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鹿陆远的其他类型小说《岁岁年年不相见白鹿陆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再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子开上高速公路,FM调频里面,电台主持人播着本月的音乐榜。可能是很早就起来,加上爬山又下山,吃了火锅后身心放松,坐在副驾驶的白鹿很快就昏昏欲睡,陆远见她有些疲惫,将调频里的音乐声音扭小,又换了轻柔的音乐,很快,她就睡着了。这样安心的时刻,陆远多想带着她远走高飞,不过当下也只是任想象远走高飞,身边的她睡得十分安稳。荷西和竹子开了另一辆车,跟在陆远的车子后面行驶,车上荷西不厌其烦的学着中文,跟着竹子,一遍又一遍的学着中文发音。不会说中文、听不懂中文的苦恼目前是他最大的障碍,所以更加发奋,只要没有睡觉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荷西都在认真的学习语言。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后,顺利下了高速,进入城区,白鹿叮嘱过陆远,千万不要告诉竹子,自己这几天要和他...
《岁岁年年不相见白鹿陆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车子开上高速公路,FM调频里面,电台主持人播着本月的音乐榜。可能是很早就起来,加上爬山又下山,吃了火锅后身心放松,坐在副驾驶的白鹿很快就昏昏欲睡,陆远见她有些疲惫,将调频里的音乐声音扭小,又换了轻柔的音乐,很快,她就睡着了。这样安心的时刻,陆远多想带着她远走高飞,不过当下也只是任想象远走高飞,身边的她睡得十分安稳。
荷西和竹子开了另一辆车,跟在陆远的车子后面行驶,车上荷西不厌其烦的学着中文,跟着竹子,一遍又一遍的学着中文发音。不会说中文、听不懂中文的苦恼目前是他最大的障碍,所以更加发奋,只要没有睡觉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荷西都在认真的学习语言。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后,顺利下了高速,进入城区,白鹿叮嘱过陆远,千万不要告诉竹子,自己这几天要和他暂时住在一起,不过,竹子和白鹿本就是不顺路的。车子向两个相反的方向行驶,各自归家。
到了小区,他停好车,想叫她醒一醒,却被她熟睡的面庞吸引,忍住不想去叫醒她,自己太久太久没有这样,亲密的和她相处,所以他没有叫醒她,只是看着她的脸出神。看着她现在出落成大女孩的样子,和曾经有婴儿肥的她不一样,可也一样,一样让他心动,忍不住靠近,忍不住想要吻她。
陆远探过身,身体不受控制的慢慢靠近她的脸,他想要吻她,在她熟睡的时候,轻轻的,淡淡的,这样她便不会发现,也不会被惹恼。五公分、四公分、三公分、两公分、一公分,在即将亲吻上她的脸颊,她的睫毛眨了眨,陆远回过神来,迅速向后远离了些,顺势拍了拍她的胳膊,低音又温柔的唤她:”白鹿,白鹿,我们到家了。“
白鹿被轻柔又低沉的声音叫醒,从摇晃的睡梦中醒来,一时间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好在只有一两秒的功夫便清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回到房间,白鹿睡不着,思绪像一团乱麻。找点手头的事情做,提前一天整理去海南参会要用的行李,收拾好行李,心里还是觉得赌气。
她下了楼,见陆远还是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她放缓脚步,站在楼梯中间,看着灯光里的影子,她很理解他又不能理解他。有时候,有些事,是说不清的,更没法讲道理。
感情里,总有人要让步。成年人不妥协不是聪明的做法。可是,事事让步,或是不分情况让步,就会没有原则。
她慢慢走下去,十七跟着下去,咚咚咚踩在楼梯上,陆远回头,看见她下楼,起身向她走去。
“白鹿,相信我。”他恳求,除此之外,他也不想再说什么,这时候多说一句,都更像是辩解。
“我相信你,可是现在,我没办法完全相信。”
陆远失落极了,他开始有些恨江语,因为她即便不出现,也能轻而易举破坏他的世界。可是他从来没想清楚过,如果他断的彻底,便不会有这许多的瓜葛,凡事从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是他的风格。
