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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渔蒹葭的小说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小说阅读

柒小姐的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听涛从袖中拿出一截竹筒:“殿下只管放手去查此案,名单上的这些人证都将知无不言,助殿下在六日内结案。”姬夜拿起竹筒细细把玩:“原来你都安排好了,但为什么会是六日内?”李听涛重新拿起书卷:“六日后便是李贵妃寿辰,此案便是你的贺礼。”姬夜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神霄宫后山山风猎猎,月色下悟道松疏影横斜,摇曳不定。一袭白衣的李羡渔伫立于松枝阴影里,闭目凝思,神游天外,衣袂飘飘如谪仙人。三丈外,身量纤纤却英气逼人的蒹葭怀抱傲雪古剑盯着李羡渔,秀眉微蹙。自家少主入悟道之境虽可遇不可求,但如此状态已然三个时辰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太好的兆头。须知江湖上不少高手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大都是因为迷失在某种超脱的状态中无法自拔,浑浑噩噩。傲雪...

主角:李羡渔蒹葭   更新:2024-11-26 2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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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羡渔蒹葭的其他类型小说《李羡渔蒹葭的小说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柒小姐的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听涛从袖中拿出一截竹筒:“殿下只管放手去查此案,名单上的这些人证都将知无不言,助殿下在六日内结案。”姬夜拿起竹筒细细把玩:“原来你都安排好了,但为什么会是六日内?”李听涛重新拿起书卷:“六日后便是李贵妃寿辰,此案便是你的贺礼。”姬夜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神霄宫后山山风猎猎,月色下悟道松疏影横斜,摇曳不定。一袭白衣的李羡渔伫立于松枝阴影里,闭目凝思,神游天外,衣袂飘飘如谪仙人。三丈外,身量纤纤却英气逼人的蒹葭怀抱傲雪古剑盯着李羡渔,秀眉微蹙。自家少主入悟道之境虽可遇不可求,但如此状态已然三个时辰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太好的兆头。须知江湖上不少高手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大都是因为迷失在某种超脱的状态中无法自拔,浑浑噩噩。傲雪...

《李羡渔蒹葭的小说仗剑,载酒,天人不服先斩翻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李听涛从袖中拿出一截竹筒:“殿下只管放手去查此案,名单上的这些人证都将知无不言,助殿下在六日内结案。”

姬夜拿起竹筒细细把玩:“原来你都安排好了,但为什么会是六日内?”

李听涛重新拿起书卷:“六日后便是李贵妃寿辰,此案便是你的贺礼。”

姬夜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

......

神霄宫后山山风猎猎,月色下悟道松疏影横斜,摇曳不定。

一袭白衣的李羡渔伫立于松枝阴影里,闭目凝思,神游天外,衣袂飘飘如谪仙人。

三丈外,身量纤纤却英气逼人的蒹葭怀抱傲雪古剑盯着李羡渔,秀眉微蹙。

自家少主入悟道之境虽可遇不可求,但如此状态已然三个时辰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太好的兆头。须知江湖上不少高手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大都是因为迷失在某种超脱的状态中无法自拔,浑浑噩噩。

傲雪古剑亦有所感,发出低吟之声。

蒹葭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唤醒少主。

此刻,仰头闭目的李羡渔“看”向月影下映满山壁的松枝乱影,如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奇诡剑痕,其中不乏羚羊挂角的妙招,可以任人采撷。

随即他并指为剑,随着月下松影凌风而舞。

起初,李羡渔出剑描摹松影极为缓慢,随即越来越快,十息后身影与松影几乎融为一体。

下一刻,整面山壁剑意森然。

蒹葭盯着那一袭白衣眸中异彩连连,脚下频频后撤,十息后撤出十丈开外,衣角处布满剑痕切口。

再仰头看时,那座山壁已然布满与松影暗合的奇诡剑痕,而那身白衣依旧伫立在松下,似乎从来没有动过,漫天剑意如百川归海涌入体内,经久不息。

李羡渔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体内凛冬剑意已然吸纳了八成。

境由心生。

李羡渔这几日都沉浸在对凛冬剑气的吸纳中,自然而然便从悟道松下悟出了一套诡谲剑术,与阴柔彻骨的凛冬剑意一脉相承。武道境界虽仍在六品,但对凛冬剑意的领悟已然登堂入室。

