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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零,遇最强军官我逆天改命楚净秋萧以寒全局

飞越红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更让他郁闷地是书记过来看望他,不仅没有安慰他,还特意敲打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也知道,楚净秋他惹不起。顾万山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他心里琢磨着:楚净秋我现在惹不起,那个张萍萍,我要势在必得。想到这他的内心又是一片火热。被顾万山暂时归到惹不起行列的楚净秋,此时正哼着小曲,骑着自行车往镇供销社走去。她中午打算请钱云云吃饭,到了供销社,正有一个顾客在买手表,钱云云正在耐心地给顾客讲解。楚净秋就跟钱云云招了一下手,然后她自己就在旁边转着看一看。快中午了,供销社里也没有顾客了,好多售货员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大家下午早点来,今天到了新的产品,下午争取早点把这些产品上架。”一个中年妇女从后门走了进来,站在农副产品的位置吩咐售货员。楚净秋只看...

主角:楚净秋萧以寒   更新:2025-01-03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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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净秋萧以寒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七零,遇最强军官我逆天改命楚净秋萧以寒全局》,由网络作家“飞越红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更让他郁闷地是书记过来看望他,不仅没有安慰他,还特意敲打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也知道,楚净秋他惹不起。顾万山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他心里琢磨着:楚净秋我现在惹不起,那个张萍萍,我要势在必得。想到这他的内心又是一片火热。被顾万山暂时归到惹不起行列的楚净秋,此时正哼着小曲,骑着自行车往镇供销社走去。她中午打算请钱云云吃饭,到了供销社,正有一个顾客在买手表,钱云云正在耐心地给顾客讲解。楚净秋就跟钱云云招了一下手,然后她自己就在旁边转着看一看。快中午了,供销社里也没有顾客了,好多售货员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大家下午早点来,今天到了新的产品,下午争取早点把这些产品上架。”一个中年妇女从后门走了进来,站在农副产品的位置吩咐售货员。楚净秋只看...

《穿越七零,遇最强军官我逆天改命楚净秋萧以寒全局》精彩片段


更让他郁闷地是书记过来看望他,不仅没有安慰他,还特意敲打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也知道,楚净秋他惹不起。

顾万山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他心里琢磨着:楚净秋我现在惹不起,那个张萍萍,我要势在必得。想到这他的内心又是一片火热。

被顾万山暂时归到惹不起行列的楚净秋,此时正哼着小曲,骑着自行车往镇供销社走去。

她中午打算请钱云云吃饭,到了供销社,正有一个顾客在买手表,钱云云正在耐心地给顾客讲解。

楚净秋就跟钱云云招了一下手,然后她自己就在旁边转着看一看。

快中午了,供销社里也没有顾客了,好多售货员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

“大家下午早点来,今天到了新的产品,下午争取早点把这些产品上架。”一个中年妇女从后门走了进来,站在农副产品的位置吩咐售货员。

楚净秋只看到了她的侧脸,只一眼她就看出,这是钱云云的妈妈李梦雪。

她不是明天才回来吗,看来今天中午就回来了。

楚净秋决定会会李梦雪,她故意走到李梦雪面前的农副产品柜台,指着里面的辣椒面,“这辣椒面怎么卖呀?”

“五分钱一斤,不要票。”售货员答复她。

然后楚净秋要了一斤辣椒面,她故意跟李梦雪来个面对面的对视,李梦雪看了她一眼,丝毫看不出她的慌乱。

楚净秋心想:马老大在柴房见过自己,难道因为天黑,她没看太清。所以不记得自己。

一个罪犯,看到一个受害者站在自己面前,一般会出现下意识的慌乱。

这李梦雪要么不是马老大,要么就是她的心理素质很强大。如果她是真的特工,丝毫看不出慌乱,应该也是正常的。

能在这潜伏这么多年,没有真本事肯定是不行的。

“净秋!”钱云云在柜台那对她招了招手。

楚净秋拿着包好的辣椒面,走到钱云云的柜台前,微笑着说:“云云,我们一块去饭店吃饭吧!我请客。”

李梦雪随后也走了过来,她指着楚净秋说:“云云,这是楚知青吗?”

钱云云竟然没有回答她,她对着楚净秋说:“行啊,一块吃,走吧!”

“您是李阿姨吧,我叫楚净秋,是云云的………”

楚净秋还没说完,就被钱云云拽着往外走。

楚净秋哭笑不得,只好跟李梦雪挥手告别。

二人走出供销社,钱云云坐到楚净秋自行车后面,她看到楚净秋还很懵,苦笑着说:“是不是觉得我对我妈的态度很无礼,其实我们一直就是这种相处模式。

我妈属于那种很强势的女人,她总是喜欢替别人做决定,要求别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所以我俩就经常吵架,后来,干脆就直接冷战。”

“你们是母女,有什么事应该好好沟通,冷战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到了,一会吃饭时我再跟你说。”钱云云跳下自行车。

进了饭店,两个人点了一个土豆炖牛肉,一个青椒炒肉,还有一个菌菇汤,要了两小碗米饭。

一共花了一块二和半斤粮票,楚净秋付了钱,和钱云云坐在靠窗的位置等着。

钱云云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牛肉干,递给了楚净秋,“给,吃吧,先垫补一下,上菜还得等一会。”

楚净秋接过牛肉干,塞进嘴里慢慢嚼着,她正在想着怎么开口,让钱云云再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时,钱云云主动开了口。


