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烟祝南的其他类型小说《订婚三年,我选择放手秦烟祝南全集》,由网络作家“秦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兴许是秦烟告诉了祝南辞,我从影楼出来正好看见祝南辞开车停在路边等我,地上踩了一地烟头。他下巴冒了一圈胡渣,有些许潦草。“你要结婚了?”我从包里翻出一张新的结婚请柬递给他,上面是我和姜琪的小人形象。这套也是我设计的。我画好给姜琪看的时候,姜琪对着iPad亲了又亲。“这个小人是我吗?可不可以再高一点,这样看不出来我一米八吧老婆。”我当初也有给过结婚请柬的设计稿给祝南辞看,他随手放到一边,从未仔细看过。我低头轻笑了一声。怎么能将姜琪和祝南辞比,比不得的。“嗯,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坐坐。”祝南辞没有接我的请柬,反而上前拉住我的手臂。“林瑜!我们分手才不到三个月!”我淡淡地挣脱手臂,看着祝南辞。“不是三个月,是三年零三个月。”祝南辞瞳孔一缩。“...
《订婚三年,我选择放手秦烟祝南全集》精彩片段
兴许是秦烟告诉了祝南辞,我从影楼出来正好看见祝南辞开车停在路边等我,地上踩了一地烟头。
他下巴冒了一圈胡渣,有些许潦草。
“你要结婚了?”
我从包里翻出一张新的结婚请柬递给他,上面是我和姜琪的小人形象。
这套也是我设计的。
我画好给姜琪看的时候,姜琪对着iPad亲了又亲。
“这个小人是我吗?
可不可以再高一点,这样看不出来我一米八吧老婆。”
我当初也有给过结婚请柬的设计稿给祝南辞看,他随手放到一边,从未仔细看过。
我低头轻笑了一声。
怎么能将姜琪和祝南辞比,比不得的。
“嗯,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坐坐。”
祝南辞没有接我的请柬,反而上前拉住我的手臂。
“林瑜!
我们分手才不到三个月!”
我淡淡地挣脱手臂,看着祝南辞。
“不是三个月,是三年零三个月。”
祝南辞瞳孔一缩。
“你……什么意思?”
我把手机打开,往前翻,直到翻到三年前的照片。
我将照片正正放在祝南辞眼前,看着他瞳孔闪烁。
“南辞,三年前我就知道了,那天正正是我们订婚的那天。”
“在您向我求婚的当晚,你和秦烟睡在了一起。”
祝南辞紧紧看着照片上赤身裸体躺在一起的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良久,像只斗败的公鸡垂下肩,浑身卸了劲。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没有理会祝南辞,甚至觉得闹剧到这可以结束了。
祝南辞没有看我,盯着地面的烟头开始自说自话。
“林瑜,可能就是报应吧,求婚成功的那天晚上太开心了,喝多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秦烟她已经躺在我身边了。”
祝南辞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重新点了一根烟。
“我本来想私下把这个事情解决,可是秦烟说她有了孩子,这个孩子从一开始就是意外,他……不能生下来……秦烟也听话去打了胎,我说出差的那个月其实在照顾她的小月子。”
“林瑜,对不起……我没想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和秦烟说过很多次适可而止,可是——”我扬了扬手,示意祝南辞别说了。
有点恶心了。
“祝南辞,你觉得你对秦烟有愧所以一再纵容她,可是在你照顾秦烟小月子的那一个月,我们也没了一个孩子。”
“幸好,我流产了。”
我以前不知道痛苦是什么感觉,我以为那种情至深处的眼红流泪就是痛苦。
后面发现不是。
是呼吸里面带着针,胸膛起伏之间都在伺机而动,扎进心脏,扎进脉搏,直到我倒地不起,彻底无力反抗,无法呼吸。
三年前发现祝南辞出轨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
原来痛苦,是哭不出的。
祝南辞猛地站直身,眼眶湿润,张嘴半天却没有说一个字。
“祝南辞,三年前我就知道,我们结不了婚了。
你说要一个肾,我也愿意,钱还不上,就当还你情了。”
祝南辞像是没有痛觉般,将闪烁的烟头在自己手心捻灭,又继续点了一根。
“你没有欠过我任何东西林瑜,当年给叔叔的医药费是我自愿的,从未想过要拿回来。”
祝南辞重重吐了一口烟。
“秦烟查出来红斑狼疮,她说你的肾可以,所以……所以你就骗我,想把我的肾给她。”
我转过身,对着远方徐徐西下的夕阳,听着商场里面放着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
时间累积的不止记忆,还有裂痕。
“你也没想到吧,你把我的捐肾信息填到医院,让我‘自愿’捐肾给秦烟,结果免疫科医生是我的旧识,如果他没有认出我发现信息不对,现在——”我的声音略带颤抖,后面的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可以答应给你一个肾,但是你不能转手送给秦烟。”
“对秦烟有愧的人,是你,不是我。”
祝南辞肩头颤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她当时病得很重,情况不理想,她哭着求我在她身边照顾她,所以才慌了神做了糊涂事,我……”我没有再理会他,他丢下我是去照顾病重的秦烟也好,做其他事情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我将原先递出去的请柬又拿了回来。
祝南辞,我们还是死生不复相见好点。
姜琪排班挂号的时候真的很忙,经常饭都吃不上。
我去送过几次饭,每次去的时候他都很欣喜。
“老婆今天又给我送什么菜啦!”
