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了。
不说话不认人，抱着我给她的画像靠在床头发呆。
“爸，我和倩茜想了一下，我们打算带着小欢和妈去别的城市生活了。我们的房子已经在找买家了，妈的那套想暂时先留着。这次来也是向你告个别，至于妈那边，你能不能再去见她一面？”
一向嘴硬的林倩茜此刻却柔软下来：“爸，妈已经不认识我们了，没准她还能认出你。算我求你了，见她最后一面吧。”
我摸了摸小欢的头，笑道：“小欢很有画画天赋，去了那边不要把她的天赋埋没了。正好我今日没事，等会就回去帮着把若梅的东西收拾好，直接送去你们那吧。”
“东西阿姨已经收拾好了，可是她不愿意走，拉都拉不动......”林倩茜的眼中早已没有了锋锐。
回到家里，林若梅果然靠在床头，手里紧紧抱着我给她画的像。
她银发满头，眼底黯淡无光，脸上爬满了皱纹，瘦如枯槁。
见我来了，竟然笑了起来，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我坐在床边，拿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然后静静地陪着她。
许久，我伸出了手。
她牵着我的手，慢慢下床。
我带着她走到客厅，坐上轮椅，刚要推走，她却猛地撑着扶手，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俯下身，想努力听清，她却越发着急，抬手指了指前方。
墙上挂着她在国家大剧院演出的时候我给她画的像。
她在台上翩翩起舞，光彩夺目，美丽万分。
“你想要吗？”
她使劲点了点头。
我站上沙发，将画作从框中取出，放到了她的手里。
她像个得到了糖的孩子，笑得十分欢喜。
送走他们一家后，我感觉一切都像一场梦。
六十二岁，重活一世，一点都不晚。
小野给我订了个蛋糕，说是要为我庆生。
也真是可笑，活了大半辈子，一次生日都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