“我这几天在乡里老是碰见这个人,这个人看人的眼光很恶心,所以我想问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楚净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

“你可别招惹这个人,这就是一个流氓,靠着他姐夫的关系,弄了个革委会副主任当,其实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

顾万山解放前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好事不干,侮辱妇女,打架斗殴。人送外号“顾大叫驴”。

解放后,他姐姐嫁了一个军官做续弦,那个军官比他姐姐大十几岁。

他姐夫刚开始让他在镇机械厂工作,后来他姐夫转业到市委,就把他调到乡里工作。

这几年他姐夫当了市革委会主任,就把他提拔成公社革委会副主任,这人也是整天不务正业,吃吃喝喝,作风不正,小道消息说,他这几年也祸害了不少女知青。

你以后防着点他,你长得如花似玉的,像我这样的女人看了都动心,更何况这么一个色鬼,你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这样的人渣也能当上副主任,简直是没天理。”楚净秋叹了一口气。

“人家上面有人,再说也没有人告他呀,民不高,官不究。”钱云云喝了一口疙瘩汤,感慨地说:“你说这世界上哪能那么黑白分明呢,哪也有害群之马,也有好人和坏人之分。”

“你岁数不大,看问题倒是看的很透彻,有点看破红尘的感觉啊!”楚净秋开玩笑地道。

“你爸爸跟顾万山关系如何?我看你对顾万山了解的很清楚啊,是叔叔跟你说的吧?”楚净秋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不能直接问人家妈妈跟顾万山的关系。只能迂回的问。

“我爸爸才不屑与这样的人为伍呢,就是平时在一开个会什么的,也就是正常的工作往来。

这顾万山在这镇子里那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凡事本地人,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名声在外啊!”

“还传奇人物,是骂名,坏名声在外吧。”楚净秋忍不住笑了。

“净秋,你还是防着点他吧,别不把我说的当回事。”钱云云认真的说。

“我知道,虽然我也看不惯这样的人,讨厌这样的人。

但是宁惹君子不惹小人,敬而远之就好,但不能把嫌恶表现的那么明显。你说是吧!”

楚净秋用勺子轻轻地搅动着碗里的汤,“心思恶毒的人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让叔叔也别轻易招惹这样的人。”

“放心吧,这姓顾的跟我妈有点亲戚关系,平时关系还行,所以他一般不会来我家找茬。”

“跟你家有亲戚,你还这么议论人家。”

“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我才不认这种人当亲戚呢!”钱云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吃完饭,楚净秋想起来今天还有一个包裹没有取,明天就是周末了,她明天可以休息一天,所以,今天就得把包裹取出来。

楚净秋走到邮局,看到柜台前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柜台后面坐着,她拿出自己的包裹单递给了他。

这个小伙子习惯性的抬头看了一眼,突然眼睛一亮,他来这工作这么多天,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他耳根有点发红,默不作声地取出一个大包裹,鼓起勇气说:“同志,你这个包裹个头挺大的,我帮你搬出去吧!”

说完,不等楚净秋回答就搬起包裹,走出了柜台。


等人员都到了,队长照例给社员们分配任务,领工具,最后给知青分任务,轮到知青就头疼。重活儿干不了,轻松的活儿又不多,不好派。

楚净秋几个来这一个月了,因为不是秋收,所以也没干啥累人的活,

一般跟大车,扛工具,送个热水,菜园子浇地,这些轻活儿,知青占全了。

从今天就开始秋收了,大队为知青分的任务是“起地瓜”。 “起地瓜”就是收获红薯。

“起地瓜”是用毛驴拉着犁来起,前边扶犁赶牲口趟地瓜的是有经验的老农,后边再跟一到两个挎筐猫腰捡地瓜的。

捡地瓜的,捡一筐就挎到地头或不碍事儿的地方,归拢成堆,接着再捡……如此反复,一干就是一天。

村里捡地瓜的一半都是半大孩子,不是村长小瞧这些知青,他们甚至还不如村里半大孩子干的好呢。

楚净秋反复地弯腰直立,直立弯腰地捡拾地瓜,然后再扛着几十斤重的地瓜送到地头或地边,无休止简单机械地重复那么几个动作,渐渐地就感觉腰酸背疼,气喘吁吁了。

她今天忘了拿手套,又不能凭空从空间里拿,所以,她的指甲缝早已塞满了泥土,涨得难受,手指肚磨红了,累的连弯腰都费劲了。

她看着旁边的石爱红和秦伊兰等人也早已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要命的农活呀,这身体真是吃不消。

他们越干越慢,眼见着犁出来散落的地瓜越积攒越多,再偷看附近几个村里的半大孩子,人家麻利地跟在犁后边,始终一步不落,自己觉得心里火急火燎的。

老知青还好点,他们几个虽然慢,但是看着不那么狼狈,好歹前面没积攒多少地瓜。

她们几个新来的前面积攒了好多地瓜,有别人对比,她们几个只能强忍酸痛,咬牙坚持,加快动作,总算在犁杖返回时也干到了地头儿。

中间休息时,楚净秋抱起水壶喝了半壶水,累的直接躺红薯蔓上了,石爱红夸张的叫:“不行了,不行了,累成半条命了!”

