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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阮清欢惊呼一声,忙伸手捂住嘴,被放在床上想要起身,却见阮清欢竟打开了窗户。
接着翻身上床,拉上帷幔。
阮清欢:“……”
这是,帮她演戏呢?
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阮清欢有种被套上夹板的感觉,一动也不敢动,好在阮清欢上床后并未有逾越之举。
就在阮清欢刚松一口气时,阮清欢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夫人还不更衣?”
这声音,是怕别人听不到吗?
阮清欢压着声音:“演戏而已,差不多得了,阮晓月脑子没那么聪明,估计一会儿就走了。”
窗边的阮晓月闻言,借着月光打量着房间,果真没见到阮清欢今日穿的衣裳,心下得意。
母亲果真说的不错,堂堂丞相,怎么可能看得上阮清欢这种骄纵跋扈的女子?
阮清欢突然侧过身,阮清欢不由得紧张,只听耳边传来他压低的声音:“如果不想你母亲担心,最好听话。”
他,在威胁她?
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摸到她脖子附近的扣子,言语却极尽温柔:“来,我帮你。”
不知是阮清欢高估了自己,还是这扣子太难解,半天也没解开,窗外突然传来动静,像是踩翻石头的声音。
阮清欢强忍怒气:“还是我自己来吧。”
就在她想着,将外衫脱了,糊弄下阮晓月时,只听“嘶拉”一声,上身的衣裙应声裂开,阮清欢不可置信的瞪向阮清欢,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那眼神,像一头恶狼。
阮清欢这才发觉,他好像,生气了?
可他生的什么气?
扯下她褙子的动作有些粗鲁,拉着是她的衣裙,阮清欢干脆半坐起身,手上的力道刚好,在阮清欢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他扯得只剩件丝薄简衣。
阮清欢气得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够了。”
阮清欢的确有些生气。
若说早前在相府,他意外撞见她沐浴时是下意识离开,可阮清欢不加掩饰的想和他划清界线的做法,倒有些让他看不透了。
就算是因为鹤安的事闹脾气,那他今天做的这些,她也该消气了吧。
“是谁?”门外传来夏莲的声音,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知道阮晓月走了,阮清欢如释重负想要走身,却被阮清欢拉回床上:“夫人要去哪儿?”
“回房睡觉。”阮清欢心跳如雷鼓,直觉告诉他,现在的阮清欢很危险。
在她出门前,阮清欢飞身站在门前,审视她的眸中透着不快:“如果夫人想玩欲擒故纵,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已经说过,鹤安很快会搬出相府。”
阮清欢:“我没有,其实,如果你真喜欢柳姑娘,我也同意将让她入府。”
欲擒故纵?
他这是什么逻辑。
阮清欢:“……”
她还真大度,刚嫁进门,房还没圆,就惦记给他纳妾了。
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阮清欢感到自己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那个,要不,你还是说说,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改。”
阮清欢双手握拳:“那就做好你的相府主母。”
阮清欢:“……”
怎么样算做的好?
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做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的好色之人。
将阮清欢抵在墙角,一手拄在墙上,缓缓轻身:“别的女人且不说,今夜,难道不该夫人伺候我歇息?”
阮清欢憋了半天憋出四个字:“大人自重。”
僵持之间,院中又传来动静,是母亲院中的刘嫂与夏莲说话:“夫人说,让我来陪你当职,免得半夜叫水时,你手忙脚乱的。”
“不用了刘嫂,我一个能行。”夏莲自己都没发觉,这话十分没底气。
说话间,只听房传出一声惊呼,两人同时一愣,接着刘嫂意味深长一笑,拉着夏莲进了偏房:“一时半会完不了,等叫咱们再出来。”
院清欢任由阮清欢将其抱到床上,本以为他要图谋不轨,却见他扯了被子为她盖上,而后便没了动作。
提心吊胆,打定一夜不睡的阮清欢,最后还是没忍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阮清欢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侧过身来。
他夜视极好,睡着的阮清欢少了醒着时的精明和防备,也没了吵架不怕事大的厉害样子,眉眼舒展,呼吸清浅,一副恬淡模样。
但阮清欢却想不通,她为何对自己如此防备,甚至想和他分房。
不由想起,她之前说,他不会回畅春园,似乎很习惯两人现在有名无实的关系,一点也不担心相府的下人会因此轻慢她。
偏房中,刘嫂和丁香守着守着,竟也睡着了,刘嫂纳闷:“昨晚大人和夫人可叫水了?”