“再给我些时间,证明给你看。”
“好啊,我等着。”还有什么最坏的呢,不过是他解释不清楚的问题,纠缠不明白的感情,她下决心,这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她起床洗漱,夏日的早晨总是亮的很早,她有点抵触,抵触和他的接触,这件事后,本来平等的关系,忽然变得有了阶级感,无论陆远是对是错,都似乎在下风,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想早点上班,避免和他接触,刚好明天会出一趟远门,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也理一理凌乱的思绪。
早餐的话,就准备去外面吃。她收拾好,下楼准备出门,今天的天气不太好,看起来是个阴天,快要下雨的样子。在门口的伞桶里挑了一把长柄的墨绿雨伞,推开门走出去,看见陆远的车停在院子里,她整理了下包包的带子。他听见关门的声音,下了车。
看来,他早就猜到今早她会提前出发,早早等在院子里。接过她手里的电脑包和雨伞,“我送你吧,上车吧。”她见他疲惫的神情,应该不会是装的,点头绕过车外,坐在副驾驶,扣好安全带。
车子开了好一会,安静无言。他先打破了沉默:“这么早,还没吃早饭吧,前面有一家广东早茶,成珠楼,不要饿着肚子上班。”
“好啊,我也饿了。”她的语气听起来不像生气,也不像在意,没有拒绝,他听不出端倪。
从前的她,一定会赌气,哭哭啼啼地跑开。更不可能会答应一起吃早饭。
这是一家广东人开的店,味道地道,生意兴隆,早茶店里的老主顾很多,大多数是街坊,或者是周围退休的老人,他们一般来得最早,离去最迟,从早上茶馆开门可以一直坐到早茶“收档”。
“老板,鲜虾肠、叉烧肠粉、鱼片粥、蟹子云吞面各一份,再来一壶茶。”陆远用标准的广东话对老板点餐,老板收了单马上去准备,店面不大,他们进来时刚好坐在最后一张空位上。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粤语?”她拆开碗碟套装,一样一样摆开,用热水烫一遍。
“在挪威的时候,室友是广东仔。”
“那你会唱粤语歌吗?陈奕迅的歌,唱来听听看。”她把热水烫好的碗碟放在他面前,又拆开一个。
“好,回家给你唱。”他有点摸不清她到底是生气,还是什么情绪。不敢多讲话,又不敢不讲话。
“我把江语的微信,已经删除了。”他试探性的问,是在摇白旗。
她听到这话,有些无语,一时间不知怎么说他好,看他那副表情,自己被气的笑出来。
“你现在删了她,有什么意义吗?该删的是几年前,不是现在,现在你要跟她对接工作,格局不要这么小,我不在乎你现在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我在乎的是你之前包括这么多年都有她的联系方式,你明白吗?”她搅动着眼前的鱼片粥,用勺子舀了一口,有点烫。
他从她手里接过勺子,吹了几下,要喂她。“怎么了,谈个恋爱,手断了?不能自理啊?巨婴吗?”她没张口,又从他手里拿回勺子,慢慢吹吹,小口嘬着。
反正今天出门早,慢慢吃,不着急。
“我知道删除她,这看起来很幼稚,可是我只想表明我的态度。”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也不是硬揪着这件事不放,但是,这件事,确实让我很不舒服。”鲜虾肠上桌了,她夹了一块在他碗里。
看着碗里的鲜虾肠,他更摸不着头脑她到底是有多生气,有多不生气。只能小心翼翼,又觉得白鹿有些地方变得让他不认识了。
“你说你的未来里有我,我现在有些怀疑你有多坚定,这是我的心里话,我一定要说出来。”她喊来服务员,问蟹子云吞面怎么还没上,再另外拿两个碗来。
“我知道,现在我解释再多,说得再多,都没有意义。”他再也吃不下去,感觉有种急于解释又无能无力的钝感。
“那就走着看呗。”她懒洋洋地说。
蟹子云吞面上来了,她将面分成两份,挑了一些分装在两个小碗里,递给他。
他用筷子卷动着面,食之无味。
“这就吃不下了?你也太脆弱了吧,工作还是要做,生活还是要生活。”她吃了一口面,像开导者,像过来人。
她越是坦然,就显得他越是不够坦然,有种畏手畏脚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样子。
他本有更多的时间表现自己,可她马上要出远门,爱情,有时候是需要时机的。
“我想你和我在一起,只有快乐。”
“不瞒你说,我也这么希望。”她吃光自己碗里最后一口面。
