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朝阳王嵩的女频言情小说《回到八零:我一心只想建设祖国王朝阳王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策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然,这些钱不是他一个人出,而是和潘大庆他们合出的。之所以从车工下手,他们觉得车工的培养费时费力,车工数量减员一半,一定能严重打击红星的实力。而这五名车工是长海农机从动轴的加工者,所以当天下午,孙宝权就满怀期待地让他们五个上产线,试着造出几根从动轴来。孙宝权的想法是,轴造出来就立即去长海农机送样,如果能顺利拿到一部分从动轴的订单,那就是一箭双雕了!但结果是,五名车工进入车间后,没法开始加工,原因是轴的图纸他们看不懂。孙宝权当时就火了,还以为五名车工在故意耍他。但随后才搞清楚,人家五个说的实情,他们在红星厂时也是新人,轴的图纸他们确实不会看,加工从动轴时,全靠工艺流程图,图上怎么画,他们就怎么做。“工艺流程图我这里也有,你们照着做啊!...
《回到八零:我一心只想建设祖国王朝阳王嵩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当然,这些钱不是他一个人出,而是和潘大庆他们合出的。之所以从车工下手,他们觉得车工的培养费时费力,车工数量减员一半,一定能严重打击红星的实力。
而这五名车工是长海农机从动轴的加工者,所以当天下午,孙宝权就满怀期待地让他们五个上产线,试着造出几根从动轴来。孙宝权的想法是,轴造出来就立即去长海农机送样,如果能顺利拿到一部分从动轴的订单,那就是一箭双雕了!
但结果是,五名车工进入车间后,没法开始加工,原因是轴的图纸他们看不懂。
孙宝权当时就火了,还以为五名车工在故意耍他。
但随后才搞清楚,人家五个说的实情,他们在红星厂时也是新人,轴的图纸他们确实不会看,加工从动轴时,全靠工艺流程图,图上怎么画,他们就怎么做。
“工艺流程图我这里也有,你们照着做啊!”孙宝权喊道。
“你这个流程图是旧版的,红星那边早就更新了,按照你这个加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合格率不超过三成!您确定让我们照这个做吗?”
“……”孙宝权快炸了,当场就把流程图撕个稀巴烂!
一箭双雕的美梦已经告破,也只能老老实实回归现实了。
五名车工虽然无法带来从动轴的订单,但至少能打击红星的加工能力。只要红星倒了,长海农机的订单或多或少都能落在他的头上,这样一想倒是聊以慰藉。
当天晚些时候,孙宝权赶往三福酒楼,已经约好其他三个厂长喝酒。孙宝权赶到时,潘大庆、廖志勇和高军已经到了。
在此之前,潘大庆戏称这是“雅尔塔会议”。
二战后期,法西斯阵营崩溃在即,罗斯福、斯大林和丘吉尔在雅尔塔召开会议,目的是瓜分战后胜利果实。
而潘大庆他们认为,这次红星一定会被击垮,击垮之后长海农机的订单就会重新洗牌,四家如何分配利益需要提前商量好。
去三福楼的路上,孙宝权就寻思好了,利益蛋糕他必须占大头,因为那五名车工是他挖走的,其他三家只出钱没出力。
不过当孙宝权进入包厢时,感觉气氛不对。
潘大庆眉头紧锁,廖志勇脸上阴云密布,高军则一个人低头喝闷酒。
“德行!”
孙宝权心里暗骂道,不用问也知道,这三人一定是因为利益蛋糕分配不均闹矛盾了,真不知道害臊,老子这个最大贡献者还没出现你们就吵起来,还要不要脸?
想到这里孙宝权用力咳嗽一声,然后伸出一个巴掌道:“五成,红星的市场份额,我三河机械至少要分五成!”
潘大庆三人同时抬头看了孙宝权一眼,也不说话。
孙宝权咬了咬牙,道:“至少不能低于四成,你们三家只出钱不出力,我孙宝权可是前前后后费了不少口舌才把那五个车工挖走的,所以四成一点都不过分!老潘,这些是咱们早就说好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潘大庆冷冷一笑道:“我没意见!别说四成,你要十成我都没意见!”
