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应樱小应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我撩的奶狗是上司应樱小应小说》,由网络作家“呱呱叫的老斑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她潋滟的红唇,程遇舟脑海里浮现视频里被马球服包裹的姣好身躯,嗓音微微暗哑,“昨晚你发信息过来我睡着了,怕你误会,今天特意亲口跟你解释,我爸妈…最近去国外旅游了,等过段时间他们回来了我来安排见面的事,别生气好不好?”应樱能感觉到他在刻意增加肢体接触,身子本能地紧绷起来,抿唇轻“嗯”了声。“回来啦!”“别说,郎才女貌,整个棠溪也就这一对瞧着最般配,最养眼。”“可不是,我看电视上的男女主角也没他俩好看呢。”沿路街坊邻居的问候落进耳里,应樱客气地笑笑,经过医馆时,瞥见大门是闭着的,今天周六,并不开张。她加快步伐,迈进楼梯的刹那暗暗松了口气。新租的房子就在沈源的医馆上面,六楼,两室一厅,宽敞明亮,家电齐全。邱意浓很是喜欢,在阳台种了株绽放...
《糟糕!我撩的奶狗是上司应樱小应小说》精彩片段
看着她潋滟的红唇,程遇舟脑海里浮现视频里被马球服包裹的姣好身躯,嗓音微微暗哑,
“昨晚你发信息过来我睡着了,怕你误会,今天特意亲口跟你解释,我爸妈…最近去国外旅游了,等过段时间他们回来了我来安排见面的事,别生气好不好?”
应樱能感觉到他在刻意增加肢体接触,身子本能地紧绷起来,抿唇轻“嗯”了声。
“回来啦!”
“别说,郎才女貌,整个棠溪也就这一对瞧着最般配,最养眼。”
“可不是,我看电视上的男女主角也没他俩好看呢。”
沿路街坊邻居的问候落进耳里,应樱客气地笑笑,经过医馆时,瞥见大门是闭着的,今天周六,并不开张。
她加快步伐,迈进楼梯的刹那暗暗松了口气。
新租的房子就在沈源的医馆上面,六楼,两室一厅,宽敞明亮,家电齐全。
邱意浓很是喜欢,在阳台种了株绽放的三角梅,热烈的红色,花冠瀑布般伸出铝合金防盗窗,微风拂动,一蓬蓬花瓣发出轻柔的摩挲声。
楚立文在当晚就给应樱转了三万,有了这笔钱和那一万块奖金,母女俩的日子总算过得没那么捉襟见肘。
应樱给邱意浓添置了新睡衣、裙子、化妆品,从头到脚焕然一新,把邱意浓心疼坏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收拾啥,反倒是你,也该买几身好点的职业套装了。”
“最近都跟着思思跑外景,买贵的也穿不上,以后再说吧。”应樱在看书,边做笔记边答道。
邱意浓将房间每个角落都擦得噌亮,第二天忙忙碌碌做了一大桌菜,叫了士多店阿嫲和平日里相熟的几个邻居。
程遇舟自然也在,带了两瓶五粮液两条华子。
他很健谈,端茶倒酒递烟,半个女婿的样子,一顿饭吃的几人对他连番夸赞。
“小程啊,我儿子马上大学毕业了,还没找到地方实习,今年经济不景气,大部分单位都在裁员,只出不进,你看,能不能帮忙介绍介绍……”
“没问题,阿姨,他哪个大学毕业的?要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厂里实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工资不高,实习生也就三四千。”
“欸!行行!谢谢小程啊!”邻居没想到随口一提,程遇舟就答应了,赶忙双手端着酒杯站起来, “来,我敬你。”
“小事一桩,阿姨快别客气。”程遇舟笑着瞥了眼应樱,“平时都是你们在照顾我丈母娘,今天正好都在,我借着这个机会敬大家一杯。”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
“好好好!小程总敬酒,这酒必须喝!”大家纷纷起身。
阿嫲捧着茶调侃道:“丈母娘都叫上了,看来啊,好事将近,马上就能吃到喜糖咯。”
“你家小应真是好福气啊,又帅又有钱又没架子,这是打哪找来的绝世好男人。”
被街坊这么夸,邱意浓当然高兴,正欲接话,应樱搁在桌面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这一响,所有人视线齐齐望来。
应樱瞥了眼来电号码,心脏一紧,白皙葱细的食指往左滑,电话断了。
她将手机反扣在沙发上,面无波澜地继续闷头吃饭。
“谁打来的?怎么不接?”程遇舟将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拿纸巾擦手,不动声色地问。
“噢,没什么,骚扰电话。”相较于程遇舟的如鱼得水,一晚上沉默不吱声的应樱反倒像个客人。
程遇舟又抓了只虾剥起来,笑容温柔:“多吃点虾,补充蛋白质。”
应樱回到办公室,看见张景阳坐在自己工位检查那篇她差不多修改好的稿子。
“组长?”
