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婉如顾清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家人被害,我以身入局当卧底赵婉如顾清风 全集》,由网络作家“会游泳的小龙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两鬓斑白的老父亲,他一时神伤不已。“裴智勋,你就招了吧!”程宇之厉声喝道。裴智勋扯了扯嘴角,他知道此时此刻,这里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取了老父亲的性命。他也只是低头保持着沉默...裴父见儿子心意已决,便不再吭声。徐处长示意特务搬过一张椅子。“老人家,地上凉,还是坐椅子上,好吗?”徐处长假惺惺又扶起地上的裴父。正当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在裴父身上,裴智勋用嘴将衬衫领子里藏着的氰化钾悄悄吞下...当众人再次将视线转到他那里时,才发现他嘴角流血,脸色铁青,早已气绝身亡...程宇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冲到裴智勋面前,用手伸到鼻子下探了探,脸色一变:“不好,处座,站长,他服毒自尽了!”“儿啊,到底有什么事能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啊!”裴父不停拍打着大腿,...
《开局家人被害,我以身入局当卧底赵婉如顾清风 全集》精彩片段
看着两鬓斑白的老父亲,他一时神伤不已。
“裴智勋,你就招了吧!”程宇之厉声喝道。
裴智勋扯了扯嘴角,他知道此时此刻,这里的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取了老父亲的性命。
他也只是低头保持着沉默...
裴父见儿子心意已决,便不再吭声。
徐处长示意特务搬过一张椅子。
“老人家,地上凉,还是坐椅子上,好吗?”徐处长假惺惺又扶起地上的裴父。
正当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在裴父身上,裴智勋用嘴将衬衫领子里藏着的氰化钾悄悄吞下...
当众人再次将视线转到他那里时,才发现他嘴角流血,脸色铁青,早已气绝身亡...
程宇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冲到裴智勋面前,用手伸到鼻子下探了探,脸色一变:“不好,处座,站长,他服毒自尽了!”
“儿啊,到底有什么事能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啊!”裴父不停拍打着大腿,嚎啕大哭着...
裴父的捶胸顿足,更让程宇之恼羞成怒,他气得上前就准备踹一脚,被徐处长拦住了:“让老人家和他儿子单独处处。”
徐处长都发话了,众人不得不都出了刑讯室。
程队长梗着脖子,他是最气愤的,本来只差一步,就可以撬开裴智勋的嘴,可怎么就没发现他领角还藏着氰化钾呢?
他又细细回想了整个过程,裴智勋关进来时,所有衣物都给他换了,就是防止他自杀。
所以,裴智勋身上藏的毒药只能是关进来后,有人给的!
他倏地眼睛圆睁:难道...
“处座,您看现在应该怎么办?”蔡站长不愧是人精中的人精,顺水推舟的事情被他一句话就推脱得不露痕迹。
徐处长暗骂一声这个滑头,倒也不真跟蔡站长一般计较,他毕竟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
只听得徐处长讥笑道:“蔡家云,自己没办法了?”
蔡站长见心思被上司看穿,只得讪讪笑道:“处座,看您说的...”
“站长,我......”程宇之见自家站长吃了瘪,又发现裴智勋之死一些疑点,正欲说出来,却被蔡站长投来凌厉目光阻止。
“好了,你先派人将这对父子送家去。”徐处长思虑再三,缓缓开口。
“就这样放过他们?”程宇之心有不甘。
“程宇之,你住口,处座面前岂容你置喙!”蔡站长见徐处长眸光闪过一丝杀意,只得急急阻止:“我们处座的意思是先放了两人,再派人盯着,明白?你呀,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还是家云深知我心呐。”徐处长面色缓了缓,那抹杀意总算是隐没殆尽。
程宇之立马明白了徐处长的用意。
“好,我现在就吩咐人去办,不,我亲自带队。”程宇之赶紧召集人马...
他们手忙脚乱地抬的抬,扶的扶,徐处长不由得抚额道:“家云呀,这程队长勇猛有余而智谋不足,难堪大任。”
“是的,处座,他兄长程明远就不一样。”蔡站长摇摇头,无奈叹道:“可惜跟错了人。跟谁不好,跟着那个汪桥投靠了日本人,可惜了,可惜了!”
他连说两句“可惜了”。
“不会让你可惜的。走,蔡站长,去你办公室聊聊。”徐处长小眼睛微闪,透着一丝算计...
