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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结局+番外

文盲写小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讲述主角崇祯唐通的甜蜜故事,作者“文盲写小说”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老天爷玩我啊,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竟然穿越成了崇祯!”更惨的是,还有七天就到了他上吊的日子,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大明江山,看着后宫佳丽三千,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为了保住大明血脉,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送太子出去,于是,他杀奸臣,杀内讧的奸臣,杀投敌叛国的奸人……本想着将太子送到南京,他就可以安然上吊了,谁知情节发生变化,那些忠臣谋士纷纷站起来了,还要助他守住大明江山?他:“儿啊!你在南京玩几天就回来吧,大明保住了!”...

主角:崇祯唐通   更新:2025-02-22 0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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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唐通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文盲写小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讲述主角崇祯唐通的甜蜜故事,作者“文盲写小说”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老天爷玩我啊,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竟然穿越成了崇祯!”更惨的是,还有七天就到了他上吊的日子,这可如何是好!看着大明江山,看着后宫佳丽三千,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为了保住大明血脉,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送太子出去,于是,他杀奸臣,杀内讧的奸臣,杀投敌叛国的奸人……本想着将太子送到南京,他就可以安然上吊了,谁知情节发生变化,那些忠臣谋士纷纷站起来了,还要助他守住大明江山?他:“儿啊!你在南京玩几天就回来吧,大明保住了!”...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崇祯差点被李若琏气笑了,他站起身走到李若琏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你入戏是不是太深了?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没必要装傻。”

李若琏抬起头,目光虽然不敢直视皇帝,但表情却非常严肃:“陛下,臣没有装傻。臣当时正要偷袭陛下的銮驾,猛然发现定国公府院墙上趴着一个人,那人正用弩箭瞄向陛下。”

“臣来不及阻拦,只能将那人射杀,万幸陛下没受伤,否则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崇祯站在原地,浑身发凉。

一阵阵后怕从心底出发,在身体里来回乱撞,撞的他四肢僵硬。

原来那一箭不是李若琏射的,而是另有其人。

会是谁呢?

崇祯第一反应时定国公,随后立刻将这个猜测推翻。

太明显了,有常识的人不会相信这种观点。

但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

崇祯转回身坐到暖榻上,伸手示意李若琏起身,并让他坐到了旁边的凳子。

被赐座后李若琏内心无比激动。

赐座代表什么?

纵观满朝文武整个朝廷,有多少人被皇帝赐过座?

寥寥无几。

这是一种荣誉,更是信任。

不等李若琏坐稳,崇祯开口问道:“你认为谁是幕后凶手?”

李若琏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想了想说道:“臣不知道,但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找到幕后凶手,找到后先不抓,等陛下忙完别的事后再抓不迟!”

崇祯眯着眼,“你再教朕做事?”

李若琏一惊,后背开始冒冷汗。刚才他太得意了,导致得意到忘形。陛下自然有计划,就算没有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

“臣不该胡言乱语,臣该死!”

“罢了,你是朕信得过的人,朕这次不会处罚你。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懂吗?”

“臣明白。”李若琏咽了口唾沫,惊出一身冷汗。

看了眼窗外,日头已经偏西,崇祯站起身眯着眼问道:“李若琏,你这一生图什么?”

李若琏愣了下,低头说道:“陛下,臣听不懂。”

“呵,”崇祯微微一笑,朝臣之中他有李邦华,内臣还没找到合适的人。

吴梦明不行,他没有忠心。

王之心更不行,他太贪了,触碰了崇祯的底线。

思来想去只有李若琏最为合适,只要经过考验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了。

“权?财?名?还是女人?”

“臣...”李若琏不是傻子,朝会前李邦华来的最晚,肯定是和皇上达成了某种共识。

随后李邦华升官加薪,威风凛凛。

此时此刻,皇上在做同样的事。

他不知道李邦华是怎么回答的,但是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说错一个字,将会万劫不复。

“臣...都有所图!”李若琏硬着头皮说道。

都喜欢?

崇祯愣了。

好家伙,李若琏这厮一点都不客气。

见崇祯发愣,李若琏跪在地上继续说道:“臣说的都是实话,请陛下治罪。”

崇祯苦笑着拍了拍李若琏的肩膀:“大明朝像你这般诚实的人,不多了。”

“臣惶恐。”

“过几天朕让你接管锦衣卫,如何?”

果然!

李若琏健壮的身躯晃了晃。

陛下果然会重用他,之前朝堂上的失落瞬间烟消云散。

其实崇祯让他刺杀的时候,李若琏已经有预感了。

没想到这份信任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李若琏顿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沉重了许多,他跪在地上:“臣领旨谢恩!”

“在京师锦衣卫中,你有多少死士?”

“回陛下,有百余人。”

“够了!”崇祯嘴角勾起一丝兴奋的笑容。



后面的人被挡着看不到,纷纷向前挤。

前面的人被挤得难受,纷纷大喊:“后面的别挤了,前面的都杵墙上了。”

“都杵墙上了还不躲开,挤死你活该。”

“老子的鞋去哪儿了?”

