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华月李承乾的其他类型小说《直播系统:我在云上宫阙吃蟠桃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汤卟哩啵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着自家祖父在天幕上的一言一行,他真是胆战心惊。瞧见李承乾选择了毁灭之道,奔着“暴君之位”而去时,他汗出如浆,差点没哭出来——爷爷!要不你带我走吧?!你是修仙了,我又不能修仙!虽说李承乾去世的早,李适之并没有与他相处过,但从父亲那传下的只言片语里,他大概能感觉得到,那位祖父极其自我任性,他连自己儿子都不怎么上心。而且,天幕上明确说了,李承乾都不记得大唐开国之君,他自己的祖父是谁了!他忘记了大唐的一切!难道还指望他庇佑自己的孙子??宋朝在想,那安史之乱的确痛心,安西军困守孤城四十载也的确值得歌颂,可……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只是神女带着两位太子最后是不是去了唐朝?他们去安西都护府……莫非是为大唐抵抗吐蕃?那若是唐朝因而得救,后世还会...
《直播系统:我在云上宫阙吃蟠桃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随着自家祖父在天幕上的一言一行,他真是胆战心惊。
瞧见李承乾选择了毁灭之道,奔着“暴君之位”而去时,他汗出如浆,差点没哭出来——
爷爷!
要不你带我走吧?!
你是修仙了,我又不能修仙!
虽说李承乾去世的早,李适之并没有与他相处过,但从父亲那传下的只言片语里,他大概能感觉得到,那位祖父极其自我任性,他连自己儿子都不怎么上心。
而且,天幕上明确说了,李承乾都不记得大唐开国之君,他自己的祖父是谁了!
他忘记了大唐的一切!难道还指望他庇佑自己的孙子??
宋朝在想,那安史之乱的确痛心,安西军困守孤城四十载也的确值得歌颂,可……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只是神女带着两位太子最后是不是去了唐朝?他们去安西都护府……莫非是为大唐抵抗吐蕃?
那若是唐朝因而得救,后世还会如他们经历过的那般,先是五代十国,最后归于西夏辽宋三家,又变为金宋吗?
那他们的天子、太子、臣子……还有没有机会上天呢?
明朝也是如此,只是讨论唐朝若是延续,宋朝会怎么办,明朝又怎么办之时,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祭祀,多祭祀,求神女庇护。
眼见着大明好像没受到什么影响,日子还能照过,那就还得办正事啊——便开始讨论开不开海禁。
而清朝,明末清初暂缓了对汉人剃发易服的强制执行,除了成神之道外,康熙朝主要讨论三个问题:
1、太子怎么办?根据目前上天的刘据和李承乾两位的身份,太子被废以后可能是整个清朝最有可能上天的人。
2、讨论并找出天幕之前放出历代帝王之歌却没有清朝的原因,必须是正当理由,如果论证出现天幕不喜欢清朝、清朝是蛮夷、天幕钟情汉人王朝等理由,将喜提文字狱推出午门斩首的成就。
3、各地反清复明的运动比之前更激烈了,怎么解决?
而雍正与乾隆朝就简单一些,他们只要讨论后两个问题就可以了。
不过别的不说,总之祭祀不能少!大力祭祀!一定要狠狠祭祀,向上天、神女陈述他们清朝的冤屈——
为什么不喜欢我们呢?明朝是李自成干掉的,我们大清分明是大明的忠臣啊!
神女您要明察秋毫,还我们清朝一个清白啊!
如果华月真的是需要靠人间祭祀献上的祭品生活的神女,她这一周大概会被人间的香火撑死。
好在她不是。
一周,整整一周,天幕依然挂着“暂休”两个字,偶尔突然变化,叫人激动的呼唤左右聚在一起等待后续,却也只是会变为“杀人为祭,大不祥,天厌之!”这种话。
“你说天上啥时候再亮呢?”
变成了人们打招呼时最常用的一句话。
终于,到了上一周天幕亮起的同一天,人们虽然还没有摸清楚规律,但同一天总有些特殊,许多人心想,万一呢?
农户们自发聚集到村中读书人家里,一人带点粮食,算作礼物,劳烦天幕开始时,读书人帮人翻译讲解,若是家里穷的拿不出东西,就藏在院墙外、躲在树上偷偷听;
而乡绅大族们,自己大多都受过教育,便一家子人聚在院中一起看;
大臣们则被皇帝召集在皇宫中,有些仁慈的皇帝还会给大臣们准备座位,就当是召开一场宫宴了,而不那么仁慈的皇帝就会自己坐着,让大家全都站着。
他看着高明那样孤零零的站在荒原中,彷徨无助的样子,真是心如刀割。
他的高明……还是个孩子啊!