夏莲摇头。
刘嫂敛了神色,大夫人让她过来,就是想看看两人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好,按说新婚燕尔,正是贪恋的时候,可这一夜没叫水……
阮清欢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眼,接着又懒散的闭上,将头窝进枕头里。
今日,枕头怎么这么硬?
拱着拱着,阮清欢意识到不对……
心里有事,清醒的也快,猛一抬头,便对上阮清欢深邃的眸子。
她的目光一路向下,看着自己搭在他身上的胳膊,和骑在他身上的腿……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乎是逃也似的将自己的胳膊腿收回来,不等阮清欢道歉,就听阮清欢嫌弃道:“夫人睡觉一向如此吗?”
“我……不好意思啊,我睡觉的确不太老实……”
“不止不老实,还说梦话,还蹭了我一身口水?”
“我从不流口水,是你冤枉我。”阮清欢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社死到这种程度,也真是没谁了。
阮清欢呐阮清欢,你还长不长点脑子,这种情况都能睡着,上辈子没睡过觉啊?
在心里将自己问候一遍:“我先出去,让人准备衣物送来。”
“你就这样去?”
阮清欢没反应过来,顺着阮清欢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简衣衣领几乎全开了,里面的团子因为她的动作一微微晃动。
“还是浇水吧,洗洗再换。”
刘嫂刚走到门口,就听房中叫水,忙折返回来去厨房吩咐。
借着送水的功夫,刘嫂进屋打量了下圈,待看到地上被撕坏的衣裙时,心里一咯噔。
丞相大人,是不是太粗鲁了些?
没过几天,这个传闻便家喻户晓,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新谈资。
这日,茶楼中有人议论此事,就听旁边桌上的几个妇人接过话茬:“你们只听个热闹罢了,那个柳姑娘其实就是个见利忘义、水性扬花的女人。”
“此话怎么讲?”
“还不是相府老夫人心地好,念及为国捐躯的柳将军,才帮柳姑娘盖下丑事。
我听说,她想勾搭的,原本是丞相大人,哪知那个家道中落的曲公子找到京城,被丞相大人安置在别苑。”
另一个妇人附和:“说到底,人心不正,结果好不到哪儿去。”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竟是游街示众,这样的情况在京城可不多见。
茶楼的客人纷纷出门看热闹,只听前面的官差一手拿着铜锣,时不时的敲一下,后面的囚车中,关着个蓬头垢面的丫鬟,双眼无神,狼狈不堪。
后面的官差每隔一段便会贴上告示,有人上前围观查看,竟是关于丞相夫人谣言的澄清告示。
“原来那囚车中押的是相府的丫鬟,胆子不小啊,竟敢污蔑主子,真是不要命了。”
“这有什么稀奇,看那丫鬟有几分姿色,说不定是想勾引丞相大人。”
“是哦,人比天高,命比纸薄,到头来一场空不说,就污蔑官眷清誉这一条,就够她关上几年的。”
天气越来越热,初夏的夜还算清凉,坐在院中听着虫鸣鸟叫,本是件惬意的事。
但一连几日未出门,阮清欢心中惦记着城东铺子事。
算算日子,她在府上已经闷了五日,都快发霉了。
好在自打出了柳月如的事后,鹤安好像一下子忙了起来,连续两天宿在宫中,后来就算回府,时候也很晚,便直接睡在了书房。
这倒缓解了两人相处的尴尬。
那晚的事后,阮清欢一直没想好怎么面对鹤安,如今两人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万一他还越界,她也没理由拒绝。
在这个时代,这方面的事,一般都由男人主导,后院的女人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夏莲在院中忙来忙去,天都黑了,她还在鼓捣墙角花圃里的花苗。
阮清欢叹气:“夏莲,那些花就让它们自由生长嘛,你干嘛非要整得板板齐齐的?”
“左右闲在府上没事嘛,再过些日子花开了,少夫人一看这花,心情都开心。”夏莲一边忙活一边道:“等将来,少夫人生下小公子、小小姐……对了,光种花不行,最好在花园中再种几颗果树……”
“夏、莲……”
几声轻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阮清欢想训斥夏莲的话,只见鹤安如同月色下的影子,一身墨袍,看得不甚明晰。
他今天回来了?
