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全局》,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莹脸上血色尽褪,哆嗦着嘴唇朝着卢玉容爬了过去:“卢小姐,这将近两万金,我实在是给不起啊!”“那与我何干?”卢玉容退到了房门口,脸上七彩纷呈的颜色和身上花里胡哨的罗裙差不多,她指着江莹,警告,“要不是看你有这个铺子,我会自掉身价和你这个将军府的庶女交好?现在还想和我要钱?做梦去吧!”然后她对冲着江清月指了指江莹:“和她要,与我无关!”话落,她转身上了自己那匹流光溢彩的花马,顷刻间消失了身形。江清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江莹面前慢慢踱着步子:“怪不得我昨天见到卢玉容的穿着打扮,还很疑惑,想着英老公爷一直以廉洁奉公,勤俭朴素著称,她的孙女居然可以这么铺张浪费张扬奢华,原来她马上挂着的那些东西,都是你送给的啊!”然后她啧啧嘴,一脸嫌弃地...
《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全局》精彩片段
江莹脸上血色尽褪,哆嗦着嘴唇朝着卢玉容爬了过去:“卢小姐,这将近两万金,我实在是给不起啊!”
“那与我何干?”卢玉容退到了房门口,脸上七彩纷呈的颜色和身上花里胡哨的罗裙差不多,她指着江莹,警告,“要不是看你有这个铺子,我会自掉身价和你这个将军府的庶女交好?现在还想和我要钱?做梦去吧!”
然后她对冲着江清月指了指江莹:“和她要,与我无关!”
话落,她转身上了自己那匹流光溢彩的花马,顷刻间消失了身形。
江清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江莹面前慢慢踱着步子:“怪不得我昨天见到卢玉容的穿着打扮,还很疑惑,想着英老公爷一直以廉洁奉公,勤俭朴素著称,她的孙女居然可以这么铺张浪费张扬奢华,原来她马上挂着的那些东西,都是你送给的啊!”
然后她啧啧嘴,一脸嫌弃地看着江莹:“为了结交大家小姐,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出手阔绰。只是啊,可惜,你遇到了我,之前的苦心经营,都要泡汤了!”
江莹惊恐不定地看着江清月,哆哆嗦嗦的,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
这个大姐……完全不似以前在府里柔柔弱弱的那般,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昨天二姐派人来说,江清月在太子府大闹了一通,还让皇后娘娘吃了瘪。她和娘本来都还不信,认为二姐是在小题大做以讹传讹,但是现在看江清月这个样子……
未必是假话!
江莹颤抖着嘴唇,扣在地面上的双手都在哆嗦个不停。
江清月蹲在了江莹面前,拍了拍她冷冰冰的小脸,笑道:“三日时间,你可千万要记住了,否则你这颗脑袋,可就真的留不住了!”
“难道你还想杀人不成?”江莹深吸一口气,声线却愈发地颤抖了,“你……你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江清月哼笑,凑近江莹,捏住她的下颚,“你大可试试,到时候我便能让你知道,我手里的,才是王法!”
江莹瞠目结舌,眼眶酸涩,眼泪在眼中打转,吓得不轻。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惊吓,这样的恐吓!
身后传来脚步声,江清月转身一看,便见方才那个掌柜的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中年男人一见江清月,立刻敛袍跪下,给江清月行礼:“奴才参见小姐,奴才辜负小姐所托,还望小姐责罚!”
“起来。”江清月说着,自己也站起身,右手一甩,长鞭自她袖中掉入手心,“啪”的一声,直接打在了那掌柜的身上,惊天震响让在场所有人齐齐一惊!
掌柜的惨叫一声,立刻趴倒在了柜台上,后背上一条鲜红的血痕,触目惊心。
“江清月,你干什么?”江莹连大姐也不叫了,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抱住那掌柜的,“你怎么敢打我舅舅!”
“又不是我舅舅,我有什么不敢?”江清月反问,说话间甩手,又是一鞭。
掌柜的哪里受过这种酷刑,登时冷汗淋漓惨叫不止,只是拽着江莹的手,不断让江莹救他性命。
“赵祥是我指派的来管理翠云阁的,结果你们倒好,心怀不轨想将翠云阁据为已有,还让赵祥去做粗活?”江清月指了指赵祥乌漆墨黑的手,还有他身上脏污不堪的衣服,“我的人,你们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放在眼里!”