“秋秋,水壶里给你放点灵泉水吧,那样你就不累了。”江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可以直接放吗,不用我进空间也可以吗?”楚净秋心里默默问。

“当然了,我能用意念直接给你放,你以后水壶就装灵泉水就行了,不会感到疲倦,而且还晒不黑,手也不会粗糙。”江江说完,就马上把水壶给楚净秋灌满了。

楚净秋又喝了几口水,突然觉得刚才的疲惫全部消失,感觉疼痛的手指也瞬间不疼了,还恢复了原来的白皙细腻。

“江江,你说我要是把灵泉水给石爱红喝点,是不是有这惊人的效果呢?”楚净秋用意识跟江江交流。

“不行,这灵泉水因你而生,只渡有缘人,只能用于你的血缘至亲,别人喝了没这么强的效果,顶多提高免疫力。要是都有这样的效果,那这个世界秩序岂不是就打乱了。”江江一本正经地说。

“大家赶紧接着干,一会革委会来视察我们的工作,尤其是知青同志,大家争取留个好印象。”小队长在地头大声喊着,一群磨洋工的社员也都不情愿地起身接着干。

楚净秋认命地爬起来,顺便使劲拽起旁边依然躺着不愿意动的石爱红,二人拿起身边的筐子接着捡红薯。

“知青同志们,大家先停一下手里的活,过来集合一下,下面由革委会副主任顾万山同志给我们讲话,大家欢迎。”老支书杜建国在地头招呼知青集合。

“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同志们,你们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就要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我刚才看到大家都干的很卖力,希望大家继续保持。”顾万山一边讲话,一边打量着这群知青。

他那鼓着的鱼眼在楚净秋和张萍萍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讲完话,他还主动去跟知青们握手,“辛苦了,辛苦了!”

握张萍萍的手时明显握的时间长点,还嘘寒问暖地问是否适应下乡的生活,张萍萍不着痕迹抽出手,掩饰性地把额前碎发塞到耳朵后面。

楚净秋一眼就看出这顾万山不是个好东西。眼睛浮肿,吊梢眼,酒糟鼻,下巴和脖子融为一体,看上去就像电影里练蛤蟆功时,面部充气的那种造型,十分猥琐。

楚净秋不动声色的从地里弄了一把掺着驴粪的湿泥抹手上,这味道把她自己也熏的受不了。

很快轮到跟楚净秋握手了,楚净秋赶紧把双手摊开,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手上太脏了。”

顾万山尬笑了一声,色咪咪地打量着楚净秋说:“这位小同志值得表扬,不怕脏,不怕累。”然后装模作样的要拍楚净秋的肩。

“谢谢领导夸奖!”楚净秋装作低头道谢,避开了那恶心的魔爪。

“顾主任,这些知青同志干的也不错,你看他们手都磨红了。”大队长于富贵指着还没握手的几个知青说,顺便也给顾万山一个台阶下。

顾万山又接着跟剩下几个知青握了握手,然后吩咐大家继续干,就领着几个人去大队长家吃饭去了。

中午下工回到知青点,楚净秋把手洗了好多遍才觉得自己手上没有驴屎味了。她进入空间喝了杯冰镇欢乐水,感觉自己才活过来了。

正当她打算和江江整顿大餐吃时,屋门被敲响了,她赶紧从空间出来,一打开门,秦伊兰就冲了进来。

“净秋,今天上午干活可真累啊!我现在是又累又饿,你这还有吃的吗?”说完,不等楚净秋反应,就自己动手打开炕桌上的小铁盒。

结果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她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说:“净秋,你再拿出来点吃的吧,我快饿死了,我那啥吃的也没有了。”

“我这也没啥可吃的了,再稍等会就开饭了。”楚净秋面不改色地说。

“你那柜子里的那么多零食都吃完了啊!”秦伊兰还有点不相信。

“对啊,所以才去镇上采购呀,结果啥也没买上,还一晚上加班给公社帮忙。”

秦伊兰只好垂头丧气地去找石爱红去了。


“小时候,我和我哥哥过了一个快乐的童年时光,那时候的妈妈温柔,贤惠,善解人意。

后来,我弟弟钱小宝出生了,我妈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钱小宝。

钱小宝要天上的星星,她就不给月亮,一切以钱小宝为中心。

记得有一次,钱小宝把我的作业本撕了,气的我打了他一巴掌,我妈拿起笤帚疙瘩把我打的当时就躺那起不来了。

我哥要买一辆自行车,她不给买;钱小宝要收音机,她饭都不顾不上吃,给钱小宝买回来。

我哥结婚时,她连彩礼钱都舍不得出,还说我哥花的多,还得给钱小宝留点。

后来我爸看她实在不像话,就强硬地从她手里要过来一些钱,我哥才顺利结婚。

一结婚我哥就搬出去住了,从那以后我妈在家,我哥和我嫂子就不回来。”

“十号桌,端菜。”

楚净秋和钱云云二人急忙起身,把自己的饭菜端了过来,二人边吃边聊。

“云云,你觉得你妈是从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势的,或许是有什么事刺激她变成这样的。”楚净秋给钱云云夹了一个鸡块儿,试探性地问。

“好像就是从怀上钱小宝开始吧!那时候还小,记不太清了。我妈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能受啥刺激。”钱云云不满的说。

随手夹起一块肉,使劲咬着,好像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你妈经常出去采购,你见她的次数也不多,让你妈换个岗位,兴许你们就有时间沟通了。”