“哦,小应回来了,那位太子爷没为难你吧?”
张景阳将文件发送到自己邮箱,站起身端详一下应樱的脸,内心由衷感叹:纯天然美女就是好,360°无死角,任何时候看都赏心悦目。
应樱没多说话,“没有为难,我放下台本就出来了。”
张景阳颔首,手指敲着桌面若有所思,半晌后开口:“行,现在时间不早了,这里有我盯着,你赶紧下班吧。”
“谢谢组长。”
“噢,对了,明早上班记得把我办公桌上那堆文件都复印了,一式三份,别漏页啊。”
“好的。”
张景阳对她乖巧的态度很满意,谁不喜欢兢兢业业的美女下属,他清清嗓子拿腔作调地叮嘱了句:
“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应樱关闭电脑从大厦出来,已经过了八点半。
夜色斑驳,细细密密的雨丝在灯光下飞舞,路边那辆打着红色双跳的商务奔驰穿破雨雾映入眼帘。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程遇舟撑着伞下车,大步流星朝她走来。
“等很久了吧?”应樱微笑上前。
“男朋友等女朋友下班不是天经地义么,”程遇舟将伞撑过她头顶,自然地牵起她手,“饿不饿,珠江边新开了家泰国菜,要不要去试试?”
“晚上吃的食堂,现在还饱着,下次吧。”
“好,听你的。”
程遇舟笑着拉开车门,体贴地请她上车,“工作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难缠的同事?”
“还不错,都挺好的。”
依旧惜字如金。
程遇舟在应樱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眯了眯眼,下一秒,脸上又恢复温柔的模样,摸她发顶:
“顺利就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我说,别自己闷着。”
应樱没瞧见男人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背靠副驾驶,在夜色里仰头看他,眉目认真地说:“遇舟,谢谢你。”
应樱承认自己不是好人,答应做他女朋友的动机不纯,她对他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喜欢,更多的是想找个肩膀依靠。
虽没爱情,却也想真心和程遇舟过日子的,平平淡淡、似水流年。
她实在太过漂亮,一双极妩媚的狐狸眼,内勾外翘的眼型好似勾着欲,这么深深地望着人,哪个男人都会心动。
程遇舟眸色暗了暗,俯身,暧昧地贴近:
“想谢我?那就让我亲一下。”
灼热的气息侵袭而来,程遇舟的唇就在她唇边不到两厘米的地方,两人呼吸渐渐有了起伏。
应樱卷翘的羽睫颤了几下,心跳如雷似鼓,很慌。
……
不远处。
电视台一楼大厅的自动玻璃感应门朝两边敞开,脖颈纹着青龙的寸头保镖先一步而出,警惕地扫视四周。
身后,一位身形颀长的男人在众保镖和工作人员的簇拥下,缓缓踏进雨夜。
“霍总,非常感谢您能在百忙中接受这次采访,回头等片子剪辑好了发您过目。”刘主任赔笑道。
霍砚辞正欲答话,眼神忽然一顿,黑眸直视前方,冷峻的眉眼不见半点温度。
助理徐策循着他视线望去,昏暗的路灯下,一辆商务车的车门半开,男人站在车外,女孩坐在车里,无法窥见两人容貌,但看姿势,像在接吻。
徐策内心闪过错愕,这些年来霍总从不近女色。
应酬的酒局上,有些老板带着女明星出席,喝多了不是没见过更过分的举动,摸的,撕的,塞的,啃得人嗷嗷叫。
霍总看都未看一眼,怎会突然关注这种小场面,似乎还有些动怒。
徐彻不敢擅自揣摩,从西装內夹掏出名片双手递过去,代为答道:
“那就麻烦刘主任了,片子发我邮箱就好,您请留步。”
刘主任很有眼力见,瞥见霍砚辞凌厉的下颚线,领着工作人员麻利开溜:“霍总,徐助理,再见。”
十几个人一走,场面骤然安静下来,连带着下了半天的雨都小了。
霍砚辞偏头点燃一支烟,雨夜里,青白烟雾弥漫,他余光依旧落在那对恋人身上,表情讳莫如深。
南栀太紧张了,没发现门口的动静,就在程遇舟的唇要贴上来之际,她本能地往后闪躲了一下。
预料中的吻落空。
程遇舟睁眼,看着缩在座位里的女朋友,目光复杂难辨。
他克制地深吸一口气,语调还是那么温柔:“怎么了?”