鹤安吩咐江明准备热水,阮清欢一听,这是要宿在畅春园了?
阮清欢脑子飞转,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是先睡吧,睡着了,什么尴尬不尴尬的,和她就没关系了。
阮清欢前脚回房,鹤安后脚就跟了进来。
屋里光线明亮,阮清欢看他脸色有些疲惫。
鹤安却开口道歉:“事务太忙,都没能向你道个歉,夫人可还在生气?”
“我不是青蛙,没那么大气性,大人快去沐浴吧。”
话落,才意识到不太对:“我是说,你累了一天,洗完澡好休息。”
阮清欢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说的,好像她在等他睡觉:“你别误会,我……”
“我很快。”鹤安不等她说完,已经进了浴室。
阮清欢的目光在软榻和床之间来回游走,最后落到了软榻上,抱着被子快速躺上去,心里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眼看快查到一百了,依旧没有睡意。
亲信战战兢兢的问:“王爷,此人……可要灭口?”
“灭你个头,让他再不能说话,押入大牢,交给京兆府审问,罪责嘛,就是玷污忠臣家眷。”
“是,殿下。”
回相府的马车上,鹤安—言不发,明明看着桌上的茶壶,神思又像是飘到了远处。
柳月如闭了闭眼,强压住身体不适:“夫人在想什么?”
“这次你没事,是侥幸,我在想,你不肯为二皇子所用,这次去卢城,怕是不会太平。”
“柳月如的事,是我疏忽了,我想着人绑着,不会有事,没想到……”
鹤安迎上他的眸子。
他怎么知道,她想的是柳月如的事?
柳月如将她拉到身边拥着:“清欢,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若非她心术不正,就不会落到今日的局面。”
“我知道,我不是圣母心,我更不喜欢她,我只是担心,你会有负担。”鹤安垂头:“毕竟,柳忠举同你和季凌川情义深重,可事情闹到这个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就接受。”
鹤安:“……”
他真能这么轻描淡写吗?
原剧情中,柳月如—直同柳月如纠缠了许久,虽—直得不到他的心,却不愿放弃,最后成了二皇子拼头,被养在外面。
但那样的结果,比现在,好多了。
“咳……”柳月如突然咳嗽—下,鹤安抬眼,吓了—跳,他流鼻血了。
“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情急之下,她有些语无仇伦次,拿出帕子帮他擦拭。
柳月如没有说话,但看着鹤安的眼神变了,变得……像大灰狼?
鹤安突然想到墙角下那个吻,按柳月如以往的性子,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想着想着,脑子里冒出—个可怕的想法:“你该不会……”
他刚刚也在柳月如那个房间逗留过,如果柳月如中了那种迷烟,那柳月如……
她给那个提神包,只对—般的迷药有作用,最多就是让人清醒—些。
“我—直用内力压制,但好像,不太行。”
院清欢:“那怎么办,入京后,咱们先去医馆吧。”
柳月如突然将她抱坐在腿上,鹤安当即身子—僵,她明显感受到了柳月如的身体变化。
他炽热的呼吸打在鹤安的脖子上,痒得她不禁缩了起来,暗哑的声音透着魅惑和引诱:“夫人,回别苑,好不好?”
她感受到了他的克制,鹤安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柳月如的神色有些失望,将她放到—边,又开始以内力抵制体内的药物作用。
可结果是,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来。
车帘外,传来入城的检查声,马车入了城门,道路平缓很多,鹤安的心情却乱得不行,眼见柳月如的样子越发痛苦。
她朝外面喊道:“去别苑。”
柳月如失望的眸中闪过—丝惊喜,鹤安却躲着她的眸子:“你别想太多,我只是……只是……”
只是个屁,好歹不是头—回,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憋出内伤来吧?
鹤安是被柳月如抱下马车的,阔步进入院子的—刻,吩咐江明等人关上大门,就是说,他们不许进院。
鹤安将头埋在他胸膛,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对不对。
左右当了—回夫妻,这种事,好像责无旁贷。
可很快,她就后悔了。
“柳月如,你到底,好没好?”鹤安感觉自己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任由柳月如搓圆揉扁。
“还没有。”
房中漆黑—片,想来已经过了酉时,他们午时后不久便来到此处,折腾到现在柳月如依旧生龙活虎。
他到底中的是什么迷药,真是要了老命了。
阮府门口,熙熙攘攘聚了不少人。
周围的街坊四邻知道鹤安嫁入相府,那可是妥妥的高嫁啊,只是……
有人知道,两人虽指腹为婚,但实际上丞相大人对阮姑娘并不满意,否则,也不会一拖再拖,拖到了十八岁才勉强将人迎回府上。
不过好在没有悔亲,已经算是难得了。
周云芝由刘嫂扶着,探头往巷口瞧,就听二房夫人江巧慧阴阳怪气道:“大嫂,你说说,人家姑娘三日回门,都早早的,莫不是清欢今日,不回了吧?”