早上8:30,她准时到达教室,今天有一个小型讲座,她作为串场主持。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通风报信啊。”她笑意盈盈的调起气氛,学生们哄堂大笑,她一直这样受学生的喜爱。
今天早上大堵车,做讲座的老教授被堵车堵在路上,她只能临时救场和同学们聊点什么。
气氛正热闹,陆远悄悄从侧门溜进阶梯教室。
房间里重新灯火通明。他们各自回到房间准备休息。
白鹿涂了些护肤,躺在床上,倚靠着床头,继续查找周围能住的房源,几乎都是满的,没有正在出租的房子,只得等等看了,想起下午蔚然发过来的参会信息,打开继续仔细看,会议主题是自己感兴趣的,参会地点也足够吸引人,海南,很久没有去海边了。
若是蔚然单独邀请她一路出行,现下她是绝对不会再答应的,鸿洛的心迹已经表明,她不能做破坏别人感情的人。不过,每个学院都有两个人可以去的话,人数比较多,她还有其他学院的朋友可以一起,就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接触。
她回复蔚然:青年人还是要积极向上的,要去的。她尽量让语气不那么冷漠也不越界。关掉手机,躺在漆黑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半天的睡不着。想着,陆远就在离自己不远的房间,那感觉很微妙。
第二天一早,白鹿六点半就起来练习瑜伽,是她一直以来不变的锻炼习惯。七点半,做了吐司全麦面包,煎了两个鸡蛋。陆远也在这个时候醒来,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看见白鹿正在吃早餐。平时,他都会在公司楼下的早餐店解决,见他来了,白鹿又去煎了鸡蛋,做了一份吐司给他。
早餐的时候,聊了一些日常,这场景,像极了新婚的夫妇普通的一天。
陆远劝她先不用忙着搬家,工作忙一忙,再慢慢找合适的,说到这陆远的鬼主意就上了心头。
“你知道,人有的时候是要相信运的吧?”他故意压低声音,十分神秘的说“整个小区这么大,为什么偏偏是你的楼下着火?”
白鹿看他这样,也压低了声音,很配合的回答:“因为,有鬼啊。”这回答弄得陆远措手不及,她扯起嘴角,不屑地笑了笑,继续吃吐司。
秉着锲而不舍的鬼话要扯到底的精神,陆远又压低声音说:“这一次,烧的是楼下,但要不是我这个贵人及时出现,你可能会有危险,霉运看似是在楼下,实际上也在提醒你。”
白鹿看看他那副样子,本不想戳穿他,又觉得他又把自己当做可以哄骗的小女生,放下了吐司,喝了一口白水,忍住对他的嘲笑:“提醒我神明?你是不是有逻辑问题,你不出现,我也不会有危险,因为那天我和十七不在家。但是,我确实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你不要再邀功提醒了,我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她以为陆远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救命之恩。
陆远本想说“救你,是我的本能。”不过,在这时候,有些不合时宜。
看她理解错了,正中了自己的小计谋。表现出一副不要把自己的格局看的那么小的样子:“如果要邀功,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一大早,您在说什么虎狼之词?”白鹿被这突如其来的语言壁咚给腻到。
“我是说,我没有想邀功,只是提醒你可以考虑去破破霉运,给你呢,指一条明路,你看你还差点把十七拖累。近郊有个报国寺,听说那里的菩萨很灵验。我想去驱驱晦气,毕竟也在火场里走了一次,还想去感谢菩萨,让我大命不死。好心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反正我一个人去,也是去。结果你这么想我,唉,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会折寿吧~”他说的有理有据的,又来了个道德捆绑。
“什么时候去?”白鹿是不相信世间有鬼神的,但她相信运气,再说,涉及到十七这个毛孩子,她马上就于心不忍了。
“明天一早,六点半出发,路程一小时,客厅集合。”干脆利落的答案,显然就是早就想好的。
“嗯,好,还有一件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接十七回来。”
“可以啊,救命之‘狗’,也得报恩啊。”
“陆远,你说谁是狗?”