每每我都羞红了耳朵。
我和姜琪私下说过,不要这么喊我。
姜琪挑眉看着我。
“为什么?
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喊?
老婆就是用来喊用来疼的。”
姜琪一遍又一遍用世俗的称呼向众人炫耀,炫耀他的如愿以偿。
晚上他抱着我,眯着眼睛浅浅耳语。
“老婆,秦烟死了,急骤发病,严重感染,没有抢救过来。”
我惊呼出声。
“不是红斑狼疮控制住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吗?”
姜琪声音暗哑,手也开始不老实。
“大部分是,也有极少数。”
姜琪翻身上来啃咬我的嘴唇。
“是祝南辞月初来找我的时候说的。”
我赶紧把脸别开。
“他为什么来找你!
他没有找你闹吧?”
见我紧张,姜琪笑了,喷出的热气尽数洒在我耳朵上。
“没有,他认出我是当时给秦烟做检查的医生,看了我很久,没说几句话,最后说了句对不起走了。”
“他为什么要和你说对不起?”
姜琪把我脸扶正,眼神氤氲地从眉毛看到嘴唇,气氛暧昧至极。
“他这句道歉是给你说的,我传个话。”
我轻打了一下他肩膀。
“谁家老公提前未婚夫传话啊!”
也许情意已难自控,姜琪亲吻的动作开始用力起来。
“不说他了,说点别的。”
“说什么?”
“这个姿势怎么样?”
“……那都不说了,专心。”
完
第二天四点半,我起来文火慢炖了一锅鸡汤,做了几个清爽小菜,送到祝南辞公司。
这几年祝南辞公司越做越好,应酬也越来越多,每每喝多我都会起大早过来送鸡汤。
祝南辞说过,他爱喝。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祝南辞和秦烟正相谈甚欢。
祝南辞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你怎么过来了?”
秦烟大方地站起来。
“嫂子,又来给祝哥送鸡汤啦?”
说完从我手中接过鸡汤,工整地摆在祝南辞面前。
熟稔得仿佛我是外人。
秦烟和祝南辞一直在投入地讨论工作细节,我站在旁边插不上话,也不好意思打断祝南辞工作。
站了一会,出声嘱咐,声音小得像蚊子。
“南辞,记得趁热喝。”
祝南辞一直低头看方案,头都没有抬,倒是秦烟笑靥如花地招呼我。
“嫂子慢走。”
我胸口有点闷闷的,本想提醒祝南辞记得去取体检报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作罢。
回去路上,车胎爆了。
我从来没有换过轮胎,有点不知所措,只好又给祝南辞打电话。
电话接通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对面一阵嘈杂。
“祝哥,这汤味道不错,你真的一口都不喝吗?”
祝南辞是把我的汤给秦烟喝了吗……过了好一会祝南辞才对着电话和我讲。
“怎么了?”
后车一直滴滴,催我别挡道,我急得额上有点冒汗。
“南辞,我在十字路口这,我车胎爆了,你可以——”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传来秦烟惊呼声。
“祝哥,我不小心洒身上了,好烫。”
祝南辞对着电话扔下一句“我这有事,晚点打给你。”
就把电话挂了。
我那句“你可以来找我吗”卡在了喉咙里,有点噎人。
我知道,祝南辞不会来找我了。
我和祝南辞以前为了省房租,在老旧楼房里面租过楼房,结果楼下插座起火,我被困在房里。
其实火势不大,我除了吸了点烟尘,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祝南辞从公司冲回来的时候我还是哭了鼻子,扑进他怀里。
祝南辞慌得不行,紧紧抱住我,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至宝。
“林瑜,别怕,你在哪我都会赶过来的。”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邻居说那天祝南辞在楼下和消防大吵了一架跑上来,他指着楼上歇斯底里地喊。
“我老婆在上面,让我上去!”
