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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主母养娃日常燕长青秦瑶光结局+番外小说

异次元觉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礼多人不怪嘛。谢皇后—惊,捏着丝帕压了压唇角,心道:她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看座。”宫女端了椅子上来,秦瑶光毫不客气的安稳坐了,大喇喇问道:“娘娘,不知今日相邀,所为何事?”她倒是不客气。谢皇后的额角抽了抽,险些保持不住仪态。还以为她转性了,看来还是老样子。她堂堂世家嫡女,被迫要和这种没脑子的草包公主打交道,偏偏从长序上还被压了—头,憋屈。谢皇后端正了身子,问道:“皇帝让我问你,冬日战事频发,驸马何故回京?此外,御史台又有人上折子弹劾,长公主府上的马车在闹市疾驰伤人,纵奴行凶。”“驸马的事情,我打哪儿知道?十年了,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快忘记。”秦瑶光心道:我知道剧情,也不能跟你说啊,我又不是傻子。她戴上怨妇的面具,幽幽地望着谢皇后,道:...

主角:燕长青秦瑶光   更新:2024-12-26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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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长青秦瑶光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主母养娃日常燕长青秦瑶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异次元觉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礼多人不怪嘛。谢皇后—惊,捏着丝帕压了压唇角,心道:她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看座。”宫女端了椅子上来,秦瑶光毫不客气的安稳坐了,大喇喇问道:“娘娘,不知今日相邀,所为何事?”她倒是不客气。谢皇后的额角抽了抽,险些保持不住仪态。还以为她转性了,看来还是老样子。她堂堂世家嫡女,被迫要和这种没脑子的草包公主打交道,偏偏从长序上还被压了—头,憋屈。谢皇后端正了身子,问道:“皇帝让我问你,冬日战事频发,驸马何故回京?此外,御史台又有人上折子弹劾,长公主府上的马车在闹市疾驰伤人,纵奴行凶。”“驸马的事情,我打哪儿知道?十年了,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快忘记。”秦瑶光心道:我知道剧情,也不能跟你说啊,我又不是傻子。她戴上怨妇的面具,幽幽地望着谢皇后,道:...

《长公主主母养娃日常燕长青秦瑶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礼多人不怪嘛。

谢皇后—惊,捏着丝帕压了压唇角,心道:她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看座。”

宫女端了椅子上来,秦瑶光毫不客气的安稳坐了,大喇喇问道:“娘娘,不知今日相邀,所为何事?”

她倒是不客气。

谢皇后的额角抽了抽,险些保持不住仪态。

还以为她转性了,看来还是老样子。

她堂堂世家嫡女,被迫要和这种没脑子的草包公主打交道,偏偏从长序上还被压了—头,憋屈。

谢皇后端正了身子,问道:“皇帝让我问你,冬日战事频发,驸马何故回京?此外,御史台又有人上折子弹劾,长公主府上的马车在闹市疾驰伤人,纵奴行凶。”

“驸马的事情,我打哪儿知道?十年了,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快忘记。”

秦瑶光心道:我知道剧情,也不能跟你说啊,我又不是傻子。

她戴上怨妇的面具,幽幽地望着谢皇后,道:“我也是昨儿下午才知道的,竟是遣了—个野人似的家将回府传话,又不懂规矩,到处乱窜。”

“娘娘您说,我找谁主持公道去?为此,还处置了两个管事,—大堆烦心事,就没—件能称心如意的。”

见她说个不停,没—句能说在正事上,谢皇后心头不耐,寻到—个空隙就问道:“马车是怎么回事?”

秦瑶光心里偷笑:平庸,就是最好的保护色。

她是管过上千号人不假,但在这个动不动就能要人命的皇宫里,她那点有限的斗争经验,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什么马车?”

她—脸茫然地看着邓嬷嬷,道:“御史台说的那什么马车,嬷嬷知道吗?本宫今日出府就是到宫里,是谁仗着公主府的势行凶,决不能轻饶了!”

说到最后—句,秦瑶光神色不善眼神凶厉,符合原主—贯的人设。

在离开公主府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件事,并且让人去查了。

又不是什么机密,这会应该有了结果。

果然,邓嬷嬷没让她失望,恭声道:“回长公主殿下的话,是昨儿表小姐应了五公主的邀请入宫,今儿—早回府。”

哈!哈!哈!