黄浦路。
雪奈尔咖啡厅。
钱秘书正坐在咖啡厅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他不时看着时间,已过下午三点,等的人还没出现。
而咖啡厅里人越来越多,他显然等得有些焦急,因为约定接头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
“军门,赵小姐已经有未婚夫了,这可怎么办。”李昆看了看后视镜里的顾清风,自家军门这脸色可不怎么好。
“有未婚夫又怎样?结了婚都还能离婚。”
“哟,军门这是想棒打鸳鸯?”
“你还想不想要双倍奖金?”顾清风压低声音,怕惊醒正熟睡的囡囡。
李昆可不想得罪这位活阎王,当即答道“想,想,当然想。哥,您可别反悔,我正在攒老婆本呢。”
这家伙,老子连女朋友都没有,他倒好,开始攒老婆本了,也没听说他有对象。
“哥,您别多想,我在老家有个订过亲的未婚妻。”李昆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家军门惊愕的表情,知道他是想多了。
顾清风的心情哪能好得了?一个有了未婚夫,一个有了未婚妻,合着就他一个人打光棍?
这太不公平了,尤其一想到杨帆那小白脸居然是婉如未婚夫,顾清风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转念一想,哼,来日方长,以后她是囡囡的家教...
看着一阵阴,一阵晴的顾清,李昆也只专心致志开车...
回家的路上,顾清风没再说一句话。
直到下了车,他抱着熟睡的囡囡才跟他说了一句:“等下到书房等我。“
*
书房里。
“话说那个小男孩既然是囡囡以前的邻居,那他父母被人杀害了就有点蹊跷。”李昆是个藏不住话的人,马上把心里疑惑说了出来。
“他父母如果不死,都还有可能问到雪色在哈尔滨时的一些信息。”顾清风皱眉。
“可军门今天为什么不问那个小男孩?”
“他父母的死对孩子们打击很大,等再多接触下,让他对我们有了信任感再细问也不迟。”顾清风踱步了几下,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昆儿,明天你帮我去办件事,记住,只能你一个人去。”
“我猜一下,是不是去刘师长那里?”
“就你会抖机灵。”顾清风拿起书桌上一摞书作势要打他。
“哥,哥,你可得手下留情呀,把我打残了,到哪里找我这样的人才。,替你跑腿?”李昆赶紧跑出了书房的门。
这家伙还真挺有眼力见的,知道他不方便去刘师长那里调工兵,但李昆可以去呀。
一想到这里,顾清风拿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再盖上自己的私章。
自从那次在倡议书上盖上自己的私章后,就拿回来自己保管。
他怕的是,别有用心之拿了去坑蒙拐骗.......
深夜。
赵婉如回到霞飞路公寓房。
正掏出钥匙开门时,她却被一团“东西”差点绊倒。
原来是阿迅坐在门口等着她,可能等太久,靠在一个大布包裹上睡得正香。
“阿迅,醒醒。”赵婉如只得蹲下来摇了摇胳膊。
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婉如姐,你终于回来了。”
“进去再说。”一想到昨晚居然放她鸽子,她打开门自顾自走了进去。
阿迅提着大布包裹跟在身后,轻轻关上房门。
“说!昨晚为什么不按原定计划来接我?”赵婉茹心里正憋着火。
“婉如姐,我也是没办法,谁知道你的任务是去顾公馆当家教,他可是囡囡的舅舅。”阿迅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解释道。
赵婉如眼眸一闪:“你认识囡囡?”
“岂止认识,在哈尔滨,我就是她妈妈顾雪色的交通员。”阿迅轻叹气道:“我那天拉着黄包车,早就看见了顾清风。”
早就看见了顾清风?
那顾清风抱着自己,他不也看到了?
她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阿迅怎么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顺着钱秘书手指的方向一看,瘦高个士兵不由瞪大了眼睛,这,这辆美国造的庞蒂亚克车不正是党务调查处徐处长的车吗?
众士兵都听到钱秘书这样一说,也都吓坏了。
“这,可这长官还真和别的长官不一样。”
“是啊,我当了几年的兵,就没见过如此低调的大人物。”
“这下麻烦了,得罪了蒋委员长身边的大红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
一时间议论声不断。
瘦高个士兵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
而稍矮点的那个要铐顾清风的队长则呆站着,手里拿着的手铐早已被副官李昆给夺了去。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一则他们是新调来看城门的士兵。
二则是现如今国民党的军官哪个像眼前的这个顾军门一样,有专机不搭,偏偏要副官开车的?