次日清晨,两人准时出发。
车子向郊外行驶出去,路上的车很少。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风就显得十分凉爽,摇下车窗,道路两侧的高大树木向后倒退。
白鹿又喷了一层防晒,她穿着清爽的运动服,只化了薄薄的一层淡妆,没有涂口红。看了看正在开车的陆远,他戴着墨镜,目不斜视的专心开车。
“你怎么知道报国寺很灵验的?”白鹿和他闲聊起来。
“相信就会灵验啊。”他随口答道。
“……也对。”白鹿才感觉,被他套路了,又不能表现出来,反正来都来了。鬼神之说,本就是信就在,不信就敬畏即可。就当,是来祈福,或者是放松。
清早来寺庙的人不多,松柏苍翠,青灯古佛。因为佛寺在山顶,有一大段山路要爬。白鹿只带上手机和身份证,拿了一瓶水,就准备出发。陆远见她不背包,就在自己的运动胸包里装好巧克力和纸巾。她站在第一级台阶上,仔细打量他。
陆远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经意的挑了下眉,自信的问:“怎么,有被帅到?”
“你可以不再说这些古早台湾偶像剧的话了吗?今天是来祈福,你穿的像要去拍运动系时尚杂志似得,这A锥,你舍得爬山吗?”虽然,有些心动,白鹿还是忍不住挖苦他两句。
“啊……你……这……我……”他又被梗到,挠了挠头,心想这么容易就被看出来是精心装扮了吗?
镜头回到昨晚十一点的陆远房间:皮箱里的、柜子里的衣服一件件被堆在床上,飘窗前,镜子前,他举着今天穿的这身衣服,露出满意的微笑。
“哈哈哈哈,你看你支支吾吾的,走吧,一会天热起来就不好赶路了。”白鹿看他那囧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拎着水,走上竹林间的石板路,向着山顶上的寺庙出发。陆远看到她那柔软的笑容,跟在她后面屁颠儿屁颠儿的走。
轻松又活跃的气氛,很久没有这样了。
在山脚的时候,看山顶的寺庙并不远,实际上走起来,路程还是很耗费脚力。竹林清风,有漂亮的鸟类在林间飞过,静静站在林间,隐约间会听到溪流的声音。
白鹿在蔚然怀里几经挣扎,都无法挣脱,干脆放弃了抵抗,心跳的厉害,但她不愿意承认,不敢承认,也不敢面对,只能听他把要说的话说完。
蔚然扶住她的肩膀,真挚的看着她的眼睛:“白鹿,你只要在阳光下肆意欢笑就好,因为,我会为你挡住所有的黑暗。”
嗡... ...
她的耳朵里灌进了洪钟似得声音,直敲心底。曾经听到他说类似的话,还是在两三年前毕业典礼上,在浪漫的法国,当时她的内心毫无波澜,只觉得感谢。可是此时此刻,一切都悄悄改变了,它改变的无声无息。再听到这话,心快从嗓子里蹦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对不起,蔚然,我和陆远在一起了。”她大声冲他喊出这句话,她必须说出来,她不能再等了,挣脱他的手臂,起身,朝沙滩远处跑回去。蔚然听到了这话,呆傻在那里,臂膀环成的围城,轻而易举的就被她打破。
我和陆远在一起了。
呵,多么讽刺的一句话。
到底是为什么,他连问都没有机会。刚才吻了她的那个时刻,现在来看显得像个十足的大傻子,真是讽刺。
可是他明明感觉到,刚才她身体的颤抖,她克制的欲望,她体面的拒绝。他不相信,她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白鹿,我不会放弃的!”他站起来,站在高高的石头上,大声对着她跑远的背影呼喊,用尽了全身力气,夜色里,变得十分悲鸣。
回到房间,白鹿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陆远打来视频电话,她没有接,刚才的事情让她有些心虚。她没办法马上转身投入到和他的浓情蜜意里去。她越来越怀疑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心烦意乱,想找个人说说话,她把视频打给了司理理。
“什么!!!???你和蔚然接吻了!!!啊啊啊啊啊啊!!!”司理理在视频那端兴奋尖叫,“我就说蔚然小哥哥才是最岛的!快说说,快说说,什么感觉!”显然,司理理站在蔚然阵营里。
理理尖叫的时候简直是震耳欲聋,白鹿把电话放的老远,等她尖叫完,她才拿起电话:“呼,理理,不是我们接吻了,是他强吻的我,我... ...”
