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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师

三摩地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我无性怀孕,产下鬼胎。一个风水师说我是招鬼体质。正当我惊慌失措时,却发现天生适合当招魂师。招魂禁忌:一、捡钱会代人受过:地上的钱不要随意捡,尤其是叠起来的,里面如果包着纸灰更惨,有时烧给死人的纸钱灰,最要命的是符烧过后留下的纸灰。这是一个契约,收了此钱就要替丢钱者背灾。二、不可在影子上埋土:下葬填土时,不要影子投入到葬坑后,埋土时将影子一同埋下,会让人魂魄受损,招阴。切记!三、不要看横死人的眼睛,更不可说对方可怜。横死之人冤气大,能看到眼睛说明死不瞑目,冤气找到同情她的人便会一直跟着。这条禁忌并非杜撰,切记!

主角:李婷妹   更新:2023-08-07 2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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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婷妹的美文同人小说《招魂师》,由网络作家“三摩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无性怀孕,产下鬼胎。一个风水师说我是招鬼体质。正当我惊慌失措时,却发现天生适合当招魂师。招魂禁忌:一、捡钱会代人受过:地上的钱不要随意捡,尤其是叠起来的,里面如果包着纸灰更惨,有时烧给死人的纸钱灰,最要命的是符烧过后留下的纸灰。这是一个契约,收了此钱就要替丢钱者背灾。二、不可在影子上埋土:下葬填土时,不要影子投入到葬坑后,埋土时将影子一同埋下,会让人魂魄受损,招阴。切记!三、不要看横死人的眼睛,更不可说对方可怜。横死之人冤气大,能看到眼睛说明死不瞑目,冤气找到同情她的人便会一直跟着。这条禁忌并非杜撰,切记!

《招魂师》精彩片段

二月刚过完年,男友突然和我说,要先生孩子再结婚,如果生的是男孩就马上结,是女孩就先拖着。

不用说,这又是他妈说的。

这个渣男!我毫不犹豫地和他分手了,可我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叫李婷妹,今年二十三,二线城市的伪白领。前几天刚换的合租房,本以为换了一个大的房间,男朋友来时也方便一点,却发生了这事。

我发誓,我还没和任何男人发生过关系,包括他,但这肚子的孩子又会是谁的呢?

在室友小敏的劝解下,我还是给他打了电话,小敏并不知道我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前男友充满愤怒。

“也许你在外面摩擦时,有小蝌蚪进去了呢。”我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又不是只有发生关系才会怀孕,除了你,我哪和其他男人亲热过!”

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最后他答应第二天陪我去医院做检查。但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把我带去了一家黑诊所,他说这里花钱便可以验男女,如果是男孩什么都好说。

我不是没有主见,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听任摆布了,女人在这方面总是弱势的。

那家诊所中所谓的医生允许他也进入B超室,总之一切都不像一个正规的医院应该做的。但检查了半天医生却一言不发,眼睛盯着显像器越靠越近。

“怎么样?”前男友格外着急,“是男是女?”

医生疑惑地说道:“不像是个孩子,倒像个肉球,也看不到胎心。”

前男友冷笑:“不会是怀了个哪吒吧?”

我越想越气,孩子大不了不要了,或者就算我自己养,也不用在这里受冷嘲热讽。便从床上爬起来,招呼也不打,直接出了诊所,打车去了人民医院。

当我从手术台下来时,人已经有点恍惚,手术做得很成功,但我的心却空落落的。

手术室外,前男友指着我吼道:“我居然把我的孩子打掉了?“

旁边的小敏讽刺道:“你的孩子?不是说女孩你就不要吗?”小敏是被我叫来帮我在手术单上签字的。

前男友一愣:“那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漠然地说:“医生说不是怀孕,是个积胎瘤,不过正好长在子宫里。”

前男友显然不信,气冲冲地去找医生理论,我不想阻止,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远远地躲开这个男人。

可还没等离开,便见他从手术室中跑了出来,是边吐边跑的,他指着我喊道:“你生了个什么鬼东西?一个肉球里面有皮、有骨头,就是他娘的没有肉!”