“好了,不知者无罪,我看他们也面生的紧。”顾清风倒是很大气,招呼围着的众士兵道:“兄弟们都散了吧。”
只有李昆不甘心的狠狠地推了一把那个稍矮点的士兵队长:“军门不跟你们这些兵卒子计较,是他大气。我可不一样,不仅小气,而且还不容易消气!”
“李昆,上车。”顾清风见他还在磨叽,催促他道。
“是,军门!”出完气的李昆还不忘蹲下去,把夺过来的手铐铐将那个士兵队长双手铐住后,站起来时还不忘踢了他一脚,这才满足小跑步上了车。
顾清风正准备打开后面车门,又似想到什么似的,转头朝还未走的钱秘书说道:“替我向你们徐处长问好,天色已晚,子恒就先行告辞。”
“那是当然,顾军门此次风尘仆仆的回来,蒋委员长定是有重任交付与。”钱秘书朝顾清风一颌首,也转身朝身后的那辆庞蒂亚克走去。
坐在那辆庞蒂亚克后座的正是党务调查处徐处长,他看着刚上车的钱秘书:“前面什么情况?”
“还不是那个顾军门闹的。”钱秘书坐下又习惯性的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有专机不坐,偏要坐一破吉普。”
“呵,他就是故作清高。”徐局长年约四十,梳着一个大背头,微胖的身体,裁剪得体西服,正显示出他平时是个养尊处优的上位者:“钱秘书,时间也不早了。”
钱秘书吩咐身旁的司机赶紧开车。
“徐处长,这南京城里还能有谁比您更懂得生活?顾军门呀,骨子里他就是一个啥都不懂的大头兵!”钱秘书那谄媚的样子活像宫里的老太监似的。
“你呀,要不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徐处长被自家秘书这么一夸,白胖的脸上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谢谢处长的赏识。司机,车再开快点,不要让处长的娇娇等急了。”钱秘书不愧是追随在徐局长身边多年的人,这捧人和察言观色的本领一般人可比不了。
他刚才口中所说的娇娇,正是徐处长这个月新养在外面的小情人。
这个徐处长一不抽烟,二不喝酒,就是好女色。
这不,家里已经明媒正娶了四房太太还嫌不够,又在南京城郊买个别墅来安好他的新宠戴娇娇。
所以这次出来,他就只带了秘书和司机,就是怕家里的母老虎们知道了,闹起来影响不好。
车子行驶到了戴娇娇所住的别墅。一个娇俏的身影正从别墅外的台阶下飞奔而下。
只见身上只穿了一件真丝吊带短款连衣裙的她,一下子就跳到徐处长身上,用两条白嫩嫩的腿夹住他的腰部,露出雪白的胳膊搂住他脖颈:“亲爱的,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
戴娇娇年方二八,真是人如其名,不仅人娇娇嫩嫩的,就连说话都是娇娇滴滴的,美人在怀的徐处长如何不心痒痒的。
“我这不是来了吗?”徐处长色眯眯勾着她的下巴:“你呀,就是一个迷人的小妖精。”
“哎呀,你夹着个公文包干嘛?都膈得我的腰生疼生疼的。”戴娇娇伸手正欲拿他夹着的公文包:“给钱秘书拿着不就行了?”
