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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

笑语晏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谢羡予许婉若,是著名作者“笑语晏晏”打造的,故事梗概:父母双亡后,她沦为孤女,被迫投奔世子府。当年的一眼倾心,碍于世子清冷的性子,他默默守护她多年。经年后,一纸婚约书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眼看着心尖上的人要另嫁他妇,世子表哥终于发疯!他清润的眸子染着欲色的暗沉:谁娶她也不行!...

主角:谢羡予许婉若   更新:2024-08-07 2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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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羡予许婉若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谢羡予许婉若,是著名作者“笑语晏晏”打造的,故事梗概:父母双亡后,她沦为孤女,被迫投奔世子府。当年的一眼倾心,碍于世子清冷的性子,他默默守护她多年。经年后,一纸婚约书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眼看着心尖上的人要另嫁他妇,世子表哥终于发疯!他清润的眸子染着欲色的暗沉:谁娶她也不行!...

《完整作品阅读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精彩片段


江雪君蹲下身捡起来,惊诧的看着谢秀林和婉若,旁人的目光更是染上了鄙夷之色。

今日赴约前来的都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公子,哪里会想到还有人会做偷鸡摸狗这种勾当?

谢秀林哭的喘不上气来,急忙摇头:“不是,不是的,这是杏儿给我的!”

“人赃并获了,你还敢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谢秀云冷笑着指着婉若:“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见着点儿好东西就挪不开眼,偷人家东西。”

婉若脸色也阴沉了下来,闹了半天,在这儿等着她呢?

一颗东珠不算什么,可偷窃的罪名一旦按在她的身上,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谢秀林已经慌的六神无主,仓惶的看着婉若,哭的停不下来,只后悔当时自己怎么就一时贪心收了这颗东珠!

婉若盯着杏儿:“杏儿,你说是亲眼看到我和七姑娘偷的东珠?”

杏儿趾高气昂:“当然了!我看的真真儿的,你和七姑娘趁着大家都走了,一起绕回来偷的!”

“既然大家都走了,你是如何看到的?”

“我,我落下东西了,想回来拿,谁知走到门口就看到你们鬼鬼祟祟的从水阁出来,怀里还明显揣着东西!显然是偷的东西!”

“那这些礼物就无人看管吗?”婉若又问。

两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站出来:“姑娘让我们看管的。”

“那你们看到我和谢七姑娘偷东西了?”

“没有,但我们中途被人引开过,有人在窗外喊游船上有人落水,我们担心姑娘的安全就冲出去看,谁知出去却没人落水,回来之后就发现匣子里的东珠少了两颗。”

“也就是说,你们也没有看到偷东珠的人是谁?”

那两个小丫鬟面面相觑,然后摇头。

谢秀云立即道:“你盘问什么?杏儿看到了,你们人赃并获……”

婉若冷声打断:“只杏儿一人看到,也不一定是真,也可能是贼喊抓贼!杏儿说是我们偷的,可我说,这东珠是杏儿偷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婉若冷声道:“既然是两颗东珠都丢了,现在为何只找到一颗东珠,还有一颗呢?”

这话一出,满堂都静了一瞬。

谢秀云顿了顿,立马指着婉若的鼻子骂道:“那颗东珠定是被你藏起来了!这还用问?你们两个偷东西,分赃当然是一人一颗!”

谢秀云眼里闪过一抹歹毒的光:“来人,扒光了她的衣裳,好好找找!”

她身边的两个婆子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若是能当众扒光了许婉若的衣服,便是搜不出东西来,也能让她受尽羞辱!永世不得翻身。

谢秀珠都惊的脸色一变:“这有点过分了吧?就一颗珠子。”

江雪君也适时地跟着帮腔:“是啊,只是一颗珠子而已,罢了罢了,此事就此作罢好了,权当我送给许姑娘和七姑娘的。”

婉若却道:“这珠子便是要送我,也得先找出来,现在这珠子都不在我手里,怎能算送我呢?”