孙宝权一喜:“老潘,你这话真的假的,你真同意我拿十成?你是不是有其他条件?”
这时廖志勇也冷笑一声道:“我也同意你拿十成!”
孙宝权又是一愣:“你也同意?你和老潘商量好的?”
最后高军终于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桌子道:“老潘老廖,你俩就别逗孙猴子玩了,说实话吧,别再让他做梦了!”
“半个小时!”
王嵩瞪着像牛一样的眼睛,急忙接过新轴。他心里是充满怀疑的,两个多小时的工作量,半个小时怎么可能完成?
不过当他攥住新轴,感受着没有褪去的余温时,这种疑虑彻底打消,这真的是刚完成的新轴。
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疑问,新轴是怎么加工出来的?
王朝阳随后给他解释了自己的方法。解释过程中,引入了后世自动化加工中的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工位!
复杂的零件加工,可以拆分成若干个简单的步骤,每个步骤的加工称之为一个工位,免去工装调整和简化操作是此概念的最大优势。
而后世的机械加工中,随着竞争的加剧,工位的设定和工序的优化,是工艺提高和质量提升的永恒话题,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机械加工的灵魂所在!
原材料一样,设备一样,为什么不同工厂的竞争力不同?这就是原因所在。
当然,后面这些内容王朝阳没有着急解释,只说明了新轴的加工过程。王嵩的表情非常夸张,一对眼睛瞪得溜圆,嘴巴也微微张开,嘴角还挂着没有抽完的烟头,最后大手巴掌狠狠地落在王朝阳的肩膀上。
“你小子好样的!”
“……”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没能逃过皮肉之苦,王朝阳嘴角扯了扯道,“爹,方法你们也知道了,那就抓紧时间准备吧!”
“好好,你先回去吧,晚上咱爷俩多喝几杯!”王嵩道。
王朝阳离开车间的路上,听到身后王嵩大嗓门依旧说个不停。
“我儿子咋样,带劲不?”
“嘿嘿,虎父无犬子嘛,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这小子平时吊儿郎当的,但脑子灵光得很咧!有老子当年的风采!不是跟你们吹牛,老子当年在部队时……”
王朝阳离开车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心说老爹,咱能稍微谦虚一些不?
带着拓印版图纸回到家中,王朝阳把图纸又仔细看了一遍。原本的应力集中问题全部解决,而且解决得很完美。
两天时间完成这么大的工作量,可见张苗苗也是够拼的。
但想起今早见面时,张苗苗冲自己“哼”了一声,王朝阳仍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把拓印版图纸带回来,王朝阳的目的是编制一番详尽的工艺流程。刚刚跟刘德贵他们口头解释的,只是临时对策,真正开始生产前,工艺流程是必备的!
有设计没工艺,是这个时代国内机械行业的普遍问题。而只有解决工艺流程,才能明确每一步该做什么,整个流程的死角越少,效率越高,产品质量也越容易保证!
王朝阳着手要做的,就是这个。
没有电脑,他只能手画。但搞了半个多小时,看着废掉的一大堆草稿纸,王朝阳只能承认自己是个手残党的事实!
没办法,以前作图全是电脑辅助,动手的机会太少了!
想来想去,王朝阳觉得还得找人家张苗苗帮忙。这个时候张苗苗应该还在休息,王朝阳没有去打扰,等到下午两点多才去张苗苗的办公室。
张苗苗穿着黑白格子衬衫,头发湿漉漉的用毛巾裹着,看样子也是刚刚洗漱完的样子,此刻正在窗前给花浇水。王朝阳看得一愣,从张苗苗身上再次看到妻子的影子,不过赶紧把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脑子。
“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什么事?”
王朝阳把工艺流程图的事情说出来,张苗苗眉头蹙了蹙道:“所以你想说的是,我的图纸不行,你的工艺流程图才行,对吗?”
