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穿过庭院,只见越公面色凝重地坐在石桌旁,手中紧握着一块泛黄的绢帛,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走近几步,轻声问道:“越公,究竟发生了何事,让您如此忧心忡忡?”
越公刘能也就是二皇子抬起头,缓缓道:“蒋褚中的箭上有毒,昨夜他毒发身亡了。”
越公府死一般的沉默了半晌。
我能回忆的出来蒋褚这个人性格又谦虚,能力又出众,中箭之后依然不怕死的拼命战斗,我能想象的出来他将来可以成为一位多么优秀的将领,可惜……刘能压抑住心中的悲痛,接着说:“我要慰问一下他的家人,明天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我点点头,当时蒋褚中箭的时候我也在场,他保护了我们,我应当一起去。
刘能又道:“他的父母都死了,家中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平时都是他来照顾的,我感觉抚恤亲属这件事交给你们都政府手上我会放心一点,这些事也麻烦你了。”
我连连行礼:“承蒙越公厚爱,包在在下身上。
若无别的事,在下就先走了。”
“别急着走,我要找你说说话。”
我停下脚步,转回身,只见越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重量暂时卸下。
越公凝视着手中的绢帛,仿佛那上面承载着过去的记忆。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怀念:“你还记得吗,我们早上学习,我一般会因为贪玩和你逗蟋蟀,你下午去藏书阁里的时候我要去习箭场射击。
那时,我初到习箭场,蒋褚还是一名少尉,他就以他精准的箭术和过人的毅力吸引了我。
阳光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汗水滑过他紧握的弓弦,每一次拉弓,都仿佛与天地之力共鸣。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对家人的责任,也有对朋友的忠诚。
我们因箭术而结识,也因共同的信念而深交。”
他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那个场景,仿佛我们都能看见那个年轻人在习箭场上,一次次挑战自我,一次次超越极限,首至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那一刻,阳光、箭矢、还有蒋褚的身影,都深深地印在了越公的心中。
“后来,蒋褚成为了一位校尉,我长大了,参加皇家狩猎需要一个武陪弓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你想想看,要是没有他……”刘能哽咽了一下,接着道,“没有他,以后我该如何自保呢,我不知道。”
越公握着茶杯,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竭力控制着内心的情感。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过去的悲痛深深埋藏。
“越公,您别太难过。”
我轻声安慰道,将一杯热茶递到他的手中。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那茶烟袅袅,轻轻缭绕着,像是一段飘渺的记忆,让人恍若隔世。
第二天,我如约陪同着越公来到了蒋褚的房子里我和越公来到蒋褚的住所,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一紧。
破旧的房屋摇摇欲坠,屋顶的瓦片残破不堪,墙面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青苔与裂痕交织成一幅苍凉的画卷。
院内杂草丛生,荒凉得如同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我们走进屋内,屋内更是简陋得令人心疼。
一张破旧的木桌摆在中央,上面摆放着蒋褚的遗像,照片中的他依旧英姿飒爽,但此刻却只剩下黑白两色,与这昏暗的房间形成鲜明对比。
遗像前,一束白色的菊花静静地绽放,为这寂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哀思。
我和二皇子刘能缓缓走到蒋褚的遗像前,我们低下头,虔诚地向这位逝去的英勇将士默哀。
遗像中的蒋褚,目光如炬,仿佛仍在注视着这个世界,他的坚毅和忠诚深深地烙印在我们的心中。
我轻轻拿起桌上的白色菊花,将它放在遗像前,花瓣上的露珠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我瞥见二皇子刘能的眼中也闪烁着泪光,他的拳头紧握着,仿佛在竭力压抑内心的悲痛。
屋内的气氛肃穆而沉重,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我们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转身离开。
走出房门,阳光刺破了阴暗,洒在我们身上,但心中的沉重却如同这破败的房屋一般,难以驱散。
我们默默地走着,没有言语,只有脚步声和心中的哀思在回荡。
我回到衙门后,立即着手准备关于抚恤蒋褚亲属的事,并打算在蒋褚葬礼结束之后再次登门拜访,亲自感谢蒋褚做出的贡献,跟他们说一下,我的抚恤想法,我们家有一间空置的院子,我想让他们来我们这里住,我们家有很多个婢女和随从,这样的话到时候他们也能过上有人照顾的生活,而不是祝现在这样的破旧房屋。
又过了几天,我看丧期己过,就来到了蒋家,了解到哥哥叫做蒋同,妹妹叫做蒋悠。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蒋同与蒋悠兄妹二人身上。
蒋同,身材魁梧,犹如一棵粗壮的橡树,肌肉线条分明,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感。
他脸上总是挂着那副标志性的假笑,看上去并不憨厚,倒给人一种阿谀奉承的味道。
站在他身旁的蒋悠拥有的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清澈而纯粹。
她的容貌宛如精雕细琢的瓷娃娃,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美丽得令人窒息。
她的笑容真诚而温暖,像是春日里的阳光,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跟兄妹俩提了我预想的方案,我看到那个哥哥明显是动了心的,但是那个妹妹却摇摇头,回答道:“我们不需要你们提供这么好的服务,如果没钱了,我们会自己挣,大哥保护越公是他的职责,我们不接受任何抚恤。
以后我要找男人,我也希望他是自食其力的。”
“这就让本官为难了,抚恤烈士是我们都政府应必须要做的。”
我连忙道。
那个哥哥这时候也连忙说:“我们接受资助,别听我那个傻妹妹的话,别忘了,我才是蒋家的家主。”
那个妹妹嘟起个嘴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之后我就把他们兄妹俩领回了家,父亲起初还不同意,但是之后在我的再三恳请下,最终还是同意了我把兄妹接到闲置房子里的请求。
兄妹俩在我的引领下走进了那个闲置的小院。
看着豪华奢侈的屋内装饰,妹妹不禁心生感叹:“你们有钱人真是骄奢淫逸啊,这里随便几个物品都比我们破旧的小院要贵了。”
我打趣道:“你想不想永远住在这里啊?
我有几个弟弟还没有结婚。”
那个妹妹觉得无聊的翻翻白眼:“我那是在夸你吗?
你要理解我说的意思。
我讨厌你们这些权贵,因为有了你们,我们穷人才吃不起饭。”
那个哥哥连忙挥挥手:“胞妹愚钝,说话不过脑子,请都令不要往心里去。”
我摇摇头:“无妨,无妨。”
嘴上说着无妨,心里面却是十分愧疚的,一边回想着我在美女面前的失态,一边左右斟酌自己的用词不当,嘴上还说着:“姑娘,对……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
然后崩溃的退出,有的时候我蛮讨厌像我这样的失败者的。
就在那一天晚上,一个太监求见,说是越公刘能也就是前文提到的二皇子请我到越公府一叙。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