他小时候多么乖巧可爱,多么聪明伶俐,叫他“阿耶”的声音,总是甜甜的、奶声奶气的,充满了崇拜。
他的高明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啊!
战乱流离、疲于奔命、和尸体同坐、迷失塞外、孤身一人,连一队保护他的亲军都没有!
李世民的心都要碎了!
虽然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不知经历过多少比这更惨烈的战斗,但他可以,他儿子不行!
他那么拼命辛苦,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吗?
吐蕃!
吐蕃!
如果说之前对吐蕃的冷酷,是国君之仇,那么此刻李世民对吐蕃的愤怒,便是一位父亲的怒火。
你敢伤我儿子!
你敢伤我儿子!!
下一幕,天幕便从失散的赵忆、刘据、李承乾的身上转移了。
李世民心急如焚——等等!高明怎么样了!让我看看高明安不安全!为何不放高明了!?他是不是出事了!
情绪激动之下,李世民竟然一阵头晕,瘫坐在椅子上,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众臣大惊,太医匆匆忙忙的急趋而入,折腾了好一会儿,李世民才喘过气来,慢慢冷静下来。
他定了定神,脸色苍白的继续看向天幕。
一个小女孩的面容,自芦苇荡中出现。她容貌清秀,大约只有十一二岁,穿着陈旧的布衣,像是幼兽一般趴在地上,小心翼翼探头左右张望,确定自己是否安全。
不知何处响起的马蹄声和吐蕃语喊打喊杀的声音,惊得她脸色苍白,确定敌人没有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后,她一边机警的回头张望,一边朝着芦苇荡深处走去。
只见深处,还或坐或卧着几位伤兵,看模样,他们都是唐兵!
小女孩走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边,声音稚嫩的小声道:“外面没什么动静了。”
她接过老者手中的绷带,开始为躺在地上的伤兵包扎起脑袋。
老人又去看其他的伤员,有一个伤的最轻的年轻士兵,看起来精神最好,他拉住老人道:“大夫,你们两个没有受伤,能走就快走吧,能走一个是一个。”
老人抬头望了望远方,低声道:“大唐不会放弃西域,大军一定会来救咱们的。”
年轻士兵却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们都从军多年了,听附近传来的马蹄声……”
他没有说完,只是默默地垂下了头。
但大家都知道,大唐已经无力抵挡吐蕃的侵略了。
“莫慌!莫怕!”
大唐安西都护府,正在与吐蕃战斗的唐军们看着天幕上己方惨淡的模样,不由得士气消沉。
有人大声喊起来,不知是为天幕上士气低落的唐军鼓劲,还是为自己如今的绝境鼓劲:“神女和两位太子只不过是刚下凡尘,没有站稳跟脚,等他们会和了,他们一定会击退吐蕃,救下我们的!
之前黄忠一人一马,便能抵挡吐蕃千百人!只要两位太子召唤出黄忠和关羽,再找将军要一支军队,有此两位猛将率队,那吐蕃岂是神将的对手!?”
这时,一位唐军骑着骏马在草原上奔逃,身后追着一支吐蕃骑兵!
他势单力薄,知道继续下去一定会被追上,为了引开敌人,他纵马冲入芦苇荡中时,借着齐人高的草丛,从马背上翻滚在地。
赵忆低头从自己宽大的长袍衣袖里摸索片刻,拿出一个小盒子:“那你吃下这颗丹药,就能踏入毁灭之道。”
李承乾一愣:“只要……吃下这枚丹药?”
嘉靖快疯了:“仙丹!是仙丹!!”
神女,能不能说下配方!!
赵忆道:“你别以为只要吃下去这么简单,寻常人想要得到炼丹的配方都不可能,更别说其中有些材料,乃是真正的天材地宝。这一粒丹药若在凡尘,便是一国君王拿国家交换,都未必能得到!”
各位求仙大户皇帝深以为然:是啊,是啊,仙缘岂是如此轻易能得到的?
若是真的能求一粒飞升仙丹,还做什么皇帝呢!
但是——李承乾!
这李承乾!
