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银翎陆映的现代都市小说《优质全文孤王患妻》,由网络作家“风吹小白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孤王患妻》是作者“风吹小白菜”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沈银翎陆映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沈银翎原是太子陆映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却因为父兄谋反而被流放甘州,以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了当地一个小官为妻,陆映则风光迎娶了她的堂妹沈云兮为太子妃。三年后沈银翎随夫君回到京城,人人都称赞太子夫妇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沈云兮更是时常在她面前炫耀她和太子是如何恩爱,然而只有沈银翎知道,看似克己守礼光风霁月的陆映,夜夜进的是她闺房,浑然不顾她已为人臣之妻,私底下对她强取豪夺,将她养为禁脔……......
《优质全文孤王患妻》精彩片段
像是看出了她们的心思,沈银翎声音沙哑:“你们侍奉过我,沈云兮若是知道,凭她的心胸只怕将来容不下你们。倒不如跟了我,将来我若得太子青眼母凭子贵进入东宫,你们也能得脸不是?”
海棠和微雨陷入沉默。
显然是被沈银翎说中了心事。
过了半晌,海棠和微雨福了一礼:“但凭夫人做主。”
沈银翎满意地笑了起来,水润妩媚的凤眼里尽是蛊惑野心。
沈银翎在沈园休整了两日,才回到藕花巷的高宅。
刚一进门,就听婆子说高征病倒了。
踏进高征的寝屋,高母和殷珊珊守在病榻前,正伤心地掉眼泪呢。
瞥见沈银翎,高母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着急上火起了燎泡的嘴巴一张一合:“你还知道来探病?!你夫君都病了两日,你晓不晓得?!”
殷珊珊捂着手帕哭哭啼啼:“姐姐,大夫说夫君是过度惊吓引起的心悸焦虑、瘫痪晕厥,如今夫君连汤药都喝不下去,这可如何是好!”
病榻上的男人双颊凹陷,脸色苍白,看起来虚弱至极。
“过度惊吓?”沈银翎挑眉,“他回来之前,见过什么人?”
殷珊珊抹了抹眼泪:“端午节那天,夫君去太子跟前说了两句话,回来就这样了。”
沈银翎了然。
大约是桂全把她和高征的事回禀了陆映,陆映敲打高征了。
她有些好笑。
天底下,竟然还有大男人能被活活吓成这副怂样。
她道:“他不会有事的。”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高母怒骂,“征哥儿爬都爬起不来了,连衙门点卯都没去,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不会有事?!都是你这丧门星害的,要是我的征哥儿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殷珊珊也怨怪地瞪了眼沈银翎,随即安慰道:“娘,您也不要太过担心,我这就去找大哥,请他在太子面前为征郎美言几句。”
“对对对,你大哥在太子面前是能说得上话的,咱们还有你大哥可以依靠!”高母连忙附和,“你赶紧去库房拿钱,上下打点总是要钱的,也不知道咱们这点家底够不够……”
婆媳俩商量着去库房了。
沈银翎拿来一杯凉茶,泼到了高征的脸上。
高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瞧见是沈银翎,顿时脸色更加惨白。
他恐惧道:“沈姑娘,你,你回来了?太子,太子他要杀我!”
“他不会杀你的。”沈银翎慵懒地倚在床边,“你对他还有用,所以他不会动你。高征,你记着,一个人只要还有价值,就不会被上位者轻易抛弃。”
高征眼瞳里遍布红血丝,嘴唇干到起皮。
他呆呆注视沈银翎,少女雪肤乌发,美得惊心动魄。
他喉结滚动,哑声道:“在下,在下对沈姑娘,有价值吗?”
沈银翎冲他一笑:“当然。”
她笑起来很美。
高征呆呆的。
“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行。”沈银翎又道。
高征费劲地点点头,凝视着沈银翎那张脸,裂开嘴痴痴笑了起来。
另一边,殷珊珊把高家剩余的两千两雪花纹银全拿去孝敬给了她的兄长殷洋。
她道:“哥,这可是我们高家所有的银票了,你可一定要替征郎好好打点!”
