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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枭爷被娇软夫人训成狗了结局+番外

小甜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赏菊宴散去,乔乔回了畅心堂。席间喝了几杯酒,这会酒意熏腾得两颊和眼角都有些泛红,秋荷端来清水,替她擦拭了一番才好了些。秋香给主子使了个眼色,乔乔便知谢珩在里头。秋香打起珠帘,乔乔信步迈进,就看到端方清雅的男人,一身墨青色长袍,正窝在圆桌边的躺椅上,手里执着一本书卷,长腿交叠支着,竹椅一晃一晃的,举手投足颇有几分富贵闲人的慵懒贵气。乔乔也没理他,折身坐在梳妆台前,秋香秋荷二女替其卸去钗环,擦洗脂粉。被忽视的谢珩难得主动开口,“听母亲说,岳母看中了郭姑娘?”乔乔顿觉好笑,“你消息倒是灵通?母亲找你了吧?”谢珩不自在的别开眼。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乔乔拧了拧眉心,挥手退下了丫鬟们,“母亲是不是向你抱怨我了?”谢珩不想夫妻生隔阂,坦...

主角:乔乔谢珩   更新:2024-12-06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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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乔谢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枭爷被娇软夫人训成狗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甜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赏菊宴散去,乔乔回了畅心堂。席间喝了几杯酒,这会酒意熏腾得两颊和眼角都有些泛红,秋荷端来清水,替她擦拭了一番才好了些。秋香给主子使了个眼色,乔乔便知谢珩在里头。秋香打起珠帘,乔乔信步迈进,就看到端方清雅的男人,一身墨青色长袍,正窝在圆桌边的躺椅上,手里执着一本书卷,长腿交叠支着,竹椅一晃一晃的,举手投足颇有几分富贵闲人的慵懒贵气。乔乔也没理他,折身坐在梳妆台前,秋香秋荷二女替其卸去钗环,擦洗脂粉。被忽视的谢珩难得主动开口,“听母亲说,岳母看中了郭姑娘?”乔乔顿觉好笑,“你消息倒是灵通?母亲找你了吧?”谢珩不自在的别开眼。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乔乔拧了拧眉心,挥手退下了丫鬟们,“母亲是不是向你抱怨我了?”谢珩不想夫妻生隔阂,坦...

《糟糕!枭爷被娇软夫人训成狗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赏菊宴散去,乔乔回了畅心堂。

席间喝了几杯酒,这会酒意熏腾得两颊和眼角都有些泛红,秋荷端来清水,替她擦拭了一番才好了些。

秋香给主子使了个眼色,乔乔便知谢珩在里头。

秋香打起珠帘,乔乔信步迈进,就看到端方清雅的男人,一身墨青色长袍,正窝在圆桌边的躺椅上,手里执着一本书卷,长腿交叠支着,竹椅一晃一晃的,举手投足颇有几分富贵闲人的慵懒贵气。

乔乔也没理他,折身坐在梳妆台前,秋香秋荷二女替其卸去钗环,擦洗脂粉。

被忽视的谢珩难得主动开口,“听母亲说,岳母看中了郭姑娘?”

乔乔顿觉好笑,“你消息倒是灵通?母亲找你了吧?”

谢珩不自在的别开眼。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乔乔拧了拧眉心,挥手退下了丫鬟们,“母亲是不是向你抱怨我了?”

谢珩不想夫妻生隔阂,坦言道:“是说了几句,但我没有偏帮她,你放心。”

乔乔这倒有些意外。

毕竟今上以仁孝治天下,这世道孝字占了半边天,许多官员若是被人检举不孝、忤逆父母,不光会丢乌纱帽、甚至可能被判徒刑。

而像谢珩这个年纪的世家子弟,就更不用说了,大多都还是父母羽翼下、唯命是从的半大孩子,是绝绝对对不敢忤逆不顺从的。

乔乔抿着唇,“母亲和你是怎么说的?”