我懒得去解释,用手机百度了“畸胎瘤”给他看,如果没有常识遇上畸胎瘤是会被吓到的。

一个网页上清晰地写着:畸胎瘤是种女性常见病,是卵细胞没有受精却发生病变而形成的,是个没受精但发育了的卵子。所以有时会长出皮肤,毛发,指甲,骨头,神经,只是没有肉,就像没长肉的胚胎一样。

他脸色惨白地走到远处去打电话,不用说我也猜到了,准又是问他妈去了。

一会儿工夫,便见他走了回来,犹豫了一下和我说:“我妈说了,你这是鬼胎,不需要男女结合便会生在肚子里,是被鬼受孕了,你不是喜欢看鬼片吗……”

我是喜欢看鬼片,而且喜欢被吓到的刺激感,但我的病和这看鬼片有什么关系,我越想越气,就气嚷道:“你妈说的,你妈说的,什么都是你妈说的,去和你妈过吧!”说完之后我就意识到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丢下一句“莫名其妙”便一个人离开了。

“直男癌!妈蛋!和他分手就对了!”小敏一边安慰我,一面对他破口大骂。

我也只能自认倒霉,暗自落泪。

因为手术的事,我已经向公司请了假,可以在家静养一段时间。

在小敏的照看下,我很早便躺下休息了。

迷迷糊糊间,我见到一团黑影站在床边,黑影向我伸手,抓了我几次都没成功。

“妈妈,我痛!”黑影突然发出稚嫩的凄惨声音。

我吓得大叫,猛地坐起,不由牵动腹部刀口,又痛呼起来。

小敏可能已经睡下了,并没有被吵醒,我便挣扎着自己起来,左右也没了睡意,就去了客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

毛发、皮肤、骨头一样样地从肚子里拿出来,就像拆解着一个生命,一想到这我便禁不住全身发麻。

虽然医生说畸胎瘤是常见病,不是胎儿,只是瘤,但还是让人还是心中犯嘀咕,真的不是胎儿,只是瘤吗?不由得我便想到了那个鬼胎的说法,越想越怕,越想越觉得像真的。

夜已经深了,我偎在沙发里,一点困的感觉也没有。

我忍不住将手机拿出来打发时间,不知手指碰到了哪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突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吓得我全身一抖,赶紧把屏幕锁上,才想起这是我上次没看完的鬼片弹了出来。

我平时喜欢看鬼片,喜欢那种汗毛战栗的刺激感,但今天我却不敢再看,刚才的惊吓让我感觉到一片阴冷的气息从背后扑来,透体而入。

我无意中向墙边立着的大镜子看了一眼,却见到自己缩在沙发的身体上正趴着黑乎乎的一个人,正抱着我的腿做着诡异的动作。

我吓得大叫,手机也不知手甩到哪里去了。

再看镜子时……

哪有什么镜子啊,客厅中的镜子应该在衣柜旁边才对,坐在沙发上根本就照不到。

“原来又是一个梦,最近的恶梦做得有点太多了,难道真的不能看鬼片了吗?”

我松了一口气,支撑着身体想站起来,竟然发现自己半仰在沙发上,两条腿高抬着悬在半空,姿势说不出的荡漾。

我想不通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在配合着梦里出现的情形吧?

我越想越是害怕,从沙发上起了身,去找刚才掉落的手机,想快点钻回被窝去。

客厅很大,比之前我住的房子大多了,这是小敏新找的出租房,房租很实惠,房东也好说话。我自己选了个大房间,本来想着如果男朋友来的话,也方便一点,却不想到了如今这结果。

房子的东北角立着一个高柜,那是个佛龛,里面用红布包着一个神像,是房东留下的。还告诉我和小敏,将自己的八字压在下面,可以祈福。最近的怪事发生太多了,我看着那个用红布裹着的神像,突然觉得这神像阴森森的,即便被布遮住了也透着寒意。

莫不是这房子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我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这么一想便更加害怕了。

我忍不住去敲小敏房间的门,敲了半天,她才模模糊糊地过来开门。

我正要把刚才的事告诉她,却见她晃着脑袋望向我背后,说:“婷妹,那里干嘛要吊着人?”

