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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晓晓江清河小说免费

江清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关上门,在对方满含冷意的眼神中,僵硬开口:“我妈要我过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

主角:戚晓晓江清河   更新:2023-05-19 13: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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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戚晓晓江清河的其他类型小说《戚晓晓江清河小说免费》,由网络作家“江清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关上门,在对方满含冷意的眼神中,僵硬开口:“我妈要我过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

《戚晓晓江清河小说免费》精彩片段

戚晓晓脸色大变,身边的戚母脸色更难看。

她握紧戚晓晓的手,把人护在身后,疾声反驳:“杀人?同志你们可不能污蔑人,我女儿从小到大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呢?”

“你们一定弄错了!”

戚晓晓凝着挡在自己面前苍老的声音,又是温暖又是心酸。

她强作镇定,温柔安慰:“阿妈您别急,只是一些误会,我过去说清楚就行,别担心。”

安抚完,她才白着脸跟着人出去。

一路朝前走,烈日当头,戚晓晓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心底。

江清河居然说他涉嫌故意杀人,难道真想王秀芳说的,他要开始所谓的‘大义灭亲’吗?

这时,何雪莹的声音忽然传来——

“清河,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特意叫车来送我回去的。”

戚晓晓停下脚,抬头望去。

只见江清河扶着何雪莹站在吉普车旁有说有笑,亲密的样子刺的她双眼发疼。

当看见她,何雪莹脸上羞涩的笑瞬间消失。

江清河也看了过去,神色微沉地把何雪莹扶上车:“回去吧。”

何雪莹点点头,暗暗朝戚晓晓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车子远去,戚晓晓看着江清河冷硬的脸庞,出来时的憋屈化成了怒火。

“何雪莹明明没事,你为什么让人在我妈面前说我故意杀人?我妈身体本来就差,她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她从没有过的强硬让江清河脸色骤沉:“你这是在指责我?”

戚晓晓倔强看着他,难道她说的不对?

江清河脸色越来越难看:“犯了错就该接受处分。”

说着,看向带着她过来的人,冰冷吩咐:“关她禁闭,让她好好反省。”

戚晓晓终于忍不住红了眼:“江清河,我不是你的兵,我是你妻子!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

“你就算不喜欢我,可我妈也是你的长辈,她千里迢迢来看我,要是因你关了我而气坏她的身体,你难道不要负责?”

一字一句,越说,江清河眸中愠色越浓。

一旁的警卫员看不下去,小心调解:“团长,老太太来时的脸色的确不大好,而且何同志也没什么大碍,不然算了……”

话还没落音,就被江清河一个冷眼堵住了嘴。

随后,江清河冷着脸朝回走。

警卫员识趣让人放了戚晓晓。

回去的路上,戚晓晓始终跟江清河隔了三步远,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家门口,戚晓晓远远就看见阿妈站在太阳下,脸都被晒白了。

她还没过去,阿妈就跑了过来,紧紧握起她的手:“晓晓,你没事吧?”

说着,又望向她身后的江清河:“清河,好端端的,你怎么说晓晓涉嫌故意杀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见状,戚晓晓唯恐男人说出什么坏话,抢先说:“没事儿,都是误会,您看他不是陪我回来了吗?”

“您身体不好,太阳又这么大,万一中暑了怎么办,进屋吧。”

听了这话,戚母才松了口气。

江清河倒是没有拆台。

三人一块上了楼,或许是因为顾及长辈影响升职,江清河难得留在家里吃饭。

饭桌上,戚母不断给两人夹菜,笑眯眯提醒:“清河,晓晓,不是妈催,你们结婚也快一年了,也时候要个孩子了。”

戚晓晓手一顿,她捏紧筷子,抢先回答:“妈,我们都还年轻,这事不急。”

已经提了离婚,她早就没了要孩子的心思。

戚晓晓看向身边的江清河,只看他冷着脸,没有接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顿觉气氛压抑了许多,这顿饭吃的也没什么滋味。

晚上,天空飘起了雨。

戚母准备睡觉,戚晓晓想陪她,却被推向江清河的房间:“别跟我耗时间,清河成天训练,你要乘着他得空多陪陪,不然孩子哪儿来?”

