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临骁苏尘的现代都市小说《总裁有毒:娇妻有药全文》,由网络作家“真绚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现代言情《总裁有毒:娇妻有药》,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慕临骁苏尘,是作者“真绚丽”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都说慕少不近女色,冷漠无情,那缠在她身边过分热情的这个男人,是假的?她从学渣到才女,一路成长,他相陪相伴,只是醋坛子有点大。“你为什么跟那个男人说话?”“我对同事说声谢谢不行吗?”“可你对他笑了两秒钟。”“工作上人家帮了我的忙。”“哼,疑似情敌,开除。”“慕临骁你还要脸吗?”“媳妇都要被人拐跑了,还要脸干嘛?”直到她生下个漂亮的小包子……某人的醋坛子更大了。“你说儿子和我谁更好看?”“你。”“儿子和我你更爱谁?”“……慕临骁你有完没完?”“不说只爱我一个,今天就没完。”...
《总裁有毒:娇妻有药全文》精彩片段
她不知道的是,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能够进入慕临骁办公室的女人。
苏尘敲门放连白微进入办公室,然后退出来,关上房门。
连白微直直看过去,偌大的办公室,超气派的老板桌那边,坐着伏案工作的慕临骁,他正快速写着什么,又在电脑上输入什么,目光坚韧锋利,即便这样静静地呆在那里,都隐隐散发着可怖的王者之气。
他是那种自带冷气的人,人见人怕。
进来快半分钟了,他都不看她一眼,兀自忙着自己的事,仿佛她是空气。
连白微惦记着弟弟的病情,急得百爪挠心。虽然也害怕这个男人,还是忍不住干咳两声,说话,“慕先生……”
仍在工作的慕临骁:“……”
连白微:“慕先生?”
眼皮也不抬的慕临骁:“……”
连白微微微气恼,“我说,慕临骁!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
慕临骁嫌弃地微微闭眼,用纤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那才缓缓看向连白微。
“比我预料的来得早。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吧?”淡淡的语气里蕴含着揶揄。
连白微深吸口气,瘦弱的身子微微发抖,“慕先生,你早上的提议,我同意了。”
“哦?什么提议?”
“……就是……做、做你的女人……”连白微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羞耻心,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着他。
慕临骁薄唇微勾,身子向椅子上一靠,幽深的鹰眸似乎能将人吸进去,整个人邪魅又英俊。
“你怎么就敢确定,我现在还对你有兴趣呢?”
“可你早上还说过……”
“那是早上,不是现在。你要知道,男人也很善变的。”
连白微怔住。现在连情人都没得做了吗?唯一的一条路也堵死了,那她怎么救弟弟?她该怎么办?
眼泪不知觉就蔓延上来,嘴唇也微微抖着,连白微像是一株即将凋落的花枝。
我见犹怜啊……
慕临骁挑挑眉骨,“不过……”
连白微眼底绽放希望之光,“什么?”
“不过,如果你懂得取悦男人的手段……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
连白微心头一颤,和慕临骁的目光交汇。她看懂了,他就是要羞辱她而已。
脑海里闪过弟弟温柔的笑容,她坚定地一步步走向慕临骁,站在他腿边,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弥漫过来,在他深不可测的目光笼罩下,她感觉将入野兽之口一般煎熬。
白白嫩嫩的小手迟疑了下,轻轻抚摸到他的胸膛,触感坚硬,似乎在她接触到他的时候,肌肉还弹跳了一下。
慕临骁的呼吸突然停滞,眸子越发幽暗,定定地瞅着连白微那石榴红的唇瓣,绷住了气息。
竟然不排斥她的触摸。
该死的,还有莫名的一种渴望,见了鬼了。
连白微的小爪子在他胸膛打了几个圈,然后往下滑,滑过他的小腹,狠狠心正准备继续向下摸,手被慕临骁一把抓住。
“就这么想当我的女人?”
慕临骁丢开她,站起来,转身去倒水,背对着连白微时,暗暗吐纳,调整气息,更要遮挡一下某个有反应的部位,“桌子上有协议。”
连白微看都不看协议,急切地问,“做你女人月工资多少?”
“什么?”慕临骁不可置信地扭脸看她。
“就、就是传说中的包养费!多少?”
“你想要多少?”
“那当然是……多多益善!”
“呵呵……你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二十万,有没有?”
“……”
“好、好吧,我知道要多了,那就十万。”
“……”
“十万都不行?那五万!一个月五万总可以了吧?你这么有钱,包养费太少,也拉低你的档次,是不是?”