我吓得大叫,忙回头去看,小敏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个神像。

我哆嗦地问道:“哪里?哪里?哪里吊着人?”回头看向小敏时,她正咧着嘴望着我背后傻笑。

她头发披散着,遮着大半边脸,只一排细牙在微弱的灯光下能看出颜色,人痴痴呆呆的,就像被控制了一样。

我和小敏的感情很好,这时也顾不得害怕,抓住她的肩膀,拼命摇晃:“快醒醒,快醒醒!小敏,你可不要吓我。”这么一摇晃,刚捡起来的手机,又被我甩了出去,不知还能不能用了。

手机落地的声音把小敏也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问我怎么了,我把刚才的事一说,她也被吓得够呛。

俩人窝在一个被窝里好容易熬到天亮,我便和她商量,请个大师来看看,不然心总不安。
等了半天,大师是被请来了,不过怎么说呢,是个有点小帅的年轻人,只是和我心中上了年纪的大师实在差得太远。这年轻人不仅话少,而且看着有点腼腆,看不出能有降妖伏魔的本事。

我心中奇怪,便把小敏拉到一边问她怎么回事。

小敏不好意思起来:“那些店里的大师好贵,张口就上万,而且听那意思,还不一定够呢。这个便宜,是在路边捡的。”

“捡的?”我疑惑,大师还能捡?

“嗯。他在路边和一个大师吵架,说人家这是看得不对,那里看得也不对。就像那种初出茅庐又不谙世事的人,说不定是有本事的。而且长得挺帅的……”

看着小敏的花痴相,我暗气她做事不靠谱,这是请大师还是相亲啊。便存了找个借口打发他走的心思,小敏说这人没江湖经验,那估计好骗。

那年轻人坐在沙发安静地喝着刚才我给他倒的白开水,把随身带的双肩包放在身旁。

“大师怎么称呼?”我问他。

“别叫大师,大师这名不吉。我叫张楚山,叫我小张就行。”那年轻人问一句答一句,不像是来抓鬼的,倒像是头次上门的新女婿。

“小张你看看,我们这房子最近总出怪事,这要抓鬼的吧?”我问。如果他回答得不让人满意,便找个借口请他走。

“抓鬼?”张楚山抬起头来,“我是阴阳师,不是法师,不会这个。”

上来就说自己不会抓鬼,这坦率程度大出我的意料。我还是忍不住问一句:“阴阳师不会抓鬼吗?”

张楚山语气有点愤慨地解释道:“阴阳师就是风水师,也叫地理师。我知道网文里好多瞎扯淡的说阴阳师是风水师加法师的结合,或者干脆指法师,其实在民间传承里只有风水师才叫阴阳师,看阴宅和阳宅的,别的师傅都不叫阴阳师。”

他说话小白且愤青,实在和我心中的大师没什么重合点。

可能小敏看出我的不高兴来了,便开口让张楚山先看下风水上有什么问题,闲聊的话过一会儿再说。人是她请来的,一进门就走总是不好看。

张楚山点了头,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红袋子,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一个方形的罗盘。他开始小声地念着咒语一样的话,我只听清有两句是什么“左居南斗,右居七星”。

然后他站起来在客厅转了一圈,便把罗盘靠在西面空旷的墙上,开始用大拇指拨动内盘转动。

“咦?游魂线!”张楚山皱起了眉头,“麻烦把这屋子里的电闸拉了,电磁对罗盘有干扰。”

小敏听话地到房外的走廊去拉闸,我则好奇地凑上前来看他手里的那个叫罗盘的东西。

“啥是游魂线啊?”我问。

张楚山指了指圆盘上压着的红色十字线。

我伸长脖子看了半天,只看到他手指的红线正压在“巳”和“丙”两字之间,别的也看不明白,那罗盘的字太多了,密密麻麻一圈套一圈。

小敏从外进到屋来,说是电闸已经拉掉了。

张楚山闻言点了下头,低头重新调正罗盘,但那磁针除了有点跳动外,和之前比并无变化。

“不是电磁干扰吧?”我又问道,见他不理我,继续追问:“啥是游魂线?”