“啊啊啊啊啊啊!蔚然太爷们儿了,强吻!!!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天啊!!!我不行了,我太兴奋了!!!”白鹿把手机仍在床头,任她尖叫。“你平复一下好吗?我是我被强吻,不是你被强吻,你怎么那么兴奋?”白鹿有气无力的,本想问理理说说话,结果她一直尖叫个没完,“司理理,你再这样,我不和你说了,我挂了。哎呀!别啊!别别别!求求你了,我不叫了,我不叫了还不行嘛!哎呦喂,你快说,我保证不打岔,我保证好好听!”视频里,司理理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唉,我不应该对他有点感觉的,我以为我对他没感觉的。”她沮丧的说。
“白鹿,你这是在骗自己,虽然呢,我站蔚然小哥哥,但是你才是我的亲集美呀,你先别慌,你仔细想想,就刚才他抱着你的时候,他吻着你的时候,你是那种从心里面觉得有那种心动的感觉,还是荷尔蒙冲上了脑子而已,这两个分清楚了,就能划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他有感觉了。”司理理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白鹿却说不清楚这种感觉。
“那他知道不知道你和陆远在一起了啊?”
“唉,别提了,我正准备告诉他,他就,唉,你懂得。所以我就马上告诉了他,如果我当时不说,他可能会被伤的更惨。但是说了,也受伤。我只能告诉他,不然对不起我们三个人。他这么一弄,把我陷进不仁不义的地步了,我从此,就亏欠了陆远啊。”她心里和明镜似得。
司理理却不这样认为,视频那边她点的奶茶外卖到了,她到门口取了奶茶,就继续和她聊天,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怎么就亏欠了陆远啊,我不觉得,别忘了,陆远是怎么对你的,你这顶多是隐形伤害,只要你不说,陆远就不知道,而且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不是已经告诉蔚然你和陆远在一起了吗,蔚然是不识时务,他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那样的事,我相信蔚然小哥哥那么好的人,如果之前先知道了的话,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他越这样,越是证明他很爱很爱很爱你。陆远可不是这样,当时,他因为江语,明着暗着伤了你多少次,你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
白鹿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没有人能在爱情的牢笼里全身而退。她需要花一些时间,弄清楚自己的内心,到底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培训的时间过得很快,再有两天就要培训结束了。
白鹿尽力装作没发生什么事一样,蔚然却颓丧了很多。鸿洛明明记得那晚她用手机录音了,醒来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录音在哪里。
陆远这几天工作特别忙,La Boum系列预售火爆,这边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他也根本不想再遇见江语,如果有什么事,让江语联络向总,江语却见缝插针,无孔不入,令她怎么都摆脱不了,向总并不知道他们曾经是恋人的关系,工作又推回给陆远,说是工作,也只剩下些简单的对接,江语在工作群中又把陆远微信加回来,几次以工作的名义约他出来喝咖啡,陆远本着专业态度,无奈屈就。
另一边他所在的建筑设计公司要做一个云南地区艺术展馆建筑主体设计,由陆远的小组承担,建筑设计公司这边,李察的小组对于这次负责人将这块肥肉发给陆远组去做并不服气,也对这个项目虎视眈眈。
白鹿在海南培训,不在他身边,蔚然又和她一起培训,陆远恨不得马上飞到海南去,偶尔打视频给她,她都不接,只权当她培训学习比较忙。自己这边艺术展馆建筑主体设计的项目刚落下来,带着小组全身投入进项目里。
叮当,陆远接到微信消息,是白鹿的。“在干吗?”
“白老师,您终于有时间理我了,过两天和宋言一起,准备去云南采风,要不要一起?”
“好啊,很久没有一起旅行了,理理也在大理,她定居在那,对云南熟悉,我们可以去看看。”
她想再问问自己的心,是不是和最初的初心一样未变。
培训接近尾声,年轻人们约在一起,今晚在海边举行小型的篝火晚会。
关于白鹿的东西,陆远一件都没有。
白鹿曾经送过他很多东西,杯子、书、台灯、小皮筋、钢笔、日历、木棉花、一起飞行过的机票、枫叶标本做的书签,带着海风的明信片,还有亲手织的围巾,林林总总的,也能装满一个箱子。
睹物思人的道理陆远是明白的,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看到关于你的一切都会觉得无法呼吸,它们只会让思念重重袭来,可是,脱离开那些与你有关的物品,就可以将你忘掉或是减轻一些思念的重量吗,完全不会,完全。
因为,你的名字,已经像自己的名字一样,再熟悉不过,人生海海,我怎么能将你遗忘。
白鹿拦住飞奔着去捡球的十七,拿起挂在墙上的狗狗背带,一边给十七戴好,一边将绳子和狗狗背包递给陆远:“这里人多,磕磕碰碰的,你带十七去外面玩吧,它喜欢去狗狗公园,包里有十七的零食和水杯,它自己会背,下午忙完我去接它。麻烦你了,谢谢。”
陆远接过绳子和背包,牵着十七往电梯走。
”十七,兄弟,走吧。“
”十七,是我的狗儿子,你要和十七做兄弟,那你要叫我什么?“
”......“
陆远装作没有听见,昂首挺胸进了电梯,做出一副只要我装听不见,刚才说出口的那句话就追不上我的傻样子。电梯关闭后,他低头看看十七,十七仰着头看着他。
“十七,你妈妈需要个男朋友,对不对?”