“我们小时候,我妈是供销社出纳,根本不用出去采购,后来我上小学以后,她自己要求做采购的,她说她喜欢山南海北的跑,能看不同的风景。

快生钱小宝时,才歇了几个月,生了钱小宝没几个月,她就又出去采购去了。

在她眼里,只有钱小宝和她的工作。上次我被人贩子绑了,她还在外面采购,我爸都找不到她的人影。”

“那你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知道你被绑了,肯定也很着急。”楚净秋眼睛一亮,挑了一个关键的问题直接问。

“我被救回来那天她还没回来,等到大半夜的她才回来,说是听别人说我出事了,然后就连夜回来了,回来也没见她多担心我,哼!”钱云云撅着嘴,十分的不满。

楚净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宽慰了钱云云几句,然后就岔开话题,两个女孩聊的很开心,不时还传来几声银铃般的笑声。

而知青点的林子珊,此时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妈妈就是赖着不走,软硬兼施地要求她嫁给那个屠夫。

她上午上工一直在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她不知道怎么能把她妈妈打发走,她去找胡明月,胡明月也不知道怎么帮她摆脱困境。

她想到了一个人,楚净秋,这个女孩儿一看就是一个聪明,有能力的人。

那天在厨房自己还没出手,就不知道怎么被放倒了,而且这几天看到她踢沙袋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听说她也是高干子弟,人家有本事去公社里帮忙,肯定是有靠山,所以她想求求楚净秋帮帮她。

想好了怎么做,她的眼里也有了光彩,林妈还以为她想通了,心里有点窃喜。

楚净秋晚上吃饭的时候,发现林子珊不时的盯着她看,自己被盯得毛骨悚然。

吃完饭,她拉着石爱红就往外走,秦伊兰赶紧也跟着走出来。


胡明月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没了,我们都吃完了。”

“俺不信,还没多大工夫,肯定你们藏起来了。”肉泡眼两只小眼睛咕噜咕噜转着,说完拉着油饼头就要冲进屋里看。

江轻舟对这群老娘们儿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他还是大声呵斥:“你们要干什么,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江知青,大家都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咋了,就吃你点东西,咋就是明抢了,孩子馋的想吃,俺们也没办法,你们就不能行行好,给孩子盛点。”

胖嫂说完用她那肥硕的身子撞了一下江轻舟,差点把江轻舟撞倒。

石爱红看不下去了,直接冲到胖嫂面前,愤怒地说:“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你们这么做跟土匪有什么两样,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养,凭什么你们的孩子要吃,别人就要给。

我们是来支援农村建设的,不是来受你们欺负的。

我们没有义务帮你们养孩子,要是真心疼自己的孩子,就自己给孩子做去,一个个厚着脸皮来蹭吃蹭喝,你们也好意思。”

“唉吆喂,这小姑娘咋说话这么难听,啥叫厚脸皮,俺们都是地道的农民,咋能吃得起肉呢,能跟你们这些资本主义的大小姐比吗?

俺们这叫帮你们好好锻炼,你们来村里可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吃苦的。”肉泡眼说。

石爱红气的说不出话来,把手臂一张,拦在三个人面前,说:“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出口,今天有我在,谁也别想进我们宿舍。”

油饼头扬起胳膊就要打,楚净秋上前直接抓住油饼头的胳膊,往后一扭,油饼头疼的直咧嘴。

“咋的,要动手啊!你们不就是想去宿舍里看看,有没有你们要吃的肉,不让你们进去还变成资本主义享乐了,进去看看吧!”说完,打开了屋门让几个人进去。

张萍萍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也憋回去了,其它人不解的看着楚净秋。

而那几个女人眼里冒出贪婪的光,争前恐后地跑了进去。

进去发现炕桌上果然放了几个搪瓷饭盆,上面盖着几本书,几个人上前就把书划拉到一边,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而谁也没有发现有两本书掉进了炕边的水盆里。

几个女人还打算去别的屋找,这时候,楚净秋发话了:“慢着,江知青,马上去叫老支书,这里有反革命,恶意毁坏红宝书,企图破坏知青学习语录炼红心。”

几个女人看到水盆里的红宝书,吓得脸色惨白,灰溜溜的要走。

“你们要是跑了,我就直接去公社找革委会主任,抓反革命,就不用叫老支书了。你们想好,你在这等着支书处理呢,还是明天被革委会抓走游街。”楚净秋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

几个女人停住了脚步,她们也明白,这件事情如果一旦交到革委会,迎接她们的可能是劳动改造,甚至被判刑,就一言不发地低着头站着。

不大一会儿,江轻舟带着气喘吁吁的老支书小跑过来,在路上杜建国已经了解了大概的情况。

一进知青点的门,杜建国就对着几个老娘们开训:“又是你们几个,你们平时贪小便宜没够,又来知青点闹事儿了,你们家男人是缺你们吃了,还是缺你们喝了,咋脸皮这么厚呢,脸皮厚的三眼枪都打不透。

楚知青,都乡里乡亲的,我豁出这张老脸,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看这件事能不能大事化小。”


二人回到厨房,野鸡已经炖的差不多了,香气四溢,江江一步不离地跟着楚净秋,坐在地上看着炖锅。

楚净秋给江江的大碗里夹了一个鸡腿,让她先吃。

等锅里的汤不太烫了,才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

楚净秋也给自己盛了一小碗,这野鸡肉真是鲜嫩无比,野鸡汤味道鲜美,好吃的差点连舌头都咬掉。

江江吃了两大碗,撑的她躺在地上,用两只爪子不断的揉着肚皮。

“江江,你吃太多了,去外边溜达溜达,消消食。”