眼看现场越来越乱,旁边一个国子监的监生站了出来。

他转过身高举双手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别挤了,我念给大家听。”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别说那些文邹邹的话,俺们听不懂!”

监生点点头,开口说道:“这是万岁爷的告示。”

“万岁爷的告示岂不是圣旨?”

“哎,不重要,上面没有印章,就当告示看。”监生捋着胡子一脸严肃,“万岁爷说了,朝堂上贪腐之风盛行,导致国库空虚,军队缺饷。”

“昨儿个万岁砍了内阁首辅魏藻德的头,灭了他三族。抓了户部左侍郎王正治,抄了成国公朱纯臣的家。”

周围的老百姓一听,顿时炸锅了。

“内阁首辅让万岁爷砍了?”

“何止砍头,还被灭了三族。我早就说他德不配位,靠一张嘴皮子爬到内阁首辅的位置,现在好了,嘴皮子把脑袋说没了。”

“内阁首辅算个屁,没听说成国公也被抄家了吗!万岁爷动真格得了!”

监生对百姓的反应有些意外,等众人情绪稳定后继续说道:“万岁爷说了,今儿中午和明天还要砍一批大官的脑袋。”

老百姓们先是沉默,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太他妈解气了!贪官污吏都该死,一点也不可怜!”

“中午什么时候砍?在哪砍?我提前去占个地。”

“外地的吧?咱北京城儿砍头除了西四牌楼,还能有哪儿?走啊,别光站着了,瞧热闹去!”

“砍脑袋不都是午时三刻吗?现在去太早了吧?”

“去晚了没地了!”

说着,众人嚷嚷着就要往西四牌楼赶。

监生双手一摆,悠悠说道:“大伙别激动,后面还有呢!”

“还有?”老百姓们顿时停下脚步,纷纷扯着耳朵仔细听。

“万岁爷还说了,砍头抄家的钱凑不够军饷,要把宫里的东西拿出来卖,希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此话一出,众人皆震。

大明朝,什么时候穷到皇帝卖家产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万岁爷愿意,天下所有人的钱都是他的。

“老先生,你不会是逗我们呢吧?”有人诧异的问。

“黄纸黑字,我敢胡编乱造吗?”监生两眼一瞪。

“在哪卖?什么时候能买?”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问,“都是宫里的宝贝,别说买了,看一眼都值!”

“是啊,在哪卖?”

“西四牌楼旁,申时初。”

“走走走,瞧瞧去。”

“对,没钱买瞧一眼也值了。万岁爷卖的东西肯定不贵,去了没准能捡漏。”

众人刚要离开,一队顺天府衙门的差役拿着告示走了过来。

他们两人负责张贴,一人大声朗诵。

“今,京师有瘟疫,十室九病,传染者接踵而亡,数口之家,一染此疫,十有一二甚至阖门不起。”

“经查,此乃鼠疫作乱!”

“上表天子,天子巨震,拨内帑白银数十万以治。”

“鼠疫经跳蚤传播,若想治疫需先治鼠。凡家中有鼠者,不可手足碰之,需用棍棒打死后焚烧。家中粮食不可生吃,大火久烹后方可使用。”

“家中被褥,衣物,需用稻草熏烤;地面墙面用石灰水泼洒;禽畜圈中先用稻草熏烤,再用石灰水泼洒,如此跳蚤可除矣。”

“即日起,凡黄册有登记者,皆可领取半两银子治鼠钱。此钱由保正至顺天府衙统一领取,领取后各户再去保正家中领取。”


万幸的是,这场鼠疫在崇祯十六年冬天已经度过了顶峰,虽然现在每天还有人因鼠疫而死,但规模早已不如从前。

简答来说,老百姓都有了抗体。

“不过陛下放心,据臣观察鼠疫之害早已大不如前,消散在即。”王庭梅见崇祯眉头紧锁,补充说道。

崇祯眯着眼问:“顺天府衙在这期间做过什么?”

“臣...臣按成化年间处理瘟疫之法处理鼠疫,于崇文、宣武、安定、东直、西直、阜城六门城外,各置漏泽园一所,提供草席棺木掩埋尸体。”

“再者,遍寻天下名医。江浙一后补县佐以针刺法医治鼠疫,颇有效果。臣让京师医者拜其为师,以治百姓。”

王庭梅低着头,满怀希望地细说着。

鼠疫给京师造成的损失可以用无法估量来形容,现在瘟疫得到了控制,绝对是大功一件。虽然他没有邀功的想法,但是皇帝既然问了,他也不好继续隐瞒。

“没了?”

“没...没了!”王庭梅见崇祯不但没有论功行赏的意思,听语气好像还不满意。

他顿时有些慌了。

“你们做的不错...”崇祯先是肯定了顺天府衙门的做法。

古人对瘟疫的认知有限,能做的也只有焚烧尸体,寻名医找良方。在那个封建迷信的时代,能让老百姓焚烧尸体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肯定过后,崇祯话锋一转表达了不满:“但是不够...你说,何为鼠疫?”