如今,李羡渔递出凛冬一剑,怕是连李一川都要刮目相看。

蒹葭走上前来,怀中傲雪不再轻吟,低声道:“少主,后面有两双眼睛。”

李羡渔微微摇头,示意不用理会,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打开来,里面是一柄古朴鱼钩,寒芒内敛,入手微凉。

正是天下第二十九赵长凌的剑意馈赠。

李羡渔倚在悟道松下,拿起鱼钩细细观摩揣测,其上些微残留剑气如光华流转,纹理玄妙,悄然散去。

李羡渔就着残留剑意,脑海中努力回想着鱼叟赵长凌的每一次出剑,一遍复一遍,不厌其烦。

蒹葭侍立在侧,丝毫不觉疲倦。她冷清的眸子无意间扫过悟道松斑驳沧桑的树皮,心中忽有所悟......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正卷缩在二十丈外的一块巨石后。

旁如圆球的玉玑子努力将自己藏身在巨石后,但圆滚的肚子无论如何都多出一圈来,压低声音道:“看吧,师兄说的没错吧,这对主仆皆是百年难遇的怪胎,竟然接连在悟道松下悟道了!你我多少年没见过这种荒唐事了,十年?二十年?二十年前,师兄我的肚子还很小嘞!”

玉玄子一脸苦涩地挠了挠鬓角:“师兄说的没错,与李氏剑阁交好下多少血本都不算多,只要李羡渔登顶天下武道前十,我神霄宫基业可保二十年无虞。”


与此同时,磐龙丝被鱼竿扯动,将要刺进玲珑胸口的一点鱼钩瞬间回撩,在半空泛出道道波纹。

玲珑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剧烈的起伏的胸口露出旖旎风景,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

突然,赵长凌手腕微抖,回撩的鱼钩以一种诡异的弧度直刺李羡渔。

嘶!

玲珑、蒹葭大惊失色,但此时早已来不及回援。

面对袭来的一点寒芒,李羡渔顿觉毛骨悚然,浑身血液瞬间倒流,如同寒冬腊月坠入冰窟暗流。

他一把甩出剑鞘,浑身气机如滚滚长河灌入双臂,拼尽全力朝刺来的鱼钩斩下一剑。在剑锋即将接触鱼钩的前一刻,玄铁剑身由剑尖开始寸寸断裂,座下骏马嘶鸣倒地,直接暴毙。十二名剑阁弟子被强横剑气掀飞出去,七零八落。

李羡渔五脏六腑震动,一口鲜血瞬间涌上喉头,却又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他慌忙后撤,鱼钩却如附骨之蛆急速点向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黄铜烟斗掠来,轻飘飘地挡下了这一击。

锵~

鱼钩倒卷而回,漫天剑意如潮水退却。

孙仲乾早已站在李羡渔面前,老神在在地吐出一口烟雾,白了赵长凌一眼:“想杀人,要先问过老夫同不同意。”

赵长凌眉头微皱叹息一声,随后正襟危坐:“原来是孙前辈,恕晚辈眼拙了。”

孙仲乾很不雅观地挠了挠裤裆,完全没有一丁点高手风范:“现在认出来也不晚。念在你那钓钩坐剑有些门道,算是在江湖上独树一帜,速速退下吧。”

“再过个十年,或许你有资格跟老夫一战。”

闻言,赵长凌长笑一声,目光灼灼:“孙前辈为江湖惜才,晚辈十分敬佩。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断没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理”字一出,赵长凌气机陡然攀升,头顶斗笠掀飞,一头白发飒飒飘动。他将手中鱼竿朝后一甩,笔直钓钩扔进潭水里,刹那间,整座水潭剑意森然。

“晚辈赵长凌,斗胆请孙前辈接剑!”

