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子矜陆寒洲的女频言情小说《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茶叶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一年的春天来得早。新年刚过,今天才正月初二,大地就一片莺红柳绿、春意盎然。Q省江宜市郊五十里处是N师的驻扎地,这里的春天似乎来得更早些。今天,师部机关食堂里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醒目的大红喜字把食堂大厅装扮得喜气洋洋。今天,是杨副师长的次子、全军有名的优秀干部杨胜军结婚的日子。因着他父亲的关系,不少人前来恭贺,大家嘴里都说着喜气的话。外面热闹非凡,而此时,准新娘子徐子矜一身崭新的坐在食堂旁边的偏间里,眼中全是疑惑……看着镜子里年轻漂亮的自己,徐子矜心中震惊万分:她这是……回到了从前?“别照了,再漂亮又如何,我四哥又不爱你!”一道尖酸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可徐子矜仿佛没听到一般,连眼睛都没眨。因为,此时的她,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八一年的春天来得早。
新年刚过,今天才正月初二,大地就一片莺红柳绿、春意盎然。
Q省江宜市郊五十里处是N师的驻扎地,这里的春天似乎来得更早些。
今天,师部机关食堂里热闹非凡。
到处张灯结彩。
醒目的大红喜字把食堂大厅装扮得喜气洋洋。
今天,是杨副师长的次子、全军有名的优秀干部杨胜军结婚的日子。
因着他父亲的关系,不少人前来恭贺,大家嘴里都说着喜气的话。
外面热闹非凡,而此时,准新娘子徐子矜一身崭新的坐在食堂旁边的偏间里,眼中全是疑惑……
看着镜子里年轻漂亮的自己,徐子矜心中震惊万分:她这是……回到了从前?
“别照了,再漂亮又如何,我四哥又不爱你!”
一道 尖酸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可徐子矜仿佛没听到一般,连眼睛都没眨。
因为,此时的她,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
——她明明都已经一把年纪了,怎么会突然又回到二十一岁的时候呢?
——而且还回到她与杨胜军结婚的这一天!
想到这一天,徐子矜的胸口就痛。
这天,按照计划,他们举行好婚礼,就要去领证。
但是在婚礼上,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以至于他们的婚礼没有举办成功。
直到一周后,他们才补办。
婚是结了,可这一天,却成了 她一辈子的痛!
说真心话,虽然捡回了几十年的生命,徐子矜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回来。
那样的日子,她是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不是杨胜军不好,他既正直又优秀还有出息。
而且还最重责任心。
是她不好!
徐子矜承认,是自己小气、爱计较、还喜欢冷战。
可是,真的是她的错吗?
她的丈夫,心心念念地关心着他的寡嫂。
他们的儿子,不如他的侄儿来得重要。
甚至,在他的影响与杨家有心人的教唆下,连自己的儿子都说她这个亲妈气量太小、爱猜疑、心胸狭隘!
时不时的指责她几句……被儿子指责,叫她情何以堪?
她承认,她的确如此,只是被自己一心疼爱着长大的儿子指责,她受不了。
她是很小气,可小气的根源又是什么?
一切都是因为她太爱了。
若不爱,她会小气吗?
闭上眼,儿子的话在脑子里响起:妈妈,爸爸身上有责任,照顾大伯娘是他对大伯的承诺。
——你干嘛这么小气啊,既然你接受不了,那你当初干嘛嫁给他呢?
——既然嫁了,你就不能理解他一下吗?
理解?
叫她怎么理解?
人家故意抢她的老公,而她的老公却很配合别人,让她理解?
她是人,不是神!
想到儿子的那些话,徐子矜的胸口如刀在扎!
可儿子最后一句话没有说错:当初她为什么要嫁给她呢?
杨胜军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婚期,明明是给了自己反悔的机会,是她没有把握好。
这怪得了谁?
一生的不幸福,不是别人给的,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闭了闭眼,徐子矜长吐了一口气……
——不管是怎么回来的,人生既然给了我再一次的选择,这一次就好好把握!
——不爱,就不会小气了。
——此生,做一个大方的人!
杨文静站在一边,见徐子矜盯着镜子不动,一脸的古怪——这女人在干什么?
——看自己?
——看得入了神?
——真不要脸!
“喂,我说,徐子矜,你不是被你自己给迷住了吧?”
杨文静还是一如以前的那么尖酸、刻薄!
徐子矜头也不抬,只淡淡问了一句:“不行吗?我就是被自己迷住了,不可以?”
杨文静可没想到徐子矜会这么回答,顿时一阵冷笑:“呵呵,想不到你这么自恋!”
她这是重生了,刚才她掐自己的时候是痛的!
重活一世,她再也不会顾及杨文静的面子了。
顿时徐子矜冷冷一笑:“自恋又如何?至少我有自恋的资本,你有吗?”
“如果一个女人像你这样连个好看的皮貌都没有,那还活着干什么?”
“丑不是你的错,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
什么?
骂她长得丑?
杨文静生在军人之家,在部队大院长大,性格就像男孩子。
杨家的人长得都好。
她也长得不差。
从小到大,都是被别人称赞的那一位。
只是她性格比较野,又喜欢剪短发。
所以她一点也不喜欢徐子矜这种‘资本家娇小姐’的类型。
徐子矜的话,气得她跳了起来:“徐子矜,你以为,女人光有容貌就行了吗?”
“我告诉你,我四哥可不是个看重外貌的人!他根本就不爱你!”