楚净秋嘱咐完江江,就出了空间。

石爱红和林子珊也是刚擦洗完出来,头发都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张萍萍也是披散着头发在厨房做饭,秦伊兰在烧火,两人谁也不说话,张萍萍偶尔站在厨房门口,跟林子珊她们说几句话。

吃完饭,江轻舟给大家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说是革委会通知,明天组织知青去隔壁红星大队学习一下开办政治夜校的先进经验。

以后青山村也要办夜校,由知青负责上课,对村民进行政治思想教育,摘掉文盲的帽子。

等明天参观回来,咱们再商量这夜校上课如何安排。

明天不用上工,记满工分,回来后大队部管饭。

楚净秋知道,晚上大队部管饭才是重点吧,看来于富贵这次的阴谋变得高明了。

他和顾万山大概会在明天晚上动手,这次一定要扒下于富贵父女一层皮,让他们父女也好好享受被算计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在大队部集合,楚净秋看到不在知青点住的另外三个知青也都来了,看来今天的活动看上去很正式。

步行半个小时来到隔壁村,红星大队村支书和大队长热情地接待他们。

楚净秋发现来参观的就他们青山大队的知青,其它大队并没有派人来学习。

她不知道是其它村子不凑到一天来参观呢,还是其它村根本就不用来参观。

她小声地问了一下围观的一个小孩儿,:“小弟弟,你们村这几天来参观的人多吗?”

小孩摇了摇头,说:“这几天没看到,俺爹说过半个月以后,俺们村会来好多人。”

“你爹说的,哪个是你爹啊?”楚净秋疑惑地问。

小孩儿指了指大队长,然后又蹦又跳地跑到参观队伍前面去了。

杜书记出去学习二十多天,青山村提前半个月来参观,这完全是为顾万山争取时间,楚净秋确定,今天就是他们动手的日子。

红星大队比青山大队要大,人口也多,这个大队的知青点里有二十多个知青。

他们先参观了知青点,这里的知青点的建筑风格跟青山大队差不多,都是同一年建造的。

因为这的知青比较多,所以都是两三个人一个屋。

在知青点,大家先相互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由知青点的总负责人宇文烨给大家介绍了一下他们这个知青点平时的生活、学习情况。

再由具体负责夜校上课安排的女点长叶文红,详细给他们介绍了夜校具体的上课时间,上课老师的安排,还有遇到哪些困难,他们都是怎么解决的。

大家都听的很认真,江轻舟和胡明月还详细做了笔记,打算先参照红星大队的模式安排上课。

中午,就在知青点吃的饭,红星大队请了村里两个擅长做饭的村民做的,乡里给了补助,所以这顿饭还是很丰盛的。


楚净秋心跳加快,她睁大眼睛死死盯着照片里那个中年妇女的脸。

这不是女版的马老大吗,她怎么是钱云云的妈妈呢,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云,云云,这个照片里的漂亮阿姨是你妈妈吗?”楚净秋用手指着照片,小心翼翼地问。

“是呀!”钱云云觉得楚净秋有点好笑,“怎么,是不是被我妈的美貌惊到了。”

楚净秋的思维很混乱,钱云云的妈妈要卖掉钱云云,这个逻辑怎么也说不通,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肖像画错了。

“云云,这是楚知青吗?”钱国强这时走了进来。

“叔叔好,您叫我净秋就行了。”楚净秋礼貌的打招呼。

“是个伶俐的好孩子,我们全家都要感谢你,是你救了云云,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钱国强有点激动地说。

“叔叔,您别这么说,我也是无意救的,您这么说我很惭愧的。”楚净秋有点不好意思。

“你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插队,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有啥困难就来找我,叔叔帮你解决。”

楚净秋连忙道谢,并表示以后一定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爸爸,我回来啦,饿死我了,饭做好没有啊?”一个小胖子走了进来。

钱云云给楚净秋介绍说:“这是我弟弟钱小宝,小宝叫姐姐,这是楚净秋姐姐。”

“姐姐好!”钱小宝礼貌地打招呼。

“小宝真乖!”说着给钱小宝拿了一把奶糖。

这时,钱爸爸找的厨师把饭端了进来,几个人去厨房帮忙把菜和大米饭都端上桌。

大家围着桌子坐好,楚净秋发现钱云云的妈妈还没回来,就疑惑地问:“云云,我们不等阿姨一起吃饭吗?”

“我妈出差了,不在家,咱们赶紧吃吧,我饿了。”钱小宝插嘴说。

午饭很丰盛,有红烧肉、清蒸鱼、还有一只烧鸡、油焖大虾、酱猪蹄、卤牛肉等等,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这足以看出钱家人的诚意,是真心实意地感谢楚净秋。

宾客尽欢的吃完饭,钱云云就拉着楚净秋去她的屋里玩。

楚净秋还想了解更多的信息,就问钱云云:“云云,你妈在哪工作呀?”