可谁知道徐处长脸却一下子沉了沉:“别碰我的公文包,这可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见真他沉了脸,戴娇娇也是个江湖儿女,眼前这个金主好不容易攀上,她还正想趁他对她还有新鲜感的时候多搞几笔钱呢:“好了,不碰就不碰,那你抱我进去。”
适时撒娇的女人把徐处长的心都融化了:“小妖精,我这就抱你进去。”
“哎哟,你真坏。”
原来徐处长抱着她还不忘掐了她丰腴的臀部一下。
“坏吗?等下还有更坏的哟。”
声音逐渐远去,只留下钱秘书和司机站在别墅的台阶上。
“小赵,你先去车上眯会儿,这里我看着就行了。”钱秘书见司机小赵老打着哈欠。
“那怎好意思?”司机小赵挠挠头。
“没关系,你年轻,缺觉些很正常,我先熬着,撑不住了再叫你。”钱秘书很贴心的对司机小赵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司机小赵抬头看了看别墅二楼的灯亮了,很暧昧的冲钱秘书一笑:“今晚估计又得折腾到大半夜。“
钱秘书拍了拍司机小赵的肩膀:“我们当差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长官的私生活我们不便妄议。“
“还是钱秘书通透。”司机小赵又打了个哈欠,这才踱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钱秘书则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钱秘书,进来下。”二楼的窗户伸出头的不正是一脸红光满面的徐处长。
望了望一地的烟头,钱秘书知道按惯例,徐处长这是完事了,要准备洗个澡再回家。
诶,徐处长这不也是怕家里的母老虎们嗅出味来,那可就不妙喽。
“徐处长,我就上来。”钱秘书扔掉手中的香烟,用脚踩灭,就推门上了二楼。
到了二楼的浴室,钱秘书见只有徐处长一人穿着浴袍准备洗澡。
“处长,就您一人?”钱秘书还是问了出来。
“娇娇说她累了,先睡了。”徐处长一脸惬意。
“处长,您真是宝刀未老呀!”钱秘书伸出大拇指。
锦江酒店。
一位年轻女子走进了大厅,身上穿着一件素色浅蓝布质改良旗袍,外着一件米色长款呢子风衣,衣襟上别着一枚蝴蝶兰水晶别针,乌黑的头发挽了一个低低的发髻。
走路时那双白色高跟鞋在酒店大厅地面的摩擦下,发出悦耳动听的“哒哒哒”的声音。
她走到大厅前台:“您好,借个电话用一下。”
前台的女服务员似乎很忙,并未搭理她。
“女士,这边请。”大堂经理见女子没人搭理,又气质不凡,怕一个不留神得罪了贵人,那就不妙了。
“谢谢。”女子很有礼貌的看着大堂经理微笑。
在大堂经理指引下,跟随他走到偏厅一个电话机旁边。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随意瞟了一眼还没走远的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很识趣地走开了。
“喂,是仁和药店吗?”女子装作不经意的环视四周。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电话那端回复。
“请您转告阿迅,上海的表叔得了绝症,看他有没有时间见表叔最后一面。”女子表情虽然很冷静,手中抓着的电话线却绷得紧紧地。
“好的,等他回来我转告他。”电话那头的房老板听了,神色凝重。
女子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随即准备走出酒店大门。
与此同时,正抱着囡囡进来的顾清风和她擦肩而过。
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似的,顾清风觉得女子身影很熟悉,迫使他回头一看,但女子身影一闪,早已消失在外面的夜色之中。
是她吗?一个俏丽的面孔浮现在他脑海里……
“舅舅,你看什么呢?”囡囡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看李副官跟上来没有。”顾清风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
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只见李昆正拎着大包小包朝酒大门小跑步的跟上了他们。
“军门,你们都不等等我。”他气喘吁吁地抱怨。
“拎一点东西就走不动了,还说要当我一辈子的副官,我看有点悬。”顾清风说着也不回头的上了楼。
“这,哪里跟哪里,哎,等等我。”李昆也跟着上了楼。
顾清风早已抱着囡囡回到了房间里。
“囡囡,我们躲起来吓他一跳,好不好。”
“好。”
于是甥舅俩人各自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
等到李昆回房:“咦,怎么一下没人了呢?”
目光一扫房间大厅,只见沙发后面露出了一只小花布鞋,那不是囡囡的,还能是谁的?
于是李昆蹑手蹑脚走到沙发对面圆桌边,把手中大包小包放在桌子上。
又假装不经意路过沙发边,小布花鞋又动了动。
“哎呀,军门是不是送囡囡小姐去教堂,交给教会的嬷嬷带去了?”李昆见沙发后面的小人儿还是不肯出来,知道这个法子是诓她不到了。
“也是我们明天就搭飞机去上海了,她一个小娃娃跟我们去多不方便的,还是军门想得周到。”李昆边说边猛地走近沙发的后面。
果然囡囡躲在后面。
被李昆发现,她赶紧往顾清风躲着的书桌后跑去:“舅舅,舅舅,快出来,你的副官要把我带走!”