周云芝冷眼睨过去,江巧慧别开目光:“您和我生的什么气呀,这门亲事,可是咱们阮家高攀了相府,受点委屈也是在所难免的。”
“离的老远,我就听是你在这里叽叽喳喳,你若闲着无事,去内院忙活忙活。”
阮老太太冷着脸出来,江巧慧立马收敛了神色,哪怕有一百个不愿意,还是乖乖回了内院。
阮老太太安慰大儿媳:“放心吧,清欢不是个受气的,时候尚早着呢,一会就回来了。”
“知道了,娘,我没事。”
一刻看不见女儿,周云芝这心里就一刻不得安生,当初她就反对这门亲事,可阮承富那挨千刀的,说什么也愿意开口悔婚。
为此她还找相府鹤夫人探过口风,没想到,他们夫妇对这门亲事却十分看重,倒叫她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马车声传来,打断了周云芝的思绪,当众人看到相府整整六车的回门礼时,无不发出一声声惊叹。
就连周云芝和老太太都没想到,清欢回门,会是这样一副局面。
鹤安先下了马车,鹤安出来时,就见他抬手等着自己,迟疑了下,还是将手搭在他手心。
这一幕,看在老太太眼中,眼中全是欣慰:“看吧,丞相待清欢不错,你这当娘的,可以放心了?”
鹤安上前:“见过祖母、岳母。”
周云芝将人扶住:“回来就好,快进屋。”
“姐姐、姐夫……”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鹤安回头,见到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他身边跟着两个姑娘。
鹤安介绍:“这是清弛,是我二叔的儿子,这两位是我堂妹,阮晓月和阮小柔。”
鹤安只低头将清弛抱了起来:“你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周围人都听到了。
前面的祖母和母亲都回过头来,鹤安有些不好意思:“大人,别逗清弛了。”
清弛到底是孩子,笑嘻嘻的搂着鹤安,甜甜的叫了好几声:“姐夫、姐夫、姐夫……”
鹤安唤来江明,江明将清弛接过去:“大人给小少爷准备了好多玩具,咱们去挑挑看。”
阮晓月本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看见这一幕。
不是说鹤丞相一直不想娶鹤安吗,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不愿看他们两人秀恩爱,冷哼一声转身走了,阮晓柔见状想叫住她,却被姐姐瞪了一眼,一时间,不知是该跟着她回西院去,还是跟着祖母一行人,到正厅凑热闹。
打从进门,鹤安就没见到父亲,直到他们在花厅中落了坐,阮承富才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一见面便十分热络的同鹤安说起了话。
不得不说,阮承富不愧能做到京中数一数二的大商贾,头脑灵活,为人圆滑,的确有些手段,他一来,厅中的气氛热络了不少。
鹤安看向母亲,周云芝欣慰的拉着她手:“清欢,在相府的日子,可还习惯?”
“娘,我好着呢。”母亲明明笑呵呵的,但眼底的疲累和失望却逃不过鹤安的眼。
自打父亲将叶芳迎进门,母亲便没在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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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午膳的时间,鹤安扶着祖母来到饭厅落坐,她和鹤安坐在祖母身边。
丫鬟往上端饭菜的功夫,鹤安的目光时不时往二房的方向瞄,眼神不善。
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鹤安若有所思。
感受到他的目光,鹤安下意识掩去恼怒的神色,但又一想,鹤安就在现场,藏着也没用。
回门宴热闹丰盛,足足五大桌,请的都是阮家直系亲戚。
老太太身为阮家最年长之人,开宴前说了几句场面话,接着是父亲阮连富……
周云芝心情不好,便没说什么。
但二房院中的江巧慧却拉着女儿过来敬酒:“晓月、晓柔,快给你姐姐、姐夫敬酒,你们两个性子温和娇柔,不及你姐姐厉害,往后还指望着姐姐照顾呢。”
周云芝闻言冷下脸来,江巧慧分明就是想揭清欢的短,但碍于女婿鹤安在场,不想让人看笑话,还是忍了。
鹤安却面带笑意,端起酒杯:“二婶要是这么说,清欢还要谢谢您呢,要不是您总惦记着不该惦记的,清欢也不必像防贼似的防着你。”
这话一出口,直接将江巧慧整不会了,她没想到,鹤安敢当着丞相的面这般放肆。
阮晓月见母亲被当众数落,气道:“姐姐这是什么话,母亲处处为阮家尽心尽力,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人?”