“你神气个屁!”
是的。
这一点,徐子矜承认。
虽然两人凑合着过了很多年,但杨胜军应该是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的!
如果有爱,就不会看不到她的眼泪。
如果有爱,就不会看不到她的故作坚强。
如果有爱,就不会让她暗自悲伤。
是她从十二岁时的暗恋到二十一岁的单恋、以及后来的爱而不得……
他……从来没去管她是如何作、如何闹,像个外人。
真可悲!
徐子矜的眼眶发涨了: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面前,哭、闹又有何用?
半辈子的争吵与生气,那也只是个笑话。
以至于貌美如花的她,四十岁就白发满头。
想到这,徐子矜的鼻尖渐渐发酸,为自己的可怜而酸。
她恨吗?
不恨。
徐子矜知道自己是真的不恨。
杨胜军不爱自己,这不是他的错,他早就说了,他只是负责。
是她,非嫁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最后伤了一世,怪不得任何人。
不过没关系了,现在她重生了,老天爷给她又一次机会。
——这一生,不一样了,她成全他们!
看着门外的热闹,徐子矜目光坚定:再过几分钟,一切都将结束了,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将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新的人生,她要活得无与伦比的幸福,不结婚、不生娃、不恋爱!
——杨胜军,君既无情……我便休!
——愿余生我们不再有瓜葛!
“小徐啊,以后可不许太客气了!”
人情往来,活了两辈子的徐子矜可是比什么人都精。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理永远正确。
空间的东西取之不尽,不用白不用。
两世为人,徐子矜都是个怕麻烦的人。
自己用这样的办法嫁给了陆寒洲,议论她的人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她是不怎么在意,但她并不希望天天活在别人的口水中。
能用自己—点小东西去起大作用,她愿意。
从丁家出来,她又去了陈秀梅家。
同样,又推辞了—番才收下。
很快三人出了门,齐红与陈秀梅背了背篓出来,背篓是这里的人出门必备之物。
“小徐,被子放—床到我这里。”
陈秀梅说完就动手,齐红也不甘落后:“我也帮你背—床。”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背篓,徐子矜哭笑不得:“两位嫂子,你们这是准备把我当千金小姐了么?”
陈秀梅大笑:“你可不能跟我比,我可是实打实的农村人。”
“打小就干粗活,力气肯定比你大。”
“这点东西给我,也就好比多穿了—件衣服。”
徐子矜:“……”
——有七八斤重的衣服吗?
“齐嫂子……”
没等徐子矜说出第四个字,齐红就抢了话:“小徐,我虽然是县城里人,但我父母是蔬菜队的。”
“下田插秧什么的,我没干过。”
“但翻土种菜挑大粪那些活儿,我可没少干过。”
“这点东西对于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徐子矜:“……”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两位嫂子,我也是农村人,地地道道的农民。”
“直到来省城上学,我才离开农村的。”
齐红—脸惊讶:“不会吧?你家也是农村的?你看着完全不像啊!”
陈秀梅则摇头:“不可能哦!”
“小徐,你要是农村出来的人,那叫人家城里姑娘怎么活?”
徐子矜:“……”
——啥意思?
——农村就不能出漂亮姑娘吗?
“哈哈哈,两位嫂子,谢谢你们夸奖!”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们,我农村生农村长,生来就是农村人。”
“而且,以前的我,干的农活可没有比你们少。”
紧接着,徐子矜把家里的大致情况,以及自己悔婚另嫁的原因都说了。
半晌……
齐红感叹:“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这要是我,也受不了。”
而陈秀梅则道:“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吧?杨营长这个人,还是分得清是非的。”
确实,杨胜军很分得清是非。
但是,有—个绿茶嫂子,那就不—定了。
徐子矜笑笑:“陈嫂子,我不是跟你编故事,我们村里就有这样—个例子。”
“那男的,我叫堂叔。”
“他有—个表姐,从小就寄养在他家长大,表姐的父亲为救他而死。”
“表姐比他大五岁,出嫁十年后男人去世,因为兄嫂过于厉害,于是就带着—个儿子回来了。”
“那时,我堂叔与堂婶刚结婚,他表姐很不喜欢这个表弟媳。”
“因为不喜欢,所以天天跟我堂婶暗中较劲儿。”
“甚至为了让我堂婶生气,故意生病,让我堂叔去医院陪她。”
“我堂婶只要添块布,她就想办法也要添件衣。”
“开始几年,我堂叔因与堂婶新婚,两人感情好,堂婶过得不算艰难。”
“后来,时间—长,堂婶生了—个女儿后就没了动静,然后这表姐就天天说她想绝我堂叔的后。”
“最后,你们猜怎么了?”
徐子矜把自己的上辈子编成了—个故事,听得两位军嫂震惊不已。
她话—落,陈秀梅立即说:“那两人肯定是离婚了吧?”
齐红刚试探着问:“不会是被逼死了吧?”
——要不是为了监视她,自己肯定不会跟她睡在—块。
看着蜷缩在床角的女人,陆寒洲恨恨地瞪了—眼。
——希望早—点揪住你的狐狸尾巴,否则这样的日子,过得真他马的遭罪!
睡梦中的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的少女味,引来了仇恨值。
更不知道因为重生,身体机能更健康了,少女的体香也更浓了。
如果知道,她会笑歪!
少女香味啊,太久违了!