王庭梅心中忐忑。

片刻时间他就对伴君如伴虎这个词有了深入的了解。

皇上先是表达了不满,随后对他们的行为表示了肯定,最后再次表达了不满。

皇帝的心思太难猜了...

“鼠传人,是为鼠疫。”

“不对!”崇祯摇头,“鼠疫并非以鼠传人,而是通过跳蚤传人。”

“跳蚤?”崇祯的言论把王庭梅整的怀疑人生了。

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言论,如果告诉他的人不是大明皇帝,他肯定会一把个巴掌抽回去。

“陛下...臣费解。”

崇祯微微一笑,“朕之前也不知道,是祖父皇帝托梦告诉朕的。”

此话一出,王庭梅瞬间呆住。

今日早朝他也在殿上,君臣之间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朵。

神宗皇帝先是托梦告诉陛下养心殿后面藏了银子,随后又告诉陛下鼠疫的祸根是跳蚤。

这得是多大的福泽啊!

古人对鬼神之说甚是敬畏,王庭梅缓过神后立刻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后与脑袋一起扑向地面,口中忘情的喊道:“天佑大明,神宗黄祖保佑大明!”

崇祯医学方面的知识储备基本为零,平时感冒发烧全靠免疫力抵抗,扛不住了才会吃药。

但是,他了解鼠疫。

因为他亲身经历过一次。

鼠疫是一种强烈的传染性疾病,是一种自然疫源性疾病。

它的病原菌是鼠疫杆菌,通过跳蚤传播。自然而然地就会在老鼠之间传播,也会传染给人类。其临床表现主要有发热、严重的毒血症、淋巴结肿大、肺炎、出血倾向等,死亡率极高。

等王庭梅发完感慨之后,崇祯说道:“鼠疫传人全靠跳蚤,广发布告让城中百姓以稻草熏烤被褥,衣物;地面墙面用石灰水泼洒;禽畜圈中可先用稻草熏烤,再用石灰水泼洒,如此跳蚤可除矣。”

“其他方法朕一时半刻还想不起来,汝等自行摸索吧!”

“臣王庭梅替京师百姓谢过陛下!”王庭梅刚才跪拜后一直没起身,他再次将双手举过头顶,对着崇祯认真的拜了下去。


官员和勋贵们没什么反应,负责护送的厂卫和锦衣卫顿时精神一震,他们齐声喊道:“谢万岁。”

崇祯顿了顿,大手一挥:“太子南迁,即刻启程!”

没有钟鼓,也没有乐器。

太子南迁的车队在午门前集结完毕,随着皇帝一声令下,百余架马车缓缓启程,驶离京师。

出了左安门后,车队行进速度非常快。

在他们离开城门的同时,京师外几个商人模样的人飞身上马,朝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月光下飞扬的尘土,锦衣卫千户高文采眉头紧锁。

从队伍集结的那一刻起,他心神不宁。

流贼虽然距离京师尚远,但哨马遍布四周。一旦京师异动,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

近三千人的队伍,不但有太子,皇子公主,还有大明勋贵,朝廷重臣。

可以说,他护送的是大明半壁江山。

责任越大,压力越大。

高文采拍马走到左都督刘文耀身旁,低声说道:“都督,此去通州不足六十里,臣以为应快马加鞭赶路,缓怕生变。”

“一路颠簸,我怕女眷们无法承受。”刘文耀很是担心。

“李阁老出发前让人在里面垫了厚厚的被褥,不会太颠簸。”

刘文耀思索片刻,点点头:“行,你通知下去,所有人快马加鞭。”

“遵命!”

......

京师,午门外。

看着南迁的车队消失在黑暗中,勋贵和大臣们转身就要离开。

“诸位王公大臣请留步,陛下有旨意。”王承恩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大喊道。

众人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到崇祯面前再次施礼。

“诸位,朕今天遇刺的事都知道了吧?京师不安全了!诸位身怀巨贾深夜独行,遇到贼人怎么办?”

“这样吧,为了你们的安全,朕特意在皇城之中圈出一块地方,汝等将马车放到此处,等天明之后朕派人将马车送回去,如何?”

众人听罢先是一愣,随后面面相觑。

陛下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借不到钱,改抢了是吧?

周奎第一个不答应,他躬身施礼:“陛下为国事操劳本就疲惫,老臣就不麻烦陛下了。”

“老臣请告退!”他不等崇祯答应,转身就走。

崇祯能让他得逞?

“王承恩!”

“臣在!”

“去,将午门前和左安门附近的马车全部牵到皇城之中,如遇阻拦,就地抓捕,压到镇抚司。”

“遵旨!”

午门外,安静的有些可怕。

周奎第一个跪倒在地:“求陛下开恩。老臣积攒半生的积蓄都在马车上,陛下若是将这些家产没收,老臣...我生不如死。”

“求陛下看在周皇后为大明生儿育女的份上,放过老臣。”

“这些都是臣的血汗钱,陛下!陛下!”周奎声音悲怆,不忍细听。

崇祯微微摆手:“国丈言重了,朕怎么会没收你的家产?只是朕记得国丈亲口说过,家中贫寒,无钱可用,去年一度向周皇后借钱度日,不知今日这些家财从何而来?”