“对不起,”应樱反应过来,急促咳嗽几声,难堪地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她张了张嘴,理由难以启齿。
即便内心已经接受他做男朋友,可没有那种生理性的喜欢,身体还是十分抗拒这种亲密接触。
“没关系,慢慢来。我能追你两年,当然也能等你心甘情愿接纳我,不在这一时。”
程遇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攥紧拳头,而后彬彬有礼轻合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
“别有心理负担,走吧,送你回家。”
他脸上挂着儒雅斯文的笑,不浓不淡的眉毛下,一双细长的眼睛温情脉脉。
这么温柔的男子,她居然会抗拒。
应樱内心万分自责,找补似的凑过去,侧脸隔着衬衣亲昵地蹭:
“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对你好不是应该的么?傻瓜。”程遇舟发动汽车,状似随口问了句:“明晚有空吗?”
应樱不太确定要加班到几点,但刚才扫了他的兴,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有事?”
“那群狐朋狗友听说我追到你了,都想见见。他们在信记海鲜定了个饭局,就是不知女朋友愿不愿意赏光。”
应樱跟着笑起来,后背松弛地陷进座椅里,手指捏着包包的拉链把玩:
“那我争取早点下班。”
“好。”程遇舟搭着方向盘向左轻轻一拐,唇角春风得意。
黑色商务车彻底汇入滚滚车流,霍砚辞目送它离开,吁出最后一口烟,伸臂探出伞外。
徐策警铃大作,急忙撑伞上前:
“霍总!在下雨!”
霍砚辞一个眼神制止,漫不经心摊开手指,任由雨丝点点飘落掌心。
当年她甩支票给他的那天,京城好像也在下雨……
京城的雨和这里没什么不同,
但他寻找了五年的姑娘却有了男朋友。
话落,她明显看到刘主任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刘主任没表露出来,慈祥地拍拍她肩,笑着鼓励:“英雄不问出去,既然来了就好好干。”
“好的,主任。”
大概觉得没再攀谈下去的必要,刘主任说了句还有事就走了。
应樱逃也似的躲进洗手间。
水龙头被拧开,她弯身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她白皙美丽的脸颊滚落,滴滴答答地汇聚于水池之中。
往昔的那些片段,仿佛是被修复的电影胶片般,一帧帧地在脑海中重现。
那年的她不知天高地厚,当着他全班同学的面,趾高气昂地把支票甩在男生课桌上:
“霍焰,给你五十万,当我的小白脸怎么样?”
霍家还真是低调,送他去京城上学,没派保姆没遣豪车,甚至连霍砚辞的名字都改成了霍焰。
谁能想到,那个斯文低调、几乎从不与同学为伍的男生竟是港城霍家的太子爷!
记忆浮光掠影,应樱两手撑在盥洗台边缘,望着镜子。
眼前灯影绰绰,镜面上的水珠扭曲成奇怪的形状,渐渐浮现霍焰那张风光霁月的脸,浅褐色的眸子明亮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他手里翻书的动作未停,没看支票,继而抬眸,冲她极淡地笑了笑。
年轻气盛的应樱读不懂他笑容的含义,恼羞成怒撕碎支票,一把推开围观的同学夺慌而逃。
再后来,应家骤然破产,父亲不堪打击跳楼自尽,仓皇之下应母邱意浓给女儿办理退学,带着她从京都流落至梁城。
从此生活翻天覆地。
而今两人再见,他是这天上高不可攀的月色,而她,成了深陷泥潭的蝼蚁。
唯一的奢求,霍砚辞没认出她,又或者认出来了,能够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会高抬贵手吗?
如此冷冽矜贵的男人,
怎么可能忍受自己当年对他的折辱?