“鬼魂呆的地方。”张楚山头也不抬,却把我和小敏吓了一跳。

“凭啥说是鬼呆的?明明我们在住。”我和小敏都急了,心跳也不由加剧。

“鬼可不这么认为。”他开始丈量房子的尺寸,也不问我们,直接就推开我的房间进去量尺寸。

“火葬场全是游魂线,不管之前建造时是什么坐向,一开始炼人便全变成游魂线。”张楚山量了半天,似乎是找房间的中心点,又从背包拿出一个叫罗经杖的东西,我看着也就是个三角架。

“真的假的?”我和小敏虽然心中不大相信,不过他这说法也太吓人了,难不成我们天天睡在火葬场上?

张楚山根本就不理我们的话茬,感觉一进入专业领域他就换了一个人。他将罗盘放在罗经杖上,一下吊线,一下又查看罗盘上的字,越看越见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他抬头看着发傻的我和小敏,说道:“好了。”

我莫名其妙:“什么好了?”

“哦,我看好了。”他说。

我心说,这回答真是奇葩,真是问一句答一句啊,于是继续问道:“那看出什么了?”

张楚山抬手指了指佛龛:“神像设在艮,也就是东北方。艮为外鬼门,神像在此惹邪祟。”

我心脏猛地一跳,这神像果然有问题,但听着先生的意思,只是放错地方了,那问题应该不大。

“厕在坤,也就是西南。西南为内鬼门,见水易招鬼怪。”他抬眼看向我,“艮坤一条线都反局,而今年是丙申年,正是应期。坤主母,主腹,应今年此宅中住的年纪最长的女性腹部生病。”

我着实被惊到了,不由自主地向小敏看去,却见她摇了摇头,意思是她没有透露过我的信息。

“那我们要怎么办呢?先生。”我诚心请教,虽然他说的话我没全懂,但听懂的事全中了。

张楚山说道:“我给你们重新布下局,这间厕所先封了,不要用。神像我给你们择个吉,重新放在别的方位上。但是最好的办法不是怎么改,是搬家,搬了就万事大吉了。”

我和小敏都交了半年房租了,马上搬家是不可能的,这个方案一听就被我和小敏否定了。

我先向他道谢,然后又问:“还是重新布局吧。是不是那样就不会闹鬼了?刚才听你说什么游魂线,听着名就吓人。”

张楚山无奈地摇摇头:“风水上的事便用风水上的办法,但你这宅肯定不只风水上有问题。画符、用法术那是法师的事,我不懂。”

我不禁失望,看他有一说一的样子,说不懂那估计是真不懂了。

“最好还是搬吧,健康总比钱重要,而且罗盘上出现了灵针,”张楚山犹豫了一下又看着我说道,“在你的房间尤其明显,应该里面藏着东西,只是处理这种事我不在行,今天不敢动,要回去准备才敢出手。”

我已经不去研究他说的灵针是什么意思了,他嘴里的专业名词太多。

小敏却问道:“那你看风水要怎么收费呢?”

张楚山答道:“我师门传下的规矩,出手是十万起的。”

我和小敏倒抽一口凉气,这也太贵了。以为他便宜,想不到却是最贵的,也怪当初我们俩人都没问个价。

“不过,”张楚山突然脸红了,“我们都是必须改好福主的风水才收费的,你们这宅我改不了,就不收费了。风水上改善的方法,我也可以免费告诉你们。”

这天上一脚地下一脚的,把我和小敏折腾够呛,前一秒还觉得付不起,后一秒便不收费了。

小敏眉开眼笑:“那怎么好意思呢。那就一起吃个饭吧,钱不收,饭可是一定要款待的,我亲自下厨。”

小敏有意在帅哥面前显摆手艺,也不用我帮厨。

我便留在客厅里陪张楚山说说话,也趁机向他请求些心中的疑问。

这小伙子为人着实老实,基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遇上刁钻的问题全老实地回答不知道。一会儿工夫,我倒是被他普及了不少风水知识,只是太深奥难懂,我也没记住多少。

聊了一会儿,我便把心中最大的疑问说了出来,就是我的那个畸胎瘤到底是不是鬼胎呢,那鬼胎又会不会被除掉后怨念太重,出来报复?

