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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师爷

棠岚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沈白——京城有名的贵公子,却被扔到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汴城做个芝麻县令。为了不让自己的日子太过无聊,故聘了一个引起自己好奇心的奇怪少年——陆元清,做了衙门的师爷。在陆元清的帮助下,沈白屡破奇案:一具裸身女尸竟可以引出数年之前的两宗悬案;备受追捧的书竟然连环索命;怨气深重的古剑诡异出鞘夺取京城四公子性命;忽然登门认亲的女子其实早在二十年前就已胎死腹中……在屡破命案的同时,陆元清迷一般的身份也让沈白好奇心大起,而事实的真相竟让人匪夷所思。

主角:   更新:2023-08-08 0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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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变脸师爷》,由网络作家“棠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白——京城有名的贵公子,却被扔到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汴城做个芝麻县令。为了不让自己的日子太过无聊,故聘了一个引起自己好奇心的奇怪少年——陆元清,做了衙门的师爷。在陆元清的帮助下,沈白屡破奇案:一具裸身女尸竟可以引出数年之前的两宗悬案;备受追捧的书竟然连环索命;怨气深重的古剑诡异出鞘夺取京城四公子性命;忽然登门认亲的女子其实早在二十年前就已胎死腹中……在屡破命案的同时,陆元清迷一般的身份也让沈白好奇心大起,而事实的真相竟让人匪夷所思。

《变脸师爷》精彩片段

阴暗潮湿的地牢当中,没有一丝的阳光透进来,安静的仿佛一处死地,不闻人声。肮脏漆黑的刑具之上,点点斑驳的暗红色血液留下的痕迹,每一处都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地牢的正当中绑着一个人。因为施刑的缘故,她身上的衣服已无一处完好,早被鲜血染透的衣物犹如被恶意撕裂的破布一般零散的挂在身上。她的头发蓬乱的散于面额之上,令人看不清面目。她静静地被绑在地牢刑房的十字木架之上,没有一丝生气,感觉像是已经死去多时了。有脚步声在这个阴森的地牢深处响起,伴随着这令人心惊的脚步声的,还有摇曳飘动如同鬼火一般的灯笼,在这黑森森的地牢里,泛着幽蓝色的微弱光芒。来者有三位,一位是华服披身的公子,另一位是名脸上覆着诡异面具的高大男子,还有一人是提着灯笼在前引路的仆人打扮的少年。三人鱼贯而入来在了这个摆满了刑具、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朽死气的地牢刑房之内。华服公子抬眼打量了一下被摆在刑房正中央的人形物体,嘴角绽出一抹森冷的笑意,他慢慢地探身上前,极是嫌恶地拨开女子额前的乱发,露出女子惨白的脸庞,这整张脸都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口,似乎旧伤未愈,就有人不泄恨的在上面努力地印上了新伤,总之,这女子的一张脸算是彻底地摧毁掉了,令人分辨不出她原本的模样,应该是怎样的。一身华服富贵之气的公子,说出口的话却是冷酷地令人止不住发抖:“泼醒她!”手执灯笼的少年立刻听话的放下灯笼,拾起身旁的一桶水,兜头盖脸地冲着女子泼下,那桶水冰冷地浇下去,在这深冬的夜晚,令人想想都止不住想发抖,可是遍体伤痕累累的女子,却纹丝未动,依然如同死去一般地半耷拉着脑袋。水珠顺着她的脖领流淌而下,经过身上的伤口,直至滑落脚下。华服公子看着冷水滑下她的伤口,眼中流露出一丝残忍的光芒,他冷漠地等了半晌,果然那细若蚊蝇的呻吟声,开始断断续续地从受刑的女子口中溢出,极轻极柔,带着一种深深地压抑和忍耐。华服公子一把扳过女子的下巴,冷冷地嘲讽道:“怎么样?冰盐水的滋味如何呢?”女子仿若死去了一般不吭一声,只是一直紧闭的眼睛却慢慢地睁开了,她目不斜视地看着面前狰狞笑着的华服公子,眼底轻蔑之色一闪而过。