殷洋拿食指蘸了蘸唾沫,贪婪地数起银票,头也不抬道:“小妹,你就放心吧,白花花的银票撒出去,没有办不成的事儿!你叫妹夫不必担忧,太子看在我的面子上,肯定不会寻他麻烦的!”
殷珊珊好奇:“哥,你和太子的关系很好吗?”
殷洋心虚地蹭了蹭鼻子。
他只是东宫里面抬轿子的轿夫,太子连他的脸都记不得,怎么可能关系很好?
他把银票揣进怀里,骗她道:“那可不?太子压根儿离不开我,我不在的时候,他连出行都不方便!我让太子往东走,他就不敢往西走!你就别操心了,妹夫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殷珊珊见他拍着胸脯打包票,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她谢过殷洋,才兴高采烈地返回高家。
高母迫不及待地迎上来:“珊珊呀,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娘,您就放心吧,我哥说他会叫太子不要找夫君麻烦的。”
高母惊叹:“诶唷,亲家舅哥这么厉害?他和太子究竟是什么关系?”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太子很依赖他,连平时去哪儿都是我哥替他做主。”殷珊珊笑眯眯的,“大概是幕僚、军师一类的人物吧!将来夫君在衙门里面做出些功绩了,就让我哥跟太子说一声,让太子提拔夫君当一品权臣。”
高母顿时喜笑颜开,捧着殷珊珊的手夸赞:“我们高家祖坟冒青烟了,竟娶了你这么个贤惠的人物!”
殷珊珊谦虚道:“我哪里比得上姐姐贤惠?”
“她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高母嗤之以鼻,“珊珊啊,等征郎痊愈了,我就让他把你扶正,只有你才配当我们高家的少夫人!”
殷珊珊喜不自禁。
然而高家没了压箱底的存银,这几日的吃穿用度就变得紧张起来。
用早膳的时候,高征提了一句怎么只有白粥,然后就听见高母提起,殷珊珊把两千多两银票全都送去给了殷洋。
他险些吐血:“什么?!”
高母没好气地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要不是珊珊,太子会轻易放过你?!两千多两雪花纹银买你的命,已经是很划算的了,这还是太子看在珊珊大哥的面子上!”
高征脸色发青,心口滴血似的疼。
沈姑娘说,太子只是敲打他一番,根本没有杀他的意思!
他就是虚惊一场!
没成想,殷珊珊居然掏空家底去找关系!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殷珊珊一边喂孩子吃饭,一边温柔笑道:“娘,您就别夸我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钱哪有征郎的命重要?”
高征紧紧捏着筷子:“你们把钱都送出去了,咱们还怎么过日子?!”
“这有何难?”殷珊珊微笑,“我赚钱的法子成千上万,娘、征郎,你们就等着瞧吧,我很快就会赚回来几万两雪花纹银的。”
她和沈银翎那个封建老土的女人可不一样。
她可是穿越女!
她读过无数本穿越小说,深谙穿越女发家致富的途径。
只要她想,她随时都可以当女首富!
盛国寺后山破屋。
陆映一手抱着沈银翎,一手掩上门。
他把沈银翎丢在地上,丹凤眼瞧不出情绪:“你好大的胆子,可知孤正在和太子妃打坐静心?”