“……”王朝阳感觉到了敌意。
“还有,我从没听过工艺流程图,所以你这个忙我不帮!”张苗苗拒绝得很直接。
本来嘛,在她心里“看图加工”是根深蒂固的认知,现在王朝阳跑来说只有图纸不行,还要配上工艺流程图才行,她当然不开心,甚至怀疑王朝阳是故意来挑衅的。
王朝阳只好把图纸和工艺流程图的区别解释一遍,跟他以前在航空大学做客座教授时一样,解释得非常耐心。
张苗苗起初是含有敌意的,不过理智还在,渐渐被王朝阳带入思路之中,明白了所谓的“工艺流程图”的作用。
产品图纸的作用是规定零件是什么;而工艺流程图的作用,是指导该怎么把零件加工出来。
前者理论层面多一些,后者更侧重于实际操作。
“我明白什么是工艺流程图了,但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我帮忙?”张苗苗提出第二个疑问。
“……因为我手残。”
王朝阳说完,发现张苗苗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双手,才意识到这个后世才有的流行词引起了误解,就握了握双手道:“我手没问题,但画图不熟练,所以找你帮忙。”
“好吧,无论如何只要是对红星厂的生产有利,我都可以帮忙。”张苗苗最终点头。
接下来王朝阳就留在张苗苗办公室里,一起编制轴的工艺流程图。
王朝阳动口不动手,说出想法后由张苗苗落实在纸面上。第一张图速度比较慢,大约用了半个小时,但随着张苗苗理解思路之后,后面的速度明显提升,到最后甚至已经不需要王朝阳的指导。
然而即使这样,两人也用了三个多小时才完成全套流程图,后面修修改改又用掉一个小时,当最终版流程图完成时,太阳已经落山。
张苗苗突然意识到些什么,脸颊不由自主地一红道:“流程图完成了,你回去吧!”
王朝阳道:“忙到这么晚,你肯定饿了,去我家吃饭吧!”
张苗苗忙摆手:“不不,我怎么能去你家吃饭!你还是赶紧走吧,我自己做饭就好了!”
见女孩儿态度坚决,王朝阳也只好离开。至于工艺流程图他却没有带走,让张苗苗明天直接交给厂长就行。
王朝阳回到家时,王嵩正在院子里自酌自饮。
见儿子回来,王嵩习惯性地瞪眼问道:“你小子跑哪去了?”
“我……在外面随便逛了一会儿!”王朝阳很明智没有说去找张苗苗了,不然老爹准得炸毛。
“一天天没个正形,没事多练练手艺,别总瞎转悠!”
王嵩的脸没板多久,就咧嘴一笑道:“来来,咱爷俩多喝点,你小子今天真给老子长脸!没有你这主意,长海这批轴肯定赶不上交货期,现在好了,时间充裕得很,刘德贵他们五个老家伙也不会再吐苦水了……来,走一个!”
张苗苗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越想越着急,手心里全是汗,最后实在没办法,跑到车间里把王朝阳揪出来,摊牌说唱歌的事情她做不来,想让王朝阳给别人解释清楚。
“不至于吧,一首歌就把红星厂花给难成这样?”王朝阳道。
“少胡说,谁是厂花!”张苗苗瞪眼道。
“要不我教你唱一首吧,《明月几时有》你知道吗?”王朝阳笑了笑,问道。
“苏轼的《明月几时有》?我知道,但这和唱歌有什么关系?”张苗苗一怔。
“听仔细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王朝阳当即把王菲那首著名的《明月几时有》唱了一遍,旋律悠扬的曲子配上苏轼的词,让这首古典风的歌曲显得非常唯美。王朝阳自身歌唱得一般,勉强算得上五音俱全,但即便这样,张苗苗也被这首歌深深地吸引住了。
“这歌我怎么从没听过?”张苗苗问道。
“以前跟着我爹去外地,无意中听到的……”王朝阳随口搪塞道。他当然不能说在他那个年代,这首歌几乎家喻户晓!