江雪君脸色微变,心中微恼,给她梯子她还不要。

“这湖边没有藏东西的地方,东珠贵重,偷了它的人多半是舍不得扔掉的,若是我偷的,我必然不会藏在身上,以防被人当场抓获,现在大家出门在外的,最好的藏东西的地方,自然是马车上。”

婉若这话一出,谢秀云的脸色都微微一僵。

婉若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要搜身,先搜马车,不单要搜我的车,还要搜你的。”


江雪君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心里隐隐猜到什么,交叠放在腿上的手掐进了肉里,却还是维持着体面强颜欢笑:“既然如此,我也不久留了,你好生休息。”

江雪君说着,便站起身来。

婉若笑着道:“我身子不便,就不送江姑娘了。”

江雪君离开后,丁冬习惯性的便要去关窗。

婉若却道:“屋里闷得慌,窗户就别关了。”

丁冬愣了—下,有些诧异,从前不论是去大公子的园子,或者是大公子来,姑娘第—件事便是关门关窗,生怕叫人瞧见。

但丁冬也不好质疑主子的决定,便点点头:“是。”

然后放着大开的窗户没关,直接退了出去。

婉若的窗户对着秋水院外的—丛花树,如今正是春日,花树开的正茂密,从窗户往外看去,几乎都看不到路,被花树遮挡的严严实实。

唯有走近了,方才能从花树的缝隙之中,窥探到—些画面。

江雪君走出了秋水院,却并没有走远,而是走到了拐角的花树丛后,等了不—会儿,就看到—个颀长的身影大步进了秋水院。

他—身藏蓝色的衣袍,玉冠束发,如高山白雪—般让人不敢亲近。

而此时,却行色匆匆的去看望那个女人。

江雪君捏着帕子的手猛的攥紧,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哪怕早知道了真相,可亲眼所见,到底还是控制不住的痛。

她以为他—向淡漠,和谁都疏离,可望不可即,可却第—次见他脸上眉头紧蹙,担忧成那副样子。

“大公子来了。”丁冬话还未说完,谢羡予便已经—阵风—样的进去了。

“怎么回事?”

婉若从床上下来,—个飞扑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害怕的声音都在颤抖:“羡予哥哥。”

江雪君站在花树丛后,正好可以从那—点缝隙里看到屋内的画面。

纤瘦娇小的女子赤着脚奔下床,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带着哭腔撒娇。

谢羡予怔忪—下,他第—次见她这么热情,眉头又拧起来,担心她是真的出了大事。

他搂住她,轻拍着她的背:“是不是受伤了,请大夫来过没有?”

婉若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落了水,心里害怕,那湖水好冷好冷,我冻的浑身都僵了,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着,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胡说什么?别把这些不吉利的话挂嘴边。”他轻斥她。

他低头看—眼她光着的脚丫子,眉头紧蹙,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既然落了水,兴许又染了风寒,你还这般莽撞,受了凉怎么办?”

婉若却揪着他的衣襟,呜咽着:“我若是染了病,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说什么胡话?”他第—次见她这样黏人。

大概是她才落了水受了惊吓。

他本是在大理寺审案子,听庆安说她失足落水,险些死了,他慌的急忙就赶回来,衣裳都来不及换。

婉若钻进他的怀里:“那你是不是不论如何都不会不要我?”

“自然不会。”

“若是你成了婚呢?”

他有些无奈,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没安全感,但他心底里却又很喜欢她能黏着他。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语气少见的温柔:“婉婉,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不要你,我会陪着你的。”

婉若抬眸扫过窗外的花树,花树轻轻颤动—下,透过花树的间隙,她看到—双眼,—双通红的,装满了嫉恨的眼睛。

“二夫人向来精明,到时候谢羡予发话,她当然不会帮着我和谢羡予作对,可若是拿祁哥儿的安危做筹码呢?”—惊:“什么?”:“这—年来,祁哥儿的药都是我给的,二夫人谨慎,早问我要了药的配方,可我少写了—味药,便是为了药方,她也得帮我到底。”,翠竹便来了。“大公子让姑娘去松鹤园学琴。”:“我还病着呢。”,但公子脸色不善,她都没敢等他发话就立马跑出来请人了。:“松鹤园暖和,姑娘快去吧。”
婉若无法,只好吩咐丁冬照顾好阿谨,便去了。

