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海东陆一伟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途逍遥李海东陆一伟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万路之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陆一伟不开口,魏国强身体前倾,把手肘压到办公桌上,又道:“你驻村这些年成绩斐然,凭借一己之力居然搞起了果园,从这点看,当初镇政府的决定是正确的。镇里决定把你这个项目打包上报县里,多争取些上级配套资金,来年扩大种植规模,打造全镇乃至全县的果园种植基地。”陆一伟听到这话有些懊恼了,他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转过身道:“我说魏书记,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对劲呢?果园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我陆一伟一个人单枪匹马奋斗来的,怎么转眼间就成了镇里的项目呢?我刚开始搞的时候镇里支持过吗?拿过一分钱吗?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资金的问题的我可以自己想办法。”陆一伟夹枪带棒地如此一说,魏国强本来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于是他语气强硬道:“镇里怎么没支持?难道你所占的...
《官途逍遥李海东陆一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见陆一伟不开口,魏国强身体前倾,把手肘压到办公桌上,又道:“你驻村这些年成绩斐然,凭借一己之力居然搞起了果园,从这点看,当初镇政府的决定是正确的。镇里决定把你这个项目打包上报县里,多争取些上级配套资金,来年扩大种植规模,打造全镇乃至全县的果园种植基地。”
陆一伟听到这话有些懊恼了,他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转过身道:“我说魏书记,我怎么听着这话不对劲呢?果园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我陆一伟一个人单枪匹马奋斗来的,怎么转眼间就成了镇里的项目呢?我刚开始搞的时候镇里支持过吗?拿过一分钱吗?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资金的问题的我可以自己想办法。”
陆一伟夹枪带棒地如此一说,魏国强本来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于是他语气强硬道:“镇里怎么没支持?难道你所占的土地不是镇里的吗?没有土地你能搞得起来吗?至于资金你也知道北河镇的这个烂摊子,工资都快发不出去了,投产项目就更不用说了。”
话到此,陆一伟也无话可说了,他起身冷笑了一声道:“魏书记,如果你今天叫我来就说这些,那我们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不管怎么说,我感谢你对我栽培。”
“等等!”魏国强见陆一伟有走,急忙疾言厉色地叫住。
陆一伟回头,疑惑地问道:“还有事吗?”
魏国强指着沙发示意陆一伟坐下,整理了下衣服,诡异地道:“我还没说完,你先坐下。”
陆一伟晃荡着身子回到沙发上,挑了下眉毛道:“说吧。”
魏国强此刻已经是怒不可遏,但还是强忍着说道:“陆镇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镇政府让你驻村东瓦村是让你帮助村民脱贫致富的,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以及据群众反映,群众没富,反倒是你富有了。你身为一个公职人员,利用国家资源,私自经商,你这可是严重违反了。”
陆一伟早就猜到魏国强会来这一招,他站起来双手叉到魏国强办公桌上,眼睛紧紧地盯着魏国强道:“魏书记,你说话可是要有根据的,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帮东瓦村的村民,你怎么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度过的,你怎么知道我为果园的事情操了多少心,现在别在我跟前说这些没用的,如果你有证据你尽管向上级反映,来调查我,你敢吗?”说话的时候,陆一伟两眼射出的寒光让魏国强胆颤。
魏国强看到陆一伟如此嚣张,一声冷笑,扬手一指道:“你以为我不敢查你?”
“那就尽管来吧,大不了做个平民百姓,不过你魏书记的事迹好像比我辉煌啊,北河村的煤矿你参股分红,你违反招投标程序让你小舅子去年修建了北河中学,你还在江东市置了两处房产,好像这些事在北河镇群众中口口相传啊,来调查我,是不是顺便来查一下你呢?”陆一伟轻描淡写地说道。
陆一伟本想给她一笔钱或重新找一份工作,但想了想没有这样做。如果真的这样做,会伤及她的自尊心。于是道:“有没有纸和笔?”