张楚山笑道:“要是我叔叔在,说不定又要胡说八道,我就看不惯他这点,他一定会说你这是鬼胎,非让你付一笔钱给他做法事不可。如果让我说,我只从风水的角度分析,瘤就是瘤,风水原因造成的,你想多了。”

他坦率得让我有些不适应,但心里倒是塌实了许多。

一顿饭直吃到下天晚了下来,张楚山和我们熟了后,也渐渐能放开了,话也多了起来。

天黑我们便不留他了,虽说也想让他见识下闹鬼的厉害好拿出对策,但一个陌生男人留在家里过夜毕竟不放心。

小敏亲自送他下楼。但她兴高采烈地下楼,却神情沮丧地进屋。

我问她怎么了,还开玩笑是不是太直接了,向人家示爱被拒了。

小敏吭哧了半天,说道:“婷妹,我觉得他喜欢的是你。刚才他问我你的名字,多大了什么的,还管我要了你的电话。”

我口中说着:“不会的,你多心了,估计他只是想找到解决我们宅的问题后可以通知我们。”但心里也觉得这张楚山好像对我真有别的想法,以他那没有城府的个性,说不定要了电话,很快就打过来呢,那时可怎么办啊?

在这又害怕又有些期待的心情下,熬到了半夜,今晚我可不敢看鬼片了,怕睡下会又做可怕的梦。但睁眼却会想起张楚山说我这房间里有东西的事,便呆在客厅不敢进屋。

手机就这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慌忙接了电话,却不说话,怕响声惊动到小敏。虽然我也喜欢帅哥,但却不想和好姐妹抢。

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关紧门,这才小声地对着手机说道:“喂,是谁啊?”

“是我,张楚山。打扰到你不好意思,你还没睡了呢吧?”

“马上就睡了,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问一下,你明天有空吗?方便一起吃个饭吗?”

我的心剧烈地跳起来,真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老实人的爱也来得太直接了吧。

“明天怕是不行,我刚做了手术,身体弱,医生让多休息。”

“就在你家附近就行,吃饭不合适,改喝茶也行。我叔叔想见你。”

“见我?你叔叔?你叔叔见我干嘛?”

“他,他想和你聊聊,看看能不能合作?”

“合作?”我越听越莫名其妙,刚才还有些害羞的心也收了起来,“合作什么?”

“招魂师你有兴趣做吗?”

“招魂师是干嘛的?又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容易招鬼。”

……………………
“你才容易招鬼呢!”我生气地说道,哪有这么不会说话的人啊,可一想到张楚山的老实程度,又怕起来,这人应该不会说瞎话故意吓我的,难道我真容易招鬼?可下午他刚说畸胎瘤不是鬼胎来着。

“我,我,我今天走时管小敏要了你的八字,你八字偏阴,应该从小就体质弱,这种人如果遇上适合的环境便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张楚山结巴了半天,终于道出原纬。

“那八字偏阴好不好?”我还是挺担心的。

“不好!全阴不好,偏阴也不好,命苦,一辈子婚姻不顺!”张楚山还是缺心眼式的单纯,说话一点都不含蓄。

我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发作:“你才婚姻不顺呢,你全小区都婚姻不顺!”真是气死我了,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活该他挨骂。

张楚山好像被我骂愣了,半天才小声地说:“这是算命师这么说的,我们风水师可不觉得什么都是命注定的,能改……”

