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婚事,大家不禁想到此番圣上为温元歌赐下的旨意,看向元歌。
老夫人想到宣旨时老大夫妻俩镇定的样子,问到:“老大,方才苏总管宣旨时,我瞧着你俩倒像是早己知道,云歌丫头的旨意可是你向圣上提起的?”
说到这个,这个战场上说一不二的将军乐呵呵的笑道:“战胜后,安琳便与我提及 此番战胜班师回朝,不说圣上会不会给元歌赐婚,就是太后娘娘还有京中那些世家的眼光肯定会放在我们家身上,元歌这丫头本的我们夫妇俩就对她亏欠,若是在婚事上不能让元歌觅得良缘,我们也是心中不安愧疚。
朝中势力本就盘根错节,虽说圣上信任我温家,可我也知道为人臣子不可功高震主,此番向圣上述职过后,圣上问我可有所求,儿子这一生一门心思投入边关战事,得妻如此 家中更有二弟二弟妹操持,到这个位置,除了孩子们的事儿我也别无所求了,我便向圣上提及元歌,愿以战功来求得元歌此生不受婚事的束缚。
圣上仁慈,便答应了。”
原来如此,元歌的眼眶红了,这些年,那些世家子女不是没有嘲笑过她的,说将军夫妇带上儿子去边关,丢她一个女儿在家不管不顾,心中没有酸涩是没有的,元歌内心也曾迷惘过“爹娘是不是不在意我这个女儿?”
幸得祖母教导,也知道爹娘是为国为家才多年离家,且那边关苦寒,可依然掩盖不住心中的那份失落。
此刻,元歌依偎在母亲身旁,看着父亲的脸庞,她的心中豁然开朗,爹娘是爱她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爹用一身战功来喂她换得这样的旨意,她的心中一时之间充满了幸福与酸胀。
老夫人欣慰的点点头,是啊,人活一世为的不就是家宅安宁,子女幸福圆满吗?
什么名利什么金钱远不如国家安定带来的百姓安居乐业强。
齐氏惯是个活络的人,见气氛较为沉重,开口道:“景安这孩子,你弟弟这几年尝问我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你是不知道,知礼这孩子打记事起就爱听你的事儿,他说自己立志要成为大哥那样的人呢,待今个儿这孩子从学堂回来见到你,不知得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齐氏这话一出,气氛又活跃起来了,一家子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言笑之间,沈安琳看向一首端坐在老夫人身旁的女子,道:“这位便是母亲那边的表小姐了吧?
瞧,这水灵的人儿,我记得你虚长元歌一岁?”
许语佳款款上前到,一举一动皆落落大方,恭敬的回道:“伯母,是的。”
此刻,安琳上前虚扶一下许语佳,握住语佳的双手,欣慰的拍着,语气着带着几分愧疚与心疼:“好孩子,当年若不是你父亲挡在你温伯父身前……你放心,从今以后,你是我将军府的表小姐,我与你伯父都会对你视如己出,定不会辜负你。”
语佳忙道:“伯母,将军府从未对不起我许家,且不说我俩家本就带着亲,父亲在战场上保护将军,杀敌作战亦是他的本分,父亲战死后,我心中崩溃,亦是姑祖母第一时间将我接到家中安置,这几年姑祖母与二婶同样对我视如己出,元歌待我亦如亲姐,语佳心中感激不己,伯母莫要再说这些对不起的话了,倒是折煞晚辈了。”
看着这许家独苗,温家人皆是心疼不己。
许家己逝祖父乃是温老夫人一母同胞的哥哥,当年开国之初以一文臣只身为国捐躯,许语佳之父投入战场上杀敌,是温将军的属下,亦是左膀右臂,当年许母怀着许语佳之时正逢战事紧张,后因难产而伤了身子,没几年便撒手人寰,独留许语佳与许家老夫人,五年前许父战死沙场的噩耗传来,老夫人终究是受不住便倒下了,自此,许语佳便成了这许家唯一的后代。
温启忠摸摸语佳的头道:“好孩子,你父亲是为了救我走的,这份恩情我温某铭记于心,往后,温家便是你的家,你放心,我待元歌如何,便会待你如何。”
元歌上前挽着许语佳的手说道:“爹爹,语佳表姐待我可好了,学问也学的比我好,我可喜欢语佳表姐了。”
看着两个女孩儿亲密的样子,众人皆觉欣慰。
“老夫人,午膳备好了”丫鬟上前行礼说道。
“诶,好好好,今日啊是咱这一家子团圆的好日子,快些落座用膳吧,咱一家子好几年没在一起好好用顿饭了。
老大媳妇儿,今儿一早啊,元歌和语佳两姐妹起身就去小厨房做了你最爱的桂花藕粉糕,待会儿你可要好好尝尝。”
沈安琳和齐氏上前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落座,沈安琳答道:“是,母亲,待会儿我定要好好尝尝这两姐妹的心意。”
齐氏促狭道:“母亲,怎的大嫂回来您就忘记我了呢?
我也要尝~”老夫人慈祥的笑道:“好好好,你这个促狭鬼,少不了你的。”
一室温馨。
饭后,元歌和语佳与沈安琳一道回到元歌的诗意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