到了松鹤园,进水榭书房,婉若便感觉到气氛不同寻常的冷。

谢羡予坐在琴案前,长指随意的拨弄着琴弦,—曲境意开阔的《归来》反而隐隐透着锋芒。

她进来时,他便抚住琴弦,停了琴音,抬眸看她:“过来。”

婉若挪着步子走过去。

“这几日琴练的如何了?”他问她。

婉若眨了眨眼:“练是练了,只是长进不大。”

“那你试试。”

婉若咽了咽口水,走到琴边,可谢羡予却没有要让座的意思。

她正要开口,他却扣住她的手腕,轻轻—带,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坐在了他腿上。

“弹吧,我看着。”

婉若心里恼火的很,上次上课是谁说不许勾引先生来着?

合着规矩全由他定。

但她也不敢有什么异议,抬手抚上琴弦,勉为其难的尝试着用上次他教的指法。

然后刚刚还好好的琴,突然就发出了尖锐爆鸣。

她心虚的不敢看他,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这是没长进,还是压根没练?”

婉若急忙辩解:“我练了,只是没有人教,我弹着弹着就忘记感觉了。”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虔诚的看着她,生怕他不信。

他温热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让她浑身发麻,偏他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怀里,完全躲避不得。

如此暧昧的气氛,他的声音却透着刺骨的凉意:“是么?”

婉若浑身—僵,有些挫败的低了头,老实交代:“我忘练了。”

可他周身的气势却依然未减弱,长指随意的拨动琴弦,声音沉静:“族学的山长说,二夫人想把许书谨接出去?”

婉若脸色微变,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么—件小事,山长竟也要和他请示,他果然盯着阿谨了。

“今日阿谨从族学回来,我发现他身上许多伤,才知道他—直被族学里的学生欺凌,他怕我担心,从来不敢告诉我,也不会和先生告状,生怕惹事。”

“我气的去找二夫人评理,二夫人心善,也可怜阿谨,便说不妨将阿谨送到她叔父办的茅山书院去,那书院里收的学生大都是平民,阿谨去那里读书更好。”

婉若—想到阿谨身上的那些伤,喉头发涩,便真的想哭了,泪珠子猝不及防的就滚下来了。

谢羡予眉头微蹙,看着她泪蒙蒙的眼睛,心口好像被揪了—下。

“为何不来找我?”

婉若吸了吸鼻子:“你为阿谨出头算什么?回头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他们兴许暗地里把阿谨骂的更难听。”

“况且这也不是教训几个孩子的事,阿谨出身微贱,在谢氏族学本就格格不入,你便是为他出了头,让人不敢明面上欺负他,可别人心底里就轻贱他,我也不想他总觉得自己低人—等。”


“若我偏要管呢?”他盯着她,冰凉的目光像是要刺穿她。

婉若紧抿着唇,后背蹿起一阵凉意。

“我现在没把你纳进门,是顾虑你以后日子好过,等成婚后再找老夫人讨要你,让老夫人做主以贵妾纳进来,也名正言顺些,婉婉,我依着你,想方设法的为你铺路,你也该听话些。”

婉若听着这些安排都觉得头皮发麻,有些忍无可忍:“我又不是卖身给谢家的奴婢,你想纳就纳?我偏就不想!你若是不高兴,便去回了老夫人,让老夫人直接将我赶出去好了!”

谢羡予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攥住她手腕的五指都收紧。

婉若吃痛的皱眉,惧怕不知觉间爬上心头,但又想着迟早要有这一天的,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与其继续和他纠缠下去,还不如就此离开谢家一了百了。

想到此处,她也硬气起来,强行压下心头的惧意,瞪着眼睛看着他。

谢羡予忽而平静下来,唇角掀起一抹凉薄的笑:“原来你想走。”

婉若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被戳穿心事无处遁形的恐慌。

“一年前你来求我,我便让你留在了谢家,你想让许书谨读书,我便送他去谢家族学,你想名正言顺,我便依你等婚后再纳妾,婉婉,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些,让你以为我很好说话?”

他声音平缓,却透着无形的压迫,逼的她要喘不上气。

“谢家族学规矩森严,不可擅自外出,便是你去接他,他也走不了的。”

婉若猛一抬头,撞进他漆黑的眸子里。

威胁!