赵长凌双臂青筋暴起,将鱼竿抗在肩头狠狠朝前一甩,整座潭水直接被鱼钩平地钓起,甩向半空然后轰然朝孙仲乾砸去。

李羡渔顿觉剑气扑面,体内凛冬剑气翻涌沸腾。头顶月光被潭水遮蔽,水中游鱼在地面投下大片阴影。

那感觉像是要被一座山岳生生砸在头顶,惊心动魄。若不是孙仲乾挡在身前,李羡渔怕是要被凝重如山的剑气压成碎肉。

狂风中,赵长凌断喝一声,双臂生生爆裂,浑身气机再次攀升。

面对当头砸下的如山潭水,孙仲乾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不赖,这一剑摸到了归元境门槛,只可惜......”

他扭头瞥了李羡渔一眼:“看好了,老夫这一剑会很强。”

说罢,他一手端着烟锅,一手探入潭水之中,并指成剑捏住了剑气森然的直钩,漫天杀机瞬间兵解。

清冷月辉下,漫天压来的潭水瞬间沸腾起来,其中鱼虾纷纷跃出水面,万鲤争流。

孙仲乾衣袖一撩,滚滚潭水冲天而起,化作倾盆大雨朝赵长凌当头浇下,随后重新汇入泥潭之中,其中鱼虾依旧鲜活跳跃如初。

玲珑惊讶的发现,潭水水面竟然生生下降了一丈有余!

并非是潭水少了,而是泥潭底部被雨水剑气向下侵蚀了一丈。

此刻,自断双臂强行提升境界的赵长凌盘坐在大雨之中,浑身被雨水穿透,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此亭名为观山亭,乃是古今文人墨客钟情之地,左右柱子上刻有一副楹联: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当真是道尽古今人世沉浮。

这些道士身穿清贵黄黑道袍,头戴逍遥巾,背负桃木剑,一个个面容清癯飘逸,举手投足显露遗世独立之姿。

其中一名约么三十出头的中年道士竟然身穿黄紫手拿浮尘,端坐石凳闭目养神,一缕山羊胡飘逸潇洒,飘然脱俗。此刻,两名唇红齿白、身量芊芊的乾冠小道士正一个给他揉肩,一个给他捶腿,低眉俯首间尽是媚态。

都说京都富贵人家圈养娈童之风盛行,殊不知这股子歪风正是从神霄宫里神仙府邸刮过去的。

“玉玄子师叔,人来了!”

望见一行人策马而来,一名清秀道士立即指了指山下一袭玉带白袍、鲜衣怒马的俊俏公子哥。其余道士们也都伸长了脖子张望,露出满脸惊艳之色。

江湖都道这荒古剑阁少主乃是剑仙之姿,今日一见果然超凡脱俗。

尤其是那两个小娈童道士,望向李羡渔的杏眼里眉目含情,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一双小腿紧闭不留一丝缝隙。

闭目养神的神霄宫大长老玉玄子缓缓睁眼,望向山下神采奕奕,他捋了捋山羊胡,一甩浮尘:“列阵。”

一声令下,身后的十八名道士立即拔出桃木剑,六人围成一个圈,剑锋相抵,在亭前列成阵势。

遥遥一望,正是神霄宫三才的梅花剑阵。

此剑阵并非杀伐之阵,而是迎客剑阵,只有迎接身份尊贵之人时才会摆出。而此等迎客剑阵还有十八种之多,对应大周朝廷的十八阶官吏。迎接什么品级之人列什么剑阵,神霄宫都有严格的律条。

这三才梅花剑阵正是比最高规格的神霄剑阵次一等的剑阵,神霄剑阵只有迎接皇族时才会使用,可见神霄宫对李羡渔的礼遇规格之高。

李羡渔勒住缰绳还未说话,一旁的孙仲乾便嗤笑道:“这神霄宫别的不行,狗屁花花肠子倒是挺多。”

闻言,道士们纷纷面露愠色,朝孙仲乾怒目而视。

玉玄子纵身一跃来到剑阵前,如轻烟坠地。他瞥了孙仲乾一眼,朝着李羡渔微微作揖:“贫道玉玄子,见过荒古剑阁李少主。”

按理说,李羡渔才是晚辈,玉玄子不应行礼。但与荒古剑阁相比,神霄宫只是江湖二流势力,李羡渔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

更何况,他剑道奇才、大周双壁的名头比神霄宫宫主玉玑子都要来的响亮。但最深一层的缘由,两人心知肚明不愿明说罢了。

李羡渔怀抱玲珑端坐马上,右手不安分地摸上小蛮腰,他扫一眼后方那几个唇红齿白的媚气小道士,心里便清楚这故作姿态的玉玄子是个什么货色。

只是,倘若这玉玄子知晓正是自己杀了青莲道人,又来查办这桩失踪案,不知会作何感想?