“可以。”本来想给她一个月五十万的某人,觉得再不发声,这个小女人会自动拉低到更可笑的数字。
连白微大大松了口气,突然诡异地变了一副讨好的脸色,柔声说,“那,慕先生,您行行好,能不能先预支我四个月的工资?”
“!”慕临骁无语。这女人说话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这是哪个敌人派来的混乱眼线。
“我不是骗子!我可以打欠条!我是有急用,所以才不得已……慕先生,你能几分钟之内就转给我二十万吗?”
“你还真是自来熟啊!身为情人的义务还没履行,就要先拿钱了。”
连白微挠挠头发,小白牙咬了咬嘴唇,嗫嚅,“也不完全算是没工作吧,昨晚不是……那啥了吗?”
看着她唇红齿白、睫毛忽闪闪的样子,突然回想到昨晚的一幕幕,慕临骁莫名的一股烦躁涌上来,火烧火燎的,摆摆手。
“签了协议,去把卡号告诉苏尘。”
说完,再不看她一眼,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
想不到给钱给的这么痛快,不愧是首富。连白微从桌子上找到早就备好的情人协议,心头突然慌乱又酸涩,可为了弟弟,就算刀山火海,她也不会迟疑。刷刷签下自己名字,转身出去。
她来去匆匆,像是一道光影。
虽然离开了,可房间里似乎还弥漫着她的体香,那种清新的果子香。昨晚他在她身上猛烈动作时,这股清香就一层层地萦绕着他,令他越发迷乱,一次次失控。
打开窗户,让一股冷空气窜了进来,冲淡了她的气息。他必须保持清醒。时刻。
旁边一扇门打开,南宫忘走出来,拿起来协议翻阅了一下,甚是满意地点点头。
“我草拟的这份协议,对你是百利无一害,所有条款都是辖制她的,想不到她签的这么轻易。”
恢复冰山气质的慕临骁坐回老板椅,继续工作,对南宫忘的唠叨置若罔闻。
南宫忘一脸痛惜,“又对我不耐烦了,是吧?再厌烦我也要说!这个女人,是你目前唯一的解药!你别一个不高兴就让人家在人间消失了,听到了吗?”
“聒噪!出去。”
“出去就出去。怎么我听着你刚才跟人家小姑娘说话的时候,话怎么就那么多呢?撩得那叫一个……”
“滚!”
“得咧~”
“你还敢冤枉你姐姐?枉她回来还替你求情,你的良心呢?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个好的,坏人能打你的主意一打一个准?同样去吃饭,人家忘忧怎么就没事?完全就是你自己不自爱,还想赖到别人身上!弘文,给我上家法,将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朝死里打!”
二爷爷火上浇油,“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咱们连家出了这么一个祸害,今后会不会影响其他女孩子的婚配啊!大哥,这回你可不能心软,必须严惩,别让她把家训当儿戏。打!”
几个人摁着连白微,连竹叶的哥哥连怀远高高举起胳膊粗的乌金木,狠狠向连白微后腰打去。
嘭!闷闷的一声,连白微向前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吓得连竹叶啊一声尖叫,再不敢看。
连怀远的手也发颤了,问:“大爷爷,还打吗?”
连守成发狠,“打!继续打!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嘭!又一下狠狠击打在连白微的后腰上,就算她死死咬紧牙关,还是疼得呻。吟出声,血丝顺着嘴角往下淌。
“姐姐!姐!”连怀墨从外面踉踉跄跄跑了进来,跪在连白微身边,眼睛都红了,“爷爷!二爷爷!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姐姐吧,再打会出人命的!”
连白微想对弟弟说,别看她,护好自己就行,可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一口血却顺着流了出来。
连怀墨吓得哭了起来,浑身颤抖。
连守成摆手,让人将连怀墨拉走,下令,“别停!继续打!”
连怀远再次高高举起乌金木,连怀墨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怀远哥,别打了!求你了!”
连怀远嫌弃万分,狠狠将连怀墨踢开,连怀墨常年病体,瘦弱不堪,竟然被他一脚踢到了柱子上,狠狠撞到了后背,一口血喷了出来,手却仍旧颤抖着伸向连白微。
连白微哪里看得下去弟弟受伤,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劲,竟然推开压着她的人,冲向了弟弟,刚刚抓住弟弟的手,想问他怎么样,连怀远的棍子就重重敲在了她的后腰,连白微啊一声,趴在地上。
“姐——!”连怀墨惊得声嘶力竭一声呼唤,神智仿佛在心头涣散开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连白微轻轻推了推连怀墨,吓得心头突突乱跳,“怀墨?怀墨!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
所有人都看向连守成,等着他发话。
连怀远扛着乌金木,问:“大爷爷,还继续打吗?”
