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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萧冕陆轻竹小说

小果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竟觉得此女子不管从容貌和神韵来看,都与他们的将军匹配极了,一个至柔至软,一个至刚至硬,好似是天生一对。但他到底只敢在心里如此想着,将军的事不是他们敢评说的。陆轻竹静静跟在陈许的身后,眸光一路扫去,发现此地确实荒僻,诺大的一片竟连几棵树都没有,一眼望去,只有荒芜。哥哥所言不假,若真来南苑游玩,只怕会是个极无聊的地方。想必,楚国公主定是知晓此地的情况,所以才选择来这与萧冕哥哥培养感情。毕竟,比这枯萎无趣的冬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一切会更加分明。真是好心思,她绝对不会让楚国公主如愿。此时膳房的百灵台旁,正姿态优雅的坐着一个男人。抚摩掌心的玉佩已是一种习惯,宽大的衣袍随着他指尖的动作上下滑动,倏地,他动作一停。陆轻竹跟在陈许身后缓缓走来,眸...

主角:萧冕陆轻竹   更新:2024-12-08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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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冕陆轻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萧冕陆轻竹小说》,由网络作家“小果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竟觉得此女子不管从容貌和神韵来看,都与他们的将军匹配极了,一个至柔至软,一个至刚至硬,好似是天生一对。但他到底只敢在心里如此想着,将军的事不是他们敢评说的。陆轻竹静静跟在陈许的身后,眸光一路扫去,发现此地确实荒僻,诺大的一片竟连几棵树都没有,一眼望去,只有荒芜。哥哥所言不假,若真来南苑游玩,只怕会是个极无聊的地方。想必,楚国公主定是知晓此地的情况,所以才选择来这与萧冕哥哥培养感情。毕竟,比这枯萎无趣的冬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一切会更加分明。真是好心思,她绝对不会让楚国公主如愿。此时膳房的百灵台旁,正姿态优雅的坐着一个男人。抚摩掌心的玉佩已是一种习惯,宽大的衣袍随着他指尖的动作上下滑动,倏地,他动作一停。陆轻竹跟在陈许身后缓缓走来,眸...

《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萧冕陆轻竹小说》精彩片段


他竟觉得此女子不管从容貌和神韵来看,都与他们的将军匹配极了,一个至柔至软,一个至刚至硬,好似是天生一对。

但他到底只敢在心里如此想着,将军的事不是他们敢评说的。

陆轻竹静静跟在陈许的身后,眸光一路扫去,发现此地确实荒僻,诺大的一片竟连几棵树都没有,一眼望去,只有荒芜。

哥哥所言不假,若真来南苑游玩,只怕会是个极无聊的地方。

想必,楚国公主定是知晓此地的情况,所以才选择来这与萧冕哥哥培养感情。

毕竟,比这枯萎无趣的冬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一切会更加分明。

真是好心思,她绝对不会让楚国公主如愿。

此时膳房的百灵台旁,正姿态优雅的坐着一个男人。抚摩掌心的玉佩已是一种习惯,宽大的衣袍随着他指尖的动作上下滑动,倏地,他动作一停。

陆轻竹跟在陈许身后缓缓走来,眸光在触到桌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手脚立刻变得拘谨了些。

她小步踱了上前,在男人浅浅的目光下,盈盈行了个礼。

“萧冕哥哥。”

这四个字不仅让身后的陈许心上一惊,也让萧冕抬头看了她眼。

看着眼前女子被包裹的严实的模样,萧冕眸间漾出一抹惊讶,而后触到她苍白干涩的唇角时,顿了顿,将玉佩往袖口中一放,缓缓起身。

这抹高大的身影离陆轻竹越来越近,她听到了自己紧张的心跳声,许是还是有些怵他,所以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将一切汹涌的情感掩藏于眼眸间。

萧冕居高临下的凝着面前之人的头颅,平静道:“贤妹是不是需要给本王一个解释?”