她开口的声音有些磨砺和粗硬,带着一种声带受伤未愈的嘶哑:“只有这样而已吗?四个月了,你每日都来为我上刑,可是你想要的东西,拿到了吗?”她的语气很平缓,几乎没有任何高低起伏,可华服公子却从中听出了那抹冷蔑地讥讽之意。他蓦地捏紧了她的下巴,手劲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颌骨捏碎。她抽痛地皱起了眉,却咬紧牙关不发一言,有丝丝缕缕的血从她的嘴角渗出来,慢慢汇聚着,流淌在了华服公子的手上,温暖新鲜的血液……那是活人的鲜血……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仿佛被烈焰焚烧过一般松开钳制她的手掌,厌恶地拉过身边提着水桶的少年的衣襟,快速在上面蹭了蹭,口中却冷笑道:“果然不愧是厉奉元那不识抬举的老东西的女儿,和他一样骨头硬……”他围着女子被绑住的木架绕了一周,复又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留着你也就没有丝毫的用处了……不过在此之前嘛……”他蓦地停住,抬手揪住女子胸前的衣襟,用力一拉,那因受刑本就破败不堪的碎布条便纷纷应声而破,女子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原本白皙的身体,如今遍布了数不清的伤痕,令人不忍观看。提桶的少年有些难以忍受地微微侧过身,不敢去看女子满身狰狞可怖的伤痕,苍白的脸色下,胸膛急剧地起伏着,似乎是想吐。女子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她似是难以承受这般地难堪,几乎从发梢至脚跟,都在不停地抖动。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冰冷地开口:“没想到一个‘太监’对女人的身体,也这般地感兴趣,真是令人捧腹不已!”本来想要羞辱对方的人,却反过来被羞辱了,结果会怎样?可想而知,必是勃然大怒。华服公子猛地眯起了一边的眼睛,半晌才森冷一笑道:“不知道我那些手下对你这破败不堪的身体,可有兴趣?”女子身体一僵,半晌才惨然一笑:“你最好杀了我,否则他日你必定悔恨万分!只要我不死,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我一定会复仇的!不……就算我死了,我化为厉鬼也会与你索命……”“索命?”他阴森一笑:“你永远不会有那样的机会!我像是那种斩草不除根,给自己留下祸患的人吗?”他鼻间一哼,对着身边带着鬼面的高大男子道:“法师?”鬼面法师出口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仿佛魑魅魍魉夜歌一般:“此女死后,须将她剔骨除肉,将镇符刻入她的骨头,血肉用诅咒化去,这样她的魂魄无法聚齐,永生永世都不能翻身,就算她想投胎转世,也是难于登天,报仇?届时凭她一缕孤魂又有如何作为呢?哈哈……”华服公子闻言冷冷一笑,转头看着女子:“可听清了?现下还要不要说了?”女子身体难以自制地颤抖起来,可是说出口的话依旧斩钉截铁:“痴人说梦!”华服公子面容冷凝,似是终于耐心用尽:“法师刚刚所说,有几分把握?”鬼面男子桀桀怪笑一阵:“万无一失!”华服公子看着女子诡异一笑:“那还不动手,送厉小姐上路。”窗外一轮残月当空,不知为何看起来格外的黯淡无光,月轮的周围似乎被一重重血雾弥漫侵染,倒叫那本该明亮的月色,看起来如同被抛在血污中的一团血月般,森冷重重……
凄风惨惨,荒草依依。几抔黄土,一茔孤坟。坟上无碑亦无名,有的只是几株韧草,在疾风中被吹倒,复又顽强的站起来,如此往复而已。坟前跪坐着一个年轻人。从背影看来,有些体弱,宽大的衣襟随风起伏,更显得他瘦骨伶仃。他似是在这里跪坐了许久,却纹丝不动。身前既没有供果,也没有酒水。他呆愣的注视着这孤坟,目不转睛的看着,仿佛痴了一般。他的脸上没有悲伤的表情,也没有伤心的泪水,有的只是茫然的怔愣与出神,仿佛可以透过这孤坟,看到遥远的地方一般。半晌。“爹,我回来了。”他的语气平缓,慢慢的没有丝毫起伏的说出这几个字之后,又归于平静无声。他瘦弱的手指,轻掬一捧泛着微红色的黄土,轻轻抖洒在这座孤坟之上,有无数的土沫顺着这坟倾斜的角度,扑簌簌的滚下来,轻溅在他的青色衣袍之上。他的衣袍有些旧了,却是极为干净,看着那些微红的土落在上面之后,他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随即弹了弹那些泥土,缓缓的站起身来。