李羡渔眯起眼睛:“玉玄子道长认得本少主?”

玉玄子呵呵一笑:“虽然不认得,但贫道遥遥一望,便觉少主周身紫气环绕,飘然若谪仙人,便心中了然了。”

孙仲乾闻言嗤笑不止,挠了挠裤裆:“老夫收回刚才的话,神霄宫不但花花肠子多,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

玉玄子闻言非但不怒,反而朝孙仲乾执礼甚恭:“这位前辈过奖了。”


孙仲乾翻了个白眼:“你小子还是欠揍啊!继续。”

随即,竹溪苑里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一个晌午。

路过的剑阁弟子都以为竹溪苑在杀猪宰羊,毕竟过半月便是清明了嘛,总要祭奠剑阁列位先祖宗师。

竹溪苑内,李羡渔狼狈不堪、颤颤巍巍地拄剑而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风烛残年的老头拄着一根拐杖。

他身上的衣袍已经烂成了布条,两条胳膊神经质的打颤,而手里握着那柄玄铁剑则被鲜血浸透。

娘的!这根本不是什么悟剑,纯粹是单方面的找虐。

七品武夫,就当真这么不顶用?

而坐在躺椅上的孙仲乾终于挪了挪屁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这个乞丐一样的剑阁少主,眼底闪过一抹极其隐晦的惊艳。

李羡渔共接下形似“无锋”的剑气二十七道,从最初的满地打滚、惨叫连连,到拄剑而立、踉跄后退,再到如今的一剑破气机,拢共用去两个时辰。

而按照孙仲乾原本的估算,就算这小子再怎么妖孽,至少也要三天时间才能达到此番程度。

不得不说,这无相剑骨果然霸道。

其实,这也归功于李羡渔十年如一日的挥剑,打熬下了坚如磐石的基本功。剑术本就是水滴石穿的水磨工夫,一丝也马虎不得。

孙仲乾挠了挠裤裆,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体内的凛冬剑气消化几成了?”

李羡渔吸了一口凉气,连脏腑都是疼的,可他虽然浑身是伤,体内气机却在不断攀升:“约么一成。”

一成?!

这才两个时辰就吸收了一成!

“去去去,滚去泡澡去。”

孙仲乾不耐烦的摆摆手,不想再跟这个小妖孽说半个字,心里酸溜溜的。自己若是再问下去,怕是会动摇五十年的武道决心。

李羡渔瞄了一眼孙仲乾黢黑的脸色,心里不禁暗暗打鼓。

怎么回事?孙老头的脸色怎么像是谁拐跑了他的老相好。莫不是嫌我天资愚钝,进阶太慢的缘故?

李羡渔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拖着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身躯挪进了侧室。

半个时辰后,鬼医赵乡梓愁容满面地走出了侧室,下巴痦子上的白毛又被捻断了好几根。

一旁卧在躺椅上的孙仲乾咂了一口烟锅:“老鬼,你这是咋了?”

赵乡梓晶黄色竖瞳一瞪,愤愤不平道:“真他奶奶的气人,我上山挖的那些草药原本是两天的药浴药量,结果那小子半个时辰就给我折腾光了!”

“得,我又得连夜上山采药去!可怜了我这老胳膊老腿。”

闻言,孙仲乾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死鱼眼里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妙,真他娘的妙!