连白微浑身疼痛,心里更疼,弟弟都要死了,他们还这么镇定自若,这一瞬间她想要咬死他们所有人。上前一把抢过乌金木,像是发狂的小老虎,将乌金木重重丢在地上,凶巴巴地吼道:“我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快叫救护车!”
连守成终于点了点头。
急救车拉着连怀墨去了中心医院,直接进了急救室。
慕天集团大厦。
高层会议刚刚结束,众人纷纷垂头丧气地出来。哎,又被慕总狠狠骂了一通,个个都压力山大。别看慕临骁年纪不大,才29岁,却手段高明、运筹帷幄,稳稳坐拥慕天集团,几年内就将慕天集团的财富上升到全球前几。长得那么秀美绝。色,像个画中人,可狠起来却那么吓人,简直谈笑间就让你灰飞烟灭。性格又古怪,拒人千里,油盐不进,偏偏又不近女。色,想讨好他都无从下手。
顶层慕临骁的超大办公室里,慕临骁快速翻阅着文件。
旁边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仪器,南宫忘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一堆仪器表。
“慕少,各项指标都表明,你和那个女人的欢。爱,缓解了毒素蔓延。”
“所以呢?”
“所以我建议,你经常和她睡一下,有可能彻底解了你身体里的毒。”
慕临骁终于抬眼,“你没开玩笑?”
“我哪儿敢跟你开玩笑?这毒你中了五年,毒性奇强,如果不是我每天努力研制解毒药,你早就……可就算我这么拼命研制,仍旧无法根治,最近一年都没法压制毒性了。虽然我还不明白原因,可她确实能减少毒性啊!我知道你讨厌女人,可为了性命,你就忍一忍,一闭眼,一咬牙,睡一睡,就当锻炼身体了。”
说得慕临骁那张。wan年冰山脸都差点没绷住。
苏尘风风火火走进来,将一叠资料放在桌子上。
“昨晚监控镜头坏了很多,好像是用内功隔空打破的。所以那个女人怎么进来的,调查不出来。”
慕临骁冷笑一声,“哪有那么多巧合!这个女人不定是哪方的人。”
说着,翻开了连白微的个人资料。21岁,医科大学药剂学大四学生,目前在医院实习护士。学业成绩很差,多次挂科。身为连门传人,竟然中医一窍不通,是个废物。
慕临骁合上资料,丢在一边,兴趣缺缺,他这种天才精英最瞧不起笨蛋,而且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笨蛋!
苏尘挠挠头,“慕少,这女人让她消失吗?”
南宫忘吓坏了,“不能杀!她是解药!要留着!”焦急地去看沉静的慕临骁,“慕少啊,这女人可千万不能杀啊,指不定她就能解了你的毒!”
慕临骁觉得吵了,“先留着吧。”
南宫忘松口气的同时,和苏尘对视了一眼,这两个亲信都猜不透慕临骁的念头。
医院手术室门外。
“病人本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又受了外伤和刺激,病情突然恶化,需要尽快安排手术。”医生面色凝重。
“手术?还能保守治疗吗?”连白微声音发颤。
“没有办法了,目前病人状况非常凶险,只能手术。需要预交二十万手术费。”
“二十万?”
“你尽快决定,到底要不要手术。”
“手术!只要能救命,多少钱我都认!钱不是问题,我一定想办法凑齐!大夫,请你竭尽全力救治我弟弟,拜托了!”
连白微拿着缴费单子犯了愁,二十万,她只能跟大伯借。她连忙打车去了大伯家。
可当她看清周围环境……
“啊!这是哪里?我的衣服呢?”
连白微惊慌失措地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又看了看床边凌乱的衣物,稍微一动腿间就传来剧烈的刺痛,再一看身下雪白床单上那片刺目的血痕,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的天哪!昨晚她干了什么?记得当时只喝了几口饮料,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该死的!
房门突然打开,走进来一个挺拔的男人,吓得连白微用被子盖住身子。
慕临骁丢过来一个购物袋,“给你准备的衣服。”
“我不稀罕!我穿我自己的衣服!”连白微的声音因为气愤而微微发颤。
“随便。地上这些零零碎碎的布料就是你的。”慕临骁讥讽一笑,转身出去,多一句废话都懒得说。
连白微说不出的恼火,忍着身体的酸疼,捡起来地毯上的衣服,结果一看傻了眼。
TNND!怪不得他说零零碎碎的布料……果然都已经成了布料,都被他撕成一条条的了!野兽男人!就那么急迫吗?