为什么能如此轻易的得到?!
他究竟有何特别的?!
另外……神女,真的不能泄露一下配方吗!?
李承乾半信半疑的就要接过仙丹,赵忆却将手往后一收,没有给他。
“还有,每条大道都分为九个阶段,虽然九为极数,但零不可数,所以第九阶为最低级,第零阶为至高,也就是成神之阶。
你吃下这粒丹药,也只是刚刚入门,踏入第九阶,其后每升一阶,都必须按照晋升配方,寻找晋升材料,炼制晋升丹药服下,等到一定高度以后,还要配合晋升仪式,方才能晋升。”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便可成仙!
但神女……配方!!
这种知道方法,却又不知道重要细节的感受,仿佛望见一座金山却无法进入,真叫人抓心挠肝的难受啊!
李承乾终于接过仙丹,他望了一眼笑盈盈的赵忆和表情冷冷的刘据,将仙丹放入了口里。
然后他双眼猛地瞪大,脸色从青到白,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瘫倒在地,汗出如浆,嘴巴里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艰难的嘶鸣。
人们大惊不已——难道那粒仙丹有毒?
不,神女怎么可能会下毒呢!
“丹药在改造你的身体,脱胎换骨,痛苦是正常的。”赵忆蹲在李承乾的身边,语气关切:“撑住!”
过了片刻,李承乾才虚弱不已的倒在地上,几乎奄奄一息。
赵忆笑道:“你撑过来了!这‘毁灭’之道的每一阶都有不同的名字,你现在的第九阶,叫做‘纵横家’!”
李承乾无神的双眼微微一动,转向赵忆,终于又有了焦点:“……纵横家?”
“嗯。纵横家的能力,其实和你历史上的表现很符合。”
赵忆玩笑道:“纵横家‘擅长发现并利用规则的漏洞和对手的弱点。巧舌如簧、能轻易取信于人,说服别人。’,是不是和史书上记载你‘左右或进谏,危坐敛容,痛自咎,饰非辩给,谏者拜答不暇,故人人以为贤而莫之察。’很相似?”
李承乾艰难的坐起身体,倒也没有生气:“史书上那么说我么?”
“没错。《新唐书》。”
“《新唐书》?这么说,还有《旧唐书》?”
赵忆仿佛无所不知:“唐朝灭亡后三十八年,《唐书》成。宋时重修唐史,《新唐书》成。原《唐书》便成为《旧唐书》了。”
宋时,《新唐书》的编纂者欧阳修与宋祁等人仰望天幕,都激动不已:“我的《唐书》!是我的《唐书》!它成了!它成了!神女也知晓我的《唐书》!”
其时正是宋仁宗时期,他惊讶笑道:“如今神女引用我朝《新唐书》的内容,看来上天也认可那后晋时修编的《旧唐书》纪次无法,详略失中,文采不明,事实零落,并非佳著!”
百官与荣有焉,喜笑颜开。
李承乾缓缓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反正不记得了。只是……‘纵横家’有什么用?神仙不都可以搬山倒海、偷天换日吗?”
赵忆笑道:“你觉得为什么服用了仙丹,还要慢慢晋升,而不能一粒便可直接成神?”
“为何?”
“你只不过是获得一点点神力,就如此痛苦,如果不一点点将肉体凡胎慢慢改造,你只会直接爆体而亡。你现在根本承载不了那么强大的神力!”
想起刚才的感受,李承乾原本就青白灰败的脸色更为苍白了。
“不过,你也不用灰心。”赵忆道:“你现在只是吃下了丹药,可还得消化药力。等你彻底消化了丹药,便能晋升下一阶了!慢慢来,偷天换日,移山倒海,不过是时间问题。”
李承乾这才来了兴趣:“下一阶是什么?我要到哪一阶才能搬山倒海,偷天换日?”
赵忆想了想:“大概……到第四阶的时候?”
“第四阶叫什么?”
“呃……开国郡公。”
“开国郡公?”李承乾挑了挑眉毛:“怎么从‘纵横家’变成了爵位?莫非我这个纵横家得到了国君重用,一路升官了?”
赵忆笑了,“你别说,还真是。毁灭之道的第二阶就是国公。”
“那第一阶呢?”
“无序亲王。”
“第零阶,便是‘毁灭之神’?”
赵忆点了点头:“不过,第零阶还有另一个名字。”
“什么?”
