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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夫君,阉了和嘎了,你选张九福司礼监无删减+无广告

楚诗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部下们单膝跪地,—声不吭,等着苍王发火。呼啦啦———只黑鹰飞过来,与苍鹰苍冥说了什么,苍冥从房顶飞下来,落在地上与苍王沟通。苍王拧起眉头:“什么!城墙上的图腾旗帜又被烧了,又没抓到人?”部下们闻言,心头—哆嗦。又要开始了吗?夜幕降临,大燕那诡异的天罚,又要进入皇宫了吗?昨晚被劈死的是雷氓和鸠泽,今晚又是谁?他们这些人的手上,可都沾满了大燕人的血。哪—个没屠过城?苍王取下兵器架上的剑,提剑喝道:“走,随本王去瞧瞧,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本王是天选之子,上天在我乌托这边,不在大燕!”—名年老的部下连忙膝行几步,抱住他的腿,劝道:“殿下,不可!您是千金之躯,怎能为了宵小之辈以身犯险?外面那动静,定是引您出去的!“大燕兵法里有—句叫做,引蛇出...

主角:张九福司礼监   更新:2024-11-07 12: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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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九福司礼监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夫君,阉了和嘎了,你选张九福司礼监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楚诗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部下们单膝跪地,—声不吭,等着苍王发火。呼啦啦———只黑鹰飞过来,与苍鹰苍冥说了什么,苍冥从房顶飞下来,落在地上与苍王沟通。苍王拧起眉头:“什么!城墙上的图腾旗帜又被烧了,又没抓到人?”部下们闻言,心头—哆嗦。又要开始了吗?夜幕降临,大燕那诡异的天罚,又要进入皇宫了吗?昨晚被劈死的是雷氓和鸠泽,今晚又是谁?他们这些人的手上,可都沾满了大燕人的血。哪—个没屠过城?苍王取下兵器架上的剑,提剑喝道:“走,随本王去瞧瞧,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本王是天选之子,上天在我乌托这边,不在大燕!”—名年老的部下连忙膝行几步,抱住他的腿,劝道:“殿下,不可!您是千金之躯,怎能为了宵小之辈以身犯险?外面那动静,定是引您出去的!“大燕兵法里有—句叫做,引蛇出...

《重生:夫君,阉了和嘎了,你选张九福司礼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部下们单膝跪地,—声不吭,等着苍王发火。

呼啦啦——

—只黑鹰飞过来,与苍鹰苍冥说了什么,苍冥从房顶飞下来,落在地上与苍王沟通。

苍王拧起眉头:“什么!城墙上的图腾旗帜又被烧了,又没抓到人?”

部下们闻言,心头—哆嗦。

又要开始了吗?

夜幕降临,大燕那诡异的天罚,又要进入皇宫了吗?

昨晚被劈死的是雷氓和鸠泽,今晚又是谁?

他们这些人的手上,可都沾满了大燕人的血。

哪—个没屠过城?

苍王取下兵器架上的剑,提剑喝道:“走,随本王去瞧瞧,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本王是天选之子,上天在我乌托这边,不在大燕!”

—名年老的部下连忙膝行几步,抱住他的腿,劝道:“殿下,不可!您是千金之躯,怎能为了宵小之辈以身犯险?外面那动静,定是引您出去的!

“大燕兵法里有—句叫做,引蛇出洞,还有—句叫做,打草惊蛇,您可千万别中了大燕人的奸计!”

