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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是个事业批小说

飞可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剑拔弩张,下一刻两队人马,就要拼个你死我活。我握着腰上的短刀,望着十步远的裴山,真不想让他死的这么痛快。“好热闹啊。”一道清冷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裴清晏,他身着一身暗红色朝服,立在百官身后,右手牵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稚子,目光怯怯地望着众人。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掩住眸中的惊讶,语气平静又委屈:“裴大人,我父皇死了,尸骨未凉,他们就拥着皇子来了。”他朝我行了一礼:“殿下不必难过,这世间的所有事,都讲究个名正言顺,册立新君亦是如此。”裴山眼里怒火升腾,似是随时清理门户一般。裴清晏却恍若未见,劝说道:“殿下,丞相大人说的对,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今日朝中骨干尽数在此,殿下将手中的遗诏,宣读出来,也好众人拥护新君。”我攥着...

主角:萧渊裴清晏   更新:2024-12-17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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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渊裴清晏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是个事业批小说》,由网络作家“飞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剑拔弩张,下一刻两队人马,就要拼个你死我活。我握着腰上的短刀,望着十步远的裴山,真不想让他死的这么痛快。“好热闹啊。”一道清冷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裴清晏,他身着一身暗红色朝服,立在百官身后,右手牵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稚子,目光怯怯地望着众人。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掩住眸中的惊讶,语气平静又委屈:“裴大人,我父皇死了,尸骨未凉,他们就拥着皇子来了。”他朝我行了一礼:“殿下不必难过,这世间的所有事,都讲究个名正言顺,册立新君亦是如此。”裴山眼里怒火升腾,似是随时清理门户一般。裴清晏却恍若未见,劝说道:“殿下,丞相大人说的对,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今日朝中骨干尽数在此,殿下将手中的遗诏,宣读出来,也好众人拥护新君。”我攥着...

《长公主是个事业批小说》精彩片段


剑拔弩张,下一刻两队人马,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我握着腰上的短刀,望着十步远的裴山,真不想让他死的这么痛快。

“好热闹啊。”

一道清冷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裴清晏,他身着一身暗红色朝服,立在百官身后,右手牵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稚子,目光怯怯地望着众人。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掩住眸中的惊讶,语气平静又委屈:“裴大人,我父皇死了,尸骨未凉,他们就拥着皇子来了。”

他朝我行了一礼:“殿下不必难过,这世间的所有事,都讲究个名正言顺,册立新君亦是如此。”

裴山眼里怒火升腾,似是随时清理门户一般。

裴清晏却恍若未见,劝说道:“殿下,丞相大人说的对,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今日朝中骨干尽数在此,殿下将手中的遗诏,宣读出来,也好众人拥护新君。”

我攥着手中的遗诏,皇帝突然暴毙,老丞相携着众臣和一位皇子顷刻间便赶到了乾清殿。 这遗诏上是谁的名字,自是不言而喻。

和他对视良久,我忽的笑了出来:“裴清晏,你确定要我现在读出来吗?”

裴山混迹官场数十年,将眼前的情况看个分明,忠心耿耿的行礼:

“臣恭请公主殿下宣读遗诏。”

众臣随之跪倒在地,高声道恭请公主殿下宣读遗诏。

“好。”

我看了裴清晏一眼,打开遗诏,上面明晃晃写着慕臻的名字。

裴山自以为办事雷厉风行,算无遗策,却被自己小儿子,反将了一军,架在了这高台上。

真是不知该说青出于蓝好,还是自食恶果好。

读完遗诏,众人刚高呼完圣上英明,猛地沉寂下来。

“殿下,你可知假冒遗诏是死罪。”裴山先反应过来的,眸光狠厉,企图废弃这道圣旨的作用。

“李公公,你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来辩一辩这字迹是真是假。”裴清晏淡淡道。

一旁的李在荣,闻言慌忙上前,垂着头辨认了许久。

“怎么,李公公也识不得?”我轻轻挑眉。

“识.....识得,确是先皇的字迹。”李在荣自始至终低着头,不敢看裴清晏一眼。

裴清晏单膝跪地,拱手对秦臻行礼:“臣参见陛下。”