“是偷得?”

“抢的?”

“还是贪墨而来?”

“你可以不说,但锦衣卫的诏狱能让你开口,要试试吗?”

听到诏狱二字,周奎浑身一阵颤抖。诏狱在他眼里与地狱无异,活着进,死了都不一定出来。

“陛下,纵使老臣有万贯家财也是受皇家赏赐而来,何来贪腐一说?”

这句话说的非常有水平!皇家赏赐历来随意,内廷虽有记录,一时半刻却也查不清楚。

“若陛下不信,就将老臣押进诏狱,还臣清白!”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僵住了。

周奎怕诏狱吗?


怎么可能?

田赋占朝廷赋税收入的百分之七八十,说免就免了?

皇上在干嘛?

这大明朝还行不行了?

读书人把报纸还给那人,低声说道:“老兄随便看吧,别当真,我才是某个公子哥胡乱写的。”

“哦!”那人拿回报纸,边看边念。

“皇上巡视戊字库回宫途中遇刺,凶手乃是当朝一等公爵成国公朱纯臣,现已将朱纯臣移交刑部,等待三司会审。”

“流贼将至,朝廷募兵守城,凡是能肩扛手提十斤重物的人,都可以到兵部报名参军。年轻力壮者的每人发四两守城银,其余的每人三两守城银。”

“前内阁首辅陈演,兵科给事中光时亨私通流贼、建奴。为了毁灭证据,被建奴在京师的内奸制造了灭门惨案。现在内奸已经查明,是八家为朝廷办事的商号。分别是......”

“流贼攻破宣府,直奔京师门户居庸关!”

他念的每一件事,都是朝廷最近发生的事。

有的轰动京师,有的不为人知。

这些事虽然有大有小,但都是百姓们想知道的事,看完之后津津乐道的事。

随着卖出的报纸越来越多,报纸上信息的传播面也越来越广。

“这上面写的东西是真的吗?”

“是真的,刚才我问我二舅表婶的表侄了,他在宫里当差,说这邸报上的内容千真万确,而且是万岁爷亲自写的。”

“好啊!太好了!皇上知道咱们穷,给咱们免了一年田赋,我说他老人家是千古名君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

崇祯十七年上面的消息,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席卷京师。

孩童们溜街串巷不遗余力的卖报,百姓们踊跃报名参军,茶余饭后更是多了无数谈资。

官员们看着报纸心里五味杂陈。

有人高兴,这些事关京师,事关大明的事都被皇上处理的十分妥当,大明的天亮了。

有人难过,同僚被杀,财路被挡,这些都是崇祯干的!

更多官员心里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这份邸报将朝廷信息,官员的所作所为全部展现出来。

之前他们给老百姓展示的神秘、尊贵面目,被这份报纸撕z烂扯碎了。

不但神秘感没有了,就连那份尊贵也所剩不多。

简单来说,优越感不多了。

怪谁?

怪皇帝?他们不敢!

只能怪那些印刷报纸的太监和卖报的小孩。

乾清宫,东暖阁。

崇祯坐龙书案旁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听王承恩给他汇报老百姓的反应。

“等等,有人看完报纸后一文钱转卖?”

“是,因为这事卖报的和买报的还打起来了。”

“大明朝果然奸商辈出!”崇祯随口说了一句后猛地一拍大腿,他吩咐道:“去,让锦衣卫给朕找几个有名的奸商来,朕有事吩咐他们去做。”

“遵旨。”

王承恩刚要离开,只见内阁首辅李邦华急匆匆跑来。

“陛下,急报!”

李邦华瘦弱的身躯在风中摇晃,花白的胡子早已被风吹乱,通红的双眼和蜡黄的脸颊让人看了一阵担忧。

内阁事务繁忙,这位年已古稀的老人还吃得消吗?

李邦华刚要下跪,崇祯急忙免礼,“李阁老年纪大了,以后私下见朕免去君臣之礼。”

“陛下不妥!臣虽然年纪大了,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勿再推脱。”崇祯不容拒绝的说道。

“谢陛下!”李邦华咽了口唾沫,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说道:“陛下急报,刘芳亮率所部四万人马离开河间府,直奔京师而来。”



浩浩荡荡的车队从东往西一字排开,两边站着锦衣卫和厂卫。

他们穿着京师三大营的盔甲,弓弩火器一应俱全。

内阁首辅兼兵部尚书李邦华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视着台下。

负责护送的锦衣卫和东厂只有两千人,南迁的马车却超过了五百辆。每辆车上都装满了金银财宝,行驶起来笨重缓慢。

别说遇到流贼,就是遇到普通的毛贼也跑不起来。

而且。

据他所知,城门口还有百余驾马车在等。

那些马车里都装着勋贵们舍不得扔的宝贝,就算千山万水也要带到南京。

崇祯在王承恩的陪同下走出午门,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中窃喜。

这些马车得装了不少钱!