沈银翎从袖管里掏出一个卷轴:“谁让殿下不肯去禅房?臣妇新近练了字,想拿给您请教都没机会。”
陆映接过卷轴,一边展开一边道:“沈国公府的女眷都在盛国寺,你婶母若是知道你把孤从她女儿身边带走,只怕你死无葬身之地。”
“殿下会保护臣妇的。”
陆映不置可否。
他扫了眼卷轴上的字:“还是写得不好。”
沈银翎暧昧地贴上他的胸膛,葱白似的指尖打圈轻抚过他的胸肌:“字写得不好,那诗写的如何?殿下喜欢吗?这首诗,是臣妇前夜思念殿下时亲手所作呢。”
陆映看着那几句诗——
红豆妆点羊脂玉,酒污乱翻石榴裙。
花蕊乍破水浆迸,银枪乱捣一室春。
陆映眉头紧锁:“淫词艳曲,不堪入目。”
沈银翎抱住他的腰身,轻轻歪头:“殿下不喜欢吗?”
“佛门清净地,休要如此。”陆映拂开她的双手,“今后有太子妃在的场合,不准再像今天这样乱来。”
“为什么?”
“她是太子妃,孤不可折损她的颜面。”
沈银翎看着他。
他玄衣金簪端肃矜贵,皎皎如天上月皑皑如山中雪,是那种一看就知道会对正室负责的男人。
所以他待沈云兮好,是理所当然。
但她仍然想问问他,沈云兮是他的太子妃,那她呢,她是什么?
凤眼里涌出复杂的情绪,又很快被戏谑取代。
她粉白的小脸像是初春的桃花,眼眸里笼着湿润的水雾,重又挑逗地抱住陆映:“可是……当着她的面玩,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被她轻抚的小腹,迅速蹿上一团邪火。
这个女人,比三年前更会撩拨男人,简直太不正经了。
陆映抚上她娇嫩的脸庞,声音沙哑阴沉:“沈银翎……”
几线天光从破漏的屋顶倾泻。
沈银翎衣裙委地,正要张臂跨坐到陆映腰间,却被按住肩膀,迫着她跪下。
沈银翎跪倒在男人脚边,抬起水润润的凤眼扫他一眼,识趣地低下头,用嘴解开他的腰带。
陆映感觉到被温软的唇腔包覆,喉结微微滚动,眼瞳晦暗复杂。
若是放在三年前,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这位出身高贵的京城第一美人沈银翎,会在破屋里主动给男人做这种事。
可是三年后,她偏偏沦落至此。
陆映面无表情,将她的脸深深摁了下去。
这是她自找的。
一个时辰后。
余光注意到陆映正跨出门槛,她哑声道:“殿下,臣妇想问您讨一件东西。”
“嗯?”
“您有盛国寺主持讲经的请帖吗?”
陆映瞥了眼她:“你要听佛经?你这个样子适合吗?”
沈银翎咬牙。
这厮嘴里真是没一句好话。
她娇弱道:“替高老夫人求的。这家的老太太爱作怪,没那个慧根还要学人信佛。她儿子又没本事弄到请帖,只能求到我跟前来。”
陆映从怀袖里递给她一张请帖:“她既当了你的婆婆,你便不该称呼她高老夫人。至于高征,你该唤他一声夫君。
屋子里寂静了一瞬。
陆映拨开帐幔,声音低哑:“什么?”
床榻内侧,沈银翎忍着腿心的酸痛感,支撑着坐起。
她把锦被拢在胸前,娇美嫣红的小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哑着小嗓子替桂全重复:“殿下,桂公公说妹妹被刑部的人抓进大牢里去了!”
陆映寒着脸转向她:“你高兴什么?”
“人家没有高兴呀,人家只不过是怕您没听清楚,帮桂公公复述一遍罢了!”
陆映知道,这小狐狸精是在幸灾乐祸。
他问桂全:“她干了什么,被刑部抓起来了?”
“回禀殿下,奴才打听过了,娘娘被抓是因为近日京中流行的那些话本子。有知情人士向刑部匿名举报,市面上那些与娘娘有关的话本子,全是娘娘自己策划出来的。刑部认定那些话本子乃是淫词艳曲、污秽文章,所以连夜带人把娘娘抓了起来。”
寝屋里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
过了半晌,陆映才问道:“那些话本子,是沈云兮自己弄出来的?”