众人也纷纷喊着参见陛下。

裴山猛地回过头,身后靠拢他的人,已然倒戈了大半。

他后知后觉,多年筹划付之东流,还为他人做了嫁衣。立在人群中,死死盯着裴清晏,不肯下跪。

一个拥护新君的忠臣,顷刻间成了谋逆的贼子。

换谁也难以接受。

他站在原地,终是不再装了,大笑不止:“我的好殿下,我的好儿子,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

他面目狰狞,脸上一寸寸龟裂,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野心。

忽然,外面刀剑碰撞的声音响起。

一支短弩,‘嗖’的朝着我窜来,电石火光间,裴清晏闪身挡在了我面前。

那支短弩射穿了他手掌。

“裴清晏.......”我有些怔愣。

裴清晏抬手将我护在身后,黑色的血顺着他的指尖,一滴一滴的落在白玉阶上,触目惊心。

箭上有毒。

几乎同时,一股难言恐慌涌上我的心头。

脑海里浮现出母亲七窍流血的脸,嬷嬷枯骨如柴的手,和眼前乌黑的血。

我脑中一片空白,掏出腰间的还魂丹,塞到了他嘴里:“你没事的。”

裴清晏嘴角微微弯起,略带宠溺:“别哭,趁乱除掉不听话的人,以后殿下便不需再忌惮任何人了。”

我哭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他死。

我封住了他的穴道,护住了他心脉,他身体软下来,我得用尽全部力气才能扶住他:“别说话了,你不会死的。”

裴山见未成功,又按动机关,箭矢直冲我面门而来。

我利落的抽出短刀,砍断了那几支箭,将裴清晏交给了青衣。

裴相只带一群死士,很快被逼得败下阵来。

裴山逐渐有些绷不住的焦急。

我握着手中的刀,泛起了杀意:“裴相在等的人,恐怕是不会来了。”

裴山神色骤变,满是震惊。

裴山自知斗不过我,竟发了许多密信给各地藩王,信上罪状累累,要众人讨伐我。

并允诺了功成后藩王回京。

真是不小的诱惑。

若是那些叔叔有点野心有点能力,自不会是我与萧渊击退蛮夷,连夺十二城,也不会让我懦弱昏庸的父皇在位这么久。

我只是让人带兵去看望了一下他们,他们便马不停蹄的给我表忠心。

配合我给裴山编了一张网。

16、

裴山死了。

裴家这棵参天大树轰然倒去。

京城一日间,天翻地覆。

慕臻继位了,慕巳就番了,萧渊去了边陲。

裴清晏说的对,我不太会表达自己,总是把感情弄的一团糟。

内疚让我不知如何面对慕巳,珍视让我对萧渊盲目信从。

我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我离不开裴清晏。

我坐在床前,握着裴清晏的手贴在我脸上:

“裴清晏,你赢了,明年,我们还去逛花灯会吧。”


“皇姐,你知道吗?”他打断了我的话,望着我的目光灼灼:“以前跟在皇姐身边,吃馊掉的馒头,吃狗食都会觉得心安。后来欺负过我和皇姐的人,都被我一个个杀掉了,珍馐美味,可以吃上,绫罗绸缎也能穿在身上,反倒是一夜一夜难以安寝。皇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慕巳未等我回答,继续道:“思来想去,大概是因为有皇姐可以依赖,再苦也能让人支撑下去。”

我看着他俊秀的脸,心中万般思绪涌起,又默然落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

“是啊。”慕巳看着天边的火红的晚霞:“皇家亲情向来淡薄如水,皇姐和我也会变成这样的。”

不是疑惑,而是直述,是理应如此。

我心中微微刺痛,不在意他话里的野心:“也许去就番是个不错的选择。”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笑声打断。

他大笑不止,眼神陌生:

“皇姐,你知道吗,我拿刀杀死袁旺,看着他瞪大眼睛倒地不起时在想什么吗?”

霞光映在他的脸上,如梦似幻。

他顿了顿道:“原来不受欺负好简单,只要把障碍清除就好了。”

我望着天边的晚霞。

阿巳,早已不是那个需要我庇护的幼童了。

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14、

初冬,没几日,就下起了小雪。

我出宫时,便看到了那清俊的身影,肩上落了薄雪,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

两人遥遥相望,他缓缓走向我。

他伸手将我揽在怀里,身上扑面而来的冷意,让我有些怔然。

“殿下也实没将臣放在心上。”

声音有些沉,有些闷,还有些我不确定的委屈。

“本宫不敢不将裴大人放在心上。”我没有回抱他,僵僵的任由他拥着。

似是察觉我的冷淡之意,裴清晏叹了口气:

“殿下还为了萧渊和我置气呢?”

