍给她,问她愿不愿意,如果愿意的话,两人见一面。

感觉可以,就处处看。

她对结婚没什么感觉,毕竟那时她才二十四岁,对成家没什么概念,但她比较传统,也属于听父母话的那一类,爷爷这样说后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可以看看,合适就结婚,便答应了。

没想到这一见,便是现在。

“呼,终于可以消停会了!”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下,洛忆箖吐出一口气。

常宁思绪被拉回来,看见车子已经到城里,说道:“亿箖,你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停吧,我打车回去。”

老宅不好打车,都是司机接送,或者自己开车。

她是跟洛商司回来的,洛商司一早离开,她便由老宅的司机宋伯送回家,但洛忆箖送她,她工作忙,现在到城里了也就不用她送了,耽搁时间。

“怎么行?这多不好?而且我现在……”

话未完,她手机又响了。

洛忆箖黑脸。

常宁失笑,等着洛忆箖接完电话,笑着说:“没关系,而且我也要去一个地方,你就到前面的路口停下,去忙你的。”

洛忆箖总觉得不把常宁送到家不大好,皱着眉,但听常宁的话,又想到她今天是周六都还有事,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

“行!”

车子停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常宁下车:“路上开车慢点。”

“三嫂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看着车子驶入车流,消失不见,常宁看四周,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胜安律所。”

……

徐茗俪带着丫丫去玩了,洛明德和洛明承一起下棋,文含英和洛明承的太太蒋华安陪着老太太在楼上玻璃房喝茶。

下了一夜的雨,湿寒之气在山间弥漫,老宅也隐在一片微凉中。

倒是花草闻到了春的味儿,越是下雨它们便越是欢喜,一个个仰着头迎着光,迎着春日的气息,随风轻摇身姿。

“华安,你去问问荣嫂,我之前让她做的紫苏糕有没有做,丫丫最爱吃这个了。”

老太太开口,蒋华安起身:“好的,我这就去看看。”

她出了花房,下楼。

脚步声走远,老太太喝了口茶,徐徐出声:“孩子们的事孩子们有打算,你做母亲的,就不要去插一脚了。”

一句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文含英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她觉得有些话得说了。

放下茶杯,看着这愈老便愈发威严的人:“母亲,我们洛家重情义,这是好事,常宁和商司的婚事我虽不大满意,却也没有反对,但常宁嫁进我洛家三年,无所出,我觉得我这个做婆婆的,有必要提点一二。”

“这是我做母亲的责任。”

“周家那丫头回来了吧?”

老太太身体后靠,落在椅背,抬眸,一双老目看着文含英。

文含英身体一僵,那看着老太太的目光下意识转开:“听说是回来了吧……”

老太太看着她躲闪的目光,说:“那今天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提点你一二,孩子已经长大,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决定,做母亲的,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文含英面色白了。


温为笙其实也希望两人在一起,但有些事他不好插手。

不过作为好友,能帮的他都帮。

这一次,他也会帮。

“兄弟,如果合适咱们两对到时候一起举行婚礼,那才是绝!”

蒋束总是想法很美好。

温为笙不想打击他,正好看见喻安他们出来,便说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们要去市医院了。”

“行行行,你忙,到了咱们再联系!”