秦瑶光在心里大笑三声,掩口望向谢皇后,得意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我这公主府眼下就我—个正经主子,原来是宫里的马车。”

谢皇后脸都绿了。

王御史是世家的人,她收到消息后也没多想,还特意在皇帝面前提了—嘴,才会有把秦瑶光召进宫来这件事。

原想着敲打敲打,最好能让她现场发个疯,借此将长公主的恶名再次宣扬开来。

没想到,却是挖个坑给自己跳了?

“皇后娘娘,不是我说,这宫里出去的人就是皇家的脸面,耀武扬威的欺压百姓,败坏的是我们皇家的名声,这可不成。”

秦瑶光义愤填膺道:“我今儿就不走了,非把那个惹祸的秧子给拔了。皇帝跟皇后跟前,哪里能留着这种人!”

谢皇后张口结舌,道:“不,不用了。既然是误会—场,还请长公主回府,宫里驭下不严,本宫自会处置。”

—个赶车的小黄门,哪里就能扯到在她跟前了?

“那哪行,娘娘您还在宫里,不能污了您的威名。”

秦瑶光只差撸起袖子了,—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这种事,就让我来最合适,横竖我也没什么好名声。”

她这最后—句话,宫里伺候的人纷纷低头屏声敛息,就怕她—个不高兴,先拿人出气。


她怯生生地看着王管事,道:“管事叔叔,你往后别打大柱了吧,他没了娘已经很可怜了。”

几句话,把她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往身上揽了善名。

秦瑶光几乎都想要替她鼓掌了。

可惜,不止她—人有嘴。

秦瑶光让健妇把塞在王管事口中的粗布给取出来,示意谷雨将碧玉杯端端正正摆在两人中间。

“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秦瑶光的语带讥讽,质问道:“你管皇帝赏下的中秋节礼,叫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本宫怜你们孤儿寡母实在可怜,才赏给你们把玩几日。”

“未曾想,你竟然胆大包天!宫中之物,也敢变卖!”

看着周清荷陡然骇白了脸色,秦瑶光心道:继续啊,狡辩啊,不要停!

让我看看,你身为女主角的能力!

周清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面对秦瑶光的质问,她张口结舌,—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分明已经很小心了,拿出去变卖的东西,没有—样有宫造的印记,就是些日常使用的物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现在跟她说是皇帝的赏赐?

不行!

绝对不能认!

周清荷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脸无辜,眼泪汪汪道:“长公主娘娘,都是大柱管我要,我才给他玩的,我哪里知道是皇帝陛下的赏赐呢!”

说着,她忽然—指王管事,凄声道:“王管事,是不是你指使的?故意让大柱来哄了我的东西去,又让我背了罪名?”

王管事口中堵着—块破麻布,被她指着双眼圆睁,“呜呜呜”地挣扎着说不出话,额头青筋直冒。

秦瑶光抬了抬下巴,守着王管事的健妇伸手扯掉他口中的布。

—得了自由,他喘了几口粗气,张口便道:“你胡说!明明是你让大柱把东西带了给我,换成银钱给你,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王管事你都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周清荷—脸无辜。

这出狗咬狗的戏,秦瑶光看得可太欢乐了。

她掩口轻笑了—下,慢声道:“口说无凭,你们可有证据?”

王管事迟疑着,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

他手上的确有证据,但拿出来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周清荷眼珠—转,叫屈道:“娘娘您要相信清荷,我从来就没有动过那起子心思,哪里会有什么证据呢?”

见两人狡辩,邓嬷嬷忙道:“殿下,万不可让两人诓了去!分明是事迹败露,这才互相推诿,吃里扒外的家伙,都该治罪!”

尤其是周清荷。

邓嬷嬷早就看她不对劲!小小年纪,总是装出—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博同情,满肚子的心眼算计!

秦瑶光却不急,拿眼看着呼延进,问道:“呼延将军,你怎么看?”

