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屿洲许枝意的其他类型小说《婚色氤氲陆屿洲许枝意全局》,由网络作家“花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屿洲音质偏冷,江怀听完他做最后的发落,便立刻会意,立马去执行。男人修长的指骨屈起与匀称的掌骨相触,慵懒抵着下颚,漫不经心问:“陆晟呢?”车辆行驶至潭臣公馆大门处,莫泽握着方向盘,不假思索回着:“脸没恢复好,又去了整容医院。”想起这事,莫泽就不由想笑。上次陆总让人把陆二少的项目搞砸了,那是陆二少费了半年时间创立的项目,尤为重视,结果发布会公布合作商当天,爆出合作商劈腿小嫩模。这位合作商是个吃软饭的,家中掌权的是他老婆,他老婆恰好是个泼辣的,当场便闹了起来,将陆晟的场子都给砸了。陆晟的脸还处在恢复期,情绪波动太大,没控制好表情,嘴歪了。于是发布会还没结束,陆晟就跑回了整容医院。透过后视镜,莫泽第—次从陆屿洲的脸上看到什么叫—言难尽。陆...
《婚色氤氲陆屿洲许枝意全局》精彩片段
陆屿洲音质偏冷,江怀听完他做最后的发落,便立刻会意,立马去执行。
男人修长的指骨屈起与匀称的掌骨相触,慵懒抵着下颚,漫不经心问:“陆晟呢?”
车辆行驶至潭臣公馆大门处,莫泽握着方向盘,不假思索回着:“脸没恢复好,又去了整容医院。”
想起这事,莫泽就不由想笑。
上次陆总让人把陆二少的项目搞砸了,那是陆二少费了半年时间创立的项目,尤为重视,结果发布会公布合作商当天,爆出合作商劈腿小嫩模。
这位合作商是个吃软饭的,家中掌权的是他老婆,他老婆恰好是个泼辣的,当场便闹了起来,将陆晟的场子都给砸了。
陆晟的脸还处在恢复期,情绪波动太大,没控制好表情,嘴歪了。
于是发布会还没结束,陆晟就跑回了整容医院。
透过后视镜,莫泽第—次从陆屿洲的脸上看到什么叫—言难尽。
陆屿洲—贯没什么情绪波动的黑眸现在只吐着两个字:嫌弃。
还好他们陆家没有陆晟这么蠢的基因,爷爷从小将他养在身边有了感情,就算知道他不是陆家的亲生骨肉也没有放弃他。
他的二叔年少风流,在外沾花惹草,—个女人怀着身孕找上陆家,凭着他那二叔的蠢性子认为孩子确实是他的,加至爷爷的恻隐之心,陆晟成了陆家的骨肉。
后来阴差阳错发现了陆晟不是陆家的骨血,爷爷念着他是养在身边多年的孙子,并未将这些告知。
陆晟从小对他敌意颇深,有些事打打闹闹,念在爷爷的份上,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就当看不见,可他到了成年之际竟还不懂事,想要戏耍他,在他的食物里放了泻药,不慎被爷爷服用了。
老爷子身子骨弱,年事已高,哪经得住这些,难受了好—阵子,人都瘦了—圈。
知道这件事后,他气的给了陆晟的腿两棍,还是被爷爷劝了下来。
对于陆晟整容这件事他并不感兴趣,只要他安安分分的,他还可以听从老爷子的遗愿留着他。
想到这些,他周身的气压逐渐降低,手背上的淡淡青筋稍稍隆起。
手机屏幕霎时亮起,在暗色的车厢内格外显眼。
他冷峻的眉眼扫了—瞬,看到来信时绷紧的面部不自觉柔和了下来。
阿意:「哥哥,咱妈来了!」
「发现咱俩分房睡了!」
看到这,他眉梢—挑,最新的—条消息又弹了出来。
「妈妈以为你惹我生气,被我赶去侧卧了。」
他胸膛微微震了震,嘴角溢出—抹低笑。
点着屏幕:「阿意妹妹可得保护我。」
他母亲的性子他了解,等—下怕是要招架不住。
阿意:「哥哥自求多福咯~」(笑)
车子已经在大门口停下,莫泽提醒着他,他低低嗯了声,抬脚往内走去。
绕过门前那—圈天鹅喷泉,朝大门而去,还没进门,便听到里头陆母气愤声。
“小意等他回来我—定好好替你教训他,小东西—点情趣都没有,连老婆都要我给他找!现在居然把你惹生气!”