“我妈也在供销社啊,她负责采购这一块儿,经常去收购一些农副产品,茶叶、兔皮,山货这类商品。”钱云云给楚净秋端过来一杯茶:“你尝尝,这就是她收回来的新茶。”

楚净秋轻抿了一口茶,茶香怡人,赞叹道:“好香的茶,你妈眼光真不错,能收来这么高品质的茶!”

“你爱喝就行,我给你包了一包,一会你拿回去喝。”钱云云笑了笑,苦涩地说:“我妈是挺有能力的,就喜欢天南海北地跑,可家里的事就照顾不到了,你看钱小宝都变成啥样了!”

钱云云就开始跟楚净秋诉苦,说她妈妈工作忙,她还得照顾她弟弟,他弟弟又被她妈惯的不像样子,经常和她顶嘴。

两个人从家长里短聊到穿衣打扮、越聊越投机。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聊了两个多小时,瓜子皮也磕了一堆。

这时候,钱国强在门外喊:“云云,净秋,快出来,看看你们的自行车。”

俩人兴奋地跑了出来,看到院子里有两辆女士自行车,这是永久牌26型车子,暗绿色,在这个年代看来,是非常漂亮的。

俩人特别满意,都迫不及待地骑着转了一圈。

楚净秋从包里拿出钱和票,打算问一下价格时,钱国强笑了笑,说:“净秋,这是叔叔送你的,你可不能跟叔叔客气。”

“叔,这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要。”

“净秋,叔叔是真心实意的送给你的,难道我女儿的一条命不值一辆自行车吗,你要是不要,就是嫌叔叔的谢礼轻了。”

楚净秋知道,这钱国强肯定不会要她的钱,她也不能要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就想着先收了,过几天再回赠云云一个价值相当的礼物。

想到这楚净秋就爽快地说:“行,叔,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收下。”

楚净秋看天也不早了,而且还要通知萧以寒这里的重大发现,就骑着自行车跟钱家人告别了。

她找到镇招待所,正好看到齐越从里面出来,他没有穿军装,穿的是白衬衣,黑裤子,也是帅气逼人,要不是齐越叫住她,她还没认出来是齐越呢。

“楚知青,有事吗?”

“我有重大发现,你赶紧带我去见萧以寒。”

齐越把楚净秋带到他们住的房间,萧以寒正在纸上写着什么,看见他俩进来,连忙站起来招呼楚净秋坐下。

“萧同志,我今天发现了马老大的踪迹。”楚净秋急不可待地说。

“你在哪发现的,我们俩今天摸排了好几个厂子,也没找到人。”齐越激动地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楚净秋把发现马老大的经过简单叙述了一遍,然后她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怀疑自己的肖像出问题了。

萧以寒听完她的描述,略微沉思了一下,薄唇轻启,温和的说:“我到是不觉得是你的肖像出现问题,原因有三个:一、你的肖像画的就是她,而不是别人;二、她的工作性质也符合条件;三、她跟钱云云认识,关系密切。”

“一个母亲怎么能把自己的孩子卖给人贩子呢?”楚净秋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所以我们才要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从现在开始,我们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钱国强一家,尤其是钱国强的爱人。

齐越,马上调出钱国强夫妻的履历,查一下他们的相关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萧以寒吩咐齐越。

“是,我立即去办。”齐越敬了一个军礼,就去调查去了。

“楚知青,你今天可是立了大功了,要是抓到马老大,我们立即给你请功。”

看得出萧以寒也很高兴,一双凤眸亮的耀眼,楚净秋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如漆如墨的黑眸,不禁怦然心动。

她用手把额前的碎发塞到耳后,平静了一下心情,说:“我也希望早点抓到马老大,毕竟我也差点被她卖了,所以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那个纸条的事我还不能确定是谁,但是从张萍萍的话里,我只能分析出跟她有矛盾和利益冲突的就是于换香,而知青点那个透露消息的人,林子珊的可能性最大。”


两人下车时才发现,楚净秋刚才坐的位置有一个信封。

打开一看是二十元钱,还有十尺布票,还有一张鞋票。信封上写了一句话:谢谢你买的衣服和鞋子,我很喜欢。

萧以寒笑了笑,觉得这小姑娘还真是一个实在人,还惦记着那天为她买衣服和鞋子的事儿。

齐越看了一眼信封,“哥,这钱你收还是不收,你不是说奖励给她了。”

“等抓到马老大,给她庆功时再奖励给她,你现在给她,她肯定不要。”萧以寒把信封放进包里,“从不占便宜这个小细节上,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格局。”

“哥,我看你对楚知青有好感,你好像喜欢上她了!”

“别胡说,她才17岁,还是一个小女孩呢,我就是惜才。”萧以寒一本正经地说。

萧以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顾万山觊觎楚净秋就火冒三丈,他知道绝对不只是自己嫉恶如仇的性格导致的,他好像也很关心这个女孩子。

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去关心这个女孩子,他在情爱这件事上几乎是白痴,这24年他没有结交过任何女孩子,就是一个工作狂,把自己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第一次在心里产生保护一个女孩子的想法,他觉得可能就是他惜才吧,自己这样安慰自己。

到了招待所,二人研究对策,商量如何找人识别肖像,看看能否在动用人员最少的情况下,小范围找到马老大。

“哥,你觉得楚知青画的这个肖像到底能不能找到马老大,我觉得这跟那个男子肖像图完全是两个人啊!