说完蒋束便率先挂了电话。

温为笙无奈,拿下手机,快走几步跟上几人。

只是走近了,他才发现大家面色不大好。

尤其是何昸乐,明显的有事。

再看常东随,喻安,他发现除了喻安,二老面色都很不好。

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刚刚。

嘴唇动,他想问,但想了想,还是压下了。

待会说。

现在不合适。

很快,一行人进电梯。

病房里,周妤锦站在那没动,她看着这里面的一切,嘴角的笑逐渐变冷。

没必要这样……

她也不想。

可怎么就这么巧呢,是谁不好,偏是喻安。

这一刻,周妤锦手收紧,目光极冷。

不知不觉八点多,太阳出了来,热气也逐渐在这个小县城弥漫。

几人出了电梯,走出医院。

负责人带着几人来到车外。

医院大门外已经停了两辆车,都是奔驰,全黑。

车身线条流畅,洗刷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尘埃。

阳光照在车身,好似照在一面镜子上,反射出凌厉的光。

让人不敢靠近。

负责人来到前面那一辆,打开后座车门。

喻安没说什么,坐进去。

只是,当她要把脚迈进去的时候,她看见了坐在里面的人。

一身深色西装,一身的深沉内敛。

他坐在里面,拿着文件在看,就好似以往他们每一次要一起去某个地方时。

楚池渊。

他在里面。

喻安明显的愣了下,她没有想到他会在车里。

并且,看他的意思是,要和她一起去医院。

“宁宁,怎么了?”

何昸乐见她站在那不动,出声担心的问。

在病房里的事碍于有其他人在,她不好说,但心里却是心疼不已。

自己一直当宝贝的女儿竟然这样被他们欺负,这三年来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她心里无比的难受。

喻安回神,看这专注看文件,没有一丝变化的人,摇头:“没事。”

她坐进车里。

不能让二老知道楚池渊在这车里,不然怕是会出事。

负责人把车门关上,对何昸乐和常东随说:“两位坐这后面的车。”

何昸乐下意识想说跟喻安一起坐这辆车,但想到什么,点头。

二老去到后面的车坐好。

而温为笙在出医院后便去到自己的车,发动车子。

很快的,奔驰车发动,驶入车流。

温为笙看着车子,打过转向灯,方向盘,跟着奔驰车一起驶向前方。

窗外景物快速掠过,新的一日已经彻底来临,各种声音密集,嘈杂,鲜活,一切都在生机勃勃里。

只是,窗外是无数声音,车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极为安静。

喻安坐在车里,她看这无声翻看文件的人,看他深邃的眉眼。

他一如他们没离婚前,没有一点变化。

依旧那么爱工作。

喻安脸上生出笑,看窗外的景物。

以为他们离婚后便不会再有交集,却哪里想,她意外救的人是他表姐的女儿。

而更想不到,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心里的人。

不过,倒也不意外。

他们结婚三年,他不曾对她有过任何亲密的行为,夫妻间的事更是一点都不曾触碰。


他的出现,就是那最瞩目的存在。

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那孩子是……”

“洛家的,你忘了?当初那孩子结婚,我们可都是去了的。”

“啊……原来是那孩子,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咦,怎么是他一个人?家里的不来?”

“你不知道吗?”

“怎么了?”

“听说这孩子离婚了。”

“什么?!”

“小声些小声些。”

“这……这怎么离婚了?不是挺好的吗?女方好像也是个温静的,当初看着也是郎才女貌,不错的,怎么突然就离婚了?”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事儿是真的。”

“这……那有孩子吗?”

“没呢,要有孩子能不请咱们去吃酒?这倒是,看来……这原因不简单啊。”

大家小声说着话,视线跟随着江止年,直至人走远不见。

而此时,后院里,大多是女眷,年纪大的众多。

大家坐在一起吃茶聊天,说着一些趣事。

文含英坐在其间,也和大家说着话。

只是,她不时看时间,不时看外面。

“含音呐,看什么呢,我看你眼睛都快黏到外面去了。”

身旁的好友看她这模样,忍不住出声打趣她。

文含英无奈看她:“你就取笑我吧。”

“哈哈,我不取笑你取笑谁?”

两人说着话,一道声音便传了过来:“含音啊,我总算看到你们家商司了,这孩子,还真是越长越好了!”

徐兰芝的声音传来,大家一致看过去,而文含英视线落在那跟随着徐兰芝走进来的人身上,顿时放下心。

她还真怕他中途有事耽搁不来。

文含英起身走过去,脸上的笑也终于真正放松。

“呵呵,你就别夸他了,再夸他都要骄傲了。”

“哪里会,你看人商司是会骄傲的吗?”