消防拦住他,说上面危险。
他像被掐住七寸一样,激动大喊。
“那我就和她死一块!”
原来有求必应也有到期的一天。
我握着手机有点愣神,隐隐有些烦躁。
突然,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敲了敲我的车窗。
“小姐,你车胎好像爆了,现在高峰期有点堵车,后面车主可能有点赶时间,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可以帮你换一下。”
我赶忙答应。
男人换好车胎后,手上沾了污渍。
我递湿巾过去,男人目光却在我手腕处徘徊。
我这才发现,衣袖没挽好,露出了手腕处的伤疤,我赶忙把衣袖撸了下来。
男人装作没有看到,确认车胎装好后便走了。
我却有点眼眶发热。
朋友圈里赫然躺着秦烟新发的动态。
“后来者亦能居上。”
下面是祝南辞的点赞。
我天天窝在家睡觉,我妈一开始还纵容我,后面发现我越来越夸张,开始坐不住了。
她把我从床上直接一把拉起。
“崽,都国庆了,你好歹也出门走走,你文叔一家回来了,你过去串个门。”
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往我床上塞了一箱水果。
“记得去啊!”
没想到,门开之后,是姜琪。
阳台的风吹着我额边的碎发,痒痒的。
“原来你真的说到做到,去做医生了。”
姜琪将我带过来的水果洗了几个,递给我。
“所以现在认出来了?”
我咬了一口,新鲜得往外喷水。
“你小时候那么胖,现在又高又帅,我认不出来也很正常吧。”
姜琪哼笑一声。
“我可一眼认出你了!”
姜琪也学着我的姿势,靠在墙上,眺望远方,任由风将头发吹起。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做设计师了?
我记得你毕业那几年做设计做的很好。”
嘴里的水果一下子食不知味,手上的那条疤也开始神经性疼痛,一跳一跳,仿佛要挣脱缝合痊愈的伤口,重新崩裂淋漓。
即使我想刻意淡忘,但是总会有人提起。
姜琪说的没错,毕业之后我确实在设计行业小有所成。
那年夏天,我的老师给我发了邀请函,邀请我参加一场全国赛。
“小瑜啊,你不是要开工作室吗?
这个比赛对你很有帮助,你的实力我最清楚了,拿下冠军肯定没有问题,我给你写推荐信。”
但是我没有等到总决赛的奖杯和掌声,等来的只有铺天盖地的抄袭报道。
我被曝抄袭了。
我哆嗦着给祝南辞打电话。
“南辞,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说我抄袭,这个稿子我除了给你看过,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南辞,你在哪里……南辞,我该怎么办……”祝南辞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只给他看过的稿子结果我成了抄袭者,也没有告诉我怎么办。
他只说:“小瑜,对不起,等我。”
我不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也不知道让我等什么。
我只知道他的电话后面一直是关机的。
他再次开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这一个月,我工作全部中断,所有的合作全部取消。
业内最忌抄袭,我连是谁都不知道,这碗饭就这样砸了。
我哭着和老师解释真的不是我,可是老师痛心疾首。
“不是你,那是谁呢?
那套稿子的时间就是比你早啊小瑜!”
“唉,就当我看走眼了,我也要退休了,以后别来找我了,我这张老脸真的丢不起了。”
质疑、诋毁、谩骂、自我怀疑,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一个月里向我侵袭而来。
以前的同学私信问我报道上面的那个抄袭说的是我吗,再后来,没有人问了。
因为没有人联系我了。
我在那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面仿佛中了蛊一样,日日夜夜足不出户刷关于我抄袭的报道,刷到麻木,刷到无感,一会哭,一会笑很难分清是手腕上的血还是流产的血,总之邻居发现了溢出门口的血报了警,我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
可笑的是,出院后的我,看着满地血迹,又一个人把它清理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未发生。
连砖缝里的血迹,我都跪在地上用抹布一条条擦干净。
祝南辞再推开门的时候,家里一如往昔,毫无变化。
他看到暴瘦一圈的我,疑惑不已。
“小瑜,你没事吧?”
