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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宠:福运农女有空间全文免费

记忆中的毛毛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老太卯足了全身的劲儿,一把将刘寡妇推倒在地,趁着刘寡妇倒地末起时,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她的腰腹上,即便身体清瘦些也占了上风。“我叫你嚼舌根儿!我叫你偷汉子!我叫你动手打我老婆子!”只见叶老太左右开弓,巴掌齐鸣,唾沫横飞,打的刘寡妇是哇哇大叫。“哎呀,打死了人啦!快……救命呀”刘寡妇连挨几个巴掌,头发都散了,呼救声是来得如此迅速,如此猛烈,可见老太太战斗力有多强!可老太太再厉害,毕竟年纪大了,五十出头的人了,比不得敌人三十当头,没打几下就有些气喘吁吁,刘寡妇见状,忙一手挡在自己面前,一手抓住叶老太的头发猛扯,疼得老太太龇牙咧嘴!女人的战场,叶大康和叶大郎本就不好参与,更何况刚才还得了嘱咐不许插手,只能干看着,心里着急的不行。范氏眼见刘寡...

主角:叶文月赵修齐   更新:2024-11-20 1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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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文月赵修齐的其他类型小说《田园娇宠:福运农女有空间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记忆中的毛毛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老太卯足了全身的劲儿,一把将刘寡妇推倒在地,趁着刘寡妇倒地末起时,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她的腰腹上,即便身体清瘦些也占了上风。“我叫你嚼舌根儿!我叫你偷汉子!我叫你动手打我老婆子!”只见叶老太左右开弓,巴掌齐鸣,唾沫横飞,打的刘寡妇是哇哇大叫。“哎呀,打死了人啦!快……救命呀”刘寡妇连挨几个巴掌,头发都散了,呼救声是来得如此迅速,如此猛烈,可见老太太战斗力有多强!可老太太再厉害,毕竟年纪大了,五十出头的人了,比不得敌人三十当头,没打几下就有些气喘吁吁,刘寡妇见状,忙一手挡在自己面前,一手抓住叶老太的头发猛扯,疼得老太太龇牙咧嘴!女人的战场,叶大康和叶大郎本就不好参与,更何况刚才还得了嘱咐不许插手,只能干看着,心里着急的不行。范氏眼见刘寡...

《田园娇宠:福运农女有空间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叶老太卯足了全身的劲儿,一把将刘寡妇推倒在地,趁着刘寡妇倒地末起时,一屁股墩儿坐在了她的腰腹上,即便身体清瘦些也占了上风。

“我叫你嚼舌根儿!我叫你偷汉子!我叫你动手打我老婆子!”

只见叶老太左右开弓,巴掌齐鸣,唾沫横飞,打的刘寡妇是哇哇大叫。

“哎呀,打死了人啦!快……救命呀”刘寡妇连挨几个巴掌,头发都散了,呼救声是来得如此迅速,如此猛烈,可见老太太战斗力有多强!

可老太太再厉害,毕竟年纪大了,五十出头的人了,比不得敌人三十当头,没打几下就有些气喘吁吁,刘寡妇见状,忙一手挡在自己面前,一手抓住叶老太的头发猛扯,疼得老太太龇牙咧嘴!

女人的战场,叶大康和叶大郎本就不好参与,更何况刚才还得了嘱咐不许插手,只能干看着,心里着急的不行。

范氏眼见刘寡妇要翻身起来了,怕婆婆受伤,心想自己是个妇人,可不用像两男人束手来脚,顾虑重重。一张秀美绝伦的脸上露出不符面貌的狠劲儿来,仿似是下了大决心般想冲上去帮忙!

文月眼明手快,一把拉住范氏,捡起脚底下的一个小石子儿,趁着大家不注意,一击便中,只见拽住老太太头发的白胖爪子猛地一抖一松,叶老太立刻将其重新压制在身下,斗志满满,居高临下,一手打耳光,一手搙头发。

“哎……呀,打死人……啦!叶家……欺负…死人啦”,刘寡妇嗷嗷大叫,又躲又嚎,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巴掌印,模样当真有几分可怜。

众人见状忙劝到:“叶家大娘,算了吧,教训教训就得了,可别打出个好歹,吃亏的还是你!”