来了。

陆轻竹自醒后发现自己躺在软塌之时便想过后续,萧冕平日性情冷淡,寡言少语,但其实是个相当警惕机敏之人,对于她的异样举动,很难不对她产生怀疑。

她知晓这是身为大将军必备的洞察力,于是也不恼,将准备了很久的草稿说了出来:

“容王是想问我是不是在跟踪你?”

萧冕眸子锁住她,他并不认为这个问题有解答的必要,毋庸置疑的事实,即便巧舌如簧也难以改变其本质。

陆轻竹眸子转了转,显出了她除了乖巧的另外一面来,面上凝着几许浅浅的笑,柔声道:“容王猜的没错,我确实是在跟踪你。”

说罢,陆轻竹紧紧盯着他。

男人眉间一拧,为她的干脆感到诧异的同时,面色微绷了几分,缓缓开口道:

“你如此做,你哥哥知晓吗?”

知道啊。

而且没有阻止哦。

但她总归知晓轻重,并不愿意将陆仪拉进这段谈话来,摇摇头:“我偷偷跑出来的。”

女子姿态极为大方,一点不为偷跑出来这个行为感到羞耻。

萧冕沉默的望着她有恃无恐的模样,冷凝的双眸在她苍白的面上扫了一圈,良久,缓缓吐出两个字:“传膳。”

片刻功夫,面前的百灵台上便放满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陆轻竹扫了一眼,发现竟都是些清淡养身的家常菜,对于她这具憔悴的身体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两名丫鬟十分有眼色的走近了来,站在一旁为二人布菜。

萧冕缓缓坐下,凝到身旁还呆站在原地的女子,轻轻瞥了她眼,“坐吧。”

他缓缓开口,以为她还在介意昨日那事,因着身份不敢落座。


书房外,一位小厮在丰牧耳畔喃喃了几句,丰牧面上一变,当即也顾不上去思索主子与周姑娘又怎么了,大步迈向书房,对着陆仪轻声道:“世子爷,陛下让您即刻入宫,有要事相谈。”

陆仪淡淡的“嗯”了一声,眸依旧挑向檐廊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

收回视线,他望向丰牧:“盯紧他们两个,有任何情况都来跟我汇报。”

丰牧即刻应是。

进了乾清宫,陆仪心中依旧横着那股不悦。

“子仪,楚国公主的意思是,她千里迢迢来到大彦,无亲友,无玩伴,今日与你妹妹一见如故,所以想让你妹妹一同前往南苑游玩,你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他怎么可能让陆轻竹拖着病体去楚国公主和萧冕那再受刺激。

陆仪撩起了眼眸,想也不想便要拒绝,可良久,他都未说一个字。

少顷,唇边绽开一抹笑意,他心中喟叹。

周燕说他要将妹妹折磨至死?

她是怎么说出这番混账话来的。

陆轻竹是他的亲妹妹,他又怎么舍得呢。

陆仪温和应道:“臣妹性子单纯,若是惹的楚国公主与容王不快,还请二人多多担待。”

皇帝闻言抬头看了他眼,他早已知晓陆仪的妹妹这几日身体欠佳,他以为陆仪会拒绝,所以才来问了他。

这个答案并不是皇帝想要的,于是沉凝了会儿,才摆摆手道:“这次哲知要一道同行,待我问问看哲知的想法,再给你二人一个准确的答复。”

陆仪垂眸应是,那双漆黑的眸间深不见底。

等再一次回到镇国公府,丰牧在他耳畔耳语:“世子,小姐已经醒了,周姑娘一直在照看着。奴才在门外探听了一会儿,却听见周姑娘在跟小姐传授些什么勾引儿郎的技巧,奴才当即便不敢听,立刻回来了。”

丰牧瞥到世子脸上一黑,颤巍巍继续道:“后来奴才跟小姐身边的丫鬟打探消息,那丫鬟说周姑娘一直在鼓励小姐勇于争取,小姐似乎也在这番安慰之下慢慢振作起来,听说,连精神都好些了。”

陆仪的眉间堆满了冷凝,薄唇一抿,而后起了身,径直迈出书房。

刚过巳时,院落中的积雪已有消融的征兆,远远望去,一片素白枯槁。

陆仪不禁想着,若是陆轻竹去了南苑,漫山荒漠全是孤雪,悄无人烟,甚至连空气都沁着孤寒,她那具破身体能受的了?