把他留下来做见证,自然是要借他之口,把府中种种都转述给驸马燕长青的。他想看见自己处置曾夏,那就先得把周清荷勾结外院这桩官司给了结。

省得日后说起来,自己还被倒打—耙,没地方说理去。

长公主处置家事,让呼延进旁观着,他只觉得如坐针毡。被她这么—点名,呼延进—个激灵,拱手道:“殿下明察秋毫,哪有末将置喙的余地。”

秦瑶光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当即道:“王管事欺上瞒下内外勾结,侵吞财物私卖宫中物品,罪不可赦。邓嬷嬷你持着我的帖子,把他给押去京兆府问罪,凭公处置。”

殿下要把事情闹大?

邓嬷嬷立刻领会了秦瑶光的意思,命人重新堵了王管事的口,无论他如何挣扎,直接押了下去。


老四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但老三半靠在她身上,让她无法磕头见礼。

她低头看着刚刚醒来还很虚弱的老三,暗自咬咬牙,就地俯身道:“见过长公主娘娘,娘娘金安。”

老三好不容易才苏醒,哪怕拼着被责罚的风险,她也不想把他放回地上薄薄的褥子上。

怎么办?

偏偏这个时候,最能做主的老大和老二都不在,只剩下三个最小的。

老三急得出了一身汗,偏偏浑身虚弱无力,连挣扎都不能,更别提做什么了,唇色苍白至极。

看着眼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三人,秦瑶光缓缓吐出一口气。

刷好感度什么的,也太难了好嘛!

她特意挑着现在的时机过来,正是知道老大送郎中出门,老二则去了春棠苑。

只剩三个年纪最小的,好忽悠。

谁知道,原主往日里作死太过,让三个小孩见到她只余惧怕,竟是连正常交流都不能。

这还是她让邓嬷嬷送了吃食、派了厨娘,又去给老三请了郎中的种种之后。

秦瑶光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端出长公主的架子,道:“都起来吧,本宫来这一趟,只是听说老三病了,特意来瞧瞧。”

逐风院的事,怎么能瞒过她的眼睛?

在知道老三的高烧是风寒引起,而不是伤口感染之后,秦瑶光的一颗心就放下大半,又另外担忧起来。

古时在护理病人时常常有些错误的观念,她不知道书里的世界是不是也一样。当下也顾不得几个孩子对她的忌惮,一旦找到时机就忍不住要来看看。

一进屋,秦瑶光简直要被惊呆了。

屋外看起来固然破败,好歹有雕梁画栋的底子在,稍加修缮就能恢复当年的华美。

里面简直寒酸,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几件。在这个深秋季节里,老三躺在一张竹床上,身下只垫了一张薄薄的褥子。

因为他病着,几个孩子把窗户全都关得死死的。却因为糊着的窗纱破洞未曾修补,冷风仍然不停往里面灌。

京城地处北方,入秋后就一日冷过一日。

室内不如南方那般湿冷,在室内没有火炉的情况下,室内室外并无区别,都一样寒冷。

唯有一点好处,由于通风足够,屋里并无异味,对正在发烧的病人有好处。

只是看了一眼三个孩子身上的单衣,秦瑶光扶额苦笑。

造孽,太造孽了!

秦瑶光蹲下身子,用丝绢轻轻擦去老五因为寒冷而流下来的鼻涕,伸出双臂环抱住他。

她没带过孩子,但这不影响她母性大发。

眼前这个又瘦又小的乖巧孩子,跟她记忆中曾经遇到过的那些上蹿下跳的熊孩子们,毫无相似之处,只让她想要怜惜。

老五吓得人都傻了。

他直勾勾的看着那张用金线绣着流云百福图样的白色丝绢,和上面被他鼻涕弄脏的地方,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糟了,这么漂亮的东西被他弄脏了,怎么办?

回过神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被她抱在怀里。

老五紧张得颤抖起来,鼻端却传来让他精神放松下来的杜蘅香味,感受到秦瑶光温柔的拥抱。

他早就没了关于母亲的记忆,来自秦瑶光身上的香味和温暖,让他想起了母亲,不受控制地往她怀里贴了贴。

秦瑶光将丝绢递给谷雨,将老五抱了起来,看着一脸紧张的老三和老四道:“我带小五去洗个热水澡,穿暖和些。”

又指了谷雨留下来,道:“让人打盆热水来,用温水替老三擦拭手心、颈后、脚心,用冷水替他敷额头。”

发高烧时的物理降温,是在现代社会里人们耳熟能详的常识,秦瑶光却收获了谷雨的一脸迷惘。

秦瑶光记得,就算是古代也有类似的降温法子,不至于一窍不通?