赵祥对着江清月连连磕头,口中道:“奴才多谢小姐为奴才做主,只是奴才自己不中用,不能替小姐守住翠云阁……”
接着,便见江清月身形十分灵巧地穿梭于廊前树下,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而且使得是看起来十分怪异的招式,却又十分干脆利落,别有一番滋味,看得人目不暇接。
半个时辰之后,江清月收了手,神清气爽得立于院中。
这是她的习惯,每日早晨练一个小时的格斗术,前世她遵循了十多年,如今依然不能改。
抬眸,瞟了一眼站在院门口的燕礼。
她早就看见了,只是懒得搭理他。这人真是闲的,一大清早就来她这里给她添堵吗?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将燕礼忽视了个彻彻底底。
燕礼见她看见了自己,抬步进了院中。
正打算跟着江清月一起进入房间,却不料江清月直接甩上了房门。
燕礼眉头一皱,刚刚抬手推门,江清月清凌凌的声音便从里边传来:“我的银针不欢迎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燕礼登时脸色大变,这是他的齐王府!他有什么地方去不得?
想罢,燕礼直接推门,便见几根银针正正对着他飞来。
燕礼侧身抬手,接住银针。看向江清月,见她正坐在桌前,一口一口慢慢吃着早膳。
房间装饰雅致,香薰缭绕,美人侧颜安静美好,如若没有她浑身散发着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气息的话,当真是一副美景。
还是那个女人,面容、五官、身段,和几年前乞巧节见到的那个将门小姐一模一样。仔细想想,当时的细节场景他都记不得了,但是那双清灵眼眸中的崇拜与痴迷,他依旧铭记。
只是现在这个女子眼中,只有厌恶与疏离。
想到这里,燕礼喉头动了动,觉得如鲠在喉,哽得他难受。
江清月依旧在慢慢吃着饭,对燕礼视若无睹。
燕礼在圆桌的另一侧坐下,江清月依旧没有抬眼。
燕礼的目光在江清月手中一顿,不禁开口:“你手里拿的是试毒筷?”
江清月从喉间发出了“嗯”的音节。
这种东西他只在书上见到过,写的是筷头在接触到食物油盐的时候会发淡淡的绿色,在碰到有毒之物的东西则会立刻变得通体乌黑。
“想不到父皇连这么好的东西都赏给了你。”
江清月哼笑一声,并不多言。
“我已经命人将茹夫人看管了起来,你若是有话要问的话,随时可以去。”
“齐王殿下不觉得我是在无事生非了?”
燕礼抿唇,目光一刻都未从江清月脸上离开过,自然将她唇角轻蔑的笑意一并纳入眼底:“我想过了,你之前都安守本分与世无争,断然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既然你怀疑到了茹夫人头上,那必然是事出蹊跷。”
江清月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她醒了么?”
“还没有。”
“那就等她醒了再说吧。”江清月起身,从衣柜中拿出一件黑色的狐皮大氅,披在身上。
燕礼蹙眉:“你要出门?”
“难不成要在这里和齐王殿下两看两相厌么?”
燕礼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动:“你非要与我如此说话么?”
“实话罢了。”江清月斜睨他一眼,“王爷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传到王妃耳朵里,我可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话落,江清月大步出了房间。
“不需要跟着。”江清月阻止了要跟着自己的几个婢女。
“是。”
江清月拢了拢大氅,大步出了院子。
燕礼盯着她挺得笔直的背影,大步流星的步子,一点儿都没有大家闺秀文文弱弱的风范,却又带着一种别致的英姿飒爽。
江香闻言狂喜,口中还道:“皇后娘娘饶你不死,已经是你这贱人的福气了。”
“皇上已经为我证明清白,香良娣还一口一个贱人,难道是对皇上的处理结果有什么异议吗?”
“你……”江香语塞,抿着嘴巴,愤愤将脸转到了另一边。
再说下去,她迟早会被这个江清月气死!
皇后使了个眼色,便立刻有两个老嬷嬷带着刑具站在了江清月身边。
这么迅速,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啊!