一众勋贵和朝臣在午门前并排站立,见皇帝出现,纷纷跪地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李邦华走到崇祯身边拱手施礼:“陛下,三大营除守城人外,其余已全部驻扎在皇城之外;巡捕营,锦衣卫,东厂也已在午门外集结完毕。去往南京的勋贵和大臣已经上车,只等太子和陛下后宫车马到齐,便一同出发!”

“李阁老辛苦了,来,坐下说!”崇祯让人给李邦华搬了个凳子。

“臣惶恐。”李邦华被感动到了,他伸手擦拭眼角,眼神愈发坚定。

“王承恩,后宫准备的怎么样了?”

后宫理论上有很多东西需要带,但能搬走的却寥寥无几。

无非是衣服,珠宝,铺盖还有食物。

其他的就是人了。

太监宫女负责装车,其余人等负责管好自己。

“回皇爷!太子,永王,定王,昭仁公主,长平公主皆已收拾妥当,只等拜别陛下。”王承恩从身后回答道。

“嗯?懿安皇后呢?其他人呢?”

“懿安皇后誓死不去南京,说要与京师共存亡。周皇后和袁贵妃劝不动,便不再劝了。其他妃子也要留在就京师,陪着皇爷共抗流贼。”

“哎。”崇祯叹了口气。

大明的女人竟然贞烈如此,比朝堂上那些官员强了百倍不止。

“不去便不去吧,告诉太子他们,不比向朕拜别,此去南京路途遥远,要多加小心。”

“皇爷...车队还没出发,不如...”

“朕的话就是旨意,你只管传达!”

“遵旨。”王承恩无奈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向太子乘坐的马车。

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崇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指着车队说道:“李阁老,太子南迁的车队太过臃肿。一旦遇险首尾难顾,还不如留在京师安全。”

“陛下,他们不按照旨意来,臣也无可奈何。”

李邦华何尝不知?

旨意上写的明明白白:家眷不宜多,轻车简从。实际可倒好,这些人恨不得把家里的土都装上带到南京。

他管不了,也没法管。

“这事好办,何人负责护送?”

“陛下旨意上没说,臣便自作主张让左都督刘文耀负责护送。”

“宣刘文耀近前来,朕有话问。”

刘文耀毕恭毕敬的来到崇祯面前,由于穿着盔甲,只好拱手施礼:“陛下,臣刘文耀奉旨面君。”

“此去南京的马车有多少辆?”

“午门外有五百一十九辆,左安门附近还有百余辆。”刘文耀如实回答。

“太多了,传朕旨意,南行车队轻车简从,每户限四辆马车。给他们一刻钟的时间,时间一到,数量不符者留在京师与朕御敌。”

“陛下...”刘文耀大脑飞速运转,很快明白了崇祯的意图。

他停顿片刻后施礼道:“臣遵旨!”


“张内官,这烤馒头就着热水吃,可还吃得惯?”


张容淡淡说道:“挺好,比皇宫的饭好吃。”

“不是吧...”邓珲一脸的不可思议,“万岁爷吃的都是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你们都是万岁爷面前的红人,吃不上肉还喝不上汤吗?”

张容白了他一眼:“万岁爷自崇祯三年起就不吃肉了,平日只吃白菜萝卜和洋芋,我们这些奴婢别说馒头,有窝窝啃就不错了。要不是前些日子发了饷,我这会走路还发飘呢。”

听到发饷二字,邓珲眼前闪过一道精光。

他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一碗热水,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发饷?你们守着万岁爷也会缺饷?”

“你不懂,朝廷的钱优先发给边军,其次才是我们这些人。对了,你们来之前没发饷吗?”

邓珲眼神黯淡:“朝廷欠了八个月的饷银,到现在一文钱没发,我和兄弟们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高文采吃完最后一个馒头,喝了口水:“邓守备放心,现在朝廷有钱了,用不了十天半月饷银就发下来了。”

“等不及了,我今日来有个请求。”

不等高文采和张容询问,邓珲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和手底下的兄弟们能不能向两位借点钱?此一去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不给他们留点银子,我们不敢走,也不能走!”

高文采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邓珲是守备,五品官。他是千户,也是五品。

邓珲现在面临的窘境,他高文采同样也遇到过。

幸运的是从京师出发前都补发了饷银。他们把大部分钱都留给了家人,身上只带了一些零用钱。

就算想往外借,也是有心无力。

张容不说话,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他有钱,却不会往外借。

太监与其他人不同,他们没有子嗣,挣得钱都存起来给自己养老用。

就算想借,身上带的银子也不够借的。

见两人沉默,邓珲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高文采叹了口气:“邓守备,你年纪小我喊你一声兄弟。咱们的情况差不多,朝廷虽然发了饷,可是那些钱我们都留给了家人。”

“就是真心想借,手里也没钱。而且这话你们不应该对我们说,该对刘文耀刘都督说,他管着整个南迁的队伍,让人拿出万八两银子问题应该不大。”

邓珲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两个果真不借?”