我也冷静下来了,可能他没有恶意,就是说话不中听,而且我在感情上也确实不顺,都要结婚了还莫名其妙分手了,说婚姻不顺也确实对的。气一消,我便说道:“要不你明天和你叔叔一起来我家吧,我现在不方便下楼,得在家养伤。你说的招魂师什么的,我也不懂,明天当面聊过再决定吧。”

既然我答应考虑,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于是互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小敏过来敲门,问我怎么了,刚才说话声好激动。我便把张楚山明天和他叔叔要一起来的事和她说了。

“呵呵,怎么要见家长啊?”小敏开着玩笑,但好像又有点醋意。

我说怎么可能,刚才差点被你家那不会说话的帅哥气死,于是把他说的招魂师的事和她详细说了。

小敏自然也不懂招魂师是干嘛的。

既然她进了我的屋,我便拉着她不让她走,今晚就和我挤在一起睡。白天听到张楚山说我房间有东西,我已经不敢一个人睡了。

睡到半夜,忽然觉得有人推我。我迷迷糊糊地睁眼,见到小敏披头散发地站在床前,机械地一下一下地推我,那动作看起来更像是揉面。

我被吓了一跳,轻唤道:“小敏,小敏,你怎么了?”

小敏不为所动,还是不断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我见她两眼空洞,涎水流得老长,有一滴还甩到我脸上。

我惊叫道:“你要干嘛?”

小敏用手一指对面的墙:“他要吃饭。”

“谁要吃饭啊?别吓我,这屋里除了我们哪还有别人?”我站起来就想跑,却被小敏一把推倒回去,力量出奇地大。

我双手拼命在空中挥舞,阻止她再碰到我的身体。却发现根本没用,陷于疯癫状态的小敏异常灵活,我试了几次都没逃出她的魔掌。

“手机,对了,上次一听手机响动她便醒过来了。”我突然想起这个,慌忙在枕边乱翻,感觉手抓住了一个方形的东西便使劲向外扔了出去。

啪地一声响。

小敏的身体一下僵住。我试着推了推她。

她突然睁开眼睛:“干嘛?啊,我怎么站在这?”

我小心地问:“你醒了吗?快被你吓死了,你是被鬼上身了还是在梦游啊?”

小敏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刚才那个人要吃面,我揉了半天面团,正准备切手擀面呢,就醒了。”

我问道:“哪个人啊?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就那个,那个饮水机里。”小敏指着墙旁边的饮水机说道。

我松了口气,看来小敏刚才只是梦游,说的自然也是梦话。饮水机哪能藏人,每天都要喝水的。我打开台灯,扶她坐在床边,发现刚才她流的口水把衣襟全打湿了,她的嘴角还留着白沫呢。便又安慰道:“没事了,我给你倒杯水。”

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走到饮水机前,低头加水。一想到全是误会,便觉得人又疲倦起来。水加满了,我把加水的开关向上一扶,眼睛顺便向水桶里向了一眼。

水桶中,一个大脑袋的婴儿正泡在水里,歪着眼睛向着我看。

我啊地大声尖叫,磁杯跌在地上,摔得粉碎。那桶中婴儿的大头竟随着声响凹陷进去,身体紧跟着如泄了气的球一样瞬间瘪了下去,转眼间只剩一张带着头发的皮在水里飘浮。

我跳起来拼命向床上跑,脚丫踩在破碎的瓷片上,扎得鲜血淋漓。

我紧缩在床角里,一个劲儿地哭,被褥上都沾满了血。

“怎么了?怎么了?”小敏看到我哭,也跟着哭起来。

“我看到孩子了,我生的孩子,在那个水桶里呢。不是瘤,就是孩子。”我连伤心带被吓,整个人已经情绪失控。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小敏哭着劝慰我,“那些都是鬼骗人的,千万别信啊。”

“对,都是假的。”我一下想起了张楚山,只有他才能救我们。我跳下床,满地找丢出去的手机,全不管脚的疼痛,我走的地面都留下了一个个血脚印。

小敏追在后面哭着说:“婷妹,你干什么呀?你别吓我。”

我张着双手在地上摸了半天,终于抓起了一个扁平的东西,一看真是我的手机。这手机连救了我好几次,如今屏幕已经裂了,好在屏幕还能显示。

我打开通讯录,颤抖着按了回拨。过了好久电话才被接听,对方口齿含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喂,谁啊?”