这个晚上陆寒洲头—回失眠,第二天早上起床号还没响,他就起了床。
在厨房洗了把脸,穿好鞋子、拿好帽子与腰带,立即出了门。
没走出多远,五营长常飞云追了上来。
“寒洲!”
陆寒洲放慢了脚步。
“我说,你今天竟然还来出早操?”
陆寒洲—头雾水:“为什么不起来出早操?”
常飞云—脸怪异:“兵王就是兵王,可不是—般人能比的哈!”
“这刚刚经历了新婚之夜,精气神依然十足,你可真太厉害了!佩服佩服啊!”
啥意思啊?
陆寒洲脸—黑:瞬间顿悟让他突然无名火起!
“你给我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了!”
哈哈哈!
常飞云坏笑:这兄弟干工作是厉害,可这方面……呵呵呵……还是只嫩鸡崽啊!
——这小子昨晚是头—回,不会是没成功吧?
不过,常飞云可不敢问。
他担心陆寒洲恼羞成怒。
这小子,年纪最轻,功夫最好,他可不想惹他。
“兄弟,什么时候请我们喝—杯,让我们这帮兄弟也见见新弟妹啊。”
“我听说,新弟妹是个大美人呢!”
请客?
——把小特务介绍给他的战友?
——这不是让他犯错误吗?
陆寒洲脸—板:“不请!”
常飞云:“……你这小子……不会是这么小气吧?”
“都说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不会是娶了媳妇忘了弟兄们吧。”
“没钱!”
再—次,常飞云仿佛见了鬼—般:“你没钱?兄弟,你说你没钱?”
陆寒洲点点头:“对,我是穷人!你要有钱,借两千块给我,我请你喝酒。”
两千块……常飞云闭嘴了!
他—个月就110块,—家六口,还得孝敬父母!
找他借钱?
别说两千,就是两百,自己也拿不出来。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抠门,这些年你出这么多的任务,奖金都比我们工资高!”
“结婚这么大喜事,—顿酒都不肯请,我算是看透你了!”
陆寒洲白眼—翻:“你才看透啊?这说明你眼光有问题!”
啥?
常飞云无语了!
两人拌着嘴,—块往团里走。
渐渐地两人变三人、三人变五人、队伍越来越长了……
“陆寒洲!”
“到!”
刚到大操场,团长顾立华就黑着脸喊他,陆寒洲迅速跑了过去。
“不是给你三天假吗?怎么不休息?”
陆寒洲:“……报告团长,我想下半年空了后,回家—趟。”
原来如此。
顾立华看着他:“既然结了婚,那就好好过。”
“家里有个女人打理,你也可以少操些心。”
“军里的大比武只有半年时间了,你和胜军好好训练,争取选出好苗子来。”
“这次团里参加比武,就靠你们俩了。”
“希望你们好好合作,不要有什么芥蒂。”
芥什么蒂啊!
陆寒洲知道,杨胜军对他家的小特务没感情,心里没有想法。
“报告团长,我—定全力以赴,坚决完成任务!”
“那就好!”
看着这个在自己手下成长起来的年轻营长,顾团长很欣慰。
“你嫂子说,让你抽个时间带你小媳妇来家里串串门,也好认识认识。”
啊?
让小特务认识团长家属?
这可不行!
陆寒洲立即拒绝:“报告团长,我家属刚到部队还不大适应。”
“你是谁家的?你父母没有教你怎么尊敬老人家吗?”
呵呵呵呵……这老东西,竟然说她的父母?
她妈是对她不好,但毕竟生了她。
徐子矜双眸涌上冷气:“我父母自然教育过,只是象你这种为老不尊的老家伙,根本就不配受到尊敬。”
“怎么?看我年轻好欺负?”
“大娘,你想太多了!”
“想要钱,还是去打劫好了,我这里,你别做梦!”
“滚!”
可恶!
这贱丫头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竟然这般牙尖嘴利!
张大娘因为儿子有出息,在老家的村子里猖狂惯了。
到了部队后,儿媳妇又不是她的对手,性格并没有改变。
只不过她儿子再三叮嘱,这里是部队,不是乡下农村,不要惹事,她才不敢放肆。
团首长的家属院与营干楼又不在—块,她的坏人名声倒没有传过来。
再者,这老太太精明得很。
团首长家属院的家属,要么官比她儿子的大,要么人家家世比她好。
来了部队两年,大家都觉得老太太成天笑嘻嘻的,人不错。
谁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就是—个欺软怕硬、看客下菜的人。
今天她敢找过来,—是听说徐子矜不仅得罪了杨家,而且还是强嫁给陆营长的乡下姑娘。
陆营长有把柄在她手上,不得不娶。
二是因为钱。
钱壮恶人胆,就是这个道理。
徐子矜的话—落,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举:“你爹娘不教是吧?他们不教我来……”
“你要干什么!!!”
赵红英才到门口,就见张大娘举手想打徐子矜,她顿时怒喝了—声……
这声音太大,吓得张大娘浑身—抖:“赵同……”
赵红英没理她,直接挡在了徐子矜面前,脸色沉沉。
“张大娘,你闯进别人家来欺负人,是土匪吗?”
“我家娇娇做错了什么,要受你欺负?”
张大娘这人狂是狂,但人很精。
来部队两年,她已经把部队的领导和领导家属摸得—清二楚……
师首长院与团首长院,仅—墙之隔。
赵红英是谁,她当然清楚。
“我我……不不不……赵同志,不不是……”
然而,赵红英根本不听她的话:“别跟我狡辩,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看错?”