高文采与张容对视一眼后两人同时站起身,“邓守备,我们身上没钱怎么借?”

“呵,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讲义气了!”

“你想干什么?”高文采右手放到刀柄上,凝神戒备。

张容则直接拔出了刀。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后纷纷拔刀,闯了进来。

“干什么?”邓珲冷笑,“老子不干了!”

“你敢当逃兵?”张容上前一步将刀架在邓珲脖子上。

邓珲毫无畏惧,他伸手指着张容:“杀我一个人容易,老子手底下还有一千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们杀得完吗?”

话音刚落,一个锦衣卫急匆匆跑进大帐:“千户大人,天津守军有异动。”

紧接着另一个锦衣卫慌张的跑进来:“千户大人,探马来报,西北二十里发现一股骑兵,数量在两千以上。”

高文采顿感头大,他深吸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抓住第二个进来的锦衣卫问道:“两千骑兵是敌是友?说清楚。”

“穿着边军盔甲,似乎是友军。”



“臣愿与陛下共守京师,抵御流贼。至于辅佐太子一事,请陛下派遣他人!”李国帧郑重其事的朝崇祯磕了一个头。

崇祯微微一笑,“襄城伯,朕刚才的话是命令,不是商量。你马上回府简单收拾一下,今夜出发。”

“去往南京后,一定要认真辅佐太子。”

李国帧抬起头,大脑飞速运转。

这句话是真还是假?片刻后,他有了答案。

崇祯十六年十一月十九日,崇祯加封他为太子太保。

太子太师、太傅、太保,都是东宫官职,均负责教习太z子。

太师教文,太傅教武,太保保护其安全。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均是他们的副职。

虽然只是一个名誉上的官衔没有实职,但辅佐太子的时候会第一时间想到他们。

想到这,李国帧不再犹豫,他立刻跪地领旨:“陛下,臣领旨谢恩!”

“嗯,退下吧。此次去往南京非同小可,路上全仰仗襄城伯了。”

“臣定不负陛下信任。”

李国帧走后,崇祯瘫在龙椅上整理思绪。太累了,他已经顾不上皇家礼仪和脸面了。

大明是一个线团,必须认认真真的抽丝剥茧才能把这个线团完好无损的剥开。

否则历史将会重新上演!

现在的他不指望也不希望群臣主动做什么,若想守住京师,必须按照他的想法来。

历史上的崇祯把大明精锐微操没了,现在的他要微操这帮老弱病残才能抵御流贼。

冥冥之中似有天意。

“进来吧!”

王承恩见崇祯以一个非常夸张的姿势倚在龙椅上,以为他在休息,刚要立碑被崇祯喊停。

“陛下,养心殿后面藏得银子已经清点完毕,这是账册请陛下过目。”王承恩自责的说道。

皇爷好不容易想休息一会,竟然被他惊扰了,实在是该死。

崇祯接过账册扫了一眼。

白银四万锭,每锭五十两;黄金一千锭,每锭二十两。

全部换算成银子大约有二百二十万两。

“给户部送去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剩下放进乾清宫。”

“乾...乾清宫?”王承恩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里挤满了问号。

按惯例,这些银子应该送入内帑。虽然是皇帝私人的钱,皇帝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但内帑收支都有一套完整的流程监管,不会出现贪污盗窃的情况。

“对,剩下的全部放进乾清宫内,顺便把内帑的四万两黄金也取出来,放到一起。”

“遵旨。”

“高时明回来了吗?”

高时明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掌管内府二十四衙门,比王承恩的职位还要高一级。

也是备受崇祯信任的人之一。

他没辜负崇祯的信任,历史上李自成攻破北京后,高时明见大势已去,自焚殉国。

忠心可鉴。

此前他奉旨出京去往山东,给假装坠马受伤的刘泽清送银慰问。

按时间算,该回来了。

想起刘泽清,崇祯恨的牙根直痒。

明末这些武将中最可恨的就是他,杀良冒功,和匪徒无异。让人烧杀抢掠,残害百姓,事后放一把火,把锅甩到流贼身上。有人弹劾就派人刺杀,然后用重金贿赂朝中阁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现在他手上有一万五千兵马,如果能听朝廷调命,绝对是一股奇兵。

“回陛下,高公公已在门外侯旨,刚才见陛下休息,他没敢进来打扰。”

听到这,崇祯心里顿时一暖。

纵观整个大明,发自内心盼着他好的人寥寥无几。

后宫里有几位,朝堂上也有,剩下的就是这些太监了。

“让他进来吧。”

“遵旨。”

门外的高时明快速走进大殿,撩衣跪倒:“臣高时明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时明长得很白,给人一种死了三天后诈尸站起来的感觉。五官很端正,除了说话娘娘腔之外,其他与普通成年男人没什么区别。

“看见刘泽清了?”

“回陛下,臣见刘泽清并无伤症,似是在诈伤。”

“朕早就知道了,他没给你递银子吗?”

高时明脊背一阵发凉。

皇上是怎么知道百里之外的事的?