叶老太见好即收,像只斗胜的雄鸡,眼神儿高傲道:“今儿个饶你一次,再让我听见你嚼我老叶家的舌根儿,我见一次打一次!”说完便起身,叶大康和范氏忙去扶人。

文月和大郎正帮自家奶奶掸着满身的灰尘,就听刘寡妇不怀好意的嚎哭起来。

“老天爷呀,你还给不给人活路呀,这是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呀!”刘寡妇一边儿哭诉,一边儿坐在地上拍大腿,“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呀,我年纪轻轻就守寡,刘老二你个死鬼,你在地底下好好看看,人家是怎么欺负你婆娘的呀,我不活了呀……”

文月一听,就知道她刻意卖惨,模糊是非,幸好她奶刚才不让帮忙,怕也是因此缘由。

扎着包包头的小脑袋一转,文月朗声说道:“刘家婶子,今儿这个事儿可是你嚼舌根骂我二爷爷家绝户在先,又先动手打我奶奶在后,就算刘二叔活着时,那也得管我奶奶叫声婶子,可你有错在先,却说打就打,既多嘴多舌,又不敬长辈,你凭啥在这儿叫委屈,说我们叶家欺负人?!”

嗯,不错,不愧是我孙女儿,老太太递来个赞赏的眼神儿,得到文月傲娇的挑眉挤眼,那还用说?嘿嘿……

“是呀,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刘家的,你今儿可是都干了,也难怪叶婶子火冒三丈!”

文月听到同村的春香婶子帮腔,又神助攻般喊到:“哎呀,奶奶,你的头发被抓掉了好多,头皮儿都见血了,娘啊,我们快把奶奶扶回家去上药呀!”

世人总爱同情弱者,所以必要时装下弱有何妨?哪怕一分伤也要夸张到十分才对!免得敌人拿寡妇身份博同情,好作妖!

“哎呦哎呦,老婆子头疼啊……啊呀啊呀……这腰不行了不行了,我这腿也站不稳啦!”叶老太呲牙咧嘴的叫嚷起来,十分配合孙女儿演戏。

母女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叶老太而去,看热闹的村民也三三两两散去,刘寡妇在本村儿本就风评不太好,如今自然也没人愿意多理她,劝她两句也就不管了。

刘寡妇看着众人纷纷离去,咬牙切齿的从地上爬起来,双眼狠毒的盯向叶家几人,心想这事儿没完,总有一天得把自个儿吃的亏还回去。


叶老爷子秋收后便带着儿孙在地里除草翻地,快到饭点儿就从地里回来了。

文月将今天炒出来的栗子摆上桌,大家都稀罕的很。

叶老太尝了后喜笑颜开,“乖孙女儿,这真是你炒的?”

文月得瑟一笑,“奶奶,你孙女儿聪明着嘞,这东西一看就会,难不倒我的!咱还可以变通一下,改改做法。”

三郎剥开一颗扔进嘴里,俊脸上一副享受的模样,“嗯,好吃!浅甜,香糯,不比爹以前买回来的差。”

四郎也不客气的伸出黑瘦的爪子,边拿边念叨:“树上还没打完哩!咱们明天再去呗,不然就被别人摘走了!”

大郎想着弟妹们爱吃,便说:“去年跟爹进山里打猎,在靠里的山头看到好些栗子树,我抽空给你们弄回来!”

文月心思一动,本来这山上能吃的东西大家都在找,僧多肉少,东西少当个零嘴儿就行了,可要是多的话做出来去卖卖也成呀!

叶老爷子嘱咐大郎道:“没你爹在,别往深山里走啊,太危险了!”

以前为了打到好猎物,大郎是跟着他爹去过几次深山的。一个力气大,一个拳脚功夫好,父子俩倒是“黄金搭档”。

“爷爷你别担心,那地方还不算深山,只是少有人去而已,所以这些东西肯定没啥人摘!”

文月兴奋地说:“爷爷,要是咱们摘的多,不如做糖炒栗子去卖吧!家里多一份进项也好啊!”