“汪!”
“我好像有些合适。”
“......”
虽说有搬家公司来回搬运,省下很多力气,还是要一直跟着货运,忙碌了一天,直到晚上七点钟才结束。白鹿躺在卧室的新床上,租了两室的新房,是喜欢的装修风格,阳台对着灯火闪耀的城市,视野开阔,距离单位只有一站地铁的路程。搬家的原因很简单,白鹿想拥有一个独立于单位之外的空间,像在这个城市中的每个年轻人一样,寻找生活里的平衡点。
白鹿打开微信,点开陆远的头像,对话框里是空白的,早上加了微信一直没有来得及看看他的朋友圈。很多人都会这样吧,添加了前任的联系方式后,迫不及待又很好奇前任在没有自己的日子里,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点开他的朋友圈,一条一条的状态一张一张的照片,不是仅三天可见,不是仅能查看半年内的内容,他健了身的蓝色跑道,他养了蓝色眼睛的Uni,他在挪威见到的黑蓝色大海,他庆祝通过英语专业八级的寿司,翻看了他所有的状态,都没有看到与江语联络的蛛丝马迹,也没有想念自己的细枝末节。
退出朋友圈界面,回到对话框,九分钟前收到来自陆远的一条消息。问白鹿搬家进行的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出去吃点夜宵垫垫肚子,另外需要发定位给他,他送十七回去。
白鹿将新家的位置定位发了过去。
如果说有什么地方最是人间烟火,除了菜市场,灯火千万家,那一定是夜市了。在铁板上烤的卷曲的火爆鱿鱼,放满红色辣椒面的狼牙土豆,推了三圈的蔬菜煎饼,台湾风味的蛤仔煎,冒着热气滚烫的烤红薯,填满蒜泥香菜的长沙臭豆腐,比长沙臭豆腐更臭的柳州螺蛳粉。水渍和油污是夜市人行步道的标配,灯线吊着高瓦数的灯泡,连接起一个又一个摊位,小商贩们汗流浃背,在自家摊位前卖力招呼往来不绝的客人,热闹吵嚷是叙旧的好地方。
烧烤摊位前有七八张小桌,人已经坐满,在最里面边还有一张空桌子,白鹿和陆远点了些烧烤,叫了两瓶冰啤酒。
”嘁~此地无银三百两?我看你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帮我带十七一天,原来是等着送十七回来的时候要我新家的地址。老套。“白鹿故意这么说,陆远听到就涨红了脸。
”啊?不会吧,让我猜中了?哈哈哈哈哈“
看着白鹿的闹市灯火里大声欢笑的脸时,陆远忽然有心痛的感觉,他希望一直能看见她这么快乐,他希望能经常和她一起吃烧烤,哦不,吃其他的也可以,只要能常常见到她。
陆远把酒杯倒满,啤酒花厚厚一层。
“庆祝你搬新家。”
“谢啦。”
酒杯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是重逢的声音啊。
很快,到了工作日。学院教务处给白鹿安排的课程基本都是在下午,上午的时间会到办公室备课、阅读文献,相比起来在图书馆的时间会比较多,那里安静,很容易沉浸式学习。蔚然的授课课程一般是排在周末,他时常会同白鹿一起在图书馆备课。白鹿在法国做交换生留学时,在学校里认识的第一个人便是他,是同年和白鹿一起交换的同学。她绘声绘色的向竹子描说蔚然一米八二的个子,一米六都是腿,看又看不到腿,因为脸更好看,衣品又好,脑袋又灵光,毕竟高数这种东西不是人人能擅长的科目。
异国他乡,离家万里,蔚然很照顾白鹿,他有条不紊的帮助白鹿办理好入学手续,备份好她的课程表,开学初把分不清楚方向的她提前送到每一门课程所在的教室,然后在教授进入教室前不慌不忙的坐在自己的教室里。大多数周末的时候,蔚然会带着白鹿熟悉周围的超市、医院、商场的位置。