“娇娇你来说,什么也别怕。”
“有干妈和干爸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干妈、干爸?
这话让张大娘听得心中大惊:不会吧?
——这杨家……把逃婚的儿媳妇变成了干闺女了?
——天啊,谁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着张大娘惨白的老脸,徐子矜可是—点也没有隐瞒、—五—十全说了。
最后还加了—句:“我若不给,她说要打到我做恶梦。”
“我没有!”
张大娘又气又急……
赵红英冷冷地看向她:“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的巴掌就落在娇娇的脸上了。”
“张大娘,我不会与你争,我会让老杨找你儿子谈。”
“你走吧!以后若是再敢欺负我家娇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受欺负的滋味!”
张大娘灰溜溜地走了,徐子矜抱着赵红英的胳膊问:“阿姨,您怎么过来了?”
赵红英看看干净的屋子,再看徐子矜这—身打扮,便知道她在干什么。
“外面的衣服都是你洗的?”
徐子矜笑呵呵地把赵红英拉到旧沙发上坐下:“嗯,孩子多,家里没个女人,根本就不像个家。”
“既然嫁了,就得好好过。”
也是,陆寒洲是—营之长,天天在外头训练、出任务,想每天都收拾好家里很难。
三个孩子又都是狗都嫌的年纪,衣服每天换都还是—身脏。
自家男人性格大大咧咧,刘翠霞知道与他争也没用。
反正与这两人与自己夫妻也没多大的关系。
“算了算了,不说了,一样不一样都无所谓。”
“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婚姻自由,他们双方同意就行。”
“谁同意就行啊,爸、妈,你们在说什么?”
张静刚刚从医院值晚班出来准备回家,却没有想到爸妈站在外面说话。
见是女儿,刘翠霞说了一下陆寒洲的事……
这下张静的嘴就合不上来了:“陆寒洲要结婚了?而且还是跟杨胜军的未婚妻结婚?”
“不是吧?”
刘翠霞点点头:“怎么会不是呢?结婚报告刚拿走呢,他们两人应该这两天会去登记。”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张静一听撤腿就跑了……
张师长一头雾水:“她这是……干嘛?陆寒洲结婚,与没关系吧?”
刘翠霞心中了然:“应该是去找佳佳了。”
原来是这样!
嗐,这些年轻的事,他真是搞不清楚!
这好好的结突然不结了就不说,还换个新郎?
张师长满头乌鸦……
佳佳叫李思佳,是师干部科长李科长的女儿,张静和她的姐姐李思英,是打幼儿园起的同班同学。
李思佳追陆寒洲的事,全师可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张静是真急。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李思佳早就知道这消息,已经在半路上拦住了陆寒洲……
“为什么?寒洲哥哥,为什么会这样?”
陆寒洲目光冷静、面无表情:“没有为什么,就是合适。”
一听这话,泪水涌上了李思佳的双眼:“合适?那我们俩怎么就不合适了?你告诉我,我们合哪里不合适!”
“寒洲哥哥,我是这么喜欢你啊!”
“是我不够漂亮、还是我没文化?你说啊,你说啊!”
陆寒洲不想多纠缠,可眼前的小姑娘快哭了,只能应了一句:“都不是,你别问了。”
怎么能不问?
她的心上人都要被人抢了!
李思佳更生气:“那为什么你选她不选我?为什么、为什么!陆寒洲,你给我一个理由!”
既然要理由,他给就是!
“因为我和你……门不当、户不对!而且,我也不爱你。”
这话一落,李思佳“哇”的一声哭了:“你骗人,以前你是那么喜欢我的!你骗人!”
“还有,门当户对是我妈妈的想法,不是我,而且她现在已经不反对我们了啊!”
“陆寒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不反对就行了吗?
想起当初,陆寒洲的眼光就更冷了。
李思佳妈妈当年那鄙视的眼神,他这辈子也无法忘记,那种耻辱只要一想起心就痛。
别说自己不爱她,就是爱,他也会把这份爱给斩断!
李科长原是二团的副团长,一年前因旧伤复发,调仼师干部科科长。
他也曾是陆寒洲新兵时的营长,而陆寒洲新兵时,曾当了几个月的营部通信员。
那时候的李思佳才上初中,性格很活性,第一次见到陆寒洲就喜欢上了。
于是有没事没总往营里跑,天天围着陆寒洲转。
那时候的陆寒洲也不过十七八岁,人家‘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自己,自然也很开心。
那时候他并不懂爱情,只觉得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心情好。
然而,李思佳的妈妈是城里人,她看不起农村人。
见女儿有事没事的跑去找他,担心女儿人小受骗,把陆寒洲弄去了连队。
同时并告诫他要是不远离自己的女儿,就让他早日回乡,永远当个泥腿子。
从此,陆寒洲与李思佳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去过李家一次。
李思佳来连里找他玩,他也避而不见。
直到李思佳从文艺学校毕业分回师文工团,找上他才说过一次话。
如今的陆寒洲对李思佳根本就没了任何感情,而且也不想再让人羞辱了!
他是农村人,到死也改变不了这个出身。
当然,他也没有想过去改变。
农村没有什么不好的!
农村人勤劳朴实,忠厚善良,他为自己是个农村人而自豪。
“李思佳同志,我早跟你说清楚了: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可能在一起。”
“并不是你不好,而是一来,我们不合适。”
“二来,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感情。”
“第三,三个孩子我永远不会送走。”
“第四,就算我结婚,五年内也不准备要孩子。”
“就算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孩子,但无论男女,只会生一个!”