谢珩没有隐瞒,言简意赅的将下午在裴氏那边、母子俩的对话简单陈述了一遍。

乔乔听到一半,就觉得头疼不已。

怪不得,母亲让她提的时候,一定要强调她哥哥也看中了心兰;

她当时还不是很理解,现在可是明白了。

但是听这男人的语气,他不曾因为她没有“偏帮”小姑子而生气。

谢珩看出了一丝她的小情绪,道:“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你能如何?且你也是刚嫁过来,自然不好这就插手上小姑们的亲事。”

乔乔眼眸微眯。

所以这男人是真觉得她有不得已难处帮不了啊?

这也好。

她一脸为难又委屈的信步走到男人身边,“好在你明白,虽说我和家里姑娘们熟悉,可作为才嫁进来的嫂子,断没有我给她们提婚事的道理呀;再说句不中听的,若是我贸然提了,又该给谁提呢?若是论长幼有序,该是二姑娘,可三姑娘却才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没得到时候再因为这点事一家子生了龃龉。我一个新媳妇,实在不敢开口。”

“且我家那些兄弟都是认准了一个人便死心塌地的性子,实在是我那族兄自己看中了心兰姐姐,才会求我母亲做主的,既如此,谁也改变不了他的所想。”

亲疏有别,哪怕是面对新婚的丈夫,乔乔也没有选择全部说实话。

必须要让所有人都觉得,是崔嘉琅自己看中的郭心兰,这样,有小心思的人在酝酿之前,才会三思而后行。

谢珩点头,道:“我知道,这些事母亲看不透,所以才会误会你,你别多心。”

乔乔自嘲笑道:“既然母亲能这么想,只怕二婶那边也免不了,这下阖府的人都这么觉得了。”

谢珩:“无妨,但凡明理的人,就知道这不是你一人能左右的。”

乔乔嘟着红唇,娇声委屈道:“好嘛,你是一点也不心疼我。”

谢珩闻言翻书的动作一顿。

握住她的纤细的手腕,将人带到怀中,乔乔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我已经在母亲面前替你说过话了,还不好?”

长兄尚且不敢忤逆父母,他今日这般,也是看不惯母亲像牛皮糖一样、恨不得什么都赖着崔家。

崔家有权有势有钱,那是人族中子弟自己凭本事挣来的,他不希望谢家有人因为他成了崔家的女婿而觊觎起崔家来。

乔乔依偎在男人的身前,不满道:“那若是二婶也误会了我,她们一起说我不好,你怎么办?”

谢珩神色倏然变得复杂,“你想我怎么办?”

乔乔大着胆子,纤长的手指摸了摸男人的耳垂,“你会护着我吗?”

谢珩反问:“我今日没有护着你吗?”

“那你会一直护着我吗?还是若多了些人在你面前说我不是,你就也觉得我不好了?”

谢珩没有被她牵着鼻子走,如实道:“那要看是什么事,而且要看你究竟有没有错。”

这不是乔乔心里想要的答案,她想要的就是不管对错,他都能是给她撑腰的存在。

但这才成亲几天啊,她也谈不上失望。

而且能有这么个答案她就得知足,起码这男人是个明是非的。

但乔乔也没有就此离开,她倾身向前、一步步靠近,“那我要是真惹祸了,你会怎么办?”

谢珩没有和女子相触的经验,但直觉告诉他,这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问题。

稍有不慎,可能后患无穷。

出于谨慎,男人试探性的问:“你在家的时候若是闯了祸,岳父岳母都是如何?”

乔乔颇为傲娇道:“我很乖的,从来不闯祸。”

谢珩眼角直抽,浑身上下都写着不相信三个字。

乔乔恼羞成怒,拳头雨点般的落在男人的胸口,“你什么表情!什么意思?”

谢珩觉得她这个样子有点可爱,“你既然从小都不闯祸,何以嫁给我以后觉得自己会?”

居然拿她的话来堵她。

乔乔刚要瞪回去,男人却倏然收紧横在她腰间的手臂,温热的薄唇也随之落了下来。

她被亲得一怔。

在她尚未缓神之际,男人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内室走去。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乔乔脸色有些羞窘,“天还没黑呢。”

谢珩将她放到床上,转身自己脱去外袍往衣架上随手一扔,乔乔蜷着双腿一步步退到了床角,她有点不太理解他们俩好好说着话,这男人为什么忽然就来了这个兴致?