脚上不停,陆仪穿过流仙亭,忽见周燕从陆轻竹的院子中走出来,他在右侧的假山旁停下,驻足观看。

她两手攥着裙摆,小心的踏过积雪,轻盈的身姿慢慢消失在雪间。

陆仪从假山后走了出来,面不改色的进了院中。

秋水见到他急忙行礼,微垂的眸间泛着惊讶,似是没想到世子在间隔半个时辰后又去而复返。

“世子,大夫说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心中积郁良多,暂时还无事,往后……”

秋水不喜欢说些晦气话,忙转移话题:

“夫人也已来探望过,说准备带小姐去漠北住一段时间……”

话还没说完,就见世子淡淡的朝她摆手,她忙懂事的退了出去。

陆仪推开木门,入目处是典雅别致的女子闺房。

入门处,是江南四十五位绣娘花了三十日织成的金线彩竹屏风。右侧的妆台是陈氏在陆轻竹十岁那年命能工巧匠专为她而打制,而她身后的这架紫檀雕花拔步床,是陆仪当年听闻其功效能凝神静心,舒筋活络,专去别国添置的。

轻竹啊,轻竹,难道镇国公府对你还不够好吗?所以才让你如此不顾女子的健康,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陆仪深吸了口气,望向陆轻竹。

陆轻竹早已转醒,盈盈的目光触到哥哥时,递上了一抹甜甜的笑容。她正倚着罗汉榻看着周燕送给自己的话本,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却见哥哥面容凝重,陆轻竹猜测着陆仪是不是因为自己又生气了,心下不由忐忑起来。

她放下话本,本欲起身,陆仪已先行一步,坐至她另一侧,静静凝视着她。

陆仪比陆轻竹年长五岁。

她刚出生时,他并不很是待见这个妹妹。当年,陈氏的第一个女儿明珠没长到三岁便没了,陆仪虽小却还是尝到了痛心的滋味,即便陆轻竹降生了,他还是没从那个妹妹的死亡中回过神来。

她一出生,便抢走了镇国公府所有的关注。所有人似乎都忘了那个可怜纤弱的明珠,可陆仪一直没有忘,在他心中,与他朝夕相处了三年的明珠才是他的妹妹,而对目前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孩子,他显的清冷而疏远。

相比之前那个虚弱的妹妹,她健康的过头,她手脚有劲,指腹有力,第一次见到他,便紧紧的攥着他的手指,捏的他生疼。

如果说,之前的明珠是个惹人怜爱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陆轻竹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还特别皮实的女霸王。

她小时候总抢周燕的风筝。那风筝是周燕的兄长做的,每次周燕的风筝被抢后,这位户部侍郎家的小女儿就会跑到他面前哭诉,说他这个哥哥不管陆轻竹。他烦不胜烦,终于才将视线挪到了那个他一直忽视的妹妹身上。

陆轻竹很怕他。

说来也奇怪,镇国公和陈氏对她溺爱的过分,她天不怕地不怕,可独独只怕他。

他不过就是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正襟危坐,乖乖的望着他,什么混账话都不讲了。

他突然百无聊赖的想着教教她,毕竟这是自己的妹妹,若是以后丢了人,也是他们镇国公府的名声受损。

可这个小顽童在他面前一套在他背后一套,他前一天刚教完她厚德载物,后一天她就又抢了周燕的风筝,还被他当场逮到。

他一边想着这风筝怎么被抢这么多次还完好无损,一边冷冷的训了她几句,而后便决定将她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这么多年来,明珠的死对他而言依旧是个遗憾,他总是想着,那个弱不胜衣的妹妹若是长大了该是如何模样,如何性情,可当那个妹妹的特点有一天在陆轻竹身上出现时,他竟突然恍惚了。

他突然开始想念七岁那年,陆轻竹勃勃的生机和霸道的性子,那种生命力从前常常让他为之侧目,让他暂时忘却大彦破碎的国土和父亲愁绪的面容。

“哥哥,你怎么了?”