换作是她,她也不可能原谅,说不定会十倍报复回去。
应樱长叹了口气,抽出纸巾擦干脸。
……
洗手间的门再次推开,安娜手里拎着化妆包蹬着细高跟,风摇柳摆地走进来。
瞥见应樱,她翻了个白眼,将化妆包往盥洗台面一丢,“哗啦”掏出香奈儿口红对镜描唇,不屑地嗤笑:
“瞧这副穷酸样,全身上下衣服鞋子加起来都没超过两百块,连本科都是成人自考的,也不知道怎么混进电视台的。切,跟这种人为伍,简直拉低档次。”
新进的实习生里,她和姚明宇都是关系户,也就应樱半点背景也没有,安娜猜测:多半是靠着这张狐媚子的脸蛋讨好了面试官。
生活所迫,这几年在咖啡店奶茶店打工无数,应樱早习惯了各种不友好的目光和言语。
她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潋滟的狐狸眸里不起波澜,就那么平平静静地看着她:
“物以类聚,人狗殊途,安小姐要是觉得和我不是一路人,建议你尽早辞职。”
“你你你骂我?!”
安娜被那句人狗殊途气坏了,扬起手里的口红往应樱身上砸,撒泼尖叫:
“好你个狐狸精!在张组长面前装人畜无害的清纯小白花,人后终于暴露你真实面貌了!”
口红轻若无物,砸在身上压根没什么重量,只在白衬衣上落了点鲜红的印记。
应樱斜倚门框,面无表情看着安娜继续咬牙切齿发疯。
“你简历上清清楚楚写着呢,父亲过世,母亲无业,就这种卑贱的出身还妄想在电视台出人头地!哼,来这丢人还差不多!我告诉你,有我安娜在台里一天,你应樱别想有好日子过!”
“说完了?”
应樱不是没见过安娜和张景阳之间的暧昧举动,非常清楚她敢放话威胁自己依仗的是什么,她挑眉“哇哦”了一声,表情明媚生动:
“那我等着。”
话落潇洒拉开门转身,安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胸口的闷气下不去上不来,堵得厉害。
“死狐狸精拽什么!”
安娜一怒之下抄起盥洗台上的化妆包狠狠砸在地上,眉笔、粉饼、腮红、睫毛膏、眼线笔……哗哗啦啦掉出来,四散滚去。
洗手间门外,吴澜手机贴面在打电话:
“……让我带她当然没问题,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做我的组员很辛苦,万一小丫头哪天自己受不住跑了,您可不能降罪于我。”
那头不知说了句什么,吴澜笑着说好,礼貌地挂断电话,推开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偏巧不巧滚落到脚边。
吴澜低头扫一眼,皱眉,目光像刀一样剜向始作俑者。
安娜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她,脸都吓白了,慌慌张张拾起地上的套套盒藏在身后,90°鞠躬道歉:
“吴姐,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的实习生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台里拿,当这里是什么,夜店?”
作为台里资历最老、脾气最臭的主持,吴澜声音不怒自威:
“你哪个组的,组长是谁?”
安娜不敢撒谎,结结巴巴:“…张…景阳…”
“再有下次,立马卷铺盖和张景阳一起滚蛋。”
“对不起!吴姐,对不起……”
安娜诚惶诚恐,连化妆包都不敢捡,哆哆嗦嗦地跑了,速度快得像后面有厉鬼在追。
昨晚收到应樱的短信问双方父母要不要见见面,他看着短信一夜没睡,也不知是相处久了,对应樱日渐生情;还是看到她被好几个男人献殷勤,激发了男人的斗志和自尊。
程遇舟感觉自己越来越在乎她了。
可是双方家长见面,他还没往这么深远想。
而且,应樱母女俩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父母未必看得上。
程遇舟失眠一晚,决定先回家探探口风。
“爸,”程遇舟手肘搭在麻将桌上,看了一圈牌,嬉皮笑脸地问,“您退休在家天天打麻将,要不要娶个儿媳妇回来给您端茶倒水?”
程父摸了个西风打出去,皱眉:“上次不是叫你分了,还没分?”
“好好的分什么。”程遇舟拿起旁边凳子上的西瓜放嘴里咬,做无辜状。
“等会儿,四条,碰。”
程父瞪他一眼,“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看看现在车间和酒吧被你折腾成啥样了,知道为什么吗?那女的就是个祸水。”
“这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她从不掺和我的业务。”
程遇舟丢了西瓜皮,擦擦手,帮他摸牌,
“上回我应酬把她带过去,她还答应了,真的挺好一姑娘,圈子也干净,每天老老实实在电视台上班,下了班就回家,两点一线,哪儿也不去。”
“哪也不去,昨天怎么混到酒吧了?”