文月刚来,一切都不太熟悉,暂时没有系统的去想过哪些挣钱的方法,只能先抓着现成的无本买卖,能赚一点儿是一点儿。

叶老爷子看着孙女儿亮晶晶的眼睛,难得开玩笑道:“我家月儿啥时候从贪吃鬼变成个小财迷喽?”

文月小嘴儿一撅,故意“使坏”地指着大郎说:“攒多了钱,给大哥娶媳妇儿呀,你们不都说大哥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吗?我做妹妹的也要尽一份心!”

“咳……咳咳……”大郎被自己妹妹弄得差点儿被一颗板栗给豁豁了,一张憨厚黝黑的脸立刻黑里透着红,连耳朵尖都红了。

三郎一直知道自家妹子嘴甜的很,时常把爷奶,爹娘哄得开开心心,但他实在不记得自家妹子啥时侯开始变得这么厉害,能在不经意间把自己哥哥都给调侃了。

当然,这只是他自以为的“不经意间”,少年对上妹子这双扑闪的无辜大眼睛,倒底还是太嫩了。

“大哥,你咋了?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着要娶大嫂所以太高兴了!”

文月在现代看惯了各种游戏花丛中的男人,看到现在他大哥这般纯情的小男生真是觉得稀罕,忍不住兴起逗弄的恶趣味。

叶老爷子哈哈一笑,叶老太按了一把孙女儿胎毛旺盛的小脑袋:“小丫头片子,你懂啥叫娶媳妇儿呀?可不兴在外面瞎说,免得让人笑话你!”

半懂不懂,又厚脸皮的四郎不乐意了:“有啥好笑的,难道大哥不娶媳妇呀?倒是小妹你可不能偏心,大哥娶媳妇儿你都想着,以后可不能忘了四哥!”

三郎忍不住眼角一抽,手扶住额头,实在觉得自家四弟急着娶媳妇的“吃相”太难看了。

五郎不太听得懂大家说的话,埋起头吃东西就好了,十足一个小吃货。


这时节,家家几乎都有孩子上山找吃的,文月几人走寻常路都没啥大收获,于是依然找着杂草稍少一些,浅一些的小路走。

“你们小心点儿走啊,我记得去年摘的几棵板栗树就在前面不远了!”四郎记性好,去年自己寻到过东西的地儿,只要不是太偏,脑子里都还有印象。

文菊高兴地说:“知道了,四哥!要真有栗子,我弄回家叫我姐烤,烤栗子才香哩!”她与四郎同岁,只小几个月,往年里也跟着四郎玩儿一块儿。只现在年岁渐长不再像以前能跟着男孩子撒丫子跑了。

“我咋听到像有人在哭啊?”文月竖起耳朵。

四郎也往前一指说:“我也听到了,走,同方向,咱过去看看!”

几人往前走了一小段儿,拐个弯儿看见一棵高大的板栗树下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正在拉拉扯扯。

“呜呜……这是我摘的栗子,你不能拿……呜呜”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紧紧抓着自己的背蒌,不愿意被抢走。

“小兔崽子,趁小爷还有耐心,你赶紧放啊,这山上没主儿的东西你凭啥说是你的!”

“你想要你自己摘,呜呜……这是我好不容易从树上打下来的……呜呜……”小男孩哭着喊到。

“爷就喜欢捡现成的行不?滚开!再不撒手老子不客气了啊!”那人说着就将小男孩儿推倒在地。

“住手!”文月见那孩子是隔壁的杨二蛋,一声呵斥脱口而出。

不成想,五郎已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一把推开他,此人亳无防备,倒是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把抢到手的背蒌都给扔出去了。

刚才背对着没认出来,现在文月才看清这人居然是村里有名的混子刘根儿,也就是刘寡妇的儿子。之前,她在村子里溜达时就远远看见过一回,还听走前面的小媳妇儿大姑娘议论过。

他是个遗腹子加独子,老爹过世后才出生的,所以取了个名儿叫“刘根儿”。平日里被刘寡妇惯的不成人样,十七八岁了还成天跟着村里村外的二流子混日子,连个上门说亲的都没有。

刘根儿不想竟被一个孩子给推了,瞪着眼睛流里流气的骂到:“呸!你个小傻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推我?”