陆仪的双眸依旧深邃,可明显走了神,仿佛在看万事万物,却独独没有在看她。

陆轻竹忍不住伸掌在哥哥的面上晃了几下,掌风裹挟着凉凉的冷风,陆仪的睫毛突然轻颤了几下,双眸这才有神起来。

他凝视着妹妹的面容,她面颊上的两坨婴儿肥在这几日的折腾下清减了很多,清冷的面容愈显精致,两靥苍白,没有血色,连眼神都飘忽柔弱。

陆仪一时心下大痛。

他情不自禁道:“轻竹想要什么?”

这一刻,陆仪想着,轻竹想要什么,即便是天上的星辰,他都会想办法为她弄回来。

可陆轻竹不懂他的所言所想,闻言,只是轻柔笑了笑,“轻竹想要的并不多,一愿镇国公府安好,二愿爹爹娘亲哥哥一切顺利……”三愿萧冕哥哥一生无忧。

她温柔的眸光仿似堆聚了世间一切的美好。

陆仪垂下眸,盯着她瘦骨伶仃的手腕看了很久,自嘲了一声。

他重又抬起头,神态从容,变回了往常那个身居高位的陆宰辅:“你可知,陛下刚刚召我入宫,所谓何事?”

陆轻竹抬起杏眸,疑惑的摇摇头。

“楚国公主说她与你一见如故,此次与容王去往南苑的路途,希望你能一同前去。”

陆轻竹一怔,来不及思索自己怎么与楚国公主一见如故了,而是急切的追问着另一个问题:“他们为何要去南苑?”

陆仪淡淡的挑眉,似是打趣了一句:“兴许是陛下想让他们培养感情。”

面前的女子闻言,倏地激动的从罗汉榻上起身,声音虽带着薄怒却依旧柔和:“陛下怎能如此?难道他忘了当年的令妃娘娘是如何死的了吗?他怎能让容王与杀母仇人培养感情呢?”

岂知她这番话一下子将她暴露,陆仪当即眉目一凛,声音清冽:“你如何知道的?”此事当年被有意瞒下,知晓的人并不多,他并不认为他的妹妹有那个本事知晓那些陈年旧事。

“是谁跟你说的?”陆仪深深望着她,面上充斥着严肃凛然。

陆轻竹这才反应过来,一时失言之下,竟将藏了多年的秘密暴露出来,她蜷缩着往角落靠了靠,垂着眸不语。

她每次不想说便这副模样,可陆仪自然有对付她的法子,冷冷道:“我本已答应陛下此次去南苑你一路随行,而如今,我看你也不必去了,老老实实呆在镇国公府,往后不准再踏出府门一步,除非我与母亲已为你觅得佳婿良缘。”

面前女子缓缓抬头,眸间已然溢满晶莹的泪珠。

良久,她咬着唇,乖乖道:“不是别人告诉我的,是我偷听到的。有一年,我在屋里读诗,其中有一首诗耐人寻味,感人至深,我顿觉心上怅然,便心想着此人文采如此斐然,定然是个名气不小的诗人,便想着去书房再找找关于此人的作品,没想到听到了父亲和哥哥你的谈话。”

陆仪伸出指尖揉了揉额角,面上现出了几丝疲惫:“你听到了什么?”

颗颗泪珠从陆轻竹的脸颊滑落,“我听到你们在说萧冕哥哥又在犯病了,说他的病症是由于在楚国受了太多的折磨才会如此,还听到你们说若是令妃娘娘在就好了,兴许萧冕哥哥还会有个人样……”

“然后呢?”