陆屿洲:“……”
小东西?
也不知道他母亲哪里来的形容他的词汇。
陆母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陆屿洲,知道他基本都听见了,抬了抬下巴。
“呦,大忙人回来啦。”
陆屿洲面不改色应下他母亲的这句话,如果能忽略阴阳怪气的语调自然是更好。
许枝意眼里透着光,本就潋滟的瞳孔更加水莹。
放眼整座北城,水榭芳庭的特色菜是翘楚,她特地选在了此处。
“纪叔喜欢就好。”
纪风眼眶湿润。
果然,女儿才是贴心的小棉袄!他家的臭小子可不会说好听的话给他听。
若是小意是他家的该有多好。
他在心里打起了算盘,碰巧许枝意又给他倒了杯茶,无名指那处的银色格外闪耀。
纪风眨眨眼,他记得之前在A国见到许枝意的时候还没有的。
Tiffany的风格和工艺,一看就是定制的。
他试探问道:“小意结婚了吗?”
ps:请假条
家人们,我又阳了T﹏T,今天多更一章,向大家请个假,14号就回来!
没料到纪风突然问这个问题,许枝意怔愣了一瞬,继而嘴角翘起弯弯的弧度,实诚回答道:“是的。”
纪风心中暗道可惜。
“小意年轻有为,这么早步入婚姻殿堂?”
这是实话,许枝意是他这么多年来难见的心中有传承又有才华的艺术者。
许枝意抿嘴笑,眼里恍若晕开一层层星光。
“是啊,我先生比较着急。”
可不就是陆屿洲着急?
瞧着许枝意融在婚姻蜜糖中的样子,纪风失笑。
是自家儿子没有这个福气咯~
纪风出国前便是清阳大学赫赫有名的教授,门生众多,受人爱戴,不过去雅间外上个洗手间的功夫,便被从前的学生热情邀约。
许枝意朝纪风点了点头,左右今日的聚餐也已经结束,纪风莞尔应下了邀约。今日邀他的是他从前任职期间最喜爱的学生,如今已是平城的成功人士,难得在北城遇见,见他成家立业,他心中甚是欢喜,今日想叙一叙师生情谊。
许枝意梨涡浅笑,向纪风摆摆手,转身步入寒风中。
比起往日,今晚的水榭芳庭真是不太热闹的,看来大家都是畏寒的。
许枝意不动声色搓了搓双手,手心摩擦的热度慢慢延伸至整个手掌,手腕处的佛珠被遮在袖中,与夜色融为一体。
潭臣公馆离这近,她想着不过两条街的距离,走走罢了,可现在她真是有些后悔了。
街道上的霓虹灯闪烁,许是星星也不想经受风吹,悄无声息躲进了云层,天空一片乌黑,半点光亮都无,平白有些压抑。
骤然,两道光束从身侧将暗色驱散,许枝意眯了眯眼,透过车前方的镜片,望进了一双幽深似潭的眸中。
待她反应过来,车已停在她身前,车窗落下,是陆屿洲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庞。
?
小脑袋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许枝意还有些茫然。
陆屿洲怎么会在这?和陆屿洲同居后,她才深刻了解到这个男人一颗心全扑在了工作上,早出晚归的,经常不见人影。
啧啧,陆氏不给他发一个劳动楷模的勋章真是可惜了。
现在时候还早,他不应该还在外当劳模吗?
“不上车?这里的风很有滋味?”风适时起势,带着陆屿洲的话传进她耳中,字字清晰。
许枝意:……
劳模嘴还挺毒的。
街道东南西北可都通风,说她不单只喝西北风。
见男人还有发作的趋势,许枝意眼疾手快打开副驾驶的门。
”怎么会呢屿洲哥。”
“屿洲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
“今日结束的早。”陆屿洲淡淡回着。
“怎么一个人在路上?”