在戚母的注视下,戚晓晓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一进去,便见江清河正坐在床上擦着湿发。

他赤着上身,裤头皮带松环着腰,水珠覆在古铜色的皮肤上,随着他的动作,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极具力量感。

四目相对,锐利的黑眸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男人审视的目光,戚晓晓心微微一滞。

她关上门,在对方满含冷意的眼神中,僵硬开口:“我妈要我过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

江清河没有说话,把毛巾一扔,径自躺了下去。

戚晓晓突然局促起来:“给我条毯子就行,我睡地上。”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他如炬的视线从没离开过自己。

但见江清河似乎没有抗拒的样子,戚晓晓浅浅松了口气,小心避免碰到他,探身过去拿毯子。

就在她刚拿到毯子一角时,手腕猛然被狠狠攥住,她脱力一倒,竟恰好吻上男人的心口!



戚晓晓倏地红脸,还不等她反应,视线天旋地转!

男人高大身躯压着她,投下的阴影将她全部笼罩。

他支着手臂,俊脸慢慢凑近,眼中带着审视:“打从你不叫我哥哥开始,你就变了,为什么?”

戚晓晓怔住,心里五味杂陈。

她并没有变,只是重生过后看清了事实而已。

戚晓晓偏开脸,声音却有些沙哑:“我说了,我只是想成全你跟何雪莹。”

江清河眼底闪过抹愠色,突然俯身下去。

微凉的双唇像含着火,铺天盖地落在戚晓晓的脖颈,搅得她下意识推搡身上的男人,对方反而扯开了她的衣服。

她的拒绝或许在他看来,或许根本不重要。

呼吸一下比一下难堪,戚晓晓干脆合上眼不挣扎也不回应。

‘轰!’

响雷刺破夜空,雨越来越大。

忽然,戚晓晓感觉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诧异睁开眼,正好迎上江清河幽暗的眼眸。

他冷不丁丢下一句:“我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人。”

说完,江清河抽身躺下。

戚晓晓依旧一动不动,她看着天花板,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涌上心,压得她胸口闷堵。

半晌,她才背身面对着墙,环抱着双臂闭上眼。

雨还在下,戚晓晓却开始做噩梦。

梦里,她又坐在了上辈子回桐州的车上,途径黄河旁的国道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不要!”

可伴着五脏六腑移位的剧痛,车子坠入河水,血光中,她恍惚看见阿妈死不瞑目的眼……

“阿妈……”

“戚晓晓!”

一道含着愠怒的声音将戚晓晓惊醒!

江清河低看着惶恐抱进自己的人,眉目紧拧:“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在怕什么?闹什么!”

戚晓晓眼底惊惶未褪,她逼着自己松开手,双唇却颤着说不出话。

那种濒死的痛,好像还横在她的心口。

微弱的光线下,她细腻的皮肤白的发光,不用刻意去看,也能看到她松垮衣领下的沟壑春光。

江清河顿觉喉咙发干,浑身的血液也不自觉往下腹冲去。

他沉下脸,索性下床闷头离开。

戚晓晓回过神,江清河早就不见了。

她默默捏紧了毯子,靠着床头喘息。

为什么会接二连三梦见上辈子,难道是上天警示她快点离开这里吗?

……

天亮。

吃早饭时,戚母突然说:“晓晓,妈过几天就回去了,你以后跟清河好好过日子……”

戚晓晓忙放下碗,下意识挽留:“怎么就要走了?您难得来一趟,我都还没有仔细陪陪您。”

看着阿妈脸上显露的病容,她强撑起笑,握住对方的手。

“阿妈,你不是说南方的山水都看腻了,想去看看黄河吗?您难得来一次,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看?”

戚母本也不舍,抬头爱怜摸着她的头,笑着点头:“好,那阿妈看了黄河再走。”

吃完早饭,戚母把温在热锅里的饭盒拿过来,塞到戚晓晓手里:“昨天我听人说这里食堂伙食不太好,清河每天那么累,你去给他送些好吃的补补。”

戚晓晓拗不过,只好妥协,拿着饭盒准备去团长办公室,谁知道刚出门,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何雪莹和江清河的对话。

“清河,我其实可以自己去食堂,不用你过来送饭的。”

她呼吸一凝,连忙关上门不让里头的阿妈听见,紧接着,江清河清冷的声音传来:“举手之劳,你好好休息。”

未几,脚步声响起,戚晓晓刚要躲进拐角,却来不及,撞见下楼的江清河。

四目相对,她捏着饭盒的手慢慢收紧:“我……”

然而,她才刚开口,江清河就像没看见她似的下了楼。

一种难以言喻的狼狈袭上戚晓晓的心。

她靠在拐角深吸着气,看着男人走远,慢慢平息着难堪。

但胸膛那种被压着的沉闷感总挥之不去,等她想好了说辞,才走出拐角,推门进屋。

可刚推开门,她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阿妈闭眼倒在地上,嘴角还大股流着血!