申蓉疑惑地从茶几抽屉里拿出纸和笔放到陆一伟跟前。陆一伟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纸上,递给申蓉道:“小妹妹,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电话。”
申蓉接过写有电话的纸条,一滴眼泪滴落到纸上,泪水顺着纸张的纹理慢慢扩散,如甘泉般渗透在自己脆弱的心灵。申蓉连忙鞠躬道:“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我叫陆一伟,你叫我陆哥就成,可别叫我伟哥。”陆一伟一句玩笑话,申蓉扑哧笑出了声。浅浅的笑容,让人怜惜。
陆一伟看了看表,又指着楼上道:“还在睡觉?”
申蓉忙道:“还没醒来。”
“哦。”陆一伟不想打扰他,于是拿起桌子上的内部电话号码,找到洗浴部打了过去:“喂!洗浴部吗?我找杜姗姗。”
“什么?杜姗姗辞职了?什么时候的事?”陆一伟惊站起来道。
“那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陆一伟继续问道。
“哦。”挂掉电话,陆一伟失神似的呆坐在那里。
原来,杜姗姗半年前就辞职不干了,服务台说并没有她的联系方式。陆一伟猜想,肯定是与自己见面后,杜姗姗才离职的。
陆一伟虽有些懊悔,但也比较踏实,杜姗姗离开此地或许比较合适,他当然不希望她继续从事按摩这种服务。
杜姗姗的离去,陆一伟更加没有心思再去考虑女色,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呆。
这时,申蓉怯怯靠近,试探地问道:“先生,请问您是要找洗浴部的那个杜姗姗吗?”
陆一伟腾地一下起身问道:“你认识她?”
申蓉道:“我们在过一个宿舍,也去过她家一次。”
陆一伟浇灭的希望又熊熊燃起,急忙道:“那你赶紧告诉我地址。”
申蓉把地址写下来递给陆一伟,猜到俩人关系不一般,但没有多问。
陆一伟正打算去东州市区找杜姗姗去,牛福勇摇摇晃晃地从楼上走了下来。申蓉见状,急忙上楼扶着他下楼。
牛福勇脸色依然涨红,眼球上布满红色血丝,感觉随时要破裂,只见他揉着眼睛道:“徐青山跑哪去了?”
“他要开会就回去了。”陆一伟解释道。
“屁话,他是跑到江东市见他的小情人去了,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牛福勇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关于徐青山的私生活,陆一伟知道的甚少,听到他也有情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陆哥,走,陪我去泡会温泉,我正好有几句话想和你说。”牛福勇扶头起身道。
听到牛福勇如是说,陆一伟打消了去找杜姗姗的念头,也起身道:“走,我也有话对你说。”
申蓉提前已经预定好VIP包厢,带着俩人走到了山脚下一处环境宜人的温泉池。
男人易冲动,事前不管不顾,事后才有思考的能力。他想到初恋女友杜姗姗以前也在从事这项工作,心里无限惆怅。
第二天一早,陆一伟叫上李海东按照申蓉提供的地址,买了些一大堆东西,驱车赶往市区杜姗姗的家里。
东州市的发展很快,到处是高楼大厦,经过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片低矮平房处。远远一望,与附近得高楼形成鲜明对比,倒像是“贫民窟”。
在几番打听下,陆一伟提着东西找到了杜姗姗家。破落的院墙,院子里还堆放着一些街上卖小吃的东西,看到此情此景,陆一伟鼻子一酸,眼眶湿润。照此推断,杜姗姗生活的并不如意。
陆一伟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吵骂声。陆一伟躲到一边从窗户一角看到,杜姗姗披头散发在坐在炕上低头哭泣,而那男的正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依稀中,陆一伟能听到只言片语,好像男的嫌弃杜姗姗挣不到钱。
过了一会,男的脱下鞋往杜姗姗脸上扔去。旁边的李海东早就按耐不住了,气呼呼地就要冲进去,被陆一伟一把拉住。
陆一伟低声道:“人家夫妻间的事作为外人的最好别参与。”
李海东有所不甘地道:“那就任由他欺负?打老婆的男人算什么本事。”
这时,一个老妇走了过来,看到俩人提着东西,行为怪异地在杜姗姗家门口张望,疑惑地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啊?”