他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双手举国头顶:“陛下,这是刘泽清送给臣的银子,臣一分没动。”

“收了就好,收了就好!”崇祯松了口气。

如果高时明没收钱,他下一步的计划将无法实施。

见高时期一脸茫然,崇祯解释道:“既然刘泽清不想来京师勤王,就让他去南京吧。”

“朕已决定让太子去往南京监国。这样,朕给你一道中旨,你再跑一趟山东,让他随太子去往南京。”

中旨?

高时明的脑子还没从刚才收银子的恐惧中缓过来,瞬间又被这个词镇住了。

明朝圣旨有一套流程。

皇帝下诏给六部和内阁,内阁按照皇帝要求起草诏书,六部提供法律咨询服务,如果有违背法律或者祖训的地方,他们会将圣旨驳回。

皇帝认为没问题的圣旨会送到司礼监,司礼监查验查验圣旨手续流程辨别真伪后盖章批准。

批准后圣旨交到内阁,内阁将圣旨送到御史台(都察院)署名。

署名后圣旨被送到内务府加盖官印。

这是圣旨的流程。

中旨则是略过六部内阁而发出去的诏书。

在明朝,无视圣旨的官员下场会很惨。

反观无视中旨的官员,不但不会受到弹劾,甚至被皇帝怪罪时,内阁和六部的官员会帮着求情。

高时明略加思索后说道:“陛下,刘泽清拒不奉诏勤王,他可能不会听从中旨去往南京。”

崇祯微微一笑,“以他贪生怕死的性格,怕是高兴都来不及。”

“记住,两日后让他在铁门关一带等候,届时与太子一同乘坐海船去往南京。”

刚从济南府回来的高时明一身的疲惫,他只想吃一顿饱饭好好睡一觉。但皇帝一句话,让他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

“是。”

“马上晌午了,你现在就去吃饭,吃完饭即刻启程。”

“臣遵旨。”

高时明转身的同时,有些幽怨的看了王承恩一眼,急匆匆离开。

人比人气死人。

王承恩虽然没有他的官职高,却一直陪在皇帝左右。

这种信任是求不来的。

等他走后,崇祯继续吩咐王承恩:“帮朕记着点,明早拟一道圣旨,山东总兵刘泽清拒不奉诏,其罪当诛,凡斩杀刘泽清者,官升三级,赏金千两。”

“皇爷,刘泽清拥军自重,怕是不好杀啊。”王承恩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崇祯当然知道刘泽清不好杀,要是好杀历史上的崇祯早就把他砍了。

想要杀他,必须用计。

这些计谋早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立刻拟一道圣旨,让关辽登津水师总兵黄蜚出动五十只舰船,在铁门关等候太子驾临,随后护送去往南京。”

“再给他一道中旨,刘泽清欲挟持太子控制南京朝廷,让他设计斩杀刘泽清,随后护送太子去往南京。”


“都回衙门各司其职吧,王承恩,宣李若琏觐见。”

李邦华带头施礼后退出暖阁。

李若琏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他急匆匆走进殿门,君臣之礼后见左右没人低声说道:“陛下,臣不辱使命。”

“嗯,干的不错。”

李若琏激动的再次施礼谢恩,站起身后向前迈了一小步,再次低声说道:“陛下,臣此次共收获现银四万两,其余家产折银约二十万两。钱太多了,臣惶恐...”

李若琏也没想到能收获这么多钱,如果不是提前预备了马车,光凭人绝对搬不完。

好在昨夜狂风大作,再加上京师戒严和他锦衣卫指挥使的身份,这才悄无声息的离开现场。

“银子你自己留着吧,以后用钱的地方有很多,就当朕提前给你的。至于东西,也留着,追查凶手的时候用得到。”

崇祯说的大方,实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如果有一天东窗事发,他完全可以把锅甩到李若琏身上。

人是他杀的,钱是他花的,和我崇祯有鸡毛关系?

李若琏感动得不行,再次跪地谢恩。

不等他站起身,崇祯的旨意就到了:“朕遇刺的案子,陈演和光时亨灭门的案子都由你来负责,限你一日内破案。”

李若琏有点蒙。

皇帝的意思是:自己查自己?

简直闻所未闻!

李若琏皱着眉想了一会,试探性的问:“陛下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崇祯笑了笑,“有,成国公朱纯臣的嫌疑最大;其次是流贼,建奴在京中的细作。”

“至于是谁,你们一查便知。”

李若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臣告退。”

崇祯简单吃完早饭后想起一件事,吩咐王承恩:“摆驾坤宁宫。”

坤宁宫是周皇后的寝宫,又称“中宫。”

周皇后对崇祯的到来有些诧异,平日里这个时间陛下不是在上朝就是在处理奏本。

来坤宁宫做什么?

难道...