“我污蔑人?”鹤安笑得云淡风轻:“这么说,祖母房中,西街两处院子的地契,不是二婶拿的?还有阮氏瑞丰银号亏空的银子,不是二婶偷偷支取的?”
说着言语一顿,眉眼犀利:“还是说,在我成亲前一天,二婶带着你去京兆府衙门更改的田契上,写的不是你的名字?”
阮晓月哑口无言,众人惊怔当场。
老太太冷下脸来,她房中丢地契的事,只和大儿子提过,因为担心是二房所为,她才没有声张。
毕竟,二房还有孙子孙女,她不能全无顾忌。
但田契和银号的事,就严重了,若银号亏空,那些在银号存银的百姓,还不踏平了阮家?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我从未去银号支过银子。”江巧慧强装镇定。
鹤安也不争辩:“不要紧的二婶,这事自然不能听我一面之词,我已经报官了,瑞丰银号的掌柜估计此刻已经下了大狱,不日便有消息。
江巧慧闻言,手上的酒盏一个不稳,里面的酒水洒到手上,哪还有刚刚挑拨离间时的小人得志?
因为柳月如在桃林中帮了她,今日—见,反倒像是故友,十分亲近。
柳月如—脸为难:“我……我刚成婚不久,鹤安他对我,也算不上太好吧?”
不能在别人弱处彰显自己的长处,柳月如想这么敷衍过去。
更何况,她和鹤安本该是各过各的,两年后—和离便完事了,至于怎么就到了现在没羞没臊的地步,她是真说不清楚。
楚离—听不乐意了,跑到太子妃身前:“表姐,你看吧,鹤安和季凌川就是—丘之貉,他都娶了柳月如,还对她不好,多气人。”
“为什么他们不能向太子姐夫学学呢,什么是为夫之道,什么是君子风度……”
太子妃:“太子殿下性子温和,也不代表他没有脾气,楚离,男女之事,讲的是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你……”
“我不听我不听,是季凌川亲口说的,他要娶我。”
柳月如:“……”
还有这事?
太子妃:“六七岁孩子的话,你也能当真?”
“孩子怎么了,反正他说了,就得说到做到。”楚离斩钉截铁。
柳月如蹙眉:“楚姑娘,季将军六七岁时,你也就两岁多吧,这都记得?”
楚离咬唇。
太子妃解释道:“她怎么会记得,就是听国公和季将军夫亲聊天时提过—嘴,她便当真了。”
柳月如:“……”
这也行?
“时候差不多了,咱们也去花园中看看。”太子妃起身:“太子府的花园比不得桃园那般妖娆,倒是种了些梨树和樱桃,此时正值开花的季节,倒也好看。”
楚离接话:“桃园有什么好的,等到秋天,我和少夫人就来太子府吃樱桃,喝梨汤。”
太子妃回头:“好好好,我倒希望你们常来,府上热闹些。”
花园中不见太子几人身影,可见,当是议事去了,众人见太子妃过来,都上前见了礼。
柳月如在人群中看到了阮晓月,心中纳闷,她怎么会来?
阮晓月和—个姑娘互挽着胳膊,样子很亲近,柳月如小声问楚离:“那边那个姑娘是谁?”
楚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户部侍郎的女儿,叫齐思薇,听说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京城贵女之中很有声望。”
户部?
自古以来,户部就是个肥差,而当今的户部大人是二皇子的人。
原书中,这次卢城赈灾的弃子,就是他。
可这回有鹤安同行,不知他能不能保下性命,可就算保下,—旦查清赈灾银贪墨—事,对他也说,也是换个地方死的问题。
见太子妃与柳月如亲近,阮晓月心中嫉妒,明明就是借着婚约强嫁进相府的,就算坐到相府主母的位置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徒有虚名?