车内的暖气更盛,她的身子渐渐暖了起来,许枝意语速缓慢,像棉絮的丝线,“与长辈聊了会。”
‘星潮’的一间包厢内,顾云行脸颊泛着红,显然是醉了,迷迷糊糊瞧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两人,拧着眉,像是遇到了什么世纪难题,过了好久才出声:“嗯?”
“怎么有两个陆哥?”
许枝意摇了摇头,自家表哥真是又菜又爱喝。
他摇头晃脑站了起来,重心不稳,东倒西歪,许枝意急忙抬手想要扶住,却被躲了过去。
顾云行眯起眼,在二人的脸上仔仔细细审视片刻。
这人穿着陆哥的衣服。
眼里渐渐恢复了些焦距,就在许枝意以为他有些酒醒的时候。
安静的包厢内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呔,妖精还我陆哥!”
许枝意:……
她都要怀疑顾云行跟陆屿洲之间有些什么了。
她转头,撞入陆屿洲好整以暇的眸里。下一秒,:“阿意妹妹多虑了,你表哥……”
“安全得很。”
怎么会有人觊觎一个还在追葫芦娃的人?
许枝意已经被顾云行怼着的那一声声“还我陆哥”洗脑,实在忍无可忍,起身,手指弯曲,掐了掐他的侧腰,咬着后槽牙,脸上依旧是担忧的表情,轻声细语:“表哥,我们该回去了。”
顾云行生性本就闹腾,酒醉后更甚,叛逆因子翻涌:“我不!”
“除非……”
“除非你说大王请回家!”
“否则别想让我走出这个门!”
许枝意:……
她今天就不应该来这。
还大王请回家?要不是现在陆屿洲在这,她直接把顾云行压在五指山下。
忍无可忍,但是她要再忍忍,现在在陆屿洲眼里她还是担忧表哥的妹妹,只是后槽牙都要碎了,她一个一个字节细细说着:“大、王、请、回、家。”
顾云行得逞呲着个大牙:“不批。”
许枝意怒从心生,忍无可忍,手掌暗暗一手把人推开,好似顾云行脚崴失重落在沙发上,她忙收拾好惊慌失措的神情,担忧道:“表哥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耍了好一会酒疯,也逐渐疲软下来,沾上沙发竟直接双眼一闭沉沉睡去。
包厢内瞬间寂静极了,许枝意闭了闭眼,酝酿着情绪。行,又到她表演的时候了。
她音节颤抖起来:“屿洲哥,你快来看看表哥。”
陆屿洲挑挑眉,掐灭了才点起的烟星,不急不缓来到她身侧,淡淡看了两眼,嗓音清越:“没事,睡过去了。”
许枝意泄了口气,顺着胸脯:“那就好。”
还想着走出门?这下子真让他横着出去了。
虽然没看‘星潮’的男模,但‘星潮’的服务员却是一个个人高马大、肌肉发达的,三人抬着顾云行,送上了车,正巧江怀从警局回来,几人打了个照面。
现在时间已然不早,江怀的居所与顾家同方向,省得来回波折,江怀揽下了将顾云行送回顾家的重任。
安置好顾云行,许枝意才想起自己把姜栀忘了。
忙掏出手机,姜栀给她发了信息:「已被逮捕,不必救我,保命要紧。」
见状,她心下一松,立即懂了为什么找了半天也找不见姜栀的踪影,有一个管天管地的未婚夫还真是麻烦,婚姻的坟墓真是可怕,还好她和陆屿洲互不干涉。
耳畔传来两声‘嘟嘟’的喇叭声,面前的车窗降落,露出陆屿洲英俊冷峻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搭在方向盘上。
“上车。”
许枝意摆摆手,将方才与许家司机的消息页面摆在他眼前:“不用了屿洲哥,许叔很快就来。”
按理来说,她现在和陆屿洲是一个本上的人,但二人还没办婚礼,承袭传统,她还是住在许家。
“我和伯父说送你回去,许叔不会来。”
闻言,许枝意也不再拘泥,手指靠近副驾驶车门,余光瞥见座椅上有个精致的礼盒。
一看就是女人的东西。
陆屿洲在外头养女人了?
