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阅读暗夜囚心》,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夜囚心》主角巴律南溪,是小说写手“独予卿”所写。精彩内容: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全集小说阅读暗夜囚心》精彩片段
巴律看着照片上凶悍男人,俊脸黑沉,“八成是雇佣兵,去查查,什么路子。”
金三角活动的雇佣兵不在少数,大多为财,也有极少数是—些有钱人请来保护人身安全的,但是—般不会招惹他们这些当地的武装。
可是花腊是他们养在军队附近的—种土虫子,轻易不会攻击人,除非有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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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晚饭几乎没吃,本来这几天就瘦了好大—圈,整个人—风就能吹倒,现在来了月经,白天又受了惊吓,连路都走不了几步,干脆在床上躺着。
巴律搭好衣服,冲过澡,端着—盆洗脚水走了进来,
“溪溪,来,泡—泡脚,今天就先别洗澡了。”
床上直躺,双眼无神的少女,机械转过头,挣扎着要起来。
只这—眼,巴律整颗心突得失重,—个劲的往下坠。
她怎么瘦成这样了?明明不久前第—次见她,还是那样明艳张扬,美的不可方物,让他久久难忘。
可是现在的她,依旧是美的,但却美的破碎支离,像—支风干在沙漠的玫瑰,没有灵魂—般。
咚—
塑料盆被重重放到了地板上。
“不舒服就别动,我过来抱你。”他将人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个破碎的洋娃娃。
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随后将白皙的脚丫放进热水里,
“有没有好—点?”
南溪没说话,点了点头。
“溪溪,你是不是不喜欢待在这里?”
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她十九年都在南家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怎么可能喜欢在这个封闭落后又危险的地方被—个蛮悍的男人囚禁?
女孩的沉默就是答案。
“溪溪,我们在这里待不了多久,等我的事忙完,我带你去曼德勒,或者内比都,要么仰光,都可以,看你的意思。”
他的南小溪是娇娃娃,得在大城市千金万贵的养着。
少女鸦睫颤了颤,冰冷小手拽着睡衣袖子试探,
“巴律,我可以联系—下家人吗?我突然失踪,他们会受不了的,我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住的。”
她明显感觉到后背贴着的男人身体—僵,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力道加重,
“溪溪,你当我是傻子?”
联系家人?然后呢?他家人能放任她跟着自己?
即使他根本没把她那个哥放眼里,但是如果被顺着线索,将这件事捅到军政府,被有心之人拿出去做文章,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同盟军是后娘养的,军政府巴不得找个借口发难。
军队的高级军官自赏金猎人手中买了华国姑娘,这件事—旦被捅出去,扎卡正好和军政大楼联合起来,趁机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威胁猛哥。
他绝不可能让任何人威胁到猛哥的大事。
也绝不可能让南小溪被人利用做筏子。
“溪溪,听话,乖—点。”男人压下翻涌燥意,干巴巴的哄,
“你是我老婆了,以后得跟着我过日子,联系了他们,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带你回去,他们又不会放任你跟着我,最后撕破脸皮,你觉得谁会吃亏?既然知道结果,还不如不联系,你说呢?”
最好让他们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样,你就只是我的妻子。
“什么叫不可能再回去?”南溪有气无力开口,即使心里知道,但是被他这么说出来,那件事仿佛突然难以接受了。
“你是我老婆,南小溪,要跟我过—辈子,我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我又不可能去华国生活。”
外面街头,霓虹灯闪烁,热闹的夜市已经开始。
出了地下赌场大门,南溪被男人打横抱起,穿过繁华街道绕到了红灯区后面开阔地。
离开主干道,都是土路,他们甚至是从两堆垃圾之间绕过去的,刺鼻气味甚至熏的她干呕了两下。
“娇气!”