陆一伟见状,匆忙把东西扔到门口,拉着李海东逃离似的狂奔而去。
“真是两个怪人。”那老妇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地上价格不菲的营养品和一些孩子的玩具和衣物。
陆一伟上车后,平复了下心态道:“海东,你以后要经常过来买点东西过来看看她,不要让她知道,更不能让她知道我。”
李海东跟了陆一伟这么多年,基本上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但东州市的这位还有所不知。尽管心存疑惑,还是拍着胸脯保证做到。
对于李海东,陆一伟十分信任,而且嘴巴特别严,据说有一次魏国强试图通过金钱诱惑他,让他说出关于陆一伟的一些情况,李海东虽爱钱,但不管对方怎么问,始终不吐半个字。后来陆一伟知道情况后,对他更加信任。
陆一伟走后,杜姗姗有预感地从屋子里跑出来,看到门口的东西,又倚在大门望着空荡荡的巷子,蹲在地上,抱着东西,放声大哭起来。
不一会儿,杜姗姗的老公跟了出来,本来要恼怒地继续殴打杜姗姗,但看到地上的东西立马两眼放光,扔掉手中的家伙,也不管谁的,提起东西就往家里拿。
倒垃圾的老妇折返回来,看到可怜楚楚的杜姗姗本来想安慰几句,然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径直走过去了。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陆一伟带着李海东去路边的小吃摊随便吃了口饭,又到小卖铺买了两包中华烟,往“福来客”茶社走去。
“福来客”茶社外表看十分简陋,如果不专门寻找的话,一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郭金柱选择这么一个权钱交易的场所,也是煞费苦心。
陆一伟孑然一身进了茶社,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茶社老板一看,立马把一张长满横肉且堆满笑容地脸凑了过来,态度极好地道:“先生,喝茶?”
陆一伟猜到这是暗语,往楼上瞟了一眼,直接道:“二楼第一间包厢。”
老板见陆一伟如此轻车熟路,充满敬意地道:“我看老兄是第一次来小店,面生的很,但是很懂规矩。”
陆一伟笑笑不作答。到了二楼,老板带进一间四周密闭的包厢内,里面亮着灯,一个长条桌子,上面摆放着茶具。陆一伟一看,倒像是审犯人的地方。老板指着对面的桌椅道:“老兄这边请!”
陆一伟坐定后,老板亲自服务倒好茶,又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印有“龙井茶”字样的纸皮袋子,拿到陆一伟跟前道:“一会给老兄拿点我们这里最好的茶,你先享用。”
陆一伟知道袋子是做什么用的了,微微点头笑道:“谢谢老兄指点。”
老板见陆一伟很会上道,也就放心地下去了。茶社里没有一个客人,只有陆一伟一人。
陆一伟把黑色塑料袋里的钱取出来,把钱摞到下面,又用龙井茶的盒子铺到上面。一个袋子不够用,陆一伟又拿了一个,如法炮制。
来得时候,陆一伟在想,给这位郭送多少钱比较合适,看到牛福勇笔记本上起价都是20万元,心里也就有了底。他打算把这40万元都送出去,毕竟关系到牛福勇的命运问题,花再多钱都值。
陆一伟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抽着烟坐等郭金柱,并环看四周颇为阴森的包厢,如果发散思维,倒像是一口棺材,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狂乱地震动起来,让陆一伟着实吓了一跳。
陆一伟看到是牛福勇妻子的电话,接起来就听到对方传来振聋发聩的哭叫声。
“弟妹,你放心,我现在正在想办法救福勇,你不要担心,把老太太照看好就行。”陆一伟安慰道。
“什么?多会的事?那赶紧送县医院啊,好好好,我现在让李海东回去,你千万别着急。”陆一伟听到牛老太太被警察受到惊讶晕厥过去,顿时慌了神,但还是冷静地告知她如何去做。
挂掉电话,陆一伟给李海东打电话:“牛福勇他妈晕厥过去了,你现在赶紧开车回县里,招呼她们赶紧送医院。我这边不用管。”
陆一伟失神地坐在椅子上,体会着这人间冷暖。要在以前,牛福勇身边围着一大群阿谀奉承的人,为了多得点利益叫爹都行。可现在牛福勇出了事,居然没有一个人帮忙跑前跑后,联想到自己,还不是如此吗?
