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将我唤醒:怎么醒了?
哦是,可能睡太早突然醒了。说完我才想起,除了在公司,这是我和裴之泽几个月来的第一次对话。
我突然觉得有点委屈,不打算再理他,却又听到他说:
芜芜,其实你不必要那么做。
我愣了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这些日子我受到的异样目光,还有他理智淡漠的样子,一下向我涌来,我恼怒,开口却带着哭腔:
裴之泽,我为什么做这些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不懂吗?
我没有让你去做这些。
裴之泽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一气之下把手里的玻璃杯摔了出去。
寂静的夜深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玻璃碎溅起割破了我的小腿,鲜血如小溪流般流下来,我却感觉不到半点疼。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吵架。
裴之泽看到急忙冲过来将我一把抱起,低吼道:“你是不是疯了?”
裴之泽帮我包括好伤口后叹着气将早就泪流满面的我搂进怀里,抚慰道:对不起,是我不对。
我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哭得更加汹涌。
不知过了多久,我似乎哭到快要睡着,朦朦胧胧间听到他说:芜芜,我们搬回来住吧。
我从他怀里抬头看他,他也低下头看我,眼里翻涌着一阵让我有些陌生的浓烈欲望,像橘黄色台灯光的剪影。
裴之泽你……
我刚想开口他就吻了下来。
很急,很重,很深,让我几乎窒息。
他从来不曾这样吻过我,哪怕在我们的新婚之夜。
也许是别墅过于空旷和寂静,也许是这个夜晚的星火过于寥落,两个干渴已久的灵魂只能向对方索取,那仅剩不多的一点点温存。
我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温度变化,从冰凉到灼热,到滚烫,到溶化……最后烟消云散。
9.
裴之泽终于在书房的最后一个抽屉里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