卧室连着洗澡间,洗澡的时候,连白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那数不清的小草莓,将慕临骁又骂了几百遍。
换上新衣服,连白微走出卧室,外面是小客厅,那个男人正坐在上好的红木皇宫椅上泡功夫茶。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装,气质卓然。
听到动静,一直垂眸的慕临骁抬起眼睛看向连白微。乌黑柔滑的长直发,乖巧的小脸,看上去年纪不大。总归不能是高中生吧?
“多大年龄了?”
连白微不答,找了个离他远的沙发坐下,虽然暗暗窘迫,仍旧鼓足勇气看着他,问,“昨晚……你和我是不是……”
慕临骁定定地瞅着她那微红的小脸,故意装傻,“你想说什么?”
“我们是不是……那什么了……”
慕临骁似乎唇角弯起一点,“你想说……我们是不是睡了?”
连白微咬着下唇,小脑袋垂下去,点了点。
别人不好过,他慕临骁就分外开心,“对,是睡了。”
接下来你会怎么着,小丫头?哭?闹?要钱?还是纠缠?
连白微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发出声音,“你是那种出台的男公关吗?”
慕临骁呼吸一滞,眼底划过寒气,几分咬牙切齿,“自然不是!”
“那就是说,我不用付给你钱了吧?我的衣服是你撕坏的,所以身上这套就算赔给我的,我也不给你钱了。那就这样吧。”
说完,连白微看都不看慕临骁那倾国倾城的脸,利索地转身就走。
“站住!”慕临骁声音不高,却极有威严。
连白微头也不回,“还有什么事?”
“你就这么走了?”
连白微转脸,受惊地看着慕临骁,“不然呢?你想要这衣服钱?多少?你别狮子大开口,要多了我可没有。”
“你昨天怎么来这的?”他似笑非笑,俊美的五官却愈发散发着危险和气势。
连白微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再深究这些还有意思吗?反正已经这样了。”
她一个姑娘家丢了第一次,还没叫屈呢,他还计较个什么劲儿。
慕临骁缓缓站起来,连白微那才发觉他是那么高,腿又直又长,无比轻盈地每向她迈近一步,就带来一阵阵威压。连白微莫名就被骇住了,有些心惊胆战。
“你、你、你别过来了,要说什么,站那说就行了。”
慕临骁低头俯瞰着矮小的连白微,脑子里突然闪过昨晚她在他身下哭泣的画面,禁不住心头一跳。
“来都来了,那么费尽心机的,不就是想留在我身边吗?”
这么自负臭屁的语气……连白微禁不住咧嘴,“先生,你可能搞错了,昨晚怎么回事,我也不记得了,总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咱们谁也别追究谁的责任,我说得再明白点,就是咱们谁也别跟谁要钱,你跟我要我也没有,我很穷。好了,就此别过。”
她就认准了他是要讹诈她钱,是吧?
连白微一秒钟也不耽误,拉开门就跑,没想到套间外面连着又是一间套间,还迎面看到斜躺在椅子上正擦着枪的苏尘。
连白微一下子镇住。
苏尘拿着枪向里面挥了挥,“回去!我们慕少让你走了吗?”眼光又邪气又痞气。
这一刻,连白微明白她不小心惹到了不能惹的角色。
返回里面,连白微惴惴不安。
“先生,怎样我才能离开?”
慕临骁坐在雕花木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倒着茶,细细慢慢地品,缓缓抬眼看着连白微。
“做我的女人。”
女人?什么意思?
“你开什么玩笑!我不要!”
“不要?连我你都要了,你还要哪样?”
连白微被噎得脸一红,咬牙坚持,“让你的手下放我离开。”
“多少人想当我慕临骁的女人,机不可失。费用什么的条件你尽管提。”
“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再也不见。请放我离开。”
慕临骁幽深的眸子定定地审视着连白微,半晌,微微点头,“好,你走吧。”
苏尘和那些可怕的保镖再也没有阻拦她,连白微逃进电梯,看着下行的数字,才微微松了口气。刚才那个男人明明长得俊逸超然,很斯文很儒雅的样子,可偏偏就让人害怕,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他了。
脑子里乱乱的,一时间都捋不清头绪,一夜未归,也不知道弟弟有没有担心。
“连白微!真的是你!”一声呼喝,惊醒了沉思的连白微。
满脸怒气的谢元浩堵在她身前,大声嚷嚷着,“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相信你是个乖乖女,想不到你这么肮脏!”