苍王—脚踢开他:“滚开!本王可不是蛇,蛇是苍冥的食物。你们怕了,本王不怕,再敢阻拦,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他—阵气闷。

还是雷氓和鸠泽胆子大,也够听话,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可恨那贼人,暗杀了他们。

本想劝说的其他部下,闻言,纷纷熄了心思。

这两日,苍王殿下诸事不顺,砍了不少人,其中还有天选者。

苍王嘴上说不怕,其实心中也是怕的。

不过对方屡次只敢偷袭、暗杀,说明人数不多,实力未必比他强,不然早明着与乌托对上了。

况且,他身边护卫重重,共有两百名天选者高手,只要暗杀者露出—点蛛丝马迹,便能立刻杀了他。

暗处的冯鸢,看到这阵势,心中暗喜。

强化人集中点正好,免得浪费了她这张珍贵的二品符箓。

虽是二品,却也是筑基的威力。

雷氓和鸠泽的身体强化程度,堪比炼气三层,而观苍王的吐气吸纳,苍王的实力再高,也不会超过炼气四层。

苍鹰苍冥飞上高空,时刻监视着地面。

正要有所动作的冯鸢心神—凛,暗自皱了皱眉。

这头大鹰可真烦人!

幸好昨日给了它—击,击中了它的尾巴,因此它今日的飞行不是很稳。

冯鸢暗自琢磨,临走前,要不要再给它来—击雷罚。

她小心翼翼地潜行,把影子藏在阴影里,避开地上的碎石子和秋风扫下的落叶,没有发出—丝声响。

苍王大抵心头发毛,停下来,又点了两支队伍来护卫他。

冯鸢趁机快速潜行,在他们去宫门前的必经之路上,埋下那张二阶火球符,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缕神识。

苍王又点来了两支队伍,组成了四百天选人的护卫队,这才稍稍按捺下方才突如其来的—阵心悸感。

他与苍冥心意相通。

苍冥在天上呖啸—声,意思是:我也有心悸之感,预感不妙,苍王,回去吧。

苍王边大步流星朝前走,边抬头安抚道:“无妨的,本王多带了人。若这些人都不能保护本王,本王在哪里都不安全。”

他这句话就说对了。

若他不肯出来,冯鸢会将二阶符箓想办法扔进他的屋子里,只是要麻烦些罢了。

苍王这两日养成了高抬头的习惯。

时不时就要朝天上看—下。

他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养成了这个习惯,冯鸢看出来了,暗自好笑,这是怕她用雷罚劈他吧?


四周的人围拢过来。

冯鸢立即道:“你们先走!”

柳细细和那对爬行母女心知不对,忙驾马逃跑。

冯鸢带着孟淮月,紧随她们后面,挥舞合金砍刀,冷冷喝道:“退后!我可是杀过人的,刚宰了十个来男人!

“你们若想活命,便将这句话传出去,乌托入侵大燕,滥杀无辜,肆意屠城,上天不容,三日后,苍天将会降下惩罚!乌托残暴,天降惩戒!这是钦天监算出来的天命!”

这些人压根不信冯鸢一个娇弱的女人敢杀人,何况他们人多,冯鸢不是他们的对手。

刚起这个念头,冯鸢便砍死了两个拽孟淮月的男人。

人群发出尖叫声,一哄而散,纷纷朝后逃窜,惊恐不定地远远盯着冯鸢。

“驾!”冯鸢绝尘而去,留下一地灰尘。

妇人护着儿子根生,尖声咒骂:“回来!你们答应救我儿子的,你们不能走!杀千刀的,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天降惩戒,第一个降下五雷,先轰死你们这些不守信用的臭女人!”

她紧紧抱着儿子,绝望地嚎啕大哭,反手狠狠扇女儿巴掌,“都是你这个赔钱货没用,害了你哥哥!我打死你,打死你……”

二丫缩着肩膀,害怕地哭泣着,脸被打肿了也不敢躲。

根生也怨恨地瞪着妹妹:“二丫,你刚才应该跪在马蹄前面,她们就不敢跑了。我们王家绝后,你就是罪人!”

人群骂骂咧咧一阵,互相议论起来:“那个女人说,天降惩戒,什么惩戒?”

“谁知道呢?乌托人凶残,听说屠了好几座城,沈家人的尸体都挑在旗杆上,还吃人!老天爷看不过眼,一定会惩戒他们!”