当你能说一点法语,有一班朋友,或一个恋人,又不用时间赶着工作,巴黎还真是叫人晕浪的,《时装时刻》这句话将法国的浪漫向往描述的很贴切。蔚然喜欢白鹿,她像冰岛虞美人这种花一样,盛开在巴黎,也绽放在他的天空里。
温暖潮湿的温带海洋性气候让巴黎雨量丰沛,天气晴朗的时候,蔚然会和白鹿看塞纳河畔飞过的白鸽,站在卢浮宫里欣赏断臂维纳斯雕像。
蔚然十分理智绅士,也是分寸感很好的人。绝不会在不合适的时候做不合适的事,白鹿对自己没有恋人的感觉,对于他来说,就是不合适的时候。以朋友的身份,将喜欢藏得滴水不漏。
守护,是蔚然做的最合适的事。
白鹿很清楚,出国做交换生是难能争取的机会,她要比别人更勤奋、更刻苦,才有可能推开世界的另一扇门。刚到法国的日子,白鹿精打细算着每一分钱的用途,又急于融入新的环境,熬夜刷书学习是那段时间的必备生活,另外饮食习惯的差异和水土更换再加上担心自己的生活费不能支撑,很快白鹿的身体撑不住发了高烧。
蔚然知道白鹿生病,熬好白米粥,装进保温壶,送到白鹿公寓门口,白鹿的石头脑袋已经无暇顾及这特殊的照顾,却也心怀感激。
竹子那时总会救济她,课余时间白鹿会做些教学助手的兼职,让自己的生活不至于窘迫,就这样度过了留学时光,她有幸在地球的另一端走了一遭,不知道未来是否绚烂,但她一定会带着坚韧的勇气竭尽全力奔跑。
那段急剧成长的日子,陆远是缺席的。
不管是在拥挤的地铁上被偷了手机,还是一起躺在埃菲尔铁塔下的草坪上晒太阳,或是对她困窘时施以援手的尊重,都是由蔚然出席。
图书馆里十分安静,蔚然面前叠着几本高数相关的书籍,演算纸上整齐罗布着一些推导公式,即使是演算纸都不会随意凌乱,眼镜后面是认真思考的冷峻脸孔,他的手指干净修长,握着长长的铅笔。白鹿揉揉发酸的眼睛,保存备好的课程文件,关掉电脑,递给蔚然一张纸条。
“去食堂吃饭?”
“好。”
从图书馆出来,忽然下起了雨,奇怪,明明刚才还是晴天,蔚然和白鹿同时翻开包找雨伞。白鹿心想糟糕,就知道雨伞再多也没用,今天又没有带伞。这时蔚然已经将伞柄伸开,知道白鹿丢三落四,蔚然的包里总是会带着晴雨伞。
光,暗了下来,有一把墨绿色的大伞在白鹿头顶撑开,不是蔚然。
是,陆远。
白鹿看向逆光中陆远的侧脸,在五月雨幕中,清俊又温暖。
“欸?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皱起眉头,有些吃惊。
“参加一个建筑分享交流会。”
蔚然的雨伞撑起在白鹿另一侧。
雨滴啪嗒啪嗒落在两把雨伞上,好像在催促她快做出选择,躲在哪一把伞下,又该去向哪里。
白鹿面向左侧大方介绍:”这是我的朋友,蔚然,现在也是我的同事,数学系。“转向右侧:”他是陆远,珠宝设计师,也做建筑设计师。“
“你好,蔚然。”
“你好,陆远。”
蔚然的视线穿过白鹿,对陆远点点头。陆远也同样露出礼貌的微笑。
陆远抬起手,看了下手表,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我知道这附近有家日料味道不错,一起吧。”
“我下午约了学生做建模,下次有机会一起。那我先走了。”蔚然十分客气,撑着伞走进雨里,留下他社交恐惧症患者的背影。
日料店里,他们坐在窗边的位置。
服务生端上一道道精致的美食,白鹿回复着工作群里的消息,陆远将碟子一个个推到她面前。春日里,和喜欢的人走在春泥馥馥的路上,像这样惬意的坐在日料店里,梅子酒、手握寿司,还有恋人的笑容,都是会让人觉得十分幸福的事。
不过,坐在白鹿面前的还不是恋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