连忘忧拉扯着谢元浩的胳膊,柔声劝慰着,“元浩,你别生气了,可能你误会了白微,她平时确实挺乖的,说不定她昨晚是和朋友聊了一夜的天呢?”
“聊天?这话你能信吗?跑到慕天酒店来聊天?”谢元浩的声音引来酒店门口很多人围观。
连忘忧指着连白微脖子叫道:“哎呀,白微你脖子怎么回事?你不会真的偷偷做援交吧?我不信!”嚷嚷完了想到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
一进大伯家的四合院,就看到大伯母在浇花,看到连白微,大伯母满脸的不悦。
“白微啊,你的事我可听说了啊,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女孩子要自爱才行啊,你这么不顾名声,也会影响我们家忘忧啊,外人会说,我们连家女孩子不检点,缺乏教育。”
连白微哪里有心情辩驳,着急地问,“大伯母,我大伯父呢?我找他有急事。”
大伯父连弘文从屋里走出来,“怀墨没事了吧?”
“怀墨现在很危险,需要立刻做手术,我想跟您借二十万手术费。”
连弘文一愣,“有这么严重?”
“多少?二十万!天哪,你真是不要脸,跟我们伸手要钱要习惯了是吧?我们又不是银行造钱的,我们哪有这么多钱?没有!”大伯母秦春柳一口否决,还悄悄给连弘文挤挤眼。
连白微哀求,“大伯父,医生说如果不做手术,我弟弟就没命了!求你了,大伯父,我只能找您借钱了,我保证以后一定还!”
连弘文有点为难,“这、这……”
秦春柳快速挡在连弘文身前,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还?你拿什么还?你们姐弟俩从小到大花了我们多少钱了?管你们吃,管你们上学,你弟弟生病哪次不是我们家出钱出力?”
连弘文轻轻扯了扯妻子的衣服,“说这些干什么。”
“怎么不说?我说的可都是事实!”秦春柳更来劲了,吐沫翻飞,“你是他们大伯父这不假,可你不是填窟窿的,就连怀墨那种胎里带出来的病秧子,就是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完!别每次有点什么事就来我们跟前哭穷,危言耸听的!每次都说很危险,不照样活得好好的,也没见死过一次!”
连白微脸色骤然变白,提高声音,“大伯母,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就这样说话,爱听不听!告诉你,没钱!给你弟弟治病啊,你自己想办法去,你不是挺能的吗?都能傍大款了,那就去跟你的相好要去!陪睡哪有白睡的,女人倒贴的那都叫蠢货!”
连弘文还想说点什么,扛不住秦春柳力气大又粗鲁,直接将连白微推出了大门,在里面狠狠锁上了门。
连白微站在门外恍如木雕泥塑,半晌没有动弹。大伯父这里借不到钱,整个家族就没有可以指望的了,爷爷从来就嫌弃他们姐弟俩,一个病秧子,一个中医废柴,没有一个能为家族争光的,以往弟弟每次生病,爷爷都是一副死了更省心的表情。在爷爷心里,连门的兴衰胜于一切!
可她没时间伤感,弟弟还躺在医院等着她去救命,时间就是生命!
二十万,等于弟弟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还能去找谁借?谁又能一口气拿出来这么多钱?
脑海里仿佛看到弟弟的生命在一点点削弱,他在低声呼唤着姐姐救我……连白微慌得腿发软,眼泪扑簌簌往外涌,恨极了自己没用。
茫然无措时,眼前突然闪现出早上那个傲慢男人的脸,一身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气,似笑非笑地睨着自己时,满满的优越感和不屑。
对啊,他说过只要做他的女人,可以提条件!
他说叫什么来着?慕、慕临骁?
拿出来手机快速搜索,不由得狠狠抽了一口气!
竟然是本市首富,富可敌国的慕天集团的掌权者。
怪不得有那么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度……
为了弟弟,连白微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打车去了慕天集团。
高耸入云的慕天集团大楼富丽堂皇,连白微在一楼就被拦住了。
“小妹妹,没有预约是没法见我们慕总的。”前台打量着连白微那张清爽的脸,有点瞧不起,“你再纠缠也没用啦,市长想见我们慕总也要提前预约的。快走吧,别妨碍我们工作。”
连白微急得要命,“我真的有急事,我认识慕临骁!他说我可以来找他的!不信你打电话问问他!”