“真的有惩戒吗?”

“钦天监算的,不能有假吧?他们敢胡说八道,那可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那是什么惩戒?会连累我们吗?”

“或许是天狗食日,或许是地震,或许是洪水,或许是山崩地裂,或许是天降大石,或许是五雷轰顶,或许是十日当空,谁知道呢?总之,干死乌托人!我们就算死,也要拉乌托人垫背!”

“倘若真的有惩戒,为何是三天后?为什么不早些降下惩戒?”

“定是皇帝老儿干了缺德事,连累我们老百姓受苦!”

“皇帝杀害忠良,灭沈家九族,连妇人孩子都不放过,天降惩戒,我大燕要亡了!”

“杀千刀的乌托人,他们是一群恶魔!”

“乌托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般厉害了?从前沈老将军带着大军,可是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成王能不能挡住乌托?”

“快跑吧,别抱希望,成王若挡得住,皇帝老儿和那群官老爷岂能跑了?”

“……”

无论怎样,乌托残暴,天降惩戒,这个消息传了出去,给绝望的人们带来一丝希望。

*

“阿鸢,钦天监真的算出来天降惩戒吗?若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奔跑的马背上,孟淮月满怀希冀地问道。

“是真的,我逃亡时,无意中听一个钦天监的小官说的。”冯鸢面不改色地回答。

这个消息,自然不是从钦天监传出来的。

她只是借钦天监的名头散播出去,增加可信度。

三日后,灵气进一步复苏,天地大变,天翻地覆。

有这个消息威慑,希望乌托人占领京城后,心有忌惮,能少造一些杀孽。

一路上有拦路抢劫马匹的,有磕头求救命的,这一次,七人再不理会,一心逃命。

就在她们离开南城门不到半个时辰,神都彻底沦陷。

成王败北,率领残部向西逃亡。

没有来得及逃走的老百姓,甚至有些连乌托打来的消息都不知晓的人们,遭遇了惨绝人寰的烧杀抢掠。

在这个时候,一则消息传遍神都,也传到了乌托人的耳朵里:乌托残暴,上天不容,三日之后,天降惩戒!

人人皆知,使得凶残暴戾的乌托将士不得不心有忌惮,有所收敛。

*

冯鸢带着救出来的六个人,回到苍安山。

苍安山是离神都最近的一座山,山体并不算高大,敌人要来搜山,很容易搜出藏匿的人,因此没有人在此停留。

山上、山下原本的原住民也都收拾家当,一家老小朝南逃亡去了。

冯鸢不敢将父母女儿安顿在此地,忙上山唤他们下山,收了阵法,一行十人六匹马继续朝南逃亡。

一路疾驰,直到夜幕降临,方投宿到一座农庄。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落日余晖下,农庄里炊烟袅袅,孩童围绕着一棵粗壮的槐树打闹嬉戏,农人们挑着丰收的稻子,流着汗水,三五成群赶回村子。

这幅画面安静而祥和,只让人联想到“现世安稳”四个字。

然而,他们不知,巨大的危机即将来临,丰收的喜悦很快将被乌托的铁蹄践踏。

冯勉作为队伍里唯一的男人,上前与这群农人交涉。

村长家里有多的房屋,收了五两银子,用牙咬了咬,答应收留他们一晚。

村长老婆多烧了一锅饭,杀了一只鸡做红烧鸡,又炒了一大盆南瓜丝,热情地招待他们,一面在围裙上擦手,一面笑呵呵说道:

“农家没甚好东西,贵客们将就着吃些。”

关雪晴忙笑道:“这已经很好了,多谢嫂子。”

村长老婆从谈话里得知她会接生,正巧她家里儿媳妇要生了,有心与关雪晴交好,忙摆手说不敢当,怕打扰贵客吃饭,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出去了。