‘砰’的一声,饭盒掉落在地。

“阿妈!”

戚晓晓扑过去,惊慌扶起戚母,慌的整个人都发颤:“阿妈?你醒醒!别吓我!阿妈——”

她不敢耽搁,连忙将人送去最近的医院。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戚母终于被推出抢救室。

病房里。

戚晓晓握着戚母冰凉的手,红着眼看向医生:“医生,我阿妈到底怎么了?”

医生面色凝重:“病人被查出中期胃癌,但这里没有条件治疗,如果尽快转去大医院,也许还有治愈的机会。”

戚晓晓心一下揪成了一团,止不住的疼。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戚晓晓脸颊贴着阿妈的手,哑声呢喃:“妈,晓晓马上带你去大医院,这辈子我一定好好陪着您……”

打定了转院的主意,她立刻回家收拾东西,带上所有需要的证件。

半个小时后,收拾好后,她刚开门,就看见穿着作训服的江清河走上楼来。

她愣住,双腿突然挪不开步。6

见她拎着包,手里还拿着证件,江清河神色一沉:“你又要去哪儿?”

凌厉的目光刺的戚晓晓呼吸发窒:“……你回来的正好,我妈生病了,我想带她去大医院治病。”

江清河没让路,只冷漠盯着她。

戚晓晓心里惦记着医院的戚母,顾不得跟他纠缠太多:“如果你忙的话,那等我回来再说吧。”

擦肩而过时,手猛地被攥住。

她错愕抬起头,看着男人幽沉的眸子:“你……”

话还没说完,江清河直接把她拉回了屋,‘砰’的关上门。

“戚晓晓,你还要闹多久才肯消停?”

戚晓晓心狠狠一抽:“我到底闹什么了?又怎么样才算消停?”

江清河皱起眉,看起来不相信她。

戚晓晓看着男人眼里的冷漠,痛苦中浮起不解。

她很想知道,他对这段婚姻到底有没有抱有一丝愧疚?

可现在俨然不是介怀这些的时候。

戚晓晓抑着胸腔的钝痛,冷静述说:“江清河,我真的没有和你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本心。”

“打从你接何雪莹过来开始,我就知道你从没放下过她,你因为跟她赌气才娶了我,我也认了。”

“可我现在真的不想继续了,我阿妈病了……”

说着,她难掩哽咽,仰头含泪望着江清河的眼睛:“江清河,我放你自由,你也放我离开,行吗?”

可话落,男人却黑着脸一把夺过她的证件。

戚晓晓错愕,下意识去抢回:“你干什么?还给我!”

没有证件,她怎么带阿妈去治病?

江清河抓住她伸出的手,鹰一般的目光笼罩下来:“你这些胡言乱语,我就当没听过,但军婚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别再给我惹麻烦。”

男人的冰寒刺的戚晓晓一阵无力。

“我只不过要带我阿妈去治病,怎么就给你惹麻烦了?你不准我走,如果让我阿妈错失治疗的机会,你难道就不亏心吗?”

沉寂间,江清河冷硬的嗓音像熔岩灌入她的耳朵里——

“当初是你自愿跟过来的,在军队就得按照这里的规矩来,就算结果不和你意,也是你咎由自取。”



昏暗的灯光下,一张被水泡的肿胀的格外狰狞,但江清河没有一丝恐惧,紧绷的精神一下就送了下去。

不是戚晓晓!

虽然遗体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他和戚晓晓从小一起长大,又跟她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他不会认不出。

江清河盖好白布,看向公安:“她不是戚晓晓。”

听了这话,公安也愣了,下意识看向手里的证件,心里疑惑顿生。

但江清河已经否认,他也只回局里重新调查。

从停尸间出来,江清河径自去了护士台:“同志,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正值班的护士见他是个军人,大方点点头。

江清河拿起听筒,指尖犹豫了瞬才按下记忆中戚家的号码。

‘嘟——嘟——!’