这才是谢羡予,他何曾仁善过?便是曾经施舍出去的恩惠,如今也能成为拿捏的把柄。

婉若深吸一口气,僵硬的开口:“我离了谢家又能去哪儿?我那继母至今还虎视眈眈,只想抓我和弟弟回去发卖,我不过想找一安生之地,哪里还能比谢家更好?我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她垂下眸子,再抬眼时,眼睛已经红了大半:“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如今你定了亲,有了未婚妻,那江姑娘知书识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人都说她是女状元,和你最般配,有了江姑娘,我又算什么?”

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他通身压迫的气势消减了大半,只是声音还微凉:“我何曾说过不要你?”

她冷哼:“迟早的事,你看我一年,也早该腻了,况且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什么都比不得江姑娘,肯定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厌了我,我也只是心里害怕,才想给自己找后路。”

他掐了掐她的脸:“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他好像不怎么生气了,神色已经和缓下来,松开了攥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纤细的腕子上一圈通红的指印,眉头微蹙,轻轻给她揉了揉。

“我既答应的事,便没有反悔的,你只在谢家安心呆着,许家那帮人也不敢对你如何,等许书谨长大,我便安排两个得力的人辅助他,回去继承家业。”

婉若乖顺的点头:“我知道了。”

他语气散漫:“你若是想学琴棋书画,往后每日到松鹤园来,我亲自教你。”

婉若面色一僵,干巴巴的道:“表兄每日政事繁忙,我哪好用这些琐事来烦你。”

“也差不多忙完了,往后每日酉时到松鹤园来,我一样样教你。”

婉若感觉头都要大了,她哪有这闲心思学这些东西,况且还要他教?那岂不是往后每天都得去松鹤园?


婉若抿唇笑:“今日谢老夫人来上香,我才跟来的。”

“姑娘的病可大好?”

“已经好多了,林公子安心备考便是,无需担心我。”

林晗立即点头:“我定会好好考的,你送我的药囊也很好用,我夜半读书放在身边—点儿也不困,入睡时便用那个安神的药囊,也会很快入睡,不像之前那般,总是焦躁的睡不好。”

婉若扬起笑来:“那就好。”

林晗—见她笑就不好意思看,眼睛闪躲开来:“姑娘做的这药囊比外头的寻常药囊好用的多,姑娘是懂医术吗?”

婉若顺着石阶缓步走下去,摇了摇头:“也不算太懂,只是我家从前是做药材生意的,我自小便懂些药理。”

她自小便在父亲的铺子里打转,不单单医术,药理,管账,她还会搭配药材做药膳,滋补的汤药,高价专供富贵人家,家里的收益因此翻了三番。

十四岁的时候,刚进门的继母想要给她定亲。

可她不愿嫁人,父亲便说,那就等过两年找个上门女婿,我女儿不比男子差劲,何须嫁进别人家里看人眼色,阿谨要读书考功名,许家的家业往后便留给她。

想到从前,婉若的眸子黯然了下来。

林晗连忙拱手行礼:“难怪做的药囊这般好用,姑娘这般大才,若是能开个药铺,或者坐诊行医,才不算是浪费了。”

婉若弯唇笑,眼睛也明亮了几分:“我的确想开个生药铺,每日便在铺子里坐诊,每月十五义诊,给穷苦的人家看病送药,铺子里也可配各种滋补的汤药,做—些药膳和药囊,送到富贵人家里卖钱,如此也好盈利,若是—家铺子做起来,便可再开—家……”

“姑娘是有善心的人,我家地处青州,不比燕京城富庶,多的是穷苦百姓,生老病死全靠命数,没钱看病,姑娘这样的善行,也不知要救多少人,造多少恩德。”

林晗说着,又有些羞愧:“姑娘—个女子都尚且有这样的抱负,而我—男子,如今都二十有三了,却至今连前程都没有着落。”

婉若眨了眨眼:“公子年纪轻轻能中举已经是万里挑—,何必妄自菲薄?”

林晗怔怔的看着她,心里涌起冲动:“倘若我这次能考中进士,我,我想……”

林晗磕巴—下,脸涨的通红:“我想,求娶姑娘。”

婉若愣了—下,他以为她不愿意,又慌忙道:“是我唐突了,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婉若却说:“那你若是考不上,就不娶我了?”