大家伙疲累不堪,匆匆忙忙吃了饭,便一个接一个去洗漱,村长老婆给大家烧热水。

冯鸢带着沈葭先洗了出来,母女俩玩翻花绳。

直到关雪晴洗完出来,冯鸢才将沈葭交给母亲,同时取出十五朵塑灵花:“娘,这是好东西,吃了能生出灵根。你先别问什么是灵根,日后我再与你们细细解释。你和爹,还有葭葭,一人吃五朵。”

关雪晴脸上的浅笑骤然消失,小心翼翼接过来,只是慎重地问:“怎么吃,整个儿地吞下去吗?这,这不是皇宫御花园里的孔雀花吗?”

她没有丝毫质疑,女儿的改变她看在眼里。

女儿变厉害了,她和冯勉也想变得厉害,与女儿一同守护外孙女,至少在这乱世里不当女儿的累赘。


谢墨看冯鸢随随便便就能拉满弓,轻轻松松举起大弓,以为是轻弓,谁知弓—落入他的怀里,他抱住时差点摔个趔趄。

好重的弓!

差点就砸他脚了。

顾言宁、曹飞、邢锋最先围到谢墨的身边。

草丛里目瞪口呆的士兵们,缓了—会儿,方才呼啦啦冲出来,分成两拨,—拨围到谢墨的身边,抢着摸那把神奇的弓,—拨围到冯鸢的身边,谄媚地叫老师:

“老师您这—手露得可真不赖啊,也教教我们呗!”

“老师,这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我家世代做弓箭,您指点两下,我全家给您立长生牌位!”

“老师,您贵姓?哪里人?听口音像是神都人,巧了,我也是神都人,咱们是老乡啊!”

“老师,老师,您人美如仙,不不不,您就是天仙下凡,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

“老师……”

甚至有人当场跪下三叩首,声情并茂含泪道:“老师,曹将军战死,顾统领就是我大哥,老师既收了他做学生,我作为顾大哥的弟弟,就也是您的学生。老师,请受学生三拜!”

有人踹他屁股—脚:“张三冬,方才说老师头发长见识短的是你,现在虚溜拍马的也是你,你可真是两面三刀啊!”

然后噗通跪下,把那叫张三冬的人撞到—边去,连磕三个头,以诚恳的语气道,“老师,我何福来也是顾统领的弟弟,也是您的学生!”

噗通噗通,跪了—地,个个自称学生,称呼冯鸢为老师。

就冲冯鸢能—箭射死三头黑鹰,她就是那炸皇宫的女英雄,就值得他们真心实意称呼她—声老师。

因为,整个营地的兵丁,没有任何—人能做到冯鸢所做到的。

顾言宁早就交代他们了,冯鸢会仙法,若他们之中有人有灵根,则有机会跟随冯鸢修习仙法。

但冯鸢不是谁都愿意收的。

冯鸢微微—笑,正要开口,吴大壮已拎着那三只黑鹰回来了,挤开人群,把黑鹰扔在地上。

众人—瞧,登时越发佩服冯鸢的射术。

张三冬激动地说:“老师,您简直是神技啊!怪不得我们没听见黑鹰的叫声,原来您每—箭都精准地射穿了它们的喉管!”

普通人—箭射三支,三支三中便可堪称神射手,在军营里能横着走,而冯鸢不仅能三支三中,每—箭射中的位置还都—样,并且都是—箭封喉!

这得需要多大的掌控力,才能做到?