江清月见那刑具,状似闪着寒光的竹片上有无数血渍,看起来便叫人心底发冷!
皇后一挥手,那两个嬷嬷便要抓着江清月的手指往刑具里套。
江清月将双手负于身后,顺带着后退一步:“皇后娘娘,臣女这双手刚刚将皇上从鬼门关拉回来,现在可不能受您这刑罚。”
“你?”皇后眉梢一挑,显然对于刚才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晓,“求饶你也想个像样的理由!”
“就是!”江香又说话了,“皇后娘娘,妾身自小和江清月一起长大,臣女敢保证,她一点儿医术都不通!”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江清月和皇后对视,分毫不惧,“臣女还要留着这双手,日后继续为皇上效力呢!”
“少和她废话,抓住她的手给本宫套进去!”皇后十分不悦,“居然敢借着皇上的由头在这里胡言乱语,本宫现在就是将你赐死,也不为过!”
江清月摇摇头:“这可不行,皇上刚刚还加封了臣女,臣女可不能死。”
江香没忍住嗤笑出声:“加封你?江清月,你拿块儿镜子照照你现在有多寒酸,要是你这样也算是被加封了的话,那皇上的赏赐也未免太……啊!江清月,你个贱人竟敢打我!”
江清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江香脸上抽了两巴掌,又回到了她刚才站定的位置。
“皇后娘娘,她当着您的面儿竟然敢这么放肆,您……”
皇后怒得一拍桌子:“江清月,你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对上皇后的满面怒容,江清月嘴角竟然还带着笑意:“皇后娘娘,臣女正是在帮您教训她啊!”
“你……”
“江香当着您的面儿都敢侮辱皇上的赏赐,您大人大量不和她一般见识,我这小女子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抹黑皇室呢?臣女气不过啊!”
“江清月,你……你竟然……”
她竟然学她说话!
江清月嘻嘻一笑:“皇后娘娘,香良娣刚刚说的话您也听到了,臣女可不是无中生有!”
皇后的眼神,几乎要将江清月给剥下一层皮。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行刑!”皇后勃然大怒,“本宫今天非得断了她这双手不可!”
否则,她和整个太子府的脸面要放在哪里!
“皇后娘娘,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救他的命的人现在却被您用刑,皇上也会不高兴的。”
“你少拿皇上来压本宫,本宫还不信你真能救皇上!”皇后显然认为江清月在胡言乱语,“本宫还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江清月后退几步,看着一个嬷嬷朝着自己扑了过来,她弯腰躲过,然后抓住那嬷嬷的手臂一用力——嬷嬷整个身体腾空,直接被她掀翻在地上。
后边的嬷嬷也扑了过来,江清月朝着旁边一闪,反身在她后背上就是一脚,这位嬷嬷也“哎呦”痛呼着,倒在了刚才那位嬷嬷身上。
“大胆江清月,你竟敢在本宫面前动手!”皇后显然已经气极,“来人呐,把她给我拿下,关入刑部大牢!”
“皇后娘娘。”江清月立于那里,丝毫慌张也无,冷静自持到令人发指,“我看在您身为皇后的面子上前来,不料您却怎么都不相信我,苦苦相逼。哪怕今天将这里掀个底朝天,我也不受您的刑!”
“反了,真是反了!”皇后气得手指头都在哆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目无尊上的女人给我拿下!”
门外涌进来许多侍卫,纷纷举着长枪长矛指着江清月。
“皇后娘娘,您要大动干戈,那臣女只能奉陪到底了!”说着,她直接夺过距离最近的人手中的长剑,一转手就直接刺进了朝她扑来的第一个人的胸口,“噗嗤”一声,鲜血四溅开来。
在场之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全都惊声尖叫,抱头鼠窜。
江香再不敢多说一个字,哆哆嗦嗦地缩到了床榻的角落里。
太可怕了,这样的江清月真的太可怕了。
良娣寝房的空间并不足够禁卫军大显身手,再加上江清月的动作招式他们从来没见过,只见她身形轻巧地穿梭于人群之中,难以追踪,不由得落了下风。
江香寝房里的陈列摆设全都掉在了地上,发出连续不断的嘈杂响声。
一时间,刀剑碰撞声、器物碎裂声、众人惊呼声、喊打喊杀声此起彼伏,整个太子府鸡飞狗跳。
皇后正要被身边的宫人护着朝外边而去,却不料一柄长剑直接从她面前飞过,钉在了旁边的窗框上。
那剑柄还在颤抖,剑身寒光凛凛。
“江清月,你想干什么?”皇后这个时候是真的怕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无法无天的人!
