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
我的好姐姐，不想谎言被揭穿，只能再编一个谎言。
可雪球越来越大，迟早会压死人的呀。
12
过了两日，阿杜兴冲冲地来和顾远山汇报。
顾远山房里点着从前醉月楼里惯用的熏香。
加了香草。
好甜。
闻着都没那么心烦了。
“将军，查过了，城内还没有人做过这么丑的簪子，问遍了银匠和首饰铺，他们连这是坨什么东西都看不出。”
顾远山丢出一个竹简，被阿杜稳稳接住。
“嘿嘿，将军，你怎么突然生气了。不过我发现，海棠姑娘身边的春燕，也在找银匠。”
顾远山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说是找银匠帮忙打一支素银海棠簪子，哦，还特意要工匠用不那么好的料子。海棠姑娘喜欢破烂玩意儿？”
顾远山眼神一紧。
“让你查的乱葬岗的人呢？”
阿杜摇头。
顾远山闭上眼，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却不意外。
饶是顾远山本事再大，可以斩杀敌军将领的首级，也无法在尸山尸海里拼出一个完整的我。
天气热得很，我的身体已经腐烂干净了吧。
阿杜又说：“乱葬岗中人太多了，短时间太难辨认。不过，附近住着一个有眼疾的拾荒老头，说曾见过一对双生子出没。”
“他说他从未见过那样好看的女子，看了一眼就忘不了了。一个如瑶池仙子，一个如炼狱魔鬼。七老八十了还色迷心窍，不过他有眼疾，许是看错了也……”
顾远山急切地打断阿杜的话。
我不安地望向他。
我既想他知道真相，又不忍让他知道真相。
“将军是怀疑，那老头口中的双生子是海棠姑娘？那老头羞辱海棠姑娘容貌，不如我把人抓来罚上一罚？”
顾远山咬牙呼出一口气，不安在他的眸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