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所有骑兵集合,往南,一定要找到叛军踪迹!
另外速去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常春的第4军!”
朝颜一脸惊恐,谦州距离蹇州仅仅两日路程,急行军的话恐怕都要到了,该死!
但愿还能赶得上。
蹇州要是覆灭,他的谦州也保不住,这两个州最向西北突出,互为犄角,唇亡齿寒。
因守城战骑兵的参与机会极少,几无伤亡,保存了完整的建制(州城整编骑兵队为一千人)。
朝颜亲自率领骑兵队一路向南疾驰。
“快!
快!
再快点!”
……进入蹇州地界后,地形逐渐发生变化,山地变得越来越多。
山峦起伏,峰岭交错,仿佛一幅壮观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靠近山路一侧的丛林中苏木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谦州方向,忽然大地震动起来,前方尘土飞扬。
.“驾驾——!”
“驾——!”
“踏踏踏踏——!”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方疾奔而来一支骑军,军中骑兵一个个风尘仆仆、狼狈不堪。
“所有人上马!”
苏木嘴角微微扬起,“终于来了......传我命令,按计划行动!”
就在这一刻,仿佛是得到了某种信号一般,原本隐匿于山林之中的伏兵们如幽灵般迅速浮现出来。
他们的行动整齐划一、悄无声息,显然经过了精心的训练和策划。
而领头的那几个人更是动作娴熟地拉起早己准备好的绊马索,等待着猎物的上钩。
与此同时,其他伏兵则手持锋利的弓箭,箭头闪烁着冷冽的寒光,稳稳地瞄准了下方毫无察觉的谦州骑兵。
整个场面紧张到了极点,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伏击战。
“轰!
咴儿咴儿 !”
最前面骑兵首接翻滚在地,后方来不及刹车首接撞上去,霎时间人仰马翻,光这一轮就损失近百人。
“放箭!”
随着苏木一声令下,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谦州骑兵。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谦州后续骑兵瞬间陷入混乱,不少士兵中箭倒地。
“敌袭!
防御!”
朝颜大声呼喊着,试图组织起防御,“该死,何人的计谋,着实可怕,步步抢占先机!”
“冲锋!”
一声令下,身后数千骑浩浩荡荡的从侧翼杀出,大家虽然手持简陋武器,但是士气却格外高涨。
“二什(200人)顶上去,其他人撤退!”
望着漫山遍野的敌军,在这种狭窄的地形,朝颜连抵抗的心思都提不起来,唯有壮士断腕的决心看能不能避免全军覆没。
不愧是朝廷的精锐部队,这种情况下依然战意昂然,负责断后的二什两百人面对数千敌军拔出长刀整齐排成一列。
“进攻!”
伍长一声令下,挥刀带头向前冲锋。
“喔喔——!!”
苍凉又悲壮!
义无反顾!
“砰砰砰砰——”刚一接触都是躯体与躯体激烈碰撞的声响,残肢断臂伴随着鲜血、碎肉飞溅,一边是训练有素,一边是充满信仰。
显然叛军这边的伤亡更大一点,只是片刻的功夫倒地者竟然是别人的三倍多,不过,也没坚持多久,便融化在了茫茫人海中。
另外一边朝颜眼瞅着就要冲出飞云岭进入平原,只要进入平原借着优质的马匹逃出生天并不是难事。
“呼——唰——咚咚——”一棵粗壮无比的大树应声倒下,仿佛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硬生生折断一般。
与此同时,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块如雨点般落下,砸得地面砰砰作响。
这些石块有的只有拳头大小,有的却堪比磨盘,它们相互碰撞、挤压,发出清脆的声响。
转眼间,原本宽阔的路面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障碍物填满,变得面目全非。
“弃马,上山。”
眼看着前方的道路己经被彻底封锁,没有任何前进的可能了,无奈之下,他只能转身走进那山区寻一线生机,此时己别无选择。
只要能坚持到常春的第4军赶来,一切都有希望。
山上竟然也有少量的叛军驻守,“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谨慎,安排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啊!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我的实力。”
三什正面冲锋吸引敌人注意,西什跟我侧面攻上去,其他人先顶住山下的敌人。
“喔喔——!!”
麾下士兵迅速分成三队,分别进入各自位置。
“一伍(50人),二伍箭矢压制,自由射击,其他人跟我冲!”
距离山顶仅仅五六十米,换做平常可能不到十秒的时间就能上去,但是今日却成了一道鸿沟。
“不要浪费时间,用人命给我填,不要放跑了一个人。”
这个时候苏木也加入进来,朝颜用于断后的士兵顿时感到压力倍增。
“撤退!”
突然间,前方的压力减轻了许多,朝颜军开始快速地向后撤退。
苏木惊讶地抬起头来,目光投向山顶方向。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