江清月慢慢走过来,她身上染了不少血渍,更让她整个人添了几分恐怖肃杀的气息。
江清月伸手,将那柄剑拔了下来,手指轻抚了一遍剑身。
“好的武器都是要以鲜血来祭的。”她以前用的枪也是,这里的冷兵器也是。
然后她接着道:“不知道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的血,是否别有一番滋味?”
“江清月!你……你敢!”皇后身边的一个宫女哆哆嗦嗦发言了,“你敢动皇后娘娘一根毫毛,你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并没有吓到江清月,她将剑在面前挥了挥,状似欣赏一般:“是么?”
皇后指着江清月,嘴唇哆嗦着,浑身颤抖了半天:“本宫,本宫这就禀明皇上,非得将你……”
“皇上驾到!”
到了齐王府门口,江清月下车,便看见王府门口立着一位华服女子。身着绛紫色的云丝凤尾裙,外罩一件银白色狐裘大氅,乌丝挽成了一个繁复精美的发髻,上簪无数珠宝金钗,整个人华贵不已,令人不能逼视。
走得近了,江清月对上她一双妆容精致的凤眼。虽然她眉眼含笑,但江清月却不能察觉到一丝半点友好的意味。
“齐王妃。”江清月站在她面前,淡声打了个招呼。
她听说过,每天谢芸姝都会在府门口等着燕礼下朝,然后两人相携入内,端的是鸳鸯双宿伉俪情深。
“妹妹回来了。”齐王妃谢芸姝微微勾唇,伸手握住了江清月冰冷的双手,语气也是十足的亲昵热络,“妹妹辛苦了,手这么冷。”
“多谢王妃关心。”江清月将双手抽了出来,不咸不淡地道,“我有些累了,先进去休息,不打扰王妃等人了。”
说罢,她抬步便走。
以前的江清月,很羡慕谢芸姝,因为她得到了燕礼的全部喜欢和宠爱。但是对于现在的江清月来说,她和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所以她懒得和她客套。
“王妃,她太无理了!”谢芸姝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见到江清月这趾高气扬的样子,忍不住愤愤的吐槽。
“她在府内过得不好,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谢芸姝眸光深远,看着江清月的身影消失在梅树影中,又道,“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江侧妃肯定饥肠辘辘,你吩咐厨房准备些膳食给她送去吧。再吩咐给茹夫人炖点儿驻颜羹,可别让她的脸留下什么疤痕才好。”
“王妃……”小丫鬟满脸的不乐意,“她对您这个态度,您竟然还这么关心她?”
谢芸姝目光一斜,其中的锐利和寒光瞬间让小丫鬟缩了缩脖子,不由喏喏道:“是,奴婢这就去。”
谢芸姝依旧盯着那个已经没有了江清月身影的位置,半晌,深深吸了口气。
江清月回到自己的清秋院,见屋内依旧是一片狼藉。大抵是前夜她被捉奸在床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认为她死定了,便也没人替她收拾。
江清月淡淡扫了一眼,这样的屋子实在是让人住不下去。于是她抬步走到外边,转了一圈,才找到了后院正在摘梅花的两个小丫鬟。
“你们去帮我把我屋子收拾了。”江清月开口,但是并没人搭理她。
两个小丫鬟手里都握着一把梅花,还插了几朵在头上,玩得正欢。
江清月又朝前迈了一步,声音比方才更冷了几分:“你们两个,把屋子给我收拾了!”
“哎呀,你自己没长手不会收拾吗?”其中一个丫鬟转头,非常不耐地白了江清月一眼,“没看见我们正忙着么?”
“就是,凭你也能使唤我们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另外一个丫鬟一脸的嘲笑加鄙夷,还朝着地上唾了一口,“王爷居然没把你个贱人给杀了,是你命大,居然还敢在王府里边和我们摆架子?”