他的外袍被山上的冷风扬起,猎猎作响,他呆呆的看着那被风卷起的沙石噼噼噗噗的落在自己的衣襟之上,半晌才呐呐低语:“起风了呢……还是连夜下山好了,荒山野岭的……唔,可怕的很呐。”他从地上拾起自己的青色包袱,往肩上一搭,然后慢慢的向下山的方向走去。这山似乎有些高,隐隐约约有白雾笼罩其间,待年轻人走远了,那雾便似有些散去,骇然一瞧,这山间竟然坟头林立,竟是个乱坟岗呢!只是这年轻人一直不曾回头看过……他只是背紧了身后的包袱,向着下山的道路,坚定不移的前行着。此时正是酉时,日落时分已至,年轻人看了看渐渐偏西的日头,又往前望了望,前方似有一处茶寮,正好有些口渴,可以过去歇歇脚。待来到茶寮近前,才发现那在远处看来迎风飘动的帜旗,上书的并不是什么“茶”字,而他以为的那所谓的茶寮实乃是一处驿站。驿站有些简陋,只有零散的几匹马,一排房舍,那驿站帜旗之下,有个草庐,里面坐了一个斯文白净的男子,正在低头喝茶,看到有人走近,也并不抬头,依旧若无其事的喝着自己杯盏中的茶汤。背着包袱的年轻人走进了这个草庐,四下望了望,并没有发现可以解渴饮用的茶水,于是他将视线直勾勾的望向了那个悠然自得的男子,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直到那个男子承受不了的抬起了头。漆黑如墨的一双瞳仁!这是留在年轻人脑海中的第一个印象!这般鲜明,令人难以忘记!这男子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清澈平静的瞳仁中,黑白分明。男子悠然一笑:“小兄弟,赶了远路,是想要喝茶吗?”年轻人看了看他的笑容,又看了看他摆在桌上的茶盏,点了点头:“要。”那男子笑起来:“如此甚好,小兄弟就移驾坐过来吧!”年轻人也不客气,大步流星的就坐到了男子对面的木凳之上,将背于身后的青色包袱,轻轻往桌上一搁,丝毫也不客气的自动自发,拿起了桌上的茶盏和空茶碗,自斟了一碗,忙不迭的“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坐他对面的男子一笑,伸手一推手边的另一个茶壶:“莫急,都是你的。”闻言,年轻人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只是呆呆的看看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复又低头喝茶。一时间草庐中很静,只有年轻人喝茶的声音,那男子倒是没有了半点声息。年轻人终于解了渴,安静了下来,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男子一直在上下打量他,那目光静静的,带着一丝研判。少年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多谢兄台的解渴茶,在下还要赶路,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那男子闻言一笑:“小兄弟从山上下来吗?”年轻人一呆:“正是。”男子慢慢的站起身,竟然身型高挑,直高了这年轻人半个头,他绕过木桌,走到草庐之外,看了看天色,才道:“此地荒僻,少有人烟,方圆数十里,都没有一个落脚的客栈,这里离最近的县城汴城,还有半日的路程,小兄弟如果就这样孤身上路,恐怕今晚就要露宿山野之间了。”年轻人不以为然的看了看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喃喃道:“兄台不也是孤身一人吗?”男子闻言转过头来,一指旁边的驿站,悠然道:“我有快马,小兄弟呢?”年轻人依然呆呆的喃喃道:“马?没有我的腿快。”哦?男子似是猛的有了一些兴趣一般:“那我们倒来比试一番可好?”年轻人却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懒洋洋问道:“怎么个比法?”男子一笑:“我的快马今夜戌时,可到汴城,据闻汴城有家出名的酒楼,唤作天香楼,我今夜就摆下一桌酒席,从那里等着小兄弟,如果小兄弟戌时到了汴城,便来天香楼寻我,今夜你我二人不醉不归如何?”那年轻人闻言面无表情的呆了片刻,才慢吞吞道:“那我想要天香楼最出名的醉蟹,可否?”“原来小兄弟是本地人?在下倒是看走眼了。”男子一顿,眼中光芒更盛:“好,一言为定,在下沈白,今夜戌时天香楼和小兄弟不见不散。”“哦。”年轻人应了一声,回到桌边拿起自己的包袱,背起来就走。“且慢!”