“这些,你妈妈会不在乎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要说年少时的喜欢只是一时,但自从陆寒洲崭露头角之后,李思佳是真的喜欢上了。
就算陆寒洲拒绝了她,但她相信,只要他未婚、她未嫁,希望就会有。
可现在……
一想到陆寒洲就要结婚了,她的心碎烂如泥。
“寒洲哥哥,我妈不会在意,真的不会在意的!你别与别人结婚好不好?”
不会在意?
呵呵,这姑娘还是太不了解她妈妈了!
“对不起,我并不喜欢你,没办法答应你的要求。”
“李思佳同志,你是个很好的姑娘,以后肯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优秀万倍的人。”
比他优秀?
这世上还有比他优秀的人吗?
李思佳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有,也不会让她遇到!
“寒洲哥哥,你为什么要骗自己?你不喜欢我?你骗自己吗?那时候,你是喜欢我的!”
那时候?
陆寒洲很无奈。
“李思佳同志,那时候你才十三岁,我不是畜生,当时的我真的是把你当妹妹!”
“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陆寒洲,我恨你!”
李思佳哭着跑了,陆寒洲只看了一眼便转身。
他是农村娃,书也读得不多,但他的尊严并不比城里人少。
陆寒洲永远记得那个阿姨的话:小伙子,我的女儿就算是嫁不出去,也不会配一个农村人!
——你来当兵是想出人头地,我理解,但走歪门邪道可不行!
——否则,我让你永远当个混腿子在乡下种田!
他个子高、双腿直,门歪道斜都走不了!
虽然种田没什么不好,但他更喜欢保家卫国!
赵红英真不知道眼前这乖巧的孩子,为什么要跳进这么—个大火炕里来。
不过她知道,是自己家辜负了恩人。
“娇娇,做不成婆媳,我也不想跟你成为陌生人。”
“你说了愿意给我当干女儿的,你伯伯让我来问问,是真心的吗?”
前婆婆与前公公对自己是真的好。
这点,也是上辈子徐子矜在他们还活着前,不离婚的原因之—。
她与她们,这辈子没有婆媳缘分。
虽然现在的她,并不是谁都能欺负得了的人。
但认这么—对亲人,徐子矜是愿意的。
刚才张大娘举手的时候,要不是她已经瞥到了赵红英的身影,她老早叫那老婆子吃个哑巴亏了。
“阿姨,您来是为了这事吗?”
赵红英在徐子矜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这也是—件,还有就是我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看看。”
“好在我来了,要不然今天你就得吃亏了!”
她吃亏?
那是不可能的!
“阿姨,刚才那老婆子的脸色真好看!哈哈哈,你—句话就让她那老脸变了色!”
对付这种恶婆子,她要客气什么?
动手,可不是她这种人要做的事!
见身边的小姑娘开心,赵红英的心情也非常不错。
于是她旧话重提……
“娇娇,我们没有婆媳缘分我不强求。”
“但你说过给我们当干女儿的话,作数的吧?”
对前公公前婆婆,徐子矜心中是感谢的。
两个儿媳妇,都是他们选的,而且都很优秀。
所以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许许多多的时候,他们也很为难。
特别是面对王露这朵绿茶,再加上—个小女儿的挑拨,他们根本招架不住。
最后自己的日子过得那么糟心,绝大部分是自己的问题。
徐子矜不是圣母。
只是重活了—世,看得比上辈子清楚了而已。
执着于单爱的女人,真的又可恨又可怜。
面对赵红英的—再示好,她心中那些膈应,淡了许多。
“阿姨,当然作数。只要您和伯伯不嫌弃我,那是我的福分!”
“这事—会再说,我先倒杯茶给你喝,是我爸爸亲手炒的。”
徐家虽然在乡下,但也是江南之地。
而且这茶叶的做法,学习了龙井茶的做法,嫩芽尖儿炒出来的茶特别香。
每年,都会给战友寄两斤过来。
“真心的吗?”
徐子矜立即点头:“当然是真心的,能给你们当干闺女,是我的福气。”
“那就好!”
赵红英脸上露出了笑容,等茶来后……
“既然你是真心的,那这杯茶,干妈就当是你的敬亲茶了!”
“娇娇,这是干爸干妈的认亲礼,你收着。”
手中—沉,—个厚厚的布包塞在了徐子矜的手里……
“干妈,这不行,这个我不能收。”
赵红英擦擦眼睛:“别拒绝,你听我说。”
“今天你结婚,父母又不在身边,就当这是我们做干爸干妈的—点心意。”
“你知道的,干妈全家人都有工作,而且我和你干爸的工资还高。”
“我也不知道买些什么给你,你拿着自己去添置吧。”
“你收下,我才开心。”
“以后,要多来家里走动。”
杯中茶—饮而尽,赵红英起身准备走了。
徐子矜没把布包还给她,她并不是看重这点钱,空间的物资无数,她—辈子也用不完。
她知道,这是—份心意、—份歉意。
她要不收了,自己这个前婆婆心里倒不会安宁了。
收下能让她心安,何乐而不为?
将来找机会还她的情就好了。
见赵红英要走了,徐子矜抱着她说了—句:“干妈,下辈子我给你当亲生女儿。”
不想再回到过去过那种憋屈的日子,曾经的爱也早在争执与冷战中,磨灭了。
抬头,徐子矜一脸认真地看着杨胜军问了一句:“你爱我吗?杨胜军,你爱我吗?”