陆一伟看了看腕表,两点过五分,心里道:“照郭金柱秘书李小川的话,现在该来了吧。”
过去10分钟,楼下突然传来嘈杂之声,陆一伟竖起耳朵一听,原来是有几个小年轻进来喝茶,那老板告知不营业,小年轻火了,与老板争执起来。这再次印证了陆一伟的想法,这家茶社就是郭金柱权钱交易的秘密地点。
又过去10分钟后,楼底下传来小轿车的发动机车声,然后密密匝匝的脚步声和开门声向二楼方向传来,陆一伟意识到是郭金柱来了,于是急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踱到门口,准备迎接这位“官老爷”。
不一会儿,一位长相猥琐且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在李小川的陪同下,缓慢爬上了楼梯。陆一伟暗自感叹:“这真人比电视里面还有抽象。”尤其是那颗有个性的秃顶,中间全秃,两边稀疏,只能用左半球的寥寥草木翻越塔克拉玛干沙漠,与右半球接轨,实现雨露恩泽,均衡发展,公平享受社会资源,促进脑袋携手和谐发展。
路上,陆一伟在想着如何能见到这位郭金柱。此人地位较高,根本不会把基层官员放在眼里,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想着想着,陆一伟又想到牛福勇,歪着头问道李海东:“你看守所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人?”
“有,不知道他买不买我面子。”李海东实话实说。
陆一伟从身上掏出两千元丢给李海东,道:“他不买你面子,总买钱的面子吧。”
李海东心领意会,知道该怎么做。
“你不用与牛福勇见面,让他转告,家里的事一切摆平,正在想办法救他。”陆一伟边开车边道。
“好!”李海东道。
“一会我去取钱,你去看守所。”陆一伟又交代道。
一个小时后,车子进了县城,陆一伟焦急地打着喇叭不管红灯绿灯一路冲着过,把李海东放到看守所,自己又去寻找信用社去。
找到信用社,把剩下的40万元取出来,颠在手中冷笑道:“昨天才到我账上,没想到停留了不到24小时,就要装进别人口袋了。”不过,为了朋友,就算再花40万,陆一伟都心安理得。
车子又开到看守所,等了约莫20分钟后,李海东出来了,远远地朝陆一伟做了个OK的手势,又点了点头,示意话已经带到。上车后,李海东详细讲道:“一开始那人不愿意,我塞给他一千元后,就答应了。我不放心,等到他把话带到后才出来。哪!这是剩下的一千元。”说着,把钱递给陆一伟。
李海东虽喜欢钱,但从不贪财,尤其是在陆一伟面前,更是如此。他知道陆一伟说一就是一,绝不说二,摸清他的脾性后,李海东十分老实。他知道,在陆一伟面前老实点,将来拿到的就不是这一千元,或许五千,甚至上万。但如果昧着良心私自装起来,日后陆一伟知道了,必会弃之。
果然,陆一伟道:“给我作甚,你先拿起。”陆一伟给李海东开工资,一个月1000千元,比他600多元的工资还高,但陆一伟乐意。一般都是年底一起结算,所以,他平时零零碎碎给李海东零花的都不止这个数。
俩人不扯闲话,到加油站加满油,往北州去。
一路上,陆一伟一直想着如何接近郭金柱,但抓破脑袋都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可今天晚上,务必见到此人,才能确保牛福勇安全。听张龙飞的语气是要把牛福勇往死里整,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捅刀子。牛福勇得罪的人太多,哪个人都有可能。
到了门口,陆一伟看着进进出出的车辆却没有一点头绪。他想过去找老领导楚县长,可他与楚县长的约定不能不遵守,想想还是作罢。去找苏蒙的父亲副苏启明,这个倒也能行得通,毕竟他也接受过牛福勇的贿赂,但见面后如何开口呢,毕竟他与苏启明见过面,而且还坚决反对他与苏蒙的恋情。排除了这俩人,陆一伟脑子一片空白。
理不出头绪,他又拿出牛福勇记账的笔记本重新翻看,一个人名浮现在陆一伟面前,他一激动,拍着大腿道:“就找他。”
原来陆一伟在笔记本上又发现了奥秘,就是看到郭金柱的秘书李小川也接受过一笔2万元的贿款。秘书出身的他,与李小川有过几次见面,虽不熟,但还是能说上几句话。实在不行直接捅破,看他见不见面。陆一伟心道:“如果这个笔记本一旦公布于天下,必将引起一轮官场地震。”
牛福勇经过这一劫,身心憔悴,人也苍老了许多。陆一伟千叮咛万嘱咐李海东,千万别告诉牛福勇自己帮他的事。但李海东在牛福勇的严词拷问下全盘托出,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让牛福勇大为感慨,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本是用于夫妻之间的,但此刻用在自己身上再贴切不过了。自己平时用大把大把的钱共处的朋友,居然只有一个没有花过自己一分钱的陆一伟在真心实意帮他,患难见真情,这才是经得住考验的铁哥们,好兄弟。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连串疑问涌现在每个人心头,牛福勇想知道的是谁在害他?要把他置于死地?