男子一笑,微微拦下这年轻人的去路:“在下还未知晓,小兄弟的名姓。”年轻人闻言一呆,怔怔道:“不能不说吗?”男子闻言一笑:“小兄弟喝了我的极品毛峰,我都未向小兄弟追要茶钱,怎么一个名姓,小兄弟却对我这般吝啬?”这年轻人好似没听懂一般,呆了半晌:“茶钱,我有的。”一边说,一边去翻自己的青色包袱,摸索了片刻,才自言自语道:“钱袋丢了。”眼底没有丝毫的焦急之色,好像丢的不是他的钱袋一般。男子更觉有趣一般的盯着年轻人:“如此,要如何呢?”年轻人颇为遗憾的将青色包袱重新系紧,不紧不慢的背于身后,才轻弹袍袖,一揖到地:“在下陆元青,能在此地与沈公子相遇,实乃三生有幸。”一揖完毕后,直身而起,又疑惑的问道:“我可以走了吗?”沈白失笑:“那陆公子,我们天香楼见。”随后做了一个延请的手势。陆元青也不客气,背紧了身后的青色包袱,慢吞吞的走远了。一名黑衣男子牵了一匹马走上前来:“公子,要启程吗?”“嗯。”沈白目送陆元青走远了之后,才接过黑衣男子手里的马缰,飞身上马,良久才问道:“玉棠,你说我今晚在天香楼,可会遇到这个叫做陆元青的小兄弟吗?”“公子,就算此人身怀绝技,想一个时辰内赶到汴城,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我,亦不能,况且……此人并无武功在身。”黑衣人想了片刻,才答道。“是吗?”沈白看着陆元青早已消失的方向一笑:“玉棠,不知为何,我有种预感,我和这位陆兄弟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一别三年。重新踏上这汴城县的土地,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袭上了陆元青的心头。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汴城不愧桃花城的美誉,迎着这早春的风,桃花的花瓣随风轻舞,将它令人迷醉的香气,迎城洒落至每一处角落。街道两旁,依然酒肆林立,店铺满盈,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满大街的人来人往,有人的衣袖擦过他的衣袖,有人的包袱蹭过他的包袱,有女子的香粉味萦绕在他的鼻端,有不知哪个店铺传来的吆喝声钻进他的耳畔……却没有一个人是他的故人,一个都没有。熙熙攘攘的街市上,陆元青孑然独立,许久许久。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或者说能去哪里?天地很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他呆呆的看着一批一批的人流,在他的身畔汹涌流过,那些人也用或友善、或好奇、或猜测、或八卦的脸孔,回望他。一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过于瘦弱的身体,偏偏穿着一件极为宽松的青袍,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所以那些或友善、或好奇、或猜测、或八卦的脸孔,很快无趣的从他的身上转移开来,渐渐的各自走远,或是回家和家人团聚,或是应邀和三两友人推杯换盏……总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方向,以及他们要去完成的事情。半晌,他呆呆的苦笑一下,向天香楼的方向走去。他自是认得天香楼。一直向前走,过了一座石桥,再向右拐,那里有家医馆,唤作“莫愁堂”,通常这个时候,莫愁堂的韩先生应该还在看诊……她总是很晚关门……陆元青路过莫愁堂的时候,似是不经意的向内一瞥,正巧,“莫愁堂”的韩先生搀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刚刚步出莫愁堂的大门:“丁姥姥,慢些走。”女子的声音温婉,笑容更温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抹冲破阴霾暗淡的破晓之光,凝聚了所有属于光明的东西在她的身上,闪烁发亮。莫愁堂的韩先生,其实是个女子。因为她医术高明,又待人亲切有礼,所以被尊称为韩先生。那丁姥姥满脸褶皱的老脸,冲着韩先生笑开了花:“哎呦,还麻烦千芝小姐送出来,真是过意不去的很。”“姥姥说的哪里话来。”韩千芝浅浅一笑,光芒重新凝聚。