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云州宋漫的其他类型小说《云州路漫漫程云州宋漫小说》,由网络作家“程云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4沈琦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应,他脸上的惊喜尽数抹去,只剩一片黯淡。她心里针扎般难受。她亲自来找他,为他担惊受怕了一晚,想过昨晚的事只是个小插曲,等他醒了就会恢复如初,仍会关怀她、心疼她。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沈琦眼底有什么很快地闪过。抬起头,她又恢复了平日里温柔大方的模样,“云州,你怎么了?”“小绮,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门的?”“我猜的,云州,你家的门禁的密码竟然是我的生日,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们的友情的。”程云州因为她这句话动作僵住。这套房是他结婚前就一直住的,那时用沈琦的生日做了密码。婚后,宋漫也从没问过这件事。她并不是不知道沈琦的生日,每次沈琦过生日,他们都会去老宅赴生日宴。而是就这样忍受了三年。就她这样...
《云州路漫漫程云州宋漫小说》精彩片段
14
沈琦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应,他脸上的惊喜尽数抹去,只剩一片黯淡。
她心里针扎般难受。
她亲自来找他,为他担惊受怕了一晚,想过昨晚的事只是个小插曲,等他醒了就会恢复如初,仍会关怀她、心疼她。
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
沈琦眼底有什么很快地闪过。
抬起头,她又恢复了平日里温柔大方的模样,“云州,你怎么了?”
“小绮,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门的?”
“我猜的,云州,你家的门禁的密码竟然是我的生日,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们的友情的。”
程云州因为她这句话动作僵住。
这套房是他结婚前就一直住的,那时用沈琦的生日做了密码。
婚后,宋漫也从没问过这件事。
她并不是不知道沈琦的生日,每次沈琦过生日,他们都会去老宅赴生日宴。
而是就这样忍受了三年。
就她这样与世无争的性子,他之前竟然相信她买凶绑架何筱雨。
程云州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判断。
沈琦察觉到他出神,“云州,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不该来?”
她的声音听起来泫然欲泣,让人说不出的怜惜。
程云州抬头,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却再也找不到往日心动的感觉。
自从宋漫离开后,他整个人好像都麻木了,心里的温度也在一点点冷却。
仿佛就要从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变成一块冷冰冰的雕塑。
讽刺的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宋漫对他来说这么重要。
程云州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小绮,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沈绮愣住,“云州,我昨晚特意来看你,你不陪我回老宅吗……”
“今天我有事。”
程云州几乎是脱口而出,对上她楚楚可怜的目光,又柔声补充了句,“小绮,你怀着孕,还是在家好好休息吧。”
沈琦从没见过这样的程云州,仍是那张熟悉的脸,可他一夕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
准确地说,并不是一夕之间。
是从宋漫这次流产开始,程云州对她的态度就淡漠疏离了许多。
沈琦想起那天在病房发生的事,一时间有些心虚,“云州,是不是漫漫跟你说了什么了?漫漫对我有误会……”
“小绮。”
程云州打断了她,语气不好,脸上也忽然露出了不耐,“宋漫不是那样的人,她从没在我面前说过任何人的坏话。”
沈琦整个人愣住。
程云州还从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她眼眶通红,转身就走,“云州,我想我今天真的不该来,我现在就走……”
“小绮,等一下。”
程云州怕她这样神不守舍的会出事,正要追上去,手机却在这时响了,是助理打来的。
“那两个人找到了?”
“是,程总,按您吩咐的把他们带去江边的废弃工厂了,您看……”
“我现在就过来。”
银色宾利驶出城区,在西郊江边的废弃工厂门口停下。
程云州下了车,一早等候在门口的助理立马迎上来,“程总,那两个人被蒙着眼睛,这事毕竟不太光彩,我觉得您还是别暴露了自己身份好……”
程云州一直走到门口,才跟助理说了句,“我自己进去。”
废弃厂房紧邻江畔,江风呼呼地吹着,好似冷刀子般刮过每一寸肌肤。
程云州裹紧了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
不远处的椅子上,五花大绑着两个男人,头上都套了黑色罩子,嘴里也塞了东西,呜咽着发不出声音。
程云州停在他们面前,伸手一个个摘去了他们的头罩。
两个绑匪眼睛骤然见光,待适应一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黑色大衣衬托得身形挺拔板正,那张英俊的脸上五官凌厉分明。
其中一个年纪小的绑匪先开了口,“是你,上次跟何小姐一起审我们的……”
……
程云州已经连续一周在公司通宵加班。
自从宋漫流产被送去医院,他就没再回过程家老宅,也没主动见过沈绮。
他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就是那天在病房,宋漫看他的眼神。
他从没见过那样的宋漫,眼底一片死寂,仿佛再也透不进半点光亮。
助理在这时敲门,“程总,帮您点工作餐吗?”