然后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大笑了起来,仿佛江清月指使她们是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一般。
“快滚快滚,别在这里让人看你那张晦气的脸,真是扫兴!”说着,两人又拿着梅枝嬉笑打闹了起来。
江清月垂眸,见自己脚下有几根梅枝,大概她们折下来的弃之不用的,于是弯腰捡了起来。
梅枝在她手中一转,仿佛变成了柔韧有力的荆条,直接朝着这两个小丫鬟身上抽了过去。
“嗤啦”一声,梅枝直接将其中一个小丫鬟的衣服划了个口子,雪白的棉花立刻露了出来。
小丫鬟吃痛,惨叫了一声,手里握着的梅枝掉了一地。
“你们身为伺候我的丫鬟,一直以来对我都是不恭不敬,仿佛自己成了这清秋院的主子似的。我以前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还都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
“不要脸的是你!”另外一个还没被打的丫鬟瞬间横眉竖目,“你昨天晚上……啊……”
江清月直接用梅枝在她嘴上一抽,让她还没说出口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她的嘴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今天早上,茹夫人的事情你们还没听说是吗?”江清月斜眼睨着两个不知死活的丫鬟,“你们怕是还不知道这清秋院,已经今非昔比了吧?”
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懂江清月到底在说些什么。
下一刻,江清月手中的梅枝宛如一把无影剑,在一个小丫鬟身上上下翻飞,只听小丫鬟的惨叫声和着梅树上的落雪以及衣服里飘出的棉花漫天纷飞,小丫鬟被梅枝抽地到处乱窜,但是那梅枝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不管她跑到哪里,都会精准无比地落在她身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抽痛。
等到江清月住手的时候,小丫鬟已经抱着膀子蹲在地上呜呜嚎哭。身上的冬装碎成了一条一条,露在外边的背部,全都是渗着血的道道红痕。
“克扣我的例银,偷我的衣服,以为我不知道?”江清月秀眉一挑,“我的衣服穿着舒服吗?”
小丫鬟现在哪里还能回答,只会呜呜直哭。
江清月扫向了另外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眯眼看向了她头顶,“我没记错的话,钗子、耳坠,还有你脸上抹的胭脂水粉,也是从我房里拿的吧?”
是,她以前过的就是这么可怜,她自己都被下人各种羞辱,更遑论她的东西了。
“我……我还给你……”小丫鬟一股脑将头上的首饰摘了下来,颤抖着手递给了江清月,“我都还给你。”
“还?”江清月冷笑一声,“脏了的我还要么?”
她随手将那根簪子一掷,簪子擦着小丫鬟的脸颊划过,钉在了她身后的梅花树干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小丫鬟看着滴落在雪地上的血渍,惊声尖叫。
她……她的脸!她毁容了!
江清月用一种十分不屑而又厌恶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丫鬟,以前在王府内被欺辱压迫的日子全都涌入她的脑海中,堵得她胸口发闷。
“你们两个,跟我去管事房。”江清月转了转手中的梅枝,“别以为这就算完了。以前欺负我的帐,我还要好好和你们算算呢!”
听到那老头子大臣的话,朝堂之上的其它大臣也跟着跪地。
江清月所面对的情形实在是不利,现在堂上除了她父亲江郴和寥寥几个人站着之外,其他人全都请旨处死她。
不行,她得想办法。
片刻,江清月倏然开口,朗声道:“皇上明鉴!臣女倾慕齐王许久,对齐王一往情深,绝不会做此等背弃齐王之事!”
胡子大臣又开始了:“众人皆知,你入齐王府之后并不受宠,谁知你是不是寂寞空虚,想要其它人来寻求慰藉?”
“这位大人倒是很懂嘛。”江清月锐利的目光射向他,“倘若我真有这个心思,必然是万般小心,又岂会让齐王抓个正着?”
“百密一疏,做得多了总会露出马脚的。”
“大人如此疾言厉色做什么?于公,皇上是君臣女为臣。于私,皇上为公父臣女为儿媳。皇上还一言未发,倒是大人在这里咄咄逼人,难道大人是想替皇上做主吗?”