赵忆还没说话,许久没说话的刘据开口了:“暴君。”
李承乾一愣。
刘据缓缓道:“所以毁灭之道,还有另一个名字,暴君之道。”
李世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捂着心口,痛苦道:“高明啊……!”
李承乾:……
唐朝时佛教已经兴盛,李承乾看着天幕上那个“自己”,又是踏上“毁灭之道”,又是要成为“暴君”的,只觉得周围侍从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
以往他们觉得他是“妖”,以后恐怕是要视他为“魔”了。
他扪心自问,他是有恨的,不过……他有恨到想毁了大唐吗?
有吗?
没有……吗?
真的……要那么做吗?
暴君,暴君……
他要真成了暴君,怕不是要和秦始皇、隋炀帝一般遗臭万年。
不过,若他真成了神,又怕什么呢!
他可以成神诶!
……不行,谁会想真的遗臭万年啊!!
李承乾当即不服气道:“那刘据呢?难道只有‘毁灭’有不同的名字?他如今第几阶了?叫什么名字?”
赵忆道:“哎呀,暴君只是对能力的说明,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力量没有好坏,全看你怎么运用嘛!”
刘据道:“我如今在第八阶,比你晋升多一次。”
李承乾不依不饶:“第八阶叫什么?”
赵忆道:“执金吾。”
李承乾一愣:“诶?”
他顿时笑道:“你好歹也曾是汉朝的太子,如今怎么却成了一个小小执金吾?”
赵忆道:“这并非凡世意义中的执金吾,而是阴阳五行意义上的执金吾。”
李承乾道:“这不还是执金吾嘛!那光武帝刘秀虽然说‘仕宦当作执金吾’,他不也是当了天子,没当执金吾?”
汉朝众人纷纷不悦:小子无礼至极!岂可取笑我大汉太子?
刘据乃是储君,国之副君亦是君主!何况如今有天幕庇佑,大汉上下前后都已将他视为天命在身之人。
后世之人觉得李承乾和刘据都是废太子,身份并无相差,可汉朝人哪里知道什么唐朝!那李承乾就是个无名之辈!
如此取笑汉朝储君,便是当着汉朝群臣的面羞辱主君!不为君复仇洗耻,枉为人臣!
不过刘邦不同,他不以为意道:“执金吾就执金吾,有什么不好?”
执金吾可比亭长官位高多了。
而李承乾对自己拉到的仇恨全然不知,还在问赵忆:“那他第九阶叫什么?”
赵忆道:“亭长。”
刘邦一愣,眼睛一亮,顿时一拍大腿:“哟呵!”
男人们争封狼居胥、名垂青史的事业,而女人们拼死搏一个“贤惠”的名声,便能满足的死而瞑目。
可那女皇,怎么就能成为女皇呢?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后来怎么样了?
原来,女人是有第二条路可以走的!
可是为何后来的皇帝,又全都是男人了呢?
她倒也不奢望有朝一日,能叫男人伺候女人,可是一瞧见一对男女,便默认男的以后会有一番大事业,而女的最好的结局便是嫁给那个有一番大事业的男人,真是叫人……
好不甘心!
凭什么呢?
天幕上,那少年的确带着大家一路前进,可那女孩不也一直照顾着伤员?
谁又比谁更高贵,谁又比谁更重要?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女孩,就默认她天然低那少年一等,倒像是她天生就应该伺候人!一点功劳苦劳都没有,全是活该?
凭什么这世道就不能变一变?
什么时候……这世道才能变一变?
这群小孩里,还混了个读书人。
之前清点武器的小男孩,随身携带着一本小册子,一有空闲,便借着天光念字:“将……将来……理……理想……”
草儿和十岁半嘻嘻哈哈的玩起了拍手游戏。
若不是在长城上头,那模样,就和每个村里都能见到的嬉戏孩童一样。
他们如此脆弱,却又如此坚强。
即便是战争也压不垮他们,即便是死亡的阴霾,也夺不走他们游戏的快乐。
他们虽然无法在身体上,轻蔑的将残暴的敌人踩在脚下,但精神上,却对他们的淫威不屑一顾。
他们的身体虽然柔弱,灵魂却显得如此高贵。
唐代宗不住的喃喃自语:“安西都护府……安西都护府……”
唉!他难道不渴望收复西域吗?
只是内有藩镇势大,武将又未必可信,军队难以调动,为之奈何?