那日刺杀慕臻的人有两拨,前者是裴山的,后者是裴清晏的。

裴清晏不止算到了裴山被逼得狗急跳墙,还算到了我的离间计,心思缜密如斯,实在让人忌惮。

这些时日,我不止一次想过要除了他,想法冒出来时,又被我按下去。

我知道如何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却又拉扯的厉害,明知他是鸩酒,难以解渴,却想拉着他的手,共赴沉沦。

拉扯,摇摆,最后归于沉寂。

“安安。”他温柔的唤我,放开了我,手指轻抚上我的脸,一寸寸抚平我的眉,和我解释:

“这世道险恶,纵然你与他战场上出生入死,可回了这京城。他便成了萧家的大公子,他要叫裴山一声伯伯,这关系千丝万缕,他无法割舍的。”

已经死过一次,我又怎会不知呢?!

他的眼中不乏情义,我依旧冷言冷语。

“看来裴大人这么做都是为我着想了?”

他伸手将我鬓边的碎发别再耳后,风马牛不相及的问:

“殿下这几日有没有想臣?”

“臣这几日一直很想念殿下。”他不在意我回没回答,拉着我往长安殿走:“想着殿下是不是又生气了,又摔了几个花瓶,责罚了几人,眉毛又是不是蹙起了。甚至想殿下是不是也如臣思念殿下一般思念臣。”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又开始撕扯。

裴清晏按了按我的手指,转头对我宠溺一笑:

“殿下别和臣生气了,好不好?”

我递了个颜色,贴身宫女端上了一杯酒,液体在金色的酒盏里轻轻晃动。

我拿起酒盏,递到他面前,语气冰冷:“这是毒酒,但裴大人喝了这盏酒,我便不与裴大人置气了。”


老狐狸最是多疑,必会怀疑萧家,而萧渊呢,还得推他一把。萧家和裴家必然会割裂,到时裴氏自是孤木孑立,无林可依。

我勾起嘴角,脚下步伐大了许多。

轿撵临近宫门,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见是裴清晏,我撩开珠帘,对着他笑嘻嘻道:“裴大人今日空闲了。”

裴清晏望着我,语气没什么起伏:“空闲倒也不空闲,只是没有殿下忙罢了,这么晚才回宫。”

他一身月白色暗纹云锦,头戴玉冠,与往日相比多了几分清冷。

我一噎,呵呵笑着:“瞎逛罢了,裴大人吃了吗?要不要上撵,同本宫一起去用膳。”

“好。”裴清晏话落,便弯身进了轿撵。

我歪了歪头,看着裴清晏好看的侧脸:“裴大人今日倒是不客气。”

裴清晏未回话,反而按着我的手腕,将我抵在轿子上,贪恋的咬着我的唇,动作轻柔却又霸道,不给我任何挣脱的机会。

像在生气。

“安安,你该好好收收心了。”

那声音懒散又低沉,夹杂些风雨欲来的味道。

“裴大人真是越来越霸道了。”我笑着亲了亲他的唇。

好软。

11、

相位,我从未想过给裴清晏,他太难掌控。

那个位置,既要德才兼备,还要出身寒微,重要的甘心为我所用。

新晋状元郎曾被陷害舞弊,我曾帮他正名,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朝代更迭,世族没落崛起也是寻常之事。

宋家,曾经的钟鸣鼎盛之家如今逐渐式微,日渐没落。几乎在隐入历史的大潮中。

我瞧着眼前这两进两出的院子,是奖赏他的。

没有小厮迎门,我带着人走近了院子,院内十分冷清有两个老妪在打扫院子,布置雅致。

这才有个老妪见我衣着华丽,慌忙行礼。

“状元郎在里面?”老妪慌乱点了点头,我大跨步走了进去。

里面不但有状元郎宋谦,还有一脸笑容的裴清晏,我的脚步瞬间慢了下来。

“殿下,真巧啊。”裴清晏见我,笑若春风:“不知是什么事,还需殿下跑到状元郎府上说?”