程云州捏了捏酸痛的眉心,拿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不用了。”
“您要下班?”
“不可以?”
“我不是那个意思……程总,您已经好几天没离开过公司了。”
程云州什么都没说。
路过助理身边时,他忽然停下了脚步,“你上次说公司附近有家粥很不错,清淡不油腻,那家店在哪里?”
“您说何记粥铺?您当时不是说您不爱喝粥……”助理小声嘀咕,掏出手机,把地址发给了他,“老板,就是这家店,离公司一公里。”
买完粥出来时,程云州经过一家花店,透过橱窗往店里看了一会儿后,他推开门走进去。
风吹动风铃,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店里的女孩从一团绣球花后探出脑袋,“欢迎光临!”
女孩和宋漫差不多大年纪,但脸上有着宋漫没有的笑容,那样真诚灿烂。
恍惚间,程云州想起四年前刚和宋漫结婚那会儿,她也有很多兴趣爱好。
鲜花,烘培,咖啡。
09
有时她会把插好的花束端给他看,问他漂不漂亮,也会把刚出炉的蛋糕送去书房,邀请他品尝,还会亲手为他做手磨咖啡……
可惜他从来不看一眼。
后来,不知从何时起,她就不再做那些了,好似对所有东西都失去了兴趣。
“先生,您想买什么花?”女孩已经从花丛中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笑意盈盈地问。
程云州收回思绪,“女孩子都喜欢什么花?”
“这个很难一概而论,您可以说得具体些,比如什么年龄什么风格……”
“和你差不多年龄,和你差不多风格。”
女孩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换作别的男人,她会认为是在搭讪,但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过冷冽骇人。
“这样的话,我建议卡布奇诺玫瑰,大部份年轻女孩都喜欢,或者百合也不错。”
程云州目光没在那些花上停留。
“有没有樱花?”
“樱花?”
“嗯,淡粉色的早樱。”
“先生,您说的那种花,风一吹花瓣就全落了,怎么可能拿来出售呢?还没拿到花店,就只剩杆子了。”
程云州没说话,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天在邻市和宋漫一起赏樱的场景。
当时宋漫小声念了一句诗,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觉得很美。
何时仗尔看南雪,我与梅花两白头。
“就要你说的那个玫瑰。”
“是卡布奇诺玫瑰,先生,您女朋友一定会喜欢的。”
女孩兴高采烈地去挑花,又细心搭配着包装纸和彩带。
程云州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忽然开口,“不是女朋友,她是我老婆。”
女孩愣了一下,笑得更欢了,“先生,您对太太真好,您太太有您这样的丈夫,一定很幸福。”
幸福吗。
回想起结婚这三年,宋漫每一次受伤,好像都是因为他。
“先生,您看这样可以吗?”女孩包扎好花束,兴高采烈地向他展示。
程云州接过付了钱。
离开时,女孩又喊住了他,“先生,您回去一定要问太太喜欢什么花,这样下次就知道买什么了,一定要记得问哦。”
“一定要?”
“嗯,总是让对方失望,时间久了对方会伤心的。”
女孩的一句无心之言,却让程云州有一瞬的失神。
他好像真的完全不了解宋漫喜欢什么。
又或者只是不在意,认定了不论她喜不喜欢,都会永远留在他身边。
半小时后,银色宾利停在医院门口。
程云州独自坐电梯上楼,站在宋漫病房门口,深呼吸后推开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的目光在触及那张空荡荡的病床时,整个人愣住。
“这个房间里的病人呢?”他抓住路过的小护士问。
“你说宋小姐,她已经出院了啊。”
“什么时候的事?医生说她至少要住院一个月,你们怎么能随便放她走!”
小护士摸不着头脑,“是她自己要求的,她的家人也同意了啊……你又是她什么人,她住院这些天,我也没见过你啊。”
程云州下颌线绷紧,“丈夫。”
“她这么年轻就结婚了?我还以为她遇上渣男朋友了,女朋友都流产了,也不见人影……”
小护士脱话说出口,她立马意识到失言,“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云州摇头。
她说得其实没错。
他确实不是个合格的丈夫,这些天,除了带沈绮过来那次,他竟然没来探望过她。
程云州拿出手机,拨通了宋漫的电话。
电话里却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他又改为给她发信息。
刚点击发送,屏幕上就跳出来一个大红色感叹号。
宋漫竟然把他拉黑了。
18
宋漫坐在心理医生诊室外的长椅上。
一周前,宋奕阑陪她去医院做了全面的脑部检查。
从生理层面来说,她的大脑是健康的,没有任何问题。
离开时,脑科医生给了她一张心理医生的名片。
诊室门被推开。
宋漫立马站起来,“哥哥。”
宋奕阑走过来,“漫漫,医生说你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精神太紧张,需要放松。”
那晚之后,宋漫并没有从这个世界消失。
反而那个总在她耳边出现的电子音,再也没响起过。
开车回去的路上,宋奕阑忽然问,“漫漫,想不想去旅游?”