但谢珩也不需要她理解,攥住她纤细的脚腕将人拽到了身下,双手迫切的拉扯她的衣裳。

乔乔还想再“矜持”一下,但已经体会过鱼水交融滋味的身体有点不受她控制。

男人灼热的气息近乎要将她融化,连带着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


先替他把头发擦干,而后慢慢的梳整齐。

享受到了妻子的体贴,谢珩脸上的阴郁微微消退了些。

妻子身上特有的甜香和馨香交织在鼻间,是他熟悉喜欢的味道、也是会让他沉迷的味道。

谢珩握住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你都知道了?”

乔乔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嗯。难为你了。”

谢珩压抑了许久的恶心和反胃此刻又涌了上来,乔乔见他脸色不对,赶忙端了杯茶递给他,“快喝。”

谢珩一口气喝了大半。

乔乔有些于心不忍了,但这种事,她也是头次听说,一时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他。

毕竟这种事,好像怎么安慰都没有用,只有自己缓解。

谢珩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吞咽着什么,他难以忍受那一幕幕不时浮现在脑海。

攥住肩上那只纤细的手腕,将人抱在了腿上。

乔乔没拒绝,他这个样子看起来真受刺激不小。

她这会也不想笑了,只有心疼。

“还,还好吗?”她扯下自己腰间的手帕替他擦拭着额间的汗珠。

谢珩低头目光沉沉的看向她,薄唇微张,吐出来两个字,“帮我。”

乔乔一愣,“我,我怎么帮你?”

谢珩直接扯开她胸前的衣襟,对着那方嫩白如玉的脖颈吻了下去。

乔乔深吸了口气。

这,这,怎么火烧到她身上了?

乔乔恨死今日那些纨绔子弟了。

他们作孽玩乐,受罪的反倒成了她。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谢珩今日受到的刺激不轻,呼吸比平时厚重了好几倍,动作间带着几分粗莽急切和一丝不怎么明显的慌乱。

仿佛在外面玩耍时受到了惊吓的孩子,急切地想得到安抚。

可怜呀。

乔乔怪不落忍的,便抬手多配合了几分,也顺便原谅了他今日的贪。

……

待云收雨歇,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冷风又起,在屋里都能听到北风呼啸的声音。

谢珩抱着她,从净室出来将人重新塞到床上,转而自己穿好衣裳。

乔乔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出去?”

谢珩穿好外袍,折回坐到床边,替她掖好被子。“我去下畅远堂。”

畅远堂?

乔乔眨了眨眼。

对哦,今日大哥谢琛是和谢珩一起出门的,所以那场合谢琛也在,不知他那边情况如何?

谢珩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别幸灾乐祸了。”

被发现了吗?

乔乔心虚垂下眼,往被子里缩了缩。

“我很快回来,等我回来再吃饭。”

乔乔目送他离开,随之唤来丫鬟们伺候起身。

刚才谢珩折腾的太狠,她这会浑身没劲,就吩咐丫鬟一会将晚饭摆在外间的炕床上。

一步也不想多走。

晚间那事频繁,就导致明眼人都能看出乔乔的好气色。

面色红润,肌肤白里透粉。

翌日,乔乔自己对镜理妆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连胭脂水粉都省了。

乔乔自己拿着笔在眼尾勾画花钿时,想起了一件正事,吩咐秋荷秋香,“你们俩去我的嫁妆箱子里,收拾出一份厚礼来,给我未来的嫂子添妆。”

崔嘉琅和郭心兰的婚事,定在十月十六。

一应礼节齐全,倒也不算仓促。

郭心兰虽然不是谢府正经的姑娘,但也在谢府养了这些年,必定是要从谢府出嫁的;

且把这桩婚事办得体面热闹,谢府也脸上有光。

对养女都能如此用心,谁能不说谢府之人良善呢。


不管是岳丈和妻家的叔父、或是几位舅兄,哪怕只是闲谈几句,谢珩都觉获益匪浅。

女儿三朝回门,午宴就是家宴;

宴客厅堂中,崔家现在京居住的三房长辈、子弟、姑娘,悉数都在......