前台嗤嗤笑起来,“哎哟,开什么玩笑,我要是能直接连线慕总,我还用站在这里吗?走走走,快走吧,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连白微环顾四周,突然冲向里面,直接一跃跳过栏杆,像是敏捷的小兔子,惊得前台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拦住她!她要硬闯!抓住她!”
两个保安举着电棍冲过来,将连白微狠狠摁在墙壁上,胳膊拧在身后,疼得连白微冷汗涔涔,却仍旧固执地叫着,“我要见慕临骁!我认识他!让我进去!慕临骁!慕临骁!慕临骁!”
苏尘下楼时,惊悚得以为穿越了。
还有敢直呼他们慕少大名的人?还是连续叫?活腻歪了吧?
“谁?特么的哪个混账玩意儿敢叫我们慕少的名讳?嫌命长了?”
苏尘架着胳膊,像是螃蟹一样,横横地走过去,顺手抽出来匕首,在手里把玩。
苏尘的地位相当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他一来,所有人都被震慑得噤若寒蝉。
当苏尘看清楚连白微那张脸后,整个人都懵逼了。
“是你?连、连那个什么来着?”
连白微也认出来凶巴巴的苏尘,激动地叫道,“是我,就是我!我要见慕临骁!我有大事!现在,马上!”
“你能有什么大事啊?早上走的不是挺坚决的吗?你这也太没尿性了吧?怎么着也要撑个几天再反悔吧?”
苏尘斜着眼睛瞄着连白微。这女人果然是敌人派来的,不过演技也太差了吧,欲擒故纵啥的玩得也太叉劈了。
连白微突然拔高声音喝道,“少废话!我要立刻见他!”
那气势,把苏尘唬得一个愣。女人果然多变,不是早上见着他吓成狗的时候了。
苏尘打电话给慕临骁,将这里情况简单阐述一遍,令他没想到的是,慕临骁竟然让他带连白微上去。
前台小姐看着进入电梯的连白微,嘴角禁不住痉挛。想不到真认识他们慕总啊!
来到顶层,经过几十人的秘书室,所有秘书都好奇地看着连白微,仿佛她是鬼一样,看得连白微头皮发麻。
二十万速度就到了账上,连白微像是踩了风火轮,急匆匆跑出慕天大厦,打个出租车就走了,跟送她出来的苏尘都没有来得及道个别。
苏尘望着远去的出租车,挠着头皮,有些不解,“慕少咋滴就突然有了个女人呢?素食者突然变成肉食者,这不科学啊!”
医院手术室外,连白微一坐就是四个小时,惴惴不安,仿佛心被一直揪着,真怕大门突然打开,医生出来对着她遗憾地摇摇头。
“白微。”
身边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连白微一愣,那才反应过来,缓缓站起来,看着站在身边的连弘文。
“大伯父。”
连弘文一脸的担忧和无奈,“怀墨怎么样?出来了么?”
连白微摇摇头。
“都怪你大伯父没用,在家里不当家,连给自己亲侄子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大伯父对不住你们。”
连弘文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连白微只好反过来劝慰他,“您别这样说,大伯父。我知道你有这个心,可二十万确实不是个小数目,就像大伯母说的,自打我父亲去世,我和弟弟一直都是您一家照顾着,这些年确实在怀墨身上花了很多钱。其实我开口借钱之前,也是非常不好意思的。”
“你看你这孩子,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给你和怀墨花钱,这是我该负的责任。你们父亲是我的亲弟弟,他不在了,他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是我应该照顾的。就是吧……你大伯母那个脾气你也知道,暴躁的很,急起来的时候,我是拿不住她的。”
连弘文左右看看,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信封,塞到连白微手里。
“白微啊,这是你大伯父的私房钱,就这些了,两千多。没有多少,你别嫌弃。也算是我当大伯父的一点心意。”
“我不能要,你留着花吧,现在手术费已经解决了。”
连白微心里一酸,将信封往回送,连弘文哪里会要,再用力推回来,两人拉扯半天,最后连白微收了下来。
连弘文陪着连白微坐在长椅上,一时间没有话说。等了一会儿,连弘文有些为难地开口。
“白微啊,有件事……大伯父挺难开口的。”
“什么事啊大伯父,您尽管说吧。”
“谢家刚刚送来了退婚贴。”
连白微愣了下,然后释然扯了扯嘴角,“退就退吧,其实我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
“那就好,那就好。”连弘文似乎还在纠结着用词,“你爷爷为了减少影响,为了家族大局考虑,说……说……”
连白微盯着连弘文看,猜不到他为何如此纠结。
“没事的,大伯父,爷爷怎么做我都不会有意见的。”
有什么意见,她和弟弟在连家从来就没有发言权!
