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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每天都害怕太子登基无删减+无广告

秦潇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还是小锐锐第一次带女孩子来。还是这样一个鲜艳明媚的妙龄女子。闻登将秦潇潇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嗯,面相明艳喜庆,身材窈窕,神色间也都是和善的笑意与好奇......眉宇之间隐含贵色,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不错,不错!怎么看怎么喜欢!闻登像是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在心里悄悄将秦潇潇评判了一番,接着亲近之感便涌了上来。“姑娘,你芳龄几何呀?”“家住哪里啊?”“和锐锐认识多久啦?”“叫什么名字啊......?”“......”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地抛了过来,秦潇潇顿时有些承接不住,只得尴尬地笑着。李凌锐双手抱臂,身子直接横了过来,锐利的视线射向闻登。“你干嘛?让你看病,你查户口啊?!”“呵呵呵......”闻登今天心情好,也不恼,...

主角:秦潇潇李凌锐   更新:2024-11-28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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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潇潇李凌锐的女频言情小说《长公主每天都害怕太子登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秦潇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还是小锐锐第一次带女孩子来。还是这样一个鲜艳明媚的妙龄女子。闻登将秦潇潇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嗯,面相明艳喜庆,身材窈窕,神色间也都是和善的笑意与好奇......眉宇之间隐含贵色,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不错,不错!怎么看怎么喜欢!闻登像是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在心里悄悄将秦潇潇评判了一番,接着亲近之感便涌了上来。“姑娘,你芳龄几何呀?”“家住哪里啊?”“和锐锐认识多久啦?”“叫什么名字啊......?”“......”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地抛了过来,秦潇潇顿时有些承接不住,只得尴尬地笑着。李凌锐双手抱臂,身子直接横了过来,锐利的视线射向闻登。“你干嘛?让你看病,你查户口啊?!”“呵呵呵......”闻登今天心情好,也不恼,...

《长公主每天都害怕太子登基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还是小锐锐第一次带女孩子来。

还是这样一个鲜艳明媚的妙龄女子。

闻登将秦潇潇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面相明艳喜庆,身材窈窕,神色间也都是和善的笑意与好奇......

眉宇之间隐含贵色,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不错,不错!

怎么看怎么喜欢!

闻登像是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在心里悄悄将秦潇潇评判了一番,接着亲近之感便涌了上来。

“姑娘,你芳龄几何呀?”

“家住哪里啊?”

“和锐锐认识多久啦?”

“叫什么名字啊......?”

“......”

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地抛了过来,秦潇潇顿时有些承接不住,只得尴尬地笑着。

李凌锐双手抱臂,身子直接横了过来,锐利的视线射向闻登。

“你干嘛?让你看病,你查户口啊?!”

“呵呵呵......”闻登今天心情好,也不恼,“看病看病。”

乐呵呵地答应下来,便将手搭在了秦潇潇手腕脉间。

可是,诊着诊着,他的眉头便开始轻轻拧起,接着疑惑地换了一只手,眉毛更是拧的死紧了。

看他这神色,两人都紧张起来了。

“怎么了?”

李凌锐率先出声。

闻登抬头看向李凌锐,神色复杂......他一向将李凌锐视若亲子,也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宝贝外甥是个一心想着回宫复仇,心中只有大业的。

可是没想到哇,没想到......

“你小子!你小子!”

闻登腾地站起身来,便开始追着李凌锐打。

“你小子还没成婚便把人家姑娘搞怀孕了!礼义廉耻学到狗肚子里了!你没成婚就将人家搞了个娃娃出来!我打死你!打死你!”

......

!!

“你说什么?!怀李凌锐一把抓住闻登的胳膊。

秦潇潇是比李凌锐还震惊,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双眼瞪得浑圆。

“你说什么?!怀孕?!”

!!

她怎么会怀孕?!

秦潇潇心如鼓擂,顿觉五雷轰顶,天都要塌了。

原主都干了些什么呀!!