我看着失联了一个月的祝南辞,如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没事啊。”
祝南辞没有解释,我也没有开口问过。
我们都避而不谈。
我以为我瞒得很好,结果我妈这个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我流产了。
她抱着我眼睛通红,声泪俱下。
“小瑜,南辞是对我们家有恩,当年要不是他二话不说卖了期权凑了一百万,爸爸的手术也做不成。”
“你爸命苦,做了手术也没有留住,可是爸爸最希望的,是宝贝开心幸福……”现在想想,其实我和祝南辞之间,问题真的很大。
不仅仅是因为秦烟。
订婚三年,未婚夫却迟迟不提成婚,甚至还在外面有了红颜知己。
等他终于想起我时,却是要我一个肾。
“手术结束后,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我心急如焚只顾得上点头。
等我醒来,他却拿着红颜知己的住院单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赶到包厢外面的时候,祝南辞已经喝得大醉。
秦烟一脸温柔地在旁端茶倒水。
有人出声揶揄。
“哟,祝哥,兄弟们给你在旁边开个房吧。”
秦烟脸颊一红,害羞地看了一眼祝南辞,立马娇嗔。
“别乱说,祝哥有未婚妻的。”
旁边人起哄得更厉害。
“还得是祝哥。”
说完还相互对视,意味深长地哈哈大笑。
祝南辞拿起酒杯在桌上指了一圈。
“我和秦烟是知己,你们懂个屁!”
秦烟娇羞的表情一僵,声音比之前小了一些。
“祝哥都说是知己了,你看你们还乱说。”
同桌的人出声疑惑。
“这样吗?
我差点以为秦烟就是祝哥未婚妻来着。
那兄弟们等着喝你的喜酒啊祝哥!”
祝南辞打了个酒嗝。
“喝什么喜酒,今晚上的酒不够你喝吗?”
旁边人立马捅了下刚刚出声的人,小声解释。
“以后别当他面提这事了,要结早结了。”
“啊?
祝哥不结了?
为啥?”
旁边人用眼神瞟了下秦烟,刚刚还疑惑的人立马心领神会。
然后——我推门进来了。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饭局,在我开门的瞬间,安静了几秒。
一桌人盯着我,表情各异。
我不疑有他,逐个道歉。
“抱歉各位,南辞喝多了,我来接他回家。”
我扶起祝南辞,正打算开门回家。
他大手一挥,我踉跄撞门背上。
“我和朋友喝酒你来干嘛?”
我赶紧上前重新扶住他,像哄孩子一般。
“南辞,你给我发消息让我接你回家呀,家里已经煮好醒酒汤了,先回家好不好?”
祝南辞重新把我甩开。
“我什么时候给你发消息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
秦烟立马起身过来扶住摇晃的祝南辞,一脸歉意。
“不好意思嫂子,信息是我发的。”
祝南辞脚步踉跄,一下没站稳,倒秦烟身上。
秦烟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嫂子,要不等下我们送祝哥回去吧。”
我继续上前,想把祝南辞扶回去。
“南辞,不是才体检完吗?
先不喝了好不好?”
祝南辞开始摆手不耐烦。
我怕他等下发酒疯,只好同意。
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和祝南辞订婚三年了,虽不是青梅竹马,但也是情投意合。
如果不是情投意合,怎么可能会在冬天骑三个小时电动车买炖羊肉,会在堪堪能转身的十平米的房子里面给我想办法放钢琴,会在我被上司刁难方案交不出时自己熬大夜给我找资料。
炖羊肉是烂糊的,钢琴是崭新的,资料是齐全的。
祝南辞也是爱我的。
他在那个拥挤的出租房里和我求婚的时候我满眼热泪。
后来,祝南辞买了新车,有了宽敞的新房,我们熬过了那段捉襟见肘的艰难时光。
我自己悄悄去试了好几次婚纱,设计过好几版婚礼请柬,甚至还背着祝南辞偷偷定了一套婚戒。
但是祝南辞迟迟没有提结婚的事情。
请柬的样版也渐渐被忘在角落,蒙上了灰尘。
我不知道,祝南辞一直不肯提结婚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后面他遇见了秦烟。
但是秦烟出现后,今天这样的情况出现过很多次。
我刚开始的时候很吃醋,和祝南辞因为这事吵过闹过。
祝南辞一开始哄我。
“林瑜,我和秦烟是工作伙伴关系,我只有你一个宝贝。”
我根本听不进去。
“工作伙伴为什么要喝同一杯咖啡,吃同一碗饭啊!”