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人啊,平日里何等端庄,比寻常人家的小姐都不差,就被谢珩这一句话,吓得撕腿就跑。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乔乔臊红了脸,小手握成拳头,不断落在男人结实健硕的胸前,“你干什么你!”

谢珩握住她作乱的小手,不假思索道:“不是你说累不想去的吗?”

姑娘家脸颊酡红,眼眸含了水似的,含嗔似怨,“你说那些话,玲珑传回去,大伙能不多想吗。”

夫妻两人,丈夫和妻子有事,能有什么事,这不明摆着,不是傻子的人都能想到。

乔乔继续捶他,“你让我明日怎么见嫂子他们,羞死了!”

谢珩握着她的腰,猛地翻身将她带到了身下,“我本来不是那个意思。”

乔乔瞪他,“所以?”

谢珩抚着她的下巴,“但那丫鬟既然已经误会了,而且你也这么想了,我要是不做,岂不是白担了虚名。”

乔乔:……

这是人话吗?

没给她再说什么的机会,谢珩大手一挥,放下了帘帐,遮住了外面的光线,也遮住了芙蓉帐内即将上演的鸳鸯被下翻红浪。

玲珑一路小跑着回了寿安堂,中间连口气都没歇,小丫鬟春香见着她,忙上前替其拍背,“玲珑姐姐,你怎么跑的这么急,瞧这,大冷的天都出汗了。”

玲珑用手作扇不断给自己脸颊降温,“别提了。”

春香向她身后看了看,“姐姐不是去请三夫人吗?怎么没看到人啊。”

玲珑促狭一笑,低声道:“三爷在畅心堂的后院呢,拘着三夫人不给走。”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深宅大院的小丫鬟没有傻的,一听就知道了这话什么意思,抿着唇就笑了。

玲珑缓了过来,“得,我得去给老太太回话了。”

春香笑了,“姐姐快去吧。”

……

寿安堂的暖阁,秦氏独坐在长榻上,前面摆着一四方桌案,裴氏、谭氏还有谢颖分坐在三个方向,陪老夫人摸骨牌。

薛氏带着明英等三个姑娘和江诗敏,在另一旁吃果子喝茶。

薛氏两头招呼,忙前忙后,一边看几个小姑子,一边时不时来老太太跟前凑趣说笑。

玲珑掀开厚帘子走进来。

秦氏见状忙问道:“怎么回事?珩哥儿媳妇怎么还没来?”

玲珑就如实说了。如此,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会心一笑,除了几个未嫁的姑娘,其他几个夫人也都相视一笑。

秦氏乐了,“是我这老婆子不够体贴了,罢了罢了,由他们去吧,咱们且玩咱们的。”

“别去打搅他们小夫妻了。”

长辈哪有不乐意看到家里子孙婚姻和睦的,再说,如今重孙子辈里,就只有琛哥儿媳妇生有一女,其他的,都未有生育。

夫妻和睦,才能子嗣昌盛,家族繁衍不息。

……

乔乔对夫妻间的相处,大多印象都来自于自家的父母。

父亲在外是再严肃正经不过的一个人,可在母亲面前却永远有一份独有的柔情。

母亲也是如此,端庄干练的族长夫人,只有在自己丈夫面前,才有流露出小女儿的情态,示弱撒娇,都是常有之事。

归根究底,夫妻之道,是闺房之趣,若是两个太正经的人凑到一起,日子过得一板一眼,那是真没什么意思。

乔乔自认不是一板一眼的人,谢珩……一开始她觉得他可能是,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

乔乔发现,那家伙也怪能“装”的。

外人面前,永远一副冰冷淡然、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样子,而一旦进了内室,她都不用做什么,他就能立刻化身成狼向她扑过来。


元兴二十六年,六月初二

良辰吉日,宜嫁娶。

是日一早,长安城主街区处人流攒动,小厮仆从丫鬟成群结队,忙里忙外。

赴宴的轿子华车更是不知几数,世家贵族,公侯伯子男,各家正头夫人亲至,更有王妃郡主,不胜枚举。

不一会,街市中便传来阵阵锣鼓喧天的吹打弹唱之声,更有绵延数里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响个不停。