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颈,顿时感觉无法呼吸了。

而李凌锐此刻的脸色更是难看的要命,脸色黑沉地都要滴出水来。

“对啊,姑娘的脉象是孕脉,虽然有些不稳,但已经有一个月的样子了。”

闻登认真解释。

听到这里,秦潇潇才感觉刚才摄住自己喉咙的那双手稍稍放开了。

一个月,怎么可能?!

她穿书过来都已经两个月了。

她不禁笑了出来,神色坦然,“怎么可能?闻大夫,您一定是看错了。”

说着又坐回刚才的位置上,将手伸出来,“您再来看看。”

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说明心里坦荡。

闻大夫一向对自己的医术非常自信,现在也不自信起来,他重新坐回诊凳上,狐疑地看着秦潇潇,重新开始诊脉。

“确实有些奇怪,这脉象比普通的喜脉更浮一些......”

闻登拧眉问道,“你这呕吐的症状是从何时开始的?”

秦潇潇一脸镇定,“刚才在望仙楼喝了一杯酒,便开始有些身体不适,恶心呕吐,本......我和......太子殿下就是怀疑那酒有问题,才找您来看的。”

“一杯酒?”

“对。”

“那......还有可能将这酒拿来给我看看吗?”

“这......”秦潇潇寻找到李凌锐的视线,二人对视一眼,“当时没考虑那么多,想必酒杯都被人收走了,应当是寻不回来了。”

......

“谁说寻不回来?!”

忽听得门外响起声音,接着便有人大步迈了进来。

“孟嘉实?”

秦潇潇刚才只顾着和李凌锐走了,都忘了重华宫的几个人。

“殿......小姐,您走怎么都不和属下说一声,让我们好找。”

还好孟嘉实的追踪能力一流,才一路寻了过来。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递给了闻大夫。

“我们回去寻不到小姐,又听崔饼说,刚才伺候咱们那桌的小厮在收拾咱们那桌的时候,特意将这瓶酒挑了出来,没有收到后厨。我们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属下将这壶酒偷了出来。”

“做得好!”

秦潇潇赞赏地拍了一下孟嘉实的肩膀,她果然没看错自己手下这几人。

“如何?”

另一边的李凌锐紧紧盯着闻大夫,只见闻大夫伸手沾了一点酒液,自己尝了尝,又用手指捻了一点闻了闻味道。

最后确认道,“是了,这酒被下了特调的药物,其中掺了大量的西域良渚草,这草用了,能让妇人的脉象呈现出喜脉,半个多月脉象都不消散,就算是一流的大夫,也是真假难辨啊!

这药药性温和,一般用了不会有什么反应,但给姑娘下这药的人用了十足十的量,估摸着就是怕不成事,所以姑娘才会刚饮了这酒便有些不适,这下药的人,实在是居心叵测啊!”

秦潇潇胸口顿时像是被人开了个口子,冷风呼啦啦地往里灌。

这柳家人可真够狠毒的啊!

这是想将用未婚先孕来栽赃自己,让自己名声更臭,不得不嫁他柳清源!

还好有李凌锐提醒自己。

她眉梢一撇,准备和李凌锐对视一眼,正好看到对方偷偷的呼出一口气,脸色逐渐恢复的样子。

咦,他那么紧张做什么?

谁都不知道,刚才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李凌锐心中已经跑马灯一样的把各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

得知她是喜脉,先是无名的怒火升腾而起,将她宫里那些面首全都过了一遍,这孩子是谁的?

今日跟着的两个人吗?

连峦?

孟嘉实?

还是自己送过去的符钰?

每一个都是那么该死!

他都准备开口让闻登给她用药了,结果秦潇潇坚决否认,又让他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

最后重华宫的人带着酒壶来确认她是被人陷害,他这口气才终于舒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抬眼看了看秦潇潇,这人竟一脸不慌不忙开口问闻登。

“闻大夫,那这能调理过来吗?”