“能再给我唱一遍么?”张苗苗有些迫不及待。
“可以。”王朝阳又唱了一遍。
由于旋律简单明快,歌词又是著名的宋词,所以听两遍之后,张苗苗自己就能唱出来,而且越唱越熟练,越唱越喜欢,到最后俨然忘记这里是车间门口,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起来,直到有其他工人围观,张苗苗这才红着脸离开。
临走之前还不忘低声跟王朝阳说声“谢谢”。
当天晚上的聚餐,厂长发表慷慨激昂的讲话,随后一大锅红烧肉被端上来,虽然分到每个人的碗里只有一块,但工人们已经很满足了,油滋滋的肥肉块伴随米饭一同入口,香喷喷充盈整个口腔,那感觉简直不要太幸福。
以至于,好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师傅流出泪来!
“好几年没吃过这个味了,红星真的起来了,咱们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
他们当然不仅仅是为一口红烧肉流泪,而是他们切身感受到了希望。没有经历过苦日子的人无法理解那种冬日暖阳一般的感受。
吃完红烧肉,食堂里迎来另外一个高潮,张苗苗清唱一首《明月几时有》。
这个时代的主旋律是《咱们工人有力量》,慷慨激昂,铿锵有力,但必须承认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类歌曲。
所以当红星厂花以清纯的嗓音唱出一首委婉动听的《明月几时有》时,整个食堂都安静下来,只有女孩儿的声音在空中翩翩起舞。
人们发现,原来并不是所有歌曲都需要扯着嗓子喊,也可以这样如温泉溪流一样娓娓动听。也并不是所有歌曲都要把人搞得热血沸腾,也可以给人带来安静而美的享受。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完,食堂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个别几个跳脱的年轻工人喊再唱一遍的。
张苗苗很喜欢这首歌,但也不会再唱一遍,说了几句很谦虚的话便匆匆下台。下台过程中,眼睛不由自主地朝下面某个角落瞟去,在那里,王朝阳正冲她挑大拇指呢。
红星厂的聚餐即将结束时,厂门口突然发生争吵声,还有哭声,这让心情很不错的王嵩眉头一皱。
带人过去一看,发现铁门外面站着五个男子,此刻正在跟门岗大爷苦苦哀求呢,而这五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集体辞职的五个年轻车工。
厂长家的儿子疯了,这事三天前闹得沸沸扬扬。
当时王朝阳在钳工车间干活,本来好好的却突然大喊大叫起来,逢人就问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哪年,然后喊着没人能听得懂的话满车间跑,工人们都被吓坏了。
王朝阳排行老三,上面两个哥哥,一个夭折,一个牺牲在北方战场上,他成了厂长家独苗,今年二十一岁,刚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就闹出这事,把老厂长王嵩急坏了。
好在,在那之后王朝阳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过去的两天,他除了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之外没什么其他古怪行为。
就在老厂长把心把心放回肚子时,王朝阳却又闯了大祸。
今天是技术员张苗苗来红星机械厂报到的日子,张苗苗的父亲跟王嵩是老战友,爬过同一个战壕的那种,老哥俩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要结儿女亲家,这话虽然是玩笑但若真能亲上加亲也是很不错的。
再加上王嵩担心儿子在屋里憋出毛病,就特意拉他一起给张苗苗接风。
结果刚见面王朝阳就开始发疯,抓住张苗苗的手不放,还一口一个老婆地喊着。
八十年代的姑娘脸皮儿薄,被王朝阳这么一闹,张苗苗直接哭了。王嵩更是怒火朝天,把儿子吊在牛头刨床上就是一顿狠揍,这不争气的东西,平时发疯也就罢了,现在敢调戏没出阁的姑娘,揍死都不多!
王嵩是个老兵,曾经一腔热血洒战场,转业后投身于祖国的基础建设中,一辈子刚正不阿,但凡有提起他的没有不挑大拇指的。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王朝阳是被寄予厚望的,所以搞成现在这副熊样,王嵩不揍他才怪!