李小子又祸害了赵老鬼,如此一来,孙仲乾的心里终于平衡了不少。

一晃三日。

李羡渔白天在庭院里挨打,夜里在侧室里药浴,累得跟死狗一般。就连面对添水时打湿领口的玲珑,李羡渔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白白往肚子里咽口水。

夕阳余晖下,蒹葭抱剑倚门而立,脸色略显苍白,清冷的眸子微眯。

原本最少要修养五日才能起身的,但蒹葭硬是从床上爬起,跑来给李羡渔守门,还要承担给他喂剑招的重任。

起先两人论剑,蒹葭每两招便可在李羡渔的衣袍上划出一道口子,一日后,蒹葭每三招划一口子,第三日,蒹葭五招后才能划破李羡渔衣衫。

可怜堂堂剑阁少主,每天衣衫破烂像个叫花子,被过路的女弟子们当成了暴露狂,人人喊打。

庭院躺椅上的孙仲乾挠着裤裆,死鱼眼上下打量着风姿绰约的蒹葭:“丫头,李小子就这么好?让你片刻也舍不得离。”

蒹葭:“少主好,剑法也好。”

孙仲乾饶有兴趣:“给老夫说说呗,他都会哪些招式?会不会西域密宗的龙蛇乱舞,或者东越合欢教的一柱擎天?”

蒹葭眸子里闪过几分疑惑,声音清冷:“前辈说的这两式恐怕少主并不知晓。晚辈每晚陪少主练剑,只见他使用最简单的剑招。”

孙仲乾闻言啧啧称奇。

这时,赵乡梓从侧室内走出,驻颜有术的脸上满面愁容:“李小子已经将凛冬剑气吸纳了将近五成,内劲达到七品武夫瓶颈,药力已经没有太大用处了。”

孙仲乾呵呵一笑,吐出一口烟圈:“老夫早就料到了。”

赵乡梓竖瞳一翻,没好气地白了孙老怪一眼:“得得得,你啥都料到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孙仲乾老神在在:“剑法本是杀人技,一名剑客只有在生死搏杀间方能突破自身桎梏,也免于落得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下场。”

说着,他扭头看向蒹葭:“丫头,想来这云雾山上有不少亡命之徒吧?”

蒹葭一点即通:“晚辈这就去安排。”

说罢,她径直离开了竹溪苑。

赵乡梓眉头微皱:“生死搏杀?如果李小子缺胳膊断腿,李千斤绝对跟咱俩拼命啊!”

孙仲乾咧嘴一笑:“放心,小丫头就算是死,也不会让李小子掉一根毫毛。”

赵乡梓疑惑道:“为啥?”

孙仲乾嘿嘿笑:“那小子剑法好呗。”

赵乡梓:“???”

入夜,烟云蔽月,凉风拂面。

换上一身干净黑袍的李羡渔走出竹溪苑,哼着小曲朝着云雾山半山腰走去。他腰间也没有玉佩香囊等繁琐物件,衣袂飘飘,更显得俊逸非凡。

“一个小娘哼哼笑,一张床儿吱吱叫,床儿床儿慢些摇,摇断了小娘的小蛮腰......”

蒹葭还是一身灰衣,如影子般悄无声息跟在李羡渔身后。

李羡渔活动了一下浑身酸疼的四肢,感觉后脊第一块剑骨处寒意弥漫,凛冬剑气丝丝透骨,如绕指柔。

孙仲乾说过,十日之内必要将凛冬剑气吸纳完毕,否则将骨暴而亡。

如今只剩七日了。

起初,李羡渔也没觉得这凛冬剑气有甚厉害之处,毕竟那老乌龟的凛冬一剑还不是被自己一指解剑了?

但随着这几日不断地吞噬吸纳凛冬剑气,李羡渔反倒是觉得这剑气博大精深,如冰川之水连绵不绝,寒意彻骨,绵里藏针。

如果说李山河的重剑至刚至阳,那这凛冬之剑便是走得阴柔路子。

约么一炷香的功夫,两人来到一片屋舍前。

这里是云雾山剑童、弟子的住处,有的独门独栋依山傍林,有的接连成片错落有致。

蒹葭指向其中一栋略显粗陋的独栋小院:“那里住着一个黑羽营潜入云雾山的碟子,叫刘兴权,七日前被挖了出来。”

“阁主说了,这只毒蛛是从七品,留着给少主练剑用正合适。”