也就是停了那么一下,她的手顺势打开后座车门,坐了上去。
陆屿洲就算在外面养金刚芭比都跟她没关系,反正这个婚也是假的,只要别在外头打她的脸就行。
她堪堪坐下,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透过前方的车窗镜探了过来,嗓音沉沉:”把我当司机?”
冷风被隔绝在车外,车内暖气蕴蕴,她脱下肩上的风衣放在一侧,眼中清澈又无辜:“怎么会呢?之前坐哥哥和表哥的后座都让我有心安的感觉。”
“屿洲哥的也一样。”
可不就是心安的感觉?要是陆屿洲车技不好,她在副驾多危险啊。
陆屿洲:“随你。”
与许枝意想的不同,陆屿洲的车开的很稳,稳到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待醒来时已经到了许家大门口。
车厢里安静极了,长睫轻颤,渐渐睁开了眸子,仰起头,五指揉了揉发酸的脖颈,透过车窗镜瞧着,陆屿洲正靠在车头,她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陆屿洲背着光,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抹猩红,最顶上的衬衫扣子解开一颗,露出一点锁骨,眼慵懒随意向她望来,让她莫名想到了狐狸。
自古的故事都是女狐狸吸人精血,要是陆屿洲是男狐狸,怕是会把人吃拆入腹吧?
”想什么呢?”
许枝意回了神,勾起嘴角:“就是想这么晚了,爸妈应该都休息了。”
“今晚谢谢屿洲哥,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这一天太过疲惫,困意袭来,她的脑袋也有些昏沉,此刻只想赶紧洗漱完回到她舒适的大床上。
男人偏过头来,眸中是化不开的墨色,与夜融为一体,灭了猩红,将一个精致的盒子向她递过来。
许枝意眨眨眼,有些没缓过神来,定睛一看,这不是副驾驶上的那个吗?
“给我的?”
几人都是一块长大的,陆屿洲也送过她不少东西,都是酒、车、房子之类,这盒子是A国雅致拍卖行的,那拍卖行她前几日也去过,只拍卖首饰之类,陆屿洲送她首饰?倒是头一次。
陆屿洲神色不变,声线低沉悦耳:“嗯。”
“打开看看?”
这颗心不如直接摔烂好了。
对上陆屿洲的视线,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与方才面对许枝意时满眼的柔意不同,此时那双黑眸幽幽,明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却让他如坠冰窖。
时子沐没了刚开始的兴致冲冲,整个人萎靡不振。
与纪风告别后,几人从内院中走了出来。
院外又下起了雪,像是细碎的柳絮,洋洋洒洒洒向人间,模糊了天与地的界限。
许枝意刚走两步,—袭厚重的黑色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她还能感受到大衣内的温度,很热。
是清晰的冷松香,与今日的雪景分外相配。
她垂眼,陆屿洲两手正搭在大衣领上帮她整理着,她好似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大衣低垂遮住了她的小腿,将她整个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
“哥哥不怕冷吗?”
她瞧陆屿洲里面穿得也显得单薄。
陆屿洲为她整理好大衣,“不冷。”
许枝意:“我觉得好冷。”她笑得靡丽,嗓音带着娇气。
“哥哥抱抱我?”
男人动作—滞,微微抿着唇,没有动,眼底带了几分探究。
“阿意妹妹最近似乎不太对劲。”
在长辈面前叫他老公实属正常,但私下却时常称他为哥哥。
许枝意知道他在想什么,气定神闲道:“不是屿洲哥说我当你是哥哥吗?”
“我觉得屿洲哥这个称呼不能表明我对你的亲近之意。”
“哥哥这个称呼不好吗?”
“屿洲哥不是拿我当妹妹吗?难道是假的?”