程遇舟暗叫不好,身边这些老家伙大概率都是父亲的眼线,自己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了。
“她同事请客,正常聚餐,”他笑了笑说:“您老怎么越活越封建了,部门聚个餐怎么了,您没退休前还不经常带着员工去团建嘛。”
“那能一样吗?”
程父没好气道:
“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那姑娘是凤凰,蹲不了你这棵烂梧桐树上,赶紧分了吧。”
程遇舟也来气了,把牌一丢,拿起车钥匙起身往外走:“不分。”
“你个臭小子!!”程父追出来,大声呵斥道:“不分你就别接管公司了,明天我就换总经理!”
程遇舟一脚狠狠踹向车门,咬牙道:
“女人我要,公司我也要!爸,您还是在家安心打牌吧。”
他跳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撞开别墅半敞的雕花弧形铁门轰隆而去。
程父气得眉毛倒竖,扶墙大骂道:“不孝子,不孝子啊!这个家迟早会被他败完!”
车子开到珠江边,天色将暗不暗,迎面吹来的江风充满了咸湿沉闷的水汽。
抽到第二支烟的时候,程遇舟冷静了,他重新坐回车里,季柯打来电话:
“喂,在哪?今晚赫本酒吧,来不来?”
听到他提酒吧,程遇舟刚压下去的烦躁又涌了上来,用力扯开衬衣,“不去。”
季柯在那头淫笑:“怎么,那晚的滋味不好吗?”
“你要还把我当兄弟,那东西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程遇舟冷冷道。
“吆,认真的?”
“嗯。”
“行,不玩就不玩。”季柯笑了笑,“下午的热搜看了没,没想到马球场还有这样的绝色美女,咱改天去见识见识。”
“你想去就去,别拉我。”
程遇舟挂断电话,胳膊肘搭在车窗又抽了会烟,发动汽车前鬼使神差点开抖音。
大数据就是这么牛,开屏就是挥杆进球的应樱。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地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
最后把视频下载,照片放大,定格在应樱那张明艳漂亮的脸上。
程遇舟感觉血液往头顶涌,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身体深处窜起。
……
应樱和南思思从工厂出来,楚立文亲自送到门口,拍了拍应樱的肩:
“嗯?”
应樱很快回神,接过文件从头到尾浏览一遍,朗声念道:
“本台消息:M国截止今年九月底财政……”
声线冷清,如珠落玉盘,没半分怯意。
吴澜这才真正开始打量她,目光自上而下:“大学什么专业?播音还是传媒?”
应樱答道:“中文系。”
“中文?”吴澜颔了颔首,又问:“那怎么想进电视台?”
“朋友介绍。”应樱放下稿子,如实回答,“吴姐,我很珍惜这次的机会。”
听到朋友两个字,吴澜意味深长瞥了眼手机,指尖敲敲桌面:
“你的这位朋友一开始不让你来我新闻组,是怕你吃苦吧?”
应樱脑袋一片空白,表情错愕:“什么?”
难道是程遇舟看她昨晚下班不太开心,给申请了工作调动?
她对程遇舟的人脉圈一无所知,没法下结论。
但在羊梁城,除了他,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帮忙。
吴澜以为小姑娘害羞,笑了笑:“应小姐形象气质都不错,临场反应也还行,是块做主持的料。不过普通话儿化音重了些,以前在京市待过?”
应樱点头:“二十岁以前都在京市。”
“难怪。”吴澜没问她为什么来梁城,“粤语会了吗?”
“会,可能不太标准。”
“给你一个月时间,不管用什么方法,把粤语学会。”
吴澜摆摆手让她出去,一锤定音结束对话:
“你跟着南思思从外景记者做起,应樱,我不管你是谁的人,既然到我这了,希望你好好干。”
“好的。”
应樱抚了抚胸口,长舒一口气走到座位,南思思拿文件挡着脸,偏过头小声问她:
“怎么样,吴姐没为难你吧?”
“没有,她让我先跟着你学。”
南思思比了个剪刀手:“冇问题。”
这天,应樱过得很充实,不再是帮同事冲咖啡、点外卖、打印复印这些杂活,直到手机震动,她才恍惚反应过来已经过了六点。
程遇舟发的微信:几点去接你?
应樱一拍脑袋,昨晚答应了他去参加朋友的饭局,差点忘了。
八点吧?
九点?