“是!据娘娘在官衙里面交代,那些书都是她重金聘请民间的书生写的,书里的一些宫闱、皇族秘事、,也全都是她自己透露出去的。为的,是压下那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的风头,宣告她对您的主权呐。”
陆映抬手揉了揉眉心。
沈云兮……
真是个人才。
他怎么就娶了个如此蠢笨丢脸的太子妃?
桂全战战兢兢:“殿下,沈国公夫人和大世子沈行瀚已经去了刑部,也缴纳了保释金,可刑部不肯放人,非要您亲自过去接人。”
“孤知道了。”
陆映瞥向沈银翎,这小狐狸正乐不可支,捂着肚子躲在锦被里面笑。
他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拖出被褥:“你昨晚去见崔季,就是为了告发沈云兮?”
沈银翎无辜地眨了眨凤眼,纤白娇嫩的手指轻轻拽住陆映的寝衣,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软声道:“臣妇只是和崔大人叙旧,臣妇怎敢对妹妹下手?臣妇怜爱妹妹都来不及呢——哈哈哈哈哈哈!”
原本可怜兮兮的语气陡然一变,她演着演着,像是再也忍不住,再次捧腹大笑。
但她想,这不能怪她。
实在是陆映的脸色太精彩了!
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花重金组织民间书生,以她自己为女主角撰写各种书,还大肆卖到市井间,甚至连她自己的秘密,都大咧咧写在书上供人观看……
沈银翎笑得肚子疼。
陆映额角青筋乱跳。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昨夜沈银翎会突然要求来沈园。
因为桂全他们知道,他每次带沈银翎来沈园会干什么,他们自然不敢来打扰他。
于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沈云兮被抓进刑部衙门的事情持续发酵了一夜,等到今天晌午,已是闹得满城皆知,颜面尽失。
他黑着脸:“等孤处理完沈云兮的事,再过来收拾你。”
陆映存了作践她的心思,这大半年来一直吩咐陈嬷嬷拿宫中秘药用在她的身上,一日也未曾落下过。
那秘药原是宫妃们问太医院要来,用在身上取悦天子的。
用上一两个月就已经能有非常明显的改观,没人会像沈银翎这样用上大半年。
于是昔年看起来高贵优雅纤秾合度的国公府千金,看起来便很不像是良家女子,真真是肉浮骨酥,妩媚如妖。
陆映冷笑着,朝她那里重重给了几巴掌,见那水波晃动白的惹眼,又掐着她的身子,狠狠将她揉捏成不同的形状。
他道:“沈银翎,你总是学不乖。”
沈银翎吃痛,白着脸发出一连串嘤咛。
她轻声道:“殿下别打了,臣妇侍奉殿下更衣。”
说完,起身去拿陆映挂在木施上的锦袍。
她回眸看向陆映,帐幔遮挡了彼此的视线。
她顿了顿,悄悄弄了些香膏抹在锦袍的领口和袖口,才不动声色地捧着锦袍去找陆映。
陆映梳洗更衣完毕,前脚离开沈园,沈银翎后脚就跟了出去。
她乘坐马车,径直来到刑部大门外,停在了马路对面。
微雨替她买了些茶点回来,兴奋地禀报道:“夫人,昨夜不止太子妃出事,连殷姨娘也被抓起来了!有人匿名举报殷姨娘编排太子和朝中女眷,原来那本《太子殿下,臣妇有礼》,就是出自殷姨娘的手笔呢!”
茶水很香,糕点也很精致。
沈银翎慢条斯理地享用,樱唇噙着一丝讥笑。
如果崔季懂她的心思,就会把沈云兮和殷珊珊关在一起。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两个女人在刑部官衙里面度过了多么精彩的一夜!
此刻,陆映已经进了刑部。
前来接待的官员正是崔季。
崔季作了个揖,把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又道:“现下太子妃正在牢里关着,殿下要过去看看吗?”