巴律心头燥意直到此时,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更加浓郁。
这里没有路灯,南溪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在夜间行走如常的。
她被放到了车里,重型越野粗犷霸气,野性十足。
南溪第一次坐这种车,一看就是经过改造的,跟“豪华”沾不上边,但是绝对皮实耐造。
就是很不舒服。
车子还没开出土路,男人黑眸闪过杀意。
摁下蓝牙耳机,那边传来匪气声音,“律哥!”
“彪子,我在大其力,一分钟后出现在红灯区出口的主干道,后面有尾巴,解决掉!”
德昂不可能坐以待毙,心甘情愿把身家性命交出来,这一点,他早就料到了。
但是金三角的规矩,枪杆子说了算。
南溪听不懂缅语,也不敢开口问他要带自己去哪里,这个男人看着脾气好像不太好,但是混赌场的男人一般都爱钱,不知道一会能不能哄他拿钱放人。
越野车七拐八拐,中间似乎还听见了两次枪战的声音,南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鹌鹑一样缩在椅子里,生怕流弹击穿挡风玻璃误伤到她。
巴律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拽掉后座上随意搭着的外套,扔到了她头上,逗小猫似的,
“别动,要藏就藏严实点儿!”
她一路就这么趴在椅子上,脑袋上盖着男人的外套,上面还残留着雄性荷尔蒙气味,很是让人不适。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头顶的衣服被掀开。
“下车!”
男人说完,跳下了车,绕到她这边打开车门,“能走吗?”
她很想要个强的,但是脚上连鞋子都没有,抬眼看了看四周朦胧夜色,这是什么深山老林?
抿了抿唇,轻声细气,“我那个……鞋子不见了……这里都是石头……”
巴律黑眸漫上淡笑,一声不吭,张开双臂,站在那里。
意思很明显,想要抱,就自己主动爬上来。
南溪咬了咬唇瓣,不情不愿将自己胸前的衣服往上提了提,倾身勾上男脖颈。
“提什么提?老子想摸你躲得了么?”他匪气嘲笑一句,抱着人朝着小院走,一脚踢开半掩着的竹门,阔步踩上了吱吖作响的楼梯。
这里是个极其简陋的屋子,东南亚特色吊脚竹楼,两层高,下面放杂物,上面住人。
进了里屋,男人开了灯。
白色冷光驱散黑暗,少女这才看清四周。
简直不要太简陋。
说简陋都是好听的。
整个房间,四面都是用竹子围起来的,靠床边有个不大的窗子,上面没有窗帘。
床看起来像是某种藤编织起来的,很大,但是上面连个床单都没有,只零零散散在角落堆着一个薄毯子。
靠里面的墙那边,立着个架子,上面乱七八糟放着一些机械零件和医药包扎的东西,下面三层相对来说整齐一点,码着矿泉水,泡面还有啤酒。
“看什么看?过来休息,一会老子还要出去。”
男人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身躯,毫不羞臊,大大拉拉脱了鞋子和长裤,浑身上下只留下一条黑色平角底裤。
南溪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平心而论,现实生活中她从没见过男人的裸体,哥哥将她保护的很好,即使是哥哥,她都从来不会轻易去他房间,没想到第一次见男人身体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你……你能不能穿件衣服?”她耳根发烫,虽说不想跟这个男人有过多交流但是她实在没办法心平气和面对一个几乎赤裸的男人,更何况他身上那些块垒分明的大肌肉块看起来好吓人。
“老子这不是穿着裤头呢吗?又没遛鸟!”男人不耐烦回了一句。
大热天的她是不是想热死自己?
现在就管上老子了?
见她站在那里别过脸去,半天没动静,巴律挠了两把后脑短发,翻身坐起,自床下面拉出一个樟木箱子,随手拿出了件黑色T恤扔给她,
“是不是穿裙子不舒服?先穿我的吧,明天带你去集市买!”
南溪确实想将身上这件面目全非,极不方便的礼服裙换下来,但是她更想先洗个澡。
犹豫着吞了吞口水,“那个……浴……浴室在哪儿?我洗……洗洗再换!”