两人说着话,大家也跟着过来:“这就是商司啊,真是好久没见了。”

“可不,上次见都是好久以前了。”

“他太忙了,平常我都很少见到他。”

“正常正常,儿女长大了总要自己去奋斗才行,这孩子是好的。”

“对,哪里像我们家,成天就只知道玩,一点正业都没有。”

“呵呵,你们家还小。”

“哪里小,都二十好几了,人商司像他这个年纪都公司开很大了。”

江止年的出现,让这些和文含英同辈的女眷们都围上来,无数的夸赞也跟着涌来。

江止年站在中间,听着这些话,并没有言语。

他就像万花丛中的松柏,不论周遭多么的鲜艳,他都巍然不动。

文含英听着大家的话,不时笑着回,话语里都是谦虚。

也就在这样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商司。”

声音清丽明晰,含着熟悉,想念,以及深深的感情。

大家话语止住,看过去。

周妤锦站在江止年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正是房廊下,此时恰是中午,太阳正正好的落下来。

把她照的敞亮,也把她面上的神情照的一览无余。

喜欢,直接,高兴,自信。

她看着前方背对着她的人,嘴角勾着笑,满脸满眼的在乎。

大家看着周妤锦,然后视线落在江止年面上。

江止年目光微动,转身,看着站在前面的人,启唇:“妤锦。”

周妤锦笑了。

文含英看周妤锦,再看江止年,眼里是满意的笑:“你们年轻人聊,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就不掺和了。”

听见她的话,大家瞬刻就都明白了。

“呵呵,是啊,年轻人和我们年纪大的想法可不一样,有代沟的。”

“是啊,走走走,进去了。”

“正好,看看他们牌打的怎么样,咱们也去凑一桌。”

“好啊!”

就这般,不过一会,院子里便空出来,除了里面的人,不时看着这里。


宫子言没出声,他看床上的人面色,一会儿后张唇:“我去见医生。”

周妤锦知道他的心思,要去问医生任双双的情况,点头:“你去,这里我守着。”

“嗯。”

宫子言没多停留,出了病房。

护工和等候的人在这外面等着,看见宫子言出来,都上前。

宫子言看着护工:“进去守着,有任何事叫医生。”

“是。”

护工进了去,等候的人站在那,看着宫子言,等着宫子言的吩咐。

他是平城分公司的区代表周平顺,接到青州的电话他便立刻来了医院,了解情况,汇报给宫子言,随后便一直在这等着。

直至宫子言来。

宫子言看着他:“带我去见主治医生。”

“好的,洛总。”

周平顺带着宫子言去了医生办公室,了解详细的情况。

时间并没有多久,宫子言出了来。

周平顺一直在外面等着,此时他正在接电话,看见宫子言出来,对电话里的人说:“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来到宫子言身侧:“洛总,那伤害任小姐的人找到了。”

宫子言脚步往前,未有停顿:“联系许为,让律师去负责后续事宜。”

“好的。”

周平顺拿起手机便要打电话,而这时,宫子言的声音再次传来:“救双双的人在几楼?”

周平顺一顿,然后说:“好像是六楼。”

怕自己记错,他紧跟着又说:“我现在打电话问问。”

“嗯。”

六楼,外科病房。

常东随和何昸乐来了,温为笙便出了去,买吃的,订酒店,安排后面的事。

病房里,随着温为笙离开,林钰对二老说:“学长明天就要上班,待会他回来就让他先回平城,不要耽搁他。”

林钰给二老打电话,就是让二老来照顾她,温为笙回去工作。

何昸乐点头:“那孩子也是刚到平城任职没多久,是该回去,这里我们在就好。”

常东随却微微皱眉:“他怕是已经请了假。”

听见这话,林钰看向常东随:“请假?”

常东随想到他和温为笙在外面单独说的话,温为笙告诉他明天转院,显然,他要一起。

于是,常东随把温为笙对他说的话告诉给了林钰,林钰听完,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爸这样说,那应该就是了。

“转院你们在就好,不需要学长在,待会学长回来我跟他说。”

常东随点头:“这孩子很自责,刚刚一直在跟我道歉。”

何昸乐无奈:“这孩子,我们感谢他还来不及,他还道歉,这可让我们怎么办才好?”

