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将何渡放下来抱在怀里。
他的身体变得很冷,不过也正常,何渡平时的体温就不高。
我还曾开玩笑说他“像死人”。
想起这句话时我抽了自己一巴掌,紧紧贴在他脸边,喃喃低语:
“何渡,不要吓我了,快醒来......”
“不要再装了,我要生气了......”
父亲赵胜德反应过来,和李茂一起上前,企图将我们分开:
“赵月!”
我狠狠咬住他的手,赵胜德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这样抱着,我们怎么送他去医院?”
医院,对,医院。
我颤抖起来,摸着何渡的脸,企图将他抱起来,
“快,快打急救电话......”
何渡的身体一个劲儿地往下滑,我绝望地冲他们嚎啕:
“快点帮帮我,他得去——”
医院。
我倒下前没能喊完这句话。
是妈妈,我的眼球缓缓转动。
她上着陈旧的保暖衣,吃饭中途实在太热,才不得不脱下那件昂贵的“家居服”。
王婉满脸惊恐,拿着电击器的手一直在抖。
我的身体不断抽搐,眼睁睁看着爸爸和姐夫将何渡拖往地下室。
零星的话语落在我耳朵里:
“......不能报警。”
“藏起来......”
我拼命向何渡伸出手,胸腔好像要撕裂般,竭尽全力却只发出了一声悲鸣。
失去意识前,我清晰地看到何渡的手抽动了下,随即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
他还活着。
2.
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直愣愣转头,发觉不是天黑,而是窗户被木板钉死了。
铁钉,我直勾勾看着窗户,猛地想起来何渡。
“何渡!”
门开了,有人打开了房间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