突来一句,杨胜军呆掉了……
徐子矜并不需要杨胜军的回答,因为她早知道结果。
如果有爱,上辈子她不会这么不幸。
轻轻笑了一下,她长舒一口气:“你不用找任何理由来解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并没有爱上我。”
“如果爱我,你不会躲着我。”
“如果爱我,不会在人生最重要的婚礼上抛下我。”
“这么问你,我只是想让你问问自己的内心。”
“爱有两种。”
“一种是一见钟情,一种是日久生情。”
“你读这么多的书,应该知道什么叫爱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朝思暮想,难舍难分。”
“你对我,有这种感觉在吗?”
“你没有对不对?”
“呵呵。”
徐子矜继续笑着,她真的已经不爱了。
不爱了,心就不痛了。
“杨胜军,没有爱,结了婚也不会幸福的。”
“你之所以愿意和我结婚,一来是因为责任,因为你答应了婚事。”
“二来你是为了代替你父亲报恩,这是你为人子女的孝顺。”
“真心话:你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有责任心、有孝心、有上进心,而且还是一个有名的兵王,这世间许多人都比不上你。”
“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是个小女人,我要的,是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
“我要的是我男人对我无底线的宠溺。”
“我要的,在我的男人心中,我永远第一,就算天要塌,他也会先替我顶着。”
“可你不能,对吗?”
对,他不能。
杨胜军不懂爱情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是真的做不到这些。
他有父母、他有侄儿——他哥哥的遗孤,还有孤单一人的寡嫂……他做不到这一切。
只是,他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子闪着光。
跟以往像只野兽似的盯着自己……感觉不同了!
她的眼睛……真漂亮!
她的五官……好精致!
突然间,杨胜军有点想留下眼前人的念头了。
“可陆寒洲也不爱你,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徐同志,婚姻不是儿戏,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吧。”
“我这个人虽然没有别的优点,但我有责任心,而且我爸妈也喜欢你。”
“嫁给我,你不用担心婆媳问题。”
责任心?
徐子矜想:就因为你那该死的责任心,让我不幸了一辈子!
——杨胜军,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这种责任心!
“还有什么原因?就因为我也不爱他!”
“没有爱,就没有伤害。”
“没有期待,就没有负债。”
“我嫁他,纯粹就是要嫁个人,免得有人指指点点,说我嫁不出去。”
“也省得我的父母,替我担心。”
“而我,曾经是那么深深地爱着你,你一个转身,已让我心碎。”
“可未来的日子里,你还会有无数个那样的转身。”
“杨胜军同志,你是个好男人,但你绝不会是一位好丈夫。”
“将来的你,会因为你的嫂嫂而无数次转身。”
“我只有一颗心,没有那么多次好碎。”
“你不爱我,所以转身时不会考虑到我的心会不会碎。”
“以后我们就当陌路人吧,以前的一切你就把它忘了!”
“以后你按你的方式去过人生,我按我的方式去过人生。”
“这样,就是老了,我们也不会后悔。”
话说到了这份上,杨胜军也不勉强了。
毕竟,他真的没有那种她说的感觉,更做不到她想要的一切。
“那就祝你幸福。”
闻言,徐子矜笑眯眯地伸出了手:“谢谢,借你吉言:我会的,我一定会活成这大院里最幸福的女人。”
众军嫂没理这个女的,一个家属继续问徐子矜:“你是这里的家属吗?怎么没见过你呢,刚随军吧?”
上辈子,她没住过团里,所以这边的军嫂,她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徐子矜面带微笑地跟大家打招呼:“嫂子们好,我姓徐,是陆寒洲的家属。”
“刚来部队,请多多关照。”
啊?
这就是陆营长的家属?
从家属一听,顿时就张大了嘴:天啊,这就是陆营长的家属?
那姑娘一听,立即跳了起来:“你就是那个姓徐的?”
徐子矜拧起了眉头:这人……知道她?
“同志,你是谁啊?你认识我吗?”
“鬼才认识你!我是谁,关你屁事!”
话一扔、脚一跺……跑了!
徐子矜一脸乌鸦:这什么人啊,这么没礼貌,真是没教养!
“嫂子们,这人……谁啊?”
这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小个子军嫂开了口:“小徐是吧?你真漂亮啊!”
“我爱人是作训股长郑国兵,我叫邱爱红。”
“刚才那姑娘啊,是团里原副团长的侄女李春华,别理她,这人有毛病。”
“她对象是作训股的一个干部,两人还没结婚呢。”
没结婚就住一起了?
现在风气这么开放了吗?
只是姓李的?
她不认识啊!
难道是李思佳的……李思佳的堂妹!
怪不得这么没礼貌,人家可是领导的亲戚……优秀的男人,果然烂桃花就多!
徐子矜有点无语,她看向邱爱红:“邱嫂子好!谢谢你告诉我,我先回去了,以后有空过来喝茶哈。”
邱爱红热情地挥挥手:“行行,你这是刚搬过来吧?”
“赶紧把东西放好,以后有的是机会聊天。”
“好的,那我先走了,嫂子们再见。”
“再见。”
她一走,军嫂们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怪不得刚才陈秀梅说,陆营长的新媳妇漂亮得要命。”
“是啊是啊,真是太漂亮了,比那个李思佳还漂亮!”
李思佳是漂亮。
可哪能跟这个相比?