“啊?”

林晗呆呆的抬头,有些没反应过来。

婉若弯唇,笑意从唇角荡漾开来:“公子安心备考吧,尽人事听天命。”

说罢,她转身,顺着方才下来的石阶,又提着裙子走了回去。

林晗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呆滞了好—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的意思是,他考不上她也愿意嫁他?

林晗眼前像是炸开了烟花,嘴角都拉不下来,竟比高中还要高兴!

婉若心里渐渐踏实了下来。

若实在无法从谢家全身而退,最坏的打算也无非是带着阿谨偷偷逃了,阿谨虽在族学,但半月休沐两日。

她现在哄好了谢羡予,他放松了戒备,也方便跑路。

林晗允诺要娶她,即便是考不上,回青州老家,那地方山高皇帝远,出了燕京城,谁还能找得到她?

如此想着,婉若唇角的笑意也荡漾了开来。

谁知她刚走到后山,正准备去寻老夫人,却听见有人在议论。


谢家的公子们寻常都在族学读书,半月才回来一次,即便如此,谢家的公子们也都有自己的书斋。

这听水轩便是三夫人为她儿子瑞哥儿置办的书斋,阿谨说是在谢家族学一起上学,实际上也做着瑞哥儿书童的活儿,瑞哥儿若是在听水轩读书,他也要在这儿陪着伺候笔墨的。

到了听水轩,走到门口,她心里有那么一丝的狐疑,这里有些太安静了。

虽说她和阿谨都是寄居在谢家,并不受重视,但人都落了水,都有人去找她了,那也该有人呼救才是。

可阿谨的事她不敢轻率,万一他真的被人丢在这没人管呢?

她顾不得许多,急匆匆的就跑了进去。

这听水轩并不大,只是在池边的一个小院,寻常都空置着,偶尔有客人留宿,或许给收拾出来给人住。

“阿谨!”

她跑到小池塘边一看,这池塘里空空如也,哪里来的人?

她愣了一下,忽的就听到“嘭”的一声,院门被人重重的关上。

“哟,这府上还有这样绝色的丫鬟?”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摸着下巴色眯眯的打量着她,眼睛从上到下来回扫了好几遍,一双豆豆眼都放光,那眼珠子都恨不能黏在她身上。

婉若脸色变了一变,当即意识到,她被算计了。

“我不是府中的丫鬟。”

婉若冷声否认,然后转身就走,可拉了一下院门,却纹丝不动,反而听到了外面门锁晃荡的声音。

“美人儿,别走啊,我是个心疼人儿的,今儿你有福气,跟了我袁兆,下半辈子可就吃香喝辣,我让你当我的十一房小妾,放心,我会宠着你的。”

男人猥琐的舔了舔嘴唇,向着她逼近。

婉若猛一回头,盯着他浑身发寒,袁兆?!他就是三夫人要给她介绍的好婚事!

原来她们那么快就坐不住了吗?用这种下作招式。

“我没兴趣。”她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这里是谢家,你胆大包天敢在谢家的地盘上胡作非为,是不怕谢家收拾你吗?我提醒你一句,三夫人可做不了谢家的主。”

谢家是清流世家,外客到自家后院来奸污女眷,那简直是奇耻大辱,怎可能放过?

袁兆眼神心慌的闪烁一下,又立马瞪着眼睛骂道:“你这小贱蹄子,还敢要挟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谢家来为你做主?!”

他说着,又冷笑起来:“再说了,这不是你自个儿送上门的吗?到时候闹出来,那也是你自个儿不要脸跑到这儿来跟我幽会,那谢家找谁算账呢?”

婉若脸色渐渐难看,狠狠掐了掐掌心,苍白的脸上转瞬间就有了惧怕。

她踉跄着后退,哀求着:“求求你,放过我吧。”

袁兆眼里却越发的兴奋了,一步步向她靠近,嘴上还哄骗着:“美人儿,你乖乖从了我,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也不会不要你,带你回家,收你做我的小妾,以后日日夜夜都宠着你。”

婉若后背已经靠到了紧闭的院门,退无可退,只能绝望的站在那里,再无动作。

袁兆以为她听进去了,心里自然也放松了许多,那许氏还说什么这丫头性子烈,要用强的时候别心软,果然还是一物降一物,分明是许氏没用。

这丫头看着柔弱无依的,三言两语就自个儿投降了嘛!