陆一伟想知道的是牛福勇得罪了谁?为什么张龙飞收受了他的钱财都要致他于死地?县委书记刘克成又与牛福勇有什么过节?这里面北河镇党委书记魏国强又是充当什么角色?牛福勇的仇人郭凯盛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而参与整个事件的刘克成、张龙飞和魏国强想知道的是牛福勇是如何攀上郭金柱的?而郭金柱为何又放下姿态地为他说话?
针对这些疑问,我们有必要重新把整个案件梳理一遍,从中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案件源于一次十分诡异的争吵。原来,牛福勇的一个小弟在巡查过程中,发现有一个工人偷懒睡觉,就踢了他几脚。正在熟睡的工人被吵醒,恼羞成怒,起身破口大骂起来。那小弟仗着牛福勇的势力,拨出随身携带的仿制手枪,照着工人胸前一枪,当场倒地,并未死亡。惊慌错乱的小弟扔下枪就往山沟里跑去。
另外一个工人看到死了人,立马拨打了110。110接警后,又转给当地派出所,派出所所长知道人命关天,不是小事,就把此事汇报给镇党委书记魏国强。
魏国强听后当场乐疯了,派自己的亲信任赶往现场去了解情况。任传来消息,工人并没有当场死亡,还留有气息,魏国强颇感失望。
北河镇派出所以及镇卫生院的人上山后,由派出所对现场警备,医生拿着氧气罐在给伤者全力抢救。可能是设备落后,以及医生技术有限,没过多久,工人已经停止了呼吸。
任再次把工人死亡的消息告知魏国强,魏国强露出诡异的笑容,才打电话给镇长徐青山。
要知道魏国强这一步很歹毒,要知道出了事是由镇长担责任的,而他书记顶多就是个监管不力。徐青山因喝了酒正在呼呼大睡,得知情况后,跑到山上,看着满山的人,才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气得直骂魏国强十八代祖宗。
也就是在这时,牛福勇的另一个小弟才把电话打给牛福勇。牛福勇赶到现场,县刑警大队的人已经把逃跑的犯罪嫌疑人抓住了。在记张龙飞的授意下,把牛福勇一并带回了县里,关押到看守所,等待进一步询问。
因为持枪杀人案性质特别恶劣,张龙飞有指示公安局长萧鼎元到牛福勇家进行搜查,但一无所获。
在看守所里,牛福勇的小弟还算骨头硬,一口咬定是自己从黑市买来的枪支,与牛福勇无关。可这一结果让张龙飞很不满意,就对那个小弟上了刑,但还是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牛福勇这边也通过高压审问的方式询问枪支的来历,牛福勇始终就是一句话“不知道”。张龙飞十分恼火,正准备给牛福勇上刑时,接到金柱的电话,就此作罢。
要说整个事情的经过平淡无奇,可正好印证了陆一伟的想法,别有用心的人在这里面做文章。要分析这个案件背后的故事,就必须把几个人物关系背景作一交代。
晚上8点多,车队来到了西江省省城江东市郊区的农贸市场,这里是全省乃至全国都比较有名的蔬菜瓜果农业贸易市场,每天来这里拉货送货的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李海东下车后,指挥着车辆到仓储库去卸货。陆一伟从来不直接参与果园的经营管理,他只负责提供技术和跑销售,其他的一概由李海东负责打理,甚至签订合同、货款结算这类大事都全权托付给李海东。对于他,陆一伟完全信任。
陆一伟坐到车里,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靠在座椅上观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对面驶来的车辆灯光打到他那刚毅俊朗的面庞上,两条浓密的倒八字剑眉显得冷峻而富有豪气,一双炯炯有神的明目如群星点缀,充满了笃定和坚韧。鼻如悬胆,玉面朱唇让棱角分明的五官富有质感,稀疏的胡须配上古铜色的肌肤更加有男人魅力。