冯鸢淡淡道:“不过是寻常操作。”

吴大壮让大家看清了冯鸢的神射术,这才上前——拔下羽箭,毕恭毕敬地呈给冯鸢,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时乖巧不少:

“老师,您的羽箭,学生给您找回来了。”

冯鸢收下,想了想,连同空间里的十三支羽箭,都送给了谢墨。

这些东西威力有限,明日过后,她就不大用得上了。

而且,制造合金武器的材料,会出现在第二次灵气复苏之后,前世—些矿山的位置,她还有印象。

—旦量产,合金武器便不再是什么稀罕物。

众人艳羡地望着谢墨。

顾言宁突然后悔。

当时还不如他和谢墨换—换任务,这小子,运气真好。

什么也没干,躺着就把奖励拿了。

谁也不知道,谢墨是靠自己这张嘴赢得合金弓箭的。

冯鸢又当众表演了—番烤黑鹰,便留下—众惊呆的士兵,带着关絮离去。

顾言宁现在是主将,脱不开身,只能遗憾地把护送任务交给曹飞、邢锋、吴大壮,还有十来个冯鸢不认识的士兵。


冯鸢忙的伸手扶起他,道:“身为大燕人,但凡有些能力,便看不过眼乌托肆意屠戮我百姓。顾统领尽力而为,我也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

“我这点微末伎俩,怎敢与姑娘相比。”顾言宁站起了身,比冯鸢高了半个头,但望着冯鸢的眼神却仿佛在仰望她,眼神里满满的崇拜。

他心头一动,不由得问道,“前日,有人隐匿暗处,在南城门,助我打退乌托军队的神仙高人,可是姑娘?”

冯鸢能暗杀雷氓和鸠泽,说明有隐匿的术法。

她方才又提到南城门,顾言宁一下便联想到,前日用手雷将乌托士兵炸得人仰马翻的高人。

冯鸢颔首。

顾言宁激动,噗通,这回结结实实单膝跪下了,低头道:“姑娘是我们兄弟的大恩人!若非姑娘吓退乌托军队,我和弟兄们怕是都要成为乌托人的刀下亡魂!”

冯鸢无奈。

穿越过现代的她,如今最不耐烦的,便是跪拜之礼。

封建王朝以跪姿驯服臣子和百姓,可一个王朝,跪久了,就很难站起来了。

所以,那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真真唱到了她的心坎上,戳到了她出身封建王朝的自卑。

她可太喜欢这首歌了。

每每听到这首歌,她便提醒自己,如何做一个有尊严的人,如何站着生,如何站着死。

站起来了,就绝不再跪下去。

冯鸢再次扶起顾言宁,郑重道:“人人膝下有黄金,不可轻易下跪,顾统领快快请起。正如我前面所言,我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有能力便去做,力不能及便保存实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顾言宁一愣。

不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吗?

念头掠过脑海,突地记起眼前人是个女子。

他轻轻握住一只拳头。

方才这只拳头,捶了冯鸢的胸口一拳,幸而冯鸢不计小节,不然凭冯鸢的手段,但凡心眼小些,怕是他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恩不言谢,既姑娘这般说,今后,我这条命就是姑娘的,顾某愿誓死追随姑娘!求姑娘收留我,收留我们兄弟。”

说罢,顾言宁朝房内喊道,“你们还不快出来?”

话音落,便有四个年轻人押着两名嘴里塞了臭袜子的乌托士兵出来。

四人齐刷刷跪下,低声齐齐道:“拜见恩人!我们兄弟与顾统领一样,愿誓死追随姑娘,以报救命之恩!”

冯鸢朝关絮使个眼色。

关絮机灵,上前扶起他们:“别跪别跪,我姐姐不喜人跪。”

说来,她还没郑重地跪谢过冯鸢。

以后,她是不是该补上这个礼?

“追随我?”冯鸢轻笑一声,看着五人问,“仅是因为救命之恩,便要追随我吗?”

顾言宁实话实说,肃然道:“自然不仅是因为救命之恩。乌托入侵,大燕危如累卵,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有大批将领士兵成为天选人,那苍王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长此以往,大燕将国之不国,试问,谁能抵挡这样如铜墙铁壁一般的军队?

“大燕连破十几座城池,便是证明。这两日,我越是深入调查,越是为大燕的未来感到担忧,为百姓感到担忧。这是亡国灭种的灾难!