陆仪扔了张干净的帕子过去,陆轻竹将脸上的眼泪擦干,怯怯道:

“没有然后了……”

陆仪叹了口气,没再逼她。

他也记起了那段往事。萧冕刚从战场回来不过两日,便在府中犯了癔症,日日头痛欲裂,瘦得不成人形,他和父亲心焦不已,坐在书房想着对策,不由说起了往事,悲愤交加之下,自是忽略了书房中的很多细节。

他知道轻竹在瞒他。

因为那日,他和父亲说起了很多事。

比如:

他说,他遇到了一位忠勇侯家的嫡女,名叫殷千雪,她长的竟跟故去的令妃娘娘七成相似。

那日,陆仪坐在书房中,面容沉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姿态:“父亲,我会找个机会让二人见面,兴许,这个女子,会是萧冕的解药也未可知。”


萧冕再次跨进厢房之时,看见的便是女子乖巧躺在床榻上,安然入睡的模样,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嘴角上翘,满溢喜悦。

他笑了一下,替她将被褥捻好,将她乱放的手放进锦被中,坐在床榻上凝视了会儿,才悠悠出了房间。

行至厢房外,消失了一晚上的叶仁立于萧冕身后,随着男人沉稳的步伐,慢慢跨向长廊,他缓缓开口道:“令妃娘娘一事牵扯甚广,按季双儿的说法,此事还牵扯到了忠勇侯府,当今皇后在此事中亦不知起了什么作用。”

萧冕步履稳健,缓缓道:“不是说皇后的身体快不行了?”

叶仁嘴角凝了凝,颔首道:“最多撑不过三个月了。”想了想,他还是犹豫道:“若是此事真与忠勇侯府还有关联,那……殷姑娘那边还要按照原计划行事吗?”

萧冕眸光微敛,脚步一停,指尖又下意识地轻揉着袖中的玉佩。

他沉凝了半晌,缓缓吐出了两个字:“继续。”

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与殷千雪见面次数并不多,但他守护她的决心之坚定无人可以动摇。自从十五岁那年,他从战场回来不久,在府中突发癔症,于赤龙泉撞上那个小姑娘时,朝夕相处之中,他就决定要守护她一辈子了。

微叹了口气,这个小姑娘也长大了,有了自己对于这个世界不成熟的想法,他不能放任自流,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将她拉回来。

他不能允许她糟蹋自己,她应该有一个美好的没有任何困苦的人生。

“是。”叶仁颔首应道。

.

厢房内的炭火烧的正旺。

陆轻竹也在此时缓缓苏醒。

身体相比不久之前更暖和了些,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痛还是分明,虽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可还是下意识的想找娘亲和哥哥。

哥哥没有找到,眸光却瞥见了一道沉静的侧颜。萧冕此时正坐于厢房的圆凳上一边茗茶,一边下棋。

他的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但还是在陆轻竹醒来的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轻轻的看了她一眼,他并未言语,而是脚步沉稳的迈出了厢房,再进门时,身后跟着纪休和两个丫鬟。

纪休认真的替陆轻竹把脉,良久,轻声道:“目前已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到底损伤了心脉,失血过多,怕落下病症,这段日子得好好养伤才行。”

陆轻竹点点头,抬头在不远处找寻到了萧冕的身影:“容王,我受伤了,你可不能再送我回镇国公府了。”

