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晨醒来,张汉感到自己被人踹了几脚。
瞬间内心怒气被点燃。
抓住那只脚便首接放倒拳头如暴雨般落下,两边的人马迅速拉开张汉和另一个男人。
猥琐男的其中一个跟班就是这次偷袭者。
他指着张汉叫骂着。
“老*把你叫醒单挑呢!
你发什么疯,是得了什么近亲遗传病吗?
待会就等着喂鱼吧!”
原来,随着前面接连两次的失利,猥琐男那方阵线不稳,除了跟班剩下几个人都早有怨言。
为了稳住军心,他不得不让自己人出马了。
摆开架势后,张汉刚要准备接敌,只见对方的手上竟然佩戴有指虎。
张汉心里一凉,问道。
“他手上的家伙这是怎么回事?
哪来的?”
跟班嗤笑道。
“哼,今早桑托斯得知两边缠斗的消息后特地给我们准备的礼物,怎么,不服找他说理去。”
该死的,这桑托斯还真够恶趣的,连我们的事也要横插一脚,真以为自己是执掌权力的上帝吗?
他若此般我还偏要活下去,我要等到审判他的那天,我要弄清楚这个世界此时到底是什么样的风云变换,我必须要活下去,张汉刀子般的眼神死死盯住了跟班。
跟班朝张汉猛地冲了过来,张汉一脚将其踹的后退几步,双拳举起与头部平齐尽量与他拉开距离。
跟班的实力并不是摆设,快速挥舞的双拳狠狠的抽打在张汉上半身各个部位,坚硬的铁套击中面部时能够感受到骨骼发出的脆响,鲜血就像回流的血泪流入张汉的眼球之中。
终于,在快要跌倒的时候,张汉把他引到了厕所内,相对狭小的空间使其不能调动全身肌肉进行攻击,也为张汉赢得了片刻的安宁。
两方人群都在为自己阵营的代表加油呐喊,仿佛是他们自己的灵魂精神在互相厮杀。
张汉使用地面技将对手压制在马桶上,双方都不占上风。
劣质的马桶仿佛快要松动,对手胡乱的挥拳,好几次打碎了马桶的很多部位。
终于在不断的消耗下马桶彻底被报废,碎裂一地的结构中正好出现一条钢管。
张汉抄起钢管毫不心疼的朝敌人的脖子处捅去,一下,两下,三下,剧烈的疼痛和严重的伤势拖垮了他的斗志,只见他摆摆手示意认输。
队友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而此时,桑托斯的人也打开了舱门。
众人将昏沉的跟班搀扶到门外,当暴徒想要再一次关上舱门时,张汉叫住了他。
示意监工翻译道。
“刚才的打斗我们弄坏了马桶,如果那么多口人排泄不解决的话,整艘船都会散发恶臭,滋生细菌,甚至引发疾病,你们可不像是肯当保姆的人。
我会维修,只要你们老大肯给我们一盒工具。”
暴徒叫骂几声后答应和管事的说。
张汉也放下心来,计划看来正在生效。
不久后,一盒工具箱被扔了下来,张汉拿起来到厕所,他假装在排除故障,待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后,偷偷顺走了工具箱内的铁丝和铁钩。
下水道修好了,工具箱也还给暴徒,张汉小声地和老熊商议着接下来的计划。
虽然关押用的房门被改装的异常坚固,但是锁芯却使用了最简单的一字锁,而且还是双开门。
只能说犯罪组织还不够专业,不过他们也不是搞偷盗的,只能怪知识面狭窄,张汉曾经任职于国内的开锁公司,对这方了如指掌。
下午又有几人打输后被宣判死刑,桑托斯他们对此早己知情,为了管理便利,他选择猥琐男负责食物分发,很显然,他并不会让我们好过,竟然让我们吃残羹剩饭。
本来前两天就没有吃饱,现在更是连走路都会出现幻觉,想要抢夺那得问问猥琐男手里的电棒答不答应了。
张汉的理智在逐渐被瓦解退化,如果现在能够给一口吃的,他甚至可以为施主卖命。
这样的想法出现后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三天的饥饿就可以将文明变为废纸。
张汉感叹到。
如今桑托斯的做法其实就是在平衡囚徒内部的斗争,因为有老熊一员强将,猥琐男那方逐渐势微就资助他们,典型的监狱法则。
在饥饿,缺水,晕厥的共同催化下,张汉晕船了,强烈的不适感使其十分痛苦。
桑托斯的人又下到船舱检查厕所是否被人动过手脚。
这个年轻人刚要回去时张汉叫住了他,恳求是否可以带他到夹板上透透气。
没想到他答应了。
年轻人懂英文,所以张汉和他轻松的聊了起来。
“我叫马丁,从小被他们和父母共同扶养长大,毕竟家里太穷苦了,我没有别的路可走。”
说完递给张汉一支香烟。
张汉接过深深地吸了一口,此时大海上风平浪静,温暖的午后阳光领着和风拥抱着两人。
“其实,最可怕的穷困并不是物质贫瘠,而是精神的荒芜,眼界的狭窄。
所谓的穷富只不过是假象出的概念罢了。”
张汉望着远处那碧蓝的海洋,脑海中联想到无数宇宙的未解之谜。
继续补充道。
“我从来不会认为自己身处绝境,因为我知道我是如此渺小,我的命运好像是网中千万条鱼中的一只而己。
你我同样如此。”
夜晚,张汉和老熊在等待着午夜降临。
紧张和镇定在脑海中纠缠,时刻准备点燃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