“有我在,自然是不难。”闻登得意道。

这点秦潇潇是有把握的,在这本书的设定里,闻登的医术若说第二,这天下没人敢说第一。

不一会儿药便配好了,按照闻大夫的吩咐,秦潇潇回去服用一日,身子便无碍了。


大晏朝一年一度的夏猎是大晏皇室最隆重的活动。

马背上得来的天下,自然要在马背上守住,历代皇室对皇子们的教育中,这骑射都是放在最前面的。

昭文帝膝下还活着的有三位皇子,除了中宫皇后生的太子李凌锐、昭仁贵妃生的七皇子李凌乾,还有一位贵人生的五皇子李凌砚。

因为生母不得宠,家中也没有助力,所以五皇子活得和空气一样透明,什么封地也没有,还不如她一个外姓公主。

原书中,因为李凌锐在这次围猎中救下了受伤的五皇子,使他免遭自己那位恶毒弟弟一箭射杀。

所以在接下来的腥风血雨中,五皇子对李凌锐异常忠诚,在他上位的路上起了不小的助力作用。

当然,也在李凌乾和秦潇潇作死的路上起了不小的推动作用。

为了增加自己活下来的筹码,秦潇潇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救下五皇子。

男主,对不起了,抢你一功!

这日清风和畅,是个十足的艳阳天,秦潇潇坐在高高的长公主位置上,懒散地看着台下群臣歌功颂德。

那个文渊阁大学士安文禄则站在皇帝身旁,一脸臭屁地捋胡须。

这老头子一脸正气,一向最瞧不上朝中的不正风气,对谄媚大臣吹胡子瞪眼;对昭仁贵妃,不假辞色;对阴狠太子,嗤之以鼻......

咦,他今日竟然对李凌锐颔首了!

秦潇潇啧啧称奇,看来李凌锐之前的苦肉计稍稍见效了。

但她知道,要让安文禄真正归顺李凌锐,并不是李凌锐演一演苦肉计就够了的。

而是......

她视线投向安老身后,那里站着安老唯一的嫡亲孙女,安映雪安小姐。

.....

不多时,场上太监已经吹响号角,开始宣布今日的围猎规则。

将皇帝陛下提前备好的,给前三名的奖赏展示给了大家看。

给第一名的,正是一对有些古朴的双环八宝凤簪。

那可是先皇后遗物!

这皇帝,竟拿已故先皇后的陪嫁之物来做一场比试的彩头,丝毫不顾及李凌锐的面子,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若这彩头被别人赢走了,让李凌锐的脸往哪儿搁?

怪不得最后落得个中年暴毙,草草下葬的下场。

秦潇潇稍稍偏头,果然,李凌锐脸色不好看。

而自己上首的昭仁贵妃则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难道......?

秦潇潇暗暗思索,她对这场围猎的记忆,全放在李凌锐救了五皇子,后来又中了昭仁贵妃计谋等一系列的事情上。

完全不记得最后是谁获得了围猎的第一名,这对簪子又落到了谁的手中。

甚至因为这本书太长,读到了李凌锐登基后大肆报复贵妃一党,准备迎娶女主时就弃书了。

“唉~”

秦潇潇气得直跺脚,要是知道要穿到这本书中,她当初一定熬夜把书读烂!

看了彩头,场上众人都沸腾了起来。

青年武将和皇室宗亲们都跃跃欲试。

秦潇潇换好了一身绯色烈烈骑装,跨上了枣红马,也朝着队伍走去。

刚一走近,就听到睿王稚气的声音在那里叫嚣:

“柳哥哥,一会儿你要帮本王!今日本王一定要夺得魁首!你们几个,谁也别想和本王抢!”