然而事实上,王朝阳被冤枉了。
他这几天脑子晕乎乎的,只记得自己在执行太空行走的任务。宇航舱的外挂太阳能矩阵基板出现故障,他这位宇航局高级工程师亲自上马,维修的过程很顺利,但就在他返回宇航舱前,一道诡异的宇宙射线扫过,王朝阳当场失去意识。
再睁开眼时,面前出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王朝阳坚信那些都是假的。
宇航服里的制氧剂有限,当氧气浓度低于14%时人会出现幻觉,如果不想在获救之前窒息而亡就必须保持镇定,以降低氧气消耗速度,这是每个宇航员的必备自救知识,而王朝阳也是这样做的。
直到一个跟他妻子很像的面孔出现在面前,王朝阳再也按捺不住。他想抓住妻子的手,因为他担心这是唯一一次再次触碰爱人的机会……结果却被人吊起来狠揍一顿。
到现在,王朝阳才慢慢清醒过来……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王嵩毕竟年纪大了,教训一顿儿子把自己也累得够呛。其他工人不忍心,劝他消气,孩子还小,别打坏身子骨。再说车间里也不是教训儿子的地方,现在有一批加急订单要用到牛头刨床,您这把儿子吊在上面也耽误干活啊!
老厂长这才松口,给王朝阳松绑,工人们启动机器开始干活。
73年生产的单轴双滑道牛头刨床发出“嗤嗤”的响声,每一刀下去都能切下0.5毫米的铁屑,跟羊肉卷似的。王嵩最喜欢听这声,希望就是儿子将来能成为一名光荣的钳工,为祖国建设做贡献……
咣当!
一声巨响,王嵩忙回身后发现刨床的刀架脱落,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老厂长哪里还有心管教儿子,忙派人找维修班的师傅修理刨床,现在赶造的渔船龙骨是上级分配的硬指标,要是耽误了交货期,那可是大问题!
刀架的结构并不复杂,靠一根轴和床体连接,用螺栓固定,维修班师傅没用上十分钟就装好。但邪门儿的是,刨床启动后没过两个冲程,刀架再一次脱落,险些把维修班师傅砸伤!
维修班师傅找不出其他修理的方法,只能继续往回装刀架,结果连续五次,每次结果都一样,维修师傅脑门儿开始冒汗,第六次拧螺栓时手都开始抖了。
王嵩急得直跺脚,“你倒是快拧啊!”
“拧上也没用!”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外冷不丁地传来。
王嵩当时就要发火,因为说话的是王朝阳。这时候添乱,这小子还是皮痒!但王嵩没时间发火,一巴掌推开维修师傅,自己抄起扳手拧紧螺栓,然后按下牛头刨床的开关。
三相电机发出嗡嗡的响声,皮带带动主轮旋转,刀架开始摆动,周围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死死盯着摆动的刀架,一下,两下,三下……众人刚要松口气时,刀架咣当一声再次摔落地面。
“老子信了你的邪!”
王嵩骂了一声,再次抄起扳手,黝黑的皮肤下鼓起愣子肉,这位老厂长可谓是铆足了劲儿,然而结果仍然一样,螺栓松动后刀架脱落。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这么修都修不好,难道要报废?厂子里一共三台刨床,要是报废一台,那批渔船龙骨肯定误工,那问题就严重了!
“爸,让我试试!”王朝阳再次出声。
“别添乱!”王嵩。
王朝阳没说话,挤到人圈中间弯腰在地上寻找着什么。找了没一会儿在基座的缝隙里找到一枚弹簧垫片,这才接过王嵩手里的扳手,装好刀架,穿过螺栓,把弹簧垫片垫在螺母下方,把螺母拧紧。
所谓的“拧紧”也不像老厂长那样使出吃奶得劲儿,只是用正常力道而已。
“这次再试试。”王朝阳道。
牛头刨床再次启动,刀架做着有规律的钟摆运动,再也没有松动的迹象。维修班老师傅狠狠拍了一下脑门道:“弹簧垫片,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刨床的刀架震动大,普通螺母拧多紧都没用,必须用弹簧垫片加预紧力,我真是老糊涂了!”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恍然大悟。他们虽然没受过系统教育,但平时接触得多,基本的机械知识还是懂的。
不过再看向王朝阳的眼神都变了,这个不着调的厂长公子哥,怎么会知道这些?