“张楚山,快救救我。”我放肆地大哭,“我看到孩子了,他要取我命……”

“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

“我看到他了,他就泡在水桶里,是没有肉的,就剩一张皮。”我语无伦次。

“先冷静下来,别慌!”张楚山严肃地说道,“照我说的做,别的什么都不管。不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分神。”

我抽泣道:“我要做什么啊?”

“竖箭指,以自己为中心,向床的四周画出先天八卦。先画乾,再画兑,然后是离、艮……”

我边哭边照做,却发现什么是箭指不知道,那几个卦也不清楚:“乾咋画啊?呜呜,三个横。那艮呢?呜呜,要先画兑啊。啥叫两个短横啊?上面两个是长的还是下面两个长的?呜呜,怎么离也是两个长的啊?兑我又忘了怎么画了。呜呜呜……”

张楚山快被我折腾疯了,他在电话里吼道:“这个别学了,笨死了,什么都学不会!现在去找个锣去吧,没有就找个铜盆,拿到神像前拼命地敲,一会儿就好了。”

张楚山为人老实,但这脾气可不本分。

“铜锣有的,”我情绪平稳了许多,“可我不敢到神像前敲,我怕他像鬼胎一样报复!”

张楚山耐着性子向我解释:“今年年五黄在东北,正好神像在的位置。敲锣可以暂时化解五黄,鬼的五行属木,也怕这个。敲锣能应付一下,起到震慑作用。你见过工人装修房子吗?都是先放鞭炮或敲锣的,和这道理一样,目的是为了化煞。”

装修前放鞭炮这事我倒见过,他这么和现实一联系,我便明白了。便抽搭道:“哦,知道了……”

知道了一出口,那边就挂了电话,连“年五黄”是什么之类的问题都没给我时间问。

应对的方案有了,我也开始感觉到脚掌的痛疼了,钻心一样根本不敢碰。我让小敏先不要管我,去墙边的箱子里把铜锣翻出来,然后扶起我,一起壮着胆子走到那个裹着红布的神像前。

“你敲还是我敲?”我感觉到神像上的阴冷气息向我压过来。

“我不敢,还是你敲吧。”小敏的胆子比我还小。

我接过铜锣,正犹豫着要不要敲下去。便见神像前供水的杯子突然暴出个水花,那婴儿泡在水桶的景象一下便映在我眼前。我吓得脚更软,铜锣便跌在地面,发出咣当的脆响。

那种铜锣的回音仿佛具有魔力,一下穿透力冲破了眼前的迷障,我和小敏同时打了个哆嗦,脑袋顿时就清醒了许多。

“好像有用,”小敏说道“我觉得眼前都比之前明亮了。”

她捡起铜锣,发泄似的敲起来,连敲了十多下,震得人耳朵都聋了。

等停下来时,我俩发现外边的灯光已经亮了一片,接着便是各种开窗的骂街声。我俩赶快关了灯,挤进一个被窝里,蒙头装傻。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俩也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直到日上三竿。

待听到房门被敲得震天响时,我俩才一咕噜爬了起来。

“是不是房东来找我们算账?昨晚惊动了那么多人。”

“那你去看看,他要是敢说我们,你就骂他给我们住鬼宅,让他退钱。”

一会儿工夫,小敏满脸通红地跑回来:“不是房东,是张楚山来了。”

我哎呀叫了一声,对着门外喊道:“等一下,等一下。”然后和小敏二人手忙脚乱地穿衣、梳洗、打扮。

可睡了一觉后,我的脚痛疼感更加明显,我疼得脚不敢着地,更不敢穿袜,甚至不敢穿裤子。此时很想只裹着一个床单,再坐在轮椅上让人推着走。最后套上了一件肥大的连衣裙,再用毯子盖着腿,由小敏扶着,坐到沙发上等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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