然而,那端始终是长久的忙音。

反复打了好几遍,还是没有人接,他放下听筒,眉头渐渐拧紧。

戚母生病,她应该在医院吧……

才停下的雨又开始下了起来,路上的人纷纷用手遮挡奔走。

程毅等在车上,见江清河冒雨从医院里出来,立刻下车打开车门。

“你回去后查查戚晓晓回桐州没有,还有桐州各个医院,看看有没有她阿妈的入院记录。”4

江清河坐上车,微弓着身子,手肘撑膝揉着额头。

程毅本就不解,但听他这么说,倒也猜了个五六分,大概就是戚晓晓因为之前的事儿负气走了吧。

……

梧林市,医院病房。

一片沉寂,胶管中的药水一滴滴落着,雨水吹进窗隙,打湿了地板。

恍惚中,戚晓晓觉得自己一会儿在即将坠入黄河的车上,一会儿站在悬崖边,脚下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

“晓晓……”

有人在叫她?

“晓晓!”

阿妈?是阿妈的声音!

“晓晓,活下去,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为自己好好活下去!”

“妈……”

她哑声呢喃了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暖黄色的灯光并不刺眼,但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的眨了几下眼才缓过来。

“你醒啦?”

一道轻而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戚晓晓转目看去,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护士。

护士放下手里的针筒:“你别乱动,我去叫医生过来。”

听着她匆匆的脚步声,戚晓晓环顾陌生的四周,满眼茫然。

她没有死吗?

还是说……又重生了?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护士带着年轻医生过来了。

医生一边给她做着检查,一边问:“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痛?或者呼吸有点吃力?”

戚晓晓虚弱摇摇头,扯着发干的嘴角:“这儿是……哪儿?”

医生记录着她的检查结果:“梧林市医院,同志,到底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黄河都敢跳。”

护士躬身捻了捻被角:“是啊,幸好被人看见把你救上来,要不然就惨了。”

听了这话,戚晓晓愣了。

她被人救到梧林市了,也就是说自己并没有重生。

猛然间,她好像想起沈什么,紧张挣扎起来:“阿妈……我妈,我阿妈在哪儿?”

医生像是明白什么,让护士按住她后解释:“那个盒子暂时被放在我办公室,一会儿给拿过来,你现在不能乱动。”

话音刚落,戚晓晓脸色猛然一变,扭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陈医生……”

“快!送手术室!”

意识逐渐模糊,戚晓晓只觉得耳边有很多声音,头顶的光线忽明忽暗,身体好像被冰块包围,僵硬寒冷。

除了肺部蚂蚁啃噬般的剧痛,她再没有其他感觉……

“肺部感染加重,血压降低,备好肾上腺素!”

伴着医生急切的声音,冰凉的药水被注射进戚晓晓的身体。

她只觉自己又浑浑噩噩地走到了悬崖边,万念俱灰地面对汹涌的河水。

结局不该是这样的啊!

她重生了,应该离开江清河,回到阿妈身边,好好陪她治病,等到她康复再让她安享晚年才对啊!

给了她希望,又为什么这样残忍的打破希望?

戚晓晓挪动着脚步,合上眼朝前倒去。

可下一秒,一只温暖熟悉的手猛然将她拉回:“晓晓!”

她心一滞,愕然回头,只见阿妈满脸急切担忧站在面前。2

“阿妈?”

戚晓晓红着眼,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生怕眼前的人再次消失,可掌心的温度好像在提醒她,这就是她的阿妈。

“阿妈!”

她忍不住扑进阿妈怀里,紧紧抱着失声痛哭:“阿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嫁给江清河,不该跟着他来西北,不该把你留在家里……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阿妈却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不哭了,阿妈从小就跟你说过,无论阿妈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坚强的过自己的生活,忘记了吗?”

戚晓晓怔了怔,摇摇头:“可是……”

“晓晓,不管清河爱不爱你,现在你要学会爱自己,为自己活下去。”

阿妈慈爱的耳语渐渐飘远,取而代之的是两道陌生的男声。

“都昏迷两天了,怎么还没醒?”

“她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幸好她还年轻,要不然还真挺不过去,对了,你找到她家属了吗?”