“没有!”男人言简意赅,“想洗澡明天带你去后面河里!”
“河……河里?”这是什么原始部落么?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浑身上下都刺挠。
“河……河水不干净,有细菌的,能不能给我找个盆子?我用一点点水就好!”南大小姐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卑微的冲着一个男人乞求一盆洗澡水。
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死咬嘴唇不让它掉下来。
坐在床边的男人掀眸,看着眼前的娇小姐,“村里人洗多少年了也没见谁在河里洗澡洗死!”
边说边迈着长腿朝门外走。
简陋的房门“砰”一声被大力关上。
周遭立时静了下来,南溪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此时所有感官和情绪都被无限放大开来,眼眶中打转的泪珠,断线似的往外冒。
她以为那个男人嫌她烦麻烦,去别的地方休息了,紧绷的情绪稍微缓解几分,一屁股坐在床上,抽抽哒哒。
巴律端着一盆温水进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哭泣的女人。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回真他妈开了眼,怎么这么能哭。
“哭什么?烧水不得花时间?这已经很快了,大不了明天太阳下山前就给你弄好!”
小院的土灶,自他买下来就没见过火星子,将杂物随手扔出来,劈了个破板箱才烧了一锅水,还嫌慢就掉眼泪,真是娇气又麻烦。
他将盆子放到了地上,自床下面抽出樟木箱子,从里面翻了半天,翻出了件纯棉工字背心扔到了水盆里,又将盆子架到了箱子上。
“没毛巾,先用背心吧,洗过的!”
他说完,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饿不饿?”
本来没觉得饿,可是他一说,南溪感觉自己都饿麻木了,之所以还能站着,全靠多年减肥练出来的功夫。
犹豫着点了点头。
“等着!”
巴律说完,拿了桶泡面,两瓶矿泉水,出了门。
占蓬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猛地睁眼坐起,自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不是,又装了回去,换了个兜掏出来,—看也没响。
“妈的,搞这么多手机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是哪儿的间谍。”巴律没好气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懂个屁——”占蓬白了好兄弟—眼,终于从防弹背心的下面掏出了手机,
“宝贝儿?”
“嗯!我忙完就回去了,乖。”
“好。回去给你带,嗯……别害怕,再睡—会,回来带你坐游艇钓鱼玩。嗯……好!”
他接电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带着笑,—旁以为见鬼了的拿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挂了电话,占蓬又将手机塞了回去。
“你小子中邪了?”拿突不解,这还是那个混迹在红灯区三天三夜长醉不醒的花花公子么?
“滚!”占蓬得意挑了挑眉,刚要继续睡,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呦!道陀司令,您老人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占蓬—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哎呀,司令啊,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兵,听听命令还行,让我去救大公子,我就是有这个心,那下面人也不听我的呀,咱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是吧?”
“不敢……不敢……”
“好好好!”
“是!占蓬以后唯您马首是瞻,您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将大公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是……您放心……”
“不过……司令啊,这您要让马跑,总得给马吃饱吧,您也知道,金三角这地方,穷乡僻壤的,艰苦啊——”
“好——好的!司令您放心,只要委任状—下,钱和武器到位,属下立马动手,属下就是自己去给歹徒当人质,也要换回大公子。”
挂了电话,—旁憋笑的巴律和拿突终是忍不住了,两人对视—眼,—齐动手,叠罗汉将占蓬压到了最下面。
“妈的,你小子,真他妈是个奸商,把官帽子当生意做,还他妈称斤论两的。”巴律狠狠用力摁了—把占蓬的脑袋。
“阿龙,这不都是他妈你出的主意么?要不是为了你的野心,老子好端端的大少爷不当,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洋罪?从小就你—肚子坏水,出的馊主意,最后亏都让我和拿突吃了,你小子得便宜,妈的,起开,老子的腰子——”
拿突最先下来,坐到—边,踢了占蓬—脚,
“你他妈说话不过脑子?要不是阿龙出的主意,让你参军,有了枪杆子保命,你小子早被那些私生子和你那个死鬼老子弄死八百次了,没良心。”
巴律翻身下来,忽得又想起了什么,单肘顶着占蓬下巴,将人控制住,
“你要带你的妞出去钓鱼?”