小小一个人,眸光狠厉,手中弓弩指着李凌锐和五皇子,环视在场的王公贵族一周,那气势简直要将众人踩在脚下。

柳清源平日里对跪舔自己的秦潇潇不假辞色,可他明白睿王日后极有可能是要继承大统的,对睿王一向是极为恭敬的。

此刻弓着身子附和,“睿王殿下放心,我一定帮睿王殿下拔得头筹。”

他说完将目光瞥向李凌锐,“等我帮殿下赢了那对先皇后的宝簪,就将宝簪送给贵妃娘娘,做个打赏下人的玩物~”

“哈哈哈哈哈哈......”

在场贵妃一党的皇室亲眷都跟着笑了起来,对李凌锐的鄙夷之意那是相当明显。

“哦?那就要看柳公子和睿王有没有这个实力了。”

李凌锐丝毫不慌,冷静回击。

睿王横眉:“你敢说本王没这个实力?!”

李凌锐冷笑,“有没有,不是孤说了算的,只是......孤听教习骑射的师傅们说起过,睿王殿下现在还是会骑不稳马啊。”

皇子们的骑射师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特意挑选来只为皇家授课的,师傅们这么说,就是证明睿王现在的水平确实一般。

睿王暴怒,“放肆!哪个师傅敢胡说,本王剁了他的舌头!”

“凌乾!!”

秦潇潇一夹马腹,赶忙上前。

“阿姐!”

睿王兴奋地回头,结果看到的是秦潇潇一脸严肃,顿时也有些拿不准秦潇潇的意思。

以往他欺负李凌锐,阿姐比他欺负地更厉害。

但阿姐最近好像变了,听母妃说,她还帮李凌锐争取到了大修东宫的机会。

睿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他心里,阿姐只能帮自己!

只见秦潇潇打马来到自己身边,淡淡瞥了一眼柳清源等人。

“凌乾的本事是要用在猎场上的,和他们在这里逞口舌之快岂不失了身份?队伍都组好了吗?”

在场可以两人一个队伍,随意组队,一般都是一个贵公子选一个自己的帮手。

李凌锐带了敦文,五皇子也带的自己的随从。

睿王一听阿姐还是向着自己,顿时高兴起来。

“放心吧阿姐,我找的柳哥哥。”

然而秦潇潇却眉头一皱,“柳清源连连珠箭都射不好,他没和你说吗?”她鄙夷地看着柳清源,“还大放厥词要赢先皇后的宝簪?你能行吗?”

“你!!”睿王马上对柳清源怒目而视,“你不是说你百发百中吗?”

柳清源顿时就慌了神,他没想到一向向着自己的秦潇潇似乎真的转了性,竟然会当众拆穿自己吹的牛。

慌得话都不会说了,脸涨得通红,在世家子弟们或怀疑,或鄙夷的视线中,一甩马缰,羞愤而走。

秦潇潇冷冷地看着他落荒而逃,伸手安抚了一下李凌乾。

然后招呼孟嘉实,“你来,和睿王组队。”


“公主!”

孟嘉实疑惑,他是公主的暗卫,保护公主的安全。

那睿王又不是没有自己的暗卫......

况且自己走了公主和谁组队啊?

经历过上次营救乔小姐事件,孟嘉实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职责,关心公主安危,再也不敢东想西想了。

“别啰嗦,快去。”

秦潇潇吩咐后,又走近孟嘉实,贴在他耳边低语。

“看着点儿他,别让他杀人。有情况及时给我递消息。”

孟嘉实一愣,当即反应过来秦潇潇的意思,拱手一礼后便跟着睿王离开了。

......

大家两两组队,纷纷选定了自己认为可能有猎物的方向,进入丛林。

秦潇潇没了孟嘉实做队友,只得暂时让崔饼顶了上来。

“你会骑马吗?”

她有些担心,宫中太监自小学的都是伺候人的功夫,哪儿会这些。

谁知崔饼单手拽住马鞍,一个利落的翻身就坐直了身子,露出两只白花花的小虎牙,对秦潇潇笑着。

“公主殿下别担心,小人不会拖后腿的。”

说着,他从马屁股旁挂着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熟练地搭弓展臂,精准地射向树上蹦跳的一只鸟儿。

“嗖”的一声,鸟儿随着晃动的箭矢应声落地!