她明明不是很美丽,但不知为何却令人移不开视线……待她送走了丁姥姥后,就看到这个一身青袍的年轻公子,正在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那表情有些……呆?她微微一愣,才浅笑道:“这位公子,可是有事?”可是有事?陆元青微微撇开视线,随即有礼的一揖:“烦劳这位姑娘,敢问若是去天香楼,应当怎么走?”韩千芝闻言一笑:“公子走错了路呢,从我这莫愁堂,若去天香楼的话,要绕一个大弯子,公子不若转头返回……公子来时,可是过了一座石桥?”见陆元青点了点头,她才又道:“过了这石桥,公子要左行,略走几步,有一家叫做“致韵斋”的书斋,书斋的右侧,有条小路,穿过之后不远,就是公子要去的天香楼了。”她说完微微停顿,见陆元青仍旧呆呆的看着她,复又了然一笑:“公子,如若不太着急的话,不如帮我关门上门板,我正好也去天香楼,可以顺带公子过去。”陆元青依旧那副有些怔愣的表情,不过他随即点头称是:“那就有劳姑娘了。”韩千芝一笑:“我也要劳烦公子帮忙……这门板有些重量。”陆元青不言不语地慢慢走到韩千芝的身旁接过门板,逐一帮韩千芝扣好,又看着她细心的上锁,然后对他嫣然一笑:“可以了公子,多谢你帮忙。”此刻天色已经彻底的暗沉下来了,有零散的几抹星子,出现在天际,正是戌时。汴城是个热闹繁华的县城,这里距离京城很近,所以帝都的奢靡与华美,不经意的也在此地崭露头角。一路行来,摆晚摊卖小玩意的小商小贩还真不少,几乎经过任何一个摊子,那些摊贩老板,都会叫住韩千芝,一顿寒暄,最后临了,送她几样小物件。所以待他们来到“天香楼”的时候,韩千芝的左右手已经几乎全被占满了,她有些无可奈何的冲陆元青一笑:“还要麻烦公子了。”陆元青“哦”了一声,将她从一堆小物品之中解救出来,刚要踏上“天香楼”的门,早有殷勤的伙计忙不迭的跑上前来:“哎呦,韩先生来了,我们老板也在呢,正等你呢。”韩千芝依旧有礼的一笑:“烦劳小李哥了。”见跑堂的小李上下打量着陆元青,韩千芝一笑解释:“这位公子是……”“在下陆元青,幸得韩姑娘引路。”他微微一笑,缓缓道明。“原来是韩姑娘的朋友啊,一块往里请吧。”这小二眉开眼笑的将他二人往里相让,一边走一边扯开嗓子喊道:“石老板,韩先生来喽喂。”“千芝吗?哎呦,就差你了!”一个骨架纤细、弱不禁风的女子款步走来,每走一步都有一种女子带有的娇媚味道透出来。只见她小小的一张瓜子脸,皮肤出奇的洁白细腻,宛如细瓷,乌黑的长发散至腰际,头顶随意的盘了一束坠马髻,上面松松的别了一支桃花,倒和这汴城桃花城的美誉相得益彰。她的大眼睛调皮的眨了眨,一瞥韩千芝身旁同样提了很多小玩意的陆元青,促狭道:“这位年轻公子是?”韩千芝面上一晒,岂会不知她的意思,故意一叹:“可惜了可惜,我和这位陆公子才刚刚认识罢了,白让石老板费心了。”“哦……”石白佳拖长的声音里,有一丝失望,不过随即又开心一笑:“今日我做寿,姐妹们都到了,就差你了。”“琴风、书月她们都已到了吗?”韩千芝惊讶问道。石白佳面上却有些许暗淡,随即低语:“能到的都已到了。”言罢,她一拉韩千芝的衣袖,复又回头对陆元青一笑:“陆公子,既然是千芝的朋友,今晚我做东,公子点的菜,一律免了银子。”又看向伙计小李:“小李,招呼陆公子啊。”随即亲密的挽住韩千芝:“去我的雅间,她们都等着你呢!”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走远了,只留下陆元青呆呆的站在原地发愣。小李不明白这陆公子在想什么,只得笑道:“公子,我们老板说了,你今天点的菜,都不收钱,要不你里面请?”陆元青似乎自言自语道:“今天是怎么了?都排队请我吃饭?”小李一呆:“公子?”陆元青礼貌一笑:“敢问这位小哥,可还有雅间?”小李一愣,为难道:“这……这雅间平时都不随便应给客人的,尤其今天我们老板做寿……”又想了想才道:“不过公子你是老板开口留下的贵客,算了,今天给公子破例了,公子随我来。”将陆元青带至一间内间,只见上书“竹”字,笔走龙蛇,分外醒目,陆元青不由得赞了一句:“好字。”那小李一笑:“公子你真识货,这是我们老板的好友,致韵斋的文姑娘所写,文姑娘的字,在咱们汴城,那可是一字难求啊。”陆元青看着那题字右侧的下款,清秀刚正的笔迹写着:文书月。他微微一笑:“我就要这竹厅吧。”“呵呵,得,公子,今日就剩这竹厅了,我们老板占了旁边的菊厅,要是一会儿有些吵,公子多担待。”陆元青点了点头,又慢慢道:“一会儿如有一位沈公子前来,烦劳小哥将他带来竹厅。”那小李点头称是,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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