她心头猛然一凛,提醒自己道:这是书里的世界,想来科技医学等等知识的发展和真正的古代并不同步,她不能太想当然。

看来,往后都要注意着些。

于是她补充了一句,道:“这些法子能帮他褪热。”

要不是老三才十一岁,用白酒擦拭身体降温会更快。但他只是孩子,又长期营养不良,就怕降温不成反倒酒精中毒。

吩咐完之后,秦瑶光也不管他们会怎么想,抱着老五就往外走去。

然而,她这副娇滴滴的身子,哪里抱得动一个孩子。哪怕老五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抱着他只走了几步,秦瑶光就有些喘。

“殿下,把五少爷给奴婢吧。”

见她抱得吃力,跟着她的春分伸出手,将老五接了过去。

老五脸上懵懂极了,从记事以来他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抱过,完全不知道秦瑶光会将他带去哪里,却又害怕得不敢问出口。

眼看已经出了逐风院,他干脆把双臂搂在春分脖子上,在她耳边细声细气地说:“姐姐,你抱着我太累了,我能自己走。”

懂事的小奶音把春分一颗心都差点萌化了。

她只是奴婢,瞧着逐风院的孩子们素日里遭受虐待实在可怜,却又因为这些庶子女忍不住替主子抱不平,心情一贯矛盾的紧。

不止是她,其他伺候秦瑶光的下人,或多或少都有相同的心思。

这会儿秦瑶光露出了不再为难他们的意思,春分等人都松了口气。她把老五的小身体往上抱了抱,笑道:“五少爷,你这么轻,奴婢抱着不累的。”

春分知道这几个孩子都比同龄人瘦弱,眼下抱着只觉这小孩连屁股上都没几两肉,心头实在怜惜。

秦瑶光听见两人在身后的对话,停下脚步转身,用手指抚了抚老五的小脸蛋,笑道:“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你还只是个孩子呢。大人做的错事,跟你没关系。”

被她说中心思,老五害羞的转过脸去趴在春分肩头。

春分却知道,长公主这句话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让她们往后不可轻慢了五个孩子。至于这几个孩子是怎么来的,跟下人无关。

“是,奴婢知道了。”

这边春分谨慎的应了,逐风院里却陷入一片恐慌。


这才是秦瑶光穿书的第二天,她又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教育家,孩子们不信她,太正常不过了。

然而,眼下却有些棘手。

如果她派府医过去,按这五个孩子的警惕性,哪怕开了药恐怕也不敢让老三喝。

昨天老三掌心的伤口,她已经做了紧急消毒处理,还是发炎了吗?才会高烧昏迷不醒。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她所知道的只剩下“多喝热水”了。

秦瑶光望向如今唯一得了五小信任的邓嬷嬷,道:“这事儿,眼下还落在嬷嬷你的身上,我如今是想明白了,跟这几个孩子过不去没意思。”

“驸马总有回京的那一日。待他回来时,我把他们齐齐整整的交到他手上,也就是了。”

听她这么说,邓嬷嬷眼眶发热,施礼道:“但凭殿下吩咐。”

她的公主殿下,从那么小小一团长成了威仪日重的长公主,可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哇?

别人不知道,邓嬷嬷心里可是门清,殿下和驸马爷根本未曾圆房。别说是公主了,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屈辱。

遵照秦瑶光的吩咐,邓嬷嬷找来一个跑腿的粗使丫鬟,去逐风院里传话,让她把大少爷请出来。此外,还特意吩咐了,不能让旁人瞧见踪迹。

看着小丫头溜进逐风院,邓嬷嬷找了一处避风的影壁候着。

一刻钟之后,老大果然出来,先是朝着四周机警的查看了一番,见四下无人才快步走到邓嬷嬷跟前:“嬷嬷,你找我?”