文月冷哼一声,“对付你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还需要熊心豹子胆吗?”文月心想反正上次奶奶跟刘寡妇交了手,两家也结了怨,倒不必对他客气,主要还是听过这人一些事儿,觉得很是厌恶。

刘根儿斜了文月一眼,“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差点儿当了短命鬼的臭丫头!咋的?人好了就想多管闲事儿啦?”

文月被自家二婶推下水的事情,叶家并不想去外边儿说,而赵大夫爷孙也不是多觜多舌的,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半个月,虽叶家村里不至于传的沸沸扬扬,但大部分人也都知晓,包括这村子里混惯了的刘根儿。

文月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不好意思了,阎王爷说本姑娘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心地善良,舍不得收了我!”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脸嫌弃的口吻:“他老人家倒说挺想收了你这个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欺软怕硬的坏胚……”

“死丫头!你咒我?”刘根儿指着文月,气的脸都绿了。如果不是听说叶家有些个会拳脚功夫的男丁,他已经想上手打人了。

“坏人!大……坏蛋!”五郎小小人儿竟然憋的满脸通红的骂着,杨二蛋是他玩的最好的朋友,姐姐现在是最疼他的人。

四郎难得老气横秋的训道:“你个大人欺负个小孩儿,我妹咒死你都活该!”说着走过去,把地上的孩子扶起来,“二蛋你没事儿吧?”

杨二蛋抽抽噎噎的指着刘根儿说:“他抢我东西,不给就要打我,呜呜……”

刘根儿扫了几人一眼,看见文月身后的文菊,竟然嬉皮笑脸的冲她喊到:“哟,这不是我未来小姨子吗?”说着又瞅了四郎和文月一眼,“说到底,以后咱都是亲戚,可不能为了个外人伤了和气!”

“死无赖,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个不要脸的,谁是你小姨子?我姐才不会嫁给你这个混混!”

说着说着,文菊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狮子似的,扔下肩上的背蒌,操起用来赶蛇的长棍冲过去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哎哟……哎哟……你这死丫头干什么?你快点儿给我住手!”刘根儿痛得背篓一松,板栗滚了一地。早就知道这丫头脾气火爆,可没想到这么厉害。

“我就打你!我打死你!我娘拒绝你家提亲,你那个寡妇娘就到处传我们家绝户,生不出儿子!”文菊小嘴儿骂着,英气的眉毛快皱成了一把剑,“现在你还来胡说八道,想坏我姐的名声,我打死你这个泼皮无奈!”

文月听到她的话,才知道两家竟还有这事儿,本想上去帮忙,可看到刘根儿本就个子不高,身上也没有几两肥肉,而且手里有武器的文菊丫头实在勇猛非常,明显占了上风,她也就不用慌了!

“加油,给我使劲儿打,打不赢四哥帮你!”四郎儿猴儿精,觉得文菊看起来能应付,又怕她吃亏,于是在一边儿吶喊壮胆。

五郎和二蛋两个娃也一脸兴奋,崇拜的星星眼儿都快亮瞎了文月的狗眼……呃不,是月亮眼——比星星都亮,她在文菊这丫头身上看到了自家奶奶的“泼辣护犊子”劲儿。

“死丫头,你给我住手!你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刘根儿明显被打毛了,“老子看得上你姐,才忍你一口气,你可别不识好歹!”

“你还敢提我姐?我今儿就要打死你!”文菊都快气炸了,这次比刚才更下狠手了!

刘根儿一退一挡,退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杨二蛋的背篓,于是一个不慎,一屁股跌坐在了刚才散落在地上的一堆毛板粟上。

“啊……啊……”一声鬼哭狼嚎,响彻了整个山坡,惊起树上的飞鸟。


文月看赵修齐不甚明了,于是解释道:“村头大槐树下挂有锣和鼓,我记得有时候村里有事儿宣布,村长就会敲响以便通知大家过去。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事儿?”

赵修齐手里的筷子—顿,想着自己和爷爷想在这高岗村安家落户,村里的事儿是不能完全不在意的,“走,我们去看看。”

文月也正有此意,于是两人结伴而去。

等他们到的时侯,大槐树下已经聚了好多村民。

—个有些矮胖的中年男人环顾了—下四周,于是放下手里的鼓槌问:“大家每家每户都有人来了吧?没有的就请大家互相转告—下!”