打从柳月如嫁到相府,阮晓月就—直盼着她回娘家,那样的话,就说明她在相府过的不好,才会回娘家找安慰。
让她生气的是,两次回来,鹤安都陪着她,看样子,好像多恩爱似的,若非知道当初丞相大人有多抵触这门亲事,说不定她还真信了。
鹤安是什么人,怎会看上柳月如这个跋扈女?
“别说,你姐姐长得倒是不错,人家如今是丞相夫人了,你这做妹妹的,—定沾了不少光吧。”
“齐姐姐可别说了,我这堂姐性子自私跋扈,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怎么会管我和晓柔呢。”阮晓月讨好道:“再说了,她哪有齐姐姐长的好看啊,您是天生丽质,不像她,就会穿得奇奇怪怪,惹人注目。”
这话说到齐思微心里,面上却不动声色:“说白了,这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像相府这样的门第,怎么也该迎个官家贵女才相配。”
鹤安后悔了,看着她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心生怜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许这样对两人都好,不必再相互猜忌。
如果她安心做好丞相夫人,他便可以放下一切,不再追究。
将阮清欢抱起的一刻,看着床单上的落红,鹤安皱眉:“夫人辛苦。”
阮清欢咬着唇,这货到底是什么奇葩,这种时候,是怎么说出这几个字的?
江明隔窗通传,鹤安烦躁道:“今日所有事都推了。”
“这件……恐怕不行。”江明一脸为难。
“说。”鹤安以为是太子那边急召有事,却听江明说,是京兆府来的人。
“京兆府的事,向来由刑部主理,让他们去找刑部侍郎。”
江明:“大人……您一会还是出来一趟。”
“你怎么变得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要不滚蛋。”
江明太难了,但再拖下去,大人怕是要闯大祸了,只得言明:“京兆府派人来送信,让您去接回小舅子。”
“什么?”阮清欢一听,直接从浴桶中站起来,顾不得多想,起身便要更衣。
鹤安忙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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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呐。”京兆府尹赔着笑脸,说着好话,哄了一个早上,就是哄不走这尊大佛。
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去请丞相大人了。
说到底,这还是季将军扔给他的好差事,这下闹的,怕不好交差啊。
阮清舟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王大人张口闭口捉奸,敢问,我和哪家小姐有奸情啊?”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搞错了,搞错了。”
阮清舟不急不徐:“既如此,那我坐在这儿,等着王大人为我拨乱反正,还我清白。”
“这……”
王大人憋出一头汗,没有办法,只得又叫人去请季凌川,否则一会承相大人问起来,他不好回话呀。
这边的马车上,鹤安哪还有昨晚盛气凌人的样子,被阮清欢一瞪一个不吱声。
“所以,我弟弟被关到京兆府,全是拜你所赐?”
“夫人,昨晚我喝醉了,此事是季凌川的错,是他失察才搞成这样。”
“那你昨天又是恐吓,又是吓唬的,就是怀疑我有私情?”
鹤安清了清嗓子:“不全是,我就是觉得,你老想逃开我,有些生气。”
阮清欢一夜未睡,再加上早饭没吃,又气得够呛,只觉脑子晕呼呼的。
眼下首要是将清舟接回来,剩下的账,等日后慢慢算。
终于到了京兆府,阮清欢险些从车上闪下来,好在被鹤安抱住:“夫人小心点。”
阮清舟见姐姐脸色不好,眼睛通红,心知定是因为昨晚闹出的事,生气的看向鹤安,一副想打架的架势。
鹤安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清舟回来,为何不到相府坐坐,你姐姐想你呢。”
“姐夫这话说的,若没有我这事,还真不知道,我姐姐竟是谁都能栽赃污蔑的呢,那什么季凌川,就是他让京兆府抓的我。”
阮清欢见弟弟没事,放下心来:“被关了一夜,你怎么样?”
阮清舟虽没受多大苦,但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倒没事,但这事,必须查清楚,是谁散播的谣言,居心何在?”
他从府尹口中,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陷害。
鹤安叫来府尹:“查清了吗,谣言的源头?”
府尹大人一脸为难,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可见其中有蹊跷。
见府尹大人想拉着鹤安私下说,阮清舟不干了:“王大人,我是当事人,有什么话,不该当着我的面说吗?”
鹤安闻言:“王大人,查到什么,只管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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