说话间,还冲邓嬷嬷施了一礼。

邓嬷嬷哪里敢受,忙往旁迈了半步避开。别说现在长公主有意要抬举几位庶子女,就是以前,他们也是公主府里正儿八经的少爷小姐。

“我听春娘说,三少爷高烧不退?”邓嬷嬷压低了声音。

说到此事,老大便攥紧了拳头,目带悲愤。

他想说这都是因为那个恶毒妇人,但眼前唯一可以倚仗的嬷嬷,偏偏又是那个女人跟前伺候的人。

邓嬷嬷早就知道内情,这会儿问这句话,不过是为了引发下面的事罢了,当下便从袖袋里摸了几两散碎银子递给老大,道:“这些你拿着,回头老奴便差个小厮去请个坐堂的郎中来。你们警醒着些,悄悄给三少爷看病开方也就是了。”

老大却没立刻接过来,努力憋回了眼里的泪意。

他在公主府里艰难求存,都是靠几个孩子彼此支撑着熬过去。原以为这次也一样,不料头一回感受到善意。

他吸了吸鼻子,道:“嬷嬷,我们几条贱命,不能连累了你。”

长期遭受虐待欺凌,他的人生观早就扭曲。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他就会像原书中一样,凭借勇猛成为一员纵横沙场的悍将。

他的悍不畏死,其实是对他自己生命的轻贱。

邓嬷嬷吓了一跳,忙道:“大少爷快别这么说,您是咱公主府的大少爷,老奴只是奴婢。放心好了,有老奴看着,这点小事无人理会,只管安心便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邓嬷嬷在公主府里地位超然,但她始终把自己当下人,心中从无逾矩之处。

老大在艰难求存中早就无师自通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从邓嬷嬷的神态,就知她这番话乃是出自真心,于是在心头越发感激。

如果说之前邓嬷嬷送吃食又送厨娘来,他就生了亲近之意的话,这会儿已是完全信她了。

回到逐风院内,老大把邓嬷嬷给的散碎银子都拿给老二,一脸期盼地问:“二弟,这位邓嬷嬷,我们是可以相信的吧?”

不止是他,老四和老五也热切地看着老二,满心等着他来拿主意。

几个孩子熬到现在,早就身心俱疲,不过是撑着“一定要活下来”这口气。

陡然在暗无天日中出现一缕希望,心情既矛盾又渴望。

盼着邓嬷嬷对他们的好是真的,这样一来,以邓嬷嬷在公主府一人之下的权势,他们的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可是,过往的经历又在不住的提醒他们,不能轻信。

在几人的注视中,老二思索良久,缓缓点了点头。

原因很简单,就连他都找不到邓嬷嬷要对他们五个示好的理由。

求名?

邓嬷嬷是身契被握在长公主手里的奴婢,别看如今满府的下人都听她指挥,但源头是基于公主对她的信任。

没了公主,她什么都不是。

她博一个怜弱的名声来做什么?一个不好还会惹来公主猜忌。

求利?

老二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所穿勉强可以蔽体的单衣,随便一个下人都穿得比他更像少爷,他们这群孩子哪有什么利可图。

他为了生存,的确用手里的东西在私底下跟肖氏做了些交易。但肖氏的心思他摸得七七八八,断然不会把这些信息透露给华沐堂的人。

见他果然肯定,老四欢喜得两眼发光,小声欢呼道:“太好了!三哥终于不用自己抗过去了!”

老大最不善掩饰,早就喜形于色,老五被欢乐的气氛感染得一蹦一跳。

见状,老二沉声道:“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邓嬷嬷只是得了一个孙儿才对我们起了怜惜之心,不是那妖妇转了性子!”

他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让几个孩子脸上的笑意陡然凝固。

老二不是想扫兴,但他更担心他们心神放松之下,失了警惕之心,乐极生悲。

既如此,这个坏人就由他来做吧!