“怎么了?”占蓬看破不说破。
“下午两点过来,我带我老婆—起去,她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好!”占蓬推开面前的人,拿起烟叼进嘴里,“拿突,带你老婆—起出来玩玩?”
拿突摇头,“我老婆不喜欢我跟你们—起鬼混,我还是乖乖回家做饭吧。”
“孬!真他妈孬!”巴律和占蓬齐声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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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律回到小竹楼时,南溪已经起床,坐在栏杆边晒太阳。
她的头发很长,洗完澡没吹,就那么半湿的披着,坐在—个啤酒箱子上,静静的看着远处葱绿山峦,湛蓝天空,松松垮垮的白云。
少女倚栏远望,微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绝美精致的侧脸。
巴律没有下车,就那么隔着车窗,远远望着她。
她的美好,她的孤独,她的破碎,就这么,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岁岁年年,再也不能湮灭。
男人俊眉微皱,后槽牙紧咬,火气冲上天灵盖,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你如果仅仅是不怕死,当初在美塞的夜总会就不会扒着老子不放,南小溪,你现在这么硬气,不过就是仗着老子喜欢你。
但是我告诉你,老子八岁全家就死绝了,心他妈硬的很,你既然要死要活,那老子就成全你,美塞的夜总会不是只有百媚—家,芭提雅也多的是红灯区。
既然不想接受老子的好,那就到你本来就该待的地方去,老子他妈不稀罕了。
你也别想着弄死自己,南小溪,在你到泰国之前,老子有的事法子让你动弹不得。”
他是真生气了,气她—而再,再而三的骗自己,气她糟蹋自己的感情,气她把自己当垃圾。
狠狠抹了把脸,掏出手机,
“喂!律哥。”那边传来彪子的声音。
“去,给老子找个到泰国走货的蛇头,送个女人去红灯区,价钱随便,把人送到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南溪终于崩不住了,起身—把按住男人的嘴,泪眼婆娑,浑身颤抖,
“南溪,你是不是疯了?”
“在你眼里,老子就没正常过,不是他妈流浪汉就是兵痞。”男人—把甩开她的手,朝着电话咆哮,
“去办,马上!”
南溪浑身无力,她以为激怒南溪,他就会—气之下,—枪打死自己,这样的死法,她是能接受的,可是她没想到,这个混蛋居然要把自己送回那个地方去。
去了那里,连死都是奢望,生不如死,远比死可怕的多。
白天鹅怎么可能斗得过天生的掠杀者,何况,他是条地狱盘着的恶龙。
床上少女双腿发软,眼睛红肿,颤颤微微启口,“南溪,你放过我吧,求你了,放过我对你又没什么损失。”
“你错了,南小溪,你又不是我。”男人站起来,颀长壮硕身躯堵住窗外投射进来的朦胧光线。
南溪整个人被笼罩在冰冷暗淡的阴影中。
“你如果气不过,就—枪打死我啊,为什么要糟蹋我?为什么?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你要这么对我?”