他语调不高,甚至有些温柔。像是暴风雨前夕,宁静非常。

我自是不好说,觉得他难以掌控,要换个听话的心腹。

“听说新晋的状元郎貌比潘安,本宫来瞧瞧。”我随意的坐在凳子上。

宋谦才后知后觉,慌忙起身行礼。

他皮肤白皙,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确是一表人才,不如裴清晏那般惊才绝艳。

却是举止大方,行礼也是背脊笔直,带着些读书人的傲气。

裴清晏看着我,语调轻轻:“是,看来是臣让殿下腻歪了,殿下寻些也野味便也罢了,状元郎世家书香,恐是伺候不好殿下。宋大人,你说是不是?”

裴清晏三言两语,将宋谦架在了高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宋谦低着头,后颈耳根红彤彤一片,低头不言。

“裴清晏!”我压低了声音,对上他泛着冷意的眸子。

“怎么?臣惹殿下生气了?”裴清晏看着我,眼尾上挑,佯装无辜。

我将茶盏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茶盏瞬间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怎么,我现在都不能生气了?” 我怒气腾腾,宋谦欲言又止,裴清晏默默喝茶。

气氛沉寂了好一会。。

裴清晏轻叹了口气,似妥协般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对我伸出手:“臣给殿下定了桂花糕,殿下要不要去尝尝。”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往后倚在在椅子上,对他伸出的手视若无睹。

裴清晏颇有耐心道:“臣特地吩咐掌柜的,多放了糖,殿下也知道玉糕堂的点心很难定的。”


许久。

“兰香,你知道吗?”看着她稚嫩乖顺的脸,我眼神有些发空:“母后在时,一直视我天煞孤星,说我克她,克她身后的世族。果不其然,她后位难保,身后的世家也消亡了。”

“她死时紧紧抓着我的手,说我六亲缘薄,今日不死,日后也必然众叛亲离,不得好死。然后她笑的好开心,真的,我从没见到她笑的那么开心过。”

兰香手微微颤了一下,却连忙宽慰:“殿下,这些做不得真的。”

“真的吗?”我望着兰香问道。

“当然了。”兰香郑重的点头:“不管外面怎么传,我知道殿下是最好的殿下,以后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我望着她,她神情真挚,不似作伪,也许在她心里我确实比那个老狐狸好。

我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跳过了这个话题:

“兰香,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

她垂头乖顺道:“奴婢跟在殿下身边三年了,当年若不是殿下救了奴婢,奴婢现在恐是一具尸骨了。”

是了,凯旋回宫那日,兰香跪在宫道上受罚,我一念起,让她入了长安殿。我没想到,从踏入城门开始,便进了那老狐狸的局。

“已经这么久了........”

眼前的少女,确实比当初白净圆润许多。

我漫不经心的转着茶盏:“我真舍不得你。”

一而再,再而三的暗示。

终于让她察觉到了不寻常,兰香脸色一点点僵硬,强作镇定看着我。

我看着茶盏中起伏的茶叶,抬头对她笑道:“可怎么办呢,我最厌恶别人背叛我。”

三年了,我们有诸多默契,没有足够的把握,我不会说这些话。而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也没人比她更清楚。

兰香神情骤变,扑通跪在我面前,心神俱颤:“殿下........”

前世,她也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说她父母弟弟都在丞相手中,她没有办法。

也许她,或者萧渊对我也有情义,面对更在意的人和事时,那点情义便也微不足道了。

良久,我才开口:

“你我主仆一场,替本宫除掉裴山的眼线,做好了,本宫留你个全尸。”

兰香抬头望着我,最终重重一叩首,哽咽着:“是,殿下。”

我看着茶盏中缓缓沉落的茶叶,合上了茶盖。

4、

我带着裴清晏溜达时,裴山站在乾清殿外义愤填膺:

“陛下,公主纵然千尊万贵,可这么纵容公主,定然会让朝臣寒心,让百姓寒心,请陛下下旨收缴了公主的兵权。”

身后众臣也跟着慷慨激昂,场面颇为壮观。

老皇帝沉浸美色,胸无大志,帝王的权力早被世家蚕食殆尽。

在我携战功归来时,裴山已一手遮天。那时我名头太盛,军心所向,手握重权。

他隐忍不发,他在等,等那水深火热,民不聊生的日子过去,等臣民感激之情逐渐消融。

前世,我无心朝堂,兵权是我唯一的依仗,断不可舍,裴山未与我硬碰硬,一把软刀子,让我被万人厌恶。

现在,远不用那么麻烦。

我贴身暗卫青衣的短刀,早架在了胆小如鼠的老皇帝脖子上。裴山纵然喊破了喉咙,我那父皇都不敢吭一声。

我站在朱门外,盯着老丞相的背影:

