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苏筱冻得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手腕被压着泛起青紫的纹路,渐渐失去了知觉,连衣裙早就挣扎中被划破,松垮地垂到胳膊上。
那是她的底线!
保镖看向盛江寒,示意他苏筱挺不了多久了。
男人冷峻在站在一旁,缓缓地戴上皮质手套,“苏筱,你会后悔的……”
他话音未落,一股炽热的鲜血洒在半空中。
苏筱软软地倚在墙壁上,深褐色的瞳孔慢慢阖上。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八年前。
那时候,苏筱第一次跟着父亲苏解远到了碧丽堂皇的盛家,看到美得像是仙女的盛简薇和躲在她背后的盛江寒。
苏解远告诉苏筱,从此之后,盛简薇就是她的妈妈,盛江寒则成了她需要保护的弟弟。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洗到发白的裙子,卑微地点了点头。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我对你还是不够狠。”
盛江寒咬着烟头,凉薄的嘴唇溢出灰白色的烟雾,晦暗的双眸因为这白雾显得更加凶残可怖。
闻到了刺鼻的烟味,苏筱捂着嘴猛烈地咳嗽。
她的肺不好,盛江寒知道,所以他曾说最讨厌烟味,时常带着毛毯生怕她着凉。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低沉的声音褪去了初见时的稚嫩,只剩下刻骨的怨恨。
她闷哼了一声,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是么?”
盛江寒看着保镖架着苏筱离开,她的双腿打着石膏,几乎被拖着前进。
她不哭不闹,全然没有一年前的反抗。
或许是看着父亲在监狱里被盛江寒折磨得体无完肤,瘦骨如柴,她的倔强也随之被慢慢磨平,而后无论他怎么折磨她,她都麻木地接受,再无抵抗。
“这是从温乔小姐的肚子里……”
医生话音未落,苏筱已经抱着桌子腿吐得昏天黑地。
“筱筱,为什么,我只是想要一句对不起,我的孩子没了,筱筱你对我,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温乔站在太平门的门口,泪眼婆娑地看着苏筱。
与此同时,酸水凝成一股细流,混着水泥地上的水渍滑到了一双精致的男士皮鞋的边缘。
真脏。
盛江寒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