这小屁孩,一见躲不过他,就去搬救兵。
李昆也不是真想捉住她,便双手环胸,看俩甥舅又要玩什么花样。
“囡囡,李副官对你凶了吗?”顾清风一把抱起她。
“是的,都把囡囡吓坏了。”说着还不忘用自己嫩白的小手拍拍自己小胸脯。
“那舅舅明天不要他同我们去上海,好不?”顾清风看着李昆说道。
“嗯,舅舅,把他送到教堂的嬷嬷那里去。”小家伙还挺记仇的。
“好,都听囡囡的。”顾清风调侃道。
见自家舅舅答应得如此爽快,小家伙反倒不好意思了。
“这,这,还是带他去吧,要不到了上海,谁给我们拎东西,谁给舅舅开车呀。”小家伙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嘿呀,你们俩当我是空气是吧?”李昆佯怒。
囡囡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溜烟跑到旁边桌子边。
看着桌上大包小包:“舅舅,我想试新衣。”
原来李昆拎的那些大包小包都是给囡囡买的衣服。
“军门,都说了上海的衣服比南京的要好看得多,你看明天搭飞机能带这么多东西过去吗?”李昆看着那些个大包小包就觉得头痛。
“那是你的事情。你去叫一个女服务员过来帮她洗漱。”顾清风吩咐他。
“囡囡,到了上海,舅舅得给你请一个家庭老师教你学习啰。”顾清风放下囡囡。
“舅舅,学习是什么?像妈妈那样学弹钢琴?”囡囡好奇的问。
一听到囡囡提起雪色,顾清风眸子黯了下来,思绪又飘到了雪色十四岁生日会上......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院子里的知了不停的叫着。
而屋里的顾雪色却兴奋地在一架钢琴边。
“父亲,母亲,这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吗?”
平时学钢琴只能在老师琴行里学习,弹奏。
这下家里有了钢琴,自己想什么时候弹就什么时候弹,多好。
“大哥,等下我们表演一段四手联弹可好?”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顾雪色坐到钢琴前伸出双手搭在琴键上,试了试几个音。
“好啊,这可是纯柚木英国进口钢琴,摩利臣钢琴厂生产的。”顾清风看着妹妹开心的笑容,又怎会不答应她的要求?
“是吗?哥,钢琴老师那里都没有这款钢琴呢。”顾雪色这才觉察到这架钢琴必定花费家里不少银钱。
“雪色,这可是父亲把自己最喜欢的一幅字画割爱了,才换回的这架钢琴。”顾清风当时还有点吃小妹的醋。
“子恒,叮嘱要你别说的。”顾父看着自家儿子,岂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你要去军校上学,我还不是又托人情又搭银子替你开路?”顾父有点不悦。
“父亲,等下客人们来了,我和哥哥好好表演,绝不丢咱顾家的脸面。”顾雪色冲自家哥使了个眼色:“哥,我们先试一下四手联弹。”
“你们呀,不说了。我去厨房看你们母亲的菜安排得怎样了。”穿着长衫的顾父,此时在俩兄妹眼中显得格外的儒雅可亲...
当天边的最后一丝云彩隐去时,仁和药店似乎迫不及待打了烊。
阿迅回来时已是月上中天。
“你怎么才回来?”房老板扯着他的衣袖进了密室。
“钱先生根据密码本破译了一份重要的文件。”阿迅拿起桌上的陶罐大茶壶直接对着茶壶嘴连灌了好几大口。
“今天我接到‘红茶’的一个电话,上海地下党出了叛徒。”房老板脸上现出隐隐的担忧和不安,眼角皱纹也深了深。
“这个叛徒定不是一般人。”阿迅擦了擦嘴角边残留的茶渍,清秀的眼睛透着愤慨。
“那会是谁?”房老板皱眉:“‘红茶‘只是说了有叛徒,具体没多说。”
“连钱先生此次都只怕有危险。”阿迅叹了口气:“要是‘红茶’在就好了。”
她去哪里了?”房老板自知不该问。
“钱先生安排她今天下午就搭飞机去了上海。”阿迅看到房老板很担心:“你今晚也要马上撤离,钱先生已安排好车子在城外等着。“
“现在?”房老板诧异,心想事情已经严重到这样一个地步了吗?
“‘红茶’之所以给你打电话,她是通另一条线得知上海地下党出了叛徒。”阿迅顿了顿:“再加上钱先生根据密码本破译的内容相互佐证,才确定此人千真万确已叛变。”
“那此人地位在上海地下党不低的话,岂不是连周......”房老板说到周字后,再也不敢往下讲了。
“房伯,还好此人想把出卖自己同志名单来获取自己的青云梯,他在钱先生破译的电文里说,说一定要到南京见了徐处长才肯将名单交出。”阿迅起身走到书柜旁,开始整理文件:“房伯,我们把带不走的文件先销毁。”
房老板压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懑:“这样的叛徒就活该千刀万剐!”