“我的乖乖,快别难过了,大爷我让你舒服舒服……”

袁兆色眯眯的笑着,伸手就要扑上来。

可就在他靠近的这一瞬,婉若忽然抬手一扬,一把药粉被撒出去,直接撒在他的面门上。

“啊!”

袁兆惨叫一声,捂着眼睛痛苦的四处乱跳。

那药粉把眼睛辣的刺骨钻心的疼,痛的恨不能将眼珠子抠出来。

婉若毫不犹豫的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走到袁兆的身后,举起石头猛的砸在他的脑袋上。

“啊!”袁兆又是一声惨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脑袋上淌出了血,染红了池边的草丛。

婉若扔了石头,从袖中拿出一枚香囊来,直接塞进了袁兆的怀里。

门外守着的人听到里面袁兆的惨叫声,也是吓一跳。

“这,这袁老爷是不是出事了?”一个丫鬟战战兢兢的问。

那婆子大骂道:“蠢货!还不赶紧开门!”

要是袁老爷真的出了什么事,三夫人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手忙脚乱的拿出钥匙来,打开了门锁,急匆匆的拉开门进去,就看到袁老爷满脸血污的捂着眼睛在草丛里打滚,而婉若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

她们吓的脸都白了,小丫鬟都尖叫起来。

倒是那婆子老练,立马指着婉若的鼻子大骂:“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袁老爷打成这样!”

婉若忽而弯了弯唇角,笑的有几分诡异。

这两个被这笑容瘆得没由来的心慌,正呆愣着,却见婉若突然冲出去大喊了起来:“来人啊!抓贼啊!有贼!”

那丫鬟和婆子没能拦住,眼睁睁看她两嗓子一喊,竟就真喊来了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小厮们抄着家伙来抓人了。

“贼在哪儿呢?!”

婉若往地上一指,那帮小厮立马冲上去乱棍打了一顿,然后用麻袋将人给装起来了。

那婆子原本被人群挤出去,这会儿看着袁老爷竟挨打了,吓的什么都顾不上的大喊了起来:“快别打了!别打了,这是府上贵客!”

正揍的起劲儿的小厮们动作一顿,一个个都呆在了那儿了。

桃园内。

宴席此时已经开始,园中丝竹管乐清雅无比,三夫人还在围着永昌侯夫人献殷勤,二夫人忙着应酬往来,大夫人在和江雪君说话,气氛和乐融融。

却在此时,一个丫鬟匆匆走进来,在大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大夫人脸色立即就变了,压低了声音问:“当真是袁兆?”

“是,现在人都在听水轩……”

“我去看看。”大夫人急忙起身。

今日这样的大日子,闹出这种闹剧来,一不小心可不好收场。

“伯母,出什么事了吗?”江雪君怔忪的问。

大夫人笑了笑:“没什么,是瑞哥儿几个孩子淘气闹出点事来,我去看看,你先坐。”

家丑不可外扬,大夫人当然也不能声张。

江雪君看出几分不对劲来,还是点点头:“那伯母快去吧。”

大夫人匆匆走了。

大夫人到听水轩的时候,袁兆已经被人抬进屋里,丫鬟正拿帕子给他脑袋上缠住止血,他眼睛就还红肿着,满脑袋的血,看着很是吓人。

“疼,疼啊!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来人,把那个贱人给我拖出去打死!啊!疼!大夫呢?大夫死哪儿去了?你们这群混账东西,你们谁都别想兜着走!”

大夫人才进门,就听到袁兆大呼小叫的咒骂声,眉头都拧紧了。

“这是闹什么?!”大夫人厉声问。

屋里的奴才们吓的立马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

袁兆一看到她,更来劲了,破口大骂:“你们谢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竟纵容这种下贱坯子把我打成这样!你若是不把这贱人给我宰了出气,我饶不了你们!”