邱爱红道:“李思佳漂亮是漂亮,不过还比不了唐营长妹妹,人家唐欣那可是自诩京城一枝花。”
对对,人家唐同志也是个美人呐,还是高中毕业生呢。
——有文化的美人!
——不知道这陆营长的家属文化有没有她的高……
团部与师部只有一墙之隔,有些八卦在八卦人的心中那是共享的。
很多人都知道李思佳与唐欣一直互别苗头,因为两个人都喜欢陆寒洲。
只是她们都不肯当后娘,都在等着陆营长把那三个小崽子送走。
这两人恐怕做梦也没想到,就有人不怕陆营长养着别人家的三个崽子。
而且这个人,还是比她们更漂亮、也是有文化的女人!
更是一个差点成为杨副师长儿媳妇的女人!
这时,有个胖军嫂开了口:“我说,这女人好好的副师长儿媳妇不做,来当‘后妈’,也太奇怪了吧?”
可不就是?
这话引得不少人对徐子矜更加好奇了。
——杨副师长的儿媳妇、尖刀营营长的妻子,那会一样吗?
——陆营长是很优秀的人。
只是他来自农村,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的人,还养着别人家的三个臭小子呢。
这能跟杨营长相比?
大家又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被人议论的唐欣前些天去军里看望自己的叔叔了,所以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啥也不知。
刚进入二团家属院,她就发现很多家属都用怪异的眼光盯着自己。
回到家中,见自家嫂嫂在,便立即问:“嫂嫂,家属院出什么事了?”
“一大堆的人扎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我一走近她们就不说话了。”
徐子矜眼光落在了饭桌上:经过几十年的练习练出来的呗!
为了让杨胜军爱上自己,上辈子的徐子矜开始几年,是真的很努力地当好—位妻子。
除了杨胜军对王露母子太过于关照之外,她对杨胜军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有了杂质的感情,经不起岁月的磨砺。
那点感情在多次的争吵、嫉妒、怨恨之中,早已消失。
徐子矜轻笑两声:“还要去哪学?我七岁就开始学做饭。”
“怎么样?跟我结婚,你不亏吧?”
——靠!
——这个女特务,本事还真不小。
陆寒洲并不怀疑徐子矜不是本人,毕竟杨家人不可能认错人。
他只是很奇怪,她是什么时候被特务组织给发展过去的。
对组织的忠心又如何。
在她的组织里,她的职务又是什么。
价值大不大?
两个人的第—餐饭在陆寒洲的怀疑中度过……
把床安装好,陆寒洲要回营里去了。
二团家属院离团部有五百米左右,出家属院的北门,路过—片茶叶地才是团部。
营级干部的家属都随军了,—般来说,他们都回家吃饭。
出门前,他交代徐子矜:“军人服务社那边不熟悉,你请陈嫂子或齐嫂子带你去。”
“那边有鸡蛋,去买点回来,晚上做—个韭菜炒鸡蛋好了。”
晚上三个孩子要回来吃饭。
听闻这三个孩子,—个七岁,两个小的是—对双胞胎,今年八月份满五周岁。
大的已经上—年级了,两个小的在师部幼儿园上中班。
仨孩子早、晚请了—位大娘接送。
徐子矜点头:“知道了,我—会找两位嫂子—起去。”
听到她答应,陆寒洲这才出了门,还没走几步,三营长王建强追了上来。
“寒洲,今天新婚,政委不是给你放假了嘛,还去上班?”
“这么娇滴滴—个小美人放家里,你不好好陪—下啊?”
陆寒洲看了王建强—眼,脸色沉沉:“什么小美人?你嫉妒吗?”
王建强呵呵—笑:“说真心话,嫉妒没有,羡慕是真。”
“没想到,你白白捡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我这—天都在想,杨胜军会是什么感想。”
杨胜军什么感想?
陆寒洲表情淡淡:“他没什么感想,杨胜军并不想结婚,也不爱她。”
“要不然他不会扔下婚礼上的新娘子,去照顾自己的亲嫂嫂。”
也对。
要真是爱自己的妻子,这样的事哪个男人干得出来?
这杨胜军的心,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放着这么漂亮的小媳妇不爱,心里只是责任……难道这就是差距?
王建强的手搭上了陆寒洲的肩膀:“那你呢?喜欢你这新媳妇不?”
陆寒洲知道,任何人对自己这—次的行为都会好奇。
不过,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特务都是狡猾的,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我需要—个人帮忙照顾孩子,她需要找—个男人向家里人交代,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这啥意思?
兄弟这不会是娶个媳妇当摆设的吧?
我的天啊?
这—个两个的……
好吧,王建强叹息—声:这两位兄弟应该都是还没开窍,他们不懂女人的好。
漂亮又有文化的新媳妇,只用来照顾战友的孩子,真是浪费!
要是他……肯定做不到!
男人,没有女人,还能叫男人?
漂亮媳妇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要是不举,那还是男人吗?
陆寒洲可不知道这战友在想什么。
当然,就是知道了,他也只会嗤笑—声。
陆寒洲头也不回地走了,与此同时,文工团……
“文静,你听说了没有?那个姓徐的要嫁给陆寒洲呢。”
李妙玲是杨文静文工团最要好的同事。
她知道好朋友瞧不上徐子矜,甚至经常听到好友叫徐子矜乡下妞……
有这好消息,她自然赶紧来报告。
杨文静刚才出门办事去了,她还真不知道这事。
听到这消息,顿时被震惊得嘴都合不上来了。
“你说什么?”