陆映瞥他一眼。
崔季。
去年的探花郎。
果然生得清隽秀丽,和他那位庶兄一样,是沈银翎喜欢的那一款。
崔季也在悄眼打量陆映。
他来到京城以后,曾听肃王府小世子提起过,当朝太子陆映,曾是沈夫人的未婚夫。
可他如今,却娶了沈夫人的堂妹。
夏风吹来陆映身上的味道,崔季闻出那是某种香膏的味道。
他很熟悉。
是沈夫人惯常用的那种香膏,是她自制的,外面的胭脂铺子里买不到。
蝉鸣声声。
白花花的日头,照在刑部官衙后院的青石板砖上。
在这个炎热的中午,崔季注视陆映投落在地砖上的影子,仿佛窥破了某个惊天秘密。
而此刻大牢里,沈云兮和殷珊珊正打得不可开交。
海棠正要去办,一个面生的小丫鬟突然闯了进来。
她是个小哑巴,一边比划一边咿咿呀呀,又把一张纸条塞给沈银翎,才兔子似的飞快跑走。
纸条上是薛绵绵的字迹,提醒她薛伶以她的名义,偷偷派人向陆争流告密,把侍妾奸细和香囊的事情全说了出去,他想把背叛太子的脏水泼在她身上,要她想办法提防着点。
沈银翎看罢,玩味道:“不必去找陆争流了,已经有人替咱们告密了。”
她示意海棠烧掉纸条,闭着眼睛靠在浴桶上,脑海中一会儿掠过薛伶阴毒的算计,一会儿掠过陆映和沈云兮对她的轻贱,心里逐渐浮现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沈银翎沐过浴,在帐中睡到午后才醒。
刚梳妆完,殷珊珊突然冲了进来,一屁股坐到圈椅上嚎啕大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微雨端来热茶,笑道:“姨娘怎么哭成了这样?”
殷珊珊泪流满面地控诉:“他们都欺负我!我夫君是宰相根苗,大哥又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儿,我殷珊珊也算是个体面人了,我好心好意给那些贵夫人递名片,想着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可是她们不仅不肯收,还嘲讽我满身铜臭,上不得台面!”
沈银翎拿起桌上的小盒子。
小盒子里面塞着满满一摞卡片。
她抽出一张细瞧,上面印着殷珊珊的名字和简介,身份是“龙卷风快递公司董事长”。
她不清楚“董事长”是个什么东西,猜测大约是掌柜一类的角色。
能陪伴圣驾来猎场的夫人们,个个非富即贵,自然瞧不上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子,嘲讽殷珊珊浑身铜臭也在情理之中。
殷珊珊继续哭诉:“那些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我懒得和她们计较,于是就拿着名片去拜访那些达官显贵、王孙公子。可他们嫌弃我是女流之辈,又说男女授受不亲,就叫人把我撵了出来!呜呜呜呜呜!这些人太迂腐了,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男女平等!”
海棠和微雨对视一眼。
这位殷姨娘说起话来奇奇怪怪,像得了失心疯似的!
沈银翎吩咐道:“给殷姨娘打盆水,洗洗脸。”
海棠福了一礼,连忙去办。
殷珊珊哭够了,一边擦脸一边埋怨:“这些古人不知深浅,不知道我将来迟早要一发冲天一鸣惊人。我夫君是宰相根苗,我大哥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儿,等将来我的快递公司覆盖整个天下的时候,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再巴结我也晚了!”
沈银翎托着腮。
殷珊珊没什么朋友,每次都喜欢跑她面前发牢骚。
她的目光落在“龙卷风快递公司”下面那行小字上——衣食住行都能送,今日下单明日达,送件快,快如龙卷风。
她的脑海中悄然浮现出沈云兮的话:
——臣妾新得了一块极品玉料,上个月才送去江南,命南方最有名的的玉匠为父亲打造一尊三尺来高的白玉佛像,想来父亲会喜欢的。
叔父命真好。
还能大操大办过四十大寿,不像爹爹,四十岁生辰那日,是在暗无天日的牢里度过的。
细白的指尖轻抚过名片,如果沈云兮的白玉佛像到生辰前几日才完工,走官道运输流程的话肯定是来不及赶上沈炎大寿的,到时候她必定要想别的法子。
如果让沈云兮通过殷珊珊那个所谓的快递公司,把白玉佛像快递到京城……
岂不是能方便她在快递里面做手脚?