此番盛景,不是其他,乃因今日是宁国公府谢家、长房三公子的大喜。

这三公子单名一个珩,字怀予。观其品貌,最是个霁月清风的翩翩公子;又是长房夫人的嫡出,自幼内敛持重、勤勉读书,其祖父祖母最喜。

再说,三公子今日大婚之妻,也是不俗。

此女出自世代清流的清河崔氏,话说清河崔氏百年氏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在文人举子中声望之高,无人可堪其项背。

如今,崔氏只嫡系的三房住在京中,其余皆留在故籍地方。

便就这三房的子弟中,也皆都好学用功、奋志要强,并无仗着家中庇荫而生了玩乐之心、养了纨绔之性。由此,无人不赞崔氏家风。

崔氏一族如今的长房老太君卢氏,和宁公府的老祖宗秦氏,原是闺中时一墙之隔的邻居,更是手帕交,未出阁前,二人几乎成日形影不离;出了阁,都嫁在京中,世家筵席之时,也是常见,是以二人感情之笃,亲姊妹也难比。

而今日大婚的三公子之妻,便是崔氏长房的嫡次女,乳名乔乔。

卢老太君最喜女孩,家中的几位孙女皆是爱若珍宝。

又和秦氏关系好,老姊妹之间常常走动,便也拿对方家的孩子当若自己的一般。

乔乔和家中几个姊妹三岁至七岁这几年,几乎是拿宁公府当了半个家;

秦老太君时常就要接崔家几个女孩过府,与自己家的几个孙女一处玩耍嬉闹,若是玩得忘了时辰,和谢家的姑娘同吃同住也是有的。

自己膝下一天天长大的孩子,情分自然不一样,眼看着小姑娘们一个个从玉雪可爱到亭亭玉立,两家老太太渐渐也有了结秦晋之好的心思。

但世间万事万物,都需讲究缘分。

两个老太君瞻前顾后,最后也就谋定了这么一对;其他的,要么家中父母另有安排、要么品相八字不合、要么就是脾气秉性天差地别、只怕强行说合成了怨偶。

倒也就眼前这么一对,哪哪都瞅着合适。

谢家娶妻,崔氏嫁女,当日的长安城自是不必说的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迎亲队伍气派浩大,自是不必说;那崔氏女的嫁妆,最是吸睛,头一排的已经到了宁府,最后那一趟,甚至都尚未从崔府出来。

家中有喜事,宁公府上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一应小厮门房护院,腰间都应景系着红绸、丫鬟们也是梳扮齐整,个个提着小心。

秦老太君坐在上房的罗汉床上,正由丫鬟替其梳妆,按说晨起早就梳好了,可老人家高兴,非要多戴两朵花儿沾沾喜庆。

长房大儿媳,即大少奶奶薛氏见状笑道:“今儿个一起来,老太太脸上的笑就没断过,我看呐,老太太若是腿脚利索,恨不得自己上马,替三爷去把乔妹妹娶进来了。”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笑了。

秦老夫人笑骂:“你这利嘴,越发张狂,都敢拿我说笑。”

薛氏自嫁到宁公府,便执掌中馈、行管家之权,因做事周到、处世逢源深得老太太秦氏信任宠爱,平素也最爱在秦氏跟前卖乖讨巧,闻言笑道:“老太太只说,我说得可对?”

秦氏开怀一笑,“那自是对的,还是琛哥儿媳妇知道我的心。”

恰在此时,外间有人笑道:“迎亲花轿回来了。”

秦氏神色一亮,长叹了声,喟叹道:“好啊,好啊。”

……

一顶八人红色华盖花轿在宁公府正门中落地,头前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先下了马,喜娘掀开花轿帘子,一面扶着新娘下轿,一面将红绸的一端交到了新娘手中,而另一端,自是在今日一身新郎官红袍、清雅俊美犹如谪仙的谢珩手中。

待新人进了正堂,便见上首坐着宁国公夫妇,里间还有一众宁府的姑娘少奶奶,以及前来赴宴观礼的各家眷属。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随着礼官的高亢的一声“礼成”,一对新人被送进了新房,方才里间的谢府的姑娘小子们也前赴后继的跟在后头,要去新房凑趣看揭盖头看新娘。

国公夫人裴氏见状笑道:“他们几个难道不认得乔丫头?就这般等不迭?”