一个病秧子,一个中医废物。
没被爷爷老早掐死就算走运了。
连弘文叹口气,勉强说出来,“你爷爷说谢家这棵大树不能失去,必须联姻,就提议改成忘忧和元浩订婚,谢家同意了。”
说完,连弘文歉意地看着连白微,有些无措和担忧。
连白微顿了几秒,轻描淡写地说:“哦,那挺好的,忘忧姐和他挺配的。”
“你千万别对你姐姐有意见,这是你爷爷的意思,她也做不了主,她拒绝了,可你爷爷态度很坚决。”
可以想象得到,连忘忧是多么大度懂事地拒绝,然后被逼无奈地接受这件事。
什么喝酒陪客户,什么私生活混乱,绕了一大圈,原来最终目的在这里。
呵呵。连白微内心轻轻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
“大伯父,您放心,我当然不会怪姐姐,我们姐妹俩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她什么性子吗?”
连弘文赶紧点头附和,“是啊,忘忧这孩子从来就不争不抢,从小就知道让着弟弟妹妹,对你和怀墨也特别的关照,这次的事件如果不是你出了点状况,谢家也不会大闹。”
连白微白皙的脸色不明显地白了一层,眼底划过暗流。呼吸微不可查地加重了一点,表情却仍旧温和。
“姐姐是咱们全城出名的大家闺秀,也是出了名的好姐姐,她能代表连家和谢家联姻,我想谢家会非常满意。大伯父,你回去跟姐姐说,我祝福她。”
连弘文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又陪着干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空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只剩下孤独的连白微,和幽静冷清的冷空气。
连白微一直看着手术室的大门,低声呢喃,“怀墨,你一定要挺过来啊,姐姐只有你,只有你了。”
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无声滑落,连白微迅速擦掉。
她决不允许自己在这里掉眼泪,因为听说这样不吉利。
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
咔嚓!门打开了。
连白微迅速跑了过去,整个人都因为过分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医生……”
“手术很成功!在重症监护室观察48小时就能转入普通病房。”
一口堵在连白微胸口很久的郁气终于纾解开来,她的眼泪如泉涌而出,向医生鞠躬,“太好了!谢谢医生!太感谢了!”
手术成功了,弟弟的命保住了。
连白微靠在墙上,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大脑空白。
疲倦如狂流席卷而来,淹没了她。
“……白微,白微!”声音由远及近,神经仿佛麻木了,好久连白微才感知回位,僵硬地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大圆脸。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怪吓人的。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喂,回神了!”花朵朵一只小胖手在她脸前晃了晃。
一看到花朵朵那张胖嘟嘟的小胖脸就会忍不住想笑,连白微又没忍住,弯起唇角,一把抓住花朵朵的手,调侃,“饿了。”
花朵朵拍开连白微,一脸愤愤不平,“又不是猪蹄,饿不饿关我什么事。”
连白微知道她不会突然这么着急跑来找她,看她一头的汗,肯定是有事,问:“瞧你这十万火急的,天塌了?”
被连忘忧无意中的一提醒,谢元浩成功看到了连白微脖子上淡淡的红晕,怒火攻心,一巴掌狠狠扇在连白微的脸上,“连白微你个表子!敢给我戴绿帽子!恬不知耻!肮脏!堕落!我们的婚约取消了!老子才不要你这种脏货!”
连白微第一时间想要反击,想要辩驳,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说什么呢?她昨晚确实和某个男人荒唐了一夜,辩无可辩。
连忘忧满脸悲痛,“白微,姐姐相信你清白的,你快跟元浩解释啊。”
“清白个屁!”谢元浩手指都快戳到连白微的脸上,愤慨又酸涩,“平时装得像个圣女一样,给我牵个手都不乐意,抱不给抱,亲不给亲的,老子这个未婚夫纯粹就是个摆设!连白微,你给我等着!等着!”
谢元浩咆哮完,扬长而去。
连忘忧脸上几分担忧,“这可怎么办啊白微,我看元浩这次气得不轻,你快去跟他好好解释解释,哄哄他。”
连白微轻轻嗤笑一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的好堂姐!”
“你说什么呢,白微!”
连白微直直盯着连忘忧,问:“昨晚你非让我去陪酒,是有备而来吧?这都是你设计的吧?”