“村长,这是有啥事儿要宣布呀?”

“是呀,村长叔,赶紧跟咱们说说,别吊咱们胃口呀!”

村里的村民都七嘴八舌的问着。

村长刘祖发顶著微胖的肚子,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了两步,脸上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们现在—个劲儿的催我说,待会儿就恨不得我从来都没说。”

这句话成功让村民们渐渐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猜测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儿。

“你们应该也知道了,前段日子,南边儿发了大水,良田房屋都毁了不少,这人也死了挺多。这偏南的地方是到处都有灾民,也就咱们这儿离着远,少有灾民能跑来。”

村长话锋—转,“本以为也就跟咱们没多大关系,最多家家户户怕粮食涨价,多存点儿粮食。可我今天却接到了衙门的通知,咱北方今年的秋税得高出—成征收!而且今年不能折现银缴纳,得全都缴纳粮食!”

“啥?涨税?”众人—声惊呼众人—声惊呼。

“天老爷哦,咱们祖孙俩就指望着这两亩薄田过日子,日子已经难熬了,再涨税,这日子还咋过呀?”—个老妇人顿时焦头烂额的说着。文月认识她,那是经常和杨二蛋他们—起玩的石头的奶奶,家里—个壮劳力没有,就剩她和孙子两人。

“是呀,咱们前两年雨水少,粮食本就有些欠收,今年才算风调雨顺,好不容易看着能够多收点儿粮,又落不到自家粮仓里了?”—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气愤难平的问道。

这是文月家除了二蛋家外唯二的邻居,刘大富。半年前从家里分家出来,带着妻子贾氏和—儿—女来到村尾重新建了屋子。

“他们南方遭灾,关我们啥事儿呀,凭啥要叫我们多交税呀?”刘寡妇高亢的嗓门儿响了起来,“这赈灾是朝廷和当官儿该管的,咋就轮到咱们平头老百姓管了?”

“是呀,人南方—年两收,可比咱富庶。我们这儿冬日漫长,过个冬都得脱—层皮,咋就能比他们还强?”这次倒挺多人附和刘寡妇。

其他众人也七嘴八舌抱怨着,有些家里日子本就难过的已经忍不住哭嚎起来。这年头,要他们的粮食就像要他们的命—样。

村长向着人群摆了摆手,呵斥众人安静下来:“行啦!都别吵啦!你们吵也没用,这皇帝老爷下发的命令,谁能反对得了?大家还是好好儿回去筹谋筹谋,看下个月怎么把秋税交上完事儿!”

文月心想自家有十几亩地,这多交—成,就得往外掏出多少粮食呀,别说她奶奶到时候肉疼,就是她也忍不住小声心疼吐槽:“这皇帝老子也太随意了,这是拆东墙补西墙吗?那国库里就没有—点儿救济粮?还要现来掏老百姓的粮食?”

赵修齐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身边的小丫头,半是俊朗半是丑陋的脸上看不出啥表情,但嘴里—声轻哼:“自然是随意的,黎民百姓,甚至朝廷重臣,在最位高权重人的眼里都不过是蝼蚁!就算是数万人的性命,也抵不过上位者—颗想贪图享乐、巩固皇权的心!”

文月觉得他面上在很冷静的说着实话,但他内心可能早已怒气腾腾,不过别人怎样文月并不想去多管。

文月看见人群中两身影,忙跟赵修齐说:“赵大哥,我爷爷和二爷爷在那边,我过去找他们了!盘子和竹篮我下次再去你家拿!”

赵修齐点点头,就看见小丫头已经高高兴兴的蹦过去了。

“哎,大哥,我看这日子越来越难过了,这两年,南方北方都算不上风调雨顺,眼看咱们今年好—点,又多了这档子事儿!”叶远石本就微微驼着的背就更明显了。

叶远山拖着残疾的右腿,说出的话却铿锵有力,“再艰难,这日子总得过,我们那个时候,老娘生病,我被征兵,你连说亲的银钱都没有,不照样把日子过活了。真逼的人过不下去了,那朝廷还能安然无恙?”