身边裴氏的配房吴嬷嬷笑道:“从前是一同玩耍的姊妹,日后便是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自是不一样了。”

裴氏闻言,脸上笑意不由得深切了几分。

这个新媳妇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人品模样都是没得挑剔,她是实打实的满意。

吴嬷嬷扶着裴氏,去席间应酬宾客。出了正堂,穿过游廊,来到宴客的花厅。

游廊上悬挂着各色灯笼,院中树枝上也都粘着应景的红色彩带,阖府上下都是一片喜气热闹。

吴嬷嬷小声道:“太太,今日,二太太脸色一直不大好。”

裴氏冷哼了声,“不用管她!她要甩脸色就由她去,谁又不欠她的!”

吴嬷嬷道:“只怕二太太以为太太您是故意和她抢呢。”

裴氏道:“我犯得着?这门亲事是老太太做主,人选都是两家长辈千挑万选、合过八字才定的,别说是我,就是老爷也没插手半分。”

“崔家没看上瑞儿,只能怪他们娘俩自己,还能怪上我们不成?”

吴嬷嬷附和笑道:“可不是嘛,虽说西院的二爷瞧着也是不错,可和咱们三爷站一块,长眼睛的都知道选谁。”

裴氏嗔道:“这话你当我的面说也就算了,出去不许乱传!都是谢家的子孙,二房坏了,也没我们的好。”

吴嬷嬷忙声应是。

……

再说新房

谢珩接过喜娘呈来的喜秤,在喜娘的唱和中,挑起了盖在新娘头上、绣着龙凤呈祥图样的红盖头。

一张清丽绝艳的芙蓉面登时显露在人前,女子头上戴着五穗步摇的点翠金凤冠,身着蜀锦描金鸾凤的大红对襟广袖嫁衣。

再不是平时不施粉黛的模样,黛眉轻勾,朱唇点就,两颊施上脂粉,本就莹白如玉的肤色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额间和眼角处贴了金色的花钿,平日清灵水秀的人儿今日却是让人失魂的娇媚明艳。

旁边立刻就有谢府的姑娘们惊艳出声,“乔姐姐今日真好看,仙女下凡了也不过如此。”

立刻有人纠正她,“还叫乔姐姐?如今该叫三嫂嫂了!”

耳边是兄弟姐妹不断絮叨的惊艳之词,而一向内敛持重的谢珩在看到新娘面容的瞬间,也是难得失神片刻。

印象中,胖嘟嘟、说话咬字都不清楚的小女娃,长大后,竟是这样的倾城之色。

喜娘更是夸赞不停,“三夫人真是出水芙蓉、雪肤花貌的好颜色啊。”

周围人太多,没人知道乔乔心中的紧张,她大着胆子,抬眸看了周遭一眼。

很多张往日熟悉的面孔,可今日,她却觉得特别的紧张。

再次抬眸,看向的,是身边的丈夫。

虽说谢、崔两家关系好,乔乔对谢府也是熟悉得自己家一样,可男女七岁分席,谢珩又最是个讲规矩、有正经事的,自开始进学起,便轻易不踏入后院。

加上乔乔又比谢珩小三岁,她在谢府后院玩耍的几年,谢珩早已进学,日日都有功课在身,二人见面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甚至寥寥无几。

乃至于祖母和乔乔说,想把她许配给谢家哥哥、问她是瑞二哥好还是珩三哥好时,她脑中当即狠狠怔了一会子。

瑞二哥,她是有印象的,谢府二房的哥哥,小时候一起玩耍时,对她是最为照顾体贴;

而珩三哥……

她彼时只知有这么个人,是谢府大伯母的儿子,据说读书极好、习武也最佳,但……

她脑中对此人一点印象也没有!

谁又能想到,这个一点印象也没有的人,今儿个竟成了她的夫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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