这番话多有打趣之味,所以陆轻竹眸中也漾了几许调侃,她有意打破屋内沉重的气氛,也确实如她所愿,她话一出,她瞥见屋内众人皆是一顿,一直萦绕在屋内的严肃感也顿时消失。

其实她没有说的是,她有点想娘亲和哥哥了,可是,又不想错过这个可以与萧冕培养感情的机会,思来想去,她决定留在南苑。

她已经不想去思索楚国公主昨晚的疯狂做法,因为她没有错过季双儿被血色浸染的白衣,明显是受过酷刑的模样。

她又一次知晓了,她喜欢的萧冕其实也有残忍的一面。

她的愿望是陪伴在他的身边,做最懂他的女子,所以即便他有千百面,她都愿意默默的理解着,无声的支持着。

她确实是一个为了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

因为陆轻竹此番话而愣了一瞬的萧冕恢复了惯来的沉默,凝着她清亮的双眸,突然淡淡的勾了勾唇,拳头虚握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一声。


闻言,陆轻竹看向素梅,女子面色白皙,小意柔情,右脸的红肿却破坏了这份美好。

刹那间,她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陆轻竹心下沉重,深深望了素梅一眼,女子眼眸清亮,不躲不闪,捧起手中的青花碗,柔声道:“姑娘,该吃点东西了。”

素梅轻轻地将女子从软榻上扶起,在她的背上垫了一抱丹枕,扶着她的肩膀缓缓靠于软枕上。

舀了一勺粥递与陆轻竹的嘴边,陆轻竹看了一眼,十分清淡的小粥,其实她不是很饿,但还是乖巧的张开了嘴,吞咽下粥后,感觉身子确实比之前爽利,她干脆接过青花碗,自己慢慢的吃了起来。

素梅摸了摸她的额头,颔首道:“这精神看着倒是比上午还好些了,怎么,姑娘做梦梦到什么好事了?”

素梅本是想驱散刚刚沉重的氛围,所以打趣了一句,谁知面前的女子却垂眸仔细想了想,安静道:

“我打算后日回家了。”

素梅一怔:“姑娘,您的伤势如今不宜舟车劳顿啊。”

陆轻竹摇摇头,眉眼温和:“无事,到时让仆夫慢些便是。”

女子神色坚定,分明是一副早已计划好了的模样。

素梅没有再劝,而是在女子喝完粥后,默默退出了厢房,接着朝着书房靠近。

书房外没人候着,素梅傻傻的拍了下脑袋,此时正是用膳的时候,陈大人应是在膳堂陪着将军呢。

膳堂内,气氛静谧。

八仙桌旁坐着将军和早上那名女子。

一左一右,眉目皆十分温和。

不知为何,素梅心中小小的闷堵了一下,但她毕竟只是个奴婢,主子的私事不是她能管的。眸光扫了一圈,终于寻到陈大人的身影,小步跑到他身旁,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

陈许察觉到这抹动静,侧目一瞧,发现竟是伺候陆姑娘的丫鬟,随之想到了什么,心下一沉,将她拉到一旁,担忧道:“陆姑娘又出了何事?”

素梅摇摇头:“陆姑娘精神倒比早上要好些了。”

陈许松口气:“既然陆姑娘无事,你不在身边伺候,瞎跑干什么!不怪我没提醒你,上午那教训还没吃够?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是掌嘴这么简单了。”

素梅颔首:“陈大人,奴婢来只是想说,陆姑娘打算后日乘马车离开南苑。”说罢,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陈许目送素梅的背影,心中思忖着现在要不要告诉将军这个消息。转念一想,将军与殷姑娘正相处的开心,无需用此事打扰。

他不由又凝了眼不远处极为和谐的二人,而后低垂着头。

丫鬟们为桌前两位主子布菜。

殷千雪未动筷,眸色淡淡的扫过桌上的菜肴,笑道:

“哲知竟将我的喜好记的如此分明。”

她口味一向清淡,尤其爱吃那道罗汉斋,此时,八仙桌上既有珠翠之珍,亦有山珍之味,而那道简单的罗汉斋却正摆在佳肴美馔的正中间,足以见主人对其的重视。

说不开心那是假的,她瞥向男人安静的侧颜,勾了勾唇角,而后将头一垂,默默的用起膳来。

用完膳后,二人都未开口说话。

殷千雪轻轻眨了眨眼,犹豫着,终是打破了沉默:“哲知,镇国公府的姑娘并不适合你。”