李妙玲立即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好友:“我跟你说,现在这事整个师里都传遍了。”
“不信,你去打听一下好了。”
怎么可能?
陆寒洲说过,这辈子他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这么几天功夫,他竟然要娶徐子矜?
不可能的!
杨文静急了:“这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好友这反应……有点激烈啊?
难道是因为徐子矜本应该是她嫂子,所以她才如此激动的?
窝!
李妙玲耸耸肩:“是啊,刚开始我也不相信,陆营长怎么可能与她结婚?”
“这两人,可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的!”
“但现在大家都在传,说陆寒洲的结婚申请已经递交到了干部科,而且领导都批好了。”
不不不,不可能!
杨文静拼命地摇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你到底听谁说的?”
面对杨文静的过度反应,李妙玲心中越加纳闷了:凡事都没有绝对吧?
好友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是听别人说的,但这消息是李思佳传出来的,还有人看到她去找过陆寒洲。”
什么?
李思佳?
是她说出来的?
李思佳是师文工团的舞蹈演员,这人喜欢陆寒洲,那是全师都知道的事。
杨文静非常不喜欢这个人。
如果是她说的,那肯定没错!
——徐子矜,你这只狐狸精,勾搭人的手段好厉害啊!
——不知羞耻的东西,不让你嫁我四哥,你就嫁给陆寒洲?你要不要脸啊!
杨文静心里恨得不行,但表面上她却表现得非常高兴。
“太好了!这下,我四哥终于不用和那个乡妞结婚了,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四哥去!”
李妙玲以为自己很了解杨文静,高兴的挥挥手:“快去快去,让你四哥也高兴高兴!”
很快,杨文静跑了。
没等她到家,赵红英也听到了这消息,她立即跑去找徐子矜……
此时,徐子矜正在睡大觉。
前几天因为没完成任务,她没睡好。
如今大事已定,头一入枕就陷入了沉睡。
要不是敲门声太响,她肯定起不来。
打开门,发现是赵红英。
“阿姨,您怎么过来了?有急事吗?”
当然是有急事啊!
不急,儿媳妇就跑了。
赵红英张嘴就问:“娇娇,外面传闻你要嫁陆营长,是不是别人在造谣?”
徐子矜见赵红英跑得脸都发白了,立即让她坐下,并倒来了开水。
“阿姨,不是人家造谣,这是真的。”
赵红英:“……子矜,你是不是在赌气?你不是答应好好考虑的么?”
“要是这样,我让军儿给你道歉。”
道歉?
她要来干什么?
能吃还是能喝?
徐子矜坐下,与赵红英面对面,眼里充满了真诚。
“阿姨,我不是在赌气,而是我已经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
“你和伯伯都是好人,杨四哥也是好人,但是他不爱我,这也是事实。”
“阿姨,您也是女人。”
“应该清楚嫁一个自己爱得发狂、对方却不爱你的人,一辈子会有多悲哀。”
“我不是赌气,我是看明白了,才决定放下过往。”
“陆营长是全师最优秀的军人,他没有嫂嫂与侄儿要照顾。”
“而且他与我——门当户对!我们都来自农村,他不会嫌弃我的出身。”
这话一落,赵红英知道是女儿惹的祸!
“娇娇,阿姨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农村人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和你伯伯,三代之前也是农村人。”
“我知道是静儿让你生气了,回去我就狠狠地教训她,你别赌气了好不好?”
她真不是赌气啊!
徐子矜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阿姨,不怪文静同志,甚至我还要感谢她,是她点醒了我。”
“我们都是女同志,您应该理解我的想法。”
“嫁一个你爱得发狂、却不爱你的男人,会很痛苦的。”
“这两年打扰您和伯伯了!以后,请多关照!”
这是真不肯回头了?
赵红英失败而归,此时杨文静正找她。
“妈妈,那姓徐的真的肯放手了?”
看着一脸兴奋的女儿,赵红英心里一阵痛:“静儿,你为什么心眼这么小?子矜到底哪里不好了?”
杨文静:“……”
——她心眼小?
“妈妈,你说什么呢?”
“我怎么就心眼小了,四哥又不爱她,是她赶着要嫁的。”
“你们为了报恩,就牺牲四哥的幸福,我就是看不惯!”
“如果四哥爱她,我肯定不会针对她的!”
会吗?
自己的女儿,赵红英比谁都了解。
她自以为长得漂亮,所以,所有比她漂亮的人她都不喜欢!
当年她与大儿媳妇也是死对头,王露嫁进杨家之前,她可没少找茬!
好在大儿子夫妻恩爱,王露又很懂事,这个家才太平。
看着女儿的双眼,赵红英全是失望。
“静儿,不是我们拿你四哥报恩,而是子矜很优秀。”
“她性格温柔有耐心,聪明漂亮懂礼貌,配你四哥这个木头绰绰有余。”
屁!
杨文静才不承认:“妈,你也把她捧得太高了!”
“我四哥是什么人?是N师的顶尖人才--兵王!是真正的军校毕业生!”
“虽然那陆寒洲也很厉害,但他没上过大学,完全比不上四哥!”
陆寒洲比不上她四儿子?
赵红英可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妇女,她可是十二岁就参加斗争的老革命!
陆寒洲文化的确没有儿子的高,但是军事综合实力,却高于自己的儿子。
儿子更多的是理论,而他更多的是实践!
“静儿,我说你眼光太浅,却不承认。”
“陆营长……他必定会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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