车载CD里播放着郑智化的《水手》,车门两侧的喇叭传出清脆而富有沧桑的歌声。尤其是唱到“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的时候,陆一伟手肘倚在车窗上,手指间夹着烟戳着额头,眉宇之间拧成了疙瘩,鼻翼微微翕动,迷离的眼睛也渐渐湿润起来。五年间经历的风雨岁月如同昨天发生的一般浮现在脑海。
老领导被人栽赃离开南阳县之前,料到陆一伟会遭到不公正待遇,通过别人之手悄悄留给陆一伟一张存有5万元的存折,并转告他:“没有能给他一个好的归宿,这钱就当是一种补偿吧,或许这笔钱可以让你找到新的出路。另外,不要联系我,时机到了我会联系你的。”陆一伟拿着存折在家里留着眼泪喝的酩酊大醉,跟了老领导三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半个月后,陆一伟背着处分“下放”到北河镇,任副镇长,分管科教文卫。一个月后,北河镇党政联席会通过,陆一伟暂时放下手中工作,到贫穷偏远的东瓦村兼职党支部书记,帮助当地农民找到一条切实可行的致富道路。
半年后,妻子提出了离婚,并要带孩子走。陆一伟没有任何反抗资格,与妻子的父亲县政协副主席斗法,简直是自不量力,于是他选择了认命,在老丈人的“威胁”下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刚满两岁的孩子带走了,留给他一套空寂而压抑的房子。
同样遭殃的还有原交通局局长马志明,不过他经过层层打点,保住了正局级位置,从交通局挪到旅游局出任局长。马志明在这位置上一待,就是五年。明眼人都能看出,马志明与陆一伟一样,不过是落地的凤凰而已。
这些年来,马志明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但他对同盟好友陆一伟却不像其他人一样敬而远之,反而经常主动邀约,鼓励他振作起来。正因为马志明的鼎力支持,陆一伟决定动用老领导留下的那笔资金搞实体。条条大路通罗马,上帝关上了一扇门,总留有一扇窗等着自己,官场失意不见得商场也不通,在马志明的指点下,陆一伟承包了东瓦村30亩土地,并在大学教授的引见下,认识了农科院的一位专家。正是这位专家提供的苹果种苗和技术支持,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深秋的太阳摆弄着慵懒的身姿终于跳到山的那一头,留下一抹凄凉而又韵味的余晖与黑底白边的云朵斗彩,满山遍野的映山红犹如一望无际的麦田,随风逐浪争先抖落着色彩斑斓的曼妙身躯,山脚波光涟滟的东瓦河宛如少女挥舞的水袖缠绕在绵延不绝的观音山腰间,山与水的灵动,光与色的交辉,如墨染琉璃,妩媚动人。
山脚下的东瓦村已在此繁衍千年,放了40多年羊的许三少晃晃悠悠地哼着小曲,赶着羊群,顺着观音山下来了,时不时还要甩动鞭子吆喝两声。人们一听到鞭声,就知道该吃晚饭了。这已经东瓦村民多年不变的习惯,那声音就像观音庙里的钟声一样,空灵而悠长。
这一天村民一反往日常态,老老少少聚集在村西口眼巴巴地看着工人师傅们把一筐一筐的苹果装上车,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你说说这李铁蛋,前些年还是吊儿郎当地在村里晃来晃去,一转眼都成了‘万元户’了,啧啧,这人哪,还真不能以貌取人。”
又一年长的村民道:“这李铁蛋别看爹妈死得早,心里可有主意哩!小时候我就给他算过一卦,此人非池中之物,必将乘风而起,飞黄腾达,你看看我算的没错吧?”