宋漫扭过头来,“可以吗?哥哥,你不需要工作?”
宋奕阑笑了,“我原本问的是你自己去,但你既然这么说了,我可以请假陪你。”
宋漫愣了愣,“哥哥,你还是别为我的事分心了。”
宋奕阑心意已决,“我们一起去,工作的事我心里有数。”
他没告诉宋漫,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拼命工作,不过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她。
过去三年,每一次看她不开心,他都在心里问自己,努力还有意义吗?
他不知道答案。
原以为,这个问题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答案了。
可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这一次,他怎么都不会再放手。
两人晚上一起回去吃饭,宋家父母对宋漫离婚的事仍一无所知,宋奕阑有心借此机会告诉他们。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闲聊时,宋母的手机响了。
她看一眼来电显示,就笑着递给宋漫,“云州打来的,这些天他时常打电话来问候我们,今天应该是看你出来时间长了,找不到人,所以牵挂。”
听到这个名字,宋漫浑身僵住。
没等她伸手去接,宋奕阑已经抢先一步,“给我,我来跟他说。”
宋母下意识躲开他的手,嗔怪道,“你这孩子,有没有一点规矩?人家小两口打电话,你这个大舅哥跟着凑什么热闹?”
宋奕阑下颌绷紧,“妈,其实……”
他的话没说完,宋漫从母亲手里接过手机,“我来跟他说。”
宋奕阑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宋漫倒是冲他笑了,“哥哥,我已经没事了,只是,有些话还是需要说清楚。”
宋漫走出去接电话了。
宋母收回视线,扭头问儿子,“你和漫漫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宋奕阑看着母亲的眼睛,沉声道,“妈,我早就想告诉你们了。”
……
电话接通,程云州的声音隔着一段距离传来,似乎比往日多了几分沙哑,听上去说不出的疲倦。
可宋漫此刻却只感觉到陌生。
程云州见她半天不说话,忽然急了,“喂?宋漫,你还在吗。”
宋漫收回思绪,没什么语气,“什么事。”
“宋漫,我知道何筱雨被绑架的事与你无关,也教训了所有伤害你的人。”
“我知道你在这件事里受了很大委屈,你想怎么出气都行,你想住在娘家也可以住,住到你想回来为止。”
“宋漫,总之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但我们不可能离婚。”
夜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周围好像忽然安静了。
宋漫曾经想象过自己和程云州重逢的场景。
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她留下离婚协议消失的做法,拂了他的面子。
他应该不会再理她了。
她想过他会冷言冷语,又或者将她视作陌路人,这些场景她都想过。
唯独没想过像这样的程云州。
即便隔着电话,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懊恼和自责。
低声下气,几乎放低身段在哄她。
22
他感觉有一种凉意仿佛从脚底升起,侵袭全身。
仿佛置身寒冬腊月,站在冰天雪地里,找不到一点阳光和暖意。
趔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的水坑里。
宋母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心里也只剩下感慨。
年轻人总是如此,非要到失去的一刻才知道珍惜。
“云州,人生的很多选择,都只有一次机会。”
“三年前,我们答应把漫漫嫁给你,那时我们是在赌,赌自己的女儿足够优秀,终有一日能打动你。”
“可惜我们赌输了,你仍是不喜欢漫漫,你们的婚姻经过这些年,不但没有圆满,反而只剩下一地碎片。”
“这三年,我们的女儿身心都受到重创,她被你伤得体无完肤,我们已经认输了,感情的事无法勉强。”
“云州,你也接受事实吧,既然已经伤害了漫漫,就没有回头机会了。”
程云州不甘心,“不是这样的!我喜欢漫漫,我爱她!”
宋母只是淡漠地看着他。
程云州忽然捂住脸,声音满是悲怆,“是我发现得太晚了,直到她离开,我才发现自己早就爱上她了,她那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这些天,我脑子里全是她,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有恃无恐,觉得宋漫永远是我的妻子,永远不会放弃我。”
“可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不是宋漫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宋漫!我程云州这辈子想娶的老婆也只有宋漫一个!”
一米八几的男人,就这样站在雨里。
将脸埋在手掌中,哭得无声却浑身颤抖。
宋母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不论怎么安慰都没有意义了,事情早已经没有了回寰的余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如今你不论说什么做什么,漫漫不会再原谅你,我们也一样不会。”
“云州,我要跟你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如果还想对漫漫好的话,就爽快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还她自由,这是你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好事。”
程云州整个人彻底懵住。
宋母也没再停留,转身离开,只剩下声音冷冷传来,“程云州,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们,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第二天早上,宋母下楼,被佣人告知,“夫人,程先生在天亮时被救护车拉走了。”
宋母愣了一下,“他昨晚没走?”