“可姑娘的出现,让我们看到了希望!姑娘有通天的手段,实力不输于乌托天选人,且,姑娘有一颗忠君爱国之心。

“只有追随姑娘,我们才看得到打败乌托,将乌托赶回北方的希望!”

五双眼睛,炯炯发光地望着冯鸢。


冯鸢惋惜不已,还是没能省下这张隐匿符。

既然已经用了,就让它发挥最大的价值。

她悄无声息穿过一队队士兵,进入皇宫,先去偏僻的冷宫里恢复灵力,接着抓了几个乌托士兵逼问,问出鸠泽在重华宫养伤。

重华宫,正是孟淮月居住过的宫殿,是后宫里除了皇后的宫殿外,最宽敞、最奢华的宫殿,可见苍王对鸠泽的重视。

失去雷氓,恐怕苍王对鸠泽的重视更重一层。

她目前不敢打苍王的主意,那么,鸠泽这个杀人魔,必须死。

路过一座名为露华宫的宫殿时,里头传出乌托人的高谈阔论和笑声,同时传出一股浓郁的不同寻常的香气。

久远的噩梦记忆袭来,冯鸢毛骨悚然,恶心欲呕,眼里遽然爆发出两股如有实质的杀意。

这是——人肉的味道!

冯鸢闭了闭眼,后退两步,最终,她冷冷地看了看这座宫殿,继续前行,前往重华宫。

不能打草惊蛇,先杀了鸠泽,里头的这几个渣滓,她记住了他们的声音,以后总有机会来清理这些垃圾。

冯鸢潜行的速度更快了。

重华宫。

一名太医正坐在地板上,抱着桌子腿打盹儿,两名乌托士兵握着刀,站在他的身旁,低眸盯着他。

不远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纱幔半垂,看不清脸,但被子拢起,是个人形。

有四名乌托士兵守在床头和床尾。

冯鸢从窗子缝隙里朝里张望。

先看到的是床榻,接着才看向地上的太医,神色不由一僵。

这是什么缘分?

给鸠泽治伤的太医,不是她那“深藏不露”的大舅舅关雨沉,又是哪个?

一天之内,她竟前后见到了大舅舅和关絮这对父女。

前世见识过苍王的狡猾,冯鸢不动声色,从空间里拿出望远镜,细细分辨床榻上的人。

但那人始终不动,一刻钟之内,没有翻一次身。

冯鸢悄悄后退,拿出一棵灵植,种在墙根下,以木系灵力催生。

很快,便有黑鹰盘旋落下,啄吃灵植。

冯鸢从空间一堆杂物里找出一只弹弓,正摸了颗石子,琢磨打黑鹰哪里,便有第二只黑鹰飞来,与第一只黑鹰争抢灵植。

两头黑鹰打了起来!

动静很快引来乌托士兵。

冯鸢默默地放回弹弓和石子,冷静的目光扫视着整座重华宫。

只见,先是关雨沉那间屋子的一名士兵,推门出来问:“发生了何事?有人袭击黑鹰大人?”

劝架的一名乌托士兵小首领扬声回答道:“没事没事,这墙根底下长了一棵飞鹰草,它们俩争夺飞鹰草,因此打架。”

问话的士兵警惕地左右看看,叮嘱两声,关了门,回了屋子。

飞鹰草,冯鸢暗自点头,这名字挺形象,那灵植的花朵绽放时,的确像一只展翅飞翔的鸟。

只不过,粉色的花朵,与凶戾的黑鹰可不相符。

若说它像展翅飞舞的蝴蝶,也说得过去。

片刻后,见院中没有动静,也没有人刺杀“鸠泽”,那房门果然又推开了,一名士兵走出来,警惕地看看四周,有人向他打手势,他点点头,转步走向西边的侧殿。

侧殿内,亮起灯。

一坐一站两道人影,映在窗纸上。

立着的那道人影,便是进去汇报的小兵。

坐着的人将一张纸递给小兵。

很快,灯熄灭了,那小兵揣着纸出来,脚步匆匆,大喝一声,叫醒呼呼大睡的关雨沉,指着纸上的那个字问道:

“这是什么字?”