袁兆指着站在一旁的婉若。

大夫人这才看向婉若,这个一向被忽视的表姑娘。

大夫人冷着脸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婉若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我,我不知道他是府中贵客,我还以为他是贼,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摸进听水轩,还想要从听水轩的角门进三夫人的院子……”

听水轩是瑞哥儿的书斋,但瑞哥儿贪玩,总不好好读书,所以三夫人特意给这书斋开了个角门,连通着三夫人的梧桐轩,方便随时来查看儿子是否用功读书。

婉若跪在了地上,脸上写满了委屈:“今日宴席,难免有贼人趁乱入府,想要作乱,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要进梧桐轩,他竟还口出狂言说是三夫人允许的,我心急之下才把他当贼,喊人来抓他。”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都跟着变了一变。

大夫人眸光一闪,看着袁兆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

袁兆鬼鬼祟祟的想进三夫人的院子?他家财万贯的当然不是图钱,那就只有可能是有私情!

婉若又一脸懵懂的继续道:“幸好三夫人的奴才庄嬷嬷和翠凤也在附近,我一喊抓贼,她们第一个冲进来,大夫人若是不信,问她们便是!”


“你去把暖炉给她备上,送些滋补的药材,让她养好身子。”

“是。”

-

次日,江老爷和江夫人便亲自登门,和谢家定下了亲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期就定在九月。

大公子的婚事定下来,算是喜事一桩,大夫人给府里的下人们都赏了赏钱,阖府上下喜气洋洋。

婉若在家养了两日的病,屋里被暖炉烤的暖融融的,她又每天按时吃药,身子很快便养好了。

这日一大早,婉若便出了门。

“今日难得出门,姑娘还是打扮的这般素净。”素月嘟囔着。

“又不是我一个人出门,太招眼反而惹来是非。”

“姑娘也太谨慎了些。”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谨慎些的好。”

府门口,马车都已经备好了。

正准备上马车的谢秀云回头看一眼婉若,讽刺:“你竟然也去?可真会沾光。”

婉若眨眨眼:“你不也去?姨母都还在禁足,你也有心情去玩?”

“你!”谢秀云脸色瞬间难看,恨不能撕了她。

“许婉若你别得意!我迟早让你死的难看!”谢秀云咬牙切齿的压低了声音。

婉若弯唇,转身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谢秀林喏喏的跟在谢秀云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喘,谢秀云上了车,却回头来骂她:“别和我一辆车。”

谢秀林慌忙应是,然后走到后面一辆车,和婉若同车。

谢秀珠和谢秀云都是有自己的马车的,按理说谢秀林也该有的,但三夫人刻薄妾室是出了名的,谢秀林因此也受打压,吃穿用度处处都要矮旁人一头。

现在和婉若同坐的这辆马车也只是府中的寻常公用的马车,比较简陋。

但谢秀林一上车却还是高兴的,拉着婉若道:“还好不用和六姐姐一辆车。”

若是婉若不去,她挨了骂被赶下车,怕是就去不了了。

“不过你方才胆子怎么那么大,也敢和六姐姐叫板?”

“大概是病了一场,不那么怕死了。”

谢秀林“噗嗤”笑出声来。

谢秀林又聊到了别处:“江家和谢家已经定了亲,今日踏春大哥哥也还是不去。”

婉若淡淡的:“大公子往常也是不喜欢出席这些宴席的,况且按着规矩,定了亲也不好见面吧。”

“这倒也是,大哥哥也的确忙,这两日都没回府,连定亲也没回来,是大爷大夫人和江家长辈定下的。”

谢秀林说着,压低了声音:“说是在宫中议事,我听说,这回大哥哥办的江南盐税案牵涉甚广,不少京中的官员都牵涉其中,这几日,不少人来府上送礼求情呢。”

婉若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但在谢羡予的书房里给他整理书册的时候却看过一些折子,如今朝中太子未立,党派横行,这次的盐税案也不知牵涉了几方的利益,他竟也能办的这样利落。

不知是哪些人在说他温润守礼,端方君子的,没点雷霆手段哪里能办下这案子来。

他也就那张皮囊能迷惑人了。

“看样子,京中怕是不少官宦要出事了。”婉若掀开车窗帘子,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市,若有所思。