“我们是一家人,我为什么要设计你?”连忘忧温柔的眼睛闪动着关心,“你昨晚说去洗手间,去了好久没有回来,我担心极了,和朋友找你找了多半夜,就差报警了。白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姐姐替你出头。”
连白微轻轻推开连忘忧的手,语气淡然,“提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无视连忘忧,无视周边看热闹的人群,连白微缓慢却坚定地走远。
单薄的背影,脊背挺得直直的,隐隐透着不服输的骄傲。可看前面,她已经泪痕满面,从醒来到现在,一直绷着的弦断了,她伪装出来的坚强也用光了。
连忘忧是她大伯家的女儿,昨晚,连忘忧说有个客户需要她跟着陪酒,她已经很小心了,坚持不喝酒,只喝了几口饮料,可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至于和谢元浩的婚事,本身也是家族联姻,谢家几代经商,是城中老牌的世家,连家一直需要谢家帮衬,在连白微他们小的时候,两家定下了婚约,因为连白微长相出众,被谢元浩指定为未婚妻。连家多少女孩嫉妒连白微,这么好的婚事怎么就给了笨蛋连白微呢?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吗?
连白微却一直不待见谢元浩,觉得他冲动又武断,见了他恨不得能躲就躲,从没给过他好脸色。可她和弟弟寄居在连家,无依无靠,弟弟又有先天性疾病,长期需要治疗吃药,她不敢反抗家族,谢元浩又承诺今后会善待她弟弟,所以她才勉强应了这门婚事。
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连白微几分茫然。
昨晚的遭遇……那个傲慢的男人……
算了,不想了,不就一层膜吗?她一个学医的才不该在乎这些。
再说了,那个男人那么英俊,说起来她也不吃亏。
现在才有心思回忆男人的长相,啧啧,用盛世美颜来形容都不为过,极品中的极品啊。
收拾好凌乱的心情,慢慢腾腾回到位于杨树巷的连家老宅子。
一进大门,二爷爷家的孙女连竹叶就大惊小怪地叫道:“连白微,你还敢回来哪?”
她又没杀人放火,怎么就不敢回来了。连白微看都不看这个比自己小两个月的堂妹,径直向自己住处走。她惦记弟弟的身体,要去看看他。
可连竹叶却张开双臂拦住她,“几位爷爷和叔伯都在议事堂了,就等你了!还不快去。”
连白微拧起眉头,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唯恐她不去,连竹叶一边嚷嚷着,一边推搡着连白微,一路去了连家的议事堂。
议事堂里气氛肃穆,已经坐满了连家的一些族人。
谢元浩一脸阴沉地坐在客座首位,看到连白微来了,重重哼了一声。
连白微的爷爷连守成将手杖重重敲在地板上,喝道,“不孝女,跪下!”
连白微抬着下巴,“爷爷,我做错了什么,让我跪?”
“混账东西,还敢顶嘴,让你跪就跪!”连守成怒吼。
站在一边的连忘忧乖巧地说,“白微啊,爷爷都发话了,身为晚辈,要听长辈的话。”
连竹叶一直是连忘忧的跟屁虫,立刻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不跪就是不孝顺!”
二爷爷也不满地说:“小时候不这样啊,怎么越大越反骨。这老二去的早,孩子缺乏管教还是不行。”
连白微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若我做错了事,自然该跪。若没错,我为什么要跪。”
谢元浩再也忍耐不住,跳起来叫嚣,“在外面和野男人过夜,私生活混乱,这不叫错?你可是被我抓了现形的!”
大伯父连弘文走到连白微身边,低声说,“别惹爷爷生气,快跪下。”
说着,朝连白微腿弯踢了一脚,按着她跪下。
连守成气得脸色发青,“我们连家世代家风清贵,家教严格,女孩子个顶个的贤良淑德,还从未出现过你这种放。浪形骸的!简直有辱家门!”
连白微直直对视着爷爷,“爷爷都不调查一下,就认定了是我错吗?”
二爷爷叹息着,“天大地大,都没有女孩子的清誉大!”
“那如果我是被陷害的呢?那我就是受害者,错不在我,而在那个陷害我的人!爷爷为什么不派人调查一下事情的经过?”
“还有什么好调查的!”连守成一把摔了茶杯,“不要脸的东西!但凡你足够自律自制,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把我们连家门的脸都丢尽了!你可知道,人家谢家是来退婚的!这传出去,我们连家还不被世人耻笑?做援。交!家里缺你吃缺你喝了?竟然干这种下流的勾当!”
“我没有!我说了我是被陷害的!昨晚连忘忧让我陪着去吃饭,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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