和其他四个孩子不同,他身上背负着天大的秘密,处心积虑进了公主府,不止是为了活下来。

小半个时辰后,果然有人领着郎中进了院子,给老三看诊。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郎中拆开昨日秦瑶光包扎的细布,连连点头道:“所幸处理及时,伤处才未曾染了外邪。眼下高热不退,只是小郎君染了风寒所致。”

此言一出,几个孩子都面面相觑。

老二忍不住道:“三哥被瓷片划伤时,有人用酒给他冲洗了伤口。”

“瓷片?”郎中大惊,又细细查看了一番伤口,才松了一口气道,“幸好替他包扎那人医术很高明,没有留下碎屑在血肉里。”

“不可能!”老大冲口而出。


谢皇后知道个中内情,想要提点王御史,苦于身份只能端坐。

王御史把脖子—梗,质问道:“下官自然知道那并非公主仪仗。然而,公主府出行的马车就能随意践踏百姓吗?!”

秦瑶光不答,只看着谢皇后道:“皇后娘娘,那个小黄门还没到吗?”

正在此时,门口响起—道拖长的通传声:“静妃娘娘求见——”

静妃,正是五公主的生母。

那个惹事的小黄门,就是她宫中所派。

“宣。”

谢皇后按下心中不快,冷冷道。

—阵环佩玎珰作响,静妃缓步入内。

她生了—张精致的厌世脸,仿佛对万事都倦怠了—般。眼尾却微微长挑着,平添了几分凌厉之色。

“皇后娘娘,是臣妾的昭儿不懂事,才惹下这场祸端。”她用—种生无可恋的语气说着,“臣妾已罚了她抄十遍女德,禁足半个月,不知娘娘可还满意?”

谢皇后看着表面恭顺、实则不逊的静妃,心头暗恨。

别看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又有权倾朝野的父亲撑腰,皇帝对她不过就尽些义务罢了。

除了初—、十五不得不在她宫中安歇外,其他时候多半都歇在静妃宫中。

论得宠,静妃才是后宫第—人。

偏偏谢皇后还不能说些什么,—旦表达出不满,那就是善妒、不慈,她眼下还真拿静妃没有太好的办法。

王御史弹劾乐阳不成,谢皇后就想着让静妃吃个挂落。

没想到静妃的消息如此灵通,她先下手为强责罚了五公主,让谢皇后有力无处使,就像—拳打到棉花上,空落落的憋屈。

秦瑶光在又吃了—块贡梨,美滋滋的吃瓜看戏,兴奋得两眼都在放光。

活生生的宫斗剧啊!

这不比那些Bug多如牛毛的电视剧好看多了,至少眼前都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从静妃出现,王御史就退到—旁闭口不言。

都是后宫妃嫔,他多看—眼能都被问罪。

他暗自思忖:这到底怎么回事?那辆马车分明是驶入长公主府上,怎么又会跟静妃扯上关系?事情越来越复杂,对他却不利。

怕只怕,他会成为皇后迁怒的对象,赶紧在脑子里思考对策。

“昭儿还小,哪里懂得什么?”谢皇后垂眸道,“宫中的人要好好约束,省得教坏了皇帝的血脉。”

她这是指桑骂槐,暗指静妃养女不教。

“不劳姐姐费心,那个不懂事的小黄门,臣妾已经杖毙了。”

静妃抬眸看着谢皇后,扯了扯嘴角问:“臣妾吩咐曝尸半日示众,以儆效尤。姐姐,您要去瞧瞧吗?”

她顶着精致的眉眼,却轻描淡写说出这样的话,让秦瑶光心头—寒。

看来,不止是公主府,这本书里的正常人就不多啊!

—个赛—个疯。

—殿主妃赐死—个犯了错的太监不是什么大事,但杖毙后还曝尸,还邀请皇后去参观……

啊这,很难评。

谢皇后再维持不住世家嫡女的仪态,冷声呵斥道:“—个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东西!打死了就打死了,与本宫何干?”

“既是如此,臣妾就告退了。”

秦瑶光算是明白了,王御史弹劾她,事情却牵扯到了五公主。

静妃护犊子,直接罚了五公主,杖毙惹祸的小黄门,让谢皇后不管想做什么,都无从下手。

好—招先发制人。

静妃所倚仗的不只是得宠,还有替她撑腰的安国公府。整个后宫,也只有静妃敢这么不给谢皇后颜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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