“你……”胡子大臣被江清月这么一连串怼得无话可说,立刻向广元帝连连叩头,“臣绝非此意!”
燕礼侧首,看着江清月挺直腰板,跪得笔直。
面临大臣的刁难,面临砍头的大罪,居然还能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让他意外。
“齐王。”广元帝终于开了口,声音沉稳,不怒自威。
“儿臣在。”
“你详细道来。”
“是。儿臣本与王妃宴宾客,便听下人禀告侧妃院落有生人进入。因是晚上,深觉于理不合,于是前往,刚好看见……看见侧妃与人在床榻之上,两人酣睡未醒。”
“敢问齐王,那男子是谁?”
“是本王门客。”
“这便是了!”那胡子大臣又懂了,“此人时常出入齐王府,必有机会与侧妃结识,于是两人暗生款曲,行苟且之事。辱齐王家风,败皇室声誉!”
“这位大人,您是刑部的吗?”江清月突然问。
“本官乃礼部侍郎。”
“真是可惜了,您这办案能力是一流的。人证物证都不需要,只要凭着三言两语就能推论出事情始末来。当事人的陈词在您这里就是废话。您要是去刑部,哪里还有什么陈年悬案的存在呢?”
“你……你竟然如此嘲讽本官!看来必须对你施以重刑,才能……”
“够了!”广元帝一拍龙椅,下边大臣皆是一惊。
“就先将江清月关入宗正院,此事,交由刑部查明。”
众位大臣齐齐一礼:“皇上圣明!”
江郴闻言大惊,立刻跪下求情:“皇上!小女……”
“江大人,您注意言辞,她已经不是您的女儿了!”胡子大臣阴恻恻地警告。
宗正院那是关押犯了大罪的皇亲国戚的地方,在里边关上十年八载的多的是,一进去,就真的不好出来了!
江清月大脑飞速运转。
她不能进去。
“皇上!”江清月挣脱了那几双要来拽自己的手,再叩一头,“既然众人皆认定了臣女与人有私,那就请皇上传那男人前来,容臣女当面问他几句,否则臣女死不瞑目!”
胡子大臣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江清月,摇摇头:“死到临头,你还想着要拖延时间!”
“倘若我真是与人有私,就算我拖延再多的时间也无济于事。臣女只是觉得冤枉想要努力找证据为自己证明清白而已。既然大人心中既定事实,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皇上九五之尊,怎么浪费时间在你这区区小人身上?”
“是,臣女是区区小人,可是这事关皇室清誉的大事!孰重孰轻,大人分得清吗?”
“你……“胡子大臣显然没有想到江清月居然如此的能言善辩,今天已经被她摆了好几道了!
“来人!“广元帝丢下一块儿令牌,”去请人!“
外边立刻有人捡起令牌去了,江清月垂首跪在那里,调整呼吸。
她现在心跳太快了,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垂头闭目,她开始想着一会儿那人来了之后,最坏的可能性。
很快,刚才走的那侍卫便回来了,只是身后带着的,是一个小丫鬟。
胡子大臣见状,当先发问:“你是谁?那奸人何在?“
小丫头噗通一声跪下,朝着广元帝连磕三个响头,哭喊道:“皇上!我家公子已经死了!“
又有人问: “你家公子可是与江侧妃通奸那人?“
“是!“
众臣一片哗然。
江清月也惊了。
她千想万想,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然后,那小婢女又是一阵磕头:“求皇上为我家公子做主,我家公子是被人逼死的!“
燕礼眉头一皱,侧目看着那婢女:“被何人所逼?“
小婢女慢慢看向江清月,咬牙切齿地指着她:“是她!“
江清月心下一寒,觉得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数十双眼睛再次聚焦于江清月身上,燕礼离得近,发现江清月的脸色已经有些微微泛白。
“江侧妃!“那小婢女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您不是爱慕公子吗?您不是说要永远都和公子在一起吗?怎么在事情败露之后,您就不敢承认了呢!“
江清月冷笑:“你说的要是真的,我早就和他远走高飞了,我还会在这里被你们诬陷吗!“
那胡子大臣亦是冷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跑到哪里去?”