画的金水香和赵大牛确实很像,跟照片似的,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伪装,可这马老大男女版简直差别太大了。”齐越持怀疑态度地说。

“我相信楚知青,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楚以寒解开军装的扣子,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转身吩咐齐越:“从明天起,我们穿便装,骑自行车去调查,穿军装开车去调查不合适,目标太大。”

齐越正在喝水,点了点头,说:“我们也要隐身于暗处了。”

这时候的知青点里,楚净秋屋里很热闹,秦伊兰、石爱红和张萍萍都来找楚净秋,楚净秋拿出一袋瓜子招待几个人。

而张萍萍拿了点五香花生米,石爱红拿了一小包果脯,秦伊兰就带了一张嘴,几个人边吃边聊。

几个人知道楚净秋这几天要去乡宣传队,都很羡慕,当然都希望有机会楚净秋也把她们介绍过去,这样既能挣一些临时补贴,也不用风吹日晒。

楚净秋应下来,仿佛随意地问了张萍萍一句:“萍萍姐,听说你那个对象是个军人,你俩快结婚了,是吗?”

“他在京市当兵,去年提了干,就是杜书记的侄子,我们也是书信来往,结婚这事还没提上议程呢!”张萍萍貌似害羞地说。

“我们刚来一个月,对村里的人都不熟悉,几乎就认识书记和队长,还有几个小组长,你能给我们说说这个村的大概情况吗,免得我们傻乎乎的惹了不该惹的人。”楚净秋撒娇似地说。

张萍萍不疑有它,也想结交这几个新知青,就语重心长的说:“这个村村民大部分都还是很纯朴、善良的,当然肯定也有那么几个老鼠屎。

村里有几个好吃懒做的混子,比如杜二楞这就是个混不吝的,偷鸡摸狗的,还调戏过女孩子。

还有于老蔫,一点也不蔫,上一次在知青点偷窥,四十多的老光棍还想偷看女人洗澡,还偷村里女人的内裤,你说变态不,这样的人咱们最好敬而远之。

还有几个村里的老娘们也少招惹她们,这一个月我们知青点都没见过荤腥,知道我们吃肉怎么吃不,吃肉就插门,知道为啥不,这几个老娘们怂恿他们孩子来这要肉吃。

你说不给他吧,看着可怜巴巴的,就给人家一块,结果全部哄抢了,我们一块都没得吃。

更可气地是,狗蛋和二毛俩人为争一块肉打起来了,二毛头被砖头敲破了,二毛妈惹不起狗蛋家。

在我们知青点撒泼打滚,硬是讹诈了我们十块钱,像狗蛋妈、二毛妈、还有离我们比较近的胖嫂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们能不惹就别惹。”

“萍萍姐,你在村里没被村里人欺负过吧!”楚净秋装作很关心地问。

“我这人一般不跟人闹矛盾,能少一事就少一事,毕竟咱们也是外地来的,我也没跟人闹过矛盾,能躲就躲了。

接着张萍萍又小声说:“你们最好少惹大队长和她闺女,那俩人一个老奸巨猾,一肚子坏水,另一个也是经常找茬,俗话说‘宁惹君子,不惹小人’,能忍就忍着点吧!

你们在村里遇到事最好去找老支书,他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

“这还没结婚,就护上人家的大伯了呀!”秦伊兰全程不住嘴地吃,这半天才舍得冒出一句话,调侃张萍萍。

石爱红也跟着打趣,张萍萍也不解释,就去咯吱她俩,三人闹做一团。

“萍萍姐,咱们这些知青,你也没有跟他们闹过矛盾吗?你看,林子珊她经常找茬跟我们吵架,这样的人我可忍不了。”楚净秋再次发问。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忍也要有个度,要不就是永远被欺负那个。

林子珊这人吧,家里条件不好,她爸爸早早去世了,她妈妈拉扯他们家三个孩子,也是不容易,她下边两个弟弟,她妈妈特别重男轻女。

从小她就扛起家里的家务活,她俩弟弟什么也不干,这次下乡,她妈妈什么也没给她准备,她盖的被褥都是胡明月送给她的。

她把省下的钱和粮食还寄回家,自己吃个半饱,舍不得吃,所以才那么瘦小,她也最讨厌别人说她黑瘦。”

说到这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用怜悯的语气说:“她可能嫉妒你们条件好,所以说话就带点刺,以前大家都可怜她,也没人跟她一般见识 。

最近这几天,她找人借钱没借多少,所以怨气更大,尖酸刻薄更加变本加厉了。”

“她前几天我刚来她就找我借钱,我又跟她不熟,我就没给她。”石爱红不满地说,“她借钱干什么,也没见她买东西啊!”


张萍萍扫了一眼窗外,小声说:“她妈给她要的,她借钱是经常的事,都是救急不救穷,她长时间还不上,去年借的钱,上个月才还上,所以大家也都不愿意借了。”

“我今天回来,村口大树下那几个老太太在说闲话,说大队长家托人给杜书记侄子提婚,被拒绝了,杜书记几个侄子啊?谁要是娶了于换香,可就倒霉了。”楚净秋继续往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上引导。

“说的就是我对象,死皮赖脸的缠着我对象,还偷拿寄给我的信,我快两个月没收到信了,要不是我打电话质问杜月明,还以为他要跟我绝交呢,气死我了。”张萍萍气的脸都青了。

“那萍萍姐你可得小心了,她既然敢偷信,肯定还会破坏你们的关系。”石爱红也义愤填膺的提醒张萍萍,“那天来知青点请你们去见顾万山,尤其是坚持让你去,那就是没安好心。”