他扶额。
“她只是尝一下味道,你别多想。”
到后面祝南辞不哄了。
每每提及这事,他眼里都会开始不耐烦。
“林瑜,你不要不依不饶,我和秦烟的关系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
再后来,我学乖了,不吵了。
只是秦烟的主人姿态越来越强了,就像今天这样。
我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没有和祝南辞再提过,我怕我们再吵架。
再深厚的感情也禁不起一而再的吵。
总有一天,会像退潮的水面一样,露出河底丑陋的淤泥。
我怕我和祝南辞也会这般丑陋难堪。
和姜琪碰上面之后,我已经彻底没机会赖床了。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约我出门,我只要不回消息,他立马联系我妈,我妈就会过来掀我被子。
看日出,嗦米粉,做陶瓷,追日落,美名其约“追忆童年”。
那天他给我点了一份紫苏鱼的外卖,刚送到他就气喘吁吁敲门,脸上一层薄汗。
他赶忙撕开外卖包装检查,神色紧张。
“你没吃吧?”
我木着脑袋摇了摇头,笑他大惊小怪。
他松了口气。
“店家送错一份了,这份没有去香菜。”
原来姜琪一直记得我香菜过敏。
小时候我过敏过一次,当场呼吸困难送去医院,回来的时候姜琪抱着我哭天抢地。
“小瑜!
我长大要做医生!
一定给你挑走所有香菜,你别死!
呜呜呜呜!”
我看着又黑又胖的姜琪,嫌弃地将他的眼泪鼻涕擦回他衣服上。
兜兜转转,姜琪真的做了免疫科医生。
我问过姜琪,为什么我明明答应过捐一个肾给祝南辞,醒来却安然无恙。
姜琪欲言又止。
“他们的病历在我手里,涉及到病人隐私,我不方便直言。
小瑜,有机会的话,祝南辞当面和你解释好一点。”
我懒得问。
既然翻篇,那就彻底翻掉。
我回A市置办我和姜琪结婚物事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秦烟。
她浑身布满红点,脸上、脖子、手臂,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整个人暴瘦如柴,和以前大相径庭。
她喊住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认出来,惊在原地。
“想不到吧林瑜,这下你彻底赢了。”
我揉了揉额头。
面对秦烟赤裸裸的挑衅,我本想出言回怼,可是看着她毫无往日神采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
“林瑜,祝哥是不是在你那?”
我将温水递给她,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忌口什么,不敢乱点。
“我和南辞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我们分手了。”
怕秦烟不信,我又强调了一遍。
“分手很久了,我已经快结婚了。”
秦烟一愣,转而颓着肩,苦笑。
“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来找我了,我也联系不上他。”
秦烟淡淡地看着手心的水杯。
“他和我大吵了一架,我也吵,我打他骂他,哭着喊着说分手,祝哥却说我们从未在一起,哪来的分手。”
秦烟抿了一口水,抬眼看着我,眼神里面毫无跋扈,只有无尽愁思。
“我以为我把你挤走,祝哥就是我的了,但是他说他从未喜欢过我,他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我有点坐立难安,说实话此刻从秦烟嘴里听到这些话,我毫无欣喜之情,只有无尽难受,像蟑螂爬在身上的难受。
我看了一眼手机,马上要到我和影楼约好的试妆时间。
我从包里拿了一沓票子,没数,应该有十几张。
“早日康复,我还有事,需要先走了。”
“等下!”
秦烟激动地站起来,匪夷所思地看着我。
“我都过来找你了,你就没有一点想问的?”
我摇了摇头,脱口而出。
“没有。”
思虑几秒,我还是转过身,正对着形容枯槁的秦烟。
“祝你早日康复是真心的,我有事需要先走了也是真心的。”
我顿了几秒。
“秦烟,其实大可不必的,真的。”
我转身朝外走去,秦烟声量略涨,重新喊了次“等下”。
她眼神微微荡漾,看了我几秒,从包里掏出一枚戒指。
“这是祝哥给你定的婚戒,我悄悄拿走了,现在还给你。”
她站在原地,自嘲般低头笑了一声。
“林瑜,我是真的输了。”
她重新抬起头,倔强地看着我。
“但是我不会说对不起的,林瑜,我不会认错的,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祝哥。”
我不置可否。
“没事秦烟,我也没有说要原谅你,你和南辞都是该的。”
我言语并不客气,秦烟少见地未生气,依旧直直地将戒指递给我。
我看着她手里那枚崭新的戒指,像是黄昏的海面吹过一阵风,涟漪层层叠起,又层层消散。
我抬起头,对着秦烟释怀一笑。
“这枚戒指,从来就不属于我。
我现在已经有我的那枚戒指了,有时间的话,欢迎你过来喝喜酒。”
故事,精彩的从来都不是结局。
此刻的我,无比畅快。
没有谁一定过不去,也没有谁一定进不来。
人生海海,何必蝇营狗苟于方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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