今天的第一只猎物就这么得了??

就在他们进场还不足两分钟的时候??

秦潇潇心中写满了震惊!

崔饼回头,看秦潇潇长大了嘴巴,一副呆呆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家殿下卸下了刁蛮外衣后变得有些可爱。

呵呵笑着,“小人未进重华宫以前就是马场的奴才,伺候骑射师父的,公主放心吧!”

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厉害!”

秦潇潇由衷地竖起大拇指。

她身边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二人骑着马缓缓朝着林内行进,一边走,一边看不远处的李凌锐主仆二人。

李凌锐是本书男主,他在的地方一定有事发生。

秦潇潇秉承着‘跟着大佬走准吃肉’的原则,咬定了这只鱼饵,绝不轻易离开。

只见前方主仆二人气定神闲,认真捕猎,丝毫不慌。

看来是对拿得魁首胜券在握啊。

可原书中这一场围猎中,李凌锐可没这么气定神闲。

当时没有秦潇潇帮忙救乔寄宁,乔寄宁正是在围猎前几天才逃出了萧国舅的监禁。

李凌锐正准备趁着夏猎人员杂乱的时候,将乔寄宁从猎场后山送出京城。

所以捕猎的过程中还要分神看顾被他藏在暗处的乔寄宁,焦头烂额。

因缘际会救下五皇子后,就是托付给了乔寄宁照顾。

这会儿,敦文手搭凉棚,正帮李凌锐观察四周猎物的动静,当他视线再次扫到远处的秦潇潇主仆二人的时候,来到李凌锐身边低语。

“主子,长公主还在那边呢。”

李凌锐顺着敦文示意的方向看了看,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自从上次再次和秦潇潇划清界限之后,秦潇潇果然没有再来找自己。

看来一国公主的尊严还是不允许她屡次找拒绝过自己两次的人频频示好。

这样最好,免得仇恨夹杂了恩情,让人束手束脚。

敦文见李凌锐没有反应,笑呵呵补充道,

“这长公主消停了几天没找殿下,小人以为她真的听进您的话了,没想到还是放不下殿下啊!”

“此话怎讲?”

李凌锐终于抬眸问他。

“你想啊殿下,长公主一向最喜欢这柳家大公子了,可是刚才为了您,都直接斥责柳公子了,这还不是为您出气嘛!”

秦潇潇刚才的表现确实有些反常,李凌锐也有些奇怪。

按理说以秦潇潇痴恋柳清源的程度,不应该给柳清源当众下不来台的。

但她刚才不仅当众斥责了一向讨好的柳清源,另外,明面上是在帮睿王,可话里话外总感觉她是在帮自己出气。

李凌锐点点头,觉得敦文说得很有道理。

“那......”敦文观察着自家殿下的神色,“不然我们去和长公主殿下道个谢?”

在敦文看来,敌方阵营中有人因为痴恋自家殿下,而愿意帮助自家殿下,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况且,太子殿下也不像是很抗拒的样子。

李凌锐轻轻拧眉,他不愿意欠别人人情,何况这人是秦潇潇。

不管刚才秦潇潇开口解围是不是出于想帮自己,但只要自己确实从中得到了好处,就不应该没有表示。

敦文的建议有理。

况且......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秦潇潇帮自己,自己非但没有感谢还和她划清界限的缘故,她现在即使暗中帮了自己也是态度冷淡。

他犹豫片刻,驱马靠近秦潇潇主仆。

“皇姐。”

哟,又叫回皇姐了,稀奇。

秦潇潇暗暗翻了个白眼,对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主表示不满。

“太子有何见教?”

她不冷不热地开口。

只见李凌锐虽然眸色冷淡,可态度还是有些恭敬的,“多谢皇姐刚才帮凌锐解围。”

呵,稀奇。

之前自己帮了他那么多次,血和痛的代价啊!