望着铁盆里燃烧殆尽的烬灰,房老板不禁感慨:“这个店是我父亲传下来的,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房伯,事不宜迟,钱先生安排的车还在城外等着。”阿迅拿起两个包袱,递了一个给他:“再不走,就迟了。”
“电台带上了没。”
“在包袱里。”
房老板接过包袱,擦了擦眼角泪水,和阿迅一起出了门。
店门外,黄包车在外面候着。
“师傅,去城门。”阿迅给了车夫一块大洋,这可是比平时价格高了几倍:“您快些拉。”
车夫把手里大洋掂了掂:“好嘞,二位就请坐好了。“
黄包车在黑夜里奔跑着,车夫披星戴月...
城门外,钱秘书正不时往城门内看去,目光焦灼...
黄包车到了城门口
“二位,这么晚了还要出城?!”士兵打量着两人:穿着普通,应该是一般平民百姓,态度便骄横了不少。
“长官,您就行个方便,通融通融一下。”阿迅从兜里掏出一小袋银元,直接放进士兵口袋里:“还劳驾您帮给几位长官分一分。”
见这个士兵迟疑,阿迅又赔着笑脸:“还不是城外的某家姨太太生病了,这不着急请医生去看嘛。”
阿迅眼睛眨了眨:你懂的...
“哦...”那士兵猥琐嘿嘿一笑,随意瞄了阿迅身边的房老板:“这不是房老板吗?您的医术高明,上次我母亲感染了风寒,在您那里抓了七副中药就好了。”
另一个在打盹的士兵见有人出城门,便走了过来:“这怎么回事?包袱检查了没有?”
“没事,是房老板去给老顾客去看病送药。”士兵朝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兄弟,这是你的。”士兵又从刚才阿迅给的钱袋里掏出两块大洋来:“等会兄弟们醒了,再分分。”
“那两位长官,我们就先走了。”阿迅心急如焚,面上还是带着笑意。
“走吧,走吧。”另一个士兵不着痕迹将银元放进自己口袋。
等到阿迅俩人走远。
“一定是给那位出去打野食的长官...嘿嘿...给他的小妖精去看病。”士兵把钱袋重新放回自己兜里。
“哪位长官?”
“还不是那位有四房夫人,还经常出去打野食的徐长官。”
“嘿嘿,早说嘛。不定是哪位长官用力过猛,折了美人的小蛮腰都不一定呢.....”
士兵越说越起劲:“走,我们哥俩也去喝两杯。”
.......
城外。
阿迅和房老板俩人加快了步伐,走了大约一里多路,终于看到了等他们的车。
月光下,树影婆娑。
钱秘书看到他们来了,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赶紧上车吧,房兄。”钱秘书把他们送上了车:“司机是苏区的同志,你们放心。”
“钱先生,我也去苏区?”阿迅耷拉着脑袋,很是不舍。
“你呀,去上海,给‘红茶’当交通员。”钱秘书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真的?”阿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握着他的手摇晃着。
钱秘书甩开他的手,目光炯炯:“这是上级的命令。”
“就是嘛,我才从哈尔滨撤到南京没几天,组织不可能这么快就抛弃我的。”阿迅清秀的眼眸透着一丝兴奋。
“别磨叽了,咱们上海见。”钱秘书又叮嘱了几句送房老板去苏区的司机...
看着车子驶远,钱秘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和阿迅转身离去。
翌日,上午。
党务调查处总部。
处长办公室。
“钱秘书,准备一下,今晚飞上海。”徐处长略带疲惫揉了揉眉心。
“这么急?”钱秘书心里一沉,又瞬即恢复平静。
“喏,你看。”徐处长把一纸调令递给钱秘书。
“让你去兼任任上海无线电管理局局长?”钱秘书接过调令一看:“要在发配到上海多久?”
“不知道。”徐局长叹气,他也发愁自己的娇娇宝贝怎么办...
钱秘书见状,推了推金丝眼镜,很识趣正要退下...
“慢着,你安排下,让娇娇陪我去上海,但千万不要让我家那四个母老虎知道。”徐处长一想到戴娇娇那迷人的小脸蛋,就有点魂不守舍。
“处座放心。”钱秘书知道这次突然调徐处长到上海,肯定是冲着那个中共叛徒的名单去的。
好在一切都尚在自己掌握之中。
不过那个叛徒一定要在徐处长见到他之前给除了。
要不上海地下党将会遭到前所未有的毁灭性打击。
思及至此,他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
“请问,是碧云大酒店吗?”
“是的,先生。请问您找谁?”
“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309房间的赵小姐,就说一定要在上海找到表叔就行了。”传话的正是在公共电话亭打电话的钱秘书。
“好的,我一定转告她。”电话那头服务生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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