她回去就休息了,也没再听到程云州的呼喊声,以为他就此作罢走了。
佣人如实道,“没有,程先生昨晚在雨里站了一整晚,清晨昏倒了,被晨跑的邻居发现,人家报了警,是救护车来把他拉走的。”
宋母很久都没说话。
手机在这时有电话进来,她看一眼,立马接起来。
“漫漫,你们出发了吗?”
“妈妈,我和哥哥正在机场,十分钟后要开始登机了。”
“好,我的好孩子,跟着你哥哥开开心心地出国玩,别惦记家里。”
“这段日子你只管把身体养好,放松心情最重要。”
“嗯,我知道了,谢谢妈妈。”
电话里,宋漫的声音仍是那样软软甜甜的,就好像三年前没结婚时。
宋母鼻子一酸,“我们是母女,还说什么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最后宋漫去登机,才挂断了电话。
宋母独自去了书房。
关上房门,她打开书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铁盒。
铁盒上面蒙了一层细细的灰尘。
她轻轻拂去,拿出盒子里的笔记本。
那是宋奕阑十五六岁,情窦初开时写的日记。
6月8号:今天是漫漫的生日,她说愿望是以后每年都有哥哥陪着过生日,我逗她说,只有老婆老公才能一辈子在一起,你以后给我做老婆好吗,她一口答应了。
13
他的眼睛很深邃漂亮,仿佛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宋漫决定把实话说出来。
正好借此机会跟他好好告个别,也不枉费他从小到大都那么疼她。
她缓缓开口,把那个三年来一直萦绕在自己耳边随时随地会响起的声音。
那个时刻提醒她,任务失败就会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的声音。
都一五一十告诉了宋奕阑。
宋奕阑静静听完,温柔地开口,“漫漫,我们明天去看医生,好不好?”
宋漫愣住,“哥哥,你觉得我疯了?”
宋奕阑抬手将她脸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漫漫,你三年前在程家老宅摔伤了头,那时医生就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当时宋漫醒来后一切正常,大家就没多想,却没想到,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只是这些年她一直藏在心里,从没告诉任何人罢了。
宋奕阑见她蹙眉,扶住她的肩膀,“漫漫,你相信哥哥吗?”
宋漫想也没想就点头。
“那就听哥哥的,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至于你说的自己会消失……哥哥跟你保证,明天你一觉醒来,自己一定还在。”
……
程云州大半夜绕道大半个城市,去了趟宋家。
宋家父母早就睡下了,程云州也没让佣人去打扰他们,只问宋漫有没有回来过。
得到答案的一瞬,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宋漫是铁了心要和他一刀两断,连娘家都没回,存心不想让他找到。
早上,程云州被助理的电话吵醒。
“什么事?”
张嘴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浑身上下也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竟然病了。
助理半小时后赶来,带着私人医生,帮他量体温,喂退烧药……折腾了半天,程云州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医生不是第一次来,敏锐察觉出了家里的变化,“程太太呢?”
程云州很少生病,但前几次都是太太在身边照顾的,这次竟然没见到她。
助理也懵,“有阵子没见到了。”
医生关心他的病情,“程先生最近是不是不怎么注意休息?他身体底子好,不是熬得太厉害的话,不容易病倒。”
助理实话实说,“程总加班通宵好几晚了。”
医生摇头,“你劝劝他吧。”
助理心想自己的话哪有那个份量。
程太太不在,他能想到唯一可能劝得动程总的人,也就是那位大程总的太太。
犹豫很久,还是拨出了那个电话。
深夜,程云州半梦半醒间,“水……”
眼前一片朦胧,隐约能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在病床前忙碌着。
很快,清冽的温水送到他唇边。
程云州下意识低喃,“宋漫。”
沈绮的手僵住。
他明明都烧得快糊涂了,却清晰地喊出了宋漫的名字。
她以为他不完全在乎宋漫的,应该说,是所有人都这么以为,但似乎大家都看错了。
沈绮心里很不是滋味,扭头看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大步离开了卧室。
第二天早晨,程云州醒来时已经烧退了,睁眼便去看手机。
没有未接来电,连信息都没有。
宋漫就好像人间蒸发了。
他对着天花板出神时,隐约听到外间有人走路。
很轻,很柔,是女人的脚步声。
程云州来不及思考,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跌跌撞撞往门外跑去。
刚走到客厅,便看到落地窗边站着一道窈窕的身影。
“宋漫!”
不远处的人转过身,他悬着的一颗心忽然又跌回到尘埃里。
不是宋漫,是沈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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