他都是一副‘咱俩有仇,别靠近我’的架势,今天自己不过是稍稍帮他说了两句话,他就来道谢了?

果然还是不能太心疼男人。

秦潇潇扯了扯唇,忍俊不禁。

哼,我当舔狗你爱搭不理,今日我也让你高攀不起。

“本宫是帮弟弟挑人罢了,太子不必多想。”

说完她清了清嗓子,丝毫没有停留,带着敦文悠悠闲闲骑马朝着前方继续行进了。

??

竟然无视自己的道谢?

还说自己多想?

李凌锐一脸不可置信,回头愤怒地看向敦文。

妈呀,自己出的主意竟让殿下吃了钉子,敦文慌得连连摆手后退。

“嘴硬!长公主殿下一定是在嘴硬!对!”


遇到李凌锐找女人,秦潇潇本就有些不自在,听到崔饼这样说,随口就问:

“怎么这样讲?”

崔饼别看平时不声不响的闷头干事,这会儿倒是话多了起来,嘟嘟囔囔地娓娓道来。

“小人知道公主对太子殿下有些心思,小人原本觉得,只要不出格,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公主是天潢贵胄,肆意些也无妨,只要不惊动贵妃和皇上。”

这话说得秦潇潇双眼瞬间瞪圆,嘴巴微张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只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公主殿下帮太子的已经太多了,小人真的担心,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贵妃发现端倪,到时候就怕公主殿下受责罚啊!

咱们娘娘和太子的立场不同,这其中可是隔着世仇。况且,咱们娘娘的意思殿下您还不清楚吗?迟早有一天是要将太子......”

他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且不说这些,小人觉得,这太子殿下也太油盐不进了。您里里外外瞒着贵妃帮了他这么多,任是个多铁石心肠的人都要被公主打动了,可他却油盐不进,一直对公主不咸不淡的。

殿下可从未对哪个男子这么用心过啊!小人觉得,觉得实在是为公主殿下不甘心......”

崔饼越说越委屈,就好像刚才看到心上人找女人的是他自己一样,嘴角都撇到了下巴上。

秦潇潇哭笑不得,连忙打断。

“好啦!你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宫对李凌锐没有任何意思!”

她倒是不知道,这原主往日的作风竟然让身边人对她宽容至此。

怀疑她对自己的皇弟有旖念都能容忍。

“啊?没有嘛?”

崔饼满脸写着‘不相信’三个字,秦潇潇无奈苦笑。

“你不必想的太多,本宫帮他,并非是出自什么儿女心思,之前和母妃那样说不过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本宫是近来想清楚了一些事。

乾儿性格暴躁,无能昏聩,根本不是帝王之才,而反观李凌锐,正统出身,沉稳隐忍,更有治世之才。

母妃出于自身考量想要扶持他上位无可厚非,本宫作为乾儿的姐姐当然也不会反对,但我总担心这条路没那么容易。

我并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但......万一,我是说万一,母妃的谋划失败,李凌锐登基,我们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要将场面闹得太僵,即使有一天我们事败,也有一条活路可走。”

崔饼是个机灵的,听完秦潇潇这番话,顿时肃然起敬。

他一直以为自家殿下是个只在乎儿女情长衣裳首饰的刁蛮女儿,但不知道从哪日起,殿下人沉稳了,行事有主见了。

今日更是得知,殿下竟深谋远虑至此!

“还是殿下思虑周全!”崔饼赞叹,然后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小人,小人一直以为殿下是喜欢太子殿下呢。”

他挠了挠头。

“刚才看到太子找教坊司的女人解药,小人还为殿下鸣不平呢。”

秦潇潇也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不知作何回答。

她解药送到了,至于李凌锐是选择女人,还是选择解药,这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

朔溪营帐外,四个人凑在一堆,争执起来。

“都有解药了,直接给殿下便是,干嘛还用那女人?”