—连好几问将陆屿洲堵得哑口无言。
雪景模糊不清,她得逞笑了笑,悄悄勾起陆屿洲的食指,轻轻晃了晃,带着撒娇的意味。
“哥哥,这是哥哥和妹妹的相处方式呀~”
不等男人反应过来,她已经环上了他结实的腰腹,侧脸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愈演愈烈的心跳。
她真是为了她和陆屿洲的爱情付出太多了。
江怀在前方走了几步,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转身—瞧。
豁,这—会儿功夫俩人就抱—块儿了,真是如胶似漆密不可分。
他拔腿就跑。
掌心的力度落在她的腰际,将她往怀里拢着,隔着—层厚厚的大衣,也不知是不是许枝意的心理作用,她觉得腰间格外灼热。
她似乎真的冷极了,整个脑袋和身子都贴在他的身上,呼出的热气也顺着空气中的因子蔓延成了雾,许枝意的腰身是真的很细,细到他—条手臂便可以环抱严实。
有几片雪花顺着风的方向落至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背,感受着手背的暖,融为—滩水,顺着肌肤而下。
没有滴答声,它无声融在雪里。
**
元旦过后,北城被席卷在—片白色海洋里,外头仿佛被盖了—层羊毛毯。
晚间,潭臣公馆内灯火通明,许枝意闲来无事摆弄着画纸。
画室内异常安静,只有她轻翻画纸留下的声音。
“咚咚咚。”敲门声格外清晰。
她随口道了声进,卷翘的睫毛垂着继续手中忙活的事。
耳畔的开门声传来,却迟迟没有听见有人出声,她缓缓的抬起头,与站在门口的陆母视线交汇。
她美眸中闪过—丝诧异,将手头的事情停下,上前几步,“妈妈?”
妈妈怎么突然来了?
陆母的面色十分发愁,牵着她的手,声线低落:“小意,我和那老头子吵架了。”
口中的老头子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许枝意忙将人拉到沙发坐下,细细听陆母说着。
许枝意:???
她心里的小人已经在阴暗扭曲爬行了,怎么没人告诉她陆屿洲也在啊!!
他一双凤眸上挑,眸底是全然的漫不经心,硬朗的五官轮廓格外出挑。
许枝意水莹的双瞳错愕,僵硬转动瞳孔,环顾四周,雅间内还有陆父、陆母和许母、许父。
得,悬着的心彻底死了,长辈们竟然都在。
见她进来,陆母脸上尽是慈爱的笑,她本就喜欢阿意这孩子,如今就变成她的儿媳妇了,她怎能不开心。
只是刚才许枝意说话语速太快,她有些听不太清,疑惑询问道:“阿意说什么?就此什么?”
许枝意很想说这婚事就此作罢,可陆屿洲的视线还没从她身上移开。
她要是在长辈面前先提起这事,陆屿洲小心眼记仇怎么办?她还是静观其变为好,许枝意弯起唇,讪笑道:“还是得就此好好规划比较好。”
反正做什么事都得规划。
陆母搂过她的肩膀,乐得合不拢嘴:“阿意和小洲也是默契,都想到一块去了,小洲刚刚还念叨着一定要好好办婚礼呢。”
许母也乐呵:“知道你们小年轻着急,这事一定办得妥妥帖帖的。”
许枝意瞳孔一缩。
什么?这么突然?
一旁的许父陆父已俨然一副相谈甚欢的架势,她被陆母推到陆屿洲身边坐下,鼻尖萦绕着从身侧传来的淡淡雪松香。
她轻抬眼眸。之前怎么没发现,陆屿洲还怪香的。
许是之前离得远的缘故,她今天还是头一次和这家伙靠这么近。
两家也好久没办喜事,长辈们兴致颇高,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婚礼流程,全然忘了她和陆屿洲这两位当事人。
不过这样也好,她靠近了陆屿洲几分,压低了声线,不信邪询问:“屿洲哥是要跟我结婚?”
陆屿洲眸色漆黑,淡淡摇头,就在许枝意快松一口气时,男人陈述着事实:“不是‘要’,我们已经领证了。”
许枝意不死心:“我们可以离婚的,我怎么能耽误屿洲哥你的幸福呢?”
很好,这个理由很冠冕堂皇,她要给自己竖大拇指。
陆屿洲手指一下一下摆弄着杯盏:“你有喜欢的人?”
许枝意:?
怎么突然问起她?
她实诚摇摇头:“没有。”猛然想到什么,补充道:“说不定以后就有了。”
陆屿洲视线落在她亮莹莹的眸子,小姑娘脸颊白皙,看起来就软软的,让人不禁想逗逗:“嗯,那就先委屈阿意妹妹先别那么快有。”
“毕竟我们还在一个本上。”
两家长辈全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风起云涌。
陆屿洲嗓音低低,接着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你也不想出门就被车撞吧?”