关雨沉惊醒,迷迷瞪瞪看向纸张。

“是‘罪’字。”冯鸢勾唇冷笑,在心里默念。

今日,她第二次施展雷罚时,突发奇想,以雷电之力,在雷氓的身上印了一个“罪”字。

看过雷氓尸体的人,应该能发现,他背上爆裂的血管,形成了一个清晰的“罪”字。

苍王果然狡猾,竟来了一招狸猫换太子,弄了个假的鸠泽放在正殿,把真正的鸠泽藏在侧殿。

坐在侧殿的那人,能写出一个“罪”字让关雨沉辨认,说明他才见过雷氓的尸体不久。

莫非,正殿被子底下的人,就是雷氓的尸体?

许多想法掠过脑海,冯鸢没耽误行动,潜行靠近侧殿,释放神识,感应到房内的确有两个人的气息。

一躺,一坐。

确定了躺着的那人的位置,她再次发动雷罚。

一道雷在空中勾勒完成,划破夜空,亮瞎人眼,竖直地向下劈来,穿破宫殿房顶,击中了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那坐着的乌托人,大叫:“鸠泽,鸠泽!”

士兵们傻眼,登时再次大乱,纷纷喊叫捉拿装神弄鬼的人,虽喊得凶神恶煞,但个个两股战战,眼神里满是恐惧。

“真的是天罚乌托吗?鸠泽将军估摸活不得了。”

“他和雷氓将军二人,最喜欢杀人,还最喜欢吃大燕的少女与小孩,说他们细皮嫩肉,最是美味可口,清甜多汁。”

“这是大燕人的鬼魂,来报复雷氓将军和鸠泽将军了啊。”

冯鸢浑身灵力枯竭,肌肉因骤然抽空灵力而颤抖。

侧殿内那坐着的人奔了出来,发疯般四处寻找罪魁祸首的踪迹。

看得出来,他眼底深藏的惊惧。

冯鸢本还想清空一下乌托人的粮草和武器库存的,但杀黑鹰耽误不少时间,隐匿符的时效快到了,她不得不出宫。

至于大舅舅,有机会再来救他吧。

她自己逃出皇宫,已够艰难了,再带一个菜鸡大活人,委实为难她。

隐匿符并不是万能的,它只能隐匿身形、气味和影子,隐匿不了脚步声等动静。大舅舅贴了隐匿符,也未必能穿越重重乌托兵,活着走出皇宫。

皇宫大乱,苍王动怒,下令砍了好几个守卫在重华宫里的乌托小兵。

说是小兵,其实都是强化人。

后来又有部下惊慌地禀告:“我们的粮草不知去向,武器库里的武器全都不翼而飞!”

苍王终于彻底变了脸色:“查!若找不回来,本王砍了你们的脑袋!”

部下欲哭无泪,单膝跪地垂头道:“属下已经查了半个时辰,没有人看到粮草和武器是怎么消失的。它们像是凭空消失的。”

“怎么可能?再去查,这么一大批粮草和武器,想要运出去,怎么可能不惊动任何人?”苍王说完,脸色微变,匆匆出去查看武器库和粮草仓库。

待看到空空如也的仓库,苍王忍不住白了脸,以酷刑逼问守卫仓库的士兵,又询问了巡逻的士兵,还派人在皇宫里四处搜查,一无所获。

苍王的脸白得像纸一样,手中的宝剑隐隐发抖。

冯鸢并不知道这些。

隐匿符在她才出宫门不到一里便失效了,她的身影出现在树下的阴影里。

有黑鹰偏过头,似在聆听每一个动静,犀利的鹰眼敏锐地看向这边,翅膀一扇,便直直地飞向冯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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