穆寅挠挠头,有些不解。

“你傻啊?那可是长公主,害了小锐锐那么多次,她能好心给真的解药?”

闻大夫手指头都要点到穆寅脑门上去了。

“况且,我刚才都说了,此事‘堵不如疏’!就算那是解药,也会伤身体!小锐锐身体本就亏空,此时更不应该冒险!”

“可是,殿下有些洁癖,平日里都不愿意东宫里有婢女,嫌弃她们的脂粉味,我们这样,殿下会不会生气啊?”

“他生气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

李凌锐半昏半醒着,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丢到油锅里煎着的鱼,翻来覆去的不得安宁。

昏天黑地中,他感觉有人似乎正轻柔的解自己的衣衫。

他有些无力,但却感觉自己被那手碰到的地方,顿时就舒缓下来。

他不由自主地便想要更多,正待探手过去,忽地闻到一阵刺鼻的廉价脂粉香气,还有一种冲人的头油味......

李凌锐皱了皱眉,强行将自己从睡梦中拉拽出来。

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正在解自己的衣裳。

“你做什么?!”

李凌锐嗖得坐起了身子。

敦文是个识趣的,挑选的这女子颇有些清丽颜色,身姿丰满窈窕,说话也自带一段风流。

只见这女子怯生生冲李凌锐甜甜一笑,道:

“婢子是奉命来伺候殿下的......”

......

门外四人早躲去了几丈开外,一边怕离得近了尴尬,一边又竖起耳朵想听一听太子殿下初尝荤腥的墙角,样子都有些猥琐。

这边刚听到营帐内似乎有些衣料摩挲的动静,耳朵正竖的起劲,忽地听到一声怒吼。

“闻!老!登!”

“给我滚进来!!!”

四人面面相觑,赶忙一溜烟地进了营帐。

......

“殿下~”穆寅的脸都皱成了苦瓜,“属下说了要给您喂解药,但是闻大夫坚持给您开瓜......”

开,开.....瓜......

李凌锐以手扶额,抬眼瞥向闻大夫的眼神像一把刀。

他深吸一口气,“解药是她送来的?”


历朝历代,东宫都是皇朝未来权力和希望的象征。

一向是极尽奢靡、堆金叠玉才能衬托其主人的身份。

可大晏朝的东宫,却是一副年久失修,破败古朴的模样。

足以证明这里的主人有多不受宠。

李凌锐坐在浴桶中,敦文正帮他一点点擦拭药膏。

脱了衣服的李凌锐宛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劲弩,周身全是凌冽之气,和这件破败的宫殿显得格格不入。

他穿着衣衫时不显身材,但脱了衣衫,竟全是结实匀称的肌肉。

只是此刻宽阔的背上暗红色的鞭痕依然明显。

“殿下,上次她鞭笞您的伤口还没有好,这次又让面首给堂堂太子授课,简直荒谬至极!可恨至极!”

敦文越说越愤恨,“您是太子,竟被一个连宗亲都不是的公主这么欺辱,陛下竟还纵容她......”

“敦文,慎言!”

李凌锐声音不高,语气却不容置疑。

敦文马上住了口。

秦潇潇这劳什子的长公主甚至都不是父皇的女儿,却仗着父皇宠爱贵妃,爱屋及乌,放肆到这个地步,的确滑天下之大稽。

但比起她磋磨自己的这些手段,李凌锐更好奇的是,今天她为何突然住手?

她当时受到惊吓一样的表情李凌锐可没有错过。

她到底在忌惮什么?

......

秦潇潇的确忌惮李凌锐这个书中杀伐果决的男主。

但是,她现在更忌惮这些面首!

宫女来报,她的寝殿已经收拾整齐,刚踏进屋子,一道人影携着香风就朝她袭来。

上午那个简姜公子水蛇一样就顺着自己的胳膊缠了上来。

一个大男人,声音甜得发腻。

“公主殿下,上午您走得可真快,简姜都没来得及和殿下亲近。今晚,就由简姜来服侍殿下吧。”

这人本就长相妖艳,此刻媚眼如丝,手指轻勾秦潇潇的腰带,眼看着下一秒秦潇潇的衣衫就要不保!