一妇女投来鄙夷之光,嗤嗤道:“得了吧,就你个‘许半仙’,你咋不说他爹妈是怎么死的,还不是你……”妇女说了半截又把后半句咽回肚子里。
“扯那么远作甚?要我说并不是他李铁蛋有本事,他有今天的成就全靠人家陆镇长,要不是陆镇长指点他,估计这会还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整天晃着个脑袋混在赌场上呢。”又一村民道。这一说法得到村民们普遍认同,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肯定。
“哎!你说这陆镇长也怪可怜的,老婆带着孩子跟别人跑了,镇里的领导似乎又不待见他,把他扔到这荒山野岭的,当什么狗屁包村干部,要我说,陆镇长这种实实在在为咱老百姓干事的这股劲道,当镇党委书记都绰绰有余,狗日的一群贪官。”一个戴眼镜的男子道。
“都装好了没?”陆一伟站在一块土圭上,对着在后面装车的李海东喊道。
听到陆一伟问询,李海东与一个工人把一筐苹果费劲搬上了车,擦了下汗,跑过来道:“马上就好,还有最后十几筐,你就放心吧。”
陆一伟看了看围观的村民,心里很不是滋味,对李海东道:“剩下的不要装车了,给村民们分了吧。”
陆一伟如是说,李海东忸怩挠头,心疼地道:“陆哥,那可是上千斤的东西,给他们分了是不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没有村里人的支持,哪有你李铁蛋的今天,快去。”陆一伟眉头一蹙,仔细叮嘱着李海东。
李海东比陆一伟小三四岁,在陆一伟面前他始终放低姿态,谦恭地叫着“陆哥”。李海东虽心存不愉,但对陆一伟的话向来言听计从,于是他跑到车队的尽头,向装车的工人一摆手,把剩下的苹果抬到围观群众的前面。
说起个人问题,陆一伟何尝不想呢,而且是不止一次想过,他每次与苏蒙提出这个问题后,苏蒙立马拒绝,说是自己还年轻,还想再过几年自由快乐的日子,不想过早进入婚姻的殿堂,让陆一伟再等几年。陆一伟听后,苦涩一笑。
苏蒙毕竟年纪还小,能等得起,可陆一伟已经31岁的人了,自己相等可时间不允许啊。有时候他正想放弃这段感情,但又有些舍不得,毕竟他还是喜欢苏蒙的。苏蒙在他人生最低落的时候,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抱,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能做到如此的,确实不多。何况他与苏蒙的感情一直很好,在爱情和家庭这两个问题上,陆一伟还是迁就苏蒙,选择了爱情。
于是陆一伟笑笑道:“弟妹,这种事急不得,一步一步来嘛。”
赵桂华性子直,直言道:“说句不好听的话,你那个叫什么蒙的女友,模样长得挺俊,但要和与结婚,我觉得有些不合适,改天我给你踅摸个好人家的闺女。”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做你的饭去!”牛福勇见赵桂华越说越远,急忙刹车,严厉地斥责道。
赵桂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急忙道歉道:“大兄弟,你看我这人就是心直口快,但绝对没有恶意,你千万别我一般见识啊。我现在去做饭去,中午你们兄弟俩喝两盅。”说完,面红耳赤地叫上两个孩子往厨房走去。
牛福勇解释道:“你弟妹就这人,你别往心里去啊。”
陆一伟摇摇头道:“没事,我又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看到两个孩子,陆一伟突然想去省城看看自己七岁的女儿陆菲雨,于是起身道:“我还有事,中午就不在这边吃饭了。”
牛福勇见陆一伟要走,急忙下地穿上拖鞋,往厨房叫了声妻子赵桂华。
赵桂华出来后,牛福勇使了个眼色,她立刻明白意思,快步回到卧室,拿出了一张存折。
牛福勇接过来,抓住陆一伟把存折塞进口袋里,道:“陆哥,我估计你因为我的事把你的积蓄都花光了,你挣钱也不容易,这钱你拿着,兄弟我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全记在心里了,但这钱你必须拿着,密码是你的生日。”
陆一伟把存折从口袋里掏出来扔到地上,生气地道:“你把我陆一伟看成什么人了,这钱我不要。”
牛福勇从地上捡起来又强硬地装进陆一伟口袋,也生气地道:“陆哥,你要是把我当朋友你就把这钱拿上,如果你不拿我们以后的情谊就此到止,你这是不给我牛福勇面子。另外,你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快拿起。”