她也想送叔父一份寿礼呢。
到时候沈云兮追查下去,也只能查到殷珊珊的头上。
思及此,沈银翎柔声道:“妹妹乃是经商天才,将来肯定是大周首富,何必为了这些人几句话伤心难过?妹妹的快递公司既然是面向权贵人家的,依我之见,不妨抬高价格,比如五百两纹银或者一千两纹银送一件货物,如此一来,虽然寻常百姓望而却步,但却能在权贵圈子里打出名号,还愁将来没有回头客吗?”
沈云兮那个蠢货,一向认为贵的就是好的。
殷珊珊定价越高,就越能吸引她的注意。
殷珊珊明白沈银翎的意思。
沈银翎是让她抢占高端市场。
如此也好,高端市场才符合她官太太的身份不是?
她破涕为笑,倨傲道:“哼,你说的法子我其实早就想到了,只是没说出来而已!你不会觉得你很聪明吧?”
“我生性愚钝,自然不及妹妹冰雪聪明。”沈银翎微笑,“像妹妹这种惊才绝艳的人物,真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姐姐拜服!”
殷珊珊对这番话很是受用。
她揉了揉手绢,斜睨向沈银翎:“你一直待在帐中吗?好容易出来一趟,你也该出去走走,见见世面,多结交结交那些官家夫人。别总缩在帐篷里面,显得小家子气,反倒给征郎丢脸。”
她一副当家主母训诫小妾的口吻。
沈银翎仍是浅浅笑着:“妹妹说的是,我这就出去走走。”
殷珊珊目送她踏出营帐,舒心地喝了口茶。
正房夫人当成沈银翎这样,也是够窝囊的。
自己一点主见也没有,只知道听小妾的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沈银翎是妾,她殷珊珊才是当家主母呢!
沈银翎踏出营帐,当即戴上一块面纱遮住容貌。
已是黄昏,天际蔓延开一望无际的红色火烧云。
马蹄声起。
沈银翎寻声望去,乌发红唇金簪朱袍的少年郎骑在白马上,由十几个贵族公子簇拥着,意气风发地朝山脚营地疾驰而来。
慎王,陆争流。
陆映命人用香囊害他,他却毫发无损。
陆映看见了不得气死?
她一边想,一边走向薛伶的营帐。
薛伶随陆映去山中打猎,营帐里面寂静无声。
她穿过屏风,看见薛绵绵坐在烛台边刺绣,细嫩白皙的脖颈上仍然扣着锁链,锁链一端连接着床角,她的行动范围只是屏风后这一小方天地。
她唤道:“绵绵。”
薛绵绵回过神,不可思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沈银翎心疼地抚摸锁链,“钥匙在哪里?”
“钥匙被他随身带着,轻易是拿不到的。”薛绵绵黯然地摇了摇头,随即关切道,“对了,我写给你的纸条你可看过了?你可得提防着点!”
沈银翎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放心。”
薛绵绵又着急问道:“你不是流放甘州了吗?怎么又回了京城?还当了太子殿下的……”
她不忍说出“禁脔”那个词。
她知道三年前的沈银翎,是多么矜贵的天之骄女。
“是我自己算计的结果,唯有如此,我才有机会回到京城,才有机会给父兄报仇。当他的禁脔,是我心甘情愿。倒是你,你怎么被薛伶弄成了这样?薛尚书他们可知情?他们好歹养了你那么多年,难道就任由你被薛伶折磨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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