“放心吧,我一般不怎么出知青点,以后就跟你们一起,不落单,不给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张萍萍特意看了她们三个一眼,也善意地提醒她们:“你们也要小心点儿,别的村儿也有女知青嫁给混混的,还有被侮辱的。附近兵团一个副连长去年被枪毙了,就是侮辱多名女知青。”

“我以前可羡慕那些兵团知青呢,她们每月还有补贴,而且都是军事化管理,接触的都是军人,不跟村里那些极品村民打交道。”石爱红叹了一口气,“看来哪都有坏人啊!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们都是刚出校门就来支援农村建设,把这个世界看得很美好,可是,这个世界还有黑暗的一面,不过坏人也是少数人,你们不用害怕,就是以后多长个心眼,别轻信别人。”张萍萍一副老大姐的口吻劝导大家。

几个女孩又玩了会儿,就起身回自己屋了。

楚净秋插上门,闪身进了空间卧室。

江江正在卧室趴着睡觉,看到楚净秋来了,高兴的摇着尾巴蹭她。

“江江,交给你一个任务,你以后没事就看着监控,重点监视于富贵和于换香父女俩,还有秦伊兰。”

“秋秋,他们做坏事了吗?”江江好奇地问。

“我怀疑我被绑架跟那父女俩有关,监视秦伊兰主要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一些线索。”楚净秋一边换睡衣,一边耐心地跟江江解释。

“我在你的卧室还有知青院安装了无线针孔摄像头,就是我们出门也能远程监控,等一会儿我去于富贵家再装一个。”江江小眼神里满是愤怒,恨恨地说:“谁敢害秋秋,我就收拾谁。”

第二天一早,村里爆出一则消息,于换香晚上去茅房,不小心掉茅坑里了,洗了好多臭水,身上还是散发着恶臭。

张萍萍脸上洋溢着笑容,心想:活该,恶有恶报。

楚净秋就知道一定是江江干的,她笑了笑,就当先收点利息把!

今天她打算去镇上找钱云云,顺便买辆自行车,以后去公社帮忙,不能老是骑村里的自行车吧,她就坐村里的牛车去。

她到的时候,牛车上已经坐了几个妇女,她们挎着篮子,楚净秋知道,这是村里的妇女一大早去镇上拿鸡蛋换点生活用品。

她也不认识这几个妇女,就没做声,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打算在车上再闭眼睡会儿。

“你是楚知青吧!”一个黑瘦的妇女问她。

“是的,不好意思啊,我来的时间不长,所以也不认识几个婶子。”楚净秋微笑着说。

“俺们认识你,你是知青点最漂亮的女娃,你有对象吗?”另一个胖点的妇女问,她的眼里满是算计。

“当然没有,我还小,不考虑这事。”

“不小了,俺17岁就结婚了,18岁就生了俺家大柱。”胖妇女说,“俺娘家有个侄子,在镇食品厂上班,虽说不是正式工,但是也不孬,等熬几年就能转正,俺侄子就喜欢文化人,俺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胖妇女用挑大白菜似的目光打量着楚净秋。

楚净秋没有回答,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两个妇女对视了一眼,那个瘦女人说:“俺喜欢知青点那个高高胖胖的女娃,屁股大,好生养,俺想说给俺家二楞,你说行不。”

那个大柱娘(胖妇女)说:“咋不行啊,我看行,咱不嫌她胖就不错了,要是嫁给二楞,享福着嘞!”

楚净秋知道她们说的是石爱红,杜二楞不就是昨天张萍萍说的那个偷鸡摸狗的混混吗,还敢肖想石爱红,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等回去了得提醒石爱红,别被这杜二楞给算计了。

到了镇上,楚净秋打算先去给家里打个电话,她心里有点打鼓,毕竟这是第一次接触原主的亲人。

来到镇邮电局,楚净秋拨通了爸爸单位的电话,过了一会,电话才接通,令楚净秋惊讶的是,楚百川跟自己21世纪爸爸的声音一模一样,楚净秋没有感到任何的陌生感。

“爸爸,我是小秋,您最近还好吧!”

“小秋,你这孩子这么长时间也不给爸爸写封信,家里人都担心你,你外公天天来家里唠叨,说你是个小白眼狼。

你能适应那边的生活不,爸爸这两天给你邮了包裹,你记着查收。”楚百川激动地都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了。

“爸……”楚净秋听着这两世都熟悉的声音,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别哭,孩子,是不是受苦了,你从来没有离开家这么长时间,爸爸抽时间去看你。”

“爸,我就是想你们了,我能适应,我不用去地里干活,帮乡里画标语,宣传画什么的,不累的。

爸,你有空了把我高中的课本,还有练习题给我邮过来,我没事的时候学习学习。”

“这一个月没见,你更懂事了 ,看来这苦没白吃啊!”楚爸打趣道。

“爸,您最近有红色题材的画作吗?有的话给我寄过来一些,我临摹一下。

还有那些有关四季的画,也给我寄过来,我都临摹一下,我记得你书房里有幅《春满京都》也给我寄过来。”

“小秋,你一个月就变得这么主动好学了,你不是喜欢画人物画吗,现在怎么又开始画山水了,你一下子要那么多,别把我的心血都给祸害了。”楚百川感觉有点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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