凉州赵长凌好坐而论剑,终日不倦。

为追求高明剑道,他二十岁时决然丢下新婚妻子远赴嘉陵江畔。她目送他消失在道路尽头后,咬牙跟随。

从此,嘉陵江畔多了一名钓叟,直钩入水,枯坐十九年参悟剑道。

十九年来,赵长凌手握钓竿龟息入定,不动如山。

从此,凉州少了一名大家闺秀,嘉陵江畔多了一名蓬头妇人。

烈阳酷暑,她为他搭建凉棚。

暴雨倾盆,她为他撑起油伞。

一日三餐,她为他用米汤擦拭嘴唇。

一年四季,他为她添置冷暖新衣。

他浸淫剑道不问世俗,境界一日千里。

她被父母赶出家门,乞讨为生沦为娼妓,遭人凌辱唾骂。

他悟得剑道那日,嘉陵江百潮耸立,拍案轰鸣,引得万人惊叹。

而她悄然惨死道旁,已成冢中枯骨,只为他留下了那件卖身所得的斗笠蓑衣。

他摸着身上蓑衣,一夜白头,悔不当初。

一室两人,三餐四季,当时只道是寻常,再回首已百年身。

那一日,赵长凌成为薛远山的幕僚,为报收殓妻子白骨之恩。

这一夜,赵长凌月夜野钓,为薛远山钓得李羡渔这尾金鲤。

李羡渔坐于马上,抱剑在胸道:“那就是没得谈喽?”

赵长凌坐于江畔,手中鱼竿如剑挺立,一汪潭水剑意森然。

李羡渔眸子微眯:“蒹葭,玲珑。”

蒹葭虽然已是二品,又有傲雪古剑在手,但李羡渔依然不认为她能单独抵挡天下第二十九。

反而是玲珑,在竹溪苑这么些年都未曾出过手,李羡渔很想知道,她究竟是何实力。

话音刚落,傲雪已然出鞘,三尺剑锋搅动漫天寒光朝赵长凌刺去,蒹葭一袭马尾在风中猎猎。

李羡渔丹凤眼微眯,死死盯着赵长凌的手。

只见赵长凌一甩衣袖,磐龙丝线不见踪影,一点直钩已然出现在了蒹葭身后十米。

刹那间,一潭池水轰然炸响,四周灌木朝齐齐腰斩,断口如镜。

蒹葭只觉脑后剑意刺骨。

森然直钩在半空回转而来,绕着蒹葭一圈一圈卷了进去,一点寒芒直指眉心!

蒹葭立即抖动手腕,剑锋变刺为撩,狠狠斩向半空中几乎透明的磐龙鱼线。然而傲雪剑气却如同泥牛入海,不起丝毫波澜。

在李羡渔眼中,蒹葭的身躯好似被钉在半空,在一团乱麻般的丝线中苦苦挣扎。外圈剑气浩渺如滚滚波涛,一浪一浪朝四周席卷,吹乱李羡渔额前发丝。

正在这时,玲珑早已开启琴匣,一台天阙搁在马背上,通体幽蓝的琴身映照马眼。

她纤纤玉指急撩七弦,恰如银瓶炸裂,刺痛众人耳膜。

月辉下,一道音波如水荡漾开来,正好冲击在刺目直钩之上。

锵!

刺向蒹葭眉心的鱼钩被荡开,朝反方向绕去,凛然剑气回刺玲珑。

玲珑眉心微蹙,十指扣弦向后一掏,琴音戛然而止,森然杀意瞬间凝聚于指尖,强大的气机在她身前凝聚出一层音波护罩。

然而那点鱼钩却势如破竹,刺破音波游向玲珑胸口,虽然速度缓慢,但却无可阻挡。

如一尾游鱼穿透暗涌,逆流而上!

蒹葭冷哼一声,手中傲雪笔直刺向赵长凌,恰似虬龙出海,剑锋转瞬即至胸前。

赵长凌面如古井不波,轻飘飘的抬起鱼竿,点在傲雪剑锋。

汹涌气机瞬间炸裂。

蒹葭倒飞而出,落在十米外的槐树枝头,握着傲雪的手臂已然脱力,软趴趴地垂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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