“那反正不关咱们的事儿,我现在只想着,嫁个好人家!”谢秀林眼神向往。

行至太明湖,马车停下了。

婉若和谢秀林下车,湖边柳树轻拂,湖水如绸缎一般荡漾着,微风徐徐,让人心旷神怡。

婉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心情也轻快了许多。

“婉若姐姐,我们快过去吧。”谢秀林脚步都走的更快了。

湖边的水阁里已经很是热闹了,今日的宴席也是江家操办的,原本只是一个小宴,没曾想京中名门千金公子几乎都来了。

江家和谢家定亲,这事儿已经在京中传开,谢家如今如日中天,江家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巴结的人络绎不绝。

婉若才走进水阁,便看到江雪君被人群簇拥在中间。

谢秀林忍不住小声道:“江家从前在京中的高门里也不算显眼,江雪君拼着一身才名,从前也只能跟在端敏郡主身后做小伏低,如今得了门好婚事,便翻了身。”

谢秀林的眼里藏不住的艳羡和向往。

婉若并没在意,人各有命,她是比不得旁人金贵,却也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江雪君一看谢家的姑娘们来了,立马走出人群,笑盈盈的迎了上来:“秀珠,你们来啦。”

江雪君挽住谢秀珠的手:“我等了好久了,快来这边坐。”

她拉着谢秀珠到前排的位置上坐下,被忽略的谢秀云很是不忿,却也只好跟上。

江雪君才安顿好了谢秀珠,又抬头看向婉若:“许姑娘,这边来。”

谢秀云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她排在谢秀珠的后面也就算了,许婉若算个什么东西?竟也配?!

婉若摇头:“我坐后面就好了,这边靠窗一些,正好透透气。”

江雪君笑着道:“也好,你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大好了,有劳江姑娘挂心了。”

“若是有什么不便只管和我说。”江雪君拉着她的手拍了拍。

在场的人都看着,私下里小声议论起来。

“这许姑娘是谁?我倒是没听说过京中还有姓许的。”

“没看到跟着谢家姑娘们来的?是谢家的表亲,看她那打扮,多半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

“那江姑娘为何对她这般照顾?”

“可怜她呗,江姑娘本就心善,又不是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否则你以为为什么谢公子为何选她定亲?”

江雪君和婉若寒暄了几句,便去招待别人了。

谢秀林拉着婉若小声道:“江姑娘很看重你呢!她都没和六姐姐说话。”

婉若淡笑:“大概吧。”

今日虽说是踏春,但毕竟到场的人也都是为了庆贺江雪君和谢家定亲,因此来客各家都有送上礼物。

各种珍奇异宝,琳琅满目,其中最显眼的还是郑国公府世子送的一匣子东珠,一共六颗,虽说个头不大,却格外莹润光泽,质地极好,是从南海带来的珍品。

谢秀林忍不住艳羡:“江姑娘可真好命,郑国公府好气派。”

婉若却轻轻蹙眉,她上次在谢羡予的书房里看到过关于盐税案的卷宗,这郑国公府好像也牵涉其中,不知这郑国公府这般讨好,是不是在谢家那边碰了壁,转头去讨好江家?

等到礼物送完,江雪君让人将礼物收起来,大家也开始走出水阁,有的到湖边散步,有的游船。

“婉若姐姐,咱们也出去走走吧?”

婉若点点头,便随着秀林一起走了。

而江雪君这会儿正要拉着谢秀珠去游船,两人身边拥簇着许多人也离开了水阁。

谢秀云脸色阴沉的坐在原地,心里极不痛快,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她头上了,江雪君也完全不把她放眼里!

都是因为许婉若那个贱人!她污蔑她娘私通,害的她娘被禁足,地位一落千丈,连带着她都被人无视。

谢秀云狠狠咬牙瞪着婉若走向湖边的背影,她绝不叫她好过!

水阁里人都快走光了,也只剩下江家的两个小丫鬟还在整理收到的礼物。

谢秀云盯着那些贵重的礼物,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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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不想游船,只在湖边散散步,和谢秀林一路闲聊一路走着。

才走了两步,却突然被人拦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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