说着话,看向林钰。

显然,温为笙的心思他们当长辈的都看在眼里,偏偏自家女儿却是一点都察觉不到。

林钰认真想了想,说:“没事,我跟学长说。”

听见这话,何昸乐看常东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叩叩。”

有节奏的两声敲门声传来。

林钰的心动了下,看过去。

这样不疾不徐的敲门声,让她想到了一个人,宫子言。

他敲门时就是这样的声音,不大,恰恰稳稳落进心里。

只是,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林钰睫毛微扇,收回目光。

常东随说:“我去开门。”

何昸乐说:“应该是护士来送药了。”

说着叹气,坐到椅子里,摸林钰额头:“你这孩子,真是把我们吓坏了。”

林钰体质还不错,一直都是属于健康的那种,偶有生病也不会多严重,很少住院。

而这一次,几乎是她长这般大第一次住院。

确确实实把两人吓到了。

林钰脸上露出笑,满满的安抚:“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不用担心。”

看她笑,何昸乐又是一声叹气。


在知道周妤锦的存在之前,她还可以告诉自己他是一个工作狂,热爱工作。

除了工作,别的他都不在乎。

可知道周妤锦的存在后,她便明白了。

他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她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现在他们离婚了,一切都结束,他自然也就该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

这并没有什么的,一切都是人之常情。

就像她也依旧好好的过好每一天,没有因为离婚而沮丧,颓废,更没有因为他心怀他人而心生怨怼。

车平稳往前,车里不时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然后便是他接电话的声音。

云姆一直安安静静的,没有出声打扰他,更没有问他为什么也在车里。

当然,云姆不会自恋的认为他是专门送她去医院,她知道他是有事。

所以这一趟,她没什么话和他说。

感觉他们好像从认识到现在,每次都是有事说事。

无事便无话。

离婚前是这样,离婚后也是这样。

“嗯,过两天。”

又一通电话结束,祁商衍合上文件。

而到此时,他似乎工作终于结束。

看前方景物,然后看腕表,他转眸,看坐在身旁的人。

云姆有一头浓密漆黑的发,平常她都喜欢把长发扎起来,随意的时候就是一个丸子,但平常大多时候她都是扎在脑后。

没有刘海,就是中分,长发始终梳的一丝不乱,干净整洁。

她极少披头散发。

但今早或许是时间紧,她长发没有扎起来,就披在脑后,耳鬓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她白皙的耳朵,细看能看见她耳珠上的耳洞。

她没有戴耳钉,平常也很少戴,只有要去什么场合的时候她才会戴。

她很干净,全身上下都透着干净柔和的气息。

就像那深山里的清泉,溪流,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杂质。

祁商衍看着这柔和的侧脸,细密的睫毛,黑亮的眼睛,收回目光:“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云姆微顿,转头看坐在身旁的人。

他刚刚……是在跟她说话?

祁商衍拿过一瓶矿泉水打开,察觉到她的目光,转眸:“要喝水?”

话毕,拧开盖子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

云姆讶异。

很明显的,一丝讶异从她眼中划过。

印象中,他不是一个会体贴人的人。

准确的说,他和体贴,关心,完全不沾边。

不过,应该是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后,有了变化,他身上也有了点人情味。

云姆笑笑,摇头:“我不渴,你喝。”

她转过目光,再次看窗外。

要说知道他心里有人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有什么办法呢?

他的心在他身体里,不在她的身体里,她主宰不了,也控制不了,心中纵使难受也是无可奈何。

所以,即无法改变,也无法触碰,她也不想自己变得丑陋,便也就不去在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不是离了谁就无法活的。

她有爱她的家人,有爱她的朋友,这个世界很美好,她不想把生活过的苦巴巴的。

所以,这样就很好。

祁商衍看着这带笑的脸,淡静平和。

他收回手,看着前方,拿起矿泉水喝。

喉结滚动,水入喉,这水如那一夜的水,清清凉凉。

一路无话,两个多小时后,三辆车平稳停在平城市医院大门外。

饶嘉佳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路上她有给温为笙打电话,所以她直接就在这外面等着。

云姆在车上睡了一觉,快到的时候她醒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