他已经和回鹘结盟,一起遏制吐蕃的进一步侵略了。虽然还是无法收复西域,但至少可以先稳住如今的局势,之后再缓缓图之……
缓缓图之……
但想起天幕之前说西域最后全部沦陷,唐代宗就糟心的不行——
缓缓图之,最后真的能……成功吗?
一行人分完了那两个馍,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才坐下歇息。
老兵道:“就在这等老乡吧,你们歇息一会儿,我守着。”
十岁半立刻对草儿道:“快点儿,跟我走。”
草儿乖巧道:“干嘛去呀?”
一只蟋蟀静静的附着在草叶上,十岁半“嘿”的一声,一把抓在了手里。
两人听着虫鸣,牵着手在草丛里欢快的寻找着蟋蟀,不知不觉,便跑下了长城。
一只蟋蟀静静的落在石板上,十岁半正要去捉,一只手从阴影中冷不丁的抢先一步,捏住了那只虫子。
十岁半吓了一跳,他抬头一看,却见在废弃的墙洞里,蜷坐着一个英俊的少年。
天幕下顿时沸腾了起来:“是承乾太子!!”
“他们终于遇见了!!”
“太好了,太好了!这下有救了!承乾太子身负神力,一定能救下他们的!”
“沙州有望了!”
“西域有望了!”
“承乾太子一定会把吐蕃人从安西都护府赶出去!”
又有人暗地里思忖:“若那少年老兵真是天命之子,那遇见这大唐太子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十岁半却不知眼前之人“身份贵重”,他直愣愣的伸出手道:“给我。是我先看见的。”
李承乾一点也不因为对方是个小孩就相让,他理直气壮道:“可是我先逮着的。”
他们不敢出声,默默都拿眼睛去瞥百官之首李斯。
丞相,你说句话呀!
见李斯额头都冒汗,百官又去瞥当事人扶苏。
扶苏公子向有“仁”名,总有人觉得“仁”便是“懦”,但他其实很像始皇帝——面容坚毅、性情刚健,颇有威严。
有不少官员想象过,若是扶苏公子能成为第二位皇帝,这大秦会变得如何呢?
而此刻,他们不约而同的心想,扶苏公子,你……
算了,你别说话。
扶苏的确没说话,那太子刘据听说可能和自己一个下场,就急而起兵,说明他今后恐怕会遇见同样的场景——始皇帝别居他处,联络不畅,中间有奸人作祟,他没起兵,然后下场……恐怕不大好。
他也被废了吗?
可这么一想,扶苏差点失笑——他怎么被废?他都不是太子。
他怅然的思考每一位弟弟的性格资质:不知道,父皇最后选择了哪一位弟弟?
见迟迟无人回答,赵高开始点名。
百官心中对他骂声无数,不得不紧了紧面皮,硬着头皮思考怎么回答才能不触怒始皇帝,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被点到名字的官员在心中悲呼一声:吾命休矣!
不得不出列下拜道:“那刘据‘念’扶苏公子之事而起兵反对其父,足以见得扶苏公子行为与其相左……且……且皆有冤情!”
百官暂时还不清楚始皇帝对自己之后朝代的看法——万一他不认,他们可不能轻易称呼“汉”,也不能称呼刘据为“太子”,虽说天幕那么叫,但毕竟皇帝之怒更近。
但始皇帝想要的,显然不是只解答字面含义——难道他自己看不懂?
他是要找出谁是这个奸人!谁敢利用他冤杀扶苏!
百官自然也知道皇帝的想法,他们欲哭无泪的心想:我们又不能通晓未来,如何能知道!
可皇帝是不讲道理的。
想不出来,那一个都有可能就是未来那个奸人!
在始皇帝如刀锋般的锐利眼神下,群臣战栗。
而和刘据相比,唐太子李承乾的记载,实在荒唐许多。
唐太宗(废)太子。
李承乾(武德二年——贞观十七年))。
太宗十四子,文德皇后生承乾,又生第四子泰、高宗皇帝。
常山愍王承乾字高明。太宗即位,立为皇太子。甫八岁,特敏惠,帝爱之。每行幸,令监国。
及长,好声色慢游,然惧帝,秘其迹。临朝,言谆谆必忠孝,退乃与群不逞狎慢。
宫臣每规争承乾,承乾慠不悛,往往遣人阴图害之。
读书人一见便认出这是《旧唐书》的内容。
他自觉道:“这说的是唐朝时,唐太宗的太子。李承乾。他字高明。
太宗有十四个儿子,这位废太子李承乾、太宗的第四子李泰和下一位皇帝李治,都是文德皇后所生。乃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小时候,废太子非常聪明,皇帝很喜欢他,每次离开京城,都让太子监国。可是长大后,太子就沉迷享受,不务正业,担心皇帝知道,就偷偷隐瞒。在臣子面前呢,总说忠孝之言,可是私底下却和一群小人混在一起。臣子们争着劝谏他,但太子就不高兴,总找人报复这些说自己不好的臣子。”
有人比较了一番,于是道:“是不是那位汉武帝的太子更好?”