两个月前倒霉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来,令人防不胜防,放在平时,她肯定不信这些牛鬼蛇神之说,可事情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身上。
她就是一个倒霉蛋。
许枝意不动声色打量陆屿洲几眼,似乎…和陆屿洲领证后就再没有发生那些倒霉事了。
这陆屿洲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和唐僧一样吃了有所奇效?心里的天平已经渐渐倾斜,她还想再做最后的挣扎,嘴硬道:“这都是意外。”
男人手指轻扣住杯盖,瓷器相碰的响声不免让许枝意侧目,待瞥到杯盖上的手时,她的视线凝滞了一瞬。
陆屿洲手这么好看的?
桌下的手指来来回回挣扎几下才没把魔爪伸向陆屿洲。
脑子还没跟上,嘴已经念道:“屿洲哥说的有道理,还是我的小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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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为了那爪子答应了?!”姜栀听完来龙去脉后,只觉一言难尽。
绚丽而旖旎的灯光闪烁着,‘星潮’包厢隔绝了外头的喧闹。
许枝意也知道这有些荒谬了,只是,“即使那是爪,也是我的梦中情爪诶。”
陆屿洲的那双爪子……不,是那双手,像极了她近日梦中的那个,现实生活中竟有如此合她心意的手,她当然不能放过。
她有一下没一下捻着腕上的佛珠:“反正这婚姻也只是暂时的,我就当家里养了一只布偶猫,凑合过。”
姜栀:……
姐妹,你那哪是布偶猫,且不说是不是布偶猫,把陆屿洲想成猫,这未免也太温顺了。
正巧服务员送来了几瓶酒,二人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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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繁星点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车内,江怀坐在副驾上向后座的陆屿洲梳理着明日的行程。
“陆总,明天上午九点半有个跨国会议,下午两点是部门会议,与鸿兴集团张总的商谈定在了下午六点。”
陆屿洲眼眸瞌着,不咸不淡嗯了声。
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为老板考虑方方面面是他该做的。
江怀滑着笔记本屏幕,继续说道:“与张总商谈的地点定在君盛大厦。”
“君盛?”陆屿洲掀开眼,漫不经心念着。
“您觉得不妥的话,我重新安排。”江怀的行动力很强,说着便动起手来。
陆屿洲摆摆手,淡淡道:“不必。”他只是想到君盛是顾家的地盘,顾家是许母的娘家。
而他自幼与顾家两兄弟交好,他和许枝意的事还未传开,顾家也还不知道。待到那两兄弟知晓后,那场面想想他就头疼。
手机屏幕不断闪烁,叮叮咚咚的提示音接二连三响着,陆屿洲皱眉打开屏幕,一条条信息像是话匣子开了口,接涌而出。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顾云行:「我怎么这么命苦!」
「爸妈都跑了,哥也跑了,偌大一个公司交给我,是看着我败光吗!」
「我只享了二十多年的福,我还想多享八十年!速速回来!@顾宴」
顾宴:「闭嘴。」
顾宴这句话无疑刺激到了顾云行,接下来满屏都是顾云行的刷屏表情包。
陆屿洲捏了捏眉心,被顾云行吵的眼睛疼。
顾家大少顾宴和二少顾云行正是许枝意的表哥。
几年前,顾宴阴差阳错进了娱乐圈,顾宴是顾家这一辈的继承人,在娱乐圈终究是留不久的,只是顾宴一走,协助顾父的任务就落到了顾云行的头上。
作为一个自小无忧无虑的小公子,这无疑给了顾云行当头一棒,顾云行就不是经商的料子,奈何平时嘻嘻哈哈惯了,顾父想磋磨他一顿,便携顾母一块周游世界去了。
顾云行的担忧也算是多余了,顾氏花着大价钱养出来的团队,怎么可能就因为没有主事人在而轻轻松松败光家产呢?
终于,群里的表情包停了。
顾云行:「今晚我就是这座城最孤独的人。」配了张酒杯图。
只是群里安静如鸡。
不死心的顾云行又发了个朋友圈,还加了定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哪。
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陆屿洲单手撑着头,卸下疲惫:“去‘星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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