“你爹并不怎么关心你呢,只想着夺我的兵权。”

“殿下英明。”裴清晏道。

“那不如跟了我吧。”我转头,对着他勾起嘴角,言语郑重:“我对你好。”

裴山不知,他送给我的,是他最大的一张底牌。

“哦?”裴清晏语调拉长,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有些玩味:“殿下想让臣当面首。”


别人惧我如蛇蝎,他牵起我的手却那么自然又理所应当。

我垂头看着他与我十指交缠,鲜红的官袍,与朱红广袖交叠。他的指尖微凉,却莫名让人觉得心安。

金银珠宝,珍馐美味,权势滔天,都未曾让我如此。

而我好像,喜欢这种十指交缠的感觉。

这个念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裴大人倒是蛮会表达自己的。”我嘲讽着想要抽手。

裴清晏牢牢的锁紧,如温润公子般望着我,语气深深:“谁让殿下给了臣一个极好的梦,梦里高官厚禄,美人在怀,皆是人生快事,自己乐哉,也难免想对人好一些。”

我有些怔然,随即笑道:“你乖些,本宫便让你将这梦长长久久的做下去。”

裴清晏眸光清澈:“好。”

8、

长安殿内,裴清晏摘了个葡萄,递到我嘴边:“臣最近帮了殿下这么多忙,殿下这光让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的。”

我半卧在塌上,颇有兴致:“你想要什么?”

“臣听闻近日有花灯节,殿下陪臣一起去逛逛。”

他直视着我的眼眸,勾起嘴角:“只有臣和殿下两人。”

我忍不住问道:“就这?”

裴清晏点了点头:“嗯。”

我笑着打趣他:“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大人痴恋我多年呢。”

他朝我眨了眨眼:“谁说不是呢?也许偶然瞥见殿下一眼,真是痴恋多年呢。”

我愣了愣,并未答话。不知是不是他演技太好,我逐渐看不清他。

长安的街市最是繁华热闹,香车宝盖,川流不息,道边小贩,沿途叫卖。各色新奇的玩应,琳琅满目。

裴清晏身着白色锦袍,暗纹繁复,俊美异常,引得不少妙龄女子侧目,有人还想凑上前来。

我有些烦躁瞪着那些女子,她们美目涌上泪意,终是拿着帕子扭头跑了。

我活像是个乱打鸳鸯的恶人,拆散了痴男和他的怨女们。

我语气不耐:“你让我带你出来,不会就是让我看你如何招蜂引蝶的吧。”

“娘子不高兴了?”他眼尾微微上挑,眸子里蓄满了笑意,比那漫天星河还要惑人。

我答应他,要扮作一对寻常夫妻。

他也不等我回答,随手在小摊上拿起一个猪头面具,套在了我头上。

我伸手想拿,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裴清晏!”

他充耳不闻拉着我一边付钱,一边柔声道:“娘子貌美,我也不想让别人多看一眼。”

这番话温柔又自然,就好似我不是跋扈暴虐,祸乱朝纲的公主,他也不是满腹筹谋,杀父弑君的贼子。

我与他,是这街上再寻常不过的两个人。

我没再动脸上的面具,从摊位上挑了个青面獠牙的厉鬼,扣在他脸上

“这个最适合你。”

我们穿梭在人群中,看着嬉戏的孩童,脸色绯红的姑娘,满眼情义的公子,合乐的一家人。

我有些恍然,这些离我很近,又好像很远。

身后烟花大片大片的绽放,绚丽极了,裴清晏不知从哪变出一盏莲花灯。

我盯着那盏灯,有些不解。

裴清晏耐心的解释:“据说将愿望写在这灯里,放在河里游走,便可以实现,娘子想写什么,我替娘子写。”

我随手接过了莲花灯,忍不住吐槽:“幼稚。”

话虽这么说,我却忍不住打量起来,淡粉的花瓣微卷,脉络清晰,做工不抵宫中,还算精致。

曾经,我真的有万万千千愿望,可从未有人问过我想要什么。

如今......我不知该写些什么。

思索间,马声嘶鸣,不知从哪窜出几匹马,搅乱了繁华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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