“我听着是这样!那刘据被奸臣逼成那样了,这太子却要害臣子呢!”
“那他爹不管吗?”
“从儿子看老子。我看这唐太宗啊,也不如那汉武帝!”
读书人当即眉毛就竖起来了:“诶!可不敢胡说!”
有年轻人想起自己的父子关系,便笑道:“那刘据被逼到最后才起兵,可见他爹威严极深,不到生死关头,他不敢违反规矩,这李承乾说是怕他爹,但行事如此荒唐,可见他爹平日对他一定很好,才叫他如此骄纵。”
有老人深以为然:“溺子如杀子啊!”
时魏王泰有美名,承乾病足不良行,且惧废,泰亦谋夺长,各树党。
读书人道:“那时魏王李泰名声很不错,李承乾的腿却坏了,他怕自己被废,李泰又想当太子,两边就争斗了起来。”
村人熟悉这剧本:“争家产嘛!”
“啊!那李承乾,怎么腿脚便坏了?是不是也被人害了?”
读书人摇头:“有说他是从马上摔下来了,有说他是得了病。”
有人言之凿凿:“那肯定是被人害了!说不定就是那李泰呢!”
“这李泰,之前是不是说和李承乾,乃是同父同母的兄弟?那他们父母怎么不管管?”
读书人苦笑道:“这……文德皇后去世的早,太宗皇帝,对几个孩子都很好……”
“那就是李泰不对了,”村人正色道:“弟弟怎么能和哥哥争!”
他可能是位兄长,那自然便有可能是弟弟的人小声不服:“凭什么不能争了?”
东宫有俳儿,承乾嬖爱,帝闻震怒,收儿杀之,坐死者数人。承乾筑室图其象,赠官树碑,为起冢苑中,朝夕祭,愈怨怼,称疾不朝,累数月。
读书人道:“太子宫中有个戏子,太子和他……呃,这个,关系很好!皇帝知道后大怒,把戏子杀了,还有一些人被牵连也死了。太子很生气,建造房间把戏子的画像放在里面,赠予他官职,还给他建造坟墓竖碑,天天祭祀,还说自己生病了不上朝,就这样几个月。”
有老人笑道:“和亲爹闹脾气呢!”
“他爹也不管管他?”年轻人不可思议:“要是我敢这么干,我爹不揍死我?”
“那戏子也值了,死了之后,贵人还这么念着他。”
“呸,那太子要和他关系好,戏子还能拒绝不成?最后大人物生气他就得死,那这事是一个人能做的?那太宗皇帝若是不高兴,有本事管好自己儿子!有气对着儿子去撒啊。”
又使户奴数十百人习音声,学胡。左右私相语,以为妖。
尝曰:“我作天子,当肆吾欲;有谏者,我杀之,杀五百人,岂不定?”
读书人连忙“咳”一声,打断某些对皇帝不敬的话语:“太子又带着下人扮演胡人,身边人都觉得太子不对劲。太子还曾经说,我要是成了天子,就要肆意妄为,谁敢劝我,我就杀谁,若是杀五百人,谁敢再说?”
有人道:“前几年,我听说京城里,皇爷打死了好多人……说皇爷不该把自己亲爹变成皇帝。那时有五百吗?”
读书人一惊:“莫提本朝之事!你想出事吗!”
那人瞪大了眼睛:“怎么了,这儿又没外人!那以后,还的确没人敢再说了。”
有闲汉嘻嘻笑道:“这么说,这位李承乾太子说的还真对,谁说杀谁,就是有用!”
不知谁来了一句:“那咱们现在这位皇帝,和李承乾太子相似?这太子看起来以后也不像是个好皇帝啊。”
突然就没人敢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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