“……我去了龙江市一趟,没什么收获,她身上又没证件,真不容易找。”

“只能说老天爷让你积德,在人家跳河的时候你正好经过,顺手把人给救了。”

“咳咳咳……”

细弱的咳嗽让正在交谈的男人一愣,不约而同朝病床上的人看了过去。

徐林彦赶紧催促:“她醒了,你赶紧看看她!”

陈建国给戚晓晓做着检查,还不忘白他一眼:“当初你去做生意干什么,就该去当医生。”

戚晓晓感觉骨头都是酸的,没有一点力气,视线也是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见一个医生,还有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

“基本没什么大毛病了,但这两个月都得待在医院调养。”

陈建国说着,朝徐林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乘着人清醒了赶紧问问她家属。

徐林彦看戚晓晓虚弱的模样,虽然有些不忍心,但到底得先把她家人找到,便俯身放轻了声音:“同志,你有你家属的电话吗?”

听见家属两个字,戚晓晓目光暗了暗,好半晌才嚅动起嘴唇。

她声音太小,徐林彦看了眼陈建国,只能把耳朵凑过去听。

“龙江军区……江清河……”



龙江军区。

下操的哨声响起,战士们个个大汗淋漓地往食堂走去。

江清河扒拉着湿透的寸头正要去办公室,程毅小跑着过来,立正敬礼:“团长!”

江清河步伐滞了瞬,解开衣领:“查到了吗?”

程毅亦步亦趋跟上,表情复杂又为难:“团长,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嫂子的阿妈……在龙江医院治疗胃癌时就因为突发脑溢血去世了。”

听见这话,江清河瞳孔骤然紧缩,转头瞪着一脸紧张的程毅:“你说什么?”

程毅硬着头皮继续说:“就是在半个月前,桐州那边也没有嫂子的消息,听医院的医生说,嫂子把她阿妈带去火葬场火化了,然后就没见过她了……”

半个月前?

江清河紧缩的眸子颤了颤,不是戚晓晓去政委办公室闹离婚那天吗?

这时,一个哨兵跑过来,敬礼道:“江团长,有位从梧林市的同志在门口,说是要找您。”4

江清河心一顿,下意识想到戚晓晓。

他没有犹豫,立刻奔去门口,只见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站在门口,男人长相斯文,或许是因为晒久了,身上的白衬衫也被汗湿了大块。

面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江清河皱起眉,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应该和戚晓晓有关。

他沉下心,上前道:“同志,我是江清河,有什么事吗?”

徐林彦转头看去,愣了一下。

眼前的男人高他大半个头,一身军装挺拔又英武,面相虽然俊朗,但眉眼好像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自觉就产生敬畏。

他心里更加疑惑,如果戚晓晓是他的亲戚,那就是军属,一个军属好端端为什么要去寻死?

见徐林彦不说话,江清河面色微变:“同志?”

徐林彦回过神,连忙开口:“江团长您好,我叫徐林彦,我想问一下,戚晓晓您认识吗?”

听见‘戚晓晓’的名字,江清河眸色一紧,看着徐林彦的目光也多了丝警惕:“她在哪儿?”

徐林彦抿抿唇:“十几天前我路过龙江市外的157国道,看见她往黄河跳,我就把她救上来送去梧林市医院了,她昏迷了一个星期,两天前醒了,但肺部感染比较严重,今天才脱离危险……”

顿了顿,他看着江清河眼底浮起的心疼,皱起眉:“她身上没有证件,今天醒过来时,我问她有没有家属号码,她让我过来找你。”

一连串的话像榔头敲在江清河心上,从前哪怕他执行任务受了重伤,都没这样疼过。

他从没想过,戚晓晓会去跳河自杀!

是因为阿妈的去世,还是……

眼见江清河的脸越渐越难看,徐林彦眼中闪过抹疑虑:“江团长?”

江清河回过神,声音沙哑了些:“谢谢,我马上过去。”

说完,转身大步进去。

他向首长请了假,由于他当兵后几乎每休过假,现在情况又特殊,立刻批了他的假。

江清河赶回家换好常服就准备去梧林市,刚出门,便见穿了件布拉吉裙子的何雪莹从楼上走下来。

一见了他,她目光一亮,上前就挽住他的手。

“清河,你怎么换常服了?要不跟我一起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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