王嵩看了眼王朝阳道:“你小子怎么知道这些的?”
王朝阳只能笑道:“瞎猫撞上死耗子。”
穿越前是宇航局高级工程师,螺母防松是基础中的基础。但这些事王朝阳没法解释,否则还得被当成发疯。
好在王嵩没有多问,着急组织人恢复产生去了。
王朝阳一个人回到房间,越想越郁闷。
等了一会儿,马三元回到办公室。
正如马三元预料,说出王朝阳的要求后,直接被厂长骂得狗血喷头。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能耐再大能大到哪去,竟然张口就要桑塔纳,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所以按照厂长的态度,绝对不会给王朝阳配车的。不过鉴于王朝阳今天的表现,厂长吐言可以给王朝阳主任级别的待遇,一个月的工资一百元左右。
“你只是技术顾问,平时不用坐班,还能按月拿钱,这待遇真不低了!”马三元说道。
“不。”
王朝阳摇头道:“我的条件不会变的。不过为了让你们厂长知道我的价值,我可以免费再帮你们一个忙,还是关于CC20-3的箱壳加工的。”
马三元一怔:“什么忙?”
王朝阳道:“我有办法让加工精度进一步提高,尤其是跟使用寿命息息相关的同轴度。”
马三元更是不解道:“竟然跟T3数控机床有关?你小子留一手呢?”
王朝阳笑了笑说:“T3数控机床已经达到最大精度,我这次想说的跟毛坯料有关。我先说一个现象,那就是箱壳的加工中,毛坯料存放时间越长,成品精度越高,您可以去查一查数据,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马三元眉头一挑,立即回答:“不用再查,这个现象我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不知道原因。难道你知道原因?”
王朝阳道:“铸造毛坯料,尤其厚壁毛坯料,在散热过程中存在散热不均的现象,导致内部存在残余应力,如果得不到释放必然导致产品变形,也就会影响加工精度。”
马三元想了想道:“残余应力,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跟我说说,该怎么消除残余应力呢?”
王朝阳这次微微一笑问道:“您这个问题是以朋友的身份问,还是以长海农机马总工程师的身份问?”
马三元此刻非常想知道答案,顾不上琢磨王朝阳的心思,道:“有什么关系吗?快跟我说啊,这事关系重大!”
王朝阳继续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道:“如果是朋友身份,我可以回答。但若以长海农机总工程师的身份,我就得谈谈条件了,别忘了,我这技术顾问的身份还没确定呢!”
马三元气得脸发黑:“你……你小子真够鸡贼,好好好,我这就去跟厂长汇报!”
马三元离开后,张苗苗盯着王朝阳看了好一会儿道:“马总工说的一点都不错,你很鸡贼!”
“我不鸡贼,哪有轿车开?”王朝阳。
“你!”张苗苗咧咧嘴角道,“你就这么肯定这次厂长会答应,要是还不答应呢?”
“那我就再出别的牌!”王朝阳。
“你还有别的牌?”张苗苗诧异。
“不要太多!”王朝阳道。
这话听起来有些嚣张,其实是实话。以王朝阳的眼界,现在长海农机车间里的一切,可以说是漏洞百出!随便指出一条都可以把产品品质提高。切削工艺的优化、切削液的选择、原料的热处理……真的不要太多。
这一次马三元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跟厂长胡庆斌一道回到办公室。
胡庆斌六十多岁的样子,个头不高,头发花白,王朝阳在头一天的剪裁仪式上听过他的讲话,是一个精神饱满中气十足的人。
“小伙子,听马总工说你有办法从毛坯料入手,提高加工精度?”胡庆斌开门见山。
“是的。”
王朝阳不再卖关子,当即说出两种常用的消除铸料内应力的方法。第一种很简单,那就是长时间放置,在自然环境中消除内应力。第二种方法是优化铸件的结构,以保证冷却速度相同,达到消除内应力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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