小婢女以头伏地,抽抽噎噎:“皇上,确实是江侧妃勾引我家公子,说自己在府中寂寞,让我家公子作陪。公子不允,侧妃便以身份相压!“
“侧妃身份?“胡子大臣的脸色狰狞无比,”她这样的德行,配得上吗?“
“我家公子在男女之事上向来迟钝。侧妃貌美又有手段,花言巧语哄得公子不明所以没了心神。侧妃还给了我家公子贴身肚兜作为定情之物!“
“荒唐,荒唐!“一位年长的大臣哪里听得了这话,顿时老脸一抖面红耳赤,”世上竟有如此混账之事!“
燕礼猛地看向江清月,见她水凌凌的眸子盯着那婢女,似要看向她心底。
“公子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是因为公子守着底线,但是公子昨日告诉奴婢,说侧妃逼迫太紧,他晚上只能前去了!公子说深知对不起齐王殿下,回来之后会以死以报齐王殿下的知遇之恩!今早奴婢发现,公子已经服毒自尽了!“
小婢女说着,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满面凄楚地看着江清月:“江侧妃,虽然你不是直接杀死公子的,但是你逼死了他!若不是你一直逼着他与你偷情,公子怎么会死呢!“
“刚才江侧妃不是说,她是因为被下药了所以才……“
“不可能!“小婢女哭得声嘶力竭,”江侧妃,公子因你而死,但你敢做不敢当,你对得起死去的公子吗?明明是你昨夜让我家公子去侍奉你,你怎么能说你是被下了药呢?“
“你说的没一个字是真的。“江清月死死盯着她。
小宫女从怀里拿出许多东西,扔在江清月面前,哭喊道:“这是奴婢整理公子遗物的时候看到的,是不是你的肚兜?是不是你写给公子的情诗?是不是你的珠花?这些都是不是你的!“
江清月瞟了一眼:“肚兜和珠花是被人偷走陷害我的,那诗是我习字时抄录的,不是写给人的情诗。“
“哈哈哈……“那小婢女突然大笑了起来,她抬头望天,凄厉喊道,”公子,公子你听见了吗?这么一个女人逼死了你,奴婢真为你不值啊!“
接着,小婢女朝着广元帝一叩头:“奴婢前来,就是要为公子解释清楚,根本没有什么迷药,就是江侧妃勾引我家公子。皇上可以不相信奴婢说的话,奴婢愿以死明志!愿皇上查明真相,惩治贱人,还公子清白,奴婢好告慰公子在天之灵!“
说罢,小宫女突然起身,喊了一声:“公子,奴婢还来服侍您!”
下一秒,她便用力撞到了门外的柱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鲜血四溅,众臣惊骇!
这个小婢女竟然以死明志!
江清月死死咬着嘴唇,在这个时代,以死明志,是最忠贞最诚实的表现!
燕礼转过头,红着眼睛看着江清月,声音都在颤抖:“又逼死一个,你满意了?“
比这惨的死法,江清月可见过太多了,她的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她自己选择的,我没逼她。“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燕礼失态,怒吼一声,”她说的还不够明白?“
说罢,燕礼跪下,再难容忍:“父皇!事情到此已然清楚,江清月不光与人有私,还背负着两条人命!还请皇上重重发落,以慰冤魂!”
众臣齐齐下跪,口中不断高呼:“请皇上处死江清月!”
江清月转头看了一眼外边,小婢女的尸体已经被拖走了,禁卫军正在处理满地的血渍。
那个小婢女自尽,现在她是真的,死无对证了。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她百口莫辩。
江香她们是真的狠,竟然还留了这么完美的后手!就算她今天不提出要对质,她们也会安排这个小婢女进宫说出这些,好将她置于死地!
所有种种,就是要让她死!
“江侧妃,你还有什么话说?”广元帝问,声音低沉,威严万分。
“指使她诬陷臣女的和给臣女下药的是一人,臣女是被被人诬陷的!!”
“你刚刚不是在和老臣讲证据么?”胡子大臣指着地上的物件,“人家的证据在这里,你的证据在哪里?”
江清月紧咬牙关,她没有。
片刻,广元帝的声音再次响起:“罪女江清月,行为不检德行有亏,殿外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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