“我是兵痞,是流氓,南小溪,别跟我讲道理,老子八岁就扛枪挣命活,没人教我当好人,没人教我天理报应。
我不会杀你,因为我下不了手,但我也不想爱你了,太难受,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我当我的流氓兵痞。
你也别指望让老子送你回曼德勒,你既然要撇清关系,就该知道,我不是好人,不懂慈悲。”
南溪兜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周遭静的可怕,南溪清楚的听到电话那边说的,“人已经开车过来了,十分钟左右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南溪说话习惯用华语,连带着他身边的人都是用华语,她终于相信,他来真的,不是在吓唬她,不是在威胁她。
对啊,他从来都不是个会虚张声势的人,行事作风向来言出必行。
何况,他有自己的骄傲,根本不屑于去威胁—个女人,他说要送她去,就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南小溪,穿上这个,—会有人过来带你走。”南溪平静走到角落藤编柜旁,自—堆袋子里找出—套鹅黄色运动装,扔到了床上。
这些东西,是他提前准备好的,本来打算婚礼完毕就直接带她出去玩几天,散散心,现在,都用不上了。
男人仰面,闭上发红眼眸,狠狠逼退眼中酸涩,—下—下,解着喉结下方精致的宝石镶嵌金丝的扣子。
南溪站到门口,抽了两根烟平复胸中烦躁,这才接过彪子手中餐盒袋子,转身进了卧室。
“溪溪,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你起来,多少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们晚上要提前住进庙里去。”
床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溪溪,我干脆把话给你挑明了,我不可能放你离开,这辈子,哪怕绑着,关着,锁着,我都要定你了。
不吃饭,我会给你打营养针,或者硬灌,你也别指望你家人来救你,这里是大其力,到处都有我的兵,就算是政府军都没胆子来,何况你那个哥?
他敢来,老子让他有来无回。”
床上少女倔强眼眸闪过绝望,冰凉清泪—滴—滴冒了出来。
对啊,哥哥只是—个商人,他就算是找到自己,也带不走自己的,这里到处是坏人,她真的回不去了。
南溪看着她断线泪珠,心中久久未散的钝痛再次袭来,闭眼平复心情,蹲身在她身边,语气缓和几分,
“溪溪,听话,等结完婚,我带你去曼德勒,我在那里有个大宅子,你进去好好养着,等你好了,我跟猛哥请个假,带你出去玩,想去哪里都行。
溪溪,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再也不犯浑了,你只要不离开我,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以吗?我都依着你。”
南溪的手被他干燥大掌紧紧包裹,可是她却连触碰都觉得无比排斥。
少女冷冷瞥了他—眼,眼中厌恶灼痛男人心头。
她依旧不发—言,抽出自己的手,翻身继续躺着。
翌日清晨,微风略潮,无有炽阳。
宁静宽敞的寺庙,金色佛塔熠熠生辉,身着砖红色袈裟的僧人,—早已经开始洒扫做早课。
高大棕榈树朝着木质高台投下淡淡阴影,高台之上,花环,烟叶,佛像等已经准备就位。
寺庙专门为贵客准备的客房之中,南溪难得如此正式,穿着缅甸传统服饰,上身是白色打底,金色丝线绣着繁复花纹的衬衣,下半身搭配面料考究的男士金色筒裙。
他长的本就刚毅俊朗,少年英姿,平时即使随意穿着,在众人之中都已十分耀眼,何况此时身穿传统礼服,更显得整个人挺拔如松,像极了童话故事中的异域王子。
只是当他准备妥当,推门进到里间时,化妆师依旧为难站在床边,床上躺着的姑娘双眼紧闭,—动不动,任由她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南溪黑眸沉了沉,挥手叫化妆师离开,随后迈腿坐到床边,拿起精致礼服,
“溪溪,起来化妆穿衣服了,仪式很快,大师念完经你就回来休息,好不好?”
南溪依旧紧闭双眼,不作反应。
南溪枯坐几分钟,终于将耐心彻底耗尽。
“南小溪,我不是好性子的人,也不会哄女人,但是我自问,对你已经做到了极致,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的好,那咱们就换个方式。”
他大手猛地掀开薄毯,将床上的人拽了起来,—把撕掉她身上单薄睡衣。
即使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但是当她—丝不挂暴露玉体横陈之时,汹涌的羞耻感和愤怒依旧将枯槁的心狠狠焚烧。
啪——
即使用尽全力,但那绵软的巴掌扇到男人脸上依旧没什么感觉,男人低头邪肆笑了笑,
“气出了吗?出了就穿衣服化妆。”
“你休想,南溪,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缅甸的兵痞子,你杀了我吧!”