周皇后看着天边初升的太阳,脸色顿时一片绯红。

“臣妾给陛下请安!”周皇后一袭白衣,迈着典雅的步伐来到崇祯面前,施后宫礼。

周皇后虽然已经三十三岁,但浑身皮肤光洁嫩白,堪称玉体。

崇祯看着眼前的美人,心中的疲惫瞬间消散。他屏退左右,抓着周皇后柔软温热的小手坐到暖榻上。

周皇后脸色潮红,有些不知所措。

虽是老夫老妻,但崇祯很少这般认真端详她。

“嘉定伯的事,梓童知道了吧?”

周皇后浑身一震...

崇祯昨夜明抢的行为早已传遍了后宫,而且抢的第一个人就是国丈大人!

周皇后轻点下巴:“陛下,臣妾有所耳闻。”

“你会怪朕吗?”

“陛下乃一国之君,需高瞻远瞩,臣妾没有资格谈论陛下所作所为。”

“你是天下之母,六宫之主,更是朕的结发妻子,与朕说几句真心话又有何妨?”

周皇后双目如水,低着头想了想:“嘉定伯乃臣妾家父,更应起到带头的作用。”

崇祯摸着周皇后的秀发,很是欣慰。

他站起身拿起一张邸报问道:“梓童,你文笔如何?”

邸报是中国古代报纸的统称,这个称呼最早从宋朝开始。明代的邸报并不面向百姓,而是朝廷内部的报纸,只在官员之间传阅。

有些商人会花钱从官员处买报纸,以了解朝廷信息。

周皇后低着头,有些愧色:“臣妾虽读书识字,文笔却不怎么样。”

“那就妥了!”

妥了?

周皇后有点蒙,最近皇上的做事风格与原来完全不一样,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弟兄们!总兵大人被朝廷的人炸死了!总兵为朝廷出生入死,朝廷却恩将仇报,你们同意吗?”


“有朝一日,我们是不是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个身穿暗甲的将士坐在马上大声呼喊。

“李副将说的对,朝廷有眼无珠,恩将仇报!”几个士兵参差不齐的喊道。

“朝廷有眼无珠,恩将仇报!”

“有眼无珠,恩将仇报!”

随着呼喊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整齐。

不消片刻,近五千骑兵的声音整齐、威严、让人胆寒。

“朝廷一不给钱,二不给粮,咱们能坚持现在全靠总兵大人!”

“今天,他死了!被朝廷的人害死了!我们受总兵大人恩惠,当知恩图报!”

“坐上你们的战马,举起你们的武器,跟我冲进铁门关,给总兵大人报仇!”

李副将振臂一呼,众骑兵应者云集。

在他的带领下,所有骑兵拔出武器,将本就不大的铁门关重重包围。

近五千骑兵,肃然而立,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李副将命人给后方的步兵送信,让他们准备攻城,替刘泽清报仇!

攻城是步兵的活,骑兵善野战,不善攻城。

铁门关城墙的上的守军见状如临大敌。

纷纷拿起武器,张弓搭箭,刀剑出鞘,火药入膛,只等上司一声令下便要反击。

刘文耀见状急忙出声制止,“众将听令,所有人收起武器。”

幸亏没人开炮,如果炮弹打出去了,说什么都晚了。

现在还有办法阻止,一旦双方交战,除非一方死光了才会停下来。

谁也不愿看到那样的结果!

刘文耀看着远处的骑兵,知道是时候履行自己的使命了。

他吩咐一声:“来人,用绳子将本官从城墙上送下去。”

朱慈烺顿时大惊:“都督要干什么?”

“太子殿下,臣要去当说客,顺便将他们收编麾下。”

“在城墙喊话就是了,为何要亲行?”

刘文耀淡淡一笑,指着几百步之外的骑兵说道:“他们怕被城上的炮火波及,纷纷躲到火炮射程之外的地方,臣在这里喊破了嗓子他们也听不到!”

“都督不可!城外情况尚不明确,你独自下城岂不是白白送死?”

“是啊刘都督,他们急于给刘泽清报仇,现在下去不是羊入虎口吗?不如等上一会,看看情况再说。”水师总兵黄蜚也开始劝。

刘泽清摇头,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不能再等了,他们在等步兵,等步兵到了开始攻城就来不及了。陛下既然将圣旨交给了我,这就是我的使命!”

“太子殿下,如果臣失败了。请殿下在对方攻破城门后,乔装改扮成普通士兵与黄总兵一起混出城去。”

朱慈烺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感觉。刘文耀不怕死也就罢了,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在关心着他的安危。

父皇果然没看错人!

“都督...保重!”

“都督,保重!”

刘文耀只身一人来到城下,迈着稳健的步伐朝城外走去。

城外刘泽清的骑兵见状,立刻为了上来。

有人刚想将他踹翻在地,就听刘文耀淡淡说道:“本官乃五军都督府中军左都督刘文耀,你们谁的官最大?”

仅仅一句话,将所有蠢蠢欲动的心都定住了。

纵观整个朝廷,谁人不知刘文耀?

官至一品,拥有武将最高的职位。

左都督只是他的一层身份,另一层身份是当朝皇帝的表弟!

这是血脉压制!

见众人不说话,他站在原地大喊:“刚才替刘泽清喊冤的是谁?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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