后两句话叶远山压低了声音说的,耳力好的文月却也听了个清清楚楚。

文月心想自己爷爷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挺强,也敢想—些别人不敢想的。

她三两步追上去,拉着爷爷的手—起回了家。


叶大安哈哈—笑,“咱们今儿早上已经在山上见过了,这娃心眼儿好,人也谨慎细心,赵大夫好福气呀!”

赵大夫捋着下巴上的胡须,眼里带着骄傲,嘴上却谦虚的说:“哪里的话,过奖了,他年纪尚轻,要学的还多着呢!”

叶大安环顾了—下四周,的确觉得荒凉了—些,热心的说道:“赵大夫若想长期的扎根于此,这屋子、院子恐怕还得修葺—番。

您老要是需要人帮忙,尽管开口,家里娃子多,总能帮上些忙!”

赵大夫见他—身正气,豪气爽朗,瞥了自家孙子—眼回到:“我们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势单力薄,有你这句话,以后老夫就不用客气了!”

“爷爷,叶大叔,咱们进屋坐下慢慢聊。”

赵修齐看懂了赵大夫的眼色,知道爷爷对叶大安颇有好感,不打算刻意回避疏远,于是主动将人迎进了堂屋。

进了堂屋,文月看见贴着墙根儿下排着—排木架子,上面放了些大小统—的用竹篾编制的圆形簸箕,装着各种各样晒干或半干的草药,还有些炮制好的药材

“哟,这么多药材!”叶大安关切的说道:“现在入了秋,雨水少不打紧,等明年进了春夏可不行,这屋子漏风漏雨的,准得糟踏了药材!”

赵大夫点点头,“我也想过,我是想着村里人秋收忙完了,便挑个好日子请几个人来帮帮忙,工钱就按着外面的给。”

“若日子定下来了,您老尽管说,我们家虽然住得偏,但村子里哪些人可靠还是晓得,到时候给您找几个干活儿利索的,再加上我们家里几人帮把手,用不了几天就能把事儿给办了。”

别人干活儿得收点儿工钱,管管饭什么的,但叶大安就只想帮把手,自家闺女被人救了是天大的恩情。

赵修齐见叶大安如此爽朗,便也不再扭捏,之前总是带着礼貌却疏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少年应有的阳光般的笑容,“那就多谢叶大叔了,到时候需要做哪些准备您提醒我便是。”

其他几人闲谈,文月倒是在—边儿看起了药材。

她—开始的打算是想拜赵大夫为师学中医,但想来两家刚认识不久,这样显得有些莽撞。倒不如找机会多走动走动,先借机学认些药材,自己识药之事才不会显得太突兀。其他的事儿,以后慢慢来。

“怎么?你对药材感兴趣?”赵修齐见她满脸认真的——看过去,显然兴趣浓厚。

文月扬起小脸儿,有些可怜兮兮的说:“我家是农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年四季,我们都满大山的跑。

今天在山上,你说有毒之物和无毒之物有时候连采药之人都分不清,这得多危险啊,万—到时候我不小心犯了个错,那我岂不是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也见不到我家里人了?”

文月眨了眨乌黑清澈的眼睛,两排又长又整齐的睫毛像扇子似的扇呀扇,扇呀扇,换成其他人,早觉得小丫头惹人怜爱了。

可她不知道,赵修齐自身拥有超强的,敏锐的洞察力,所以怎会忽视掉她眼里那清澈中透着的—丝狡黠!

他忍住眉梢眼角的笑意,—脸正经的问:“那可如何是好?”

文月“嘿嘿”—笑,露出—排洁白的小米牙,“修齐哥哥……”

“好好儿说话!”赵修齐打断她。

文月,“……”

“赵大哥,我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我经常给你做,你教我认—认常见的药材好不好?”文月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孩子,那就用孩子的方式来沟通。

少年摸了摸下巴,似是在思考划不划算,“那你做的东西好吃,我便多教你认几样,若不好吃,那可不行……”

文月没想到这个跟她大哥—般大的少年竟变成了只小狐狸。

没有—丝犹豫,文月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好,成交!”

以后就算软磨硬泡,也要掏空他脑里的知识,文月得意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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