应樱打打删删,一时不知道怎么回,毕竟刚来新部门第一天。
就在她犹豫不决间,南思思摘下工作牌,拍拍她胳膊:“走了,大美女,还坐着干嘛。”
应樱下意识往吴澜办公室方向瞥:“今天不用加班么?”
“有事才加班,没事加啥班,脑子坏掉了。”思思帮她关闭电脑,懒洋洋地说,“别瞅啦,吴姐早走了。放心吧,真要加班的时候,就算你想溜,我也会死死拽住你的。”
老王和小雪听了,边收拾东西边在旁边笑。
……
天色昏暗,雨水瀑布似的冲刷着车窗玻璃,隔着厚厚雨幕几乎要看不清街景。
汽车开得缓慢。
程遇舟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余光瞥了眼她身上的职业套装,不咸不淡地问:
“怎么没换身?”
应樱在看一档粤语节目,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没怎么在意地回了句“抱歉。”
“没关系,时间还早,我们先去商场逛逛。”
“好。”
程遇舟一副败给她的模样,抽空腾出右手摸了下她的头,柔声问:“怎么突然看这个了?”
“领导让一个月内学会粤语。”
“噢?”程禹舟唇角勾着笑,“你面前就坐着一位免费粤语老师,怎么不问问他。”
应樱也笑了,终于从手机上抬起头,脸上表情生动:“这个发音更标准。”
程遇舟耸耸肩,拖腔拖调:“嗯哼,被当主持人的女朋友给嫌弃喽!”
“还只是实习生,记者都不知道能不能当下来,主持人更是八字没一撇。”
“以我女朋友这条件,迟早的事。”
“……”
应樱不太习惯和他打情骂俏,忽然想起什么,正色道:“对了,今天我被调到新闻组了,是你安排的吗?”
程遇舟嘴角的笑容微敛了下,一时之间没说话,须臾后,从储物箱里摸出一支烟夹在指间,不答反问:
“你觉得呢?难道你还有其他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应樱下意识想起霍砚辞,但他们称不上朋友,太子爷要是真认出自己,不报复当年的“支票之辱”就不错了。
应樱很有自知之明:“没有。”
程遇舟夹烟的手指微微用力,街头巷尾的霓虹灯穿过大雨倒映在他脸上,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含糊不清:
“嗯,那就去新闻组试试,别怕,真干不了还有我。”
商务车隔音尚可,应樱没察觉身旁男人的心不在焉和烦躁,戴上耳机继续看视频。
程遇舟余光瞥她一眼,抬手将烟咬进嘴角,缓缓驶进地下停车场。
他拉开车门,滑动打火机的砂轮点燃烟:“到了,下车吧。”
“好。”
应樱收起手机放进包里,一偏头看见烟雾缭绕,脱口而出:“你会抽烟?”
问完,又开始后悔。
其实抽不抽烟她都不介意。
只是毕竟两年来头一次见,有点惊讶。
程遇舟立马捻灭烟蒂,微笑接过她手里的包:“最近公司转型压力大,偶尔应酬点上一根,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戒了。”
“没关系的,你想抽就抽。”
应樱摁亮电梯,亮如明镜的电梯门倒映出两道颀长的靓影。
后背被程遇舟揽了一下,应樱浑身紧绷,下一秒强迫自己松弛下来。
既然答应了处朋友,迟早得适应身体接触。
程遇舟似乎被女孩的举动愉悦到了,手上加大力道压着她往怀里带近了些,突然说:“应樱,其实我没说实话,今晚不是朋友的饭局。”
“什……什么?”
应樱如芒在背,神经绷直,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后腰那只潮湿温厚的手掌上,隔着薄薄衬衣,似乎还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纹路。
密密麻麻,天罗地网。
电梯门适时打开,应樱逃也似的快步走进去。
程遇舟冷眼睨她背影,勾起半侧唇角,不紧不慢踏入电梯,
“今晚是应酬局,邀请了两家大客户老总。”
“你也知道,我虽接管了工厂,但跨行难度很大,家里亲戚都等着看笑话,你男朋友想做出点成绩给他们看看。”
“……”
应樱心底很不高兴,可到底男人救过母亲邱意浓的命,在她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帮助过自己。
她思忖片刻,说道:“我可以陪你去,不过我酒量不行,不能为你挡酒。”
程遇舟像是料定了她的回答,他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发顶,低声哄着:
“放心,不会灌你酒的。”
“原谅我这次,下次保证不会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