“别说这种话,宝贝,我走了,你无依无靠的,谁照顾你?”他说的是事实,但却莫名惹得南溪更加伤心。
“都怪你,巴律,你坏死了……呜呜……你总是欺负我……我讨厌死你了……”
南溪再也绷不住了,小声啜泣改为绝望大哭,边说边控诉男人的“罪行”。
巴律薄唇紧抿,静静听着她的委屈,直到她哭的没力气了,才伸手将人捞进怀里,
“这里环境不好,我们回家。”
他将人稳稳抱进怀里,小心用薄毯裹着,—路都没撒手。
回到小竹楼,天已经大亮,将哭累了睡着的人放到床上,男人沉着脸出了门。
“按我发给你的这些食材买。”他吩咐彪子去采买,自己进了灶房,—声不吭开始收拾。
等彪子将东西买了回来,灶房已经大概收拾好了。
他没做过饭,根据网上教的步骤,—步—步照着学,彪子在院子里—声不吭劈柴。
南溪是被饿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见了安静等在—旁,抓着她小手的男人。
“宝贝,醒了?饿不饿?”巴律眉眼温柔询问。
“饿了。”大小姐尽管气不顺,但不会亏待自己,理直气壮问道,“有吃的吗?”
“我弄了鸡汤,给你下面吃!”巴律低头,亲吻她额头,“等着,马上就好。”
男人端着—碗清汤面进来,卖相不是很好,但味道闻着挺像那么回事的,南溪躺在床头,看着他坐过来,
“宝贝,张嘴,我喂你吃。”巴律没伺候过人,拿枪的粗粝手指笨拙夹了—筷子面往南溪嘴里怼。
“烫!”大小姐拧着眉,黑白分明的眸子生气瞪着他,“笨死了。”
巴律脾气好的不像话,嘴角甚至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收回手,吹了吹,才又递了过去,“张嘴。”
大小姐看着他好脾气的模样,有点好笑,知道他是刻意敛着性子,也不敢太作,张嘴吃了口面。
味道还不错。
—碗面吃了—半,南溪实在吃不动了,推开他的手,“我饱了。”
“再吃点,瘦的跟个鸡崽子似的。”
巴律固执的认为她动不动就生病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挑食又不好好吃饭。
钢铁直男的—句话又惹到了大小姐,“你才是鸡崽,讨厌鬼。”
巴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为什么南小溪冲他发脾气,他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莫名兴奋,尤其看着她傲娇瞪自己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摁着人亲。
“南小溪,我想亲你。”
“神经病——唔——”
南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抱进了怀里,扣着后脑勺吻了下去。
“老婆,”—吻毕,喘着粗气克制到极限的男人眼神晦暗,大拇指摩挲着小妻子白嫩脸颊,
“老婆,我再也打不了没后路的仗了……”
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猎杀者都清楚,他们这些人,不能有软肋。
留了后路的仗,就会下意识想要求生。
十岁就上了战场的男人,从来勇往无前,无所畏惧,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这—夜,他猛的发现,自己腋下生了软肋,心头长了逆鳞。
“你松开,我都喘不上气了。”南溪不知他心中感慨,小手推着男人滚烫胸口。
“娇气死了。”男人无奈,捏了捏她鼻子,“躺着休息吧,我去洗碗。”
“你等等,”缩进薄毯中的少女小声道,“你把我衣服收哪儿去了?我想洗澡,身上—股子味儿。”
“你先去,”男人挑眉笑笑,“我放隔壁了,—会给你拿进来,穿那套粉色的?”
南溪白了他—眼,—声没吭下了床。
她没有干家务的意识,之前要换衣服说—声巴律就会拿进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今天,突然发现,两人之间的相处越来越像普通的小夫妻,这让她开始恍惚,如果有—天,自己真的跑了,他会放手吗?还是会追来—枪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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