萧冕淡淡的瞥向她。

她笑笑,却继续道:“我虽与你已经不可能,却还是希望你能找一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女子陪伴在你身侧,那姑娘柔弱单纯,做不了大将军背后的女人。”


庆功宴的那一吻只是因为下药后的意乱情迷,昨日的亲密举动只是因自己舍生救死后他的愧疚怜惜罢了,无一丝男女之间的情爱,不然为何他与旁的女子亲密后再看见她,会如此的平静呢。

陆轻竹啊,陆轻竹啊,你实在太贪心了。

想明白了一切,但心脏被狠狠揪住的感觉还是很不好受,她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缓缓勾出一抹柔和的笑来,但她努力了很久,仍旧是淡淡的,不太热情的。

“将军,千雪姐姐。”陆轻竹微微颔首,而后淡淡道:“房中太闷了,所以没有忍住出来逛逛。”

殷千雪瞥了眼女子苍白的面色,将手从萧冕的掌心中抽出,担忧道:“你没事吧?”

陆轻竹愣了愣:“我没事的。”不敢与面前女子那双关切的眸子对上,生怕一不小心就将心中的情绪泄露出来。

殷千雪上前仔细瞅了瞅她的神色,见她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模样,回头望向萧冕:

“我先扶她回房吧。”

说着,便上前一步,却被萧冕突然抓住手,将她的小手卷入掌中后,萧冕将她往身前一带,淡淡的看着她:“有丫鬟送她回去。”

听到此话,殷千雪愣了一下,而后瞥了身旁女子一眼,果见她面容倏地煞白。

她心绪复杂,又看了看萧冕,紧了紧指尖,“嗯”了一声。

萧冕转过了视线,静静的睨着陆轻竹,轻声道:“纪大夫说,依你的情况,至少躺在床上三日,如今不过一天,便急不可耐的跑下床,后面的日子可怎么办?”

声音和煦,怀有对于小辈真切的关心。

陆轻竹扯了扯嘴,突然有点想笑,而后,微垂了眸,乖巧道:“是,将军,轻竹这就回去。”

“嗯。”萧冕淡淡的应了一声。

素梅小心的搀扶着陆轻竹转了身,见身旁的女子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回到房中时,她将陆轻竹的衣襟扣子解开,查看了一番她的伤口,并无异常,松了口气,扶着陆轻竹在床榻上慢慢躺下。

女人乖巧安静极了,静静望了会儿头顶的床帐,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素梅凝视着她良久,见床榻上的女子双目阖起,呼吸清浅,才轻轻踏出了房门。

“陆姑娘如何了?”陈许候在门外,不时往里瞥去,但木门将陆轻竹挡在屋中,他什么都看不见。

素梅轻声道:“姑娘已经睡着了。”

陈许点点头,沉默良久,又道:“陆姑娘可有异常?”

素梅是个聪明人,知晓陈许的意思:

“陆姑娘有点心不在焉。”

陈许点点头,转身离去时,叹了口气。

.

陆轻竹这一觉睡的极为沉重,醒来时四肢酸疼,但好在,不过一会儿,身上的疲乏便消失了。

素梅并没候在房中,但陆轻竹也没准备叫她。

抿抿唇,她小心的从榻上支起身子,虽痛,可却还能忍受。

突然,门从外面被慢慢推开。

“支呀”一声轻响,陆轻竹微微侧身。

凝神望去,是一道让她觉得意外的身影。

她眸光挑向女人,女子清丽脱俗的眉眼间,是深凝的忧愁与烦恼。

陆轻竹想象不到,像殷千雪这般什么都拥有的女人,还有什么可烦恼的。

女子一身浅蓝色长袄,身形颀长,款款而来。

陆轻竹收回视线,控制住自己的思绪,嘴角淡淡的翘起了一抹弧度:“千雪姐姐怎么来了?”

可女人却径直向她走来,突然道:“你喜欢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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