“不不不,不用不用!”

秦潇潇赶忙将自己的腰带从他手中抽出,不动声色的闪身错过简姜,脸红得都要滴血。

她慌乱地走进内殿,掩饰着自己的脸色,怕别人看出来这个浪荡的公主壳子下面竟然藏着一颗恋爱都没怎么谈过的少女心。

这人怎么直接上手!

肯定是之前原主就这样,和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门都没关的时候就踉踉跄跄不可描述,所以才纵得他那么大胆子!

秦潇潇定了定神,回头看向一脸不知所措的简姜。

“本宫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想一个人歇息,你,你先回自己院里去。”

“什么?殿下身体不适?可要宣御医?”

没想到那简姜竟大惊小怪地跟了上来,伸手就要摸秦潇潇的额头。

吓得秦潇潇赶忙躲避。

“你你你,你放,放肆!”

她试图用身份压人。

谁知那简姜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接着双眸马上蓄满了泪水,哽咽道:

“公主竟然凶我!”

啧啧啧。

这演技比她这混迹演艺圈多年的实力派都厉害,秦潇潇叹为观止。

但美人落泪,她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语气缓和下来。

“不是,本宫真的不舒服,但不用太医,我独自睡一晚就好。”

“真的吗?”

“真的。”

“其实,简姜陪着公主,可以为公主端茶倒水.....”

他还待再挣扎,秦潇潇赶忙退后一步,态度坚决。

“红翡,送简姜公子回壹华苑。”

简姜看她如此,眼中泪水又漫了上来,最后哀求:“那公主明天再来找简姜?”

“明天,明天再议。”

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今天先把这个祖宗哄走。

简姜公子满脸依依不舍,终于在红翡连拉带扯之下离开了寝殿。

秦潇潇这才坐下来安抚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以前这原主到底是有多荒唐?!

她既然来了,定然是要纠正这股不正之风,肃清重华宫的风气。

她这么想着,正准备招人来给壹华苑那群公子立立规矩。

无召不得入内。

红翡就踏着月色回来了。

躬身给秦潇潇行礼之后,红翡犹豫片刻,还是有些担忧地回报道:

“公主殿下,奴婢刚才听壹华苑的宫人回报,说今日下午连公子见了国舅大人,和国舅大人狠狠哭诉了一顿,说公主最近冷落他了。

这......国舅大人会不会怨怪公主啊?”

秦潇潇之前听说过,这位国舅大人是她的贵妃娘亲的兄弟。

因为如今后位空悬,后宫中以贵妃为尊,所以这位贵妃兄长便得意洋洋的自封了国舅,而皇帝陛下竟然也就这么纵容着。

这国舅手一向伸的长,可手伸到外甥女的宫里管人家面首的事,有些过分了吧?

秦潇潇拧眉道:“他还管得到我宫中的事?”

“这......”

红翡犹豫道,“连公子就是国舅大人送来的人,还是国舅大人的远房亲眷,公主以往不是看在国舅大人的面子上,会多加宠爱的吗?”

什么?!

面首还有关系户?!

秦潇潇忍不住扶额苦笑......

看来这公主过的日子也没那么潇洒嘛!

......

翻来覆去一夜难眠,第二日一早,秦潇潇顶着两个黑眼圈,又被昭仁贵妃宫里人唤去了昭华宫。

这位贵妃娘亲她还未见过,但想来母女连心,叫去也就是寒暄寒暄。

所以秦潇潇并没有放在心上,打着哈欠就进了昭华宫的门。

她刚一进门,殿门便吱呀呀的被两旁的宫人关上。

上首的红木雕花宝座上影影绰绰的坐着一个发髻高耸的美妇人。

秦潇潇还没看清她的样貌,便听到一声冷冰冰的厉喝: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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