一旁的赵桂华也附和道:“大兄弟,让你拿你就拿上吧,你和福勇还客气啥,我们就算白给你也是应该的,将来我们要用钱的时候再和你拿不就行了嘛。”
这时,两个孩子也跑出来抱住陆一伟的腿,摇晃着道:“伯伯,伯伯,你拿上吧,以后你还要给萌萌买好吃的呢。”
见一家人对自己如此热情厚道,陆一伟心一软,半推半就地把存折接了过来,道:“那好吧,这钱就算你存到我这里的,你要用钱的时候我保准拿出来。”
陆一伟上了车,打开存折一看,里面居然有100万元,让他吓了一大跳。牛福勇这些年挣的钱不少,但开销花费也很大,至于他到底有多少钱,陆一伟通过牛福勇只言片语中得到的数据是2000万元以上。
陆一伟大摇大摆地上了二楼,走到党委书记魏国强办公室门口,门都没有敲就径直推门而入。进门后,陆一伟看到一名副镇长正在给魏国强汇报工作,于是他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墙上挂着的“北河镇领导班子职责分工一览表”。
陆一伟这一举动,让正在汇报工作的副镇长吓了一跳,再看魏国强,脸色瞬间阴沉,握笔的手也重重压了一下,抬起眼皮瞟了一眼陆一伟,又对那位副镇长道:“继续说。”
那位副镇长看着魏国强慌乱的眼神,知道再汇报下去也不见得他真能听下去,于是十分知趣地草草收尾,与陆一伟打了声招呼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魏国强与陆一伟,气氛瞬间凝固。陆一伟依然一副漫不经心无所谓的态度,而魏国强瞪着铜眼尽量压着火气平复心态。作为北河镇的一把手,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大不敬,陆一伟这种态度很明显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僵持少顷,魏国强情绪有所缓和,把桌上的笔记本合上,然后丢给陆一伟一支烟,道:“一伟啊,最近你也没来我这里汇报工作,怎么样?干得还顺心不?”
魏国强此话一出,颇为懊悔。陆一伟被自己踢出镇政府,现在又问干得顺不顺心,这明显是给对方授以话柄,自己打自己的脸。谁料陆一伟不接话茬,也不看他,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嗯”字。看此场景,倒像是魏国强在给陆一伟汇报工作。
陆一伟的傲慢无礼,彻底激怒了魏国强。只见魏国强往桌椅上一靠,双手交叉,拇指不停地来回转动,眯着眼盯着陆一伟,加重语气道:“陆一伟,你对我有意见?”说到“意见”二字的时候,魏国强因情绪不稳定,导致声音变调上扬,十分刺耳。
陆一伟没有正眼看魏国强,哼笑一声道:“我那敢对你意见,您是镇党委书记,是2万北河镇人民的父母官,也是全镇上下党员干部的领头羊,北河镇的发展思路、经济指标都压到你一个人头上,我们作为下属的应该为你排忧解难,分担忧苦。”
陆一伟不阴不阳地说了一通,魏国强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挪动了一下肥大的身躯,用手推了推眼镜架,语重心长地道:“陆镇长啊,至于让你去东瓦村驻村,是经过镇党委政府深思熟虑,慎重考虑的,而且组织部相关领导都作了明确指示,领导干部包村帮农民致富发展是我党巩固基层政权,实实在在为群众办好事办实事的重要举措。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你是从县里下来的,眼界宽,人脉广,思路新,作风实,而且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和过人的胆识谋略,从这点出发,放眼全镇,没有一个人比你更合适的。”
魏国强顿了顿继续道:“诚然,我们都是在为党国效力,为群众服务,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不过是分工不同而已。你一个副科级干部应该有一定的思想觉悟,这里面绝对没有参杂个人情感和恩怨,再说我与你无冤无仇,我犯得着怎么干嘛!”
陆一伟坐在那里歪着头抽着烟,表面上在听魏国强这一套冠冕堂皇的官腔,心里恨得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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